释智猛及其《游行外国传》钩沉

2018-11-13 04:07
华夏文化论坛 2018年1期
关键词:沙门高僧著录

吕 蔚 阳 清

【内容提要】东晋末期,雍州沙门释智猛巡礼佛国,后撰有行记《游行外国传》。智猛《游行外国传》虽已亡佚,但为多家史志著录,历代类书以及总集亦有征引,足见此书曾别部自行。僧祐《出三藏记集》智猛附传,实以智猛行记为材料依据并经删改而成。附传多处叙及智猛经行路线以及异域风光、释迦遗迹、佛教见闻等,必为《游行外国传》之应有内容。与晋唐其他僧人行记类似,《游行外国传》呈现出了多学科交叉研究的独特价值。智猛抑有赍经翻译之举,其所译《泥洹经》二十卷,隋唐经录多有著录,同样表现出一代高僧为弘扬佛教所做出的牺牲和努力。

佛教东传之际,中土僧人行记应运而生。究其产生机制,一是缘于汉地“宗派未圆,典籍多阙,怀疑莫决”,二是因为高僧对佛国心向往之,渴望亲历其境,由此“发愤忘食,履险若夷。轻万死以涉葱河,重一言而之柰苑”。而一般情况下,高僧自撰行记与赍经翻译并行不悖,两种文献类型均产生于其归国之后。向达指出:“魏晋以降,佛教传入中国,西域大德,络绎东来;东土释子,连袂西去。历游所至,著之篇章。法显《佛国记》与玄奘《西域记》后先辉映,为言竺史者之双宝,治斯学者莫不知之。”事实上,中古佛教行记不止《佛国记》《大唐西域记》两种,六朝佛教行记“别行于世者曾有十种,惜其大多亡佚不存”,唐朝佛教行记别行于世者亦应有多种,历代史志、经录屡有著录,某些古注、类书多有征引,某些大藏经或亦收录,释智猛撰著《游行外国传》即其中之一。此书虽存吉光片羽,却在古代史学、中亚地理以及交通等方面颇具参考价值,同时有利于佛教僧传的时代建构,故而值得我们考究。

释智猛生年不详。其生平相关资料,主要为梁僧祐《出三藏记集》卷十五《智猛法师传》、慧皎《高僧传》卷三《宋京兆释智猛》以及唐释智升《开元释教录》卷四附传。检读这三种传记文献,其内容详略不等。相较而言,僧祐经录智猛本传时代最早,《高僧传》智猛本传有意删略僧祐经录中的景色描绘,并且考证谨严、叙事精简,《开元释教录》附传则同时吸收僧祐、慧皎所撰之优长,内容翔实,最为完备。据智升《开元释教录》,沙门释智猛乃“京兆新丰人。禀性端明,厉行清白。少袭法服,修业专至,讽诵之声,以夜续昼。每见外国道人说释迦遗迹,又闻方等众经布在西域,常慨然有感,驰心遐外。以为万里咫尺,千载可追也。遂以姚秦弘始六年,甲辰之岁,招结同志十有五人,发迹长安”,“至凉州城”,“入于流沙”,“历鄯鄯、龟兹、于阗诸国”,其后六人“始登葱岭,而同侣九人退还”,“至波沦国,同旅竺道嵩又复无常”,猛遂与余四人“三度雪山”,“至罽宾国,再渡辛头河”,后至奇沙国、迦维罗卫国、华氏城,“于是便反,以甲子岁发天竺,同行四僧于路无常,唯猛与昙纂俱还凉州”,“以宋元嘉末(453年)卒”。综上,可见释智猛为汉地沙门,他之所以誓死亲往天竺巡礼,正是因为对佛国心弛神往,试图瞻仰佛迹,目睹真经。智猛大体遵循前代行僧已经实践过的陆路求法路线,于404年从长安出发,424年才开始回国,前后长达20余年,可谓备尝艰苦。

据僧祐《出三藏记集》和慧皎《高僧传》,智猛以元嘉十四年(437)入蜀。抑又,唐释道宣《释迦方志》记载:“东晋后秦姚兴弘始年,京兆沙门释智猛,与同志十五人,西自凉州鄯鄯诸国至罽宾,见五百罗汉问显方俗。经二十年至甲子岁,与伴一人还东,达凉入蜀,宋元嘉末卒成都。游西有传,大有明据,题云沙门智猛《游行外国传》,曾于蜀部见之。”宋释法云《翻译名义集》亦云:“智猛,雍州人。禀性端厉,明行清白,少袭法服,修业专诚,志度宏邈,情深佛法,西寻灵迹。北凉永和年中,西还翻译。”这里两则材料,可与前述三种传记文献相互印证。而检读《高僧传》卷十一《宋荆州长沙寺释法期》,有蜀郡陴人释法期“十四出家,从智猛谘受禅业,与灵期寺法林同共习观。猛所谙知,皆已证得”,可见智猛归国入蜀之后,在刘宋王朝的佛教界颇具声名,培养了佛教人才,其高足亦即释法期,后卒于荆州长沙寺。

明人胡应麟指出,高僧智猛乃“释之博于经典,且富辩才者”。这里所谓博学善辩,实为大多数西行求法僧人的基本素养。不仅如此,释智猛在回归汉地之后,亦有赍经翻译之举。据《出三藏记集》本传,沙门智猛“后至华氏城,是阿育王旧都。有大智婆罗门,名罗阅宗,举族弘法,王所钦重。造纯银塔高三丈,沙门法显先于其家已得六卷《泥洹》。及见猛,问云:‘秦地有大乘学不?’答曰:‘悉大乘学。’罗阅惊叹曰:‘希有希有,将非菩萨往化耶?’猛就其家得《泥洹》胡本一部,又寻得《摩诃僧祇律》一部,及余经胡本,誓愿流通”。《出三藏记集》《高僧传》又记载智猛于凉州译出《泥洹》本二十卷。《开元释教录》则言智猛于凉州“以虔承和年中译出《泥洹》成二十卷”。考“虔承和”文义,疑为北凉沮渠牧犍(茂虔)年号“承和”,亦即437年,智昇经录可能因《出三藏记集》《高僧传》云智猛“以元嘉十四年(437年)入蜀”而误记。又据《隋书·经籍志》释家类序:“晋元熙中,新丰沙门智猛,策杖西行,到华氏城,得《泥洹经》及《僧祗律》,东至高昌,译《泥洹》为二十卷。后有天竺沙门昙摩罗谶复赍胡本,来至河西。沮渠蒙逊遣使至高昌取猛本,欲相参验,未还而蒙逊破灭。姚苌弘始十年,猛本始至长安,译为三十卷。”此说因为时间秩序紊乱,遂而引起学者质疑。但无论如何,智猛于元嘉十四年(437年)之前,在北凉高昌译出《泥洹》二十卷,则是学界不争的事实。

因为如此,晋唐佛教专科目录大多著录有智猛《泥洹经》二十卷。《泥洹经》或云《般泥洹经》《大般泥洹经》《涅槃经》等。根据《出三藏记集》卷二,“宋文帝时,沙门释智猛游西域还,以元嘉中于西凉州译出《泥洹经》一部,至十四年赍还京都”,又云《般泥洹经》“一经七人异出”,其中“释智猛出《泥洹经》二十卷”,今阙。同书卷八《大湼槃经记》则云:“此《大湼槃经》,初十卷有五品。其梵本是东方道人智猛从天竺将来,暂憩高昌”,河西王“遣使高昌,取此梵本”,命天竺沙门昙无谶译出。无独有偶,隋费长房《历代三宝纪》卷九著录《般泥洹经》二十卷,亦云“宋文帝世,雍州沙门释智猛,游历西域寻访异经,从天竺国赍梵本来,道经玉门于凉州译,元嘉十四年流至杨都,与法显同见宋齐录”。唐道宣《大唐内典录》卷四著录《般泥洹经》二十卷,其相关记载与长房录相同。唐明佺《大周刊定众经目录》卷二著录《泥洹经》二十卷,云“宋元嘉年中沙门智猛于西凉州译,出竺慧宋齐录”。唐智升《开元释教录》卷四著录智猛《般泥洹经》二十卷,云“见道慧宋齐录及僧祐录第六,译与无谶《大般涅槃经》等同本”。唐圆照《贞元新定释教目录》卷二十四著录《大般泥洹经》二卷,云“北凉雍州沙门智猛于凉州译”。令人遗憾的是,智猛所译《泥洹经》在南梁时已阙,唐代仅有记录痕迹。

抑又,据前述《出三藏记集》智猛本传,智猛曾于华氏城大智婆罗门家“寻得《摩诃僧祇律》一部,及余经胡本,誓愿流通”。今检读《出三藏记集》,其中卷二《新集条解异出经录》亦著录有《摩诃僧祇律》,云“一经二人异出”,译者分别为释法显、释智猛。抑又,《历代三宝纪》卷六还著录《普曜经》八卷,下注:“永嘉二年,于天水寺出,是第三译,沙门康殊白,法巨等笔受,与蜀《普曜》及智猛、宝云所出六卷者小异,见聂道真及古录。”可见,智猛除了翻译《泥洹》二十卷之外,或译有《摩诃僧祇律》《普曜经》等,或仅为寻得两经梵本而已,因无其他证据可寻,卒难考究。

前述智猛回归汉地之后,另撰有僧人行记《游行外国传》。《游行外国传》或曰《外国传》《游外国传》《智猛传》。《隋书·经籍志》以及宋欧阳修《新唐书·艺文志》、郑樵《通志·艺文略》、明焦竑《国史经籍志》等,均著录智猛《游行外国传》一卷;五代刘昫《旧唐书·经籍志》则著录智猛《外国传》一卷;同属史部地理类。此后公私书目罕有著录。抑又,《出三藏记集》卷八引及智猛《游外国传》《智猛传》,唐杜佑《通典》卷一百九十一附注、宋董逌撰《广川画跋》卷三、元马端临《文献通考》卷三三六等,均提及智猛《外国传》。唐徐坚《初学记》卷二十七、明梅鼎祚《释文纪》卷四十五、清张英等《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二亦曾征引智猛《游外国传》佚文。毋庸置疑,该书曾在中古时代别部自行并且传播久远。

按前述《出三藏记集》卷十五《智猛法师传》,释智猛“以元嘉十四年入蜀,十六年七月七日于钟山定林寺造传”,则《游行外国传》始作于439年。与此不同的是,清人秦荣光《补晋书艺文志》卷二、吴士鉴《补晋书经籍志》卷二亦曾补录《游行外国传》。秦氏据《隋志》释家类序云“晋元熙中,新丰沙门智猛,策杖西行,到华氏城”,遂认为“元熙,汉刘渊年号也,书当作于西晋时”,显然属于判断失误。据笔者考察,唐前年号曰“元熙”者,既有前赵刘渊(304-305)时段,亦有晋恭帝司马德文(419-420)时段,秦氏显然将两种年号混同,故而不足为据。

从历代著录情况看,智猛《游行外国传》大致亡于宋后,其佚文亦不多见。清人储大文《存研楼文集》卷八即指出:“僧智猛、法盛,遗闻尽阙。”尽管如此,《出三藏记集》智猛附传,实以智猛行记为材料依据并经删改而成。附传多处叙及智猛经行路线以及异域风光、释迦遗迹、佛教见闻等,必为《游行外国传》之应有内容。相关证据有:其一,《出三藏记集》附传云:“既至罽宾城,恒有五百罗汉住此国中,而常往反阿耨达池。有大德罗汉见猛至止,欢喜赞叹。猛谘问方土,为说四天下事,具在其传。”这里所谓“具在其传”,可见僧祐之简略叙述,实据《游行外国传》而缩写。其二,《出三藏记集》卷八收录《二十卷泥洹经记》,云“出智猛《游外国传》”,其内容则是征引《智猛传》云:“毗耶离国有大小乘学不同。帝利城次华氏邑有婆罗门,氏族甚多。其禀性敏悟,归心大乘,博览众典,无不通达。家有银塔,纵广八尺,高三丈,四龛,银像高三尺余。多有大乘经,种种供养。婆罗门问猛言:‘从何来?’答言:‘秦地来。’又问:‘秦地有大乘学否?’即答:‘皆大乘学。’其乃惊愕雅叹云:‘希有!将非菩萨往化耶?’智猛即就其家得《泥洹》胡本,还于凉州,出得二十卷。”此《智猛传》疑即《游行外国传》,其具体文字内容与《出三藏记集》附传大致相同。苏晋仁认为,《出三藏记集》卷八“有《二十卷泥洹记》,即注出智猛《游外国传》,其内容与卷十五之传所云相同,则二者均出于《游外国传》”。苏氏又在《出三藏记集》卷八《校勘记》中指出:“《法经录》六著录《二十卷泥洹记》一卷,注云:见《智猛传》”,“《梁传》三《智猛传》,记猛以元嘉‘十六年七月造传,记所游历。’即此传,早佚。则此记为智猛所撰。”由此,检读僧祐所撰附传,即可知《游行外国传》之基本内容。

抑又,《出三藏记集》附传云智猛“历鄯鄯、龟兹、于阗诸国,备观风俗”,而唐人徐坚《初学记》卷二十七征引释智孟《游外国传》云:“龟兹国髙楼层阁,金银雕饰”,清人张英等《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二亦有征引。此条佚文,明显源于智猛行记。

与晋唐其他僧人行记一样,智猛《游行外国传》明显呈现出了多学科交叉研究的独特价值。检读《出三藏记集》智猛附传,其学术价值首先表现为《游行外国传》与其他僧人行记和西域文献的相互参证之用。譬如,附传云智猛“复西南行千三百里,至迦惟罗卫国,见佛发、佛牙及肉髻骨,佛影、佛迹,炳然具在”;而杨衒之《洛阳伽蓝记》引《道荣传》云:“至那迦罗阿国”,“那竭城中有佛牙佛发,并作宝函盛之,朝夕供养。至瞿波罗窟,见佛影。入山窟,去十五步,西面向户遥望,则众相炳然;近看则瞑然不见。以手摩之,唯有石壁,渐渐却行,始见其相。容颜挺特,世所希有。窟前有方石,石上有佛跡。”又如,附传云智猛先于奇沙国见“佛钵,光色紫绀,四边灿然”;而东晋支僧载《外国事》云:“佛钵在大月氏国,一名佛律婆越国,是天子之都也,起浮图。浮图高四丈,七层,四壁里有金银佛像,像悉如人高。钵处中央,在第二层上,作金络,络钵錬悬钵,钵是石也,其色青。”诸如此类,因为两种文献及其撰者时代各异,文本内容亦不尽相同,从而有助于学者研究古代印度历史和佛教文化传播情况。毋庸置疑,《游行外国传》正是与诸种西域相关文献紧密关联,才能彰显出其学术意义。向达指出:“智猛历游西域诸国,途经龟兹时距吕光之伐西域尚未三十年”,龟兹宫室犹得面见,故曰“龟兹国髙楼层阁,金银雕饰”,“颇足以证《晋书》之言。惜乎全书不传,现存者亦只寥寥数条,否则其可以补正西域史地者当不尠也。”要之,智猛《游行外国传》有助于促进以西域和佛教为主题的中古学术研究。

如果说,《游行外国传》给后世学者考察古代西域和佛教留下了重要线索;那么,该著还因为关注经行路线和山川地理,叙述简略而且清晰有序,足见其使用史传文学的写作手法非但较为明显,可谓自成体系。史传或注重时间,或注重人物,或注重事件。围绕着智猛在佛国巡礼求经,《游行外国传》之主体部分,往往以地理距离来取代时间的延续,在时间的推移中,间以描写自然、风情、佛迹等,如此充分发扬了史传文学的书写模式,形成了较为独特的行记风格。

依据僧祐《出三藏记集》智猛附传和后世类书征引佚文,可见《游行外国传》应与同时代前后大多数佛教行记的文本风格类似。检读智猛附传,书中描写流沙则云:“西出阳关,入流沙,二千余里,地无水草,路绝行人。冬则严厉,夏则瘴热。人死,聚骨以标行路。驝駞负粮,理极辛阻”;描写雪山则云:“冰崖皓然,百千余仞,飞緪为桥,乘虚而过,窥不见底,仰不见天,寒气惨酷,影战魂慄。汉之张骞、甘英所不至也”,足见其写景状物,简练传神,与法显、玄奘之佛教行记异曲同工,如此证实西行求法着实不易。不仅如此,附传又云:“猛先于奇沙国见佛文石唾壶,又于此国见佛钵,光色紫绀,四际尽然。猛香华供养,顶戴发愿:‘钵若有应,能轻能重。’既而转重,力遂不堪,及下案时,复不觉重”,足见原书亦善于讲述佛迹感应,语言干净,文笔老到,往往婉转有致。此外,智猛附传普遍使用表示承接的关联词,文中亦谓“(猛)又游践,究观灵变,天梯龙池之事,不可胜数”,“猛诚心冥彻,履险能济”等等,可见《游行外国传》对求法路线的有序记录,对佛国遗迹和风物的描述,对人物接遇、现世灵验以及古代传说的叙述,一方面应为六朝综合性僧传的撰写提供了文本基础,最终促进了这个时代僧传文学的建构;另一方面应与六朝其他佛教行记诸如支僧载《外国事》、竺法维《佛国记》、释法盛《历国传》以及记载慧生等人西行求法的《慧生行传》《宋云家记》《道荣传》等著作一道,为唐朝佛教行记的时代演绎提供了叙事摹本。唐朝佛教行记正是一方面吸收前赋创作传统,“另一方面凭借其文献形态之弥繁、写作意图之迎合、生活广度之拓展、文学手段之更新等进行综合演绎”,借此“表现出了某种时代趋向和功能强化,并且昭示出较为显著的文学意义”。

要之,释智猛亲历佛国求经巡礼,译有《泥洹经》二十卷等,撰有行记《游行外国传》,由此表现出一代高僧为弘扬佛教所做出的牺牲和努力。慧皎《高僧传》卷三论曰:“窃惟正法渊广,数盈八亿,传译所得,卷止千余。皆由踰越沙阻,履跨危绝,或望烟渡险,或附杙前身,及相会推求,莫不十遗八九。是以法显、智猛、智严、法勇等,发趾则结旅成群,还至则顾影唯一,实足伤哉。当知一经达此,岂非更赐寿命,而顷世学徒,唯慕鑚求一典,谓言广读多惑,斯盖堕学之辞,匪曰通方之训。”事实上,晋唐高僧正是以一种类似屈子“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的精神求经说法,为佛教在我国的顺利传播做出了巨大贡献。诚然,中世古书题如《外国传》者甚多,除正史著作专门设有“外国传”,尚有释昙景《外国传》、昙无竭《外国传》等僧人行记,以及《吴时外国传》《交州以南外国传》《大隋翻经婆罗门法师外国传》等同名异实之文献多种。释智猛《游行外国传》与其他诸种僧人行记类似,一方面印证了中古时代佛教文化发展的盛况,另一方面亦表明西域和南海相关研究文献亟待钩沉,其学术价值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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