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问题聚焦与研究展望

梁燕　邢菲　陈冬瑞

摘 要：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作为职教领域新生的办学模式，在我国经历了20多年的发展，得到了多方认可。经过这些年的探索可以发现，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动力随着社会政治经济的发展而不断变化，与其发展环境高度契合。除此之外，其办学模式的演变伴随着参与主体的增加而不断复杂，从二维平面关系逐渐演化为多维立体关系，这其中涉及的主体元素不断丰富。关于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内涵讨论大致覆盖在行为主体、共同利益、价值取向、联结纽带、主要活动和行为宗旨六个方面，尚未形成完整的共识。针对以上研究，建议未来的研究方向可以把握时代发展脉搏，增强研究洞察力与前瞻性；明晰各主体间关系，挖掘研究深度与精度；立足内涵建设目标，扎实研究基础与根蒂。

关键词：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职教集团

基金项目：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学会2016—2017年度重点课题“我国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理论与实践研究”（项目编号：201601Z02）

作者简介：梁燕，女，助教，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管理；邢菲，女，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技术教育基本理论；陈冬瑞，女，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管理。

中图分类号：G7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18）11-0059-06

近年来，国家通过推出一系列职业教育集团优秀案例，重点支持建设一批行业指导的跨区域大型职业教育集团，以助力我国产业转型升级。实践证明，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作为我国职业教育办学模式改革的积极尝试，经过20多年的探索，取得了一定的阶段性成果，办学成效日益凸显，得到了政府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已成为国家激发职业教育办学活力的重要举措。与此同时，对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研究也成为近年来国内职业教育研究的热点问题领域，引发了学者的广泛关注，成果不断增加，为我国当前持续推进的集团化办学实践做出了有力的支撑。为了更好地分析和把握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研究的问题转化，并为今后的研究提供一定的借鉴和参考价值，本研究将以中文核心期刊数据收录的近30年的期刊论文为对象，试图探寻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研究领域的发展轨迹。

一、 我国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研究概况

本文以中国期刊网（CNKI）中文核心期刊论文为分析对象，时间选定为1993年1月1日起至2017年12月31日止（CNKI上出现的第一篇关于集团化办学的文章刊登时间为1993年4月8日，故将研究起始点设定为1993年1月1日）。同时，以关键词“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集团化办学”“职业教育集团”“职教集团”为论文内容筛选标准，共搜索得出4 966篇论文。为提高数据分析的效度和信度，笔者以北大中文核心期刊目录（2014版）为期刊选定标准，并人工筛选、去除会议纪要、会议通知广告、访谈、期刊编辑部评论等与数据分析无关的干扰部分，排除数据不完整及与研究无关的文章，最终选定了包括《教育研究》《中国高教研究》《教育发展研究》《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和《中国教育学刊》等期刊在内的共1 181篇论文作为分析对象。在对样本的解读中我们发现，分析样本中的研究角度各不相同，梳理分析样本的研究内容，主要可以归纳为以下四个方面。

（一）关于职业教育集团内涵的研究

大多数研究的起点都是从研究对象的概念入手，将研究对象内涵和外延厘清作为研究的第一步。关于职业教育集团内涵的界定，不同的学者观点不一。高鸿、高红梅（2012）和崔永华（2009）等从职教集团的行为主体、价值取向、主要活动和行为宗旨等方面入手，得出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内涵。[1]匡瑛（2008）则从人才培养、集团实力、品牌效应和对口效应的视角阐述职教集团的内涵建设。[2]余秀琴（2008）侧重于职教集团的批准部门及运行规范的文本角度，对职教集团的办学行为进行了较为明确的界定。[3]刘晓、刘晓宁（2016）和徐珍珍（2015）以及沈建根等（2014）站在职教集团的角度，立足于实践，引入经济学、社学等多领域视角对集团化办学的内涵与特征展开论述。[4]内涵的确定是建立在概念明晰的基础之上，而不同学者对集团化办学的内涵理解不尽相同，这与当下我们找不到一个关于集团化办学相对权威的概念不无关系。在发散性讨论集团化办学内涵的时候显然可以从不同的角度进行分析，但是如果内涵讨论的范畴不统一，又容易导致讨论陷入对象模糊的尴尬局面。所以，将集团化办学的讨论圈定在某一共识范围是研究开始的关键。

（二）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模式与类型

从现有的文献样本来看，对职业教育集团的类型或模式的研究频率仅次于对职教集团概念和特征的研究，这方面存在的争议也较多。石伟平、匡瑛（2008）以国际化的视野，从主导单位性质不同的角度入手，对职教集团办学模式进行了较为详细的划分。[5]刘晓、沈建根、沈铭钟和黄雪峰（2015）等将职教集团的服务面向、服务范围、联结方式和牵头主体作为划分标准，对职教集团的类型进行了较为详尽的划分。[6]方华（2006）从地理位置、隶属关系和集团结合关系等切入，提出不同职教集团的办学模式。[7]高耀明（2001）从经济学的角度将教育集团概括为积累拓展型模式、连锁投资型模式和名牌复制型模式三种类型。[8]刘凤云、高建宁（2007）结合学校的原有特色、行业背景和组建原则分析职教集团办学模式的划分角度。[9]冯象钦（2012）等根据各成员单位结合的松紧程度将职教集团的类型确定下来。高卫东（2014）根据各成员单位之间联结纽带的不同，将职教集团模式分为资产联结型、契约联结型、资产—契约混合联结型。[10]不同的分类角度得出不同的分类结果，每一个角度都能够得出一个新的划分标准，但是过于多样的划分标准使得类型混杂不清且易造成重复，单从一个领域分析又略显单薄，这要求我们运用多维度的视角分析，做到拨冗抽新，变繁为简。

（三）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组织机构与运行机制

关于集团化办学中的组织机构与运行机制的研究相对其他方面的研究来说较少，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关注点。曹晔（2012）从项目引领机制、公平竞争机制和决策信息收集机制分析职教集团可持续发展的状态。[11]刘晓、刘晓宁（2016）从机构设置、制度建设、日常活动和信息传递状况等方面对职教集团的运行状态进行梳理，得出較为有效的组织机构和运行机制。[12]谢瑗（1997）从宏观和微观两个方面指出集团各成员之间的组织结构（决策机构、执行机构和监督机构）和各成员自己内部的结构（校长代表的决策层，主任和教研组长代表的执行层，以及教职工代表大会构成的监督层）。[13]冯象钦（2012）等则提出实行董事会领导下的管理委员会制，董事会为决策机构，管理委员会为执行机构。由此可见，已有的研究与现行的企业集团组织结构相同点较多，容易造成教育集团组织结构（或架构）与组织类型间的混淆。目前，对于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组织结构研究虽有较高关注，但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研究者对现实职教集团的组织管理问题还存在着困惑。

（四）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实践与反思研究

对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实践与反思的研究随着职教集团在全国范围内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发展而迅速展开，一些学者对办学实践经验进行了理论总结和反思。石伟平（2016）从国际比较的角度提出，要分别从政府、行业、市场不同角色入手以实现“大职教”发展。[14]刘晓（2015）则从建立职教集团的认定与评价体系的角度出发，同时，以建立示范集团为抓手，提出有针对性的建议，切实推进集团化办学的健康发展。[15]沈铭钟、徐珍珍（2015）将集团化办学与现实政策相结合，提出紧跟国家发展方向的发展应对策略。[16]趙志强等（1995）总结了北京西城区职业教育集团在探索与同类专业学校走联合办学道路中，要与企业建立更加紧密联系。[17]沈建根（2014）则从集团化办学的实际出发，站在职教集团的角度，通过分析集团的现状和存在问题，从实际问题中来到现实方法中去。[18]刘辉、付雯铮（2016）通过分析、归纳国内各省市集团化办学的现状，提出不同状态下的办学方法。[19]王明伦（2005）等以常州大学城为例，特别指出集团化办学需要咨询服务机构的参与，职教集团内部应设立高等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董事会，在政府宏观调控下，以紧密性与松散性相结合的模式构建高等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运行机制。[20]

二、我国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问题演化

研究样本的作者来自不同的领域，通过不同的角度对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进行了解读。在这些解读中我们发现，不同专业背景的学者对于集团化办学研究的侧重点和关注点不一。经过对近30年分析样本的研究内容进行梳理，笔者得出了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以下三个方面的演化与变迁。

（一）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动力演变

职教集团作为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核心细胞，其产生和发展受环境的制约，随着我国经济体制改革与经济增长方式的变更应运而生并逐渐深化发展。追溯历史，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在我国市场经济改革状态下迎来了第一个发展阶段。我国在1992年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提倡经济增长方式变革，从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在经济发展的新形势下，政府包办一切的格局被冲破，计划经济成为历史，多源头管理形式、各部门条块分割运行的办学格局无法在新的发展环境下生存。职业学校在经济变革时期出现面向市场办学的苗头，开始自发形成职业教育集团。随着职教集团的雏形逐渐成型，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开始进入第二个阶段，职业院校经历过集团化办学的初探，逐渐体会到资源集约型办学形态的优势，变被动为主动开始推进集团化办学。随着经济改革的逐渐深入，政府机构职能顺势转变，这促使职业院校选择校际间的 “抱团取暖”，增强自身承受市场风险的能力，以更好地服务区域的经济发展，更加灵活地顺应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需要。随后由院校自发组建的职教集团规模不断扩大，并且在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方面积累了良好的成果。2002年之后，中央和地方各级政府开始关注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发展，并给予了肯定与大力支持，自此，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进入第三个阶段。国家对于职业教育的重视不仅表现在政策倾斜上，同时，也凸显在政府的介入与宏观指导方面。之后，在国家高度重视与大力支持下，我国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实践蓬勃发展，逐步形成了适合区域发展与产业转型升级的多种运行模式与类型，从而推动了职业教育办学体制机制、管理体制的改革与创新。

（二） 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模式演变

职教集团正常且有效的运行，需要建立在符合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环境之上。随着时代的更迭，环境的改变，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模式也经历了数次变革，从办学主体元素分析，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为校际间合作。集团化办学最早是借鉴企业管理模式对教育运行方式注入新的管理理念，起初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多以校际间的合作展开，政府在此模式中起主导作用，运用行政手段对原有的职业教育资源进行整合，形成以横向贯通、纵向衔接为主要目的的中高职联合的结构型职教集团，融合“大”专业与多层次教育的资源，打造职业教育内部互惠互利的局面。接下来进入依托区域发展的集团化办学的第二阶段。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跳出教育圈，立足地区经济，与区域经济发展相结合，由区域内教育行政管理部门参与或牵头形成与周边环境互动发展的区域性职教集团，在这个阶段依然没有企业元素参与。此时的职教集团不仅仅关注教育内部的发展，同时，放眼自身生存的经济环境，糅合更多可能利于自身发展的因子，拓宽成长道路。第三阶段发展为依托行业发展的集团化办学。职教集团中开始出现行业性企业的影子，依然由行政主管部门牵头，以集团所涉及的行业背景与学校原有的特色为依托，形成新校企关系的行业型职教集团。在该阶段，虽然企业开始迈进职教集团，但是此时参与企业的性质限制性很强，多以学校办企或企业办学的形式出现。新元素的加入为职教集团增添了活力，拓宽了资源平台，加强了办学实力。现如今，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发展到多主体共同参与的第四阶段。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开启新的世界，各方广泛参与，集团力量不断壮大，组建起办学环境较为宽松的混合型职教集团。职教集团开始注重不同力量的注入，政、校、行、企、研究机构和各类社会组织的加入将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主体推向一个多元化的新高度，真正达到了融合各类资源，实现利益最大化的目的。

（三）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内涵发展

内涵建设是所有研究的出发点与归宿。目前来看，学者们对于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内涵意见并不统一，但归纳众多学者的分析角度，可以将集团化办学的内涵聚焦到以下六点。第一，集团化办学的行为主体。政府、行业组织、企业、院校、研究机构和各类社会组织多元主体在集团化办学过程中充分发挥着自己的优势，分别在集团化办学中占有一隅之地，同时，又相互依存、互动，携手推动集团化办学的发展。第二，集团化办学的共同利益。不同主体的合作以相同的利益诉求为基础，这是所有合作得以开展的前提。虽然集团中存在不同的利益相关者，且各自抱着不同的利益需求，然而同一个集团环境中自愿集结在一起必然有着利益交集，即对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的培养与需求。第三，集团化办学的价值取向。统一的思想意识与价值取向是各类合作稳固的基础，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不以营利为目的是所有集团利益相关者的共识。第四，集团化办学的联结纽带。集团化办学的纽带多以专业维系，主要包括行业及行政隶属关系、资产、合作契约以及资产—契约混合式等形式。第五，集团化办学的主要活动。在集团化办学的平台上，多元主体从自己的切身需求出发，基于交叉利益共同参与完成人才培养、专业建设与社会服务等方面的活动。这是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区别于其他集团化行为的关键所在、特色所在。第六，集团化办学的行为宗旨。宗旨是一切活动的“根”，无论集团化办学怎样枝繁叶茂地发展都离不开其为职业教育服务、为区域经济发展教育、为人的发展服务的初衷。

三、我国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研究展望

在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构建过程中，随着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覆盖范围及功能范畴逐渐扩大，服务能力和国际化水平不断提升，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正呈现出功能定位不断拓展、参与主体更加多元、办学模式和治理模式逐步多样的趋势，并将不断触及职业教育办学体制改革诸多 “深水区”问题，在服务国家产业转型升级和“一带一路”等重大发展战略及倡议方面发挥着更加突出的作用。因此，我们对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研究也应当不断深入。

（一）把握時代发展脉搏，增强研究洞察力与前瞻性

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经济环境不断更迭，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形态应当根据实际情况适时调整。相对于环境的瞬时变化而言，职教集团办学适应环境变化需要有一个过渡阶段，其改变具有相对滞后性。但是所有事物的变化都会遵循一定规律，研究与实践的不同之处在于研究可以抽象地把握时代跳动脉搏，在总结前期变化的基础之上形成具有前瞻性的发展预期。研究的方向性和指向性可以总结实践发展的经验，也可以通过探索既定的发展规律，提前把握环境变化的具体方向，指导今后实践的发展。这不仅要求对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发展的准确全面的定位，更是需要根据现有的动态变化情况总结既定发展轨迹，通过科学的判断和推理完成对未来发展方向的探索。目前，多数学者的研究将关注点聚焦在通过总结实践经验得出促进策略，比较倾向于对过去和现在已定事实的研究。囿于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动力变化受社会环境制约，所以增强对周边环境变化的洞察力，形成具有前瞻性的研究，对于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发展而言可以减少运行成本，提高办学质量，提升办学效果，这是当下具体且迫切的要求。

（二）明晰各主体间关系，挖掘研究深度与精度

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发展至今，学者对参与主体的研究关注度较高，但是此类研究多是单纯地停留在参与主体角色的变化上，对于纵向深度的挖掘体现并不明显。随着参与主体的增多，伴随不同利益相关者的入驻，一方面，带来的是集团化办学资源的增长以及力量的强大；另一方面，则带来了同一合作范围内不同利益需求的分配问题。所以，随着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深入，各个利益者进驻的标准及相互间的责权利情况将成为研究的重点。就当前社会的发展形态来看，集团化办学的参与主体类型接近饱和，角色分类将不再成为研究主流，所以未来研究的发展方向当从现在的横向拓展转向纵向深度挖掘，不能仅仅停留于基本角色的创新。不同类型的职教集团组成元素不尽相同，其具体的入驻条件、标准以及各个利益主体间的责权利重点倾向不一，未来的研究可以建立在不同维度的划分标准中，根据不同的办学模式探索各利益主体间的关系及动态影响因素，加强对于既定角色间纵深的细节研究，深度挖掘其运行细则与规律，以更好地实现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健康发展。

（三）立足内涵建设目标，扎实研究基础与根蒂

内涵界定是区别事物的关键标准，其所描述的是事物发展的本质属性，同时，也是一切研究的元问题。不仅如此，作为研究基础的内涵建设需要不断地深刻与锐化，为学术界的探讨与研究提供明确且精确的范畴，否则会导致不同学科和话语体系在谈论集团化办学建设时，因角度与学科的多样性形成迥然不同的结论。随着集团化办学发展逐渐成熟，我们不能再单一地追求数量及其规模的增加，关注重心当从重视数量的同时兼顾质量的提升。一方面，对于教育学科内的学者而言，应当达成问题讨论的同一平台及同一高度，避免在范畴划定上的无谓停留，将精力更多地放在不同维度及角度的深度剖析上。站在同一个话语体系或在达成共识状态下的探讨才会对问题的解决添砖加瓦。另一方面，对于跨学科、融入多视角的研究者而言，扎实的内涵建设更显得尤为重要，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同一层面通过多学科、多视角的方法研究同一个问题，否则，研究者可能会对变换学科或视角后的同一个问题造成不同的判断。内涵建设完成后，我们便可根据集团化办学的内涵和教育等发展的规律对集团运行进行统筹规划，其各方面需求也会迎刃而解。完善的内涵建设不仅仅关系到研究方向的问题，更涉及到职教集团功能的发挥，是研究的出发点，同时也是研究的归宿。

综上所述，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研究需要加强前瞻性与预见性的支撑，以便保障其在不断变化的社会环境中进行稳步健康的发展。不仅如此，未来的研究要补充当下横向研究的不足，增加纵向研究深度，提升研究的精度。最后，要发挥职教跨界、跨部门的利益协调功能，从多学科、多角度审视其内涵，随时代的发展而发展，避免固步自封。经验是通过实践得来的，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在不断深入发展的过程中，要敢于、勇于对不合时宜的各方面因素进行改革创新，逐渐攻克集团化办学的难关，以更好地解决我国职业教育体制改革深水区问题。

参考文献：

[1] 高鸿，高红梅.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内涵与特征研究[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2（36）：32—36.

[2] 匡瑛.政府如何促进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协调持续发展[J].江苏技术师范学院学报（职教通讯），2008，23（11）：42-46.

[3] 余秀琴.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内涵和发展历程[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08（17）：15-16.

[4] 刘晓，刘晓宁.行业协会在职业教育校企合作中的角色期望与行为调适[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5（2）：51-54.

[5] 匡瑛，石伟平.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比较研究[J].教育发展研究，2008（3）：38-43.

[6] 沈建根，刘晓，沈铭钟，等.中国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发展研究报告[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5.

[7] 方华.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模式的实践与思考[J].教育发展研究，2006（3B）：50-53.

[8] 高耀明，魏志春.论我国教育集团发展的现状和趋势[J].高等教育研究，2001（6）：36-42.

[9] 刘凤云，高建宁. 集团化办学——职业教育办学模式的战略选择[J].中国成人教育，2007（8）：91-93.

[10] 高卫东.消防监督检查实践教学模式的探究[J].长沙航空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4，14（2）：21-24.

[11] 曹晔.关于我国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基本问题的思考[J].教育发展研究，2012（3）：24-28.

[12] 刘晓，刘晓宁.示范性职教集团项目实施与评定体系的思考[J].江苏高教，2016（6）：155-158.

[13] 谢瑗.对集团化职业教育运行机制的思考[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1997（3）：42-43.

[14] 刘晓，石伟平.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治理：逻辑、理论与路径[J].中国高教研究，2016（2）：101-105.

[15] 刘晓，徐珍珍.基于集团化办学的高职产学研一体化探索[J].教育与职业，2015（30）：16-19.

[16] 沈铭钟，徐珍珍.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影响因素与发展对策[J].职教论坛，2016（25）：32-35.

[17] 赵志强，林琅藩.发挥各校优势 依托企业经济——北京市西城区组建职教集团初探[J].职教论坛，1995（7）：44-45.

[18] 沈建根.持续推进集团化办学需要不断研究创新[J].职教通讯，2014（14）：2.

[19] 付雯铮，刘辉.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省域发展现状调查——基于四大经济区域的分析[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6（12）：63-67.

[20] 王明伦，贺文瑾，李德方.高等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构想——以常州大学城为例[J].职业技术教育，2005，26（19）：36-38.

A Study on the Schooling of Continual Education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China： Problems and Prospect

LIANG Yan1， XING Fei2 ，CHEN Dong-rui1

（1.Department of Architectural Engineering，Zhejiang Changzheng Vocational & Technical College，Hangzhou 310023，China；2. Office of academic affairs，Zhejiang Institute of communications，Hangzhou 311112，China）

Abstract： The establish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ing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has experienced more than two decades development in China and has been recognized by many parties. After more than 20 years of exploration， the motiva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ings has been changing along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social politics and economy， and it is model continues to be complicated with the increase in the number of participants， from the two-dimensional plane relationship gradually to a multi-dimensional relationship， and the main elements involved in this process continue to expand. The discussion on the connota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ing education covers six aspects： the behavior subject， common interests， value orientation， link of ties， main activities， and purpose of behavior. There is no complete consensus. In view of the above research， this paper suggests that the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 can grasp the trend of the times， enhance the research insight and forward-looking. At the same time， clarif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various subjects， and tap the depth and precision of research. And then based on the connotation construction goals， solidly research the basis and root.

Key words： vocational education； collectivized school-running；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

[責任编辑 徐 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