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宋温州书院与永嘉学派的关系探析

2018-03-03 20:40陈安金赵飞跃
关键词:永嘉学派书院

陈安金,赵飞跃

(温州大学人文学院,浙江温州 325035)

书院,又称精舍。汉朝开始,私人传经兴起,许多儒士往往在居住之处教授生徒,这就是精舍,是书院产生的雏形。之后逐渐发展为有教师、学田,汇集天下名士的书院。宋代,崇文之风日盛,金华学派的创立者吕祖谦曾回顾当时习学风气的兴起历程:“国初,斯民新脱五季锋镝之厄,学者尚寡。海内向平,文风日起。儒先往往依山林、即闲旷以讲授,大率多至数十百人”②参见:吕祖谦.东莱集:卷六M].民国续金华从书本,第44页。。随着儒士讲学的兴起,宋代“学校之设遍天下,而海内文质彬彬矣”[1]。宋代的学校教育虽然兴盛,但是到庆历兴学之时全国州府学才15所。因为北宋政府规定“生徒两百以上可置县学”[2],所以当时县学也为数不多,温州地区也只有乐清、平阳、永嘉、瑞安有县学。限于官学对生源的规定以及文风的日盛,书院教育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官学的不足,因此宋代书院便在这样一个背景下,逐渐兴盛起来。

在永嘉学派产生和发展的过程中,书院起到了很大作用。永嘉学派兴盛于南宋,具有鲜明的“事功”特色,与朱熹的理学、陆九渊的心学,并列为“南宋三大学派”。北宋皇祐(1049–1054)年间,以王开祖为代表的“皇祐三先生”通过书院把中原文化传入温州,为永嘉学派的形成奠定了基础。北宋元丰(1078–1085)年间,以周行己为代表的“元丰九先生”通过书院,进一步发展了“关学”和“洛学”,形成了永嘉程学③永嘉程学即对早期跟随二程学习,并在温州传播“洛学”的温州籍伊川门人学术体系的称呼,他们总体上继承了二程的学说,但尚未独立出来发展。《道命录》把元丰九先生之一的许景恒列入高宗一朝“伊川门人”的代表之一,把秘书郎萧振列入程学系统,认为他们都是程学在永嘉(温州)的再传者。。南宋初年,薛季宣在继承原有的永嘉程学一脉的基础上,开创了有区域特色的新传统——“制度新学”,永嘉学派正式形成。尽管在薛季宣那里,制度新学与永嘉程学是并无冲突的,但是却为永嘉学派思想的集大成者叶适,指明了与永嘉程学分道扬镳的方向①参见:陈安金.崇实重商的永嘉学派[N].光明日报,2014(16)。。永嘉学派的发展促进了本地文教事业的繁荣,书院教育也使温州士子在科场迎来机遇,他们入仕以后身份的变化也使其所属的永嘉学派日益为社会所属瞩目。

一、两宋温州书院发展概况

北宋初期,温州的书院教育并不发达,当时就有人说“皇宋治天下,文物可谓盛矣。独乐清之邑举进士者无数人,百年之间,未有登第者”②参见:汤日昭,王光藴.万历温州府志:卷十六:艺文志三[M].明万历刻本,第405页。。直到北宋仁宗皇祐年间(1049–1054),游学于洛阳的王开祖回家乡温州讲学,与丁昌期、林石一起创办书院,开始收徒著书,开启了温州书院教育的先河。在《宋元学案》收录的宋代学者中,北宋温州学者达23人,仅次于明州的24位,在整个两浙各州府中排第二位。这些学者为后来温州地区学术氛围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1138年,宋室南渡,迁都杭州,温州成为南宋“次辅郡”,为书院的发展提供了稳定的政治环境。南宋温州第一个状元王十朋写到:“永嘉自元祐以来,士风浸盛,渊源自得之学,胸臆不蹈袭之文,儒先数公著述具存,不怪不迂,词醇味长,乡令及门孔氏,未必后游、夏徒也。涵养停蓄,波澜日肆,至建炎、绍兴间,异才辈出,往往甲于东南”[3]。《宋元学案》也记载“温多士,为东南最”③参见:全祖望.宋元学案[M].清道光刻本,第1352页。。人才的兴旺推动了书院教育的兴盛,所以到南宋时,温州地区的书院建设达到了顶峰,整个宋代温州书院共计21家,著名的如东山书院,仙岩书院,浮沚书院等。

两宋温州私学教育繁荣发展。不同于州学、县学等官学教育,书院在宋代都是具有私人讲学性质的教育机构,这些教育机构重视名师的选择和师友的砥砺,推动温州书院文化走向了繁荣。许多书院或为永嘉学派成员所建,或留有永嘉学派先贤讲学的痕迹,同时也培养了众多永嘉士子。书院文化的繁荣与永嘉学派的发展相互促进,密不可分。

二、永嘉学派先贤推动两宋温州书院建设和书院教育走向兴盛

(一)创办书院

宋代温州书院众多,离不开永嘉学术的繁荣。在宋代温州书院的发展过程中,由永嘉学子所创办的书院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东山书院,王开祖所建。他充分认识到了教和学的重要性,在《儒志编》中谈到:“学者,国之大本;教者,国之大务”④参见:王开祖.儒志编[M].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3页。。其讲学重义理,认为“举天下知孔子之言而不行孔子之道,是不知孔子之道也”⑤参见:王开祖.儒志编[M].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3页。,强调言行合一,这正是后来永嘉学派所提倡的事功思想,即“步步着实,言之必使可行,足以开物成务”⑥参见:全祖望.宋元学案[M].清道光刻本,第931页。。陈傅良从弟陈谦赞他:“宋兴未百年,经述道微,伊洛先生未作,景山独能研精覃思,发明经蕴,倡鸣道学二字,著之话言,此永嘉理学开山祖也”⑦参见:孙怡让.温州经籍志卷十四:子部[M].民国十年刻本,第365页。,把王开祖视为永嘉理学的鼻祖,视其为永嘉学派思想脉络的源头。

仙岩书院,永嘉学派承上启下的重要人物陈傅良所建。陈傅良先是于稚新塾跟随薛季宣学习其间,继承了薛季宣的制度新学。隆兴元年(1163年),时年27岁的陈傅良讲学于南湖塾,曹叔远等人跟随他学习,并描述他当时的讲学情况:“持经户外,方屨阗集,片言落笔,传诵震响,场屋相师”①参见:孙怡让.温州经籍志卷二十:集部[M].民国十年刻本,第530页。。乾道三年(1167年),陈傅良离开南湖塾,聚弟子于仙岩山中,创办了仙岩书院。薛季宣在寄给其友郑伯熊的书信中谈到:“君举已罢茶院之会,见于其徒一二十辈聚课仙岩。”②参见:薛季宣.浪语集[M].清文渊阁四库全书补配清文津阁四库全书本,第195页。陈傅良把仙岩书院当作聚朋讲学,谈经论道的场所,也成为他的思想向外传播的圣地。在仙岩书院,他培养了叶适、蔡幼学等人。

在陈傅良的感化下,他的学生吕声之设教于白鹿书院,章用中创办了江南书社。其他的如中村书院、侯林书院则由吴子良所创办,吴子良作为叶适的学生,与陈傅良也具有师承关系。可以说在两宋温州书院发展的过程中,永嘉学子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二)著书游学

两宋时期,永嘉学派成员以当地书院为阵地,不断开拓新途径来扩大温州学术思想的影响力。著书游学是他们扩大温州学术思想影响力的主要方式。从永嘉学术思想体系的鼻祖王开祖,制度新学的开创者薛季宣,事功思想的传承者陈傅良,永嘉学派的集大成者叶适四人来看,他们的思想体现了永嘉学派的发展脉络,他们的著述也推动了温州书院教育的发展。

王开祖著有《儒志篇》,薛季宣著有《浪语集》,陈傅良著有《周礼说》《春秋后传》等,叶适著有《水心先生文集》《习学记言序目》等。当然也有许多在当时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却已经失传了的著作,比如陈傅良的《待遇集》,在当时成为科场时文的典范,人们争着诵读,但是在他登第后尽焚其旧稿,《待遇集》也因此失传。以上这些著作使永嘉士子的教育及学术思想得以传播,从而为书院吸引了更多的生源,推动了书院教育的发展。

永嘉学派成员还通过游学交流来扩大书院的影响力,传播其学派的思想。如陈傅良多次“率诸生与僚属之好学者,讲道岳麓”③参见:全祖望.宋元学案[M].清道光刻本,第951页。。在岳麓书院讲学时,陈傅良结识了湖湘学派的张栻,两人相交甚笃,在张栻去世以后,他的门人又全部跟随陈傅良。朱熹曾评价说:“君举到湘中一收,收尽南轩门人,胡季随亦从之问学”④参见:朱熹.朱子语类[M].明成化九年陈炜刻本,第1967页。。永嘉学派成员往来于温州以外的其它学派书院游学讲学的经历不但促进了各学派之间的交往,也使永嘉学派思想得以向外传扬。

(三)藏书传世

古代书院除了作为讲学的场所之外,还起到了藏书的作用。特别是北宋中后期以来,温州士风日盛,私人藏书兴起,保留了大量的文献资料。就藏书而言,永嘉学派成员致力于搜集书籍,藏之于各书院。平时,师生常常聚在一起研习探讨,这些藏书对师生们学术造诣的提升和永嘉学派思想的流传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陈傅良《迁仙岩书院于屋西有怀同志》诗中谈到:“作屋皆三益,藏书可万家”⑤参见:陈傅良.止斋文集[M].四部丛刊景明弘治本,第30页。。叶适称赞他“拥书如林,其乐欣欣”⑥参见:陈傅良.止斋文集[M].四部丛刊景明弘治本,第352页。。薛季宣在四川为官时,“尽其禄直,买蜀书以归,聚书数千卷”⑦参见:陈傅良.止斋文集[M].四部丛刊景明弘治本,第329页。。《宋史》记载:“季宣于《诗》、《书》、《春秋》、《中庸》、《大学》、《论语》皆有训义,藏于家”⑧参见:王朝佐.东嘉录[M].清景明抄本,第28页。。

有些永嘉学派成员也在其所在书院中专辟房舍作为藏书之所。如绍兴十四年,王十朋创办了梅溪书院,专门开辟两个房间作藏书阁,后人称王十朋“宅有蔽庐,先人所居。有‘四友室’藏书数百卷,为官后达千卷,自夔归后藏书已达万卷”[4]。

不管是藏书于书院,还是私藏于家,永嘉先贤们的藏书保存了大量的善本、孤本,使学生得以阅读研习。同时也促进了温州藏书风气的兴起,温州的藏书楼在这一时期也发展起来,《温州市志》记载两宋温州藏书楼“计永嘉6家,乐清1家,平阳8家,瑞安3家,共18家”[5]。这些努力逐渐奠定了温州地区浓厚的学风,温州书院教育在两宋时期也不断发展起来。

三、两宋温州书院的发展促进了永嘉学派的发展和传播

(一)永嘉学派的一脉相承得益于两宋温州书院的发展

永嘉学派溯源到王开祖,历经周行己、薛季宣、陈傅良到叶适,可以说一脉相承。全祖望在《宋元学案》中指出,在北宋中期,温州就有王开祖、丁昌期两人在永嘉从事学术活动,“庆历之际,学统四起。……永嘉之儒志、经行二子……筚路蓝缕,用启山林”①参见:全祖望.宋元学案[M].清道光刻本,第138页。。全祖望又曾谈到:“永嘉师道之立,始于儒志先生王氏,继之者为塘岙先生林氏”②参见:全祖望.宋元学案[M].清道光刻本,第140页。。这里的塘岙先生林氏便是林石,林石筑醉经堂,聚徒讲学,门人有刘安节。刘安节是在温州传播“洛学”的“元丰九先生”之一,在温州永嘉之学统兴起的过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北宋大观三年(1109年),周行己创办浮沚书院,跟随周行己在浮沚书院学习的有郑伯熊、郑伯英兄弟。二郑是南宋前期永嘉学派的代表人物,全祖望称:“乾、淳之间,永嘉学者联袂成帷,然无不以先生兄弟为渠帅”③参见:全祖望.宋元学案[M].清道光刻本,第616页。。薛季宣也曾跟随周行己学习,最后开创制度新学,研究事功。薛季宣居温州时,与其学生陈傅良在南湖塾(即永嘉城南茶院寺)讲经论道。《宋史》称:“永嘉郑伯熊、薛季宣皆以学行闻,而伯熊于古人经制治法讨论尤精,傅良皆师事之,而得季宣之学为多”④参见:脱脱.宋史:卷四百三十四:列传第一百九十三[M].清乾隆武英殿刻本,第4540页。。陈傅良先是讲学于南湖塾,后来移居到仙岩山中创办了仙岩书院。跟随陈傅良在南湖塾和仙岩书院学习的人包括蔡幼学、林渊叔等人。叶适也曾在仙岩书院向陈傅良学习,其思想受陈傅良影响很大。永嘉学派发展到叶适这里已经达到顶峰,叶适也被称为永嘉学派的集大成者。

书院教育保证了永嘉学派的师承关系。正所谓:“朱子喜谈心性,而季宣则兼重事功,所见微异,其后陈傅良、叶适递相祖述,永嘉之学遂别一派。盖周行己开其源,而季宣导其流也”⑤参见:孙怡让.温州经籍志:卷十四:子部[M].民国十年刻本,第523页。。从周行己开始,到叶适集永嘉学派思想之大成,永嘉学派可谓一脉相承,并逐渐发展成与朱熹理学相抗衡的学派。晚清孙诒让谈到:“故永嘉之学,必兢省以御物欲者,周作于前而郑承于后也。薛士隆愤发昭旷,独究体统,……至陈君举尤号精密,……故永嘉之学,必弥纶以通世变者,薛经其始而陈纬其终也”⑥参见:孙怡让.温州经籍志:卷十四:子部[M].民国十年刻本,第555页。。在当时理学大兴的背景下,书院教育培养的庞大的门人群体使永嘉学派传承也具有相对的稳定性。

(二)永嘉士子显扬于科举得益于两宋温州书院的发展

北宋中后期,温州文化气息渐趋浓厚。至南宋,温州的书院进一步发展繁荣。随之,温州知识分子群体在科场也迎来了机遇。王十朋谈到:“吾乡谊理之学甲于东南……士子群居学校,战艺场屋……取科第,登仕籍……可谓盛矣”①参见:王十朋.梅溪集[M].四部丛刊景明正统刻本,第473页。。两宋温州书院教育大力推崇义理,通过在书院接受的良好教育以及对科场正确的判断,永嘉士子在科场取得了骄人的成绩。

《宋元学案》中收录的宋代永嘉学派成员登第入仕者达 35人,大都是薛季宣、陈傅良、叶适的门人、学友以及宗亲。绍兴十五年(1145年),郑伯熊进士及第,仕至直龙图阁学士。隆兴元年(1163年),郑伯英以廷对第四的成绩登进士第。南宋著名学者陈振孙在《直斋书录解题》中谈到:“近世永嘉学者推二郑:伯熊,绍兴乙丑进士,自龙兴初为馆职王府、东宫,官至少司成、宗正。乡用矣,每小不合,辄乞去,卒于建宁守。伯英癸未甲科第四人,以亲养,三十年不调,竟不出。二人皆豪杰之士也。”②参见:孙怡让.温州经籍志:卷十四:子部[M].民国十年刻本,第520页。乾道八年(1172年),陈傅良获省试第二,他的学生蔡幼学为省元。淳熙五年(1178年),叶适以廷对第二的成绩进士及第。永嘉学子之所以能在科场取得成绩,源于温州当时书院教育的兴旺发达及各书院师生对科举考试内容和方向的把握。北宋王安石变法使《春秋》在科举中被禁,但是随着《春秋》在南宋科场的解禁,对《春秋》的研究在南宋又发展起来。陈傅良作为当时的时文高手,他的关于《春秋》的时文,使几乎被废绝的《春秋》再次成为士人竞相温习的重要科目。所以温州书院的教育多与科举考试内容和方向贴切,对科举考试的准确把握,造就了永嘉学派的科举盛况。

(三)永嘉学派的社会声望得益于两宋温州书院的发展

两宋学术思想的繁荣多是以书院为阵地拓展开的,如伊川书院、嵩阳书院是二程长期从事学术活动的地方,也是宋明理学的重要发源地。岳麓书院、白鹿洞书院则是朱熹、陆九渊的思想向外传播的重要阵地。他们以书院进行学术辩论和交流,促进了儒学在宋代的繁荣发展。

北宋中后期,温州永嘉学者与同时代的朱熹、吕祖谦、陈亮等都通过书院切磋学问,进行学术交流。吕祖谦曾在婺州创办丽泽书院,规定“凡有所疑,专置册记录,同志异时相会,出所习及所疑,互相商榷”[6],经常邀请陈傅良、叶适等人前来丽泽书院讲学交流。淳熙十二年,永康人陈亮向当时名相王淮举荐叶适,推许叶适为当时学者“第一人”。叶适在陈亮死后为其撰写墓志铭,“吏部侍郎叶适请于朝,命补一子官,非故典也”③参见:徐象梅.两浙名贤录:卷十六:经济[M].明天启刻本,第419页。,可见两人交情之深。各学派与永嘉学派之间既有学术交流,也有学术争论,但这也证明了永嘉学派的学术繁荣程度。

东山书院、仙岩书院等,都是永嘉学术思想向外拓展的阵地,也是永嘉学派的发源地。晚清温州著名学者孙锵鸣记载:“当是时,朱学盛于闽。吕学盛于婺,而吾乡二郑、陈、薛诸儒自为永嘉之学,讨论古今经制治法,纲领条目,兼综毕贯,务使坐而言者,可以起而行,与朱子、东莱鼎足而立”[7]。永嘉学派发展到陈傅良、叶适一代,已经与朱熹的朱学,吕祖谦的吕学,三足鼎立。孙锵鸣的女婿宋恕则指出:“南都临安,温为王畿,士多入太学,游公卿间,解额几半今之全浙,又出薛、郑、陈、叶诸大师,提倡实学,于是温之人文遂甲禹域,所谓永嘉之学也。”[8]他明确指出了薛季宣等人开创并发扬了永嘉事功之学,使永嘉学派的社会地位得以确立,促进了温州区域文化的发展,也为地方文化发展培养了众多人才。就永嘉学派而言,《宋史》立传的达28人,其中名列《宋史·儒林传》的有6人。也有许多著名的学者,如郑伯熊、郑伯英等人在《宋史》中虽然没有立传,但是在永嘉学派的发展中却起到了重要作用。而晚清孙诒让在《温州经籍志》中整理的宋代温州学者多达241人。这都得益于两宋温州良好的书院学风,所以两宋温州书院在永嘉学派的发展壮大过程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可以说,北宋中后期书院的产生奠定了永嘉之学的基础,而南宋书院的繁荣则奠定了永嘉学派的社会地位。

总之,温州书院的繁荣与永嘉学派的兴盛有着密切的互动关系,以书院为阵地的学术交流和创作促进了永嘉学派思想的延续。与此同时,永嘉学派在南宋的发展,温州士大夫群体的壮大,也促进了书院教育的繁荣。特别是书院教育培养的温州士大夫阶层,高度重视书院在温州本地地方文化发展过程中的作用。温州的许多书院经过后人的不断重建,对温州传统区域文化延续起到了相当的作用。可以说永嘉学派起源于温州书院,并以温州书院为媒介向外传播其学派的思想;而温州书院则因永嘉学派的学术活动,充满活力和学术气息,其教化作用得以充分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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