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图书情报学领域智库研究综述

郭卫宁

摘要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战略导向下，智库研究已引起国内图书情报领域的高度重视。论文对我国图书情报学领域以智库为研究主题的文献、基金项目、学术会议信息进行了搜集与整理，系统分析与总结了国内图书情报学智库研究主题、特点与不足，同时对未来图书情报学智库研究提出建议与展望。

关键词 智库 决策咨询 知识服务 图书情报学

分类号G250/ C932

Research Review on Think Tank Under the LIS Perspective

Guo Weining

Abstract Under the strategy of “New Types of Think Tank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the research of think tank has attracted great attention in the field of Library & Information Science （LIS） in China. This paper investigates and summarizes the literature， research projects and academic conferences with the theme of think tank in the field of LIS in China. On this basis， the major research topics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existing research are analyzed， and the shortcomings are pointed out. Finally， some recommendations to the future research are offered.

Keywords Think tank. Decision consulting. Knowledge service. Library & Information Science.

智庫（Think Tank）又称思想库、智囊集团、顾问班子或头脑企业，是指专门提供决策咨询类产品的研究咨询机构^[1]。作为现代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智库是一个国家软实力和国际话语权的重要标志，成为当代政治、经济、军事等诸多领域的研究热点。笔者利用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与Emerald两大数据库对智库研究进行主题分析后发现，目前国外智库研究主要集中在政治学、公共管理、教育教学、社会学、规划发展、区域研究、地理学、商业等领域，图书情报学领域有零星分布，但相关度不高。据CNKI中国知网、万方数据知识服务平台、维普中文科技期刊有关智库研究的主题学科分布显示，目前国内智库研究主要集中在管理学、政治、经济、教育、图书情报、新闻传媒、军事等学科领域。国内外智库研究的主要学科领域基本一致，国内图书情报学领域对智库的研究较国外更活跃。为了全面了解我国图书情报学领域智库研究现状，笔者考察了2017年及以前国内图书情报学领域智库研究成果（包括期刊论文、硕博学位论文、会议论文以及报纸文章等）、基金项目、学术会议等情况，从而以更广阔的视角把握与审视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背景下图书情报学领域智库研究现状与趋势。

1我国图书情报学领域智库研究现状

1.1 研究成果概况

以中国知网CNKI为主要数据来源，以万方数据知识服务平台、维普中文科技期刊、读秀学术搜索等数据库为补充数据来源，以“智库”、“思想库”、“智囊团”为检索词进行“主题”检索，时间截止到2017年12月31日（检索时间：2018年3月31日），对我国图书情报学领域关于智库研究的期刊论文、硕博学位论文、会义论文、报纸、专著等成果进行了统计分析，检索结果发现，截止到2017年，我国图书情报学领域智库研究产出成果主要以期刊论文为主、辅以少量硕博学位论文、会议论文与报纸文章，专著暂无。

笔者按上述方式，共检索到图书情报学领域关于智库研究的527篇期刊论文。剔除征稿通知、选题指南等以及相关度不高的论文共66篇后，得到461篇论文，其年度分布如图1所示：

图1显示，我国图书情报学领域最早关于智库的理论探索始于1981年，林临^[2]等学者呼吁情报部门不但要加强文献资料建设，还要成为“思想库”为决策服务。1981年到2011年每年产出智库研究论文只有数篇。从2012年开始，图书情报学领域有关智库的期刊论文发文量呈现大幅度上升趋势，由2012年的13篇增加至2017年的156篇。笔者统计，461篇论文共有161篇论文分布在2017年12月公布的《CSSCI（2017-2018）收录来源期刊目录》收录的12种图书情报学核心期刊上，占总数的35%。刊载量达10%以上的期刊为《图书情报工作》（16%）、《情报杂志》（13%）与《图书馆学研究》（11%）。CSSCI（2017-2018）扩展版收录的《图书馆工作与研究》、《新世纪图书馆》、《图书馆理论与实践》对智库研究有不同程度关注。

2000年以后，图书情报学领域开始出现以智库为主题的硕博学位论文，会议论文和报纸文章，共检索到30余篇，仅占期刊论文总量的8%。硕博学位论文主要集中围绕国际科技战略情报研究、高校图书馆智库建设、面向智库的情报服务与信息服务等展开。现有的会议论文就适应智库建设需要的图书情报究生培养、高校图书馆智库建设定位、智库与情报服务创新发展等重要议题进行了探索。国内部分报纸媒体则对国家图书馆、公共馆、社区图书馆为政府、企业提供决策服务实践进行了报道与宣传，有利于民众对图书情报机构职能的重新认识。例如，2000年《文汇报》介绍了上海图书馆发挥“智库”作用为政府与企业提供决策咨询服务^[3]。2013年《中国文化报》^[4]对国家图书馆立法决策服务进行了报道。2017年《苏州日报》^[5]报道了苏州工业园区独墅湖图书馆致力于打造“金鸡湖智库”，为地区政府、企业提供宏观政策支撑与顶层设计式解决方案的案例。

1.2基金项目概况

国家级科学基金资助的主要任务是满足重大科学前沿和国家重要战略需求，发挥基础性、战略性、前瞻性项目与研究计划的导向与带动作用，促进重点领域跨越发展。笔者分别利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项目综合查询、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数据库、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管理平台官方立项数据库，对以“智库”、“思想库”、“智囊团”等为主题的立项项目进行统计。统计结果显示，1996年至2017年“图书馆、情报与文献学”领域共有6项项目得到了国家社基金资助（见表1），本学科领域得到国家自科基金、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资助的立项项目暂无。

从现有的资助项目来看，得到国家社科基金资助的项目中，申报单位主要为高校、党校、省社科院与中国社科院，还没有形成研究机构群。项目主要围绕智库职能、智库知识管理与文献信息机构智库功能而展开。

1.3学术会议概况

据笔者调查，从2014年开始至2017年，国内图书情报学界先后共组织召开10余次以智库为主题或分主题的学术研讨会，围绕智库建设与文献信息服务、新型智库建设两大核心议题进行交流，并对当前科技信息界、地方社科院系统、中国科学院系统、中国社会科学界以及高校图书情报工作的战略定位与升级转型进行了积极思考与探讨，比较有代表性的与智库有关的会议有2014年由中国国防科学技术信息学会理论方法委员会召开的学术年会^[6]，探索了科技信息服务智库化发展路子与科技信息机构转型问题。2014至2017年，分别由福建、上海、湖南、安徽省社科院主办的第十八次至第二十一次全國社科院图书馆馆长协作会议召开，依次就新形势下智库建设与文献信息服务、地方社科院新型智库信息化建设、社科智库大数据平台建设、地方社科院新型高端智库等议题进行了深入研讨，并对地方社科院理应在新一轮改革和智库建设中发挥排头兵的作用达成共识。2015年11月，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与紫金传媒智库主办首届 “智库与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学术研讨会^[7]，探讨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型智库理论以及智库建设中需要解决的重大问题。2016年，中国社会科学情报学会召开学术年会^[8]，探索在国家新型智库建设中社科情报学应承担的历史使命; 2017年6月，由福建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福州大学与中科院文献情报中心联合主办“2017高校新型智库建设与创新学术研讨会”^[9]，探讨高校智库如何在“双一流”建设中服务高校、国家和社会，满足公共决策多样化和专业化需求。

从会议的主办单位看，各级社科院、中科院文献情报中心、中国社会科学情报学会中心等图情机构对会议的成功举办起到了积极推动作用。这些会议的召开，对掌握智库研究发展动态、获取领域前沿信息和研究成果有重要的意义。

• 我国图书情报学领域智库研究主题

在以上有关智库的学术成果、国家立项、学术会议信息的统计分析基础上，可将国内图书情报领域对智库的研究归纳为以下六个主题：

2.1 国内外智库发展与研究现状

国内图书情报学界对国际智库发展与研究概况进行了积极跟踪，以期对国内智库建设提供借鉴与指导。例如，王德生^[10]、周瑛等^[11]对美国、欧盟、日本智库发展规模、区域与国别分布、综合排名等情况进行了介绍;武慧娟^[12]、王晨^[13]、陈琴^[14]等通过文献进行聚类与可视化分析总结了国际智库研究现状，指出国际智库研究的核心作者主要来自欧美，理论议题主要包括：智库的角色与价值、智库建设与管理、智库与政策研究、智库的影响力与评价等;全球治理、新自由主义、科技创新、医疗、气候变化、制度改革等主题是近年来国际智库研究前沿。随着智库建设上升为国家战略需求，我国图情学者逐渐将研究视野从借鉴国外转向探索国内。吉亚力^[15]、杨安^[16]等从不同维度对我国智库研究现状与热点进行了分析。国内智库研究的议题可概括为智库概念与功能、智库运作、智库影响力、智库评价等方面;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国外智库、东亚智库、教育智库是前沿热点;大学和社科院系统是智库研究的主要机构。此外，高校智库是国内图书情报学领域智库研究的重要课题之一，曹健^[17]、于丰园^[18]分别对英美高校智库成果与国内高校智库的研究现状进行了研究，探索了高校智库知识生产与成果转换模式。

2.2 智库信息服务

信息服务是将用户需要的信息传递给用户，最终帮助用户解决问题。智库信息服务依靠专家的知识与智力资源，对信息与知识资源进行采集、整合与加工，形成研究成果与谋略为科学决策服务。对于智库信息服务，国内图情学者主要围绕智库信息资源建设、信息服务模式、信息传播渠道等展开研究。

智库开展研究与提供决策咨询需要充分的信息资源作为保障，国际上大多数智库由自建图书馆和情报网络来提供信息资源。吴育良^[19]、朱蕴辉^[20]等通过对国内外智库调研后指出，与一般图书馆依据学科设置、追求“大而全”的资源建设原则不同的是，西方智库以研究项目或问题为导向进行信息资源的持续积累，并通过国际性沟通网络与“旋转门”机制为政策研究搜集第一手資料，确保在相关领域研究的权威性与竞争力。梁宵萌^[21]通过对美国25所顶级高校智库的信息服务调查发现，大部分高校智库依托所在高校图书馆开展信息服务，在信息资源建设过程中注重特藏与专藏资源的收集与积累。

智库通过提供政策简报、报告、杂志、年鉴、指数等信息情报产品以及专业数据库与检索服务为科学决策服务。智库为用户提供信息服务的模式对智库的思想传播与影响力具有重要意义。李纯^[22]等在国际著名的科技智库信息服务实现路径和参与要素的基础上，总结出科技智库集成—非定向服务模式、任务—定向服务模式和参与—双向服务模式三种数据信息服务模式的特点与适用范围，指出智库在思想传播的过程中，应重视与利用用户与智库的双向参与交流的模式。

在信息传播过程中，智库借助媒体来提高对决策与舆论的影响力。除了广播、报纸、杂志、电视等传统媒体之外，网络新兴媒体已成为现代智库对外信息交流与提升品牌形象的重要渠道之一。王晰巍^[23]等对比分析了中外智库利用微信、微博、博客、Twitter、Facebook 、YouTube、RSS等新媒体情况，为国内智库利用新媒体进行信息传播与扩大影响力提供指导与参考。在移动互联时代，新媒体具有交互性、共享性、即时性，个性化与社群化等特点。利用新媒体，智库将拥有广泛的用户并及时发现信息需求。

2.3 图书馆智库型服务

智库型服务主要是提供最佳理论、策略、方法与思想等的服务^[24]，又称智库服务。研究图书情报机构如何开展智库型服务，对发挥资源和人才优势，提升图书情报机构服务水平具有显著意义。国内学者分别对智库型服务可行性、模式、内容、策略以及路径进行了研究。

早在1998年、1999年，王世伟^[25]、陈庆来^[26]等先后提出图书情报机构要具备思想库的功能，提高知识生产能力，为政策咨询服务。2009年，张燕蕾^[27]提出图书馆要重新定位，为政府、教育部门等提供智力支持，成为这些部门的决策助手。

杜叶龙^[28]、张旭^[29]等分析了高校图书馆发展智库型服务面临的机遇与挑战，指出以高校图书馆为代表的图书情报机构为政府、高校、企业、科研团队提供决策咨询的可行性，探索了图书馆智库型服务的两轮驱动、主导、协同与辅助等模式。

吴育良^[30]、郭登浩^[31]等对社科院图书馆智库服务进行了研究，提出资源采集、信息检索与分析、个性化信息定制与推送、智库成果推广与评价是社科院图书馆智库服务内容;特色化发展、协同化支撑、多元化服务、转型化升级是我国图书馆智库服务策略。

在如何拓展图书馆智库服务职能路径这个问题上，黄如花^[32]等从服务内容角度提出知识咨询服务、情报技术支持  信息计量服务、智库成果复用是智库型服务途径;张振华^[33]从服务对象角度提出面向地方政府行政决策、面向高校及其科研团队、面向行业企业管理决策的高校图书馆履行智库职能的三维路径。薛新波^[34]指出图书情报机构要从新型智库知识联盟、知识定制服务、协同创新、双轨并行四个维度提供智库服务。

2.4 图书情报机构转型

图书情报机构转型是近年来国内外图书情报学界与业界热议的话题。美国图书馆协会（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简称ALA ）认为转型对于服务社会的图书馆服来说必不可少。2015年由ALA发起的图书馆转型运动（Libraries Transform  Campaign）的目标之一就是“参与：激发图书馆专业人员的活力，建立外部支持者，以影响地方、州和国家决策者^[35]”。笔者总结出目前国内图书情报学界在机构转型问题上有两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图书馆要在职能上提升转型，或设立专门的图书馆智库为决策提供服务，或在传统职能基础上开展智库型服务。第二种观点认为图书情报机构应向智库转型，如同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德国卡塞尔大学国际高等教育研究中心等智库一样，从图书情报机构在为智库服务的过程中发展壮大，最终成为国际著名智库。郭华^[36]等认为智库研究和情报研究的共性是提供决策支持服务，二者应当跨界融合、促成情报机构向智库转型升级。王延飞^[37]等认为图书情报机构具备向新型智库转型的基础条件与可行性。与上述观点不同的是，李刚^[38]认为图书馆虽然在智库建设中可以发挥独特作用，智库与智库研究也离不开情报研究，但绝大数图书馆不可能转型为智库。智库与图书情报机构是合作双赢的关系^[39]。

目前国内各类型图书馆对自身发展定位仍立足于传统，即围绕以纸质资源保存借阅、数字资源访问、信息咨询与检索、空间服务、阅读推广等本职工作确立管理服务体系与发展目标，而恰恰是基于传统的职能定位限制了图书馆的转型升级。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战略为图书馆深化知识服务、实现知识创新与决策支持、提高社会价值提供了新起点。笔者认为图图书馆在传统职能基础上开展决策咨询服务，深化知识服务值得尝试。

2.5 智库研究方法

研究能力是智库安身立命之本，研究方法则是智库研究能力的核心因素^[40]。研究方法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智库产品的可靠性与有效性。智库的研究方法一般分为定性研究方法与定量研究方法，定量研究方法及期创新应用逐渐受到国际一流智库的普遍重视。赵蕾霞^[41]、张军^[42]等调查了國际权威智库在科技发展与宏观经济研究中所使用的定量研究方法，包括指标、方法体系、模型和软件等定量分析方法与应用工具。张志强等^[43]总结了国际一流智库的研究方法创新与应用种类型，包括原创性新理论与新方法、指标体系与指数类方法、模型模拟方法和特色方法的创新与应用等4种类型。学者们指出，和国外一流智库相比，国内大部分智库基本还停留在传统定性研究方法阶段，这将导致智库系统性、前瞻性研究能力相对薄弱。

2.6 智库评价

智库评价可促进我国政策研究机构的自我身份认同，提升智库的社会公众认知度、认可度^[44]。国内外一批研究机构致力于智库评价报告的研制，如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麦甘团队编制的《全球智库报告》、国内上海社会科学院智库研究中心撰写的《中国智库报告：影响力排名与政策建议》、四川省社会科学院与中国科学院成都文献情报中心联合发布的《中华智库影响力报告》等。2016年，由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校图书馆、教育科学研究院等单位联合组建武汉大学世界一流智库评价研究中心，专门开展智库研究与评价。陈媛媛^[45-46]等对智库学术影响力评价、智库网站影响力评价指标体系进行了研究。张日新^[47]等研究了智库异质性和影响力的关系，指出智库区域、类别等异质性是客观评价智库的关键前提，应得到智库评价机构的重视。

3.结论与思考

3.1国内图书情报学领域智库研究的特点

从研究历史看，国内智库研究虽然晚于欧美，但国内图书情报学领域对智库的研究相对于欧美图书情报界更加活跃。从1981年至今37年，可将目前国内图书情报学领域智研究划分为两个阶段：1981-2011年为智库研究萌芽起步阶段，研究成果极少，研究滞缓。2012年至今为发展阶段，成果数量直线上升，成果以期刊论文为主，学位论文、会议文献、报纸文章渐渐增多，学术会议召开频繁，智库研究开始得到国家社科基金资助。

从研究动因看，国内图书情报学智库研究受国家政策导向明显。2013年以前智库研究为少数图情先峰学者的自觉研究。2012年11月，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坚持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依法决策，健全决策机制和程序，发挥思想库作用。2013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智库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要高度重视、积极探索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组织形式和管理方式^[48]。2015年《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工作方案》等一系列政策文件颁布，明确智库、思想库、智囊团的战略定位，国内掀起了智库建设的热潮。美国当代杰出教育家欧内斯特· L ·博耶说：“学术的价值不是取决于学术自身的名词术语，而是取决于它对国家和世界的服务”^[49]。智库开展的研究活动、决策支持活动涉及到的知识服务与情报分析与图书情报机构的职能是一致的。图书情报学界与业界积极响应并投入到国家新型智库建设的历史洪流中，期待利用自己的优势与特长来迎接这场机遇与挑战。

3.2 国内图书情报学领域智库研究存在的问题

3.2.1研究内容有待深入

目前图书情报学智库研究已对国内外智库建设经验、智库信息服务、图书情报机构智库型服务、图书情报机构转型、智库的研究方法、智库评价等议题进行了探索，笔者认为当下图书情报机构如何为智库提供服务、如何为决策咨询服务值得更深入思考。因此，与此相关的面向智库服务的信息资源与人力资源建设、政策制定者与决策者的需求、智库成果管理与共享等问题需要图情学者进一步深入研究。目前与智库有关的政策研究、专业智库和智库国别研究方面的成果较少甚至尚未涉足。

3.2.2 应用研究薄弱

三十七年来，图书情报学对智库的研究由基本概念、经验介绍逐渐向理论研究、方法研究、机构转型等主题细化拓展，为后续研究奠定了良好的理论基础。相对而言，对决策咨询、智库信息服务与图书情报机构服务于智库的实践关注较少，缺乏立足解决决策咨询过程中遇到的各类问题的应用研究，图书情报机构与决策咨询需求脱节。

3.2.3 研究方法有待跟进

信息时代，新技术层出不穷，为智库提供了更多、更加科学有效的研究方法与分析工具。国内外一流智库在定性研究基础上，打造以信息计量、指标体系、模型与软件工具为主的方法体系，注重大数据采集、分析与结果展示，追求定量研究的准确性与前瞻性。智库研究方法的创新，对图书情报学优化研究方法提出了挑战。

3.3对图书情报学领域智库研究的建议

在国内图书情报学领域智库研究现状的总结分析基础上，对未来研究提出四点建议：

3.3.1创新研究方法，拓展研究视野

在大数据与新的科研范式环境中，图书情报学必须突破旧有图书情报业务范畴，优化研究方法，建立文献计量到大数据环境下的新计量、模型分析、评价指标体系等为中心的定量研究方法体系，打造运用新理论、新工具研究重大社会、经济、科技发展问题新研究格局。在实践过程中采取以下措施来创新研究方法，拓展研究视野：一、对智库定量研究方法进行研究学习，加强官方和非官方、高校和地方智库与图书情报机构之间的交流，提高方法论与研究可信度。二、加强国内外智库和图书情报学术机构的交流与合作，创新国内智库情报学术机构的国际思维，拓展国际视野。三、重视高品质智库人才的聚合与培养。

3.3.2加强政策学习，提高服务水平

智库以公共政策为研究对象，是现代社会政府科学决策的重要支持机构，具有产生新思想、影响政府决策、引导舆论、汇集人才、外交等功能。智库的建设除了需要信息资源、专家智慧作为支撑外，还需要国家决策咨询制度、国家财政、法律、信息等相关政策支持。图书情报机构在政策研究方面普遍缺乏理论基础与实践经验，业界与学界应紧紧抓住这一历史机遇，加强政策学习，提高政策解读能力，以智库视角反观图书情报，深化知识服务与决策咨询服务，产出更有价值的理论与应用成果，为教育管理层、政府和企业提供决策支持，参与辅助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的构建。

3.3.3打造学科话语体系，增强社会影响力

话语体系是思想理论体系和知识体系的外在表达形式^[50]。打造图书情报学话语体系，目的是增强图书情报学话语权，亦即说话和发言的资格和权利。加强图书情报学话语体系建设，一要继承与创新完善学科体系，积极主动传播中国图书情报学的理念、价值观与文化观，促进中国图书情报学走向世界;二要紧贴智库行业与决策咨询发展需要，加强实证性和对策性研究，为政府科学决策提供服务与预案;三注重与国内外智库之间的学习交流，通过举办会议、项目合作、信息资源共建共享等形式，建立稳定的学术交流机制;四加快图书情报学智库型人才的培养，吸纳专家学者，增强图书情报机构智库能力与职能建设。

4结语

图书情报学智库研究是一个生机勃勃的研究领域，但无论理论研究还是应用研究都处于探索阶段。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大背景下，图书情报学界与业界以信息咨询与知识服务为策源地，积极加入到构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研究与建设当中，不断完善学科建设，积极拓展职能，成为智库研究与决策咨询的中心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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