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参与现状、动因及启示——基于CFPS微观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

陈 醒

(天津大学 教育学院，天津 300350)

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参与现状、动因及启示
——基于CFPS微观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

陈 醒

(天津大学 教育学院，天津 300350)

职业技能培训是促进成人终身学习和建设学习型城市的重要途径。通过对中国家庭动态跟踪调查数据(CFPS)的分析与探讨发现，目前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参与性与主动性仍然较低，工作状况与终身学习状况对成人参与职业技能培训具有显著影响。为促进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发展，应以新时代发展理念为指引，强化终身学习氛围；以现有政策法规为支撑，完善配套保障体系；以传统培训方式为基础，驱动培养模式创新；以满足成人需求为重点，打造多样化培训品类。

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现状；因素

一、引言

随着全球化市场竞争的加剧和知识经济的发展，人们需要不断更新知识和技能，以适应新技术的发展和现代化市场的需要。学历不再是成人学习的唯一动机，以提高技能为目的的学习需求将变得更为迫切。《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强调“完善高技能人才培养培训体系，大力发展非学历继续教育，使学历教育和非学历培训协调发展”。显然，仅仅依靠学历教育已经无法完全满足全民学习和再学习的需求，职业技能培训作为非学历教育的一种重要形式，无疑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职业技能培训是一种有别于学历教育，以提高职业技能为主的教育活动，没有统一的学制和严格的入学门槛限制，不以颁发国家承认的学历证书和授予学位为目的，更为重视过程评价和学习者的主动性，具体包括就业培训、职业资格培训、专题知识培训和技术等级培训等形式。职业技能培训作为建立终身教育体系和学习型城市的重要途径，在劳动者素质和技能的形成、提高和持续发展,以及人力资源开发、企业劳动生产率与竞争力的提升等方面均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1]职业技能培训的对象涉及在职员工、失业人员以及农村劳动力等多类人群，目前相关研究重点聚焦农民工、残疾人和妇女等弱势群体的就业技能培训以及各行业专业技术人员的继续教育。本研究旨在利用中国家庭动态跟踪调查(Chinese Family Panel Studies,简称CFPS)的佐证数据，了解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参与现状，并分析参与度较高的成人特征以及影响成人参与职业技能培训的因素，以期提出更加切实有效的培训对策，为促进成人终身学习提供参考依据。

二、成人职业技能培训参与现状的多维分析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数据来源于2014年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ISSS)实施的中国家庭动态跟踪调查，这是一项通过跟踪搜集个体、家庭和社区三个层次的数据，旨在为学术研究和政策决策提供数据支撑，反映中国社会、经济、人口、教育和健康变迁的重大社会科学项目。该项目调查样本覆盖29个省、自治区、直辖市，9，878个县，37，147个调查对象。由于研究主题是成人职业技能培训，因此样本选取不包括18周岁以下人群，以及60周岁以上不再以职业发展为主要目的的老年人群。出于对变量的考虑和数据质量的要求，剔除无关变量及相关变量的缺失值，最终筛选出17，873个样本，并使用Stata13.0和SPSS软件对数据进行处理分析。

(二)成人职业技能培训参与现状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1.总体参与情况统计。从调查样本来看，共有1，772位被调查者在过去的12个月中有职业技能培训经历，占总样本的9.91%。由此可见，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参与度仍然处于较低水平。就参与职业技能培训的成人而言，在性别特征上，男性多于女性，占参与者总数的59.31%；在城乡区别上，以城镇人口为主，占比66.93%；在年龄分布上，以21-30岁、31-40岁、41-50岁三个年龄阶段为主，且人数分布较为均匀，所占比重分别为29.23%、26.30%、29.01%，18-20岁、51-60岁年龄阶段的参与者则相对较少；在学历水平上，初中、高中学历的参与者较多，分别占比27.09%、26.13%；在工作性质上，从事非农工作且受雇于他人、组织、公司的参与者较多，占比74.77%，其次是自家农业生产经营者和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其他自雇员工，农业打工者占比最低，仅为1.69%。各特征统计项具体数据见表1。

表1 成人职业技能培训参与者基本信息

2.具体参与特征分析。为了进一步了解成人参与职业技能培训的具体情况，分别从职业技能培训的类型、组织方式、参与频次和培训时间等方面进行描述性分析。从成人参与职业技能培训的类型来看，主要以业务技能为主，如晋升培训和转岗培训等，占比56.94%；其次为职业资格证书或实用技能培训，如司法类、工程类、外语类、计算机类培训等，占比21.50%；管理能力培训，如企业管理培训、人力资源培训以及其他类别培训的参与人数则相对较少。对于职业技能培训的组织方式，72.29%的参与者回答“是由单位组织的”，即单位要求必须参加或由单位支付经费的培训，仅有27.71%的参与者回答“不是由单位组织培训的”。具体情况见表2。

“过去12个月内，总共参与的培训频次”情况具体见表3。一半以上的成人参加频次为1次，占比54.12%；参加频次为2-5次的成人占比40.63%；参加频次为6-10次及11次以上的成人分别占比3.27%和1.98%。其中仍是以非农受雇人群为主，且在多次参与培训的人数中占有较大比重。

表2 培训类型及组织方式

表3 成人职业技能培训参与频次

有关“过去12个月内，第一次参加培训的天数”的具体情况见图1。其中以一周之内短期培训为主，约有71.16%的成人参与培训的时间为1-7天，培训时间为期3天的人数最多，共计317人，为期1天的人数次之，共计281人，为期7天的人数共计244人；培训时间在一周以上一个月以内的人数为366人，占参加培训总人数的20.66%；培训时间在一个月以上三个月以内，以及三个月以上的人数所占比重较小，分别为5.64%和2.54%。

图1 成人职业技能培训时间统计

三、成人参与职业技能培训的动因分析

(一)变量选定及释义

有研究者认为“学历、人员类别、户口性质和所属行业对非学历技能培训学习者的需求产生了较显著影响”。[2]也有研究者认为“性别、年龄、打工年限和培训经历等对培训意愿产生影响”。[3]本研究的因变量为二分类变量,即“是否参加职业技能培训”，在借鉴已有研究结论的基础上，结合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参与现状，初步将影响成人参与职业技能培训的因素确定为四大类自变量。第一类为成人基本特征情况，包括“性别”、“城乡”、“婚姻”、“年龄”和“学历”五个指标；第二类为生活状况，包括“生活满意度”、“身体健康状态”、“对未来的信心程度”、“做任何事情感到困难的频率”和“感到精神紧张的频率”五个指标，其中后三项指标也是对成人“心理健康状态”的衡量；第三类为工作状况，包括“工作性质”、“工作满意度”和“在当地的收入水平”三个指标；第四类为终身学习状况，包括“是否读书”和“使用互联网学习的频率”两个指标。

具体变量名称及变量释义见表4。

表4 主要变量名称及释义

(二)研究方法及回归分析

回归分析(Regression Analysis)是确定两种或两种以上变量间相互依赖的定量关系的一种统计分析方法，可用于判断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情况。“在多元回归分析中，变量选择应包含尽量多的自变量，以提高预测的精确度，同时又要尽量避免作用不显著的自变量进入方程，以减少计算量和计算误差”。“逐步回归方法(步进)是较好的一种方法，可以根据加入自变量后R2的变化量是否有明显的增大或减小来作为自变量选择的重要参考指标”。[4]本研究运用逐步回归方法，进行探索性回归分析，在剔除个别显著性不高的变量之后，重新建立Logistic回归模型，最终得出的回归分析结果见表5。

1.基本特征的影响。首先考察成人的基本特征对参与职业技能培训的影响，从输出结果看，判定系数R2=0.184。从单个变量看，“学历”与“性别”两个变量与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参与情况呈正相关，即受教育程度对成人参与培训活动具有正向的促进作用；男性相较于女性更容易参与培训。“年龄”与因变量呈负相关，即年龄越大的成人越不容易参与职业技能培训。“婚姻”的回归系数所对应的显著性值大于0.10，故将其在最终的模型中剔除。“城乡”对是否参与培训的影响虽然不显著，但是考虑到其对因变量的实际意义，故将其保留。而“城乡”这一变量对成人是否参与职业技能培训的影响不显著，可能是由于国家针对农村劳动力实行专项培训，促进农村劳动力的职业技能培训，从而缩小与城镇人口参与职业技能培训的差距。

2.生活状况的影响。在第二个回归模型中主要考察生活状况对因变量的影响，引入这一类型的变量之后，判定系数R2=0.229，变化量增加0.045。其中“生活满意度”、“做任何事情感到困难度的频率”对因变量无显著影响，“对未来的信心程度”对因变量的影响较为显著。“身体健康状态”所对应的显著性值大于0.05，小于0.10，低于被剔除的标准，但对因变量的影响度较低。“精神紧张的频率”与因变量呈显著负相关，即精神紧张频率越高的成人参与职业技能培训的几率越低。已有研究多注重考察“身体健康状态”对培训参与情况的影响，本研究将与“心理健康状态”相关的各项指标纳入模型，考察与因变量的关系，通过分析认为心理健康状态同样也是影响成人参与职业培训的因素之一。

3.工作状况的影响。成人参与职业技能培训的主要目的在于提高职业技能，满足职业需求，所以工作状况与成人是否参与职业技能培训息息相关。因此，为进一步提高模型的解释力，在第三个回归模型中引入工作状况这一变量，从回归结果来看，判定系数R2=0.307，变化量增加0.078。其中“工作满意度”和“工作性质”对成人是否参与职业技能培训具有较显著的影响，说明工作满意度越高的成人越容易参与职业技能培训，同时工作性质也是重要的影响因素。“在当地的收入水平”对因变量无显著影响，说明成人当前收入水平的高低对是否参与职业技能培训影响不大。

4.终身学习状况的影响。除了将相关研究已经证实的对成人职业技能培训参与状况有影响的自变量加入回归模型之外，本研究分析了终身学习状况对成人参与职业技能培训状况的影响，引入这一类型的变量之后，判定系数R2=0.399，变化量增加0.092，说明这一类型的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较为显著。其中“是否读书”这一指标的影响系数非常高。这说明日常生活中具有终身学习意识，有读书习惯的成人更容易参与职业技能培训。“使用互联网学习频率”这一变量反映了日常生活状态而非特殊时期或经历下，将互联网运用于学习中的频率对因变量有显著影响，说明使用互联网学习的频率越高的成人，越容易参与职业技能培训。值得注意的是，当模型五引入终身学习状况这一类型变量之后，“年龄”对因变量的影响不再显著，这可能由于在终身学习背景下年龄界限在一定程度上被打破，使得不同年龄阶段成人的职业技能培训参与状况无明显差异，第一个回归模型中的自变量“年龄”可能与因变量呈虚假相关。

表5 回归分析结果统计

注：*、**、***分别表示在10%、5%和1%显著性水平下显著

四、结论与启示

(一)研究结论

本研究借助中国家庭动态跟踪调查的抽样调查数据，试图分析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参与状况及其影响因素。根据数据的描述性统计分析和Logistic回归分析，初步得出以下研究结论。其一，总体看来，目前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实际参与水平仍然较低。其二，成人参与的职业技能培训多由单位组织，即单位要求必须参加培训或由单位支付培训经费，非单位组织或自费参与培训的成人较少，这说明成人参与培训的主动性较低。其三，成人多以短期、多次参与的形式接受职业技能培训。其四，除非农受雇群体之外，自家农业生产经营者也是重要的职业技能培训参与者，农业打工人群参与职业技能培训则非常少。其五，成人参与职业技能培训的影响因素有多种，其中以工作状况和终身学习状况影响最大。“工作性质”和“工作满意度”对“是否参与职业技能培训”有显著影响；拥有读书和使用互联网学习等终身学习习惯的成人更容易参与职业技能培训。同时，“对未来的信心程度”对因变量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精神紧张的频率”则与因变量呈显著负相关，因此心理健康状态也对成人参与职业技能培训具有一定的影响作用。此外，“学历”和“性别”对因变量的影响显著,“年龄”和“城乡”在模型中则未表现出显著性。

(二)启示

把握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参与现状，明晰主要影响因素，能够为其实践启思增智，也为提出更加切实有效的对策提供参考依据，从而增强职业技能培训的吸引力，提高成人的主动参与度，助力推动成人的终身学习。

1.以新时代发展理念为指引，强化终身学习氛围。上述研究结果表明，成人的终身学习意识对是否参与职业技能培训有着显著影响，由此为促进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发展，全面提高劳动力的知识技能水平，应着力营造终身学习氛围。“终身学习体系建设打破的是人们对教育的认识，是一种社会制度，也是社会本身”。[5]终身学习氛围的营造不仅需要思想理念的指引，还需要社会的协同与个人的支持。首先，在国家层面上，新时代发展理念已经为未来指引了方向，为强化终身学习氛围、倡导可持续发展奠定强有力的思想基础。十九大报告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并强调应“大规模开展职业技能培训”，“办好继续教育，加快建设学习型社会，大力提高国民素质”。其次，社会各个领域应以新时代发展理念为基石，充分发挥协同作用，积极营造终身学习氛围。就企业而言，应鼓励员工的终身学习行为，不过度占用员工的闲暇时间，采取人性化的措施提升员工的工作满意度。“时间实际上是人的积极存在，它不仅是人的生命的尺度，而且是人的发展的空间”，“自由时间，即劳动时间以外的时间，是人的发展的一个重要领域”。[6]成人的闲暇时间对其参与职业技能培训至关重要。中国家庭动态跟踪调查数据显示，在对“除了职业技能培训外，您每周业余时间中用于学习的时间一般是多少小时？”这一问题时，82.88%的成人回答没有用于学习的时间，17.12%的成人回答有半小时以上的学习时间，但时间较短。成人应充分意识到“无论从国家经济的发展，或是个人谋生的需要，终身学习都将成为一种不可阻挡的趋势”，[7]应积极响应新时代发展理念，不断提高成人参与培训的积极性与主动性。基于理念引领、社会协同和个人支持，终身学习氛围终将潜移默化地作用于劳动力技能的提高、人们综合素质的提升和社会发展进程的加快。

2.以现有政策法规为支撑，完善配套保障体系。“有意识的转变和主动的变革需要经历发展、演进与转变阶段”。[8]现阶段成人职业技能培训正处在演进或转变的阶段，有意识的引导和可操作化的措施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加快其发展进程。一方面，现有政策是重要支撑。目前我国大陆已有五个省市相继颁布终身教育促进条例，“透析各个省市的终身教育与培训项目内容，可以发现其主要任务是开展职业技能培训，具有鲜明的职业性和实用性，以适应技术改造和产业升级的需求”。[9]地方立法促进了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法制化管理，是促进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重要支撑，其他省市也应尽快出台相应的政策法规。另一方面，配套措施是重要保障。政策文本繁荣而实践参与凋敝的现象与相关配套保障措施的缺失不无关系。因此，首先应完善资金保障体系，如前所述，72.29%的成人所参与的职业技能培训由单位组织或支付经费，27.71%的成人则是主动、自费参与培训，可见培训费用的问题是影响他们参与职业技能培训的因素之一。为此，应增加政府部门在技能培训方面的财政支出，对提供技能培训的机构或者企业进行相应补贴；设立包括农民工等弱势群体在内的职业技能培训基金，为每个劳动者建立个人职业技能培训社会保障专项账户，为成人参与职业技能培训提供一定资金保障，以解决现行的“五险一金”制度仅涉及劳动力资源的“社会保障问题”，却未能涉及与职业技能培训有关的劳动力资源的“发展问题”。[10]建立职业技能培训资历框架，激活成人参与培训的积极性。职业技能培训资历框架不仅能使成人明确自身当前所处的技能层级，引导他们按照相应的层级提升自我，也是他们先前培训资历获得认可的基本依据。先前培训资历是指没有取得证书或者学历，但是通过实践、培训、工作现场观摩等形式获取事实上的知识、技术和技能，相应的培训资历能够为参加更高资历的培训或者争取更好的工作机会提供依据。[11]

3.以传统培训方式为基础，驱动培养模式创新。如上所述，成人参与的职业技能培训多为短期，时间在一个月以上的人数较少，部分成人有多次参与培训的行为，除此之外则很少有学习的机会与时间；成人终身学习方式以读书和使用互联网学习为主，部分成人乐于接受互联网学习的方式。对于成人职业技能培训而言，应在传统培训方式的基础上，推动培养模式的创新。一方面，融入智能化培养模式。互联网化、智能化是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大势所趋，十九大报告同样强调“高度重视网络教育”。因此，应重视网络资源的利用和学习培训平台的建设，实施“互联网+职业技能培训”模式，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职业技能培训工作都在线上进行，而是要构建以成人为中心，以信息技术为支撑的智能化职业技能培训综合服务系统，实现线上培训与线下培训的融通，即线上重点讲解与线下定期实践操作相结合，打破传统培训方式在时间与空间上的局限性，消除师资力量短缺等问题，有效帮助成人做到工作生产与培训提升的“双促进”。另一方面，运用“环回发展式”培养模式。“除了初始培训，工作者持续的专业发展对于确保成人学习与教育的质量极其重要”。[12]对于具有求职、换岗需求的成人而言，单纯的职业技能培训只能解决一时的燃眉之急，职业技能培训的本质应在于提升成人对未来的适应能力。为此，应系统做好职业技能培训的前期准备、培训实施、培训后知识技能的转化与培训效果评估工作，形成“培训-评估-再培训-再评估”的持续环回发展培训模式，对成人职业技能培训的效果进行跟踪调查与评估，掌握成人对职业技能培训内容的消化状况与工作改善情况，并不断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提升职业技能培训的实际效果。

4.以满足成人需求为重点，打造多样化培训品类。成人职业技能培训所涉及的对象尤为广泛，应遵循因人制宜的原则，为不同特征的成人提供具有针对性的培训项目。首先，应改变成人职业技能培训“供给导向”的发展模式，即“从自身业务供给的角度出发，有什么样的内容就提供什么样的服务”，[13]牢固树立“需求导向”观念，以满足成人需求为重点。其次，切实做好职业技能培训需求分析与调研，关注不同成人个体特征对其职业技能培训需求产生的不同影响。如前所述，当前参与职业技能培训的成人群体主要为非农受雇人员，培训需求多为入职培训、岗位技能提升；自家农业生产经营者也是主要的参与人员，基于我国推进农业现代化和培育新型职业农民等影响，自家农业生产经营者的参与比重可能会逐步加大，他们的培训需求主要是依托与当地农业生产情况的农业技术培训以及生产经营管理方面的培训；农业打工人群目前参与度较低，可能由于当前的职业技能培训内容未能满足其需求所致，为此针对农业打工人群、残疾人、妇女和失业人员等弱势群体，应积极了解他们在职业技能培训方面的特殊需求，开发适合他们的工种，使他们通过培训能够切实改变生活状况并提升工作水平。再次，以培训需求分析为基础，持续扩充和更新培训品类，打造多样化的培训项目，建立分行业、分类别、分层次的培训机制，根据不同的成人特征及培训需求，制订差异化的培训对策，以期将职业技能培训效果落到实处，满足成人所期望达到的培训目的，这是提升成人职业技能培训吸引力，促进其规范发展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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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icipationStatus,FactorsandEnlightenmentofAdultVocationalSkillsTraining——Evidence from Micro Investigation Data of Chinese Family Panel Studies

CHEN Xing

(School of Education, Tianjin University, Tianjin 300350, China)

Vocational skill training is an important way to promote adult lifelong learning and build a learning type city. Based on the data of Chinese family panel studies, this paper finds that the participation and initiative of adult vocational skills training is still low, and the working condition and lifelong learning status have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adult’s participation in vocational skills training.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adult vocational skill training, we should strengthen the lifelong learning atmosphere under the guidance of the new era development concept, improve the supporting measures based on the existing policies and regulations, innovate the training mode on the basis of traditional training methods, and create diversified training categories to meet the needs of adults.

adult; vocational skills training; status; factors

刘奉越)

G720

A

1008-6471 (2017) 04-0010-08

10.13983/j.cnki.jaechu.2017.04.002

2017-11-20

陈醒(1992-)，女，河南新乡人，天津大学教育学院职业技术教育学专业2016级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学和成人教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