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莉君
(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江苏 南京 210023)
大数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面临的挑战及对策
高莉君
(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江苏 南京 210023)
大数据时代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提供了新的环境,一方面,它可以给思想政治教育者提供更为精确及时的信息,为受教育者提供便捷的表达诉求的平台;另一方面也让教育者和受教育者面对的信息更为复杂多样,变幻万千。然而,在当前的大数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却陷入混杂信息威胁主流社会意识形态、网络意见领袖挑战马克思主义理论权威等困境。对此,我们要积极应对大数据时代对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影响,坚守意识形态一元主导、增强受教育者的主体意识、加强大数据信息科技灵活运用,来稳固主流意识形态地位,增强意识形态软实力。
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
不难发现,大数据给人们带来海量信息资源的同时其所提供的信息资源也是良莠不齐。其中不乏一些被另有所图之人利用的糟粕内容,用来混淆人们的视听,侵袭主流意识形态。
例如,部分发达国家通过网络肆意渗透西方普世价值观,打着解放全人类的口号,利用网络干涉别国公民思想。党的十八报告强调:“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中的领导权和主动权,坚持正确导向,提高引导能力,壮大主流思想舆论。”[1]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是由统治阶级赋予教育者的权力具有法律权威性,作为维护统治阶级执政的合理合法合德性而存在,是阶级政权正常运行的有力保障。教育者担负着将意识形态的具体内容、规定嵌入主导话语系统,弥漫于社会各个层面,在潜移默化中成为民众的生活性话语的重任。以温柔的力量替代武力维护社会稳定,最终实现思想领域的教育目标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功不可没。大数据时代,人们的生活网络化,数据化,任何思想经过网络的传播都会迅速广泛的传播,如若没有有效控制,就会被有心之人利用,挑战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因此,必须不遗余力加强主导社会意识形态的权威。
大数据时代教育引导力量从传统的党政宣传部门和高层理论学者流向网络意见领袖或网络传媒红人,使得意识形态教育在传播过程中被曲解,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受到网络霸权主义者的挑战。加上一些西方发达国家,凭借掌握的先进大数据技术通过网络进行西方价值观渗透,潜移默化地传播西方思想文化,更甚者造谣中伤中国,使得广大青年的理想信念、价值观念被误导被玷污,民族认同感淡化,凝聚力降低。同时,由于目前我国大数据技术相对不成熟,大数据背景下的思想政治教育显得理想化而缺乏趣味,仅仅通过网络宣传冷冰冰的高大形象给人以居高临下的感觉,将少数榜样及社会成员的行为标准普遍化为全体人民群众的行为规范,忽略了通过细致统计,分析普通受教育者的身心发展需求。受教育者在这样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面前显得万分迷茫从而产生不信任感甚至质疑最终容易偏信网络意见领袖的引导。
大数据背景下人们发布和获取信息更为便捷,受教育者可以随时随地互相对话,分享观念,共享资料。受教育者不再仅仅是单向灌输对象,不再轻易认同教育者传播的思想。受教育者平等对话意识增强,教育者话语权力削弱,自上而下传播知识的方式不能适应新的发展环境,量化自我等学习方式越来越普遍。例如反思性学习,受教育者运用大量技术设备,搜集自身知识掌握的数据,量化分析得出诊断结果,然后根据此结果回顾学习经历,复习不足之处。再如,游戏化学习,即受教育者通过体验由专门设计的包含知识点的虚拟电子闯关游戏,在游戏中模拟现实生活情境并学习相应的知识,最终收集数据查看知识掌握情况。可见,大数据技术带来了新的教学模式且在此之中调动了受教育者的主观能动性。传统单纯语言灌输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已不能完全激发受教育者的兴趣,因而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效果不理想。
大数据思维具有整体性、多样性、平等性、开放性、相关性和生长性等特征,从本质上来说它是一种复杂性思维。[2]大数据时代,互联网、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快速改变教育方式的同时也在不断改变人们的思维方式。传统的教育环境下,人们对于知识的学习更倾向于积累记忆,但在大数据时代信息的产生是海量的,人们更重要的是学会如何学习,以及如何利用先进技术辅助自己掌握知识解决问题。大数据的特性对思想政治教育思维提出了整性、多样性等思维要求,这些思维要求最终可通过云计算落实到具体的教学上。大数据思维改变了意识形态教育偏抽象,重理论的牢笼,使得定性与定量分析得以实现,数据化科学化的教育得以实现。
传统教育模式下大多教育者是主体,受教育者为客体。因而常会出现教育者只顾自己解读而不看反馈的现象,使得教育活动成为一台独角戏。教育者向受教育者传递所要求的价值观,不允许受教育者发表任何不同意见。受教育者丧失发表观念的机会完全沦为被动记录的机器,或者说只能成为教育者权威下的复读机。然而现今大数据具有交互性,人人可以作为信息的发布者,受教育者的主体意识被唤醒,其不再作为被动的接受者。大数据提供了双向互动、平等对话的平台,教学成为开放、自由、平等式。一定程度上教育者的权威被削弱,单向的灌输式教育方式将不能适应新的变化,取而代之的应该是互动的自主的教育方式。在信息数据便捷的环境下,教育者和受教育者双方共识域扩大,教育者可以根据搜集的受教育者相关的信息,汇总判断,获取受教育者最真实的想法,在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过程中,尽可能满足受教育的需求。教育者不再仅仅作为传声筒,讲准备好的知识以固定统一的方式传授给受教育者。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之间摆脱以陌生的主客体形式相处,而是尽可能的激发受教育者表达的热情、探索的欲望、创造的灵感。
如今精确的数据是科学认识问题的象征,人们对于数据的偏爱程度超出任何一个时代。随着事物的数据化程度加深,相较于听取知识人们更愿意大量搜集数据,以期确保自己的认识客观公正,而非主观臆断。然而事实上,任何方式过于极端都会走向相反的结果。唯数据思想除了数据之外,不信任任何方式的认识、判断事物的方法。可以说,一定程度上,唯数据主义者已经走向了一条迷信数据之路,将数据作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例如,一些高校研究生的考核是依据其科研成果的数据,依据数据给学生打分,无论其学习能力、创新能力如何,只根据其发表文章的杂志等级将论文转成数据分数,最后以此为评奖评优标准。再如,有些人评判一个人,即将此人拥有多少套房产,多少车,多少钱转换为数据,并以此打分作为是否为社会成功人士评价标准。而完全不考虑其道德品质,幸福感等因素。唯数据主义偏执地认为数据即真理,而忽视数据的表象性。在此环境下偏重于理论教学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丧失了其应有的权威性。
信息的异化指人们创造出大数据信息反过来丧失了控制信息的能力,反而被大数据信息支配和奴役。大数据分析具有预测未来的作用。例如,旅游前搜索出行车票信息,集中分析就能预测出旅游热点线路。再如,高校通过对应届毕业生的就业调查,分析可预测出近年相关专业的就业率。然而,大数据技术的飞速发展,预测的精准促使人们思维惰性增长。人们对大数据信息分析的依赖越强,自我认识和自我判断的能力越下降。因而,盲目听信数据或者相关专家的现象越来越普遍。这种发展的趋势不仅意味着个人想象能力的失落,创新意识的退化、冒险精神的迷失。甚至,人们在过于理性和量化的数据分析环境下将逐渐失去情感的温度,失去对德性的坚守,对意志的追求,最终人们将只是数据的俘虏。
大数据对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提出了新挑战也需要及时探索新的对策。只有积极主动顺应时代发展要求,将大数据技术运用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过程,才能真正捍卫新时期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地位。即要将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和研究的全过程所收集的信息转换成数据,推动大数据技术在思想政治教育活动中的灵活运用。最终实现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的信息化、和科学化。这是大数据时代对思想政治教育发展提出的新要求,也是大数据时代背景下维护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必然结果。
马克思曾说,每一个力图取得统治的阶级,即使它的统治要求消灭整个旧的社会形式和一切统治,就像无产阶级那样,都必须首先夺取政权,以便把自己的利益又说成是普遍的利益[3]可见在社会主义中国,只有把握住作为利益表达机制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才能真正体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需求。在当前大数据环境下,利益诉求更为多元,表达的意志各不相同,反馈出的结果也是纷繁复杂。使得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实施更为复杂。大数据时代政治平台信息化,话语平台大众化,不同的利益和意识形态彼此交锋且变化迅速,使得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价值指向更为多维复杂。另外,多极化的国际局势下,国家间利益互相激荡,美国等西方国家试图通过文化渗透干扰我国民众意识形态观念,以此实行霸权和利益的垄断。因此,大数据时代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任务艰巨。
大数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者必须具备数据化意识。即搜集一事物信息并将此转化为量化数据。如今人们每天生活中都会产生大量的数据信息。从论坛留言到快递信息,从购买车票的电子邮件通知到各公共场合视频监控录像等,这些海量的信息记录了人民大众最集中在意和关注的问题。要想掌握话语权力必须对这些庞大的数据进行标准化操作得出科学数据然后转化为有效信息帮助教育者对受教育者的需求、心理、情感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同时,受教育者也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盲从于网络意见领袖的观点言论,警惕西方发达国家的思想渗透,学会坚定自己的立场有理智的判断。最后,网络数据信息涉及到一系列安全隐私问题,相关部门也要做好信息资源保障工作,防止信息的泄露,这需要各部门之间密切合作。
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教育者不仅担任协调各方的作用,还要与受教育者互相沟通交流,两者是平等自由的存在,具有主体间性。主体间性要求教育者把受教育者看作同为主体的本真的共在。海德格尔认为他人的在世界之内的自在存在就是共同此在。[4]即个体间是自由的联系。由此可见主体间性把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之间传统的“主客”关系变为“主主”关系,“我他”关系变为“我你”关系。教育者在思想政治教育活动中充分尊重和调动受教育者的主体意识与受教育进行平等的交流与互动,启发受教育者的主体人格。例如激活受教育者的参与意识,鼓励自由论述观点,鼓舞钻研问题的斗志。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可以成为亲密的朋友,真诚沟通,互相促进,平等相待。
思想政治教育是以马克思主义总体性方法为指导,教育者对受教育者施加影响,促使教育对象自我教育自我提升从而丰富和反哺思想政治教育文化的双向互动过程。[5]大数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本身就是一个动态变化的系统。一方面教育者时时刻刻都可以利用数据计算受教育者对所学知识的掌握;另一方面受教育者因接触的信息的多元其思想情感的变化更为频繁。这就需要教育活动获得各部门的协调合作,走出单一化教学的藩篱。教学评价应多样化,无论是评价的依据还是评价的方式都应更为多元和科学。
大数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活动需要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的协作,教育者要谨慎用好话语权,将意识形态理论转化为生动形象、为受教育者喜闻乐见的通俗易懂的知识。要通过多种途径将受教育者所关注的切身问题与思想政治理论相结合并潜移默化渗透到受教育者的平常生活中。熟练掌握大数据带来的新技术,科学分析思想政治教育最亟待解决的问题,同时对于受教育者集中关注的热点问题给予正确的价值观引导和监督,解决受教育者存在的困惑,避免负面消息的消极影响,从而真正巩固自身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力。
[1] 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 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N].人民日报,2012-11-09.
[2] 黄欣荣.大数据时代的思维变革[J].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28(5):13-18.
[3]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M].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36-537.
高莉君(1993.06-),女,江苏溧阳,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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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7)12-019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