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麦对饱腹感和体重控制的研究进展

丁程程 李文芳 荣 爽

(武汉科技大学公共卫生学院营养与食品卫生系，武汉 430065)

燕麦对饱腹感和体重控制的研究进展

丁程程 李文芳 荣 爽

(武汉科技大学公共卫生学院营养与食品卫生系，武汉 430065)

为系统评价燕麦对饱腹感和体重控制的影响，全面检索了PubMed、EMbase、Cochrane library等电子数据库中有关燕麦与饱腹感和体重控制的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RCT)研究，并对纳入的研究进行系统性综述。纳入21个RCT研究，共954例样本。11项研究显示摄入燕麦能够增加正常受试者的饱腹感，3项研究显示食用燕麦能够增加超重或超重伴2型糖尿病(type 2 diabetes mellitus, T2DM)受试者的饱腹感。燕麦增加饱腹感的作用随其黏性、所含β-葡聚糖的含量、分子质量、水化球体和回旋半径的增加而增强。燕麦干预对正常受试者的体重无明显影响，但能减轻超重者的体重和腰部脂肪堆积，在超重伴T2DM人群中，燕麦加饮食控制的减肥效果明显优于与单纯饮食控制。燕麦及其制品具有高度的饱腹感，该作用效果的主要影响因素是食品的特性及其β-葡聚糖的含量和理化性质。燕麦对超重者有显著的减重效果，但是对正常受试者该作用不明显；对于超重伴T2DM者来说，同时进行燕麦和饮食控制干预的效果优于单纯的饮食控制干预。

燕麦 饱腹感 体重控制 β-葡聚糖

据世界卫生组织于最新发布的数据显示，2014年世界范围内成人男女的超重率分别为38%和40%，肥胖率分别为11%和15%，肥胖成人的数目超过5亿。我国成人超重率和肥胖率分别为11.9%和9.6%，超重和肥胖已经成为严重的公共卫生问题。

进食量是体重控制的重要因素，而进食量通常由食欲控制，食欲高会引起进食量增加和能量摄入超过需要，造成能量不平衡[1]。饱腹感是影响食欲和进食量的主要因素，通常在进餐结束后，机体饥饿感下降，而饱腹感增加[2]。饱腹感被证实能够很好地预测机体的能量摄入情况，饱腹感增强将带来食欲的减退和进食量的减少[3]。因此在日常饮食中摄入能增加饱腹感的食物是容易被接受和实施的减重方法。

燕麦俗称莜麦，是我国重要的农作物之一。含有丰富的膳食纤维，主要是β-葡聚糖。研究发现，β-葡聚糖具有较高的黏滞性，且黏滞性随β-葡聚糖浓度的增加而增加[4]。大量摄入膳食纤维尤其是可溶性膳食纤维(soluble dietary fibre, SDF)，能够显著延缓胃排空，促进胃部膨胀[5]，刺激迷走神经传导饱腹感信号[6]。另外，研究证实燕麦膳食纤维具有控制食源性小鼠体重增加的作用[7]。

目前，关于燕麦与食欲及饱腹感和体重控制的研究已经有很多，但并未得出一致确切的结论。本文将从燕麦与食欲及饱腹感的关系、燕麦与体重控制的关系2个方面来阐述，研究对象包括正常体重(18.5 kg/m2≤BMI≤24.9 kg/m2)、超重(BMI≥24.9 kg/m2)和超重伴2型糖尿病(type 2 diabetes mellitus, T2DM)3类人群，同时进行相关的机制探讨。旨在通过综述燕麦与饱腹感和体重控制之间关系，为解答摄入燕麦是否能够作为体重控制的有益策略提供参考。

1 资料搜集

1.1 检索方法

在PubMed、EMbase、Cochrane library等数据库以“Oat” OR “Avena sativa” OR “beta-glucan” OR “Satiety” OR “weight control”为核心检索式进行英文文献检索，同时在CNKI、万方数据库进行中文文献检索，搜集1970年以来的随机对照临床研究、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RCT)研究的meta分析和系统综述。

1.2 纳入排除标准及检索结果

1.2.1 纳入标准

以燕麦、燕麦麸皮、燕麦纤维或β-葡聚糖(来源于燕麦或大麦)为受试物；人群的研究；资料收集方法科学、分析方法正确；对于同一样本人群而文献多于1篇时，选择数据最充分的1篇。

1.2.2 排除标准

动物实验或细胞学试验；研究的受试物为多种物质混用；资料收集方法不科学，RCT试验未合理设置对照组；重复文献。

1.2.3 检索结果

经检索并根据纳入和排除标准，最终共纳入有关燕麦与饱腹感和体重控制关系的RCT研究21篇。

2 结果

2.1 燕麦与餐后食欲及饱腹感

目前为止，已有多篇有关燕麦影响体重正常、超重肥胖或超重伴2型糖尿病受试者的食欲及饱腹感的报道，相关文献的基本信息见表1。

表1 研究燕麦对食欲及饱腹感的影响的文献基本信息

注：—，表示文献未提及；IO为速溶燕麦(instant oatmeal)；SO为蒸熟压制而成的去壳燕麦(old-fashioned oatmeal)；RTEC为即食早餐燕麦(ready-to-eat breakfast cereal)。

2.1.1 摄入燕麦对食欲及饱腹感的影响

许多关于燕麦的研究涉及餐后食欲、饱腹感以及饥饿感等。如Juvonen等[8]让2组受试者分别摄入等体积等热量的低和高黏性的燕麦麸饮料。结果发现高黏性组呈现出更高的餐后饱腹感。其团队在另一项研究中，用添加燕麦麸的布丁作为受试物，结果发现试验组(添加燕麦麸布丁组)与对照组相比饥饿感和食欲显著下降，饱腹感显著增加，并在餐后15 min达到最高[9]。在另一项RCT研究中，体重正常青少年早餐食用富含β-葡聚糖饼干，虽然其食物摄入量没有明显变化，但食欲显著减少，饱腹感显著增加[10]。Hlebowicz等[11]发现体重正常受试者在摄入全麦燕麦酸奶后饱腹感增加，但与摄入玉米片酸奶的受试者相比没有显著差异。说明燕麦制品能够增加机体的饱腹感，但效果并不优于玉米制品。这种无显著性差异的结果是否是因为燕麦酸奶中β-葡聚糖含量过低(0.5 g/50 g)所导致的需要进一步研究证实。Weickert等[12]发现不可溶性燕麦纤维无此作用，试验采用添加了不可溶性膳食纤维的面包作为受试物，体重正常女性作为受试者，在食用等热能条件下，试验组与对照组相比饥饿感并没有显著减少。这可能是燕麦中的可溶性膳食纤维，尤其是β-葡聚糖的作用。

研究表明，燕麦的摄入升高酪酪肽(peptide YY, PYY)水平，降低胃饥饿素(ghrelin)水平，刺激缩胆囊素(cholecystokinin, CCK)的分泌以及延缓胃排空，这可能是其增加饱腹感，减少食欲的部分机制。PYY是一种胃肠分泌的激素，PYY在空腹状态下水平较低，进食后增加，其水平升高会引起食欲减退。ghrelin是一种促进食欲的激素，进食会减少血循环中胃饥饿素的水平[22]。CCK是胃肠道调节激素之一，影响机体的摄食和胃肠运动。Weickert等[12]发现在摄入燕麦纤维面包和白面包的2组受试者中，餐后PYY和ghrelin的水平没有显著差异。但与白面包相比，摄入燕麦纤维面包的受试者的餐后PYY水平更早达到峰值，并在之后的一定时间内维持较高水平，4 h时测定值高于对照组。这表明燕麦能够对餐后PYY水平产生影响。Juvonen等[9]发现，与对照组的受试者相比，食用添加燕麦麸布丁的受试者的餐后PYY水平显著升高，ghrelin水平显著降低。该团队用不同黏性的燕麦麸饮料对受试者进行干预后发现，高黏性组受试者比低黏性组的胃排空更慢，餐后CCK、PYY水平更高，餐后ghrelin水平更低[8]。Hlebowicz等[11]评价体重正常受试者食用燕麦片酸奶和玉米片酸奶后的胃排空情况，发现全麦燕麦酸奶显著延缓了受试者的胃排空。

此外，研究发现燕麦对超重及超重伴T2DM患者的食欲及饱腹感的影响强于体重正常受试者。Geliebter等[13]采用燕麦、等热量的玉米片和水3种食物干预受试者，观察体重正常者和超重者的餐后饱腹感和饥饿感，同时测定血液中的乙酰氨基酚的浓度。结果表明，摄入燕麦片的受试者在3组受试者中饱腹感最高，饥饿感最低，次餐食物摄入量最少；对乙酰氨基酚的浓度最快达到峰值，对乙酰氨基酚可以减缓肠排空速度，肠排空直接影响到机体的饱腹感与饥饿感；对于超重者来说，燕麦片摄入减少次餐食物摄入量的效果更加明显。Yu等[14]观察了SDF流食对体重正常的T2DM和健康受试者近端胃排空及远端胃排出量的影响，发现与摄入无SDF流食相比，摄入富含SDF流食引起的近端胃排空延后在T2DM和健康受试人群中均有显著性差异，而远端胃排出量则在T2DM人群中显示有差异。

2.1.2 燕麦增强饱腹感作用的主要影响因素

2.1.2.1 燕麦及制品的质构特性

食品的质构特性已被证实能够影响食欲和饱腹感[23]，在能量和常量营养素含量一致的情况下，固体食物比液体食物更能让人产生饱腹感。Pentikainen等[15]提供给体重正常的女性4种早餐，β-葡聚糖质量分别为：A. 饼干加果汁(0 g)、B.燕麦麸饼干加果汁(4 g)、C. 饼干加燕麦麸浓缩果汁(4 g)和 D.燕麦麸的饼干加燕麦麸浓缩果汁(8 g)。结果发现D组受试者的饱腹感增加最多，其次是B组。这表明燕麦麸有显著增加饱腹感的作用，且添加在果汁中比加在饼干中更有效。添加在液体食物中比在固体食物中更有效可能与燕麦在水中更容易膨胀有关。

燕麦及其制品是富含黏滞性可溶性膳食纤维的食物，这种食物的黏滞性一般较高[24]，而食物黏滞性的增加会降低胃部酶的活性和黏膜吸收，延迟食物的胃排空[5, 25-26]，进而提高食物增加饱腹感的作用。Rebello等[17]给予受试者等热量的速溶燕麦(IO)或即食早餐谷物(RTEC)，结果发现与RTEC相比，IO在口服和胃部初消化后黏性更高，产生的饱腹感也更高。

2.1.2.2 燕麦及制品中β-葡聚糖的含量和特性

燕麦及制品的处理影响β-葡聚糖的含量、溶解度、分子质量、结构和功能[4]，而β-葡聚糖的含量和理化性质可能是影响其增加饱腹感的主要因素。针头燕麦(pinhead oats, P)是加工最少的燕麦；压制燕麦(rolled oats, R)经过2次蒸制，再压制而成。研究者采用随机交叉设计，分配给体重正常成人含R和P的粥。结果2组受试者的饥饿感没有显著差异，但食用R比食用P产生的饱腹感更强[16]。Rebello等[17]给予受试者等热量的IO、老式燕麦(old-fashioned oatmeal, SO)和RTEC 3种早餐。结果发现与RTEC相比，IO和SO所含β-葡聚糖的含量更高，分子质量和水化球体更大；摄入IO和SO后，受试者的食欲和随后的能量摄入量均显著降低。在他们的另外2项研究中[18-19]，受试者分别摄入等热量的燕麦片和RTEC。结果显示，相比于RTEC，燕麦片所含β-葡聚糖的含量、分子质量以及回旋半径均较高；受试者食用燕麦片后的饱腹感显著增加，饥饿感、食欲以及次餐的食物摄入量均显著减少。这进一步证实了燕麦所含β-葡聚糖的含量和理化性质是影响饱腹感的重要因素。

Beck等[20]对β-葡聚糖的最佳剂量进行了初步探索，给予超重/肥胖受试者含5种不同剂量β-葡聚糖的早餐，结果发现女性受试者的CCK水平在试验剂量范围内随β-葡聚糖浓度的增加呈直线上升；受试者的饱腹感在β-葡聚糖的剂量为2.2g/200 mL时开始增加，高剂量组(> 5 g/200 mL)的次餐食物摄入量下降超过400 kJ。该团队[21]又用含3种不同剂量β-葡聚糖的早餐干预超重/肥胖受试者，结果血浆PYY的水平随着β-葡聚糖的剂量的增加而增加，且在餐后2～4 h之间的各个时点各组之间PYY的水平差异有显著性，β-葡聚糖的含量和PYY水平存在剂量关系，最佳剂量位于4～6g/200 mL。

2.2 燕麦与体重控制

关于燕麦对体重控制的关系也有报道，纳入的相关文献基本信息见表2。

表2 研究燕麦β-葡聚糖对体重控制影响的报道的基本信息

在体重正常人作为受试者的研究中，不论是否同时进行热量限制，燕麦或β-葡聚糖均未观察到有减重作用。Saltzman等[27]在热量限制的基础上，用燕麦膳食对受试者进行持续6周的干预，再随访自由摄食的受试者24周。结果显示摄入燕麦膳食与摄入低可溶性膳食纤维的膳食相比，没有显著的降低饥饿感的作用，且摄入燕麦对体重影响在热量限制期间和自由饮食期间没有显著性差异。这表明低热量饮食的情况下，摄入燕麦不能降低体重。

超重和肥胖者在摄入燕麦后，其控制食欲的能力的得到改善，具有改善肥胖和腰部脂肪堆积的作用。在一项针对超重者的研究中[29]，受试者随机食用燕麦粥、玉米片或水作早餐4周。与水相比，燕麦粥组受试者的饱腹感较高，饥饿感较低；燕麦片组和玉米片组与对照组相比3组之间体重下降值的差异无显著性。这表明燕麦能增加超重受试者的饱腹感，降低体重，但其减重效果并不明显优于水和玉米片。Maki等[30]在超重/肥胖成人中进行了一项为期12周的随机平行对照研究，用能量匹配的RTEC与低纤维食物作为干预物，发现2组间的体重变化差异无显著性，而摄入RTEC的受试者腰围减少值更大且差异有显著性，即RTEC显示出有益于改善腰部脂肪堆积的作用。Chang等[31]在12周内给予超重成人安慰剂或燕麦片，结果显示摄入燕麦降低了体重、BMI、体脂和腰臀比，表明燕麦能够改善受试者的肥胖和腹部脂肪。

T2DM患者常伴有肥胖或者既往有肥胖史，控制体重是缓解糖尿病的有效手段之一[34]。为探讨裸燕麦对超重伴T2DM患者的减肥效果，李雪等[32]在饮食控制的基础上，对受试者进行裸燕麦干预。受试者随机均分为3组，A组进行饮食限制，B、C 2组进行饮食控制的同时分别给予50和100 g裸燕麦代替其他能量相同的主食，干预期为30 d。结果显示，干预后3组患者的体重、BMI、腰围、体脂含量等指标均有所下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且干预前后各指标的差异在组间亦有统计学意义。说明饮食控制联合裸燕麦摄入更能减少T2DM患者的体脂含量，发挥减肥效果，且效果与燕麦的摄入量有关。

另有几项研究发现，摄入燕麦及制品没有显著的减重效果。为了比较可发酵纤维(fermentable fiber, FF)和不可发酵纤维(nonfermentable fiber, NFF)在减重方面的作用，Howarth等[28]安排体重正常成人先摄食NFF，经清除期后摄食FF，各持续3周。结果组间体重或体脂含量组间均没有显著性差异，即不论是补充NFF还是FF都与体重和脂肪减少无关，这表明短期食用FF和NFF不能影响自由摄食的受试者体重的降低。Beck等[33]针对超重女性进行了研究，在热量限制的基础上，用β-葡聚糖进行持续3个月的膳食干预，设立2个剂量的干预组，β-葡聚糖含量分别为5～6或8～9 g。结果与干预前相比，所有受试者的体重、腰围、PYY水平均显著减少，CCK水平在干预后显著增加；在各试验组及对照组间，除了PYY的水平其他指标差异均无显著性。这说明在热量限制的基础上摄入β-葡聚糖可增加PYY的水平，对超重女性并没有明显的减重作用。

3 讨论

大量研究证实燕麦在调控超重和超重伴2型糖尿病患者的饮食行为方面表现出良好的改善作用。这一作用归功于燕麦中含有大量的β-葡聚糖，且其作用在β-葡聚糖的含量、分子质量以及回旋半径增加时得到加强。当食品处理使得食品中β-葡聚糖的含量及理化性质发生变化时，食品的质构特性和黏滞度也随之改变，其效果也受到影响。燕麦干预对体重正常受试者体重的变化影响不明显；对于超重者来说，摄入燕麦能够增加饱腹感，减少食欲，并改善肥胖和腰部脂肪堆积；同时进行饮食控制和燕麦干预能够显著减少T2DM患者的体重和内脂肪含量，且其效果优于单纯的饮食控制。另有部分研究并未观察到燕麦及制品的减重效果，这可能与干预时间和干预剂量有关，燕麦及制品的有效剂量和有效时间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目前关于的燕麦及β-葡聚糖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成年人，这可能与成年超重和肥胖比例较大及成年人群研究的依从性更好有关，但是青少年人群超重与肥胖问题日益严重，对青少年人群的观察也应该得到重视。

研究表明，摄入燕麦及制品可抑制体重的增加，其机制可能是：(1)燕麦及制品富含β-葡聚糖，β-葡聚糖含有许多亲水基团，在胃中容易形成高黏度的溶胶或凝胶，降低胃部酶的活性和黏膜吸收能力[25-26]，延迟食物的胃排空，促进饱腹感的产生，进而发挥减重的作用；(2)β-葡聚糖促进PYY的分泌，PYY会与下丘脑的Y2受体结合，抑制食欲刺激因子神经肽YY的释放，进而抑制食欲[35-37]，达到减重效果；(3)摄入燕麦及制品使胃饥饿素的分泌减少，从而降低食欲，减少进食量；(4)摄入燕麦及制品能够升高机体内CCK的水平，与抑制胃排空和减少食物摄入相关[38]，间接影响体重的变化。有关燕麦有益于体重控制深入的机制研究值得进一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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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luence of Oats on Fullness and Weight Control

Ding Chengcheng Li Wenfang Rong Shuang

(Department of Nutrition and Food Hygiene, School of Public Health, Wuh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uhan 430065)

To observe the effect of oats on satiety and weight control, we performed a systematic literature search of the PubMed, EMbase and Cochrane library for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on oats and satiety/weight control. Among 21 included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studies with totally 954 participants, 11 studies showed that oats could significantly increase satiety of normal volunteers, and 3 studies showed that oats could significantly increase satiety of overweight subjects and overweight with type 2 diabetes mellitus subjects. This effect increased with oats’ viscosity and the content, molecular weight, dilatability and glutinousness of β-glucan in oats. The present studies showed that oats had no 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 body weight of normal volunteers, but could reduce body weight and fat accumulation around waist of overweight subjects. Moreover, the weight loss effect of oats combined with control diet on overweight with type 2 diabetes subjects was much better than control diet itself. The present studies showed that oats and its products had a high satiety, which was influenced by the texture properties and the content and physicochemical property of β-glucan. Oats had no obvious weight loss effect on normal volunteers, but had significant effect on overweight subjects. The weight loss effect of combing oats and control diet was better than only using control diet on overweight with type 2 diabetes subjects.

oat, satiety, weight control, β-glucan

2016-05-24

丁程程，女，1992年出生，硕士，营养与健康，食品安全评价

荣爽，女，1984年出生，副教授，营养与健康

R151.3; R151.4

：A

：1003-0174(2017)08-014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