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淑佳 田宇贺
(南通大学文学院,中国南通226019)
《商务馆学汉语词典》方言词释义研究
臧淑佳 田宇贺
(南通大学文学院,中国南通226019)
《商务馆学汉语词典》是一部具有代表性的外向型汉语学习词典。学界多以释义为着眼点,探究该词典的释义效度问题,对方言词的释义问题进行的研究略显不足。文章以《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中收录的方言词为参照,考察了《商务馆学汉语词典》方言词的音节数量、语素结构、地域分布、义项分布等情况;分析了《商务馆学汉语词典》在方言词释义方面的优点:更加突出用户视角,注意使用难度级别低的词语解释难度级别高的词语,增加图解释义,增添示例数量;《商务馆学汉语词典》存在的问题主要表现在:方言词收词理据性不足,释义方法单一,释义模式语言不统一,这些尚存的问题反映出方言词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地位尚不明确,值得我们进一步探讨。
《商务馆学汉语词典》;方言词;释义
中国的国际汉语教育近年来得到迅猛发展。截至2015年,全世界已经有134个国家和地区成立了近500所孔子学院和1000个孔子课堂,注册学员达到170万人[1]。伴随着“汉语热”的持续升温,针对汉语作为第二语言习得者的外向型汉语学习词典大量涌现。据不完全统计,自建国后第一部对外汉语双语词典——《简明汉英词典》问世以来,我国已陆续出版了45部外向型汉语学习词典。其中,“迄今为止我国第一部专门为具有中级汉语水平的外国人编的汉语原文词典”——《商务馆学汉语词典》(以下简称“《学汉语》”)应运而生。目前,学者们多以释义为着眼点,探究该词典的释义效度问题,而就某类词的释义问题进行的研究略显不足。本文以《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以下简称“《现汉》”)中方言词为参照系,统计《现汉》和《学汉语》中的共现方言词,考察《学汉语》中方言词的收录情况,并在此基础上对其做语言学和词典学分析。
《现汉》以更好呈现规范化的现代汉语语言面貌为目标,基本上能够反映现代汉语词汇的概貌。统计《现汉》中标<方>的条目共得词条2094条。按《现汉》的方言词词条逐次对《学汉语》进行检索,取交集得到51项共现词目,其中32项只是同形词,未见方言义项,仅19项共现方言词条包含方言义项。释义词条对比情况如下表:
表1 《现汉》和《学汉语》共现方言词对比表
共现方言词《学汉语》释文《现汉》释文外公(名)方言中对外祖父的称呼:我外公是广东人/外公,您带我去游泳吧!/她外公很喜欢打太极拳/外公和外婆结婚已经快四十年了。○注意“外公”是中国南方话常用的称呼,北方话叫“姥爷”。<方>名外祖父。外婆(名)方言中对外祖母的称呼:外婆,给我讲个故事吧!/放暑假时,我一般去外婆家/我外婆今年八十岁了,身体还很好/外婆住院了,我和妈妈去医院看她。○注意“外婆”是中国南方话常用的称呼,北方话叫“姥姥”。<方>名外祖母。咋(代)怎么(北方口语):这鱼咋吃?/你咋去?骑车去还是坐车去?/昨天你咋没来上课呢?/大家想想办法,它咋用呢?/你咳嗽得这么厉害,咋不去医院看看呢?<方>代疑问代词。怎;怎么:~样|~办|你~不去?仔(素)男青年。<方>男青年:肥~(体胖的男孩子)/打工~。宰(动)比喻向买东西的人或被服务的人要高价:我在那儿挨过好几次宰/那家商店你别去,太宰人了!/刚来这儿的时候,我不了解情况,买东西的时候常常挨(ái)宰/我被那家商店宰过一次,以后再也不去了。动②<方>比喻向买东西或接受服务的人索取高价:挨~/~人。辙(名)本来指车轮在土路上轧出的行车的沟,后来常比喻办法、主意、出路:这事该怎么办,我也没辙/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辙没有?/到底该怎么办,你得想个辙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辙来。名④<方>办法;主意:想~/找~/有~/你来得正好,我正没~呢!
(一)音节数量
《学汉语》收录的方言词条并不多,且单音节方言词/素居多,共12个;双音节方言词只有7个,占总量的36.84%,并未收多音节方言词。现代汉语以双音节词为主,《现汉》双音节方言词的比例高达70.40%。汉语词汇复音化是汉语的历史发展趋势,方言作为汉语的地域变体,应大致和该规律吻合,但《学汉语》所收复音方言词的比例却和该趋势有出入。
(二)语素结构
表2 共现方言词语素结构
19项方言词包括2个不成词语素和17个词。所收单纯词方言词包括别、戳、番薯、画、拧、啥、耍、淘、外公、外婆、咋、仔、宰、辙,所占比例达到73.68%,究其原因是《学汉语》收录以单音节为主的方言词。
(三)地域分布
参考《汉语方言大词典》,对19项共现方言词目进行考察,发现《学汉语》方言词条中有1条未见于《汉语方言大词典》,3项词目只是同形词,对剩余15项方言词的来源进行划分,如下图所示:
图一方言词条地域分布分析图
从上图不难看出,《学汉语》中15项方言词目虽少,但来源地域却涉及《汉语方言大词典》汉语方言词语的各个分布系属。而北方方言区是《学汉语》方言词最重要的通行区域,所占来源份额高达61%;吴语区次之;所占份额最少的是平语区。这不仅和现代汉民族共同语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吻合,同时也说明北方方言词语是普通话词汇系统的重要来源之一。其中,“耍”“外婆”通行的方言分区最广,达十一区之多,而“戳”和“番薯”只在一区中使用。
(四)义项分布考察
《学汉语》方言词包括7个名词、4个形容词、3个动词、2个代词、1个量词。两个不成词语素构成的词多为名词,如“阿”构成“阿公”、“阿婆”、“阿飞”等。去除代词和量词,根据《现代汉语分类词典》的分类,把表人和物合为人、物类,表动作、行为合为动作行为类,表品性、性质类合为品性类,我们把16个方言词分为以下五大类:
表人、物类:菜馆、锄头、番薯、阿、大娘、外公、外婆、仔
表形状样式类:辙
表动作类:戳、耍、宰
表思维活动类:别
表品性类:抠门儿、拧、淘
从《学汉语》方言词的收录词条义项分布来看,所收录方言词多与人的日常生活和社会生活有关。既有反映日常生活的状貌和行为动作的词语,也有反映社会生活关系和心理状况的词语。
(五)《现汉》和《学汉语》方言词词条结构信息比较
《学汉语》保留《现汉》词条结构的主干信息,但并不是《现汉》的缩写本,在词条信息的安排上突出了学习性特征。《现汉》方言词条信息主要包括词项来源标注符号、词性标注符号、释义、例证四项。《现汉》先注明词目来自方言,以<方>为统一标记。若<方>和词类标注适用于词目的全部义项,则采用“<方>+词类标注符号”一起放于义项①前,绝大部分《现汉》方言词条都是如此,如词条“别”、“外婆”;若<方>只适用于部分义项,而词类标注适用于词目的全部义项,则词类标注符号放于义项①前,<方>放于义项词条后,如词条“锄头”、“载”。再将词目词划分12类,采用带框文字的形式标注词类,不成词语素和非语素的字有的不做任何标注,如词条“仔”,有的词条如“阿”注明属于“前缀”;若词项属于名词、动词、形容词、代词的附类,则在词类标注后,注明附类,如“啥”“咋”属于疑问代词。《现汉》释义多采用同义释义、定义式释义解释词义。最后,《现汉》方言词目的用例最多4个,多以短语例为主。
《学汉语》方言词条信息主要包括词性标注符号、释义、例证、附加信息四项。《学汉语》对词类的划分参考了《现汉》,二者对方言词的词类归属基本一致,只有方言词“画”存异,《现汉》将该词归入名词,而《学汉语》则将“画”纳入量词;《学汉语》摒弃对不成词语素不予标注的做法,而把不成词语素进一步二分。不成词实语素统一注“(素)”,如“阿”,不成词虚语素按照构词时的位置,标注“(头)”或“(尾)”,如“仔”。《学汉语》也采用定义式释义和同义释义的方式解释词义、提示语境,有时也说明词义的演变路线,如“辙”。它虽对词语来源不做统一标注,但或以附加信息的形式或在释义中说明部分方言词的来源地区,如“啥”、“外婆”。《学汉语》的例证丰富,方言词条示例最少1个,多数为4个,且尽可能提供更多的语法搭配信息。
《现汉》属于内向型普通语文词典,而《学汉语》属于外向型专门汉语学习词典,两部词典的不同性质类别决定了功能上的差异。首先,从用户的汉语水平来看,《现汉》针对中等文化程度以上、以汉语为母语的用户,而《学汉语》是一部“为具有中级汉语水平的外国人编的汉语原文词典”。其次,从用户的使用意图来看,用户查阅《现汉》的目的是简单快捷获取词语的意义、解决“解码”过程中遇到的问题,至于应用,他们完全能够凭借母语语感快速匹配其使用语境。而对于中等汉语水平、以汉语为目的语的用户来说,由于母语的干扰和汉语语感的缺乏,更需要词典提供完整的语境和搭配信息,达到理解意义后灵活“编码”的效果。最后,《现汉》作为普通语文词典,尽可能覆盖生活中的普通词汇,提供形、音、义等语言信息是宗旨所在,而《学汉语》作为一部专门学习词典,更加重视凸显词典“学习”功能。
一直以来,很多学者认为词典的灵魂和核心是释义,释义关乎到词典编纂的成败。《学汉语》的释义和《现汉》虽有吻合,但也有创新之处。《现汉》方言词条多采用同义释义或者定义式释义的释义方法,释义简洁短小。《学汉语》虽沿用了这两种传统的释义方法,但也增添了形象的图解释义。如“锄头”,《现汉》释为“松土和除草用的农具”,释文中虽解释了锄头的功用和属性,但在生活中遇到仍很难辨认其实际形体。《学汉语》在提供锄头功用、属性的基础上,又以图片的形式简单呈现形体,这对不熟悉中国农业生产生活的用户来说是十分有必要的。我们认为,该图可以进一步充实,增添事件的施事“人”和受事“地”,帮助学习者构建完整的认知图式。量词是汉语学习者的难点,锄头的搭配量词“把”的用法更是多而复杂。如果“锄头”的配图是一幅农民手握锄头锄地的农业生产画面,“把”的用法释义“能用一只手握住的捆在一起的细长的东西”便能以图片形式呈现,辅助用户解码抽象的文字信息。《学汉语》并未采用《现汉》“顽皮”的说法,而用近义词“淘气”对释“淘”。参照《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淘”和“顽皮”同属超纲词,“淘气”属于丁级词,用难度级别低的词解释级别高的词更符合外向型汉语学习词典科学性原则。
鲁健骥认为,例证也是外向型汉语学习词典中越来越受重视的关键部分,并把示例看作一种能够对字条、词条等显性解释起隐形补充的释义方式。《学汉语》的例证比《现汉》丰富,方言词条示例最少0个,多数为6个,且提供了更多的语法搭配信息。示例数目对比如下图所示:
图二示例数目对比图
从图表可以看出,《现汉》方言词条“阿”的示例数量比《学汉语》多1个,这与《学汉语》中对“阿”的释义有关。表1显示,《学汉语》把《现汉》“阿”的两个义项总合为1个,删去了“阿”用在小名前的义项。《学汉语》所收字词以《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中的甲级词和乙级词为基础,而“小名”并不在所收范围之内;《学汉语》的编纂参考了国内外初中级汉语教材,但当时具有框范作用的“文化等级大纲”暂缺造成教材中文化因素的繁杂和文化编写体例的无序,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学汉语》收录文化词语的科学性。《学汉语》中绝大多数方言词词条示例的数量远远多于《现汉》的数量。如“锄头”,《学汉语》用短语例提示“锄头”的量词搭配“把”、介词搭配“用”,又用陈述句和被字句展示“锄头”作主语、状语的完整搭配关系。《现汉》简洁精当,“锄头”词条仅提供释义并未给出示例。再看《学汉语》和《现汉》对词条“抠门儿”的例证:
《学汉语》:真抠门儿,一分钱都不舍得花/我以前不知道他那么抠门儿/这不叫节俭,叫抠门儿/谁也不愿意和抠门儿的人交朋友/她对自己很抠门儿,但为儿女却很舍得花钱。
《现汉》:这人真~,一块钱也舍不得出。
从数量上看,《学汉语》有5个例证,且都是句子例,提供了“抠门儿”的使用语境和近义词辨析信息,而《现汉》只有1个句子例。《学汉语》的用户汉语水平虽达到中级水平,但对汉语的感悟力仍然不足,以句子例和短语例为主要的示例方式才能确保词典用例的效度。从释义效度上看,《学汉语》的示例更具有解释力。将《学汉语》的首条例释与《现汉》的例释相比较,可以发现,同样表达一个人不愿意花钱,“一分钱都不舍得花”其节俭程度显然比“一块钱也舍不得出”程度更甚,带给人的冲击力更强烈,表达效果更好。
《学汉语》方言词条中另一个突出的特色是附加提示信息,通常以“注意”和“□”的形式出现。方言词条中的主要提示方言词的通行地域。如“外公”词条的“注意”指明其使用地域属南方,北方地域则称为“姥爷”。“外公”和“姥爷”是同一亲属的不同称谓名称,但对于不熟悉中国亲属称谓的用户来说,指明二者同义异形的关系,便于化解交际过程中的困惑。但是,这种解说方式并没有一以贯之,同为方言词的其他词目在释义中或用“()”或用文字的形式说明语源。《学汉语》一改《现汉》对逆序词的态度,使用符号“□”标记于逆序词前,且这些词均可以在词典中查到,这对扩大汉语中级水平学习者的词汇量具有不言而喻的作用。
《学汉语》虽取得的成就不俗,但编者也深刻体会到由于外向型汉语学习词典学学科的“先天不足”而给词典编纂带来的困难。《学汉语》自然无法摆脱这种先天局限,尚存在一些问题。
从收录方言词的数量来看,方言词收录数量过少。以收录单音节方言词为主,且所收录方言词通行区域或广或窄,收词标准理据性不足。究其原因是方言词教学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地位未受到重视。《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仅收录《学汉语》19条方言词条中的8条。苏新春(2004)指出,“《现汉》中标了〈方〉的词语,显然它们是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普通话词汇系统的方言词,往前走一步就会蜕变成普通话词语,往后退一步就撤离了普通话词汇的边缘地带,又成为纯粹的方言词语了。”方言词汇和普通话词汇绝不是二元对立的关系,普通话词汇系统是一个开放系统,处于不断地动态变化过程中。在信息交流密切的现代社会,普通话词汇系统随时从各方言词汇系统中汲取养分。所以,我们认为根据教学对象和教学地域分层次、分区域的对外汉语方言词教学是十分必要的,而作为教学辅助材料的外向型汉语学习词典也应对方言词分层次、有区别地收录。就已经进入普通话词汇系统的方源词而言,他们已经是词汇系统中的成员,填补普通话词语无法或难以表达的义项空白。可以统计它们的使用频率,建立方源词使用频率数据库,并根据词典定位的用户群体、词典的属性和篇幅,确定录入方言词条的范围。至于尚未被收入普通话词汇的方言词语,因为学习者所处不同地域交际对象的语言习惯不同,可以由对外汉语课堂教学完成地域色彩浓厚的高频方言词语的习得任务,便于与当地人的日常生活交际,而《学汉语》是小型词典,词典篇幅有限,不宜收录这部分方言词语。
《学汉语》虽选取难度等级较低的词语改进了《现汉》中采用定义式释义和同义释义的词条,但仍无法完全避免带给学习者的潜在困难。如:
辙本来指车轮在土路上轧出的行车的沟,后来常比喻办法、主意、出路。
轧滚动着压。
“辙”的释义主要有三点问题。首先,释义无法满足闭环性。“辙”出现在《等级大纲》“没辙”中,属于丁级词。“车轮”是超纲词,难度级别高于“辙”,且未被《学汉语》收录。“轧”属于丁级词,释义用词中仍然有丁级词“滚动”,而《学汉语》中并没有收录该词。《学汉语》较《现汉》增添了“辙”的本义,便于学习者观察词义从“沟”到“办法”的演变路径,但释义链条的不完整造成解码失败。其次,释义用词词义系统不完足。“辙”的释义用词“沟”在《学汉语》中仅显示“流水的道”一个义项[3],将其匹配入“辙”的释文,原释文变成“本来指车轮在土路上轧出的(行车的)流水的道”,这样的解释显然与常识冲突。再次,词义辨析不足。办法、主意、出路共同解释“辙”,而分别对三个近义词二次检索,出现更多的近义词“方法”、“途径”、“前途”。而对于这些近义词的区别,《学汉语》只给出了“方法--办法”一组的辨析。
《学汉语》对方言词尚没有统一标注,很多方言词并没有任何方言属性标注信息。即使有方言信息,释义模式却不统一。有的用文字在释义部分说明其方言词属性,如“阿”、“啥”、“耍”、“咋”;有的则在“注意”中提到,如“外公”、“外婆”。词典中同类信息应该用统一的符号或者释义模式语言,《现汉》用<方>统一标注既明白易懂,又节省词典篇幅。
《学汉语》在释义用词、配例、释义方法上都做出了前所未有的创新。《学汉语》中方言词条存在的问题也并非个例,这一方面反映了“外向型汉语学习词典学在学科建设中仍是一块尚待开垦的处女地”,另一方面也表现出方言词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教学地位尚不明确。方言词汇和普通话词汇二者相互影响,无法割裂。外向型汉语学习词典是对外汉语课堂教学的辅助和扩展,方言词分级和如何把握方言词的收录量仍然需要我们继续探究。
注释:
[1]数据引自http://www.hanban.edu.cn/article/2015-10/23/content_619837.htm。
[3]鲁健骥、吕文华主编:《商务馆学汉语词典》,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年,第255页。
丁启阵:《论汉语方言与对外汉语教学的关系》,《语言教学与研究》,2003年第6期。
国家汉语水平考试委员会办公室考试中心:《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修订本)》,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1年。
鲁健骥、吕文华主编:《商务馆学汉语词典》,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年。
鲁健骥、吕文华:《编写对外汉语单语学习词典的尝试与思考——<商务馆学汉语词典>编后》,《世界汉语教学》,2006年第1期。
苏新春、顾江萍:《确定“口语词”的难点与对策——对<现汉>取消“口”标注的思考》,《辞书研究》,2004年第2期。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
A Research on Definitions of Dialect Words in the Commercial Press Learner’s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ZANG Shujia&TIAN Yuhe
(School of Liberal Arts,Nantong University,Nantong 226019 China)
The Commercial Press Learner’s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is a representative Chinese dictionary for International Learners.Nowadays,most academic articles involve the validity of interpretation in the dictionary while explorations on definitions of dialectwords are barely noticed.Taking dialectwords in the Modern Chinese Dictionary(the Sixth Edition)as a reference,this papermakes a static analysis on such aspects like syllables’numbers,morphemic structure,dialect region and senses’distribution of dialectwords in The Commercial Press Learner’s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Chinese.The dictionary,through the analysis,includes following four advantages:highlight users’perspective,paymore attention to explaining difficult words by easy words,enrich definition methods by illustrations and improve quantities of examples.At the same time,main problems,which involve insufficiency in motivations for entries of dialectwords,single definition method,inconformity of interpretation modes,reflect one thought-provoking issue that the statusof dialectwords in Teaching Chinese as a Foreign Language is still uncertain.
Commercial Press Learner’s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Chinese;dialectwords;definition
H 164
:A
:2221-9056(2017)02-0166-08
10.14095/j.cnki.oce.2017.02.003
2016-07-25
臧淑佳,南通大学文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对外汉语教学。Email:lweiliangw@163.com
田宇贺,南通大学文学院教授,文学博士,研究方向为对外汉语教学、现代汉语语法等。Email:tianyuhe@ntu.edu.cn
南通大学人文社科招标项目。项目编号:15zb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