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艳艳
(1.南京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博士后流动站,江苏 南京 210023;2.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 军事外交系,江苏 南京 210039 )
论转喻思维与外语专业学生思辨能力的培养
潘艳艳
(1.南京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博士后流动站,江苏 南京 210023;2.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 军事外交系,江苏 南京 210039 )
针对中国外语专业学生的“思辨缺席症”和外语界学者们关于探索思辨能力培养途径的呼吁。将认知语言学的相关理论和研究成果运用到日常教学中,对培养外语专业学生的思辨能力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作为人类基本的认知机制,转喻在人类的概念系统、思维和推理方面有着重要的作用。论文结合认知语言学有关转喻的理论,以英语专业的精读课为例,讨论在日常教学中,如何通过凸显转喻思维的课程设计来培养学生的思辨能力。
思辨能力;转喻;转喻推理;课堂教学
大学教育给学生最宝贵的财富是“可迁移能力”(portable skill),即学生可以从大学教育中带走的能力。这些能力不局限于所学的专业,可以应用于多种多样的环境和工作之中(孙有中,2011)。根据美国佛蒙特大学的就业服务中心的分类,可迁移能力包括思辨能力、研究与调查能力、设计与计划能力、信息管理能力、领导与组织能力、沟通能力和人际交往能力(孙有中,2011)其中思辨能力是最重要的“可迁移能力”,集中体现在认知能力阶梯的应用、分析和评价等高层级(孙有中,2011)。综合国内学者对思辨能力的定义,孙旻(2014:1)将思辨概括为:1)能做出有理据的判断(well-reasoned judgment);2)思辨者既要掌握良好的思辨技能( 分析、推理、评价等),还应具备某些特定的情感特质,如探究未知事物的热情、警惕自身偏见、以开放的态度对待争议等; 3)思辨过程还包括元认知(metacognition) 或者“元思辨”,即简言之,思辨能力包括:分析能力,推理能力和评价能力。
然而,黄源深(1998,2010)指出,中国外语专业学生患有“思辨缺席症”。对此,外语界多数学者是赞同的,并进行了讨论和研究(如:文秋芳,2015;文秋芳等,2010,2014;胡文仲,2008;孙有中,金利民2010等)。思辨能力培养是教育中不可或缺的环节,而不是自有选项,这是受教育的必需条件(Siegel,1980)。孙有中(2011)提出,当务之急是首先厘清思辨能力的构成要素,探索思辨能力的培养途径,然后设计有效的教学活动来日复一日地促进这些高级认知能力在学生大脑中的成长。
本文认为,将认知语言学的相关理论和研究成果运用到日常教学中,对培养外语专业学生的思辨能力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这是因为“认知语言学通过语言同认知域和语言之外其他认知能力如躯体和心理经验、感知、注意、思维、范畴化和推理等的相互作用来分析语言”(Dirven,2005)。 认知语言学认为,隐喻和转喻是人类认识世界、表达思想和组织意义的重要机制。作为隐、转喻的主要载体之一,语言在词汇、句法和语篇各个层面都渗透着隐喻和转喻思维。在外语教学中培养学生对隐、转喻的高度意识和敏感性有助于二语习得者深入理解和产出地道的目标语并提高其思辨能力和跨文化交际能力。由于隐、转喻在不同语言中受到语言形式和文化的影响,在表现形式和解读方面存在差异,因而对二语中隐、转喻的识别、分析、推理、评价和运用恰恰是思辨能力的体现和培养过程。由于转喻是比隐喻更加基本的人类思维方式,本文结合认知语言学有关转喻的理论,以英语专业的精读课为例,讨论在日常教学中,如何通过凸显转喻思维的课程设计来培养学生的思辨能力。
1.1转喻的运作机制
转喻是基于邻近性(contiguity)的一种认知方式,此处的邻近性不是语言结构内部的相邻关系,而是指概念间的邻近性。处在邻近关系的两个概念中的一个概念为理解另一个概念提供心理可及性,即“X stands for Y”(X代表Y),X是源域,Y是靶域,两者同属一个认知域,X和Y之间是替代关系。例如“he has a good head on him”中的源域“good head”代表他的智力(靶域),那么,a good head的意思是“他很聪明”。
根据 Ungerer & Schmid (1996: 116),转喻有九种类型:(1)部分代替整体: all hands at desk;(2)整体代替部分: fill up the car;(3)容器代替内容: I’ll have a glass;(4)材料代替物体: a glass, an iron;(5)生产者代替产品:buy a Ford;(6)地点代替机构: talk between Beijing and Washington;(7)地点代替事件: Watergate changed our politics;(8)受控人/物代替控制人/物: The buses are on strikes;(9)原因转喻结果: His native tongue is German。此外,Panther & Thornburg (1998)从语用功能的角度,把转喻分为指称转验(referential metonymy)、谓词转喻(predicational metonymy)和言外转喻(illocutionary metonymy)三类;Peirsman & Geeraerts (2006:276-277)在总结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23种转喻模式,如:空间部分与整体(SPATIAL PART & WHOLE)、时间部分与整体(TEMPORAL PART & WHOLE)、方位与所在(LOCATION & LOCATED)、先前与后果(ANTECEDENT & CONSEQUENT)、次事件与复杂事件(SUBEVENT&COMPLEX EVENT)、特征与实体(CHARACTERISTIC&ENTITY)、生产者与产品(PRODUCER & PRODUCT)、控制者与被控制者(CONTROLLER & CONTROLLED)、容器与被容纳物(CONTAINER & CONTAINED)、物质与客体(MATERIAL & ORJECT)、一件衣物与人(A PIECE OF CLOTHING & PERSON)等等。不论什么样的分类,都离不开转喻的基本机制,即建立在邻近性基础上的部分—整体关系(part-whole)或原因-结果关系(cause-effect)。以上不同角度的分类能够为教师在课堂上进行词汇、语篇层面的思辨能力训练提供有力的参考。
1. 2转喻的识别
转喻识别依赖于语境和百科背景知识,转喻的映现与一个认知域中次认知域的心理突显(mental highlight)或激活是相关联的(Barcelona,2000)。同时,转喻关系本质的显著特征是偶然性(contingence),即认知域之间的关系在概念上不是必然的。因此转喻识别的关键在于对源域,即具体词汇所指代的概念或复杂事件的推理上。关于源域的知识不仅来自体验性(embodiment),更多地来自于源域所包含的文化内涵。此处我们转引Littlemore (2015:8)中的一个例子来说明:
(1) What those boys need is a goodhandbagging.
例(1)中handbagging的理解与它所包含的英国文化内涵有关,只有了解该词背后的文化内涵才能激活相关的认知域,才能对其所投射的靶域进行正确的推理和判断。该词的转喻意义主要源自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她有“铁血娘子”之称,对下属非常严厉,有时候临时有事出去了,但她的包还放在桌上,人们就觉得她好像还在似的,仍然很紧张。因此,handbag一词便具有了消极意义,代表“一个专横的女人”,那么此例中handbagging的转喻意义是“一个专横女人的严厉管教”。
1.3转喻是一种推理机制
转喻是一种基于部分-整体关系(part-whole)或原因-结果关系(cause-effect)的推理机制。也就是说转喻中源域及其所投射的域靶之间的关系归结起来就是部分代替整体、整体代替部分、原因代替结果以及结果代替原因四种,根据这四种关系,判断出源域所投射的靶域,同时根据靶域的选择也可以推理出转喻使用者的情感、立场、观点、社会文化背景以及隐含的意识形态特征。因为转喻“既受制于人们的认知能力,又反映了人们的经验认识,这样的经验认识拓展了人类认识事物的能力和空间,同时也提高了人们运用语言的效率,增加了语言的生动性和魅力,转喻是人类创造性地使用语言的结果”(魏在江,2007: 31-32)。张辉和张天伟(2012)认为,转喻表达中的很多词汇在一定的语境下都可能与意识形态表达有关,例如转喻PLACE FOR INSTITUTION和WHOLE FOR PART的表达,可分别例示以Downing Street refused comment和The European Union has just passed new human rights legislation,其中Downing Street和The European Union在一定的语境下势必要表达特定的意识形态,有时为了避免给决策层带来负面影响,而隐含表达特定的意识形态,故意采取转喻表达。
综上,转喻识别和解读与语境、百科知识以及社会、政治和文化背景密切相关。对于二语习得者来说,能够识别一门外语中的转喻,分析、推理出转喻使用者的情感、立场、观点、社会文化背景以及隐含的意识形态特征,就是其思辨能力的表现。而训练二语习得者对语言中转喻现象的识别和推理,也是培养其思辨能力的有效途径。
作为基本的认知模式,转喻不仅体现在词汇、句法层面,也体现在语篇层面,是语篇衔接和连贯的认知机制。因此,课堂教学中思辨能力的培养主要体现在词汇层的转喻推理和语篇层的转喻推理。此处以何兆熊主编的《综合教程》第五册第二单元的一篇课文为例进行说明。该课文题为“The Struggle to be an All-American Girl”,讲述了美籍华裔女作家Elizabeth Wong幼年时努力想成为百分百的美国人而放弃汉语学习的经历。
2.1在词汇层面的转喻推理
在课文第12段[见例(2)],包含了两个词汇层面的转喻,分别体现在四个单词上,为了引导学生进行转喻推理,设置了以下问题:
(2)I thought myself as multicultural. I preferred tacos to egg rolls; I enjoyed Cinco de Mayo more than Chinese New Year.(课文第12-14段),
问题1:tacos和 Cinco de Mayo分别是什么意思?
问题2:tacos 和egg rolls分别来自哪两个文化?分别代表了什么?
问题3:作者为什么选择tacos而不是别的食物?
问题4:Cinco de Mayo 和 Chinese New Year是那两个国家的节日?分别代表了什么?
词汇层的转喻推理更加依赖于百科知识和文化背景知识,因此,要针对以上问题引导学生查找美国饮食文化和墨西哥文化在美国的影响方面的知识。经过查字典、搜索相关资料以及课堂讨论,得出以下推理结果:
(1) tacos 原为墨西哥玉米卷,这里代表墨西哥食品,由于墨西哥餐馆在美国颇受欢迎,因此又进而代表美国食品。egg rolls原为中式蛋卷,这里代表中国食品。Cinco de Mayo 原为墨西哥节日五五节,主要为纪念墨西哥军队在伊格纳西奥·萨拉戈萨将军的带领下,于1862年5月5日的普埃布拉战役中击败法国侵略军取得战役的胜利。在美国及世界其他地区,人们都以五月五日节纪念墨西哥人为了维护传统和尊严所作出的英勇斗争。因此这里五五节代表美国的所有节日。Chinese New Year为中国春节,这里代表中国的所有节日。因此,这里涉及的转喻类型是INDIVIDUAL ENTITY STANDS FOR THE COLLECTION(个体代表集体)。
(2)转喻的源域的选择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转喻创作者的教育、家庭和社会背景。作者用墨西哥食品(tacos )指代美国食品,主要源于美国南部墨西哥移民很多,墨西哥餐厅应运而生,按照美国的消费水平,属于大众消费。由此可推理出,作者可能生活在美国的南部,家庭并不富裕;和中国文化相比,作者更加喜欢美国文化。
上例说明,通过词汇层面的转喻推理,学生在学习词汇的同时,也获得了与词汇相关的文化背景知识,并以此为基础,对作者的词汇选择进行了进一步的讨论和评判,从作者的用词上揭露其隐含的意识形态特征,即语言使用者对社会现实的表征和定位,从而锻炼了思辨能力。需要指出的是,思辨能力还体现在对自己的思维过程进行监控、调整和修正,也就是说,一次的推理结果并不会是最终的、不变的结论,还会随着我们自身的知识结构、成见、情感、动机、价值观、态度等因素的变化而有所改变。因此,现在的结论还会在自身不断提高进步后,发现问题并得以补救和纠正。而这也是思辨能力的体现。
2.2语篇层面的转喻
转喻的语篇功能在于它是语篇衔接和连贯的认知机制。连贯是语篇的认知连接。连贯表现在语篇各组成部分在意义或功能上的连续(李勇忠,2004)。这一连续是建立在转喻的因果关系之上的。语篇层面的转喻推理能够引导学生由个体推断出其所代表的群图、由个案推断出其所体现的复杂事件,从而揭示文章的写作目的以及隐含的意识形态特征。这一过程也是思辨能力培养的过程。
在课文“The Struggle to be an All-American Girl”中,美籍华裔女作家Elizabeth Wong和弟弟在母亲的逼迫下每天放学后还要另外上汉语学校。文中描述了年幼时的她觉得学汉语很痛苦,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学汉语,在她看来,汉语很让她难堪。她描述了和奶奶去唐人街以外的地方,奶奶又尖又高的嗓门是多么让她难堪,妈妈的发音怎么也不对以及弟弟对于妈妈发音的纠正。而当作者说英语的时候,人们便会投来赞许的目光并给予肯定。最后,作者放弃了汉语学习,完全融入了美国社会。
在学生对课文内容有了大致的了解后,利用转喻思维培养思辨能力的课堂问题设置如下:
问题1:作者的经历仅是个人的还是具有普遍性?
问题2:作者除了叙述自己的经历,为什么还要提到她的奶奶、妈妈和弟弟?
问题3:文本和社会现实是什么关系?
这三个问题的回答与华人移民美国的历史背景相关。在学生了解美籍华人的移民历史以后,对于第一个问题的回答,要激活学生的转喻类型是SUBEVENT STANDS FOR COMPLEX EVENT(次事件代表复杂事件),这一转喻思维机制使学生能够推断出:作者小时候的语言学习经历这一具体事件“代表”(反映)了所有在美华裔几代人对待英语的不同态度和生活状态,反映了华人融入美国社会的复杂情况。
回答第二个问题所要激活的转喻类型是INDIVIDUAL ENTITY STANDS FOR THE COLLECTION(个体代表集体),该思维机制使学生推断出:作者和她的弟弟、母亲、奶奶三代人的语言情况,反映了不同时代背景下三代美籍华人融入美国社会的不同情况。随后学生被要求从课文中找出相关的段落,具体讨论这三代移民的不同状况及其所折射出的现象。
代表第一代移民的“奶奶”的形象是这样的:
第一批华人入美主要是1849年美国西部旧金山淘金热和其后美国开发西部修筑中央太平洋铁路的劳工,受教育程度低。他们在美的生活状况就像“奶奶”那样,因为完全不会英语,主要生活在唐人街,如果去唐人街以外的地方,只能跟着其人。同时,作者对奶奶的评价(黑体部分)也折射出美国社会对早期华人的态度,反映了第一代移民与美国社会的格格不入。
作为第二代移民的“母亲”稍好一点,但还没有完全融入美国社会,经常被孩子指出各种发音错误:
(4)He was especially hard on my mother, criticizing her, often cruelly, for her pidgin speech—smatterings of Chinese scattered like chop suey in her conversation.
作者作为第三代华人的代表,由于从小生活在美国,通过努力,已经能够融入美国社会了。
(5)When I spoke English, people nodded at me, smiled sweetly, said encouraging words. Even the people in my culture would cluck and say that I’d do well in life.
此外,奶奶和母亲这两代人所折射的早期在美华人的生活状况和社会地位,促使作者意识到英语在融入美国社会中的重要性,为她幼年时放弃汉语学习提供了理据。
(6)After two years of writing with a moc but and reciting words with multiples of meanings, I finally was granted a cultural divorce. I was permitted to stop Chinese school.
在以上对第二个问题的讨论基础上,我们得出以下结论:三代人分别代表了不同时代美籍华人的状况,他们的受教育程度、社会地位是在不断进步和上升的。然而以作者为代表的第三代在越来越适应美国社会的同时,但却与他们的中国传统渐行渐远。
问题3的回答要激活转喻的部分-整体关系这一推理机制,即文本是社会现实的一部分,是社会现实的反映。那么本课反映了什么样的社会现实呢?结合课文内容和相关的文化背景知识,可引导学生做出以下推断:
土地是绿色矿业发展的的空间保障,在政策落地实施时,应遵循以绿色发展为核心,在完善全领域信用体系的同时,注重在绿色矿业发展示范区内创新矿业用地政策。
课文体现了西方现代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的相互冲撞,而作者在冲撞中,基于自身的考虑,选择了西方现代文化,放弃了中国传统文化,但是鉴于她的家庭背景,又不可能完全摆脱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她的家庭中的三代人在语言上能力上的差异折射出不同时代的在美华人在教育程度、社会融入度上的差别和进步。根据课后注释,学生了解到作者是一位美籍华人作家。作为一名美国华人女性作家,她的文学作品正是中西文化冲撞的反映和交叉点。她的作品反映了在美华人的生存状态。
上例说明,转喻思维使我们从课文的微观层面上升到宏观层面,将语篇和社会联系起来,看到语篇所折射出的社会现象,从而更加深刻地理解课文。这一过程充分体现出凸显转喻思维对于培养思辨能力的作用。
本研究表明,在凸显转喻思维的大框架下,进行词汇、语法、句法的教学和语篇的整体把握,将相关的社会文化背景知识有效与语言教学相结合,既学习了语言和文化,也了解了另一种思维方式,能够有效培养并提高学生的思辨能力。此外,转喻推理不可避免地受到教师本人和学生的知识结构、生活经历等方面的限制,有的推理结果不一定完全正确或令人信服,这说明教师也需要不断提高和优化自身的知识结构以及思辨能力。
事实上,认知语言学的很多其他理论都可用于课堂教学实践,帮助有效地培养学生的思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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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肖 谊
Metonymical Thinking and the Critical Thinking Training for English Majors
PAN Yanyan
Due to the fact that foreign language majors have “critical thinking deficiency”and many scholars have called on finding the ways to improve their critical thinking, it is proposed in this paper that applying theories of Cognitive Linguistics to classroom teaching would effectively promote English majors’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As a basic cognitive mechanism,conceptual metonymy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human conceptual system, thinking and inference. Therefore, taking a text from English Intensive Reading course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tries to demonstrate how to train and promote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of foreign language majors by highlighting metonymical thinking in classroom teaching.
critical thinking; metonymy; metonymical inference;classroom teaching
H319
A
1674-6414(2017)02-0127-05
2016-01-06
潘艳艳,女,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后流动站/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军事外交系讲师,博士,主要从事认知语言学和话语分析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