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烯/聚氨酯复合涂层的制备与性能研究

高旭瑞，姚伯龙*，王利魁，姜峻，邓丽朵

（江南大学化学与材料工程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2）

【涂料】

石墨烯/聚氨酯复合涂层的制备与性能研究

高旭瑞，姚伯龙*，王利魁，姜峻，邓丽朵

（江南大学化学与材料工程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2）

采用石墨为原料，以Hummers法制备了氧化石墨，再经过超声剥离获得氧化石墨烯(Y-1)，然后用半封端的聚氨酯改性Y-1，得到改性氧化石墨烯(Y-2)，通过水合肼还原Y-1，得到石墨烯(G-1)。用红外光谱仪、X射线衍射仪、粒度仪、拉曼光谱仪、透射电镜、扫描电镜等考察了所制石墨烯的结构和性能。将它们分别作为填料与水性聚氨酯制备了光固化的石墨烯/聚氨酯复合涂层。利用光学接触角仪、电子拉力机、热重分析仪、导热仪等研究了不同填料对涂层水接触角、力学性能、热稳定性和导热性能的影响，并用扫描电镜观察了涂层的形貌。结果表明：相比由石墨作填料制备的涂层，所制填料均增强了涂层的导热性、热稳定性、拉伸强度和断裂伸长率，水接触角增大，尤以G-1提升效果最明显。

石墨烯；导热系数；填料；水性聚氨酯；紫外光固化；热稳定性；力学；水接触角

First-author’s address:School of Chemical and Material Engineering, Jiangnan University, Wuxi 214122, China

随着电子技术发展，电子元器件向小型化、轻薄化、多功能化方向发展，但是电子元器件的散热问题日渐严重。高分子材料的导热系数小，需要靠填充物来增强涂层的导热性能。石墨烯的导电、导热和力学性能优异，可以用来制备高导热复合材料[1-3]。虞锦洪等[4]将石墨烯添加到聚偏二氟乙烯(PVDF)中，由于石墨烯超大的径厚比，在聚合物中形成了导热网络，大幅度提高了其导热性能。光固化水性聚氨酯具有环保、节能、固化速率快等优点，其固化膜的耐化学性和机械性能优良。将氧化石墨烯加入聚氨酯中，涂覆在电子元器件表面，使发热部件和散热部件紧密结合，可大幅度提高其散热性能[5-7]。

本文用石墨为原料，以Hummers法制备了氧化石墨，再经过超声剥离获得氧化石墨烯(Y-1)，然后用氧化石墨烯接枝半封端的聚氨酯，得到改性氧化石墨烯(Y-2)，还通过水合肼还原Y-1，得到石墨烯(G-1)，把它们作为填料与水性聚氨酯共混，得到可光固化的涂料。这些填料均匀地分散在聚氨酯树脂中，增强了涂层的导热性能，可迅速传走发热产生的热量，保证元器件的安全运行。

1 实验

1. 1 原料

石墨粉，750 ～ 850目，阿拉丁试剂；异氟尔酮二异氰酸酯(IPDI)，分析纯，德国拜耳；季戊四醇三丙烯三酯(PETA)，化学纯，台湾帝斯曼；4−甲氧基苯酚(MEHQ)，化学纯，N,N−二甲基甲酰胺(DMF)、硝酸钠、浓硫酸、高锰酸钾、30%双氧水、水合肼、氨水、丙酮、二月桂酸二丁基锡(DBTDL)，分析纯，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光引发剂Irgacure1173，工业级，南京瓦力化工科技有限公司；去离子水，自制。

1. 2 改性石墨烯的合成

1. 2. 1 半封端聚氨酯的合成

将0.5 mol IPDI、3滴DBTDL和0.002 g MEHQ加入装有搅拌器、冷凝管、恒压滴液漏斗和氮气导管的干燥四口烧瓶中，室温[(25 ± 5) °C)]搅拌均匀，通入氮气保护，逐步升温至50 °C。然后用恒压滴液漏斗按2 ～ 3 s/滴逐滴加入0.5 mol PETA，反应2 h，滴定体系中游离─NCO的含量达到0.5 mol时停止反应。

1. 2. 2 氧化石墨烯的合成

将3.00 g硝酸钠、3. 00 g石墨和150 mL 98%的浓硫酸加到500 mL三口烧瓶中，用冰块浴冷却至0 °C，在搅拌下缓慢加入12.30 g KMnO4和2.00 g P2O5，并保温反应90 min，随后升温至35 °C反应4 h，加入120 mL去离子水，用冰块冷却控制温度在60 °C下反应1 h，使反应物能够得到充分的氧化，最后滴加10 mL 30% H2O2至溶液变为亮黄色，趁热过滤，得到氧化石墨。将其用去离子水洗至中性后放置在透析袋中，用去离子水透析两周，用水稀释，再超声(40 kHz，后同)3 h，然后用离心机在5 000 r/min下离心5 min，得到氧化石墨烯，记作Y-1。

1. 2. 3 聚氨酯改性氧化石墨烯的制备

将0.30 g Y-1、2.10 g半封端聚氨酯和少量丙酮加入三口烧瓶，升温至70 °C反应4 h，用丙酮抽滤3次，得到聚氨酯改性氧化石墨烯，记作Y-2。

1. 2. 4 石墨烯的制备

在1 000 mL圆底烧瓶中加入0.10 g Y-1，用去离子水稀释到500 mL，再加入1 mL水合肼和10 mL质量分数28%的氨水，在油浴温度100 °C下回流24 h，产物记作G-1。

1. 3 光固化水性聚氨酯的制备

将4.68 g DMPA加到装有6.00 g DMF的100 mL三口烧瓶中，搅拌溶解并加热到50 °C，将5.79 g HDI三聚体与0.01 g DBTDL的混合溶液通过恒压滴液漏斗缓慢滴入其中，每0.5 h取样测定体系的NCO值。反应2 h，产物记为HDT-DMPA。

将6.79 g IPDI加入100 mL三口烧瓶中并搅拌加热到40 °C，再通过恒压滴液漏斗缓慢滴入3.20 g PETA与0.01 g DBTDL的混合溶液，加入适量丙酮调节黏度，每0.5 h取样测定体系的NCO值，反应2 h，产物记为IPDI-PETA。

将HDT-DMPA转入250 mL三口烧瓶中，油浴温度为70 °C，再缓慢滴入IPDI-PETA，每0.5 h取样测定体系的NCO值，反应3 h。降温至50 °C时减压旋蒸除去溶剂，然后用3.2 g三乙胺中和，加48 mL水乳化，制得30%固体分的UV固化水性聚氨酯乳液(TWPU)。

1. 4 石墨烯/聚氨酯复合涂层的制备

称取一定量的聚氨酯乳液，加入聚合物质量5%的光引发剂Irgacure1173，再分别加入树脂质量分数0.5%、1.0%、1.5%、2.0%和2.5%的Y-1、Y-2和G-1(统称填料)，避光室温搅拌均匀后，将产物倒入四氟乙烯槽中，室温下放置24 h后置于60 °C烘箱中烘烤2 h以除去水分，再将膜放入功率为15 kW的光固化机(兴邦重工)中保持80 mm固化1 min，得到光交联石墨烯/聚氨酯复合涂层(简称复合胶膜)，膜厚约为90 μm。

1. 5 测试与表征

1. 5. 1 官能团

用赛墨飞世尔科技公司的Nicolet 6700型全反射傅里叶变换红外光谱仪(FT-IR)表征物质的官能团。

1. 5. 2 分子结构

采用德国布鲁克AXS有限公司的D8型X射线衍射仪(XRD)分析Y-1、Y-2和G-1的结构，扫描范围5° ～ 30°，扫描速率4°/min。

1. 5. 3 电子层结构

采用英国雷尼绍贸易有限公司的拉曼光谱仪分析各填料的电子层结构。将产物放在载玻片上制样，测试过程采用532 nm激光激发。

1. 5. 4 结构形态

采用日本JEOL的JEM-2100型透射电子显微镜(TEM)观察填料的结构形态，将样品分散在DMF中，超声24 h后滴于铜网上，30 °C真空干燥后再观察。

1. 5. 5 表面形貌

采用日立公司的S-4800型扫描电子显微镜(SEM)观察脆断膜横截面的形貌，表面作喷金处理。

1. 5. 6 热稳定性

采用瑞士Mettler TGA1100SF型热重分析仪(TGA)测定样品的热失重，升温速率为20 °C/min，温度范围25 ～ 800 °C，N2气氛，填料质量3 ～ 5 mg，胶膜质量7 ～ 8 mg。

1. 5. 7 胶膜的耐水性和耐乙醇性

准确称取胶膜的初始质量m1后，将其浸入去离子水或95%乙醇中，24 h后取出，擦干其表面液体，再次称量得m2，则吸水率(乙醇溶胀率)(%)= [(m1− m2) ÷ m2] × 100%，以此表征胶膜的耐水(乙醇)性。

1. 5. 8 水接触角

将乳液涂在马口铁上，光固化后，采用德国DataPhysics公司的OCA40型光学接触角测量仪测量胶膜的水接触角。

1. 5. 9 拉伸强度

采用英国Lloyd公司的Lrxplus型电子拉力机测定复合胶膜的拉伸性能，拉伸速率为10 mm/min。

1. 5. 10 导热性

采用大展机电技术研究所的DZDR-S型导热仪测试涂层的导热性能，探头型号为2，TCR值为0.005，根据胶膜大概的导热系数，选择测试时间为160 s，功率0.5 W左右，样品温升初步定位在3 °C左右。

1. 5. 11 基础性能

目视观察乳液的颜色和稳定性，分别按GB/T 1728–1979《漆膜、腻子膜干燥时间测定法》、GB/T 1732–1993《漆膜耐冲击测定法》、GB/T 6739–2006《色漆和清漆 铅笔法测定漆膜硬度》和GB/T 9286–1998《色漆和清漆 漆膜的划格试验》测试胶膜的固化时间、冲击强度、铅笔硬度和附着力。

2 结果与讨论

2. 1 各填料的红外光谱分析

各填料的全反射红外光谱见图1。可见Y-1和Y-2的谱线中在3 300 cm−1处出现了羟基的吸收峰，而且羟基含量较高。在1 700 cm−1处出现─COOH中羰基的吸收峰，在1 260 cm−1处出现C─O键的吸收峰，在1 630 cm−1处出现C═C的伸缩振动吸收峰。这两者中存在大量的官能团，表明石墨被充分地氧化了。其中Y-2的谱线在3 300 cm−1处的吸收峰变得小而窄，表明氧化石墨烯表面大量的羟基参与反应。而因为存在大量的氨基甲酸酯和PETA，所以在1 700 cm−1处的C═O吸收峰更强。在2 270 cm−1处的─NCO吸收峰消失了，结合1 530 cm−1处出现氨基甲酸酯上N─H键的吸收峰和949 cm−1附近苯环的特征吸收峰，表明半封端的聚氨酯被引入到氧化石墨中了。

由图1b可知石墨表面没有官能团，在谱线中没有出现吸收峰。G-1的谱线上也没有吸收峰，表明Y-1表面大量的羟基、羧基等含氧官能团被完全还原了。

图1 产物的红外光谱图Figure 1 FT-IR spectra for the products

2. 2 各填料的拉曼光谱分析

石墨、Y-1、Y-2和G-1的拉曼光谱如图2所示。各填料在1 350 cm−1和1 590 cm−1附近均有1个D带吸收峰和1个G带吸收峰，石墨则除了这2个峰外在2 729 cm−1处还有1个D*带吸收峰。G带峰是由碳环或长链中的所有sp2原子对的拉伸运动产生的，而D带峰是由碳环中sp3杂化碳原子振动产生的，因此二者强度的比值可用来表征石墨烯电子层结构的变化[8]。石墨在D带的吸收峰比较弱，G带峰比较强，这表明石墨的结构比较规整。Y-1的拉曼峰在1 355 cm−1和1 598 cm−1处，D带变强，G带变宽，表明氧化破坏了石墨的对称性，导致无序性增加。Y-2的D带吸收峰变宽，这主要是由于引入了PETA中大量的双键，sp2杂化的碳原子变多。G-1的D带和G带吸收峰要弱于Y-1和Y-2，这是由于G-1中存在缺陷和孤立双键。

2. 3 各填料的XRD谱图分析

石墨、Y-1、Y-2和G-1的XRD谱如图3所示。石墨在2θ = 26.5°处有1个很强的吸收峰，对应的层间距为0.334 nm，这表明石墨的结构非常规整。而Y-1在该处没有吸收峰，反而在2θ = 9.8°处有1个较强的新的吸收峰，对应的层间距为0.902 nm。这主要是由于石墨被氧化后，氧化石墨烯层与层之间的距离变大，结构疏松。Y-2和G-1的谱线中，所有的吸收峰都消失不见，这表明它们已经完全剥离了石墨结构，结构变得无序。

图2 石墨、Y-1、Y-2和G-1的拉曼光谱图Figure 2 Raman spectra for graphite, Y-1, Y-2 and G-1

图3 石墨、Y-1、Y-2和G-1的X射线衍射谱图Figure 3 XRD patterns of graphite, Y-1, Y-2 and G-1

2. 4 各填料的表面形貌

图4是石墨、Y-1、Y-2和G-1的SEM照片。

图4 石墨、Y-1、Y-2、G-1的SEM照片Figure 4 SEM images of graphite, Y-1, Y-2 and, G-1

可见石墨具有较规整的块状结构，表面光滑，呈层状分布且较厚。Y-1表面存在大量的含氧基团，导致层间距离变大，片层有明显的褶皱现象，并且互相粘接在一起。改性并没有改变Y-2作为氧化石墨烯具有的片层结构和褶皱现象，但其表面由于接入聚氨酯而变得平滑。可能是因为氧化和还原反应处理，G-1的表面发生卷曲，粗糙度增加，片层厚度较大。

2. 5 各填料的结构形态

图5是石墨、Y-2和G-1的TEM照片。可见即使经过改性或还原处理，石墨烯仍保持了石墨的片层结构，它们表面都是透明的，在边缘部分有褶皱现象，其中Y-2表面较暗的地方表明其上接枝了有机物。

图5 石墨、Y-2、G-1的透射电镜照片Figure 5 TEM images of graphite, Y-2 and G-1

2. 6 各填料的热重分析

石墨、Y-1、Y-2和G-1的热重分析曲线如图6所示。石墨在600 °C内基本不分解，具有优异的稳定性。Y-1有2个大的热失重过程：第一个在25 ～ 200 °C内，失重率23%，这主要是由于样品脱去水分子和含氧官能团分解；第二个在200 °C时，突然出现急剧的热分解，可能是因为碳骨架的分解造成的。Y-2的分解具有聚氨酯分解的特性，因为聚氨酯的热分解温度为250 °C，所以在这之后出现较大的热失重，特别是在300 °C后由于酰胺键和酯键断裂，有1个大幅度的热失重过程。而G-1的分解较小，主要是因为还原反应去掉了其表面大量的含氧官能团，所以热稳定性很好。

2. 7 填料含量对复合胶膜导热性能的影响

图7显示了石墨烯/聚氨酯复合涂层的导热系数随填料含量的变化。由图8可知，填料的种类及其含量对复合胶膜的导热系数有一定程度的影响。纯聚氨酯膜的导热系数较小，仅为0.018 ～ 0.024 W/(m·K)，加入的填料都不同程度地增加了膜层的导热系数。当填料添加量增多，填料之间的距离减小，联接得更紧密，能够形成较好的导热网络，有利于热量传递，加快导热速率。但石墨的添加量达到2.5%时，复合胶膜的导热系数出现下降，这主要是因为石墨在水性聚氨酯中的分散性差，过多的石墨反而容易聚集，固化膜的间隙中可能有空气，所以导热系数下降。而Y-1和Y-2的添加量为2.5%时，Y-1和Y-2所制复合胶膜的导热系数分别为0.562 W/(m·K)和0.661 W/(m·K)，这主要是由于Y-1和Y-2表面存在大量的含氧官能团，使得它们的亲水性增加，更容易分散在水性聚氨酯树脂中，且结合力增强，形成的导热网链更紧密。加入G-1使得复合胶膜的导热系数提升最大，当其添加量为2.5%时，导热系数达到了1.327 W/(m·K)，这主要是由于G-1的导热系数较大，并且其片层结构易于形成导热网链，有利于热量的传递。后文各填料的加入量均为2.5%。

图6 石墨、Y-1、Y-2和G-1的热重分析曲线Figure 6 TGA curves for graphite, Y-1, Y-2 and G-1

图7 不同填料所制涂膜的导热率Figure 7 Thermal conductivity of coatings prepared with different fillers

2. 8 复合胶膜的全反射红外光谱分析

复合胶膜的全反射红外光谱如图8所示。可见复合胶膜的红外吸收峰基本与纯TWPU膜相同，只是在700 cm−1处出现了C═C双键顺式构型的特征吸收峰，证明各石墨烯填料被添加到聚氨酯树脂中。

图8 不同填料所制涂膜的全反射红外光谱图Figure 8 ATR-FTIR spectra for coatings prepared with different fillers

2. 9 复合胶膜的表面形貌分析

图9是复合胶膜的SEM照片。可见加入石墨后，复合胶膜的表面粗糙不平。Y-1和Y-2加入后，由于它们表面存在大量的含氧官能团，与水性聚氨酯能够很好地相容，分散相对均匀，其中Y-2因为表面接枝有聚氨酯，所以与水性聚氨酯的结合更加紧密，所得复合胶膜的表面更平整。具有片层结构的G-1在聚氨酯中的分散性比Y-1更好，断面形貌规整。

图9 不同填料所制涂膜的SEM照片Figure 9 SEM images of coatings prepared with different fillers

2. 10 复合胶膜的吸水率和乙醇溶胀率

纯TWPU膜、石墨/聚氨酯复合胶膜、Y-1石墨烯/聚氨酯复合胶膜、Y-2石墨烯/聚氨酯复合胶膜以及G-1石墨烯/聚氨酯复合胶膜的吸水率分别为12.00%、22.00%、18.75%、7.24%和42.85%，而它们的乙醇溶胀率依次为4.50%、16.70%、11.11%、8.30%和33.33%。加入填料使得聚氨酯膜的吸水率和乙醇溶胀率均大幅增加。这主要是因为加入填料使得树脂在UV固化时，紫外光的透光率降低，固化膜的结构疏松，让水和乙醇分子易于进到膜的内部，所以胶膜的吸水率和乙醇溶胀率变大。添加Y-1和Y-2所得胶膜的吸水率和乙醇溶胀率比添加石墨的要低，这是由于Y-1的紫外透光率较好，能够深层固化，胶膜的表面和内部结构紧密，水和乙醇分子较难进入。添加Y-2的又低于添加Y-1的，这主要是由于Y-2的外面接枝有大量的双键，固化速率较快，胶膜的致密性进一步增强。

2. 11 复合胶膜的力学性能分析

纯TWPU膜、石墨/聚氨酯复合胶膜、Y-1石墨烯/聚氨酯复合胶膜、Y-2石墨烯/聚氨酯复合胶膜以及G-1石墨烯/聚氨酯复合胶膜的拉伸强度分别为3.81、1.75、6.45、7.02和9.21 MPa，而其断裂伸长率分别为93.8%、76.4%、121.2%、150.4%和210.0%。可知随着石墨的加入，复合胶膜的力学性能大幅度下降，这是由于石墨分散在水性聚氨酯中，光固化后影响了胶膜的致密性。但添加Y-1、Y-2和G-1后，复合胶膜的力学性能增强，这是由于Y-1和Y-2在水性聚氨酯中能够均匀分散，且石墨烯的层状结构在材料受到外力作用时产生了较好的拉扯效果，有利于提高力学性能。三者中G-1的提升效果最好。

2. 12 复合胶膜的热失重分析

复合胶膜的热失重曲线如图10所示。加入填料并没有改变聚氨酯胶膜的分解过程。聚氨酯/石墨烯复合涂层一共有2个热分解的过程。第一阶段在30 °C前，主要是水性聚氨酯小分子和氨基甲酸酯基团的分解。第二阶段在440 °C，聚氨酯已经基本分解完，主要是丙烯酸酯键的断裂。对复合胶膜的热分解温度提升程度从大到小依次为G-1、Y-2和Y-1。在220 °C时，Y-2和G-1所制复合胶膜的失重为15.0%，而Y-1所制复合胶膜的失重为21.0%。当温度升到300 °C后，聚氨酯分解严重，导致添加Y-2的复合胶膜的失重与加入Y-1的复合胶膜的失重基本持平，到380 °C时，二者复合胶膜的失重达72.3%。添加G-1所制复合胶膜的热分解较少，在380 °C时失重为64.8%。

图10 不同填料所制涂膜的热失重曲线Figure 10 TGA and DTG curves for coatings prepared with different fillers

2. 13 复合胶膜的水接触角

纯TWPU膜、石墨/聚氨酯复合胶膜、Y-1石墨烯/聚氨酯复合胶膜、Y-2石墨烯/聚氨酯复合胶膜以及G-1石墨烯/聚氨酯复合胶膜的水接触角分别为55.0°、38.5°、56.7°、95.2°和82.6°。石墨的亲水性较大，导致其所制胶膜的水接触角减小。加入Y-1对复合胶膜水接触角的影响不大，只是略有增加。加入Y-2与G-1大幅提高了胶膜的水接触角。这可能是由于固化时Y-2接枝的双键参与反应，导致膜的表面粗糙且致密。而G-1表面的含氧基团被全部还原，亲水性降低，同时膜表面变得粗糙，导致膜的接触角变大。

2. 14 复合胶膜的基本性能

表1列出了各聚氨酯胶膜的常规性能。由表1可知，加入不同的填料对乳液的稳定性没影响，对复合胶膜的基本性能有较大影响。石墨和G-1加入后复合胶膜的性能有所下降，这主要是因为它们是黑色的，光固化时紫外光较难穿透，延长了固化时间，所以性能变差。Y-1的加入对涂层的基本性能影响不大，这主要是由于其较易分散在聚氨酯中，颜色较浅，紫外光能够穿透树脂。由于Y-2被聚氨酯改性，与成膜物的相容性较好，固化时间缩短，所得复合胶膜的综合性能最佳。

表1 不同填料所制涂膜的综合性能Table 1 Comprehensive properties of coatings prepared with different fillers

3 结论

以石墨为原料，采用Hummers法制备了氧化石墨烯Y-1，并利用其表面大量的羟基与半封端的聚氨酯反应以引入大量的聚氨酯，增强了改性氧化石墨烯Y-2与水性聚氨酯界面的结合力。同时用还原方法制备出石墨烯G-1。将这些石墨烯作为填料加入可光固化的水性聚氨酯中，均能提高所得复合胶膜的导热系数，其中G-1的提升效果最好，所得复合胶膜的导热系数增至1.327 W/(m·K)，且拉伸强度和断裂伸长率分别为9.21 MPa和210.0%，力学性能和热稳定性也是最佳的，但在吸水率、乙醇溶胀率、固化时间、附着力、铅笔硬度和耐冲击性方面表现一般。其他填料也各有自己表现优异的地方。因此应综合考虑，选择适当的填料。后期将继续展开石墨烯在可光固化涂层方面的应用的研究，以改善膜层的综合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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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杜娟娟 ]

Preparation of polyurethane/graphene composite coating and study on its properties

// GAO Xu-rui, YAO Bo-long*,WANG Li-kui, JIANG Jun, DENG Li-duo

Graphite oxide was prepared from graphite through Hummers’ method, and graphene oxide (Y-1) was then obtained by ultrasonic exfoliation, which was modified by single NCO-terminated polyurethane, forming modified graphene oxide (Y-2). Graphene (G-1) was obtained through hydrazine reduction. Their structures and properties were characterized by infrared spectrometer, X-ray diffractometer, particle size analyzer, Raman spectrometer, transmission electron microscope and 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e. The UV-curable grapheme/polyurethane composite coatings were prepared from waterborne polyurethane and these graphenes as filler respectively.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fillers on water contact angle, mechanical properties, thermal resistance and thermal conductivity of the coatings obtained therewith were studied by optical contact angle meter, electronic tensile machine, thermogravimetric analyzer and thermal conductivity meter, and their morphologies were observed by 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e. 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as compared with the coating having graphite as filler, the coatings prepared with all the graphenes have better performance in thermal conductivity, thermal stability, tensile strength and elongation at break, and their water contact angles are increased. Among them, the G-1 has the best remarkable improvement effect.

graphene; thermal conductivity; filler; waterborne polyurethane; ultraviolet curing; thermal stability; mechanics; water contact angle

TQ630.7

A

1004 – 227X (2017) 02 – 0061 – 08

10.19289/j.1004-227x.2017.02.001

2016–05–03

2016–08–02

高旭瑞（1989–），男，江苏淮安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功能性涂料。

姚伯龙，教授，(E-mail) yyblroland@aliyu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