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体学视角的医学英语词汇特点与教学实践

郑　岚

(福建中医药大学管理学院外语教研室，福建福州350108)



文体学视角的医学英语词汇特点与教学实践

郑岚

(福建中医药大学管理学院外语教研室，福建福州350108)

摘要：以文体学理论作为指导，从词项和词的内部关系两个方面分析研究医学英语词汇名词化、语法化、多元化及复合化的特点。依据医学英语词汇的具体特点运用比较法、阅读法、图表展示法、语义联想法等开展组合式教学实践，帮助学生熟练掌握医学英语词汇。

关键词：文体学；词汇特点；医学英语；教学实践

医学英语是一门特殊用途英语(ESP)，具有极强的学术性和专业性。根据2007年教育部高教司的《大学英语课程教学要求》，医学院校应培养学生医学专业英语阅读理解能力、书面表达能力及翻译能力[1]。如果没有一定的医学英语词汇量做基础，要达到这些能力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因此，医学英语词汇的教学成为医学英语教学中的重点。近年来，我国有众多学者致力于医学英语词汇的研究，涉及了医学英语词汇特点、学习策略、词汇教学实践指导以及词汇的翻译等等[2-8]。但是，鲜有学者从语言学的理论角度论述医学英语词汇的教学。语言学中的文体学是以词汇的使用为基本研究对象，有助于从不同维面和层次开展医学英语词汇特征与教学实践研究，因而能够为之提供理论基础。有鉴于此，笔者拟从文体学视角探讨医学英语词汇的特征，在此基础上，提出医学英语词汇的教学实践策略。

一、医学英语词汇特征研究的文体学视角

从文体学的任务以及医学英语的特殊性来看，文体学理论是适用于医学英语词汇特征研究的。以文体学为视角，医学英语词汇特征研究将围绕着词类、新词与词源这三个方面展开。

(一)文体学理论对于医学英语词汇特征研究的适用性

文体学是一门研究文体的学问。文体有广狭二义，狭义上指文学文体，广义上指一种语言中的各类文体[9]。我国著名语言学家钱瑗对于文体学有如下定义：文体学是应用现代语言学的理论与方法论研究文体的语言学分支；文体学研究特定语境中的语言用法并意图对特定语境下的个人和社会团体语言特征作出解释；文本中涉及作者或者说话者言语选择的描述可抽象地称为文体[10]。可见，文体学的任务不在于列举若干文体的名目，而是要观察和描述若干种主要文体的语言特点，亦即它们各自的语音、句法、词汇与篇章的特点，这正是医学英语学习中所要涉及的方方面面。从文体学的任务来看，以文体学作为医学英语词汇特征与教学实践研究的理论基础切实可行。

医学英语的特殊性更是彰显了文体学理论对于医学英语词汇特征研究的适用性。一方面，为了领会文本的文体特征，人们要严密地分析文本的语言特征。而任意一篇书面语或口语文本都可以根据不同但是紧密相关的音韵或字面标准、词汇语法标准进行描述分析[10]。其中，音韵或字面标准更适用于口语体与文学文体的研究，医学英语的学习则侧重于书面语的听、读、写，亦即从文体学视角研究医学英语的特征主要表现在词汇和语法上。另一方面，从医学英语的特点上来看，医学英语在语法上具有句子较多使用被动语态、句子结构严谨、多用复杂的长句、重视逻辑关系等等特征，但这些特征为普通科技英语所共有，医学英语真正区别于普通英语的是医学专业词汇。因为词汇是构成语言的基本单位，而文体学是以词汇的使用为研究对象，所以医学英语文体所使用的词汇必定有着与其他文体不同的特征。在以上理论背景下，文体学能够为医学英语词汇特征与教学实践研究提供一个崭新的视角。

(二)文体学理论视角下医学英语词汇特征的研究范围

语言学中研究词汇的分支主要是词汇学(lexicology)和形态学(morphology)。词汇学有时跟语法相连，主要研究词项，如词类、词源及其变化发展等等，而形态学所研究的是词的内部关系，如词根、词缀等等[11]。在日常语言中，不同的词类拥有不同的功能，某一词类出现的频率或属性都会对文体产生影响。在词源方面，现代英语的词源相当复杂，有来源于古英语的词汇，也有来自诺曼征服之后大量涌入的法语，还有来自于欧洲文明发源地希腊和罗马的希腊语与拉丁语，使用不同词源的词汇也必然对文体产生影响。而形态学中研究的词的关系则通过词缀、词类转换和复合的手段构成了不同文体所需要的大量新词。因而，在词汇层与文体相关的方面有：词类、新词、词源。这一结论限定了在文体学视角下医学英语词汇特征研究将围绕着词类、新词与词源这三个方面展开。

二、文体学视角下医学英语词汇的特征

从文体学视角来看，名词在医学英语中的使用频率高于其它一切词类，而动词常常以被动态出现，由此构成了医学英语词汇名词化与语法化的特征。同时，医学英语词汇一方面与普通词汇一样通过缀合、派生等手段创造出日新月异的新词，另一方面其新词构成又有别于普通英语词汇，其特殊的构词法形成了医学英语词汇复合化的特点。与日常用语不同的是，医学英语是正式文体，更多使用多音节的希腊语、拉丁语，据统计医学术语75%以上来源于希腊语和拉丁语[12]。这两个来源再加上古英语演化而来的现代日常英语，使医学英语词汇呈现出多元化的特征。下面笔者将对医学英语的名词化、语法化、复合化及多元化四个特征详加分析。

(一)医学英语词汇的名词化

一段文字中，某一种词性的单词如果比重或者重要程度超过正常水准，我们就把它界定为该种词性的文体[11]。在英语言的其它领域中，经常用到起源于动词的名词，这种现象被称为动词名词化现象。医学英语词汇的最显著特征之一就是名词化，即广泛地使用能够表示动作和状态的抽象名词，例如：infection(感染)、inhalation(吸入药剂)等等。医学英语名词化的趋向性与医学文体的基本要求密切相关。医学文体要求语言表达的精确性、得体性和严密性，在文本中语言结构的简化是医学英语文体的要求之一。例如，中文中如下医用语句：“大多数II型糖尿病人肥胖，所以饮食疗法的主要目的是减肥。限制热量摄入的饮食可明显改善高血糖症”。按照日常英语的表述方式，可表达为：“The majority of Type II diabetic patients are obese. The main goal of diet therapy is therefore to lose weight. A diet restricted in calories usually improves the patient’s hyperglycemia greatly.” 但从文体学视角来看，这一译句中动词词组lose weight和动词improve是日常英语中的用法，而在医学英语正式文本中，improve常常会被转变为名词improvement与“result in、hasten、make、initiate”等等动词及动词词组搭配。不仅如此，因为医学英语的表达关乎性命，要求所有句子在表达上都应做到科学、准确、贴切，所以常常使用概念性的表达，如“A便是B”。而在上述译句中，“...goal is to lose weight”中的不定式可以表示将来的计划安排、命运、命令等等。故上述医用语句的较佳英文表达为：“The majority of Type II diabetic patients are obese. The main goal of diet therapy is therefore weight loss. A diet restricted in calories usually results in a great improvement of the patient’s hyperglycemia.”在此，原先译句中的不定式“...to lose weight”及动词“improve”皆以名词化形式出现，更符合医学英语文体的要求。

(二)医学英语词汇的语法化

医学英语词汇的语法化是指在医学英语文体中动词多以被动态的语法形式在句子中出现。出现这一语法化特征的原因在于，被动句中主语是受体，在医学文献中表示疾病或者病人是医学文献的主要写作目标；在医学文本中，读者关注的是医疗行为的目的，即病人或者疾病，完全不必指出医务人员即行为的主体。例如：“ The exact incidence of acute cholecystitis(胆囊炎) among patients with gallstones is not known, but approximately 20 percent of patients who enter a hospital for biliary tract disease have acute cholecystitis. The percentage of cholecystectomies done for acute cholecystitis has increased recently, especially in the elderly. Patients who have symptoms from gallstones should be advised to have elective cholecystectomy to avoid the mortality and morbidity of acute cholecystitis and its complications.”这段医疗文本共有三个句子，其中两个句子用到了被动语态。第一个句子目的在于表述一种病人未知的疾病“cholecystitis”(胆囊炎)，即用被动语态表示客观事实。在第三个句子中，主语为“patient”，是文中受建议人，用“should be advised”目的在于引起受建议者的注意。

(三)医学英语词汇的复合化

文体学认为，为了突出某些内容，作者在语言使用中并不总是使用已有的单词，常常会根据英语的构词方式创造出一些新词。通常的手段有词缀、词类转换、复合等[11]。医学英语中的“新词”构词法与普通英语词汇一样，具有派生法、合成法、缩略法和转化法等，其中，派生法和合成法是医学英语的主要构词方法，绝大多数医学英语词汇是通过这两个方法产生的。但是，医学英语的派生法有别于普通词汇的派生法，由于词源的关系，医学英语中派生词数量最多的是希腊语与希腊语缀合，如electrocardiogram(心电图， electr/o/cardio/gram)；其次是拉丁语与拉丁语缀合，如bactericide(杀菌剂，bacteri/o/cide)。医学英语词汇中由合成法构成的多为复合名词和复合形容词，前者如scar tissue(瘢痕组织)，后者如insulin-dependent(胰岛素依赖性的)。

此外，医学英语中常见的疾病、解剖结构、临床治疗、手术、科研方法、公式定律以及医用发明等由于冠以神话中的神名、对医学有贡献的人物姓名、文学作品的人物、历史人物、病人名或最初发现疾病的地名而成为冠名术语[13]，如Gram’s method(指革兰氏染色方法，是细菌鉴别的一种染色方法)、tularemia(指土拉菌病，Tulare是加利福尼亚的一个地方，该病是在此地首先发现的)。可见，冠名术语由两个部分组成，前一部分是人名姓氏或者地名，后一部分是syndrome(综合症)、disease(疾病)、test(试验)、method(方法)、maneuver(手法)、opearation(手术)、reaction(反应)、law(定律公式)、anatomical structure(解剖结构)等等。正是因为医学英语词汇中存在着数量庞大而且构词方式大大有别于普通英语词汇的派生词、复合词以及冠名术语，所以形成了医学英语词汇复合化的特征。

(四)医学英语的多元化

医学英语词汇多元化特征有两种表现形式，其一是，一个医学词语可用希腊语、拉丁语以及盎格鲁撒克逊语表达，这由医学英语的词源特点所决定。Palmer在《Semantics》一书中指出：“英语词汇有两个来源，一是盎格鲁撒克逊语，一是法语、拉丁语和希腊语。”前者称之为本族语(native words)，后者称之为外来词(borrowed words)[14]。这一现象使得英语中本族语与外来语混合的同义词特别多，有的结成一对(doublets),有的组成三词一组(triplets)。医学英语词汇尤其是名词、术语大量借用外来语，其中主要是希腊语，其次为拉丁语。所以，部分医学英语术语具有三种词源的表达形式，例如：“心脏”一词在希腊语中为“cardia”,在拉丁语中为“cor”，在盎格鲁撒克逊语中为“heart”。

医学英语词汇多元化的另一个表现形式是医学词语大量的两栖化现象。究其原因，医学英语词汇来源除了借用外来语，还借用了普通的英语词汇。许多普通词汇用作医学专业术语时具有与普通意义不同的医学涵义，这些词汇简称两栖词汇[6]。例如：delivery在日常英语中意为“投递、交货”，在医学英语中则意为“分娩”。

三、文体学视角下的医学英语词汇教学实践策略

通过对医学英语词汇特点的研究，在医学英语词汇教学过程中依据不同的词汇特征采取对应的教学方法，形成组合式的教学实践策略，可以帮助学生有效克服医学英语词汇的学习障碍，提高医学英语学习的效率[15]。

(一)名词化医学英语词汇的比较辨识

在向学生教授医学英语词汇名词化特征的过程中，如果仅仅介绍名词化的概念难免抽象难懂，若能利用实例进行比较，则能达到较好的教学效果。比较教学法是指在教学活动中将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认识对象放在一定的条件下，按照同一标准进行对照比较，以达到辨识了解和把握认识对象之目的的一种方法[16]。例如，让学生对比中文意思相同但英文表达不同的两个例句，其中，一句符合普通英语表达习惯，另一句则应用了动词名词化，从而引导学生得出后面的例句更符合医学文体特征的结论。

例1：Microbes can enter and infect the lung by spreading through the blood, by spreading from a contiguous focus of infection, by inhaling aerosolized particles, or most commonly, by aspirating oropharyngeally secreted things.

例2：Microbes can enter the lung to produce infection by hematogenous spread, by spread from a contiguous focus of infection, by inhalation of aerosolized particles, or, most commonly, by aspiration of oropharyngeal secretions.

以上两句共同的中文译文为：微生物可经血液散播，从一个感染的有传染性的病灶传播，经吸入气雾化的颗粒传播，或由最常见的经吸入口咽部的分泌物进入肺部产生感染。

在教学中，首先，明确告知学生例2的表达是最得体的，最符合医学英语文体的表达。其次，对比两个例句划线部分的单词，例1中的动词在例2中都被转化为了名词，这是因为例1中的动名词spreading、inhaling和aspirating带有动词的特性，不如例2中的名词那样能够准确、贴切、严谨地表达微生物经血液散播而令肺部产生感染的过程。通过诸如此类的大量例句对比练习，学生就能够渐渐熟练掌握名词化特征，并总结出哪些动词可以向名词转化，从而实现名词化这一特性。

(二)以阅读法、统计法彰显医学英语词汇的语法化特征

无论是什么专业的词汇教学，都不能脱离语境孤立地教授单词，因为同一个单词在不同的语言背景下有不同的含义[4]。医学英语词汇语法化特征只有在上下文语境中才能得到体现，否则，一个词组、短语或者单句中的被动语态并不能说明医学词汇在文体中具有这种语法功能。为此，在词汇语法化这一特征的教学实践过程中教师可以向学生提供5～10个医学文献中的短小语篇，要求学生在阅读中记录统计被动语态在文中出现的次数及其在文中的比例。通过阅读与统计，学生就会清晰地认识到医学英语文体中被动语态这一语法现象是贯穿始终的。在此基础上，教师可以进一步向学生点明，动词以被动态这种语法形式出现在句中是由于医学文献的客体(病人、疾病、医疗手段)是写作目的，而作为动作的施动者(医务人员)则并非关键点。通过上述方法，不仅使学生了解了语法化特征，又扩大了学生医学英语文献的阅读量，可谓一箭双雕。

(三)以图表法总结医学英语词汇的复合化和两栖化现象

医学英语词汇为数众多的复合词是复合化的具体体现之一。因其数量庞大，在教学过程中可根据其构词特点编制图表进行说明。编制表格时可以按照复合名词的两大种类——含动词词根的复合名词和不含动词词根的复合名词，分别绘制表格进行归类。讲解含动词词根的复合名词可引导学生思考构成复合词的两词之间的逻辑关系，如toothache一词中的tooth与ache之间是主谓关系，heart-block中heart与block之间是动宾关系等等。理清这些词内部的逻辑关系有助于促进学生思考与理解词的构成规律与意义。讲解不含动词词根的复合名词时，需要求学生认清词内部结构除名词之外的另一个词根的词性及其所起的作用。例如，heart sound是名词+名词的组合，smallpox中的small是形容词，起修饰的作用，after-effect的after是介词，overdose中的over是副词，这两个介词和副词是限定的作用。

图表法还适用于总结医学词汇中的两栖词汇。大部分两栖词汇的医学含义都是从普通词汇引申或转化而来。采用列表的方法引导学生进行对比并理解记忆，收效更佳。有必要指出的是，两栖词汇也分为两种，一种是引申词义的两栖词汇，这类词的医学含义与普通意义有直接关系，是普通含义的引申或者转化，比较容易被学生理解掌握，列表讲解时稍加点明即可。如complaint一词，在普通英语中意为“埋怨”，这一词义在医学文体中引申为“主诉”。另一种两栖词汇是独立词汇，这类词的医学含义与普通意义没有显而易见的联系[17]。其意义不是普通含义的引申，不能从普通含义去推断医学含义，需要教师在列表讲解时特别指明，并要求学生进行专门的辨别识记。如culture一词，在普通英语中是“文化”的意思，在医学英语中却是“培养”的意思。这两种含义在意义上没有任何关联，需要在表格中用特殊字体标明以引起学生注意。

(四)多元化医学英语词汇与派生词的语义联想

医学英语词汇具有多元化特征，由于拥有众多分别来自希腊语和拉丁语的外来语，这些来源构成医学英语中的大量意思相同而形态各异的“同义异形”词，其中最常见的就是“一词三式”，即同一医学含义的词有古英语、希腊语和拉丁语三种表现形式。这类词语在医学英语词汇中占有相当大的数量，有必要运用语义联想法进行教学，由一个词联想到同一语义场中的其他单词。

德国学者特雷尔(J.Trier)在20世纪30年代提出了语义场理论(The Theory of Semantic field)。所谓语义场，又称词汇场，它把相互关联的词汇和短语组织起来，构成一个集合，从而显示其间的相互关系[18]。在语义场中，词与词之间相互联系，每个词的意义取决于场内与之相邻诸词的意义。在语义场概念支配下，医学英语词汇可以根据语义划分为若干语义场。例如，前文中提到的“一词三式”这类词语在共同意义这一概念支配下构成了同义义场，教学过程中可以采用同义义场联想的方式，即由其中一种词源形成的词汇联想到另外两种同义异形词。例如，在学习intestine肠(拉丁语)一词的时候，从其共同的意义上联想到日常英语词汇来源中“肠”的表达是bowel,再联想到希腊语来源的“肠”是entero。

复合化特征的另一表现形式派生词的教学也适用语义场联想式教学。首先，要求学生明确医学英语派生法的规律——由词根(root)、前缀(prefix)、后缀(suffix)和连接元音(combining vowels)按照一定规律组合而成。其次，分别在同词根、同词缀的语义场中展开联想学习记忆。例如，在希腊语后缀pathy(疾病)这一语义场中，可以联想到跟疾病有关的词语有ciliopathy(纤毛类疾病)、cytopathy(细胞病变)、psychopathy(精神病)等等。同样地，相同词根、前缀的派生词也可在其语义场内展开相邻词语的意义联想，扩大词汇量。

(五)以文化认知与介绍阐明医学词汇中的冠名术语

对于医学词汇中的冠名术语，由于涉及西方文化背景，则需要教师采用追根溯源，引入文化的教学手段。医学术语中的冠名术语多冠以人名、地名或事物名，这些名称来源各异。其中仅人名冠名术语的分类就有神话人物名、历史人物名甚至小说主人公名或艺术家姓名。讲授形形色色的冠名术语的过程也是窥探西方文化发展印迹的过程。如Marfan syndrome(马尔凡综合征)一词的教学，首先，对疾病名称作出说明，这是一种常见染色体显性遗传的全身结缔组织疾病。其次，介绍这一疾病之所以这样命名，是因为它是法国儿科医生Bernard Jean Antoine Marfan在1896年发现的。这是以真实存在的人物命名的疾病名称。当出现以神话故事人物冠名的术语的时候，则可对学生进行宗教神话的解释与说明，增添课堂的生动性，丰富学生的西方文化知识。

医学英语学习的最终目的是能够阅读医学英语的各类文献，听懂相关的医学英语学术报告，撰写医学科研论文。要达此目的，就必须熟练掌握一定数量的医学英语专业词汇。医学术语浩如烟海，教师有必要从文体学视角把握医学英语的名词化、语法化、复合化及多元化这四个特征，并以此为依据采取组合式的教学实践策略，更有成效地帮助学生掌握医学英语专业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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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马川建)

收稿日期：2015-06-04

基金项目：福建省教育厅A类社科项目(JAS14151)

作者简介：郑岚(1979-)，女，讲师。研究方向：语言学,英语教学。

中图分类号：H314.1-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4784(2016)01-005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