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士湲
(广西财政厅教科文处,广西南宁 530022)
幸福经济学视角下的公共服务质量与老年人幸福
覃士湲
(广西财政厅教科文处,广西南宁530022)
本文利用CGSS(2013)数据,系统评估了老年人所在区域的公共服务质量对其幸福感的影响。研究发现:(1)公共服务质量显著影响了老年人的幸福感。(2)公共服务的普惠性程度、获取公共服务的便利程度、公共服务资源的充足程度等公共服务质量的分项指标都显著影响了老年人的幸福感,其对老年人幸福感的促进作用依次递增。(3)相对于非单身老年人、城市老年人,提升公共服务质量对单身老年人、农村老年人幸福感的促进作用更大;同时老年人的居住地离市(县)中心城区的距离越远,公共服务质量对老年人幸福感的提升效果越大。上述发现意味着,提升公共服务质量不仅有利于在整体层面增强老年人的幸福感,同时还能缩小不同群体之间的幸福差距,促进社会公平。
公共服务质量;人口老龄化;幸福感
目前,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老年人口最多的国家,也是人口老龄化发展速度最快的国家之一。据国家统计局统计,2014年底,中国60周岁及以上人口超过2.12亿,占总人口的比重达到15.5%。人口老龄化程度的不断提高,给经济社会发展带来了巨大压力,也使社会各界对老年人群体的幸福状况给予了高度关注。
传统对幸福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幸福与收入之间的关系,而公共服务与幸福之间的关系则成为近年来研究的热点问题之一。黄有光(NG,2008)较早地从理论的角度分析了公共支出对公众幸福的影响,认为政府提供的公共产品和服务,一方面较大程度地减少了人们在生活上的后顾之忧,提高了人们的消费意愿,进而使其幸福感提升;另一方面,公共支出是利用税收对资源的重新配置,有利于将竞争激烈的私人消费转移到几乎人人都能共享的公共产品,进而降低了由攀比效应带来的幸福损失,因此,公共支出对居民幸福具有促进作用。当前,国外关于公共服务与幸福之间关系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从公共支出的角度展开,一是利用跨国数据实证检验公共支出对居民幸福的影响,如Ram(2009)、Lana等(2009)基于跨国数据发现公共支出能显著提高居民幸福感。二是从公共支出结构出发,探讨不同类型的政府公共支出对居民幸福的影响,Di Tella等(2006)、Wassmer等(2009)分别从政府失业保障支出、公共安全支出等角度发现不同种类的公共支出对居民幸福的积极作用。
与国外研究类似,可能是出于数据获取的便利性,国内研究也常从公共支出的角度来展开对公共服务与幸福之间关系的研究。胡洪曙和鲁元平(2012)利用CGSS数据分析了县级层面的地方政府公共支出对我国农村居民主观幸福感的影响,谢舜等(2012)分析了省级层面的公共支出结构对个人主观幸福感的影响,赵新宇和高庆昆(2013)利用吉林省的调查数据分析了公共支出对公众主观幸福感的影响,这些研究结果都表明,公共支出对居民幸福感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汤凤林和雷鹏飞(2014)则发现,中国县级层面的公共支出总量不仅直接提高了居民幸福感,还通过缩小收入差距对居民幸福感产生间接的促进作用。上述研究都是直接分析公共支出对整体意义上的居民幸福感的影响,而没有聚焦于老年人的幸福。目前关于公共服务与老年人幸福之间关系的研究还比较缺乏,仅有的研究有元寿伟和周少甫(2010)、方黎明(2014)等,但这些研究主要分析老年人是否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等医疗保险制度对老年人幸福的影响,而没有全面关注公共服务质量对老年人幸福的影响。
事实上,公共服务具有比公共支出更为深刻的内涵,其不仅包含了公共支出(财政投入)、公共服务内容(城市基本医疗保险、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保险、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等等),还包含了公共服务质量。幸福经济学认为,幸福不仅是个体理性的最终目标,同时也是评价公共政策成功与否的关键指标(Veenhoven,1993),公共服务的根本目标在于提升民众福祉和让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NG,2008)。因此,在人口老龄化越来越严重的今天,不局限于公共支出角度,而是全面评估公共服务质量与老年人幸福之间的关系,从老年人幸福的角度探明公共服务质量提升的努力方向,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基于此,本文将利用CGSS(2013)年数据,实证分析老年人所在区域的公共服务质量对其幸福感的影响。
(一)回归模型
为了检验公共服务质量对中国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设立如下回归模型:
其中,被解释变量Happiness为衡量老年人幸福感的指标;解释变量中,Pub为衡量老年人所在区域的公共服务质量的指标,Con为影响老年人幸福感的个人、家庭以及宏观经济环境等控制变量。α、β为系数向量,ε是回归模型的随机误差项。
(二)变量定义
(1)老年人幸福(Happiness)。本文用来反映老年人幸福的指标,来自被访问者对调查问题“总的来说,您觉得您的生活是否幸福?”的回答。被访问者选择“非常不幸福”、“比较不幸福”、“说不上幸福不幸福”、“比较幸福”和“非常幸福”等回答时,变量Happiness分别被赋值是1~5的整数。赋值越大,则意味着被访问者自己感觉的幸福程度越高。
(2)公共服务质量。公共服务质量包含的内容较为广泛,既包含了公共服务的供给方提供公共服务资源的充足程度,也包含了公共服务的需求方获取公共服务资源的方便程度等内容。幸运的是,CGSS数据库中包含了四个指标:公共服务资源的充足程度(Pub1)、公共服务资源分布的均衡程度(Pub2)、获取公共服务的便利程度(Pub3)、公共服务的普惠性程度(Pub4)。这四个指标较好了反映了政府为老年人提供的公共服务的质量。当老年人对这些指标的评价分别为“非常不满意”、“不太满意”、“说不清楚满意不满意”、“比较满意”、“非常满意”时,其值被赋予为1~5的整数。老年人对公共服务质量的评价,事实上反映着其所在区域的客观的公共服务质量。因此,本文用上述四个维度的分项指标来反映政府的公共服务质量。此外,笔者还对这四个分项指标赋予相同的权重,加权平均得到一个综合的公共服务质量指标(Pub)。
(3)控制变量。除去公共服务质量外,个人和家庭的特征变量,以及宏观经济环境变量等可能都会影响老年人的幸福感。这些变量包括:年龄(age),即居民在2013年的周岁;性别(male),女性赋值为0,男性为1;受教育程度(edu),即没有受过教育赋值为0,小学赋值为6,初中赋值为9,高中赋值为12,大专赋值为15,本科赋值为16,研究生赋值为18;政治身份(commie),非中共党员赋值为0,中共党员赋值为1;健康状况(health),当老年人对自己的健康评价为“很不健康”、“比较不健康”、“一般”、“比较健康”、“很健康”时,其赋值依次为1~5的整数;社会交往频率(intraction),当受访者对“与朋友进行社交娱乐活动的频繁程度”的回答依次是:“从来不”、“一年1次或更少”、“一年几次”、“大约一个月1次”、“一个月几次”、“一周1到2次”、“几乎每天”,其赋值依次为0~6的整数;是否单身(married),单身(包括未婚、丧偶、分居未离婚、离婚)被赋值为0,非单身(包括已婚、同居)被赋值为1;是否为迁移人口(moved),当受访者是外地人时其赋值为1,当受访者是本地人时,其赋值为0;家庭收入情况(income),用家庭经济状况在所在地的评价等级来表示,当访问者的回答依次为“远低于平均水平”、“低于平均水平”、“平均水平”、“高于平均水平”、“远高于平均水平”,其赋值依次为1~5的整数;家庭目前通常住在一起的人数(populaiton),即家庭中与老人通常住在一起的家庭成员的数量;居住地的城乡属性(urban),“居住在农村”被赋值为0,“居住在城市”被赋值为1;居住地离市(县)中心城区的距离(distance),当受访者居住在“市(县城)的中心地区”、“市(县城)的边缘地区”、“市(县城)的城乡结合部”、“市(县城)区以外的镇”、“农村”,其值被赋值为0~4的整数,即受访者居住的地方离市中心距离越远,其值越大。除了上述变量,在模型中还控制了市(县)的虚拟变量,以反映受访者的宏观经济环境。
(三)数据描述
本文数据来源于中国综合社会调查(CGSS)2013年度调查。2013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CGSS)一共抽取了100个县(区),加上北京、上海、天津、广州、深圳5个大城市,共调查了480个村/居委会,每个村/居委会又调查25个家庭,每个家庭随机调查1人,总样本量约为12 000。在删除数据缺失的被访问者后,本文最终整理得到了包含1 454个老年人(年龄大于等于60岁)的微观样本。
表1汇总了主要变量及其描述性统计结果。从统计描述结果来看,就本样本受访老人的幸福感而言,其平均幸福感赋值为3.80,介于“说不上幸福不幸福”和“比较幸福”之间但更接近“比较幸福”,反映出样本老人的幸福感相对较高。就公共服务质量综合指标而言,其平均值为3.06,反映出受访者对其所在地区的公共服务质量评价介于“说不清楚满意不满意”和“比较满意”之间但更接近于“说不清楚满意不满意”,说明针对老年人的公共服务质量还有待提高。就各分项公共服务质量而言,公共服务资源的充足程度、公共服务资源分布的均衡程度、获取公共服务的便利程度、公共服务的普惠性程度这四项指标的平均值分别为3.16、2.86、3.18和3.05,表明受访者对其评价除公共服务资源分布的均衡程度介于“不太满意”和“说不清楚满意不满意”之间,其他三项均介于“说不清楚满意不满意”和“比较满意”之间,结果反映出各分项的公共服务质量特别是公共服务资源分布的均衡程度总体还不太高、提升空间还很大。
(一)基本结果
由于衡量老年人幸福感的被解释变量Happiness是一个有序响应变量,其赋值是1~5的整数,分别对应着受访者“非常不幸福”、“比较不幸福”、“说不上幸福不幸福”、“比较幸福”和“非常幸福”的回答,因此,笔者将运用有序probit(ordere d probit)模型对方程进行回归,基本的回归结果如表2所示。出于篇幅的限制,表2中仅报告了各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而没有汇报各解释变量对老年人幸福的边际概率影响(即边际效果)。其中,列(1)为对全部受访者进行回归的结果,列(2)和列(3)分别为对单身老人和非单身老人子样本进行回归的结果,列(4)和列(5)分别为对居住在农村地区的老年人和城市地区的老年人的子样本进行回归的结果。列(6)为在方程中加入了受访者居住地离市(县)中心城区的距离(distance)与公共服务质量综合指标(Pub)的乘积项的回归结果。
表1 变量统计描述
列(1)的回归结果显示,公共服务质量的系数显著为正,说明提升公共服务质量能显著增加中国老年人的幸福感。正如黄有光(NG,2008)、汤凤林和雷鹏飞(2014)等所指出的,政府提供的公共产品和服务,能通过减少人们在生活上的后顾之忧,提高了人们的消费意愿,以及缩小收入差距等途径,对居民幸福感产生促进作用。因此,提升公共服务质量也有助于增进老年人幸福。从其他控制变量来看,性别、年龄、政治身份、社会交往频率、健康状况、家庭收入情况、是否单身对老年人的幸福感具有显著影响。其中,男性老年人比女性老年人具有更低的幸福感;年龄对老年人幸福感具有正向影响;老年人是中共党员比非党员具有更高的幸福感,可能的原因是,中共党员的政治身份不仅能给个人带来额外的工资溢价,而且还可能带来其他其正向收益;社会交往频率对老年人幸福具有显著为正的影响,与朋友之间的社会交往频率的提升增强了老年人的幸福;健康情况对老年人幸福也具有正向影响,个人自评健康状况越好,其幸福感也越高;家庭收入越高,老年人的幸福感越高;是否单身对老年人的幸福状况也具有显著影响,相较于单身(未婚、丧偶、分居未离婚、离婚)老人而言,非单身(已婚、同居)的老人具有更高的幸福感,这也意味着老年人充实的家庭生活提高了其幸福感。
列(2)和列(3)在对全部受访者进行回归的基础上,进一步将样本细分单身老人和非单身老人子样本。结果显示,公共服务质量同样对老年人幸福具有显著为正的影响,控制变量的系数的显著性与列(1)基本一致。但是,从列(2)和列(3)中公共服务质量的系数大小来看,相对于非单身老人群体而言,公共服务质量对单身老人群体幸福感的促进作用更大。笔者尝试不将样本按老年人是否单身细分,而是在列(1)中加入“是否单身”变量与公共服务质量的乘积项,回归结果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基于篇幅所限,回归结果未列出)。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相对于非单身老人群体而言,单身老人群体能从政府的公共服务中受益更大。
表2 公共服务质量对老年人幸福影响的基本回归结果
列(4)和列(5)的回归结果显示,将样本进一步细分为居住在农村地区和城市地区的老年人子样本后,控制变量的显著性变化不大,公共服务质量同样有利于老年人的幸福状况。同时,从列(4)和列(5)中公共服务质量的系数大小来看,公共服务质量对农村老年人的影响比对城市老年人的影响更大(笔者也尝试在列(1)中加入老年人居住地城乡属性与公共服务质量的乘积项,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基于篇幅所限,回归结果未列出)。这进一步说明,大幅提高对农村老年人的公共服务质量,有利于缩小城乡老年人的幸福感差距。
列(6)为列(1)的基础上,加入了受访者居住地离市(县)中心城区的距离(distance)与公共服务质量(Pub)的乘积项,结果显示,变量的系数大小和显著性,与列(1)基本一致。从回归结果还可以看出,居住地离市(县)中心城区的距离前的系数不显著,但其与公共服务质量的乘积项前的系数则显著为正。这反映出,居住地离市(县)中心城区的距离本身并不对老年人的幸福感产生显著影响,但却通过公共服务质量这一途径对老年人幸福感产生间接影响;老年人的居住地离市(县)中心城区的距离越远,公共服务质量对老年人幸福感的提升效果则越大。这从空间的角度说明了,政府多关注居住地离市(县)中心城区越远的老年人的公共服务质量的提升,有利于增强整体老年人的幸福感。
续表2
(二)分项估计结果
前文的实证结果表明,提高公共服务质量能显著增强中国老年人的幸福感。但是,对于公共服务资源的充足程度、公共服务资源分布的均衡程度、获取公共服务的便利程度、公共服务的普惠性程度等分项指标而言,它们各自对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可能会存在明显的差异。为此,笔者将上述四项关于公共服务质量的分指标加入回归方程,同样应用有序probit模型进行进一步的分析,回归结果如表3所示。表3中,不仅报告了各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而且报告了各解释变量对老年人幸福感的边际概率影响(即边际效果)。
表3中结果表明,控制变量的显著性与表2中是基本一致的,而公共服务资源的充足程度、获取公共服务的便利程度、公共服务的普惠性程度对中国老年人的幸福感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公共服务资源分布的均衡程度的影响则不显著,一个可能的原因是,正如前文描述性统计所显示的公共服务资源分布的均衡程度不高所致。同时,各公共服务质量的分项指标对老年人幸福感的边际概率影响显示,如果公共服务资源的充足程度上升一个标准差,将使老年人感到“非常不幸福”、“比较不幸福”、“说不上幸福不幸福”的概率分别下降0.27%、0.91%和1.28%,而使老年人感到“比较幸福”和“非常幸福”的概率分别提高0.56%和1.90%;获取公共服务的便利程度上升一个标准差,将使老年人感到“非常不幸福”、“比较不幸福”、“说不上幸福不幸福”的概率分别下降0.28%、0.94%和1.32%,而使老年人感到“比较幸福”和“非常幸福”的概率分别提高0.58%和1.96%;公共服务的普惠性程度上升一个标准差,将使老年人感到“非常不幸福”、“比较不幸福”、“说不上幸福不幸福”的概率分别下降0.29%、0.97%和1.36%,而使老年人感到“比较幸福”和“非常幸福”的概率分别提高0.60%和2.02%。结果也反映出,在三个有显著影响的公共服务质量分项指标中,提升公共服务的普惠性程度对老年人幸福感的促进作用是最大的,其次是获取公共服务的便利程度,最后是公共服务资源的充足程度。这也意味着,从提升老年人幸福感的角度而言,增强公共服务的普惠性程度可能是当前提升公共服务质量的最有效的途径。
表3 公共服务质量对老年人幸福影响的分项回归结果
公共政策的最终目标是提升国民的福利。在中国人口老龄化日趋严重的现实背景下,将更多的精力聚焦于老年人群体,探索如何通过有效的公共服务来提高老年人的幸福水平,成为摆在各级政府面前的紧迫问题。
本文利用CGSS(2013)数据,系统评估了老年人所在区域的公共服务质量对其幸福感的影响。研究发现:(1)总体而言,提升公共服务质量能显著增加中国老年人的幸福感。(2)相对于非单身老年人群体而言,提升公共服务质量对单身老年人幸福感的促进作用更大;相对于城市老年人而言,提升公共服务质量对农村老年人的促进作用更大;老年人的居住地离市(县)中心城区的距离越远,公共服务质量对老年人幸福感的提升效果则越大。(3)在公共服务质量的四个维度中,公共服务的普惠性程度、获取公共服务的便利程度、公共服务资源的充足程度对中国老年人的幸福感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且对老年人幸福感的促进作用依次递增,而公共服务资源分布的均衡程度的影响则不显著。
本文的研究结论说明,公共服务质量是中国老年人幸福感的重要来源。为有效应对人口老龄化带来的冲击,要求各级政府要着力提升公共服务质量。其中,要将增强公共服务的普惠性程度、获取公共服务的便利程度和公共服务资源的充足程度,特别是公共服务的普惠性程度作为改善公共服务质量的重要途径。此外,由于公共服务质量对单身老年人、农村老年人、居住地离市(县)中心城区距离越远的老年人的影响更大,因此,提升公共服务质量不仅有利于增强中国整体老年人的幸福感,也有利于缩小不同群体之间的幸福感差距,促进社会公平。这也要求政府在提高公共服务质量过程中,要对单身老年人群体、农村老年人群体、居住地离市(县)中心城区距离越远的老年人群体更为重视,这将进一步增强政府公共服务的针对性和有效性。
[1]Ng,Y.K.Happiness Studies:Ways to ImproveComparability and Some Public Policy Implications[J].The Economic Record,2008,84(265):253-266.
[2]Ram,R.GovernmentSpendingandHappinessofthe Population:Additional Evidence from LargeCross-Country Sample[J].Public Choice,2009,138(3):483-490.
[3]Lana,S.InvestigatingMacroeconomicDeterminantsof Happiness in Transition Conference,2009.
[4]Di Tella,R.,Macculloch,R.Some Uses ofHappiness Data inEconomics[J].JournalofEconomicPerspectives,2006,20(1):25-46.
[5]Wassmer,R.,Lascher,E.,Kroll,S.Sub-nationalFiscal ActivityasaDeterminantofIndividualHappiness: IdeologyMatters[J].JournalofHappinessStudies,2009,10(5):563-582.
[6]胡洪曙,鲁元平.公共支出与农民主观幸福感——基于CGSS数据的实证分析[J].财贸经济,2012(10):23-33,122.
[7]谢舜,魏万青,周少君.宏观税负、公共支出结构与个人主观幸福感:兼论“政府转型”[J].社会,2012(6):86-107.
[8]赵新宇,高庆昆.公共支出与公众主观幸福感——基于吉林省问卷调查的实证研究[J].财政研究,2013(6):13-16.
[9]汤凤林,雷鹏飞.收入差距、居民幸福感与公共支出政策——来自中国社会综合调查的经验分析[J].经济学动态,2014(4):41-55.
[10]元寿伟[],周少甫.收入、健康与医疗保险对老年人幸福感的影响[J].公共管理学报,2010(1):100-107.
[11]方黎明.健康状况、公共服务与农村老人的主观幸福感[J].江汉学术,2014(1):5-11.
[12]Veenhoven,R.HappinessinNations:Subjective Appreciation of Life in 56 Nations:1946-1992.Rotterdam: Erasmus University Press.
Public Service and Senior Citizen Wellbei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edonomics
QIN Shiyuan
(Educational,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ffice of Guangxi Finance Department,Nanning 530022,China)
With the CGSS data of 2013,the paper evaluates systematically the influence of the regional public service quality on the wellbeing of senior citizens.The following are findings of the research.Firstly,the quality of public service has significant effects on the wellbeing of senior citizens.Secondly,sub-indexes like the degree of generalized preferences,accession to public service,sufficiency of public service resources significantly influence the elderly wellbeing with an ascending facilitation in order.Thirdly,the improvement of public service works more on single senior citizens and those of rural areas than on none-single senior citizens and urban senior citizens.And the farther the distance of place of residence from the city center,the greater the effect of public service enhancement will be.These findings also indicate that,besides the general increase of wellbeing for elderly citizens,the improvement of public service can also narrow the gap between the wealthy and the poor and promote fairness of the society.
the quality of public service;the aging population;wellbeing
F810.455
A
1673-5609(2016)05-0024-09
2016-08-21
覃士湲(1980—),男,广西武鸣人,广西财政厅教科文处经济师,研究方向:财政与财务管理。
[责任编辑:蒋椆媛][英文编辑:刘健][责任校对:宛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