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政治技能会促进团队领导跨界行为吗？——信任的中介作用

王艳子，白丽莎，李倩

（山西大学a.管理与决策研究所；b.经济与管理学院，山西太原　030006）

领导政治技能会促进团队领导跨界行为吗？——信任的中介作用

王艳子a，白丽莎b，李倩b

（山西大学a.管理与决策研究所；b.经济与管理学院，山西太原030006）

文章以110个研发团队领导为调研样本，探讨了领导政治技能通过信任的中介作用对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影响机理。研究结果表明，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协调行为和侦测行为存在正向作用；认知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协调行为之间发挥部分中介作用；情感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之间发挥部分中介作用，而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协调行为之间发挥完全中介作用。

领导政治技能；信任；团队领导跨界行为

一、引言

在知识经济时代，团队仅仅依靠内部资源将难以满足外部竞争环境的需要，如何开展跨界行为寻求关键资源和外部支持已成为团队生存和发展的挑战。团队领导作为团队的指导者和协调者，在跨界活动中理应承担更多的跨界任务，然而，目前研究多局限于团队层面的跨界行为，鲜有聚焦于团队领导个体层面的跨界行为。并且，团队领导跨界活动是团队领导与外部关联方频繁互动的外部沟通过程，侧重于对与外部关联方关系的管理（薛会娟，2010），而政治技能作为重要的社会交往技能之一，被认为是促进外部联系建立的有效手段，那么，如何发挥领导者政治技能推动团队领导与外部关联方跨界行为的开展就显得尤为重要。此外，跨界行为是一个显著的创造性过程，旨在通过跨边界行为获取外部异质性知识，这可能取决于外部关联方对团队领导的信赖程度，而政治技能高的领导作为高超的谈判者和交易者，很容易凭借人际技巧和个体能力赢得外部关联方的信赖（柳恒超、金盛华和赵开强，2008），且外部关联方对团队领导的特殊信任是团队领导有效开展跨界行为的必要条件。然而，鲜有文献涉及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跨界行为间关系的研究，尤其是领导政治技能是否通过信任的中介效应来影响团队领导跨界行为更缺乏实证支持。因而，本文重点探讨团队领导如何运用政治技能在团队外部获取信任进而促进团队领导跨界活动的开展，以使得团队领导在团队与外部关联方之间更好地发挥沟通桥梁作用。

二、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一）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跨界行为

Pfeffer（1981）首次提出政治技能的概念，认为高超的政治技能是个体能否在组织中取得成功的关键。已有研究证实领导政治技能对员工组织忠诚（韩翼和杨百寅，2014）、创业绩效（程聪等，2014）和领导有效性（谢永平、安越和刘雪雪，2015）产生影响，但关于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影响还鲜有涉及。政治技能是一种兼具社会机敏性、人际影响力、网络能力和外显真诚的混合能力，这种相互增强和相互补充的能力使团队领导能够在不确定情境下及时调整自身行为并影响和控制他人行为反应，进而跨界获取所需的外部资源。刘军、吴增隆和许浚（2010）指出，高超的政治技能通过影响他人的行为方式和行为态度进而获取自身利益。高政治技能的个体具备较高的社会机敏性，不仅表现为敏锐的观察力，能够精确观察周边环境和周边人的行为，而且表现为强烈的自我意识，能够察觉自我言语行为对他人产生的影响，在与外部关联方的互动活动中，敏锐的观察力和较强的自我意识使团队领导能够觉察互动的各个细节、感知自我行为并适时根据外部情境变化和不同对象灵活地进行人际互动。高政治技能的个体不仅能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的信息和“投其所好”，使对方的行为方式按照自我期望的那样发展，也能有效理解他人和影响他人，以掌控周边环境对自己的影响，这对建立良好的外部网络关系有重要影响（Harris et al.，2007），而良好的外部网络关系又是团队成功跨界的前提（Choi，2002）。高政治技能的个体擅长于建立稳定的联盟关系（Rucker et al.，2011），在与外部关联方跨界互动过程中，高政治技能的领导表现为高水平的网络能力，不仅会主动出击与外部关联方跨界互动，而且与外部关联方建立持续、友好的合作关系，从而获取外部异质性知识。同时，高政治技能的领导会隐藏自我保护动机，以真诚的姿态对待他人（F erris et al.，2005），在与外部关联方互动交流中所表现出来的真诚性往往会激发外部关联方对领导的高度信任，而信任又与合作密切相关，助力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成功。因此，可以推测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跨界行为具有正向影响。本文将领导政治技能作为一个高阶构念，重点探究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跨界行为各维度的影响机理。

假设1：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跨界行为存在正向影响。

假设1a：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存在正向影响。

假设1b：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的协调行为存在正向影响。

假设1c：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的侦测行为存在正向影响。

（二）信任的中介作用

政治技能是领导获得信任的重要能力，Ferris等（2007）指出高政治技能的个体具有良好的个人形象，很容易得到他人的信任，获得较高的声望评价。高政治技能领导常常通过唤起他人信任和获取支持等方式来影响他人，表明领导政治技能对获取他人信任存在正向影响（Treadway et al.，2004）。高社会机敏性和较强交际能力的个体会争取更多机会与上级进行交流，增强上级对自己的信任（刘军、宋继文和吴隆增，2008），团队领导不仅能发挥机敏性增加与上级主管的直接接触，而且能发挥主动性向上级主管展示自己的资源、品德和能力，使其能更好地了解自己进而增强彼此的情感联系，获得上级主管的信任。同时，高交际能力的个体也会刻意接近关联人员、主动建立有效的关系网络，并维护与他人的关系，努力给他人留下好印象，极力争取对方的信任（张生太和梁娟，2012）。在团队外部活动中，高交际能力的领导往往能够明确自我优势，并擅长于利用团队主体的天然优势与外部关联方保持长期的关系往来，获得对其能力和可靠性的特殊信任。高政治技能的领导可以凭借令人信服的方式和较高的协调能力对外部关联方施加影响，进而获得他们的信任，这是因为外部关联方作为知识拥有方，容易对拥有高协调能力和人际影响力的个体产生好感和信任（张生太和梁娟，2012）。另外，高政治技能个体能够适时根据情境变化展现自我真诚的人格（Ferris et al.，2007），在人际关系网络中，高政治技能的领导往往会以外显真诚的方式赢得外部关联方的信任，在团队外部创造信任关系，形成私人情感联结的状态，有利于团队领导有效开展跨界行为。

团队领导与外部关联方跨界互动并获取信息的行为，主要建立在外部关联方对团队领导信任的基础上，信任不仅会影响合作意愿（Gambetta，1990），还会影响知识和信息共享，信任的缺失，往往会降低人们合作并分享知识的意愿，而在团队外部活动中，外部关联方对团队领导产生的高度信任反而增强了他们主动贡献资源的意愿（Jones &George，1998），否则，团队领导的跨界角色便无从谈起。信任会促使个体资源的更多投入（韦慧民和龙立荣，2009），在团队领导与上级主管间的使节行为中，上级主管对团队领导具有较高的影响效应和支配权利，这使得团队领导对上级主管形成较高水平的信任，进而促使其将更多精力和时间投入到与上级主管的跨界活动中，为团队带来更多利益。另外，面临复杂和不确定的组织环境，建立并维持领导与关联方之间的信任关系显得非常关键，因为信任是领导者跨越团队边界开展协调行为的唯一可能。团队领导不仅能够依靠团队主体的特殊优势赢得外部关联方对其专长和能力的信任，增强彼此跨界合作的信心，而且充当与外部关联方沟通的边界人员进行频繁互动和紧密交流，使得外部关联方会首先想到与对方合作，最终实现跨界合作。

综上所述，领导政治技能不仅会影响外部关联方对团队领导的信任，更会通过信任影响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开展。

假设2：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跨界行为之间起到中介作用。

假设2a：认知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之间起到中介作用。

假设2b：认知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协调行为之间起到中介作用。

假设2c：认知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侦测行为之间起到中介作用。

假设2d：情感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之间起到中介作用。

假设2e：情感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协调行为之间起到中介作用。

假设2f：情感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侦测行为之间起到中介作用。

假设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假设模型

三、研究方法

（一）研究样本

本文以研发团队领导为调研对象，对厦门、昆明、北京、上海等城市的16家研发类企业展开调研，共发放纸质问卷123份，回收有效问卷110份，有效回收率为93.2%。表1为调研样本的具体情况，基于性别属性来看，男性占68.2%，女性占31.8%；基于年龄属性来看，25岁及以下、26～35岁和36岁及以上分别占3.7%、44.5%和51.8%；基于学历属性来看，大专、本科和硕士及以上分别占20.9%、63.6%和15.5%；基于团队成立时间来看，1年以下、1～2年和2年以上分别占20.9%、39.1%和40%；基于团队规模来分析，4人及以下、5～8人、9人及以上分别占9.1%、54.5%和36.4%。

（二）研究工具

本文参照较为成熟的量表并进行适当修正，具体如下：（1）领导政治技能借鉴Ferris等（2005）人开发的量表，分为社会机敏性、人际影响力、网络能力和外显真诚四个维度，包括18个题项，本文将领导政治技能作为一个高阶构念进行分析，而不具体探究领导政治技能各个维度对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影响。（2）信任借鉴Mcallister（1995）的研究量表，分为认知信任和情感信任两个维度，包括10个条款。（3）团队领导跨界行为借鉴Ancona&Galdwell（1992）以及奉小斌（2012）的研究，分为使节行为、协调行为和侦测行为三个维度，包括13个题项。

表1　信度、效度的分析结果

四、数据分析与结果

（一）信度、效度检验

如表1所示，各变量的Cronbach’s α值均大于0.75，各变量的累积解释量均大于50%，表明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

（二）相关分析

如表2所示，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r=0.436，p<0.001）、协调行为（r=0.303，p<0.01）、侦测行为（r=0.439，p<0.001）正相关；领导政治技能与认知信任（r=0.439，p<0.001）正相关，认知信任与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r=0.358，p<0.001）、协调行为（r=0.265，p<0.01）、侦测行为（r=0.303，p<0.01）正相关；领导政治技能与情感信任（r=0.460，p<0.001）正相关，情感信任与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r=0.445，p<0.001）、协调行为（r=0.426，p<0.001）、侦测行为（r=0.352，p<0.001）正相关。

表2　平均值、标准差和相关系数矩阵分析

（三）假设检验

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回归分析结果（表3）表明，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β=0.436，p<0.001）、协调行为（β=0.303，p<0.001）、侦测行为（β=0.439，p<0.001）存在正向影响。回归分析系数显示，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和侦测行为的促进作用更显著，而对团队领导协调行为的促进作用相对弱一些。这可能是因为使节行为和侦测行为分别指团队领导与较大权力的纵向关联方（上级主管、高阶团队、重要客户）、竞争关联方之间的跨界联系，而协调行为是团队领导与横向关联方（平行团队）间的跨界往来，前者跨界联系建立的难度比较大，使节行为表现为一定程度的政治性且侦测行为表现为很大程度的竞争性，这更加依赖于领导者高超的政治技能的发挥来获取跨界知识，所以，高政治技能的领导对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侦测行为的促进作用会更显著，而后者跨界互动往来的难度相对较小，同一层级的平行团队容易达成平行合作，共享观点、共享资源，那么，政治技能对协调行为的促进作用可能相对就弱一些。

表3　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回归分析

认知信任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间的标准化回归系数由β=0.436（p<0.001）降为β=0.345（p<0.001），且认知信任与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间的标准化回归系数β=0.207（p<0.05），表明认知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之间发挥部分中介作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协调行为间的标准化回归系数由β=0.303（p<0.01）降为β=0.231（p<0.05），且认知信任与团队领导的协调行为间的标准化回归系数β=0.164（p<0.05），表明认知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协调行为之间发挥部分中介作用；认知信任与团队领导的侦测行为间的标准化回归系数变得不显著β=0.136，表明认知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侦测行为之间不发挥中介作用。

情感信任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间的标准化回归系数由β=0.436（p<0.001）降为β=0.293（p<0.01），且情感信任与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间的标准化回归系数β=0.310（β<0.01），表明情感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使节行为之间发挥部分中介作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协调行为间的标准化回归系数变得不显著β=0.136，且情感信任与团队领导的协调行为间的标准化回归系数β=0.363（p<0.001），表明情感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协调行为之间发挥完全中介作用；情感信任与团队领导的侦测行为之间标准化回归系数变得不显著β=0.190，表明情感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侦测行为之间不发挥中介作用。

综上可知，（1）认知信任和情感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使节行为间发挥部分中介作用。在与上级主管、重要客户、高阶团队间的政治往来中，团队领导需施展重要的政治能力，增强他们对自己能力的认知信赖并增强彼此的情感联结，争取获得更多的政治承诺和政治支持。（2）认知信任、情感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协调行为间分别发挥部分中介作用和完全中介作用。团队领导作为团队的指导者、协调者，很容易凭借其高超的政治技能协调团队内、外部关系，激发外部关联方对团队领导的高度信任，从而获得平行合作，共享信息，实现共同目标。（3）认知信任和情感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的侦测行为之间不存在中介效应，可能的原因是团队领导的侦测行为主要是为了获取外部竞争方具有保密性的关键资源，这些竞争信息本身呈现内隐性强的特性，很难共享或转移到团队内部，而且这些信息是相对敏感的知识资源，竞争关联方通常会回避与团队领导在相关竞争信息方面的交流，因此，通过建立认知信任和情感信任的桥梁来推进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侦测行为的促进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的。

表4　信任的中介作用

五、讨论与展望

（一）研究结果

本文的结果表明，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跨界行为产生正向影响效应，且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促进团队领导跨界行为过程中扮演中介作用，具体表现为：

1.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跨界行为有显著正向影响。政治技能是一种互动能力，高政治技能的领导主要表现为识别外部需求的机敏性、适时调整自身行为的灵活性、建立外部网络关系的主动性和善意对待他人的真诚性，这种能力增强了与上级主管、高阶团队、供应商及合作伙伴等外部关联方的频繁互动，有效促使团队领导跨界活动的实施。高社会机敏性的领导能实时洞察外部需求且及时做出反应，达到跨界获取资源的目的；人际影响力和网络能力为团队领导开展跨界活动提供能力保障，高社交能力的领导通过增强与外部关联方互动开拓广泛的外部网络，为其成功跨界提供前提，人际影响力则是团队领导有效理解并影响外部关联方的能力，使他们按照有利于团队、组织目标的方向行动；外显真诚的领导则具有服务外部关联方的意识，有利于团队领导与外部关联方达成跨界合作的共识。

2.信任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跨界行为之间发挥中介作用。一方面，具备高政治技能的领导通过敏感捕捉外部关联方的信息获得外部关联方的情感信任，强化外部关联方与团队领导合作的意愿，便于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实施；另一方面，高政治技能的领导擅长于利用团队指导者、协调者的天然优势，赢得外部关联方对其能力和可靠性的信任，积极推进团队领导跨界活动的开展。因此，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促进作用，需要关注信任在他们之间发挥的中介影响效应。

（二）管理启示

本文结合企业实践活动，提出以下几点管理启示：（1）企业应强化领导必备的政治技能素质，基于Ferris等（2000）提出开发政治技能的方法，如实践练习、替代学习、戏剧法和沟通技能训练来增强领导的社会机敏性、人际影响力、网络能力和外显真诚进而提升领导的政治技能水平。实践学习是指领导者通过模拟不同情境下的角色并观察这种角色扮演产生的结果，以便清晰认识和理解自身的政治技能情况，从而改善其政治技能行为。替代学习是指领导者通过接触、观察和了解高政治技能指导者的言语表达和行为反应进行政治技能学习。戏剧法是指领导者通过扮演高政治技能指导者来深入理解其行为表达，进而学习政治技能。沟通技能训练是指领导者通过与外部关联方日常的频繁互动提升自我的政治技能，从而成功应对激烈的外部竞争环境，给团队带来外部资源、经济支持和政策建议。（2）企业应通过提升领导的政治技能来形成外部关联方对团队领导的信任。一方面，领导应发挥积极性创造更多与外部关联方接触和了解的机会，形成强情感联系的纽带，获得外部关联方情感信任，实现团队跨界的成功；另一方面，领导应提升适应外部环境的能力，主要表现为与外部关联方进行灵活互动的能力，基于对方反应及时调整自我行为并基于自我行为觉察对方反应进而做出对策，这可以强化外部关联方对团队领导可靠性的信任，推动团队外部活动的开展。

（三）研究贡献与展望

本文的研究贡献表现为：（1）基于领导政治技能视角探究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形成机理。本文试图打破团队跨界行为的前因变量大多为团队特征、任务特征和外部因素三个方面的局限性（Joshi等，2005），而从政治技能视角探究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形成机制。虽有学者指出个体政治技能的提升有利于建立良好的外部网络关系，而良好的外部网络关系又是团队成功跨界的前提，但关于政治技能与团队跨界行为间的直接作用关系却鲜有涉及，本文则建立了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跨界行为之间的直接联系，深入分析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促进作用。（2）基于信任的中介作用探究领导政治技能对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影响机理。虽有研究表明政治技能与信任存在因果联系，且高政治技能的个体更容易获得外部关联方的信任，但关于领导政治技能、信任和团队领导跨界行为三者间的作用关系却鲜有涉及，特别是信任是否并如何在领导政治技能与团队领导跨界行为之间发挥中介效应更缺乏实证支持，因此，本文选取信任作为中介变量，证实了领导政治技能通过信任影响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开展。

本文的研究展望表现为：（1）本文重点关注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影响要素，发现领导政治技能通过信任影响团队领导跨界行为，忽视了团队领导开展跨界活动带给团队的益处，未来研究应探索团队领导跨界行为对团队结果变量产生的影响，丰富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研究。（2）本文仅考虑了领导政治技能影响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中介机制，忽视了领导政治技能发挥作用的情境因素，情境变化会影响领导发挥政治技能开展跨界行为的有效性，未来研究还应该探索领导政治技能影响团队领导跨界行为的情境因素（如团队任务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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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 Leader’s Political Skill Promote Team Leader’s Boundary Spanning Behavior?——Based on the Mediating Role of Trust

WANG Yanzi1，BAI Lisha2，LI Qian2
（1.Institute of Management and Decision，Shanxi University，Taiyuan 030006，China；2.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Shanxi University，Taiyuan 030006，China）

Based on the research sample of 110 R&D team leaders，this article discusses the influence of leader’s political skill on team leader’s boundary spanning behavior through the mediating role of trust.This study finds that leader’s politicalskillhave a positive effectonteam leader’s diplomatic behavior，coordinating behavior and detection behavior.While cognition-based trust plays a partial mediating role in leader’s political skill and team leader’s diplomatic behavior and coordination behavior，emotion-based trust plays a partial mediating role between leader’s political skill and team leader’s diplomatic behavior，but a full mediating role between leader’s political skill and team leader’s coordination behavior.

leader’s political skill；trust；team leader’s boundary spanning behavior

F272.91

A

1673-5609（2016）05-0033-08

2016-08-09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中国文化情境下团队领导社会网络的形成机制及对团队创造力的动态影响研究”（14YJC630132）；山西省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互联网+背景下山西省中小型工业企业营销模式创新研究”（2016204）。

王艳子（1983—），男，山西吕梁人，山西大学管理与决策研究所讲师，硕士研究生导师，管理学博士，研究方向：人力资源管理；白丽莎（1991—），女，山西吕梁人，山西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人力资源管理；李倩（1983—），女，山西长治人，山西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讲师，硕士研究生导师，管理学博士，研究方向：知

［责任编辑：唐秋凤］［英文编辑：刘健］［责任校对：宛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