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学习者对名量词的习得研究

2016-10-24 08:11李思洋
重庆三峡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应用率偏误量词

李思洋



汉语学习者对名量词的习得研究

李思洋

(四川大学外国语学院,四川成都 610065)

量词教学历来是对外汉语语法教学的重点和难点,而名量词在量词中占比大、数量多、用法灵活、使用出错率高,且偏误也多种多样,水平较高的学生也不例外,因此,对汉语学习者名量词的习得情况进行研究尤为重要。本研究对比了外国学生的汉语名量词习得情况与教学大纲中名量词的分级排序,发现二者基本相符,但也存在部分问题,于是对大纲中的分级排序提出了合理化建议,这对我国对外汉语教学的改进也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对外汉语教学;名量词习得;中介语;主被动词汇

一、引 言

量词是现代汉语的重要内容,其基本功用是组建名词短语。如英语词组“one person”或“three books”被译成汉语时,需要在数字和名词之间添加一个恰当的量词——名量词。名量词的用法灵活多变,汉语学习者很难完全掌握名量词的使用规则,甚至部分高水平汉语学习者也常出现偏误。因此,在对外汉语教学中,有关汉语学习者对名量词习得情况的研究尤为重要。

二、文献综述

(一)对外汉语名量词的教学研究

在汉语名量词的研究中,孟国(2010)将学习者常见的偏误归为三类:一是汉语学习者尤其是初级学习者过度地使用“个”,如:一个狗、一个书;二是学习者经常混淆同音异形名量词,如“颗”、“课”和“棵”:我今年春天在公园中种了一课/颗树;三是学习者不能有效地区分近义名量词,如“根”与“条”:他发现自己头上有一条白发。唐淑宏(2008)发现学习者易于将修饰单个物体的名量词和修饰大量相同物体的名量词混淆,例如“棵”、“行”、“排”和“片”:我昨天买了一行树。此外,部分学习者不能清楚地区分汉语可数名词和不可数名词,如:我刚来中国的那个天,天气很热。

(二)《汉语水平等级标准与语法等级大纲》的贡献与局限

在《汉语水平等级标准与语法等级大纲》(以下简称《大纲》)中共列有38个名量词,分属于甲、乙、丙、丁四个等级(参见表1)。

表1 《汉语水平等级标准与语法等级大纲》名量词等级分布

早在1990年,对外汉语教学的出现与发展催生了《大纲》,并迅速被奉为教材编写、课堂教学和语言测试的圭臬。《大纲》为对外汉语教学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随着时代发展,《大纲》中存在的诸多不足也逐渐凸显,并对教学产生了负面影响。

三、实验设计

(一)实验问题

根据《大纲》对名量词的教学安排,中级汉语学习者与高级汉语学习者已经在初级阶段学习了名量词,但他们是否熟练地掌握了《大纲》中所列的名量词?在运用中是否会出现偏误?《大纲》对名量词的等级划分是否科学?基于以上问题并旨在了解学习者对汉语名量词的习得情况,笔者开展了此项调研。

(二)实验方法

对外汉语教学研究是一个全新的学术领域,此前学者采取的研究方法大都借鉴第一语言的习得研究。如今随着研究者们经验的积累,现代技术的迅猛发展,研究者在研究方法上也取得了创新性的成果。此项研究基于问卷调查法和数据分析法,同时结合对比法、描述法与解析法。

(三)受试

参与此项调研的汉语学习者全部来自四川大学海外教育学院。中级1班和3班的30名学习者(2012年入学)和高级1班的30名学习者(2011年入学)被随机抽取作为此次调研的受试样本。他们来自不同国家,包括韩国、日本、越南、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泰国、法国、德国、立陶宛、乌克兰、波兰、英国、南非、美国和加拿大。在中级班汉语学习者的实验组中,共有12名男性学习者和18名女性学习者;在高级班汉语学习者的对照组中,共有16名男性学习者和14名女性学习者。此外,中级和高级学习者学习汉语的平均时间分别是2年和3年。

(四)实验材料

调查问卷的第一部分共有36个短句子,被分成6组,每组6个句子,每个句子中都包含一个名量词短语。学习者被要求对每个句子中所含的名量词短语搭配做出接受程度的选择,数字1到5分别代表接受程度从完全不接受到完全接受,此部分旨在考察学习者对名量词接受性知识的掌握情况;第二部分共有26个名量词短语,每个短语上方均配有一张彩色图片为辅助学习者更好地理解短语提供直观的参考,学习者被要求根据图片的提示填写恰当的名量词完成短语;第三部分共有32个长句子,被分成4组,每组8个句子,每个句子中都包含一个名量词短语,在每组句子上方都列有10个名量词作为备选答案供学习者选择。学习者被要求在备选答案中选择填写一个或两个恰当的名量词完成句子,此部分句子比第一部分句子更长更复杂,问卷的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旨在考察学习者对名量词产出性知识的习得情况。

调查问卷的所有短语和句子都出自《汉语水平等级标准与语法等级大纲》和《现代汉语词典》(第六版)。在正式调研前,笔者还进行了试测,以确保问卷的全部内容都在学习者的认知范围内。

(五)实验过程

2013年11月笔者将100份调查问卷分发给四川大学海外教育学院中级1班、3班和高级1班的学生,并要求完成问卷的时间尽量控制在10分钟至20分钟之间,之后回收问卷,剔除无效试卷,最后用SPSS和Excel软件对60份有效问卷进行了数据分析。

四、结果与讨论

(一)接受性知识分析

第一部分要求学习者根据自身理解对36个短句中出现的名量词选择接受程度,数字1至5代表从完全不接受到完全接受。笔者将第一部分所得数据录入SPSS然后做了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调查问卷第一部分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

由表2可知:

(1)对于甲级名量词,“种”在两组学习者中得分均值均低于3.00,原因在于当修饰“情况”时不像在修饰动物、水果、物品等具有典型代表性。

(2)对于乙级名量词,两组学习者“袋”的均值均低于3.00,因为从语法角度看,当修饰“洗衣粉”时“盒”也可以,但结合日常生活“袋”则更恰当。

(3)对于丙级名量词,两组学习者“盏”的得分均值均高于4.00,因为“盏”常用于修饰台灯或蜡烛,学习者根据具体语境可以迅速做出准确判断。

(4)对于丁级名量词,两组学习者“栋”、“具”和“枚”的得分均值都高于4.00,原因在于这三个名量词与“楼房”、“尸体”和“硬币”是固定搭配,学习者易于辨别。

此外,笔者发现中级学习者对于部分名量词,如“个”、“位”、“棵”、“件”、“张”、“条”、“朵”、“份”和“丸”等的均值要略高于高级学习者,原因如下。

(1)关注对象与学习动机不同,高级汉语学习者已在初级阶段完成了基础汉语词汇的学习,大多数学习者将更多的兴趣点置于深入了解中华文化、中国文学方面上,高年级的课程设置重点也是中国文学文化的介绍。此外,高级学习者需要参加高等汉语水平考试,高等水平考试更侧重于考察汉语学习者深入分析全面理解的能力及通过写作清晰地表达个人观点的能力,对汉语基础知识的考察较少,因此高年级学习者对部分名量词的掌握程度略差于中级学习者。

(2)Laufer(1998)将词汇划分为被动词汇和主动词汇,被动词汇是指学习者在阅读和听力过程中能被理解的词汇,而主动词汇是指学习者在口语表达和写作过程中熟练运用的词汇。中级汉语学习者掌握的词汇数量小,能熟练运用大多数基础词汇,因此主动词汇数量多于被动词汇。但到了高级阶段的汉语学习,学习者已储备了大量的汉语词汇,过去经常用到的词汇如果近期较少运用就会由主动转化为被动,如果由于交际的需要被动词汇又会转变为主动,即词汇的主动与被动不是处于恒定不变的状态。

(3)中介语理论认为在第二语言学习者的学习过程中,学习者不会在无干扰、无偏误的情况下直接从母语到达目的语,整个学习过程伴随着母语规则迁移和目的语规则泛化,产生一系列逐渐趋近但始终不同于目的语的中间过渡状态。中介语既不同于母语,也不同于目的语,处于母语与目的语的中间状态。中介语最显著的特点是可变性,即中介语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由于学习者接触目的语的情况和使用频率不同,中介语可表现为进化、退化和僵化,而进化、退化的情况又不尽相同。

(二)产出性知识分析

问卷的第二部分要求学习者根据图片提示完成26个名量词短语。笔者在EXCEL中分别计算了两组学习者的正确应用率,结果如图2所示,由图2可知:

(1)对于甲级名量词,中级学习者“间”和“种”的正确应用率均低于60%。“间”的频度为0,属于低频词;“种”的频度为1 850,属于高频词,反观问卷第一部分对名量词接受性知识考察的反馈结果看,“种”的均值也低于其他同级名量词,可见学习者掌握较差。

(2)对于乙级名量词,中级学习者对名量词“列”、“袋”和“项”的正确应用率均低于60%。根据《现代汉语频率辞典》以上三个名量词常出现在高频词“一系列(13 557)”,“口袋(972)”,“脑袋(764)”,“项目(50700)中,作为名量词使用频度均为0。

(3)对于丙级名量词,中级学习者对“盏”和“伙”正确应用率低于60%,表示尽管提供了图片作为参考,但学习者仍然感觉有困难。在《现代汉语频率辞典》中,“盏”的频度为0,“伙”则多出现于高频词组中,如“伙伴(3 265)”、“小伙子(2 682)”、“大伙(1 323)”等。

(4)对于丁级名量词,中级学习者的正确应用率均低于60%,“栋”、“枚”和“具”在《现代汉语频率辞典》中频度均为0。相比于“栋”,“座”更多用于修饰房屋,而“枚”常用于修饰硬币、别针或者奖章,“具”则更多地出现在正式的书面语中。

笔者发现学习者过多地填写高频名量词“个”与“只”,这与孟国的研究结果相吻合。这一情况可以用中介语僵化现象解释,且词汇僵化现象的产生是因为学习者缺乏运用高等词汇(即低频词)的动机,因此,学习者经常采取回避、简化的策略,但如果不及时纠正,学习者会始终采取这种策略并将影响汉语的习得效果。Swain(1995)也认为:“当学习者的外语学习达到某一特定水平后,如果没有外力推动使其竭尽全力,他们将不再继续进步。”目前国内高校的对外汉语教师更多地强调学习者的沟通理解能力,即学习者在与本族语者进行交际时能理解对方话语,并能清晰表达个人观点;在阅读本族语文章时能掌握大意。此外学校的各种考试也更多强调学生对词汇掌握的准确度,很少考察学生词汇的丰富度,不鼓励学生使用更高级的词汇,时间久之学习者为保证准确度就会过多地使用低频词汇,不利于被动词汇向主动词汇的转化。因此,高校教师应强化课后训练并监督学生背诵词汇表。

此外,笔者根据第二部分的数据做了独立多样本(Kruskal-Wallis)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两组学习者轶次统计表

表3显示,对于中级学习者而言,随着名量词难度等级的递增,正确率递减,这和《大纲》中的难度等级排序相一致。但是轶均值由乙级名量词的13.38突然降到丙级名量词的7.00和丁级名量词的5.17。Wesche和Paribakht的研究发现词汇的学习过程不仅仅是词汇量的扩大与积累,更是由表面阶段向深层阶段的学习;同时Waring经过对二语学习者的接受性词汇和产出性词汇知识进行测试得出结论表示,接受性词汇和产出性词汇的发展具有不对称性,前者大于后者。中级学习者对乙级、丙级和丁级名量词的认知还停留在表层阶段,多属于被动词汇,仅仅能做到在语境中辨认识别,但在要求产出时存在困难,此外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又缺少掌握低频名量词的学习动机,导致轶次值的显著降低。

问卷的第三部分要求学习者选择恰当的名量词完成4组共32个长句子,每组句子上方列有10个备选答案。笔者在EXCEL中分别计算了两组学习者的正确应用率,结果如图3所示。由图3可知:

(1)对于甲级名量词,中级学习者对“种”的正确应用率明显低于其他甲级名量词。原因在于“种”可以修饰多种名词,如花卉,水果,商品等。学习者存在知识漏洞导致出现偏误。

(2)对于乙级名量词,中级学习者对“包”、“袋”、“项”和“匹”的正确应用率均低于60%。原因在于学习者难于区分“包”和“袋”,“项”和“匹”属于低频词汇。

(3)对于丙级名量词,除“伙”之外的其他丙级名量词的正确应用率较高,原因是“成”、“丸”、“串”和“盏”都有固定搭配的名词,一旦提供备选参考,学习者能够准确选出。

(4)对于丁级名量词,中级学习者的正确应用率均较低。“具”通常用于修饰棺材、尸体,“重”通常修饰困难和山峦,学习者对这些名量词的产出能力较弱。

同时笔者发现随着汉语学习者水平的提高,名量词选择的正确率也随之升高,这符合中介语的过渡性特点。即对于不同阶段的学习者来说,中介语有不同的程度;对于某个学习者来说,中介语在不同的阶段表现为不同的程度,表现在语音、词汇、语法等方面,高级学习者的中介语优于中级学习者。此外,Nemser提出了“近似系统”(approximative system)的概念,认为学习者的语言系统是逐渐接近目的语系统的、不断变化的连续体。学习者在习得过程的不同阶段的近似系统构成了一个不断变化的连续体。相同阶段学习者的近似系统大体相似,学习者的近似系统具有规律性和普遍性。

(三)采 访

为更加深入分析本次调研结果,笔者于2013年12月随机采访了中级班的两名男性和两名女性汉语学习者。采访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分问题与学习者对汉语名量词学习、教材编写、教师授课的感受有关,第二部分则细化到他们在问卷上出现的偏误。

关于汉语名量词的学习,1号女性学习者说:“我们的教材过多地强调名量词在句子中的语法功能,没有具体地解释应该如何运用。教材中没有详尽的名量词用法与搭配的讲解,也没有足够的参考练习。”1号男性学习者则说:“我在来中国前认为自己的汉语水平已经达到了中级,然而事实上只相当于初级水平。在中级汉语的学习过程中,我忙于上课和应对学习中遇到的困难,没有系统地补习初级汉语的基础知识。同时由于存在知识断层,我也没有把中级汉语学好。”

对于问卷中出现的偏误,2号男性学习者说:“我在初级阶段就已经学过了‘间’、‘包’、‘项’、‘匹’和‘列’,但时间间隔太长,且在日常生活中又几乎不使用它们,基本用法已忘得一干二净。另外,我认为‘个’几乎是万能的,可以修饰大多数名词,所以在问卷的第二部分填写了很多‘个’,而没有再细想其他更恰当的名量词。”2号女性学习者则说:“当我第一眼看到台灯、房屋和硬币的图片时,我很快地就想到了‘盏’、‘栋’和‘枚’。我认为‘一包钞票’和‘一袋钞票’没有区别。”

五、结 语

此项调研针对汉语学习者对名量词的习得情况,通过调查问卷采集实验数据,并结合汉语词频、中介语理论、主被动词汇理论进行分析。总体上汉语学习者对名量词的掌握情况与《大纲》中所列等级顺序相符,笔者建议调整个别名量词的等级并删减增添新的名量词:(1)部分《大纲》中所列的甲级和乙级名量词,像“种”、“间”、“包”、“袋”、“项”、“匹”和“列”在学习者的初级阶段已完成学习,但中级学习者的掌握情况仍较差;(2)学习者对部分《大纲》中所列丙级和丁级名量词的掌握情况较好,如“盏”、“栋”和“枚”;(3)《大纲》没有及时跟进语料库的更新和收录反映时代特色的名量词,不能满足当下学习者交际或写作的需要,如一些经常使用的名量词,像“群”、“座”、“杯”、“束”、“缕”等没有被收录在内。

此项调研也存在不足:一、调研的结果仅能反映出四川大学海外教育学院汉语学习者对名量词的习得情况,如果将其他高校的汉语学习者作为受试样本进行测试,所得结果也许会有出入;二、此项调研的样本容量略显单薄,选择更大的样本会使结果更具普遍性;三、调查问卷各部分例句存在不同变量,如句子长度、复杂程度等,它们也会影响结果。以后的研究可将重点放在名量词在日常交际对话中的应用上,动量词和其他类别的量词研究也同样值得探索。时代的发展对《大纲》提出了全新要求,在名量词词汇的收录和等级的划分方面仍需改进,但《大纲》的主要内容和编写的基本原则不会有太大改变,它将继续作为对外汉语教学的核心参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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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新玲)

A Study of the Acquisition of Nominal Classifiers by Learners of Chinese as a Foreign Language

LI Siyang

For their great numbers and flexible usages, nominal classifiers are always the key point as well as difficult point in teaching Chinese as a foreign language. Foreign language learners, even for those who with a higher Chinese level, are tend to use them in various inappropriate contexts. The researcher conducted the study to check foreign Chinese learners’ knowledge on nominal classifiers through inviting learners of intermediate level and advanced level from Sichuan University to fill in questionnaires. Then the researcher made statistical analysis and got the findings. This study aims to investigate whether foreign Chinese learners’ acquisition of nominal classifiers is consistent with the syllabus, to discover deep reasons leading to the errors, and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educators in TCFL to improve teaching.

TCFL; acquisition of nominal classifier; interlanguage; active and passive vocabulary

G40

A

1009-8135(2016)05-0062-06

2016-04-15

李思洋(1991-),男,黑龙江哈尔滨人,四川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二语习得及语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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