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毛才让,贡却坚赞,李先加
·调查研究·
青海牧区藏族育龄妇女的分娩现状分析
李毛才让,贡却坚赞,李先加
目的调查藏族牧区育龄妇女的分娩现状,并分析其影响因素。方法选取2014年6月19—23日参加青海大学泽库县惠民服务活动的204例符合纳入标准的育龄妇女为调查对象,其中恰科日乡80例(39.2%)、泽曲镇79例(38.7%)、其他乡45例(22.1%)。收集204例育龄妇女的基础资料,包括文化程度、婚姻状况、职业、孕产史;并进一步调查有生产史妇女的分娩现状,包括助产人员的选择、分娩地点的选择、分娩方式的选择、妊娠期不适症状、产前检查次数、孕妇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情况、配偶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情况、现代交通工具、经济状况,分析有孕产史妇女选择不同助产人员、分娩地点的影响因素。结果204例育龄妇女中,文化程度:文盲155例(76.0%),小学32例(15.7%),初中10例(4.9%),高中及以上7例(3.4%);婚姻状况:未婚20例(9.8%),已婚160例(78.3%),离异17例(8.3%),丧偶7例(3.4%);职业:畜牧业118例(57.8%),家庭主妇25例(12.3%),临时工25例(12.3%),个体经商12例(5.9%),其他职业24例(11.7%);无孕产史11例(5.4%),有孕产史193例(94.6%)。193例有孕产史的妇女中,有生产史191例(其中初产妇26例、经产妇165例),无生产史2例。初产妇选择医务人员助产率及医疗机构分娩率均高于经产妇(P<0.05)。初产妇与经产妇不同分娩方式选择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初产妇中未婚6例(23.1%),已婚16例(61.5%),离异3例(11.5%),丧偶1例(3.9%);有畜牧业资产19例(73.1%),无畜牧业资产7例(26.9%)。产前检查次数为1~4次的初产妇选择医务人员助产率高于产前检查次数为0次的初产妇(P<0.05)。有无现代交通工具的初产妇助产人员、分娩地点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产前检查次数的初产妇分娩地点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年龄、妊娠期有无不适症状、孕妇是否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配偶是否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不同经济状况的初产妇助产人员、分娩地点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经产妇中未婚4例(2.4%),已婚142例(86.1%),离异13例(7.9%),丧偶6例(3.6%);有畜牧业资产117例(70.9%),无畜牧业资产48例(29.1%)。胎次≥3次的经产妇选择医务人员助产率和医疗机构分娩率低于胎次为2次的经产妇,产前检查次数≥1次的经产妇选择医务人员助产率和医疗机构分娩率高于产前检查次数为0次的经产妇(P<0.05)。孕妇是否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配偶是否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的经产妇助产人员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经济状况的经产妇分娩地点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经济状况的经产妇助产人员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孕妇是否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配偶是否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的经产妇分娩地点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年龄、现代交通工具的经产妇助产人员、分娩地点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青海牧区藏族育龄妇女选择医疗机构分娩率及获得医务人员助产率均较低,并且在选择医务人员助产及在医疗机构进行分娩的诸多原因中,有现代交通工具、胎次、妊娠期出现不适症状、产前检查等是影响因素,因此,应结合牧区实际情况,有针对性地对育龄妇女开展健康教育,并加强妇幼保健机构及乡镇卫生院产科建设等健康促进措施的落实。
藏族;孕妇;分娩;横断面研究;产妇卫生保健服务
李毛才让,贡却坚赞,李先加.青海牧区藏族育龄妇女的分娩现状分析[J].中国全科医学,2016,19(27):3361-3366.[www.chinagp.net]
LIMAO C R,GONGQUE J Z,LI X J.Current situation of delivery of Tibetan women of childbearing age in Qinghai pastoral area[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6,19(27):3361-3366.
自《中国妇女发展纲要(2001—2010年)》[1]提出未来十年保障孕产妇安全分娩的目标,我国各地纷纷实行了住院分娩补贴政策,越来越多的中国妇女享受到安全卫生的住院分娩,但藏族牧区育龄妇女选择在家自然分娩、非医务人员助产的现象仍十分普遍。因此,本研究旨在调查青海牧区藏族孕产妇的分娩现状,以期提高对牧区藏族孕产妇健康水平的重视。
1.1研究对象纳入标准:(1)年龄16~50岁;(2)在相应牧区居住时间>5年;(3)具有行为意识能力并自愿接受调查。选取2014年6月19—23日参加青海大学泽库县惠民服务活动的204例符合纳入标准的育龄妇女为调查对象,其中恰科日乡80例(39.2%)、泽曲镇79例(38.7%)、其他乡45例(22.1%);15~岁6例(2.9%),20~岁47例(23.1%),30~岁69例(33.8%),40~岁82例(40.2%)。
1.2方法收集204例育龄妇女的基础资料,包括文化程度、婚姻状况、职业、孕产史;并进一步调查有生产史妇女的分娩现状,包括助产人员的选择、分娩地点的选择、分娩方式的选择、妊娠期不适症状、产前检查次数、孕妇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情况、配偶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情况、现代交通工具、经济状况,分析有孕产史妇女选择不同助产人员、分娩地点的影响因素。其中妊娠期不适症状定义为妊娠所致的身体不适,如手脚水肿、便秘、头疼等严重影响调查对象日常生活的症状;交通工具定义为摩托车、汽车等机动车;本研究通过畜牧业资产水平评估经济水平,经济状况以高于调查对象人均经济水平为经济状况较好,反之为较差。
1.3质量控制本调查遵循尊重、知情同意、保密的原则,由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公共卫生学院2名问卷设计专家统一培训的7名青海大学藏医学院本地区女研究生作为调查员,并现场指导调查过程中的细节。调查员使用牧区方言,以藏文进行记录,最后统一译为汉语。
1.4统计学方法采用Stata 13.1统计学软件进行数据分析,计数资料比较采用χ2检验或Fisher′s确切概率法。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1一般资料文化程度:文盲155例(76.0%),小学32例(15.7%),初中10例(4.9%),高中及以上7例(3.4%);婚姻状况:未婚20例(9.8%),已婚160例(78.5%),离异17例(8.3%),丧偶7例(3.4%);职业:畜牧业118例(57.8%),家庭主妇25例(12.3%),临时工25例(12.3%),个体经商12例(5.9%),其他职业24例(11.7%);无孕产史11例(5.4%),有孕产史193例(94.6%)。
2.2初产妇与经产妇助产人员、分娩地点、分娩方式比较193例有孕产史的产妇中,有生产史191例(其中初产妇26例、经产妇165例),无生产史2例。初产妇选择医务人员助产率及医疗机构分娩率均高于经产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初产妇与经产妇不同分娩方式选择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本研究背景及不足之处:
牧区藏族育龄妇女的分娩现状及其影响因素分析的报道极为少见,且因藏族享有以藏传佛教为主导的独特思维方式和分娩习俗,故既往相关文献的调查方案不能充分反应调查地区的分娩现状及其影响因素。为此,课题组在设计调查方案时进行实地走访调查,但调查实施过程中依然发现其他影响因素。因此,有待通过定性和定量结合的研究方法持续补充,以对牧区藏族育龄妇女的分娩现状及其影响因素展开更为深入的分析。
表1初产妇和经产妇不同助产人员、分娩地点及分娩方式选择情况比较 〔n(%)〕
Table 1Comparison of different selections of midwives,delivery locations and delivery modes between uniparas and multiparas
产妇例数助产人员医务人员 非医务人员分娩地点医疗机构 非医疗机构分娩方式阴道分娩 非阴道分娩初产妇2621(80.7)5(19.3)17(65.4)9(34.6)26(100.0)0经产妇16540(24.2)125(75.8)38(23.0)127(77.0)164(99.4)1(0.6)χ2值33.02019.650-P值<0.001<0.0011.000
注:-为Fisher′s确切概率法
2.3初产妇不同助产人员、分娩地点选择情况的影响因素分析初产妇年龄16~32岁,平均年龄(22.6±4.6)岁;未婚6例(23.1%),已婚16例(61.5%),离异3例(11.5%),丧偶1例(3.9%);有畜牧业资产19例(73.1%),无畜牧业资产7例(26.9%)。不同产前检查次数的初产妇助产人员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其中产前检查次数为1~4次的初产妇选择医务人员助产率高于产前检查次数为0次的初产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有无现代交通工具的初产妇助产人员、分娩地点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产前检查次数的初产妇分娩地点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年龄、妊娠期有无不适症状、孕妇是否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配偶是否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不同经济状况的初产妇助产人员、分娩地点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初产妇不同助产人员、分娩地点选择情况的影响因素分析〔n(%)〕
注:a仅为已婚妇女的配偶,共16例,b表示7例无畜牧业资产,予以剔除;与产前检查次数为0次的初产妇比较,cP<0.05;-为Fisher′s确切概率法
2.4经产妇不同助产人员、分娩地点选择情况的影响因素分析经产妇年龄18~43岁,平均年龄(23.7±3.6)岁;未婚4例(2.4%),已婚142例(86.1%),离异13例(7.9%),丧偶6例(3.6%);有畜牧业资产117例(70.9%),无畜牧业资产48例(29.1%)。不同胎次、妊娠期有无不适症状、不同产前检查次数的经产妇助产人员、分娩地点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其中胎次≥3次的经产妇选择医务人员助产率、医疗机构生产率低于胎次为2次的经产妇,产前检查次数≥1次的经产妇选择医务人员助产率、医疗机构生产率高于产前检查次数为0次的经产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孕妇是否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配偶是否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的经产妇助产人员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经济状况的经产妇分娩地点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经济状况的经产妇助产人员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孕妇是否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配偶是否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的经产妇分娩地点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年龄、现代交通工具的经产妇助产人员、分娩地点选择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目前,关于国家级贫困县育龄妇女的分娩现状及其影响因素的分析少见报道,因此本研究深入调查青海牧区藏族育龄妇女的分娩现状并分析其影响因素,以期为解决贫困地区育龄妇女医务人员助产率及医疗机构分娩率低下的问题和制定高层次健康促进干预措施提供更多科学依据。
3.1牧区藏族育龄妇女分娩现状有待改善本研究发现青海牧区藏族初产妇和经产妇选择医疗机构分娩率不同,分别为65.4%和23.0%,与《中国妇女发展纲要(2001—2010年)》[1]要求的“农村产妇住院分娩率达到65.0%”相比,初产妇已达到基本要求,而经产妇距离要求还有较大差距,可能与藏族传统观念中认为经产妇比初产妇分娩更安全有关[2]。另外,经产妇选择医疗机构分娩率较高于谈玲芳等[3]在青海玉树藏族研究的结果(9.5%),与周王颖等[4]在四川甘孜藏族研究的结果大体一致(27.4%),而低于荣英男等[5]在西藏将达县研究的结果(45.8%)。尽管藏区各地住院分娩率调查报道略有区别,但均低于《中国妇女发展纲要(2001—2010年)》[1]提出的要求。在本研究中,对胎位、胎盘位置、头盆大小尚未了解的情况下,初产妇选择非医务人员助产和非医疗机构分娩的比例分别为19.3%和34.6%,经产妇选择非医务人员助产和非医疗机构分娩的比例分别为75.8%和77.0%。
表3 经产妇选择助产人员、分娩地点的影响因素〔n(%)〕
注:a仅为已婚妇女的配偶,共142例;b表示48例无畜牧业资产,予以剔除;与胎次为2次的经产妇比较,cP<0.017;与产前检查次数为0次的经产妇比较,dP<0.017
因此,牧区藏族产妇医务人员助产率及住院分娩率较低的问题应引起各级妇幼保健工作者的重视。除此之外,本研究发现初产妇和经产妇中仅1例为非阴道分娩,可能与牧区育龄妇女难以接受剖宫产、水中分娩等新的分娩技术及观念有关,也可能是医疗条件比较落后,缺乏专业的助产人员[6]。因此,向产妇宣教先进的分娩知识及技术,加强妇幼保健机构及乡镇卫生院的产科建设是牧区产科的重中之重。
3.2助产人员、分娩地点选择的影响因素分析初产妇选择助产人员及分娩地点的影响因素,结果显示,初产妇家中有摩托车和汽车等现代交通工可能影响初产妇对助产人员和分娩地点的选择,与EKELE等[7]认为交通不便利是很多发展中国家妇女在家分娩的主要原因相一致,且在GYALTSEN GONGQUE JIANAZN等[8]调查牧区医院分娩率低下的7大因素(路途遥远、家人不能陪护、没有经济能力支付分娩费用、缺乏与了解藏族语言与风俗习惯的医护人员的沟通、对医技持不信任的态度、缺乏对分娩正确的认识、缺乏专业分娩人员)中,路途遥远或交通不便利是最重要的因素,本研究结果与其相一致。
本研究结果显示,胎次、妊娠期是否出现不适症状、产前检查次数对经产妇是否选择助产人员及分娩地点均有影响,且胎次越多,选择医务人员助产率及医疗机构分娩率越低。这可能与牧区普遍认为胎次越多的经产妇分娩越安全的传统观念有关,但宋昱等[9]研究表明,妊娠次数与压力性尿失禁存在相关性,当妊娠次数≥3次会增加压力性尿失禁发生的风险。钟春琍等[10]研究显示,我国育龄妇女对妊娠前保健知识的认知水平已有明显提高,本调查结果显示,妊娠期出现不适症状对经产妇选择医务人员助产及医疗机构分娩有促进作用,这充分表明牧区藏族妇女孕前保健知识缺乏,且预防产时并发症的自我保健意识差。另外,本研究发现经产妇产前检查率为28.5%(47/165),初产妇产前检查率为50.0%(13/26),与李洪波等[11]调查结果类似,表明产前检查对提高分娩期妇女健康水平有重要作用,因此有效利用调查地目前正在实施的“计生查环、查孕、查病和生殖保健服务”的“三查服务”项目能够提高产前检查率。除此之外,是否接受妊娠期相关教育对经产妇选择医务人员助产有明显影响,表明虽然牧区藏族妇女的文化程度低下(文盲率:2012年青海藏区78.0%[2],2014年泽库县75.9%[6]),但文化程度高者可能掌握的保健知识较多,更能意识到医务人员助产及医疗机构分娩的重要性。再之,由于藏族传统观念认为助产士应满足与产妇属相相符、父母子孙健在、无流产、死产、难产史等条件[12],而在现代医疗机构通常无法获取助产士的准确信息,在此情况下文化程度较高的产妇比文化程度低或未受教育的产妇相对容易接受新的分娩观念。
综上所述,为了保证青海贫困牧区藏族孕产妇健康分娩及提高医务人员助产率、医疗机构分娩率,应首先加强孕产妇妊娠期的相关健康教育。研究表明,宣传和鼓励农村孕产妇住院分娩是农村妇幼保健工作的重点,也是降低孕产妇病死率和新生儿病死率最有效的措施[13]。例如,雄辉等[14]在西藏日喀则市的研究结果表明,通过母子系统保健项目干预后,项目地区的住院分娩率明显高于非项目地区,项目地区的住院分娩率为82.0%,非项目地区的住院分娩率为32.7%。因此,针对牧区育龄妇女文化程度低而难以接受新的分娩观念以及牧区藏族传统分娩观念本身存在的问题,建议采取藏文化与国际先进分娩技术相结合,进行孕产期保健知识宣传教育。尽管健康教育能在一定程度上使目标人群的行为发生变化,但是对于受社会因素影响、目标人群长期形成的观念、很难改变的意识行为方面,健康教育的效果不显著,而高层次的健康促进行动例如完善乡镇卫生院的基础设施建设、急危孕产妇享受抢救资金补助的支持、贫困孕产妇获得民政部门提供的住院分娩生活补助等长效的贫困孕产妇救助措施能很好地完成干预任务[15-16]。因此,政府需要投入更多的资金,用于建设妇幼保健机构和加强乡镇卫生院产科建设。同时,注重传统分娩人员的培训,发挥村妇女干部在产妇与医务工作人员间的媒介作用,扩大已有补助政策的宣传力度,实施地方特色补助政策,以提高医务人员助产率及医疗机构分娩率,预防产时并发症的发生。
作者贡献:李毛才让、贡却坚赞、李先加提出研究思路、组织设计调查方案;李毛才让、贡却坚赞、李先加实施调查;李毛才让资料收集与整理;李毛才让、贡却坚赞进行论文数据分析和论文初稿撰写;贡却坚赞、李先加进行质量控制及审校。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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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毛亚敏)
Current Situation of Delivery of Tibetan Women of Childbearing Age in Qinghai Pastoral Area
LIMAOCai-rang,GONGQUEJian-zan,LIXian-jia.
TibetanMedicalCollege,QinghaiUniversity,Xining810001,ChinaCorrespondingauthor:GONGQUEJian-zan,TibetanMedicalCollege,QinghaiUniversity,Xining810001,China;E-mail:kunchokg5@126.com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delivery status of Tibetan pastoral women of childbearing age,and analyze its influencing factors.MethodsIn line with the inclusion criteria for the survey,204 women of childbearing age who participated in service activities that benefited the people in Zeku County,Qinghai University from June 19 to 23 in 2014 were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objects.Among them,80 (39.2%) were from Qiakeri township,79 (38.7%) from Zequ township,and 45 (22.1%) from other townships.The basic information of 204 women of childbearing age was collected,including educational level,marital status,occupation,pregnancy and delivery history;the delivery situation of women who had production history was further investigated,including the selection of midwives,the choice of delivery location,the choice of delivery mode,discomfort symptoms during pregnancy,frequency of prenatal examination,pregnancy-related education receiving status of pregnant women,pregnancy-related education receiving status of the spouse,modern means of transport,economic status;and the influenicing factors of pregnant women choosing different midwives and delivery locations were analyzed.ResultsAmong the 204 women in childbearing period,their educational level:155 (76.0%) were illiteracy,32(15.7%) were primary school level,10 (4.9%) were junior high school level,and 7 (3.4%) of were high school level or above;marital status:20 (9.8%) of them were unmarried,160 (78.5%) were married,17 (8.3%) were divorced,and 7 (3.4%) of were widowed;occupation:118 (57.8%) were in animal husbandry,25 (12.3%) were housewives,25 (12.3%) were temporary workers,12 (5.9%) of individual busiess households,and 24(11.7%) with others occupations;11 (5.4%) cases with no pregnancy history,193(94.6%) had pregnancy and delivery history.Among the 193 women who had pregnancy and delivery history,191 had production history (including 26 uniparas and 165 multiparas),and 2 have no history of production.The rate of uniparas choosing medical midwives and institutions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multiparas (P<0.05).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uniparas and multiparas in the choice of selecting different delivery modes (P>0.05).Among the uniparas,6 (23.1%) were unmarried,16 (61.5%) married,3 (11.5%) divorced,and 1 (3.9%) widowed;19 (73.1%) owned animal husbandry assets,7 (26.9%) had no animal husbandry assets.The rate of uniparas with the number of antenatal visits was 1 to 4 in selecting midwives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uniparas with zero antenatal visit (P<0.05).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election status of midwives and delivery locations between uniparas with or without modern means of transport (P<0.05);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election status of delivery locations among uniparas with different times of prenatal examination (P>0.05);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election status of midwives and delivery locations among uniparas of different ages,with or without discomfort symptoms during pregnancy,receiving or not receiving pregnancy-related education,whether their spouses receiving or not receiving pregnancy-related education,and of different economic conditions (P>0.05).Among the multiparas,4 (2.4%) were unmarried,142 (86.1%) married,13 (7.9%) divorced,and 6 (3.6%) widowed;117 (70.9%) owned animal husbandry assets,48 (29.1%) had no animal husbandry assets.The rate of multiparas with the fetal times≥3 in selecting midwives and delivery locations was lower than that of multiparas with fetal times were 2,the rate of multiparas with the number of antenatal visits≥1 in selecting midwives and delivery locations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multiparas with zero antenatal visit (P<0.05).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election status of midwives among multiparas and their spouses receiving or not receiving pregnancy-related education (P<0.05);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election status of delivery locations among multiparas of different economic conditions (P<0.05);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election status of midwives among multiparas of different economic conditions (P>0.05);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election status of delivery locations among multiparas and their spouses receiving or not receiving pregnancy-related education (P>0.05);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election status of midwives and delivery locations among multiparas of different ages and modern means of transport (P>0.05).ConclusionThe delivering rate of selecting medical institutions and midwifery rate of medical personnel of Tibetan women of childbearing age in Qinghai pastoral area were rather low,and in the choice of medical personnel in midwifery and medical institutions in the delivery of many reasons,families having modern means of transport,fetal times,discomfort symptoms occur during pregnancy,and prenatal examination are the influence factors of delivering in selecting medical midwives and institutions.Therefore,health education targeted at women of childbearing age should be developed according to the actual situation of pastoral areas,and the obstetrics construction of maternity and child care institutions and township hospitals should be strengthened to promote implementation of such health promotion measures.
Tibetan nationality;Pregnant women;Delivery;Cross-sectional studies;Maternal health services
青海省科技支撑计划项目(2014-NS-126)——藏西结合自然分娩技术研究与示范
810001青海省西宁市,青海大学藏医学院
贡却坚赞,810001青海省西宁市,青海大学藏医学院;E-mail:kunchokg5@126.com
R 173 R 195.4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6.27.020
2016-02-26;
2016-0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