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成本”现状、成因与对策建议

赵治纲

“降成本”现状、成因与对策建议

赵治纲

内容提要：2016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将“降成本”作为今年五项重点经济工作之一，“降成本”同时也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任务之一。当前我国实体企业面临哪些突出的成本问题？哪些高成本领域需要政府出台相应政策来推动成本下降？降成本的总体思路是什么？这些问题值得进行系统和深入研究。本文主要对“降成本”政策的背景，我国实体经济高成本的主要表现、成因进行了分析，并据此提出了一些“降成本”的总体政策建议。

降成本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制度性交易成本

一、“降成本”的政策背景

2015年12月召开了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中央提出了抓好“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五大任务。2016年是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胜阶段的开局之年，也是推进结构性改革的攻坚之年。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适应和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的重大创新，是适应国际金融危机发生后综合国力竞争新形势的主动选择，是适应我国经济发展新常态的必然要求。

从当前我国经济发展形势来看，出口对我国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逐渐减弱，投资驱动的作用也在减弱，通过投资、出口、消费三架马车拉动需求的做法，在经济新常态下受到了较大挑战，因此，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我国新常态下经济发展和宏观政策的新思路、新方法和新导向。

“降成本”是当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一大关键点，如何降低企业运行成本尤其是降低阻碍企业转型升级和创新发展的成本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关键环节。具体来说，“降成本”政策主要包括：制度性交易成本、税费成本、社会保险费、融资成本、用电成本以及物流成本等六个方面的成本。

中央和地方政府通过“降成本”组合拳来激发企业活力，让实体企业轻装上阵，提高可持续发展能力和国际竞争能力，实现转型升级发展。大众创业、万众创新需要“降成本”，“中国制造2025”更需要“降成本”，打造我国“经济升级版”需要“降成本”。

二、“高成本”的现状

近年来，我国企业逐渐增高的生产成本、用工成本、用能成本、融资成本、物流成本，使得企业增产不增收，增收不增利，企业盈利能力逐年下降，经营压力上升，而高额的成本不但降低了企业扩大再生产的内生动力，甚至会造成企业入不敷出、经营亏损，甚至破产倒闭。可见，“成本高企”关乎企业的生存发展。那么，当前我国企业的高成本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这些高成本领域现状如何？

（一）制度性交易成本

制度性交易成本相较其他成本来说较为隐性。制度性交易成本可以理解为因政府的各种政策制度“不到位、不透明、不配套、不及时”给企业所带来的交易成本，也可以理解成是企业在遵循政府制定的一系列规章制度时所需付出的各种成本。制度性交易成本是企业提升盈利能力面临的主要关卡，也是制约企业转型升级和创新驱动发展所需面临的主要成本。

当前，在制度性交易成本方面，依然存在较多对企业运营影响很大的制度性交易成本，比如：审批环节过多产生的交易成本、审批前的各种收费、名目繁多的各级检查和评比、挂靠政府的中介机构各种交易收费，等等。

近年来，中央推行简政放权、取消审批事项等改革，对企业降低交易成本起到了很大作用。虽然审批权从国家层面下放到省、市、区，但是部分企业反映依然面临着地方的各种审批，办事效率反而下降，办事周期反而延长，而进一步减少地方政府由于存在体制机制障碍造成的对企业轻装前行的制约，则是企业对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的更大呼声。

（二）税费负担

税负水平的高低通常用政府税收收入占GDP比重，即宏观税负来衡量，它反映一国政府参与国民收入分配的程度。目前中国财政收入占GDP比重为30%左右，低于发达国家的比重。

从宏观数据来看，我国宏观税负并不重，但一些企业反映税费负担依然较重，其实主要是不合规的地方政府行政事业性基金、收费和各种不合理的摊派加重了企业的税费负担。仅从税收来说，企业反映的负担重主要还是增值税、消费税等间接税占比较高所致。此外，对企业来说，企业所得税等均与企业经营效益情况相关，是以企业的盈利情况为依据，并非企业开业生产即征税种，税率统一、固定，多盈利多缴纳，不存在缴税过高的问题。

2016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降低税费，并将在2016年全面推行营改增，目前，全面实施营改增相关的通知和细则已下达。营改增作为结构性减税的重要手段，是减税力度最大的改革政策，但是部分行业增值税17%的税率以及营业税金及附加费等仍给企业带来较大的税收压力，增值税等间接税仍有下降的空间。

（三）社保缴费成本

社保缴费本质上是一种工资税和转移支付，税负以及社保费的增长将使社会遭受投资和经济增速下降的损失。新劳动法实施后，企业缴纳的社会保险费增加较多，目前中国法定的社保缴费之和占企业工资总额的40%左右，在181个国家中排名第一，为北欧五国的3倍和G7国家的2.8倍，东亚邻国和地区的4.6倍。社保费这种本质上极高的工资税对我国当前就业、投资和经济增长带来了严重不利影响。

现行的“五险一金”社保缴费制度极大地提高了企业人工总成本，使得我国企业产品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削弱，企业用工成本上升。以某造船企业为例，2015年主营业务收入58亿元，同比下降2%，社保缴费等用工总成本为1.96亿元，同比增长35.2%，增速远高于主营业务收入，利润总额同比下降17.3%，虽然利润大幅下滑源于船舶行业不景气，但用工成本加剧了下滑之势，若用工成本不增加，则利润总额降幅将收窄1.8个百分点。

表1　我国社会保险费率变化情况①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网站，我国社保费到底高不高？（2016.02.27）。

（四）融资成本

融资成本主要体现为企业的财务费用（利息支出）和融资过程中发生的各项收费。财务费用作为非生产成本之一，受财政、货币政策影响较大，非企业可控。2015年，中央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加力增效，稳健的货币政策灵活适度，央行先后5次降息、5次降准，利率水平已大幅下降，较大程度上降低了企业的融资成本。但是企业普遍反映依然面临着融资难和融资成本较高的问题，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则更为突出。

此外，由于2015年人民币出现了较大幅度的贬值，导致涉外币交易的外向型出口企业汇兑损失较多，致使财务费用陡增。以某电子企业为例，2015年财务费用3.1亿元，同比增加2.6亿元。其中，由于人民币贬值而造成的汇兑损失2.45亿元，直接影响企业效益增长。2015年企业实现利润2.55亿元，同比下降52.5%，因汇兑损失造成利润减半，对企业效益影响明显。

（五）用电成本

企业经营过程中的一些成本并不是靠市场机制形成，而是由政府部门定价确定，比如电费，企业不能通过市场机制对这些成本进行讨价还价。企业用电价格的高低直接影响大部分工业企业尤其是能耗较高的用电企业成本费用的变化。

电价对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引导社会生产和能源消费起着重要作用，目前，我国电价总体上沿袭计划经济时代的政府定价。从2016年1月1日起国家下调燃煤发电上网电价，全国平均每千瓦时（度）降低约3分钱。按照2015年全国工业用电量3.9348万亿度计算，销售电价下降3分钱将为我国工业企业节约成本约1200亿元。

以某钢铁企业为例，2015年全年用电量42亿度，其中，自发电量21亿度，因为自发电节约成本0.38亿元；另外，若电价下降0.03元，企业将节约用电成本0.63亿元，则用电成本共节约超过1亿元，可在一定程度上为该企业减少亏损。

（六）物流成本②墨林，中国物流成本高在哪里，《经济日报》2014年11月22日。

物流成本是产品在实物运动过程中，包装、搬运装卸、运输、储存、流通加工等各个活动中的支出总和。物流成本包含两方面的内容：一方面是直接在物流环节产生的人工成本、运输成本以及支付给外部第三方的成本；另一方面包括在物流环节中因持有货品等发生的仓储成本等。物流成本过高带来的不仅仅只是企业负担沉重，更重要的是，一旦物流不畅，物流成本偏高，还会带来产品市场价格畸形和扭曲等问题。

以某企业的物流成本为例进行分析，该企业物流成本主要包括运输费、仓储费、装卸费，其中运输费占87%，仓储费占5%，装卸费占8%。近两年物流费同比增长情况如表2所示。

表2　某企业物流费增长情况

该企业的运输由第三方物流公司承运，由于燃油、车辆维护、人力成本上升，运输费2014年、2015年持续上升，但由于2015年采用集中采购运输服务，仅由地域广、服务质量高的服务公司负责运输，争取服务公司在价格上给予一定优惠，2015年运输费增长幅度有所降低；2015年采用集中供货，取消二次中转仓库设置，仓储费比上年下降了13.77%；由于人力成本上升，装卸费近两年持续较大幅度上涨，总物流费依然是呈持续上涨趋势。

三、“高成本”的成因分析

（一）“制度性交易成本”高的成因分析

政府在企业经营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各种规章制度、审批程序都会影响到企业。企业制度性交易成本较高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政府在市场中扮演了过多的角色。因此，简政放权“最后一公里”不时“卡壳”，给企业增加了不少制度性交易成本。在“简政放权”的过程当中，由于各级政府部门相关人员固有的“本位主义”意识和部门利益惯性思维，政府在市场中的角色定位不明确以及各项优惠政策和新措施宣传不到位及落实不及时等原因，导致当前企业面临的制度性交易成本依然偏高。

（二）税费成本高的成因分析

从我国税负率（全国税收收入/GDP）统计数据来看，我国的税负或许并不是很高，为什么会出现企业普遍反映实际税费负担高呢？

原因可能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因为税负率指标统计仅仅将政府的税收收入计算在内，而同样占据重要地位的地方政府性基金和社保并没有同步反映出来。

二是部分间接税的税率较高，税制不合理，地区差异大，造成有的企业痛感较明显；此外我国税制不完善，税基窄，传导到企业身上就可能感觉税负重。

（三）社保缴费高的成因分析

我国社保缴费由单位和员工个人共同缴纳，大致分为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和生育保险。单位缴费占职工工资比例约为35%，个人约为11%。虽然具体缴费比例各地有所区别，但缴费比例普遍较高却是不争的事实。社保费率高带来两个后果：税费过高会削弱企业竞争力；职工缴费比例过高，会降低和推迟消费，不利于中国经济增长方式转变。

我国社保缴费率高主要是国企和机关事业单位以前的老员工未缴费视作缴费，享受社保待遇，由企业新一代员工缴费还历史旧账等原因造成。我国是一个未富先老的国家，同时又是一个急剧快速老龄化的国家。当前，由于我国人口老龄化加重，社会保险的扩面征缴空间日益缩小，而各项社会保险待遇水平持续提高，由2004年的647元连续提高至2015年的2200元。

（四）融资成本高的成因分析

我国中小企业融资成本高、融资难的主要原因在于我国金融体制。在为企业提供融资服务时，大部分融资机构为了降低自身的风险一般会要求企业以优质固定资产作为抵押。但是中小企业一般缺少足够、优质的抵押资产，承债能力较低，大多不符合金融机构要求。而实力较强的大企业一般又不愿意为中小企业提供担保。其次，企业尤其中小企业的股本融资发展不足，企业对债务融资尤其是银行贷款的依赖很强。此外，部分地区金融供给和竞争不足，社会信用基础制度不完善等因素也推高了企业融资成本。

中小企业融资渠道较窄，而商业银行贷款审批程序繁琐，耗时长，无法解决中小企业的燃眉之急，进一步加剧了中小企业的融资压力。①郭卫华.中小企业融资困境的金融体制创新，深圳新闻网，2016年3月28日。

此外，与其他大企业相比，中小企业需要付出更高的各种融资相关费用。比如贷款需要担保，而有些担保公司一般的担保费要到2%至2.5%，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还有比如咨询费等，所以相关费用高。

（五）用电成本高的原因分析

从成本上来讲，工业企业用电的价格应该是要比居民用电低的，因为工业企业用电量大且集中，相对于分散且量小的居民用电应该是批发价，现在中国工业企业用电比居民用电高可以说是交叉补贴等政策人为导致的。

当前我国工业企业用电成本依然较高的主要原因：一是通过交叉补贴政策补贴给居民和一些公益事业用电；二是一些高污染高耗能产业电价会特别贵一些，相当于是在征收变相的环境税。

（六）物流成本高的成因分析

我国物流成本偏高的深层次原因在于国家的经济结构和产业布局。由于处于工业化中后期，我国一、二产业比重较大，大宗商品对物流需求总量极大。我国产业布局也不尽合理，长距离、大规模运输，导致货物周转量偏高，成本居高不下。其次是体制性约束。由于物流涉及的政府主管部门太多，人为地割裂了货物运输流程，导致各种运输环节间无法联动、效率较低。

此外，我国物流业的现代水平尚不高，导致货物运输中间环节多、收费项目多、运输周转期偏长，从而导致总的物流成本偏高。

四、“降成本”的相关政策建议

降低生产成本，拓宽盈利空间，是企业的内在需求；减轻企业负担，激发市场活力，是当前经济工作的重要内容。企业自发降本增效的同时，政府应积极提供制度保障和措施支持，引导和帮助企业降成本，力促实现工业经济稳定增长、增效发展和可持续发展。

本文认为，“降成本”涉及各方利益，不能是零和游戏，不能是所有行业所有企业均受益，不能用行政手段来扰乱市场配置资源的机制。对中央提出的这六项“降成本”具体举措的发力点，应如何统筹考虑？如何兼顾短期和长期？如何兼顾市场和计划？如何真正增强我国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和创新发展能力？本文提出以下建议。

（一）制度性交易成本靠“简政放权”

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的核心还是靠政府推进和深化机制体制等制度改革和创新。减少行政干预，逐步放开政府管制，提高政府管理效率，促进政府公共服务职能的转变；做好政府在市场中应该扮演的角色，为企业创造良好的环境，最大限度地发掘企业创造力和积极性，促进我国经济健康和可持续发展。

此外，强化政府为企服务意识，建立完善有效机制，提升服务效果。充分利用互联网平台提供精准服务。

清理和规范政府定价管理的经营服务性收费项目，充分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符合条件的小微企业免征教育费附加等政府性基金；全面清理中介服务事项，收费过高的大幅降低收费标准，等等。

（二）降税费成本靠推进税制改革

降低企业税费负担一定要结合我国税制改革来推进，推进税制结构改革和税率优化，降低各类企业增值税税率，而不是简单地“一刀切”的减免税和降税率。

降税负应主要针对符合国家产业发展政策的企业和中小微企业。比如，对符合政策条件的高新企业、困难企业、小微企业，依法合规地免征进口关税、落实出口退税，奖励贡献大、缓收困难多、定期减免征收等税收优惠政策。

降税负应主要从间接税的角度来考虑。如果大幅度降低企业的间接税，比如大幅度降低增值税税率，完善抵扣，就可以大幅度地降低企业的总税率，达到降低企业税负的显著效果。因此，降税费成本需要进行一场全局性的税制改革。大幅度降低和压缩间接税，包括缩小间接税的税基，降低间接税的税率，删减间接税的税目，合并间接税的税种，等等。

比如，从2016年5月1日起，国务院决定全面实施“营改增”，确保所有行业税负只减不增。实行“营改增”目的就是要让企业得到降税负的实惠，政府税收部门应进一步强化服务意识，提高服务水平，积极稳妥地推进“营改增”工作，切实降低企业税收负担。

（三）降融资成本靠深化金融体制改革

解决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主要靠全面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和强化金融监管。比如，建立政府、银行和融资担保机构之间的风险共担机制；鼓励商业银行对符合条件的小微企业贷款给予优惠利率支持；提高企业应对金融风险的能力，合理调整人民币汇率浮动幅度。

虽然近年来央行连续降息，企业融资成本总体下行，但影响企业融资成本偏高的内外部因素仍然较多。进一步降低企业尤其是中小微企业的融资成本，既要从银企关系入手，督促银行改进服务，更要注重政策引导和政策协调，加快推进金融改革，强化综合治理。也要大力拓宽融资渠道，加快发展多层次的资本市场和债券市场，降低企业资金杠杆率，减少对银行贷款的依赖。

此外，中小企业自身也要不断完善，在治理结构、经营管理、财务制度、信用意识等方面不断实现自我改造、自我完善、自我提高，最大限度地满足银行的贷款条件，有效降低银行贷款的信用风险。

（四）降用电成本靠推进电价改革

电力也是一种商品，但我国目前仍然对电力实行政府定价。电价改革的目的就是让电力回归它的市场属性。电力价格改革就是要改变现状，在上网电价和销售电价这两端逐步引入竞争机制，实现市场化。如果这样，发电企业和电力用户就有了选择权，电价可以由双方协商或市场竞争而定。对于中间的输配电价，由政府根据电网准许成本加合理收益的方式来确定，从而向电力市场化迈进。

降低企业用电成本靠深化现有的能源价格机制改革，进一步理顺能源产品价格关系，切实反映市场供求变化。优化能源发展结构，政策支持、鼓励企业利用热能、光伏电站等形式自发电；全面清理电网对企业的各种不合理收费；扩大电力降价空间，扩大电力用户与发电企业直接交易规模，优化大用户用电服务，适当补贴，帮助高耗能行业节能减排，提供节能技术支持。

（五）降低物流成本靠发展现代物流业

降低企业物流成本靠政府推动现代物流业的发展，提高物流运输效率，应该对货物的运输方式和运输路线进行合理安排，使不同运输方式之间能够有效衔接。

此外，减少行政干预，清理和废除妨碍全国统一市场和公平竞争的各种规定和做法，进一步优化通行环境，加强和规范收费公路管理，切实加大对公路乱收费、乱罚款的清理整顿力度。

当今，国际物流正向现代化和精细化方向发展，我国物流必须结合实际由传统物流向信息化、现代化物流发展。我国应在现有物流设施的基础上，科学规划和建设物流配送中心及物流园区等物流基础设施，以信息化、现代化为导向大力发展现代物流业，降低全社会物流总成本。

［1］张岩.降低成本从制度下手［J］.中国报道，2016（1）.

［2］许峰.关于小微工业企业税费负担情况的调查［J］.经济与社会发展，2015（2）.

［3］卜海涛.从物流视角探讨如何降低企业交易成本［J］.经济研究参考，2013（23）.

［4］任永梅.基于金融改革深化的融资成本控制研究［J］.中国市场，2014（35）.

［5］杨凯.电价降了：降成本政策“组合拳”正逐步开打［N］.中国冶金报，2015年12月30日.

［6］周萃.助力降成本：银行业需打好政策“组合拳”［N］.金融时报，2016年2月4日.

［7］吴星亮.降低成本，打好政策“组合拳”［N］.安徽日报，2015年12月29日.

作者单位：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

（责任编辑：邢荷生）

Current Status，Causes and Policy Recommendations of Enterprise Cost Reduction

Zhao Zhigang

2016 Central Economic Working Conference set enterprise cost reduction as one of the five key economic targets this year.The enterprise cost reduction is also one of the important tasks of Chinese supply side structural reforms.At present，what problems in respect of cost are Chinese enterprises faces to？Which sectors especially need public policies to help to reduce enterprise cost？What is the general thought of reducing costs？It is worth to carry out a systematic and in-depth study.In this paper，the background of the policy of “reducing enterprise cost”and the main performance and causes of the high cost of the real economy in China are analyzed，and some general policy recommendations on“reducing costs”are put forward.

Reducing Enterprise Cost；Supply Side Structural Reform；Institutional Transaction Costs

F275.3

A

2096-1391（2016）06-0047-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