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的焦点问题及启示

□邵长兰



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的焦点问题及启示

□邵长兰

摘要：近代以来，美国职业技术教育实践及理论研究始终走在世界的前列，了解当代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理论研究的焦点问题，对我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具有有益的启示。以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领域三种权威杂志近五年内的论文为分析对象，采用主题词词频统计方法，以词频集中趋势加以界定，目前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的焦点问题主要集中在四个方面：课程和教学问题、教师教育问题、学生问题以及元研究。分析表明，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在为提高职业技术教育教学质量服务的同时，也追求研究自身的卓越，如重视元研究，尤其对研究方法的重视，力争研究的科学性、规范性和研究成果的质量。

关键词：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焦点问题

在世界范围内，美国职业技术教育体系是比较完善和发达的，其相关研究也始终走在世界前列。对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目前研究领域焦点问题进行分析，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和把握美国职业技术教育发展及其理论研究的现状和问题，对我国职业教育理论研究具有有益的启示。

本研究选定了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理论研究领域3本权威杂志——《职业技术教育研究》（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research，简称CTER）、《技术教育杂志》（Journal of technology education，简称JTE）和 《技术学习杂志》（Journal of technology study，简称JTS），以每种杂志近5年内的研究论文作为分析对象，采用主题词词频分析方法，以累计高频主题词来界定研究的集中趋势，作为研究的焦点问题。

一、美国职业技术教育三种重要杂志介绍

（一）三种杂志基本情况介绍

《职业技术教育研究》1973年创刊，由职业技术教育研究协会（Association for 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research，ACTER）承办。《技术教育杂志》1989年创刊，由Illinois州立大学主办，非盈利性的国际技术和工程教育家协会（the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and engineering educators association，ITEEA）协办，关注先进技术文化问题。隶属于ITEEA的技术和工程教师教育协会 （the Council on technologyandengineeringteachereducation，CTETE）也参与其中，主要关注技术教师教育问题。《技术学习杂志》1977年创刊，由Epsilon Pi Tau公司主办，该公司是一个非盈利的学术性和专业性的名誉社团，编辑部设在Bowling Green州立大学的技术大楼。

三种杂志近五年出版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三种杂志近五年出版情况

五年内三种杂志共出版34期，刊发论文159篇。

（二）杂志权威性①解读

《职业技术教育研究》、《技术教育杂志》和《技术学习杂志》是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领域重要的（top tier or main）三种杂志。

首先，它们包含了生涯与技术教育（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CTE）、技术教育（technology of education，TE）和工程教育 （engineering of education，EE）以及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教育（science，technology，engineering and mathematics，STEM）等大的职业技术教育项目框架下所有重要内容的相关研究成果。

美国职业技术教育以英文简写CTE的形式为我们所熟悉，它是从VTE（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转变而来。美国是一个各州自治的联邦制国家，在职业技术教育名称方面，各州不一，如爱达荷州称为PTE（profess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主要集中在农业技术教育领域。在美国统一的CTE名称之下，其职业技术教育项目主要包括[1]：农业、食品和自然资源；建筑和建设；商业、管理和行政；教育和培训；金融；政府和公共行政；健康科学；酒店和旅游；人类服务；信息技术；法律、公共安全和安保；生产；市场；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STEM）；交通、运输和物流。总体上，包括16个职业群（career clusters），79个职业路径（career pathways），所有的CTE项目都在这一框架之下进行设计，分别在中等教育阶段（high school，在这一水平上主要进行职业教育）、中等后教育阶段（college，在这一水平上主要进行技术和工程教育）和职业生涯（主要针对工作岗位技能需要进行，在一些地方或州立的学院中进行occupational education项目）中实施。其中工程教育 （EE）、技术教育 （TE）和STEM项目以及CTE教师准备项目也包括在大的CTE框架之下，而且工程教育、技术教育和STEM项目有越来越突出和重要的趋势。STEM项目既作为独立的学术教育模块和课程设计，也贯穿和整合于CTE其他各领域之中。在美国1983年宣布《教育处于危机之中》之后，STEM项目有越来越受到重视和加强的趋势。近10年来在中等后教育水平上，CTE与STEM、TE和EE的关系②如图1所示。

图1　中等后教育阶段CTE、STEM、TE和EE之间的关系

《职业技术教育研究》关注的话题主要有：职业技术教育；生涯教育；人力资源教育；K-12学校中的职业问题；中等后教育；成人和终身教育；劳动力教育。涵盖了以上所介绍的CTE教育框架下的所有问题。《技术教育杂志》和《技术学习杂志》两者相关性比较大，主要是为工程和技术教育领域的学者和教育者提供一个讨论的平台，探讨这一领域的各种问题。三本杂志几乎包含了CTE项目、TE和EE以及STEM的所有重要内容及其有关研究成果。

其次，全美CTE、TE和EE的研究者和教育者均在这三种杂志上发表论文，在美国CTE研究领域有非常高的接受率（acceptance rate）。论文作者大多在美国各个综合大学或者州立大学的相关学院工作，如教育学院、应用工程和安全技术学院、技术和教育学院、应用科学技术和教育学院、工程技术学院、STEM教育和专业学习学院等等。另外，还包括人数很少的一些非大学人员，如参与STEM项目的高中教师以及和这些大学研究者和教育者合作的企业界人士。多数论文作者在CTE、EE、TE和STEM领域有很高的声望和影响力。

表2　《职业技术教育研究》主题词及词频

第三，三种杂志主要反映美国各州和地区各种CTE项目的方方面面的情况，是了解美国本土职业技术教育及其理论研究非常好的窗口和渠道。

二、数据整理③及分析

（一）《职业技术教育研究》主题词及词频统计

由表2可以归纳出，5年内按照主题词频累计数目从高到低排序，依次为：CTE教师（13）；学生问题研究（13）；元研究（即对研究本身进行的研究，包括研究综述、研究方法、研究课题的再研究等）（8）；教学（策略、方式、效能）（5）；影响因素（力）分析（5）；CTE教育面对的问题、挑战和趋势研究（4）；CTE和学术课程内容整合以及农业教育课程规划（统称课程问题，4）；关系研究（3）；合作教育（2）；安全教育（2）。其他如表1所列：CTE行政人员、绿色CTE和社区学院岗位培训项目调研均为1次。其中把CTE领域学生数学、学生职业选择、学生职业成长、学生组织和学生管理归并为学生问题研究大类。

表3　《技术教育杂志》主题词及词频

（二）《技术教育杂志》主题词及词频统计

由表3可以归纳出，5年内按照主题词频累计数目从高到低排序，依次为：课程融合问题（13）；教学问题（方法、策略、手段等）（8）；教师培养（7）；学生问题研究（5）；工程设计（4）；元研究（4）。其中把学生培养方法、学生技术能力发展、技术教育中学生的社会适应和工业技术教育学生两种能力比较研究归并为学生问题研究大类。其他如表2所列：工程学基础概念建构、环境技术、技术教育中的问题、影响因素研究、两种问题解决模型介绍、刊物变迁研究、技术文化、女性参与技术育调研、住宿服务、专业协会会议研究均为1次。

（三）《技术学习杂志》主题词及词频统计

表4　《技术学习杂志》主题词及词频

由表4可以归纳出，5年内按照主题词频累计数目从高到低排序，依次为：教师专业发展和教师教育（8）；STEM教育（7）；学生问题研究（7）；技术可持续发展和设计（6）；影响因素研究（2）。其中把工程学研究生教育、博士研究生对未来职业的看法、学生在技术学习上几种因素区别研究、学生学习、学生出勤管理和TE和EE专业博士生对自身职业的看法归并为学生问题研究大类。其他如表3所列：区别研究（TE和EE）、网络实验室、、教学方法、安全教育、社区学院职业培训项目、环境技术、专家和新手在某专业方面的区别、企业产品管理、技术现状、ISO9000和ISO14000证书的影响、教育专业的技术技能发展、视觉技巧、虚拟世界和在教育中AR技术的应用等均为1次。

（四）三种杂志共同研究焦点问题界定

我们把每种杂志5年内累计主题词词频为1且没有交叉研究的内容去掉，得到下面的结果：

表5　三种杂志较高（≥2）词频主题词

通过表5可以归纳统计出，三种杂志有4个共同的研究焦点，分别为：教学和课程问题（工程设计作为教学策略被归入教学范畴，STEM教育作为一种课程设计归入课程问题范畴）累计词频为42次；教师（教育者）问题（CTER，2010年1篇论文探讨了CTE行政人员问题也被纳入其中）累计词频为29次，以及学生问题（包括了所有与学生相关的学业、职业选择、成长、管理等问题）累计词频为25次。虽然只有2种杂志关注了元研究问题，但其累计词频为12次，远远高于其他问题，因此，也被视为共同研究的焦点问题。为简明起见，列表如下：

表6　按主题词词频界定的共同研究焦点

三、研究结论与启示

（一）研究结论

1.四个研究焦点问题。通过以上数据整理、归纳和分析得出，近年来，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聚焦在四个方面的问题，分别为课程和教学问题、教师教育问题、学生问题和元研究问题。

从教育学的视角看，课程（或称教学内容）、教学（方法和手段）、教师和学生共同构成教学的主要要素，是教学过程中不可或缺的要件，也是保障教学质量乃至职业技术教育质量的重要条件。可以看出，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具有接地服务的品质。

理论研究源自实践。因此，这一研究集中趋势不难理解，因为在美国职业技术教育实践领域，最关注的问题就是进行职业技术教育改革，创新CTE项目，提高其教育（教学）的质量[2]，一方面满足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另一方面提高职业技术教育的吸引力，改变其在人们心目中低等教育的形象[3]。课程改革是职业技术教育质量的保障，因而也是研究重中之重的问题——课程整合——CTE、学术课程和STEM的整合。在美国，CTE项目既要满足社会对高技术人才需求，又要满足学生长远的生涯发展需求，还要迎合政策制定者对STEM领域更大的兴趣[4]，必须考虑进行课程整合，增加CTE项目的技术、工程、科学和数学等教学内容的含量。这一问题是目前美国职业技术教育领域正在进行的改革，众多相关领域的研究者、学者和教育者都参与进来，进行理论探讨和实践设计。其次，是教学改革问题。因为美国CTE项目具有多样性，面对的教育对象具有多元性，项目的时间安排具有灵活性，因此，为了满足这种多元和多样性，美国在CTE项目教学方面，采取了多种多样的教学方式、方法，在线教学或远程教学方式已经占据突出位置，因此，对于这种教学方式的探讨则受到更多人的关注。第三，美国职教师资同样面临短缺和质量提高问题，作为保障教学（教育）质量的主体要件，受到从上到下，从政策制定者到研究者再到一线教育者的重视。第四，美国是一个注重个性，教育理念体现“以学生为本”的国家，学生在学校事务处理方面具有相当的影响力。对学生问题的关注是这一文化传统下的必然结果。特别是职教领域涉及了越来越多的学生，如1999年有9，600，000名学生参加了CTE课程，到2007-2008年度增长到14，400，000名学生[5]。目前，虽然有的地区出现减少趋势，但总体上一直保持着增长势头。总之，对学生问题的关注是美国教育研究领域的一个长期的关注焦点。

元研究（主要涉及研究方法问题）作为高频主题词出现，说明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同时具有追求卓越的品质，体现出研究者群体对研究的科学性和规范性的呼吁和追求，对研究质量的呼吁和追求。

2.每个研究焦点问题关注的具体内容。在大的主题之下，每个研究主题又有不同的关注点和面，对其进行系统分析，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每一个焦点问题的具象。

（1）课程和教学问题。在课程和教学问题上，首先是CTE课程整合和教学方式方法探讨。

在CTE课程整合研究方面，主要包括CTE和学术课程、CTE和STEM课程、TE和EE的整合，以及课程文化等问题。具体内容包括：整合CTE与学术课程内容，要把科学概念整合进课堂和实验室教学，并认为学习目标的整合是最具体和最简单的办法；数学和技术教育以及科学融合的方法问题；在TE教育中如何融入工程学内容，以及在技术教育中提供历史、社会和环境内容的历史考察和文化理解问题；把STEM课程原理、概念整合进CTE教学中，并分析了科学素养、技术素养、工程素养和数学素养的发展和涵义及其相互关系，界定了STEM素养的涵义；利用MOTORSPORTS设计概念来推进STEM教育；把数学和技术教育融入工程设计；关注STEM教育的过去和未来发展以及STEM教育中的安全和责任问题。

另外，研究者们还关注了在不同教育阶段上CTE课程整合的问题，其中更侧重中等教育水平。具体内容包括：K-12课程中技术教育和工程学的整合；在高中课程项目中教授工程学概念的意义；在K-12课程中通过技术教育融进工程学内容的个案研究；为中等水平的工程学课程建构基础概念，探讨在工程设计中学术准备的要件问题；在中等水平的工程教育中提供STEM课程能帮助学生获得学业成功；如何把生物学、科学和技术教育整合一起，以保证高中生在生物技术项目中取得学业成功。

还有一些零散问题，如为某农村青年发展进行农业课程规划等。

在教学问题上，对教学方式和方法的探讨是最多的。如有人认为在解决问题时联系概念，进行知识转换很重要；有人专门探讨教授初中生计算机软件的一种方法以及在技术素养背景下改进工程学教学的方法；还有对工程专业和技术教育中学生和教职员都受欢迎的几种教学和学习方式的比较研究；在技术教育中提供相关的物质教学环境的重要性、在中学STEM课堂教学中技术手段运用的影响，以及在工业技术教育课程中远程教学技术的采用；关于在工程教育中成功组建团队教学方法的设计思想；教授大学技术学生的两种方法：PREFERENCES和问题解决法的探讨；探讨建构安全教学环境的重要性。

（2）教师教育问题。在教师教育问题中，研究者更多关注职业技术教育教师的培养和专业 （能力、知识）发展以及教师培养（项目）面临的压力、问题和挑战。显而易见，推动职业技术教育教师（培养）专业水平提高成为研究者共同的研究主旨。

首先，技术教育各领域教师培养研究，具体包括：探索商业教育培养未来教师的局限、不足和改进办法；确定农业焊接专业新手教师需要的最主要技能，并建构特殊的焊接课程；商业教育教师培养的优点与不足。

其次，教师的专业发展研究，具体包括：关于教师专业发展需求和教师专业能力发展研究；新手教师的专业发展，在教学内容知识方面的积累和发展；在教师培养项目课程中注入STEM项目，并把工程设计和问题解决方法注入STEM，帮助教师在教学上的专业发展；指导技术教师发展，分析发展需求；爱达荷中学校长关于CTE教师专业发展需求的观点。

第三，教师压力研究，具体包括：中等农业教师工作压力水平；德克萨斯州中等农业科学合作教师和实习教师在学期不同阶段，感受到的不同压力及强度，以及阶段变化；CTE教师在参与课程整合中面临的挑战与策略。还有一篇论文关注了CTE行政人员面临的问题和挑战。

第四，与教师教育有关的各种影响（因素）和关系研究。具体包括：对堪萨斯州影响贸易和商业教师留用的因素的研究；技术和工程教师准备项目中经验学习对认知结果的影响研究；在职技术培训项目对技术教师的影响；运用合作信息和多媒体技术来评估技术教师准备中的团队交流，探索技术对交流方法、结果和技巧的影响；斯威士兰准英语教师的技术影响和认知；在CTE教育中，组织文化、工作自主与教师流动率的关系；在健康科学教师中，合作、交流、联系和学院支持与集体效能的关系。

另外，还有一些散论，如几种不同类型教师教学效能的比较研究；探讨在K-12准教师教育中在多大程度上需求技术文化课程；当前应用工程学院水平上的教育者的特征分析；本科多元STEM项目K-5教师准备项目的特征。还有一篇论文探讨了CTE教师制服问题。

总之，紧紧围绕研究主题之外，涉及了方方面面的教师教育问题。

（3）学生问题。在学生问题上，主要探讨了学生各方面的学习（业）情况、学生职业选择、学生职业成长和学生管理等问题。

首先，与学生发展和学业（成就）相关问题研究。具体包括：农业、CTE、STEM和健康教育项目对学生科学成就的影响；高中学生学业成就影响到中等后教育阶段学生数学成就的补习；工作经历对半日制成人学生学业成就的影响；学生学习方式和个性类型的关系研究；在CTE项目中影响提高学生学习动力和学术参与的因素；学生能力基础的学习和评估等；学生组织对学生学术发展的帮助；开展GRIDC项目，在数据丰富的环境中，发展学生的思考技能。

其次，学生职业和专业选择问题研究，具体包括：学生职业选择预测；影响某地区高中生职业选择、在中等CTE教育中学生合作教育经历的利弊研究；基于农业经验和工作的学习项目中，工作经验与农业和生命科学本科生职业认同、职业选择、自我效能和职业成熟的关系研究；学生专业选择的影响因素研究；对新博士毕业生专业未来的看法；技术和工程教育博士生对自身职业的看法等等。

还有一些散论问题，包括：学生接受CTSOs和CTE教育的益处；影响学生网络课程记忆的因素；农业焊接学生安全教育在与STEM相关的活动中，学生在兴趣、个人能力和参与方面的性别区别；技术教育中学生的社会适应；对于工业和技术教育学生来说，空间想象能力和绘图模型的比较分析；学生对STEM的态度；工程学研究生的跟踪研究；学生利用技术学习在自信和性别方面的区别；教室反映系统对学生出勤的效果等等。

（4）元研究问题。在元研究问题中，研究者更关注对研究本身的评判以及新方法的介绍。

首先，对现有研究以及方法的评判和分析。具体包括：探讨教育研究者的一些缺陷，如样本选择和数量问题，推出一种理论分析的新技术：指出近年CTE领域杂志研究文章几种常用研究方法的不足；探讨CTE研究本身的种族和伦理问题，指出有些研究的样本没有具体的构成分析，包括性别和种族，降低了样本的代表性。

其次，研究方法的介绍。具体包括：CTE教育研究资料缺失的弥补办法；P-S-M一个quasi-experimental技术；介绍一种CTE研究的常用的研究模型和3种研究方法；探讨CTE研究中报告和解释研究方法的重要性；一种新的处理CTE研究中资料缺失的方法，以及这一方法的实际运用策略；介绍Meta-analysis研究方法的历史、程序、优势和不足；技术教育研究需求，提出一系列研究主题和质性研究方法建议；介绍认知图表、概念图表和意识图表3种研究方法，解释工程和技术教育研究者如何应用。

此外，还有一项弗吉尼亚州技术和工程教育面临的问题、机遇和挑战研究的再研究，以及一篇研究综述：2000-2009年技术和工程教育研究生研究综述。

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领域的这些焦点问题的选择及研究的科学性追求给我国相关研究领域很多启示。

（二）启示

1.课题研究具体、微观，理论联系实际，提供接地服务。通过前面的分析已知，课题研究紧紧围绕提高职业技术教学（教育）质量的各环节，如课程、教学、教师和学生问题等，总共占60.37%的比例，即在五年内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领域有60.37%的论文（作者）关注了这些问题，而且关注的具体问题微观、具体，解决实践中存在的问题。

提高职业技术教学（教育）质量一样是我国面临的重大历史使命，作为研究者，也应该从实践需要出发，了解职业技术教育，了解职业技术教育各个教学环节上存在的问题，把研究做实。把对课程、教学、教师和学生等问题的研究作为研究的常态，为解决实际职业技术教育问题，提供方方面面的学理支撑。

2.职业技术教育研究的成熟与规范，追求卓越品质。如前所述，占7.55%比例的论文关注了元研究问题，位居研究集中度的第四位。虽然7.55%这个比例并不算大，但也说明元研究问题已经成为这一领域的关注点，说明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领域开始反思研究自身的问题。这种反思标志着这一领域研究的成熟。

元研究问题对研究方法的关注以及对研究自身存在问题的评判，说明美国职业技术研究领域对研究规范性和科学性的追求。遍观159篇论文，多数论文，在研究方法的运用和说明方面都做的很到位，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科学性和规范性的自觉。

对研究自身的评判和反思以及对研究方法科学、规范的追求，能促进职业技术教育研究质量的提高和研究的成熟，尤其是我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还处于一种弱势状态，整体研究水平有待提高，对研究自身的反思还没有纳上日程。在这种状态下，为了提高研究质量，进行研究反思和追求方法的科学规范将纳入日程。

当然，美国职业技术教育研究也存在很多不足。首先应当指出的是，研究课题领域不够宽泛，如质量评估和评价也是提高教育质量很关键的保障环节之一，但其研究关注不足，159篇论文中，只有1篇论文专门涉及了这一问题，远远不能起到达成共识的作用。其次，就是研究方法的单一。量化研究成为主流，很少有质性研究的成果，缺乏方法的整合。

注释：

①杂志权威性得到美国职业技术教育课程和教学论专家DR.DIXON和成人教育、职业技术教育研究专家DR.GREGSON的一致认同。

②根据DR.DIXON教授提供的资料整理而成。

③所有统计资料均根据三种杂志五年内每一篇论文的题目和摘要内容翻译后整理而成。个别文章通读了整篇内容。研究焦点通过数据分析得出后，和DR.DIXON进行了沟通，得到教授的认可。同时，教授在论文题目和摘要翻译以及研究主题确定上给予了极大帮助。

参考文献：

[1]www.careertech.org/career-clusters，2015-2-26.

[2]Petros Katsioloudis and Johnny J.Moye，Future Critical Issues and Problems Facing Technology and Engineering Education in the Commonwealth of Virginia，Journal of Technology Education，Vol. 23 No.2，Spring 2012.PP.6-24.

[3][4][5]Sabrina Kidwai，Changing the image of CTE，Techniques，April 2011，PP.17-19.

责任编辑韩云鹏

作者简介：邵长兰（1973-），女，河北青县人，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职教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教育社会学、职业技术教育原理。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518（2016）10-007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