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民主观的主要内容、理论特征和时代价值*

陶　林　　项　东



习近平民主观的主要内容、理论特征和时代价值*

陶林项东

摘要习近平的民主观是结合新时期世情、国情和党情的新变化提出的，是马克思主义民主观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主要内容有五个方面：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强调协商民主，保障人民民主权利；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活动，反对“四风”，铁腕反腐；全力推进法治中国建设，强调民主和法治的统一；加强权力的监督和制约，把权力关进笼子里。习近平民主观具有人民性、实践性、继承性和创新性等理论特征，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其主要启示有：必须毫不动摇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必须毫不动摇坚持党的领导；必须毫不动摇扩大公众有序政治参与，推进协商民主的制度化，保障人民当家作主；必须毫不动摇坚持中国特色同时借鉴西方人类优秀文明成果；必须毫不动摇坚持民主和法治的辩证统一。

关键词习近平民主观社会背景内容理论特征时代价值

任何一个科学的理论都不是凭空产生的，是时代精神的精华。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新一代中央领导集体与时俱进，开拓创新，结合新时期新任务，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中国国情相结合，发表了系列重要讲话，深刻回答了新形势下党和国家的事业发展面临的一系列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提出了许多富有创造性的新思想、新论断，成为治国理政的指南。这些理论都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的理论成果，是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强大的理论武器。其中习近平的民主观是当前学界研究的一个薄弱环节。据笔者在中国期刊网上精确检索，篇名为“习近平”和“民主”的文章仅有59篇。其中论述协商民主思想的有30多篇。去除一些宣传类的文章，研究习近平民主观的论文很少。这表明，当前需要进一步深化拓展习近平民主观的研究。笔者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视角，系统论述习近平民主观产生发展的社会历史背景，主要内容，理论特征和时代价值，以求抛砖引玉。

一、习近平民主观提出的社会背景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面对新时期的新情况，大胆创新，将马克思主义民主观和中国的具体国情相结合，提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观。其产生发展的社会背景主要有：

(一)世情的新变化

当前，和平和发展仍然是时代的主题，但是国际局势很不太平，局部地区和国家的边境冲突、领土问题、贫困问题、环境问题、资源问题等等依然存在。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没有消除。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西方国家对中国的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就和经济增长的速度，出现了不同的声音，有的提出“中国威胁论”，中国在搞“新殖民主义”。有的则是“捧杀论”，鼓吹中国强大起来了，应该“担负更多的大国责任”。西方国家的和平演变和严峻的国际形势，迫使执政的中国共产党及时作出回答，对流行的民主社会主义，新自由主义等西方民主思潮作出回应。

(二)国情的新特点

一方面我国的基本国情没有变，仍然是正处于并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社会主义的主要矛盾没有变，仍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和落后的社会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但是另一方面则是我国进入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战略机遇期，面临中等收入的陷阱。在经济新常态的背景下，城乡和区域差距问题、社会收入差距问题、民生问题、环境污染问题、网络信息的泛滥和网络犯罪问题，加上各种群体性事件的发生，这些问题迫切需要解决，考验党的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需要及时应对新情况，通过执政党的领导，对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社会体制改革，带动整个社会的全面进步。

(三)党情的新情况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第一大党，也是世界第一大党。据法制日报报道，截至2015年6月，中国共产党有8779.3万党员，是唯一合法的执政党。20世纪70年代以来，国际上先后有多个老党大党丧失执政资格而垮台。中国共产党经历了严峻考验。目前，中国共产党执政六十多年，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也实施六十多年，取得了很多成就。但是也要看到新时期党的建设面临许多新问题，如党员的新老交替，一大批具有丰富革命经验的老同志退出了领导岗位，同时吸收了大量新鲜血液。这些新党员的理想信念教育问题日益凸显。基层党组织建设面临弱化的问题。一些民营组织和新型社会组织中党组织建设弱化，农民工的城市社区党建乏力问题，部分党员干部腐败现象严重，党群关系紧张等等。需要认真应对，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全面推进从严治党。

总之，习近平针对世情、国情和党情的新变化，先后提出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中国梦”“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重要思想。其中习近平民主观就是其一个重要的理论创新成果。

二、习近平民主观的主要内容

纵观习近平民主观，笔者认为有以下五个方面主要内容：

(一)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

新时期举什么旗帜，走什么道路是执政党面对国际国内形势首先需要回答的问题。面对风云变幻的国际形式，各种多元的政治思潮，习近平指出，“一个国家实行什么样的政治制度，走什么样的政治发展道路，必须与这个国家的国情和性质相适应。”①对于中国这样特殊的国家而言，必须坚持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习近平的论述，揭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的根本特征、标准、方向和基本制度的有机统一。

第一，“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关键是要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②习近平强调了三者的有机统一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的根本特征。其中党的领导是根本前提，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依法治国是根本保障，三者缺一不可，共同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的三个支撑。

第二，“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必须继续积极稳妥推进政治体制改革。”③习近平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上提出了全面推进改革的重要论断。改革主要包括经济和政治体制改革。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必须坚持党的领导，处理好改革、发展和稳定的关系，坚持“三个有利于”这一根本的评价标准。习近平指出：“评价一个国家政治制度是不是民主的、有效的，主要看国家领导层能否依法有序更替，全体人民能否依法管理国家事务和社会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人民群众能否畅通表达利益要求，社会各方面能否有效参与国家政治生活，国家决策能否实现科学化、民主化，各方面人才能否通过公平竞争进入国家领导和管理体系，执政党能否依照宪法法律规定实现对国家事务的领导，权力运用能否得到有效制约和监督。”④这“八个能否”实质上是习近平对于邓小平同志“三个有利于”标准在新时期的新发展，是判断新时期政治体制改革和民主政治制度建设的最根本标准，必须毫不动摇，加以坚持。

第三，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发展道路，必须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我们要充分发挥我国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优越性，积极借鉴人类政治文明有益成果，但绝不照搬西方政治制度模式，不搞多党轮流执政，不搞‘三权鼎立’和两院制。”⑤这是习近平对于流行的西方民主思潮的有力回应。中国的民主政治制度具有自身的优势和特征，不可以照搬照抄西方的民主模式。习近平强调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不能照搬照抄西方模式，而是应该坚持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必须以保证人民当家作主为根本，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制度。”⑥

(二)强调协商民主，保障人民民主权利

从党的十八大报告首次提出协商民主，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关于协商民主的论述，再到习近平2014年9月21日在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65周年大会上发表讲话。这一系列重要讲话表明，“协商民主”成为习近平民主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上，习近平指出，“推进协商民主，有利于完善人民有序政治参与、密切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促进决策科学化民主化。”⑦从而深刻揭示了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重要价值。2014年9月21日，习近平在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65周年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全文9100余字，其中近一半的篇幅在阐述“协商民主”种种，软件统计结果，讲话提到“协商民主”四个字，计25次。这表明习近平高度重视协商民主问题。他强调，“协商民主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中独特的、独有的、独到的民主形式。”⑧关于怎样开展协商民主，习近平强调了四个“广泛商量”：涉及全国各族人民利益的事情，要在全体人民和全社会中广泛商量；涉及一个地方人民群众利益的事情，要在这个地方的人民群众中广泛商量；涉及一部分群众利益、特定群众利益的事情，要在这部分群众中广泛商量；涉及基层群众的事情，要在基层群众中广泛商量。这四个“广泛商量”表明了习近平高度重视协商民主，强调协商民主的范围、内容和主体，是新时期推进新时期协商民主的指针。

(三)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活动，反对“四风”，铁腕反腐

(四)全力推进法治中国建设，强调民主和法治的统一

(五)加强权力的监督和制约，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

三、习近平民主观的理论特征

习近平民主观是一个系统的理论体系，主要有以下四个方面的特征。

(一)人民性

习近平认为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就是人民当家作主，体现了民主的真实性和广泛性。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要求发扬民主，调动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通过各种制度保障人民当家作主，切实维护人民的合法权益。

(二)实践性

民主不是空洞的口号，民主是理念、制度和行为的统一。民主既是目的也是手段。列宁指出，民主首先是一种国家制度。俞可平指出，让民主运转起来。民主是个好东西。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社会主义民主需要健全一系列的社会主义民主制度，如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满足区域自治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民主需要实践，需要相应的民主政治制度保障。

(三)继承性

习近平总书记的民主观是对马克思主义民主观、毛泽东民主观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观的新时期继承和发展。其继承性主要有：一是始终坚持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的立场。二是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三是坚持和完善毛泽东同志开创的，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同志加以发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四是坚持走中国特色的政治发展道路，坚持党的建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辩证统一。五是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三者有机统一。六是坚持党的群众路线教育活动，从严治党。群众路线教育活动是我们党的一个优良传统。毛泽东时期进行延安整风，反对三风，开展团结——批评——团结的方针，全党同志思想团结，为夺取全国胜利奠定了基础。新时期习近平同志坚持群众路线教育活动，从严治党，严格实施八项规定，反对四风建设。

(四)创新性

习近平的民主观既继承了马列主义民主观、毛泽东民主观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民主观的精髓，同时又结合新情况有系列的创新。创新分很多种，最主要的分类是：一种是原始创新，二是综合创新。习近平民主观是原始创新和综合创新的结合。

如他始终强调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就是综合创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全面推进从严治党这四个方面的每一个，都不是原创，但是将之视为一个整体放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整个事业的全局高度加以系统阐述是习近平同志的重要创新和理论贡献。

又如他始终高度重视协商民主。协商民主是习近平的重要理论创新。长期以来，人们始终关注的是选举民主，强调选举民主的重要性，政治协商的地位和作用没有足够的重视。党的十八大首次强调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这是在中国传统的协商政治文化和西方协商民主思想基础上的重大创新，是马克思主义民主观的新时期的丰富和发展。习近平强调协商民主的重要性，主张开展多种形式的协商，在社会范围内就各种事务开展协商，从而调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和政治参与的热情，体现人民当家作主，促进政府决策的民主化和科学化。

再如，强调全面推进法治中国建设，这是在党的十五大基础上提出的依法治国方略后再一次强调和提升，提升为国家战略布局的层面和高度。法治中国要求依法执政，依法行政，法治国家法治政府和法治社会的辩证统一。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变原来的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的十六字方针为新的十六字方针，即科学立法、严格执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强调依法治国应该依宪治国，强调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这在马克思主义民主观历史上是一次重大的理论创新。

四、理论价值和启示

学习贯彻习近平民主观是当前一项重大的政治任务，对于深化拓展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研究视野和研究内容，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与大众化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这是回应时代需求，应对当前西方各种民主思潮的需要，回答了新时期中国坚持什么样的理论旗帜，走什么样的政治发展道路的重大问题，对于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三个自信具有重要价值。

第一，习近平民主观是对马克思主义民主观的新时期的进一步继承和发展。

有什么样的民主观，就会有什么样的政党制度和什么样的政治发展道路。习近平民主观继承了马克思主义民主观的鲜明的阶级立场，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体现人民当家作主。对于无产阶级专政加以坚持发展，体现为人民当家作主，党的领导和依法治国的三者辩证统一。习近平民主观强调了公众参与，发展协商民主制度。强调铁腕反腐，防止官员的腐化，是对马克思评价巴黎公社时提出的廉洁政府的新发展。

第二，习近平民主观是对毛泽东民主观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观的进一步创新，是马克思主义民主观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新飞跃。

习近平民主观坚持了毛泽东民主观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观的基本要素，坚持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政治制度和基本框架，包括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同时也有所发展，强调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习近平民主观坚持了毛泽东同志开创的群众路线教育活动，同时结合新时期新任务加以发展，严惩腐败，反对四风问题。习近平民主观继承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观的基本思想，强调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渐进的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将党的建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统一起来，强调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强调民主和法治的辩证统一。强调对权力的监督和制约，把权力放进笼子里，加强权力监督的机制建设。

第三，习近平民主观是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三个自信的理论指南，是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深化政治体制改革的新指针。

习近平的民主观是指导新时期政治体制改革的新指针。中国改革的历程表明，经济体制改革和政治体制改革同等重要，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一方面，经济体制改革是先导，需要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另一方面则是必须同时跟进政治体制改革，处理好政府、市场和社会的关系，巩固经济体制改革的成果，扫清改革的障碍。习近平的民主观为新时期政治体制改革指明了方向。

学习贯彻习近平民主观的主要内容，推进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我们可以得出如下五点启示：

第一，必须毫不动摇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

第二，中国的民主政治制度必须坚持党的领导。

第三，必须渐进的扩大公民有序政治参与，推进协商民主的制度化，进一步保障人民当家作主。

第四，中国的民主政治制度必须坚持中国特色同时借鉴西方人类的优秀文明成果。

中国特色的民主政治制度是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的不同时期逐步探索和形成的。经过建国六十多年的实践，证明中国特色的民主政治制度符合中国的国情，具有优越性。历史经验和国际工运史上的历史教训再次证明，不能照搬照抄别国模式，不能迷信西方的民主。民主具有多样性，不能简单复制。不同国家有权探索符合自己国情的民主发展道路、民主政治制度和民主政治的发展模式。当前我们既要坚持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基层民主制度，同时也要借鉴西方的优秀文明成果，在网络民主、党内民主、协商民主、基层民主等方面大胆探索，在实践中找到符合中国国情的民主政治制度，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增强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第五，必须毫不动摇坚持民主和法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历史经验表明，只有民主不行，必须依靠法治来保障。民主作为一种制度，带有长期性、根本性和可操作性。当前需要我们坚持依法治国方略，推进法治中国建设。必须做到科学立法、严格执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推进法治中国建设，包括依法行政、依法执政，用法治推进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的现代化。关键是对于公权的监督和制约和对公民权利的保障。依法治国必须依法行政，推进法治政府建设，同时需要重视和维护保障人权，尊重和维护公民的合法权益。这是新时期民主政治建设的两大根本战略。

注释：

④习近平：《在庆祝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成立6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4年9月6日。

⑥《中国共产党十八届三中全会公报发布》[BD/OL]，http://news.xinhuanet.com/house/suzhou/2013-11-12/c_118113773.htm.

⑦《习近平：把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作为政治体制改革重要内容》[BD/OL]，2013年11月15日，人民网，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3/1115/c1001-23559631.html.。

⑨《习近平谈协商民主：遇事多商量 做事多商量》[BD/OL]，http://news.qq.com/a/20140922/001670.htm。

〔责任编辑：郭嘉〕

文献标识码中国图书分类号A8A

文章编号1671-4741(2016)02-0005-06

[作者简介]陶林，河海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南京大学法学院博士后；项东，皖西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

*[基金项目]本文系2008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三十年来中俄政治改革与政治发展比较研究”(08BZZ 0110)、2015年国家社科基金课题“当代中俄政治发展道路比较研究”(15BKS074)、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课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AHSK09-10D182)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