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
(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甘肃 兰州 730000)
宋代女作家的生死观研究
王曦
(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甘肃兰州730000)
宋代女作家生死观主要由两部分组成:一是对生命的看法和态度,主要包括悲伤痛苦的生命体验、韶光易逝的生命感受、追求幸福的生命理想和忧国忧民的生命责任;二是对死亡的看法和态度,主要包括以死殉国的报国观、生死相许的殉情观、宁死不屈的守节观和舍身取义的正义观。宋代女作家的生死观体现出宋代女性以男性为生命重心,反映出她们国、情、节、义重于生命的精神面貌,折射出忧国忧民、杀身成仁的时代精神。
宋代;女作家;生死观
生和死是每个人都无法逃避的客观事实,生死问题是与一个人生命相始终的现实问题。生死观是人们对待生和死的根本看法和态度,具体地说,就是人为什么而生,为什么而死;应该如何对待生命,如何对待死亡。余英时认为,“……生死问题属于困扰所有人——不论贵贱、贤愚、士俗、贫富——的具有最普遍意义的极少数问题……可以相信,通过周密、细致地分析这些回答,尽管非常模糊,人们或许能够看到该时代被称为‘时代精神’或‘舆论氛围’的东西”[1]。《历代妇女著作考》[2]共收录女作家58人,《全宋诗》[3]约有女作家143人,《全宋词》[4]约有90人(话本小说依托宋人词作者和依托神仙鬼怪词作者除外),《全宋文》[5]约有47人,涉及到各个阶层拥有一定知识的女性。国内外诸多学者对宋代女作家思想情感进行探讨,但整体探析她们生死观的仅有刘翠玲《从宋代绝笔诗词看宋代文人的生死观》[6]简略提及宋代女作家质疑殉情者的爱恋生死观。此外,在宋代浩瀚的典籍中,由女性写成的材料寥若晨星,中国古代妇女史研究也由于文本的局限性难以听到古代女性真实的心声。因此,以宋代女作家的作品为主要史料,辅助正史、地方志和笔记小说等材料,整体考察宋代女作家对生命的态度和看法,力求真实地反映宋代女作家的生死观,进而呈现出宋代女性的精神面貌和宋代时代精神。
(一)悲伤痛苦的生命体验
在宋代女作家的诗、词、文中,随处可见“愁”“孤”“苦”“怨”等代表消极情绪的感情字语,到处充斥着无可奈何的生命悲剧,深陷困境的身世之苦、思夫思家国的相思之苦、所嫁非偶的婚姻之苦和国破家亡的流离之苦等构成宋代女作家悲伤痛苦的生命体验。
宋代地位较低的女性在现实生活中,难以完全依靠自己的能力生存于社会,尤其是那些沦落为娼妓的女作家,更易遭受深陷困境的身世之苦,“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7]。天台营妓严蕊因受朱晦庵牵连入狱,备受酷刑后写下这首关于自己遭遇的词,诉说娼女阶层的凄苦: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不是命运如此,谁愿意做娼妓?“淡妆轻素鹤翎红,移入朱栏便不同。应笑西园桃与李,强匀颜色待秋风”[8]。身为娼妓,过得是不得不仰人鼻息、强颜欢笑的生活,世事无常,却不知自己的归处,脱离悲惨的命运遥遥无期。
宋代女作家感到生命充满孤独,笔下俯拾皆是相思之苦,“教奴独自守空房,泪珠与灯花共落”[9]的丈夫之思,“从今后断魂千里,夜夜岳阳楼”[10]的家国之思等,其中以对丈夫或情人的相思最多。政治祸乱、频繁调官、父母干涉等因素造成夫妻分离,将宋代女作家置身于思念丈夫的孤寂之中。李清照被迫归宁后,思念丈夫赵明诚:“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11]。全诗笼罩着凄凉孤寂的氛围,独自泛舟,期盼丈夫的书信,浓浓的相思,挥之不去。宋恭帝德祐二年,元兵攻占临安,帝后、朝臣、宫人及大量百姓被北押至元都,十多年后,身为琴师的汪元量请为黄冠,获准归乡,在辞别元都将要南行之际,华清淑等南宋旧宫人为之饯行。对于仍然被羁押在元都、“日夜思家归不得”的宋旧宫人来说,汪元量的南归让她们更痛忆故国,归心似箭:“燕塞雪,片片大如拳。蓟上酒楼喧鼓吹,帝城车马走骈阗。羁馆独凄然。燕塞月,缺了又还圆。万里妾心愁更苦,十春和泪看婵娟。何日是归年”[12]。
宋代女性的婚姻主要由父母做主,即使不如意,也不得不听从父母的安排。婚姻的不由己造成她们所嫁非偶的不幸。朱淑真,自号幽栖居士,钱塘人,“性灵钟慧,出言吐句有奇男子之所不如”[13],但“早岁不幸,父母失审,不能择伉俪,乃嫁为市井民家妻。一生抑郁不得志”[14]。“山色水光随地改,共谁裁剪入新诗”[15]。朱淑真对丈夫的要求不是仕途的通达和生活的富裕,而是夫妇之间的志同道合和心灵相通,市井之夫不能与她产生情感上的共鸣,她的精神是痛苦的,心灵是孤独的,“独行独坐,独倡独酬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春寒著摸人。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16]。
许多宋代女作家,经历国破家亡,颠沛流离,朝不保夕,饱受流离之苦。南阳驿妇人,靖康元年流落南阳,“流落南来自可嗟,避人不敢御铅华。却怜当日莺莺事,独立东风雾鬓斜”[17]。她在南迁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尽去装饰,蓬头垢面,回忆起昔日愉快时光,更是今非昔比的悲凉。
(二)韶光易逝的生命感受
生与死两点是生命的长度。宋代女作家认为,青春是生命中最宝贵的阶段,韶光易逝,更需把握美好时光。
宋代女作家常感叹时光易逝。孙道绚,号冲虚居士,黄铢之母,年迈时回首走过的时光:“……心似鉴,鬓如云,弄清影,月明中。谩悲凉,岁冉冉,蕣华潜改衰容。前事销凝久,十年光景匆匆。念云轩一梦,回首春空……”[18]现在事事明了,但双鬓染霜,容貌老去。回忆前尘往事,十年时光人事如白驹过隙,青春如一梦,感叹人生短暂,“等闲老去年华促,只有江梅伴幽独”[19]。
宋代女作家珍视自己的青春和容貌。青春对于娼女尤为重要,是她们生存的资本,惜春惜花,借喻着对青春和容貌的珍视。盼盼,泸南妓,作《惜花容》:“少年看花双鬓绿,走马章台管弦逐。而今老更惜花深,终日看花看不足。座中美女颜如玉,为我一歌《金缕曲》。归时压得帽檐欹,头上春风红簌簌”[20]。走过娼馆,追欢买笑声、歌舞声不断,盼盼如今年龄稍大,更加看重自己的青春容貌,以容貌为生。
朱淑真,婚后不幸,更加怀念情窦初开时的美好时光。“楼外垂杨千万缕。欲系青春,少住春还去。犹自风前飘柳絮,随春且看归何处。绿满山川闻宇。
便做无情,莫也愁人苦。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21]即使我们多么渴望留住那段美好的时光也留不住,因此“更莫待、单于吹老。便须折取归来,胆瓶插了”[22]。青春易逝,我们要做的是在生命处于美好的状态时,珍惜、把握自己的幸福,莫待无花空折枝。
(三)追求幸福的生命理想
有一定知识、一定文化的宋代女作家,视野更广阔,逐渐从自己的角度思考生命,尝试将命运掌握在手中,不甘于现状,勇于追求幸福,实现人生价值。
宋代女作家试图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当处于不公平或悲惨的命途时,抓住机会来改变现状。在洪迈镇守会稽时,官奴洪惠英在宴席间唱歌诉冤:“梅花似雪,刚被雪来相挫折。雪里梅花,无限精神总属他。梅花无语,只有东风来作主。传语东君,且与梅花作主人”[23]。惠英以梅花自喻,将雪比作无赖恶少,苦诉自己在府中遭到恶子骚扰,而自己势单力薄,恳请洪迈做主,洗刷冤屈。
宋代女作家渴望幸福的生活,试图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大胆地追求爱情;寻找生命的意义,并为实现生命意义而努力。华春娘因诗与君亮相遇,“君亮遂使通殷勤。是夜,约君亮至春娘寝室,共谐欢偶。自是潜入潜出,暮来晓去”[24],隐瞒其父,大胆私会,追求爱情。“穷遐方绝域,尽天下古文奇字之志”[25],收集整理校勘金石书画是李清照生命的价值所在,即使在之后艰苦的流亡生活中,她仍尽最大努力去保存古器书画,珍视它们到了“与身俱存亡”[26]的程度。此外,宋代女作家特殊群体比丘尼,认为礼佛诵经是生命意义之所在,洪圣保,“以禅颂为乐”[27]。“逐日看经文,如逢旧识人。莫言频有碍,一举一回新”[28],计法真以经文为友,百看不厌。
(四)忧国忧民的生命责任
国家的战乱,社会的不安定,使宋代女作家的生活开始突破“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的性别空间,迫使她们从幽闭的闺阁走向多元的社会,感受世间百相。有些宋代女作家不再仅仅关注自己的生活、感情,而是心系国家百姓的生死存亡,忧国忧民逐渐成为她们生命中的一种责任。
宋代女作家关心下层百姓的疾苦,斥责官僚地主贪图享乐,呼唤官僚地主重视民生。倩桃,寇准妾。“(寇)准少年富贵,性豪侈”[29],“公自相府出镇北门,有善歌者,至庭下,公取金钟独酌,令歌数阙,公增之束彩,歌者未满意”[30]。倩桃看到后,写此诗给寇准:“一曲清歌一束绫,美人犹自意嫌轻。不知织女萤窗下,几度抛梭织得成”[31]。唱一首歌就能得到一束绫,而美人却嫌礼物太轻,寇准和美人一定不知道织绫的少女,需要抛梭多少次才能够织成它。倩桃虽为妾,但敢于批评位居丞相的寇准,勇于指责社会不合理现象,关心下层劳动人民。
宋代女作家有忧患意识,关心时政,关注国家的命运,以天下为己任。宋徽宗时期,当君臣沉浸在狂热歌颂虚假的太平盛世时,李清照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在激愤的诗词中表达她对当下朝野的重重忧虑:“君不见惊人废兴传天宝,中兴碑上今生草。不知负国有奸雄,但说成功尊国老。谁令妃子天上来,虢、秦、韩国皆天才。花桑羯鼓玉方响,春风不敢生尘埃。姓名谁复知安、史,健儿猛将安眠死。去天尺五抱瓮峰,峰头凿出开元字。时移势去真可哀,奸人心丑深如崖。西蜀万里尚能反,南内一闭何时开。可怜孝德如天大,反使将军称好在。呜呼,奴辈乃不能道辅国用事张后尊,乃能念春荠长安作斤卖”[32]。李清照以唐朝安史之乱前后由盛转衰的历史教训为诫,借古讽今,现在的北宋就像唐玄宗后期,君主耽于享乐,朝堂奸人当道,民怨沸腾,她劝诫宋王朝统治者,以史为鉴,励精图治,以免重蹈覆辙。
宋代女作家不能入仕为官,但是她们鼓励自己的亲人建功立业,报效国家,怀有深深的爱国情怀。绍兴年间,宋高宗任用主和派秦桧为相,张演等主战派遭贬逐,张浚欲上书劝阻高宗,但顾忌到可能连累母亲而犹豫不定。张浚母计氏(后称计法真)发现后,则以张父早年“臣宁言而死于斧钺,不能忍不言以负陛下”[33]的话激励他宁可死也不要负君负国。
(一)以死殉国的报国观
在国家危难之际,宋代女作家难以超越女性身份直接征战沙场精忠报国,但怀着“欲将血泪寄山河,去洒东山一坏土”[34]的决心,在国仇家恨、民族大义面前,将生死置之度外,以死殉国。
宋代女作家痛恨统治者敌国未灭、玩物丧志,宁死也不愿与统治者成为一丘之貉。王氏,消夏湾人,生而颖异,七岁写诗,有宫词七百首流传江浙,宋高宗听闻她的声名,召拜为妃。王氏对使者说,“二帝未还,敌邦未殄,便志耽晏乐,英主必不出此”[34]随后关门自经。王氏不慕富贵,以死劝诫宋高宗驱除外敌,安邦定国。
宋代女作家誓死不做亡国奴,以死明志。度宗德祐二年,三宫被胁北行,朱宫人不欲入燕朝见世皇,“十二日夜,故宋宫人安定夫人陈氏、安康夫人朱氏与二小姬沐浴整衣焚香,自缢死。朱夫人遗四言一篇于衣中云:既不辱国,幸免辱身。世食宋禄,羞为北臣。妾辈之死,守于一贞。忠臣孝子,期以自新”[35]。世代食宋朝俸禄,却要成为金人的臣民,宋宫人感到无比羞耻,为了保全国家的荣誉和自身的清白,宁愿一死,希望忠臣孝子报国仇。
(二)生死相许的殉情观
绝大多数宋代女作家将全部精神生活和现实生活都集中在爱情或婚姻里,从中找到生命的支持力,如果这种支持力轰然倒塌,她们或为情而死,或为夫守节,或以身殉夫。
宋代女作家爱情或婚姻的消失意味生命的终结。金伯华,武宁人,嫁给流寓江右的戴复古。二三年后,戴复古告知曾娶妻,归去时,金伯华将全部奁具相赠,“夫既别,遂赴水死”[36],只愿自己死后戴复古勿忘她:“惜多才,怜薄命,无计可留汝。揉碎花笺,忍写断肠句。道傍杨柳依依,千丝万缕,抵不住一分愁绪。捉月盟言,不是梦中语。后回君若重来,不相忘处,把杯酒浇奴坟土”[37]。
宋代女作家与丈夫生死与共,以身殉夫。卢氏,荆门人,统制吴源妻,敬佩吴源世代忠良,知其有报国之心,鼓励丈夫在国难深重之际报效国家。当吴源阵亡,卢氏闻讣大哭,部署完家中事后,焚香泣拜:“夫死王事,忠也。妾敢不想从于地下”[38],最终自缢。卢氏留有《绝命词》:“夫为苌弘血,妾感共姜诗。夫妻同死义,天地一凄其”[39]。夫战死沙场,为国死,她殉夫,同为“义”而死。
宋代女作家矢志守贞,守贞重于生命。张玉娘,字若琼,号一贞居士,出身仕宦之家,及笄时许配给沈佺,“既而父母有违言,玉娘不从。适佺属疾,玉娘折简贻佺,以死自誓。佺卒,玉娘遂以忧死”[40]。沈佺去世,张玉娘以死为誓,终生不嫁,最终忧郁而死。
(三)宁死不屈的守节观
在民族灾难面前,宋代女作家无论是皇后妃嫔,还是平民女子,都是弱势群体,更易受到伤害,但是面对异族侵略者的淫威,她们宁死不屈,展现出忠贞不二的民族气节。
韩希孟,巴陵人。理宗开庆元年,十八岁的韩希孟被元兵所擒,元兵将把她献给主将。韩希孟“知必不免,竟赴水死。越三日得其尸,于练裙带有诗曰:
我质本瑚琏,宗庙供频蘩。一朝婴祸难,失身戎马间。宁当血刃死,不作袵席完。汉上有王猛,江南无谢安。长号赴洪流,激烈摧心肝”[41]。在诗中感叹自己命运悲惨,更悲叹没有像王猛和谢安一样的忠良贤臣挽救江河垂危的国家,韩希孟料定难以保全完璧之身,宁愿自杀,也不愿苟且偷生。
(四)舍身取义的正义观
宋代女作家无法掌控话语权,但她们明辨是非,以一己之力坚守道德,为维护正义宁愿牺牲生命。
孙氏,周默妻。周默做官时,喜欢收取贿赂,判案徇私枉法,多有冤案,其妻孙氏以死劝诫周默奉法爱民,存善积德:“子不害其官,则祸延子孙矣。吾不忍周氏之门无遗类,子不若复归其财于民,慎守清素。况子俸钱所入,用之有余矣。贤者多财损其志,愚者多财益其过,夫妇大义,死生共处。君既自败坏,不若我先赴死地,不忍见子之死也。今与子诀矣”[42]。孙氏欲投井,周默急忙拉住说:“子不入井,吾亦相从矣。愿改过,以谢子”[43]。周默将收取的钱财归还给百姓,自守清慎,终身无过。
宋代女作家感觉生命中充满悲伤痛苦,有着韶光易逝的感触,但是她们试图掌握命运,追求幸福,努力实现生命理想,并且努力承担起爱国爱民的生命责任。宋代女作家生死观的特点可以概括为:
第一、以男性为生命重心。她们生死观内容以男性为主,思夫、所嫁非偶悲伤痛苦的生命体验、追求幸福的生命理想、生死相许的殉情观、以死殉节的守节观,生死都围绕着男性。男性自觉不自觉地影响甚至左右着宋代女作家的生死观。
第二、超越男女感情的范畴,具有普世关怀的精神。面对自己的人生,宋代女作家思考生命的价值,追求幸福的未来;面对国家的积贫积弱,她们会忧国忧民;面对国仇家恨,她们以死报国;面对敌人的逼迫,她们宁死不屈;面对不公平,她们舍身取义……宋代女作家生死观以“夫”为天,拓展到“已”、“民”、“国”三个层面,重情重己,忠国忠民,重节重义,显然已经超出私人感情的范畴而具有普世关怀的精神。
第三,忠国守身相结合。宋代女作家认为自己的贞洁与国家的荣辱紧密相连,不被敌人玷污的守贞,是她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坚守国家的尊严。同时,丈夫为国捐躯,自己随丈夫自杀,殉情亦是殉国。
综上所述,宋代女作家的生死观体现出宋代女性以男性为生命重心,反映出她们国、情、节、义重于生命的精神面貌,折射出忧国忧民、杀身成仁的时代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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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24;I206.2
A
1671-6469(2016)-05-0043-05
2016-04-26
王曦(1993-),女,山东聊城人,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生,研究方向:宋代性别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