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的现状调查与影响因素分析

陆耀红，刘嘉祯，王道珍，李　萍，张　锋，邹　扬，赵　晖

上海交通大学附属第六人民医院：1教学办公室；2肿瘤内科， 上海　200233



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的现状调查与影响因素分析

陆耀红1，刘嘉祯1，王道珍1，李萍1，张锋1，邹扬1，赵晖2

上海交通大学附属第六人民医院：1教学办公室；2肿瘤内科， 上海200233

【摘要】：目的了解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的现状并分析其影响因素。方法应用批判性思维倾向量表中文版对上海交通大学六院临床医学院临床医学专业135名学生进行问卷调查。结果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平均总分(242.94±20.65)，仅4.44%学生表现为正性批判性思维能力。七个特质中仅“认知成熟度”(43.23±6.98)表现为正性倾向；“自信心”(28.61±6.21)表现为负性倾向，而“分析能力”(30.01±4.53)和“求知欲”(30.01±4.91)处于负性倾向临界状态。男女学生在批判性思维总体评价上存在差异(239.52±22.09 vs 247.53±18.23，P=0.025)。结论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整体表现弱。指出，重视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培养、采用新的教学技术及改变评估方法，是进一步提高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的有效途径。

【关键词】：批判性思维；医学生；临床医学专业；医学教育

【DOI】：10.13566/j.cnki.cmet.cn61-1317/g4.201601011

批判性思维(critical thinking，CT)指个体在面临问题时能动、全面地分析事物的各方面因素，在分析过程中不断反思自己或他人的思路，并做出合理决策的过程与能力，它既是一种思维过程，又是一种能力素质[1-2〗。

由于医学问题的复杂性及不确定性，批判性思维是临床思维的重要组成部分。20世纪80年代，批判性思维已经成为西方发达国家教育改革的核心。《全球医学教育最基本要求》(global minimum essential req- uirements in medical education，GMER)规定了批判性思维是临床专业学员应该具备的基本能力之一[3]。然而在我国，医科院校在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培养方面比较薄弱。了解我国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的现状，并加以分析，寻求提升之道是目前非常有必要的一项工作。

1对象与方法

1.1调查工具

国际上运用较多的批判性思维能力测量工具是Facione等[4]研制的加利福尼亚批判性思维倾向量表(california 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 inventory，CCTDI)，分七个方面特质：“寻找真相”、“开放思想”、“分析能力”、“系统化能力”、“批判思维的自信心”、“求知欲”和“认知成熟度”。Lp[5]和Yeh[6]的研究发现此量表在香港和台北护生中做评估，结果显示不稳定的内部一致性。Yeh[6]认为导致不理想的信度原因是由于CCTDI反映西方社会的价值，中译版只着眼于内容的语义等值，未考虑批判性思维的行为表现与文化传统相关的一面。因此，2004年香港理工大学彭美慈等[7]从概念等值层面修订CCTDI的中译版，即“批判性思维能力测量表中文版”(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 inventory chinese version，CTDI-CV)，使其内容反映中国文化特色。CTDI-CV保留CCTDI批判性思维的七个方面特质。采用6分制Likert量表格式。量表总分为420分，得分≤210分，211～279分，≥280分和≥350分，分别提示具有负性、意义不明确、正性和超强批判性思维倾向。各特质总分为60分，得分≤30分，31～39，≥40分和≥50分，分别提示具有负性、意义不明确、正性和超强倾向性。该研究采用CTDI-CV进行调研。

1.2调查对象

上海交通大学六院临床医学院150名临床医学专业学生。男性81人，女性69人；八年制62人，五年制88人；2007级12人，2008级8人，2009级6人，2010级37人，2011级27人，2012级28人，2013级32人。

1.3调查方法

将学生分批召集在一起，集中填写问卷。填写问卷前，教师先向学生解释说明问卷的填写方法以及注意事项，要求在30 min内独立完成。问卷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基本信息及一般情况，包括：性别、学制、年级。是否喜欢医学？将来有意从事手术专业还是非手术专业？是否经常阅读科研文献？第二部分是70个问题选项。

1.4统计方法

量表数据用Excel 2010录入计算机，采用SPSS 19.0版本软件进行分析。两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以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共发放问卷150份，收回143份，回收率95.33%。筛选出无效问卷8份，有效问卷135份(男性73份，女性62份；八年制57份，五年制78份；2007级8份，2008级6份，2009级5份，2010级38份，2011级24份，2012级26份，2013级28份)，有效率94.41%。

2.1批判性思维能力总体情况

CTDI-CV总体表现(242.94±20.65)分，其中≤210分6人(4.44%)，211～279分之间125人(92.59%)，≥280分4人(2.96%)，≥350分0人(0.00%)。七个特质中仅“认知成熟度”为正性倾向；“自信心”表现为负性倾向，而“分析能力”和“求知欲”处于负性倾向临界状态(如表1所示)。

表1　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测量表得分情况

2.2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得分及各特质在性别、学制方面的差异比较

2.2.1性别对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影响男生CTDI-CV总分(239.52±22.09)，女生CTDI-CV总分(247.53±18.23)，均表现为“意义不明确”，女生总体表现优于男生(247.53±18.23 vs 239.52±22.09，P=0.025)。七个特质中，女生在“寻找真理”和“认知成熟度”两方面表现为正性批判性思维倾向，男生仅在“认知成熟度”上表现为正性倾向(如表2所示)。

表2　性别对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影响

2.2.2学制对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影响八年制学生CTDI-CV总分(241.56±20.82)，五年制学生CTDI-CV总分(244.40±20.70)。八年制学生表现为正性批判性思维倾向的有 “寻找真理”和“认知成熟度”；五年制学生仅“认知成熟度”(如表3所示)。

表3　学制对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影响

2.3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相关影响因素分析

2.3.1个人是否喜欢医学专业对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影响122人喜欢医学专业，13人不喜欢医学专业。喜欢医学专业的学生在“寻求真理”和“认知成熟度”表现为正性批判性思维倾向，并且在“寻求真理”表现明显强于不喜欢医学专业的学生(40.59±6.50 vs 33.15±6.68，P<0.001)；而不喜欢医学专业的学生在七个维度中均表现为“意义不明确”。但是，是否喜欢医学专业对批判性思维总体影响程度不大(243.79±19.63 vs 237.69±29.57，P=0.315)如表4所示。

2.3.2手术或非手术专业选择对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影响 将来有意从事手术专业的学生有91人，有意从事非手术专业的学生有44人。有意从事手术专业的学生在“寻找真理”方面优于从事非手术专业的学生(40.82±6.45 vs 37.91±7.30，P=0.020)；有意从事非手术专业的学生在“自信心”和“求知欲”方面优于有意从事手术专业的学生(30.30±7.29 vs 27.79±5.48，P=0.028；31.48±5.74 vs 29.31±4.31，P=0.016)如表5所示。

表4　是否喜欢医学与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关系

表5　专业选择与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关系

2.3.3阅读科研文献对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影响 经常阅读科研文献的学生为33人，不经常阅读科研文献的学生为102人。两者在批判性思维能力总分和各维度上的表现均没有统计学差异(如表6所示)。

表6　阅读科研文献与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关系

3讨论

3.1医学生批判性思维现状分析

该研究CTDI-CV总体表现(242.94±20.65)分，其中表现为正性能力倾向的学生仅有4人，6人表现为负性倾向，其余学生均处于“意义不明确”状态，学生总体批判性思维能力弱。具体分析七个特质，仅“认知成熟度”一项为正性倾向，“自信心”表现为负性倾向，“分析能力”和“求知欲”处于负性倾向临界状态。说明医学生在认知成熟度上有较强表现，但在“自信心”、“分析能力”和“求知欲”上显示较弱。体现了医学生综合判断分析能力差，缺乏自信心。求知欲低也十分令人担忧，说明医学生对学习的兴趣不大，缺乏主动学习意识，学习处于一种被动状态，学习效果也不会好。教师应该针对上述结果分析原因，探索实施相应的教学改革以提高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

虽然，该研究中女生CTDI-CV总体表现优于男生，但两者均处于“意义不明确”阶段。七个维度中，女生在“寻找真理”和“认知成熟度”两方面表现为正性批判性思维倾向，男生仅在“认知成熟度”上表现为正性倾向。由此也反映出男女生的思维方式是有差异的。男性擅长抽象思维，女性擅长形象思维[8]。因此，在教学过程中教师要根据男女生不同的思维特点，因材施教，发挥长处，弥补不足，缩小男女生之间的差异，促进批判性思维能力和谐地发展。

该研究中八年制与五年制的学生批判性思维倾向总体表现没有统计学差异。但八年制学生在“寻找真理”和“认知成熟度”两方面表现为正性批判性思维倾向；五年制学生仅在“认知成熟度”一方面表现为正性批判性思维倾向。章雅青等[9]的研究也表明长学制医学生更有可能培养成理想的批判性思维者。原因可能与长学制学生培养目标要求更高，学生不仅应具备更强的自学能力、临床分析和思维能力,而且更注重科研思想和创新意识的培养；同时，长学制学生采用整合式教学课程，强调融会贯通，注重基础与临床结合等因素有关。

3.2影响批判性思维的因素

影响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因素有很多。陈进等[10]认为影响我国学生批判性思维的因素主要包括：教学理念、教学氛围、教学方式和教学评价体系。章雅青等[11]研究发现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与成就感、课外平均阅读时间、对批判性思维能力的了解以及宗教信仰四个因素显著相关。该研究从“个人是否喜欢医学”、“医学专业的选择”和“是否经常阅读科研文献”三方面分析它们对于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影响程度。喜欢医学专业在批判性思维“寻求真理”方面有正性推动作用，但对批判性思维总体影响程度不大。专业选择对批判性思维影响具体表现为，无论是将来有意从事手术专业还是非手术专业的学生在“认知成熟度”方面均表现为正性倾向。选择手术专业的学生在“寻求真理”方面表现为正性倾向，而选择非手术专业的学生在这方面表现为意义不明确。虽然多篇文献提到经常阅读科研文献可以提升批判性思维能力[11-13]，但该研究没有发现两者的相关性。可能与该研究样本量小，且没有对“经常”的频率做出规定等因素有关。

3.3造成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弱的因素

3.3.1自身因素中国传统文化的“中庸之道”、“求稳趋同”的思想灌输使大学生从小养成了“听话”的习惯。重经典、重考据，反对思想的多样性以及从众心理强，害怕失败，盲目追求权威，使我国学生不敢独立发表自己的看法和见解，更不敢反驳别人的意见，缺乏应有的创造力。这些是我国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弱的主要因素。再加之学生知识面狭窄，缺乏学科与学科之间的整合，不善于融会贯通，考虑问题缺乏灵活性和全面性，这些因素更加削弱了我国学生批判性思维的能力。

3.3.2教学评价体系长期以来医学院校是以分数的高低评价学生的能力，教师更多关注学生本专业的知识技能，而忽视学生对知识整合、综合运用分析能力的考核评估[14]。重视认知测试，忽视情感、思维、能力的评价；测试范围以课堂讲授过的知识为主，不能综合反映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15]。这种教学评价方式阻碍了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发展。

3.3.3传统的教学方式我国学生从小接受“填鸭式”教育，这种教育模式已经显现诸多弊端。学生长期处于被动接受知识的状态，思维被禁锢，渐渐失去了主动思考的能力，并逐渐形成教师讲的都是对的，教科书上写的都是正确的思维定式。照本宣科的医学教育模式更是让医学生缺乏想象力、创造力，更缺乏批判的勇气。此外，我国对于批判性思维能力培养的重视程度远不如国外也是导致我国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弱的主要原因。从文献检索情况看,国外关于批判性思维研究的文献数量远远高于国内，研究涉及范围相当广泛，包括心理、教育、哲学等多个领域，研究方法也比较多样，其中部分采用实验或者准实验的方法进行对照研究或者随访研究。而我国对于批判性思维研究的重视是近十年的事情。

3.4如何培养医学生批判性思维

3.4.1重视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培养首先学校、教师、学生都应该重视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培养。对学校而言，学校要调整医学生培养方案,设置批判性思维的相关课程,让学生了解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定义、内涵及其测评内容，营造一个有助于批判性思维能力实施的环境和合理训练的教学方法。对教师而言，在理论授课和临床实践各个环节中，多创造机会让学生主动参与学习，诱导学生积极思考、大胆提问，鼓励学生勇于创新、实践探索。对学生而言，要在继承医学临床经验和成果的基础上进行临床思维，提出科学合理的质疑，在临床中不断实践、探索、反思和总结，时刻保持进行批判性思维的信心和进取心。

3.4.2采用新的教学方法在理论授课方面，应采用学生参与度高的教学模式，如基于病例的学习方法(case-based learning，CBL)，基于问题的学习方法(pro- blem-based learning，PBL)，等，加强理论知识与真实案例的结合，注重培养医学生尊重客观事实和严谨精细的工作作风，强化循证医学教育。在实践教学环节，加大实习小讲课、教学查房、疑难病例讨论等教学内容的比重。以真实临床病例为基础，让学生积极参与，鼓励学生多提问，多思考，多发言，提高学生主动参与学习的意识和积极性。同时，还要加强医学生的临床技能训练和人文教育。除此之外，学校应该积极开设第二课堂教学，举办名师讲坛、专题讲座、社会实践等活动，让学生早期接触临床，真实了解患者的生理、社会和心理需求,这样不仅能提高学生自主学习能力，而且能激发学生医学思维空间，拓展知识面，不断提高自身的语言沟通能力、人文素养和系统的临床思维能力，这是培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的一条直接而有效的途径。

3.4.3改变评估方法推荐形成性评价和终结性评价相结合的方式，全面考察学生的学习态度、平时表现、理论知识、动手能力、科研思维和职业精神，等。不以简单的分数或对错论好坏。在评价和考核过程中，教师应该重点观察学生推理和判断的思维过程，以及临床思维、医学人文、情感、价值观等的评估，以此不断激励和提高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

参考文献

[1]灿华,刘军红.培养护士批判性思维在我国护理教育中的迫切性[J].中华护理杂志,2002,37(4):304-305

[2]Facione N C,Facione P A,Sanchez C A.The California 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 inventory:Test manual[M].Millbrae:Cal- ifornia.Academic Press,2007:2

[3]Schwarz M R,Wojtczak A.Global minimum essential require- ments:a road towards competence-oriented medical education[J].Med Teach,2002,24(2):125-129

[4]American Philosophical Association.Critical thinking:A state- ment of expert consensus f or purposes of educational assess- ment and instruction.The Delphi Report:Research findings and recommendations prepared for the committee on pre-coll- ege philosophy(ERIC Document Reproduction Service No.ED 315-423)[M].Millbrae:California Academic Press,1990：6-12

[5]Lp W Y,Lee D T,Lee I F,et al.Disposition towards critical think- ing:a study of Chinese under-graduate nursing students[J].J Adv Nurs,2000,32(1):84-90

[6]Yeh M L.Assessing the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the Chinese version of the california 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 inventory[J].Int J Nurs Stud,2002,39(2):123-132

[7]彭美慈,汪国成,陈基乐,等.批判性思维能力测量表的信效度测试研究[J].中华护理杂志,2004,39(9):644-647

[8]马国义.浅谈两性思维差异[J].教育实践与研究,2002(9):9-11

[9]章雅青,李丽莎,吴平,等.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的调查与分析[J].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医学版,2009,29(7):869-872

[10]陈进,陈燕玲,郑会贤,等.以核心能力为导向,循证医学为载体,终身学习为目的的医学人才培养模式研究(一)—医学生批判性思维现状[J].中国循证医学杂志,2010,10(3):298-302

[11]章雅青,李丽莎,陈颍,等.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影响因素的多元回归分析[J].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医学版,2010,30(8):986-990

[12]包玲,章雅青,陈颖,等.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的现状及其影响因素[J].解放军护理杂志,2010,27(9B):1369-1372

[13]谢志芳,曹未,章卫平,等.医学本科生批判性思维倾向性及相关因素的调查研究[J].中国高等医学教育,2014(10):31-32

[14]罗清旭.批判性思维的社会文化历史理论分析[J].五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5(3):1-4

[15]沈宁.面向21世纪探索培养高等护理人才新模式[J].中国高等医学教育,1998(4):10-12

Analysis of the current status of medical students'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LuYaohong1，LiuJiazhen1，WangDaozhen1，LiPing1，ZhangFeng1，ZouYang1，ZhaoHui2

1OfficeofTeachingAffairs;2DepartmentofOncology,ShanghaiSixthPeople'sHospitalAffiliated

toShanghaiJiaotongUniversity,Shanghai200233,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current status of medical students'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MethodsWe selected 135 clinical medicine students from the Sixth Clinical Medical School Affiliated to Shanghai Jiaotong University. Thinking Disposition Inventory-Chinese Version (CTDI-CV) was adopted for the survey.ResultsThe average total score of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of the medical students was 242.94±20.65, and only 4.44% of the students showed positive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Among the seven dispositions, only cognitive maturity (43.23±6.98) was positive. Self-confidence (28.61±6.21) was negative. Analysis capability (30.01±4.53) and desire for further knowledge (30.01±4.91) were in the negative state threshold. Male and female medical students differed significantly in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239.52±22.09 vs. 247.53±18.23,P=0.025). ConclusionThe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of medical students is weak. To improve their critical thinking, we should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cultivation of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adopt new teaching techniques and change evaluation methods, which are the effective ways to improve medical students'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Key words】:critical thinking; medical student; specialty of clinical medicine; medical education

【中图分类号】：G642.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4-5287(2016)01-0037-05

作者简介：陆耀红(1979-)，女，上海人，硕士，主治医师，主要研究方向：医学教育研究、模拟教学。通信作者：赵晖(1972-)，女，江苏盐城人，博士，主任医师，主要研究方向：医学教育，临床肿瘤学教学，肿瘤学临床与基础研究。电话：18930173588；E-mail：zhao-hui@sjtu.edu.cn

收稿日期：2015-08-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