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丹
(河南艺术职业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7)
浅析社会转型期传媒对青年群体认知的影响
陈 丹
(河南艺术职业学院,河南郑州450007)
摘 要:在社会转型的大时代,传媒种类和数量激增,传播技术、理念日趋成熟和完善。传媒技术的飞速发展,一方面为青年人媒介形象的构建提供了新平台;另一方面,传媒在塑造青年群体形象时的缺失和偏差又加重了青年群体的焦虑和迷茫。
关键词:转型期;传媒;青年;形象
狄更斯在《双城记》中写道:“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这句话形容21世纪媒体所处的环境和时代再贴切不过了:在社会转型的大时代,传媒种类和数量激增,传播技术和理念日趋成熟和完善,但另一方面,面对大众文化、市场化浪潮等诸多变数和不确定性时,传媒自身也充斥着矛盾和多元的话语形态。青年群体是整个社会中最为活跃的组成部分,被传媒高度关注,同时青年群体也是使用传媒频率较高的一个群体,是被传媒影响最为深刻的群体。
(一)有选择性的青年形象建构:衍生青年身份认同焦虑
青年人到底是什么人?在这个问题上,传媒有选择性地对青年形象进行了建构。某种程度上来说,传媒中青年形象标签式报道与刻板印象问题越来越严重。
“80后”、“90后”、“富二代”、“官二代”这些被贴上标签的青年形象大量地出现于转型期的传媒。这些被贴上了标签的青年群体在报道中又被重新贴上新的性格标签。以传媒对“80后”的报道为例,早期传媒在对“80后”的报道中,“叛逆”、“无规则”、“物质”、“自我”、“垮掉的一代”是传媒构建青年形象时广泛使用的词语。传媒用大量的报道让“80后”泛化成了一代人标签。随着“80后”逐渐走向社会,一部分成功的青年人掌握了话语权,传媒对“80后”的报道又被贴上了新的标签:无奈的一代、成功的一代。大学生创业网做的专题报道——《80后农村大学生农民工:失落的青春在奋斗中前行》引用多家媒体报道、观点,多层面分析了“80后”遇到的尴尬,如《大学生民工:论知识是大学生,讲身份是农民工》(《半月谈》),《没有70后那么好的时代 没有90后不惧未来的洒脱 尴尬的80后!》,《大学生农民工起薪差距缩小 造导弹不如卖茶叶蛋?》(深圳新闻网)。这些报道显示“80后没有60后的人脉经验,没有70后的财富机遇,处在时代的边缘”,“毕业即失业,当年的天之骄子如今蜗居在城市不为之人的角落,没有富二代的光环,没有爸爸妈妈叔叔伯伯背景,只有羞涩的青春和廉租房里不为人知的艰辛”。而在另一些报道中,“80后”又和“成功”、“多金”联系在一起,如《上市公司80后董事长》、《最富有的80后》、《最成功的十大80后CEO》、《互联网成就80后亿万富翁》等。可以看出,在早期对“80后”报道中,媒体使用了大量贬义词汇对其进行描述,后期对“80后”的报道则两极分化,将其分为“失败的”和“成功的”。
而“90后”则被传媒贴上了“脑残”、“冲动”、“自我”的标签;“富二代”被贴上“好逸恶劳”、“为富不仁”、“炫富晒富”,“官二代”被贴上“权利世袭”、“违法乱纪”、“漠视生命”的标签。传媒哈哈镜式的青年形象塑造,二元对立的角色塑造传递出二元对立的是非善恶观:如醉驾的是“官二代”,受害定是“贫二代”;求职遭到歧视的“拼二代”,定是遇到了“富二代”或“官二代”。传媒为受众营造出一种精神封闭的现象,即刻板形象与固定成见,从而导致了青年人自我身份认同的迷茫和焦虑。
(二)传媒报道流于表面:衍生青年生存与发展焦虑
青年人如何解决生存和实现自我发展?传媒在这个问题上出现了流于表面,不求甚解的报道模式。
以传媒对“蚁族”群体的报道为例。“蚁族”是“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廉思)。随着社会转型的加速以及教育的大众化,大城市出现了数量众多的蚁族。传媒对“蚁族”高度关注,但是关注点却出现了偏差,如《揭秘北京“蚁族”新聚集地 严控水电用量》(《北京青年报》)、《北上广港“蚁族”生活实录 人和人基本零距离》(《中国日报网》)、《北京求职公寓住26人惹人心酸 蚁族利益如何保障》、《90平米求职公寓住26人 日租价15元到60元 网友:蚁族的真实生活》(《新华网》)等,在新闻报道中重点刻画描写蚁族生活状态的细节,对其恶劣的生活环境进行重点渲染,却较少深入分析蚁族出现的原因,或者将其原因简单化、神秘化。在报道中,“蚁族”只在住房条件、收入状况、职业情况和未来打算上有一定的话语权,很少涉及对其他社会问题的采访,煽情式标题、题文不符现象普遍存在。这些报道方式将蚁族生活的艰难演绎到了极致,导致青年个体形象进一步弱化。
在对青年就业、应聘等的报道中,传媒同样用大幅新闻图片、新闻特写感性地渲染了青年就业困境,而缺乏对事件所涉及事件的社会根源理性深入的对策性解读,对青年人的报道缺乏“多维视角”,没有能够全面呈现“复杂的真实”。
(一)青年焦虑出现的现实土壤:转型期普遍的公众焦虑
社会现实是传媒方式和内容发生变化的根源,传媒的语言和形式往往是社会变迁的风向标。急速的社会转型让我国进入一个“风险社会”,社会环境的突变让社会成员包括青年群体受到了巨大的冲击。面对社会突如其来的变化,很多人缺乏应对能力,陷入不安、困惑、甚至是恐惧的情绪之中,从而产生了焦虑心理。青年群体身上背负着转型期社会制度与结构变迁代价,这种焦虑尤为典型,社会保障制度的缺位让青年人对未来充满了后顾之忧,社会价值观的多元化又让他们无所适从。
(二)青年焦虑出现的媒体土壤:焦虑的舆论生态
宏观上,转型期社会公平社会正义的缺失又催生了浮躁、焦虑的舆论生态,贴标签式的报道迎合了大多数公众焦躁不安的社会心态;微观上,激烈的市场竞争让新闻实践抢快、抢先、抢眼球,导致新闻内容表层化、片面化。“新闻框架”理论认为,新闻框架不仅是传媒选择新闻的重要依据,而且受众也会受到新闻中隐含的框架的影响,可能会按照传媒预设的框架形成自己对社会事件的观点。这样的新闻报道模式不仅无法触及现实问题的根源,同时掩蔽了更为复杂的社会问题,青年群体有能力获取各方面的信息,但信息鉴别能力相对较差,传媒的报道容易让青年受众群体的情绪陷入
焦虑和极端。
(三)青年焦虑出现的生理、心理土壤:特殊的人格特质
对于青年群体来说,生存和发展焦虑是本体性的,即“他们本身就存在着焦虑的特征”。青年群体从身体上来说精力充沛,从心理来说对未来充满期望。转型期传媒的报道加大了青年群体对自我的期待值,他们急切地希望能够在社会中证明自己,但社会的快速发展以及自身能力、社会经验存在的不足,容易使其产生焦虑。
青年人的社会焦虑本身是一种心理情绪,但是如果焦虑长时间不能得到疏解和释放,青年人内心的挫败感会越来越重,就有可能转化为攻击性的社会行动,对自身和社会造成危害。转型期,传媒应该具备全面审视问题的能力,化解青年焦虑情绪,营造和谐的社会氛围。
(一)改变固有的“他者”思维方式,多次认知完成青年形象建构
媒体及其实践者需要在思维方式上实现转变,改变以往固有的他者眼光,不仅仅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去看、去记录、去转达,还要努力成为一个当局者去感受、去体味、去思考。
很多时候,认知上的局限导致了传媒的偏见,青年群体是一个复杂的群体,但是传媒可以通过多次的认知逐渐形成较为全方位的认知,最终形成对青年人形象的完整建构。
(二)以阳光心理引导青年情绪:构建积极向上的舆论生态
转型期,传媒舒缓青年群体焦虑最直接的手段应该是发挥传媒的社会心理引导功能,解决青年群体的心理失衡问题。
媒体舒缓青年群体焦虑的社会心理引导过程是双向的。首先,媒体必须要有健康阳光的心理状态,积极批判,重在建设,采取全面客观、平衡理性的报道方式,要像聚光灯一样,多照对社会、受众有益的一面。
第二,作为接受者的青年要具备较高的媒介素养。转型期信息的海量性和触手可及性让媒介经验成为青年群体关系密切又触之即来的心理体验,青年群体如果没有较高的媒介素养,那么面对媒介风云变幻的信息将会无所适从。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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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16)06-0116-01
作者简介:陈丹(1979—),女,河南郑州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新闻学与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