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亚光
与时俱进 兼收并蓄*
——评复旦版《中华汉英大词典》
□文│王亚光
*本文系上海市社科规划项目,“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国家规划重点项目
2015年8月,由复旦大学教授陆谷孙主编、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中华汉英大词典》(上)在上海书展首发,这部词典的编撰历时15个寒暑终于问世,并有诸多创新之处。
字的释义丰富。通过比较可以看出,《中华汉英大词典》释义非常全面,不仅收录常用的词性和义项,还对该词在文学、宗教等领域并不常用的用法也尽可能穷尽,这确保了该词典的查得率。字是有历史的,字的含义也会随时间发生流变,内涵和外延会发生变化。因此能客观地描述词的全部义项,对于一个语言学习者来说,特别是对学习汉语的外国人来说,是非常有帮助的。
条目数量多,来源不分古今,不囿于大陆地区。陆谷孙教授在词典的前言中写到《中华汉英大词典》在收词方面要做到“古今兼顾”“地域兼顾”。与另外两部词典相比,《中华汉英大词典》中“爱”字底下单独出现的条目有41个,从语域、语体特征这个角度来看,在专有名词、文学、宗教和普通词汇等类别以外,还包括港台常用语(如“爱不释眼、爱锡、爱现”等),以及时下流行的口语(如“爱疯”,iPhone的谐音)。由此可见,本词典很好地体现了编者最初总体设计的意图,条目的选取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有一定的突破。这也是保证词典查得率的一个重要的努力,体现了词典user-friendly的特点。
在词条释义方面,通过直译说明字面意义,再通过意译阐释引申意义。比如“爱毛反裘”的解释是:“
《中华汉英大词典》单字条目2万,复字条目30万,是一项卷帙浩繁的工作,难免有需要改进的空间,可以进一步提升。
第一,在语法的处理方面,《中华汉英大词典》还可以考虑是否先标注词性,再进一步释义,或者在释义时考虑词性因素,把相同词性的义项列在一起。意大利学者Silvia Aureli 就主张既然现在大多数人都认为汉语是有词类的,那么词典编者就要处理词类问题。外语中有词类的划分,外国人学语言的时候也希望能有这方面的说明,但是现在出版的汉外词典中,表明汉语词性的不多,这同学习汉语的外国人的期望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第二,在词条选择方面,还需要充分考虑实用性,做到标准统一。收词标准应该在词典总体设计的时候就需要考虑,原则一经确定,凡是符合标准的词都要尽可能穷尽,但是在实际操作中,还会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中华汉英大词典》虽然编撰时间久远,其收词的范围在时间和空间方面都超越了同类作品,但是就选词标准而言,显然把握的还不是很理想。
第三,加强编辑队伍建设,确保编撰质量。编词典既需要学术专才,还需要认真的组织者,以及能够完成技术任务的协助者。这就要求有学术修养精湛、德高望重的主编,还要有一批严谨认真的编者,加上为他们提供技术和组织服务的编辑团队。陆谷孙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坦言:“现在的这份参编人员名单凡51子,但来来去去,而且各个都是兼职。”对于《中华汉英大词典》这样一项宏大的工程而言,人员的投入还应该加强,为了更好地完成和完善这项工作,有必要加大人力投入。
词典编撰是一项孤独寂寞,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但又是文明传承和交流必不可少的奠基性工作。陆谷孙教授带领的团队孜孜不倦,完成了一项“与时俱进、兼收并蓄”的词典编纂工程。在穷尽释义、条目选择、词条解释方面做出了积极的探索,其中不足之处,期待在将来的修订中日臻完善。
(作者单位:沈阳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