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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用“正义必胜!和平必胜!人民必胜!”高度概括了抗战历史所启示的伟大真理。他指出:“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是正义和邪恶、光明和黑暗、进步和反动的大决战。”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捍卫了中华民族5000多年发展的文明成果,捍卫了人类和平事业”,“开辟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习近平:《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载《光明日报》,2015-9-3(2)。他在2015年7月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就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回顾和思考进行第二十五次集体学习时强调,“中国共产党的中流砥柱作用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的关键”。中国共产党是三个“必胜”在中国抗日战争中得以实现的关键。
中国共产党的中流砥柱作用不仅体现在从九一八事变以来坚决抗日的伟大爱国主义精神,还体现在抗战中以军事斗争为中心的全面创新。战争是以军事为中心,涵盖政治、经济、科技、文化、社会、外交等诸多领域实力的全面对抗。日本军国主义在诸多方面占压倒性优势。战争又从来都是创新的对决,尤其是中日之间这场实力极端不对称的战争,领导中国抗战的政党必须创新地提出和实践正确的军事、政治、经济等战略,找出和发展我方的比较优势来应对敌方的比较劣势,经过长期战争,逐步消耗日本侵略者实力的优势,坚持抗战,争取最后胜利。
1937年7月7日全面抗战爆发后,正式形成以第二次国共合作为基础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共制定和贯彻全面抗战路线、持久战的战略总方针、独立自主地开展敌后游击战争的战略。这是中共中央在人民军队、人民战争的基础上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深入系统分析研究中日战争的新情况、新问题而提出的战争史上创新的路线和战略,在敌强我弱的严重不对称的战争形态下,创造性地以我之优势击敌之劣势。
首先,全面抗战路线和持久战把中国众多人口尤其是农民,转变成数量占优势的战争人力资源。中共在敌后根据地建立民选的民主政权,改善民生,动员和武装以农民为主的人民群众投入保家卫国的抗日斗争,解决了清朝政府、北洋政府、国民政府在外敌入侵时不能将“一盘散沙”的众多人口转变成参军参战的人力资源的难题,使敌后变成战争人力资源不对称的战场,长期消耗日本进行战争的人力、物力、财力。其次,将日军占领的后方变成战场。中共创建和坚持的敌后战场,不仅使日军处处分兵,而且使之在战争的全过程被迫对国共两军两面作战。第三,在军事史上第一次将游击战争提高到战略层面。战略层面的敌后游击战是中共在军事上的原创,是以消灭敌人有生力量、缴获敌人装备为目的的中小型歼灭战为主。如,八路军的平型关、雁门关伏击战、奇袭日军阳明堡飞机场,新四军的韦岗、新丰战斗等。第四,敌后游击战争的广泛开展和抗日根据地的建立,使日军从国民党军队手中攻占的大片占领区变成支离破碎的点和线,破坏了日军从占领区掠夺中国人力物力,实行“以战养战”的企图,迫使日军只能从其有限的兵力、物力中使用“添油战术”投入敌后战场的慢性消耗中。中共的全面抗战路线和持久游击战的战略是以军事为主,以政治、经济等多个领域密切配合的全新的人民战争形式的总体战。
中共指导抗战路线和战略的创新关键在党。1935年遵义会议以后,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结合的创新思想在中共中央占据主导地位。在全面抗战准备阶段和抗战中,中共以军事斗争为中心进行了全面的创新。到1945年的中共七大,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的创新思想成为全党的共识,中共也从上万党员发展成拥有100多万党员、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统一、领导抗战胜利的先进无产阶级政党,集中全党智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的理论成果——毛泽东思想成为党的指导思想。毛泽东强调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是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来具体地研究中国的现状和中国的历史,具体地分析中国革命问题和解决中国革命问题”*《毛泽东选集》,第3卷,797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战略防御阶段的战争实践证明了中共全面抗战路线、持久战战略总方针和在敌后开展游击战争战略的正确。抗战初期,国民党采用“以空间换取时间”“积小胜为大胜”的持久战略。国民党军队总兵力200余万,日军投入中国战场的陆军兵力有100余万人,其火力、机动力、突击力、单兵战斗力都超过国民党军队,日军全面侵华战争采取长驱直入、速战速决的战略,企图3个月灭亡中国。国民党军队面对日军的进攻,采取单纯防御战略,在战役战术上也是单纯固守中心城市和交通要点,以血肉之驱和火力、机动力、突击力都占优势的日军打正面阵地防守的硬拼战,如淞沪会战,蒋介石抽调精锐部队与其硬拼,三四天就将一个师的主力几乎打光,战况惨烈。在整个战略防御阶段,国民党军队的正面战场是中国抗日的主战场,担负抗击日军主力战略进攻的任务。国民党军队多数部队作战是努力的,在战略战役战术指挥上以单纯防御的阵地战为主,实际上是用我之短击敌之长,故败多胜少。从七七事变至武汉、广州失守,国民党军伤亡80余万人,从北向南后退1000余公里,从东向西后退700余公里,失去300余座城市和1亿人口。以极其惨重的代价争取了1年零3个月的时间,彻底粉碎日本侵略者3个月灭亡中国的战略计划。日军占领武汉广州后,停止对国民党军队的战略进攻。根据日本20世纪60年代末公布的部分侵华档案,1938年11月日本大本营参谋本部(陆军)评估中日战局,得出“军事解决中国事变(指侵华战争)前途无望”的结论。日本政府发表第二次《近卫声明》,改变了对国民党政府以军事打击为主的方针,采取对国民党政府以政治诱降为主、军事打击为辅的方针。随后,日本政府又发表《调整日华关系的新方针》,提出“共同防共”等,对国民党政府进行诱降。在整个抗日战争期间,日本以“反共”名义对国民党的诱降始终没有停止过。
日军在抗战初期16个月的战略进攻中,对国共军队两线作战损失兵力40余万人,它还有200万人预备役可以补充,而国民党军队的损失却补充困难,它为什么不继续战略进攻?其原因应从其战略目的和中国的持久战战略两方面分析。
日本是个战争资源贫乏的小国,却野心很大,它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是妄图称霸亚洲太平洋地区。它妄图3个月灭亡中国,把中国变成它的独占殖民地,掠夺中国资源,支持它长期的侵略战争。日本侵略者严重低估了国民党政府和军队的抗战意志和能力,正面战场的抵抗使得日本的进攻变成了持久的消耗。对日本侵略者战略企图构成更为致命打击的是中共领导的敌后战场。1937年11月太原会战结束后,在华北,以国民党为主体的正规战争已经结束,以共产党为主体的游击战争进入主要地位。八路军各师从战役上配合国民党军的太原会战转而分兵向敌后挺进,从日军手中收复国民党军队丢弃的大片国土,建立了晋察冀、晋西北和大青山、晋冀豫、晋西南、山东等根据地。新四军从1938年夏分别挺进长江南北,开展游击战,建立淮南、茅山等敌后根据地。在战略防御阶段,八路军、新四军进入沦陷区后,历经数千次战斗,根据地的人口达到5000万人以上*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历史》(1921—1949),下册,508页,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11。,占原来沦陷区人口一半。日本侵略者在16个月的正面战场战略进攻中损兵近40余万,奴役占领区1亿人口,又被中共领导的敌后游击战解放一半,其侵华战略意图的实现受到严重阻碍。日军陆军主力是33个师团,1938年在中国战场投入32个师团,在辽阔的中国国土上,兵力明显不足,于是停止正面战场的战略进攻,转而将大部分兵力用于巩固占领区。1938年12月2日,日本参谋总长奉天皇敕令,命令日军华北、华中派遣军司令官和华南第21军司令官以主要兵力进攻八路军、新四军和敌后抗日根据地。后来日军有20多个师团遂行上述任务。*参见马洪武等:《抗日战争事件人物录》,178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此后随着战局变化,日军兵力在各个战区有增减,“敌后战场抗击着约60%的侵华日军和95%的伪军。”中共领导的敌后战场抗击日军的比例是:“1938年59%,1939年62%,1940年58%,1941年75%,1942年63%,1943年58%,1944年64%,1945年69%”*参见曲青山:《论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战争中的历史地位和作用》,载《中共党史研究》,2015(8)。。中共领导的敌后战场进入相持阶段后完全成为主战场,敌后军民在几乎没有军事工业又没有内外援的情况下,最缺乏的是武器装备,只能靠在战斗中缴获。敌后战场军民能够坚持抗战,拖住并不断消耗削弱日军,靠的是共产党的领导、民族解放战争的正义性、人民群众不怕牺牲的支持、崇高的爱国主义和创新的抗日人民战争的战略战术。中共中央创新的战略战术被广大指战员、人民群众在“反扫荡”“反围攻”“反清乡”“反蚕食”等艰苦卓绝的武装斗争中反复实践、反复创新,形成上百种有效战术和战法,从而不断得到丰富和发展。这是在战争中贯彻“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群众路线的创新。在地广人稀的晋西北地区,我军地方武装没有攻坚的火炮和炸药,于是军民想出把敌人“挤出去”的战法,在黑夜用地雷封锁住据点,将据点所在村庄居民全部搬进山里,挖窑洞居住。使据点里的日伪军征集不到任何粮食,连水井都投入死猫死狗使井水不能饮用。老百姓舍弃家园与日伪拼消耗,最终逼得日伪在地雷和冷枪打击下撤退。各根据地军民不怕牺牲因地制宜创造出来的抗日战法有很多,充分体现出“人民必胜”的真理。根据1945年12月延安公布的数字,在抗战八年中,八路军、新四军、华南抗日武装共对日伪军作战125165次,毙伤俘日伪军1714117人,其中日军527422人,伪军1186695人;缴获长短枪682831支,轻重机枪11895支,火炮1852门。抗日战争胜利结束时,八路军1028893人。新四军268581人,华南抗日游击队20820人。解放区面积104万平方公里,人口1亿2千5百余万。*参见马洪武等:《抗日战争事件人物录》,397~398页。敌后解放区每平方公里的土地都是从日本侵略者手中收复的,都有抗日烈士的血迹,战争中缴获的每支枪每粒子弹都是烈士鲜血换来的。
中共在抗战中的军事创新是与政治创新和经济创新密切配合的。实行全面抗战路线必须实行政治民主和改善民生。
中共在抗战中的政治创新是全面的。限于篇幅,这里只探讨陕甘宁边区和敌后抗日根据地民主政治制度的创新。开展敌后游击战争不能没有政权。在战略防御阶段,国民党失地千里,其政府人员也大多逃亡。如何解决政权问题,是参加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的有政权和军队的各国共产党的难题。当时,国民党企图向陕甘宁边区和敌后根据地委任官吏,提出“政令统一”和“合法性”。中共坚持在统一战线中的独立自主原则,独立建政。为了保持与国民政府行政组织上的统一,陕甘宁边区和敌后抗日根据的政权组织形式采用参议会制度。1938年7月,由国民党当局“遴选”而不是民主选举的130余名参政员组成的第一届国民参政会,作出各省、市召开参议会的决议。同年,国民政府又公布省、市参议会组织条例。国民党设立参议会,不是要实行动员民众抗战所必须的民主,也从来没有认真实行参议会制度,仅仅是将其当作民主的装饰品。中共接过参议会的形式,将参议会作为陕甘宁边区和各敌后抗日根据地的共产党领导的各抗日阶级民主联合政权性质的最高权力机关。参议会是全权机构,不仅有立法权,而且政府和司法机构也由参议会产生。各边区和根据地可因地制宜地设置,一般设乡、县、专区、边区等四级,各级参议会民主选举产生。参议会陆续实行了党的领导、议行合一、民主集中制、三三制、精兵简政等原则。关于党的领导,中共中央规定党对参议会的领导是原则的、政策的,党委无权命令参议会,党组织必须执行参议会的决议,遵守参议会通过的法律。边区和根据地一级参议会都颁布了带有宪法性质的施政纲领和保障人权、财权的有关法律,明确规定人民的人身自由权和财产权不可侵犯。
参议会制度是中共在抗战条件下创新的政治制度,符合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需要,解决了开展敌后游击战争的政权问题,使根据地人民享有制度保障的民主、自由。与沦陷区的日本法西斯血腥统治,国民党统治区的一党专政、特务横行有着天壤之别,使人心向往根据地。在制度设计上,参议会制度比西方民主的三权分立制更全面地体现了“主权在民”。共产党的领导与参议会的关系也值得今天研究。参议会实行“三三制”,共产党员只占参议员人数1/3,议案表决是民主集中制的多数原则,如何保证参议会的表决能体现执政党的意图?笔者在研究和讲授有关政治制度课程的几年中翻阅大量史料,没有发现参议会的议决与共产党意图不一政的地方。至今西方各国议会中执政党都是从议员人数上获得多数,抗战时根据地内没有与共产党合作的其他党派,参议员中开明士绅占1/3。共产党的意图在参议会得到顺利贯彻,靠的是党组织、党员的政治影响力。在敌后游击战争中,共产党全心全意救国救民,参议会中与2/3非党人士共事的共产党员廉洁奉公,牺牲、吃苦在先,处处作表率,党组织、党员干部在生死斗争中形成的威信极高。
中共在抗日根据地的经济创新,如大生产运动、“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等早已为人们所熟知。学术界目前对抗日根据地的战时经济政策及其所提供的对今天仍有启示的隐性知识探讨较少。20世纪80年代,国家财政部曾组织各地区选编以档案史料为主的根据地财政经济史料并公开出版,总数有数千万字,是我们研究中共领导的抗战经济的史料基础。这些史料选编的缺点是战时档案不全,缺乏准确、全面的经济数据,据此撰写经济史专著和高水平论文有困难,但并不妨碍我们在研究中发现中共领导制定的战时经济政策中符合经济规律的创新思想。
李富春署名的《对抗日根据地在财政经济政策的意见》指出,“日本在占领区利用其占有中国的大城市,与交通要道的便利条件,无论是在工业农业商业上,金融货币上,以及税收上,无不是以野蛮的原始掠夺与独占政策,摧毁民族经济,奴役中国人民”*《华中抗日根据地财政经济史料选编》,第1卷,12页,北京,档案出版社,1984。,达到“以战养战”和经济上诱降国民党政府。所以,中共战时经济政策的目的首先是打破其“以战养战”掠夺中国人力物力的罪恶企图,其次是发展根据地经济以保障战争的供给,再其次是改善根据地的民生。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各国都实行战时经济政策,国共两党实行的却是截然相反的、有本质不同的战时经济。国民党借口战时,对经济实行统制,推行日用消费品专卖制度,不断增加已经很高的田赋(其附加税为正税的10~30倍)和消费税,滥发纸币造成恶性通货膨胀。有人曾形象地统计法币100元的购买力——1937年可买2头黄牛,而到1945年只能买1个鸡蛋。这种对经济统制的战时政策是“政治上的专制主义与经济上的垄断主义相结合的产儿”*《华中抗日根据地财政经济史料选编》,第1卷,19页。。而中共创新的战时经济政策是一种新的战时经济政策,即“抗日的,民族统一战线的,自由主义的经济政策”*《华中抗日根据地财政经济史料选编》,第1卷,14页。。这里所指的自由主义经济政策是当时世界上通行的、被经济学界称为“古典自由主义”的经济政策,即政府放手让经济沿着市场遵循等价交换等基本经济规律发展,政府以法律制度保障经济行为主体的人权、财产、物权。敌后根据地发展经济,首先是发展农业和手工业作坊式的小微工商企业,主要是采取经济学上称为“增加供给”的经济政策,如减租减息(也合理交租交息)、废除国民党实行多年的苛捐杂税、降低合法税收的税率等。如淮南路东根据地就废除国民党当局征收多年的户口捐、牲畜税等13种苛捐杂税,只征收国民政府税收中的5种,其中田赋取消了数十倍于正税的附加税,牙贴税也减轻一半。二战中各国战时经济都采取增加税收以保证军费,唯有中共领导的敌后战时经济采取大规模减税以增加农工商经营者的供给。除减税外,根据地抗日政府还给农户发放免息贷款、种子等,对根据地急需的某些工商业实行完全免税、免息贷款等扶持措施。中共从实际情况出发,采取了减税等符合40年后西方市场经济学家提出的供给规律的主要经济政策,这一创新的增加供给的减税政策与国民党统治区的增税政策相比,效果有着天壤之别。各敌后根据地的粮食自给有余,而原来必须从城市输入的棉布、纸张、火柴也能基本自给,不需要从敌占区进口。这样一来,敌后根据地和日伪的经济斗争就转入主动。如淮南路东根据地1941年大米是40元法币一担,而上海、南京、芜湖等敌占区是160元法币一担。粮食成了敌后根据地对敌经济斗争的强大武器,狠狠打击了敌人“以战养战”的企图。有时,也用一些粮食从敌占区换回急需的军用物资。出于对敌斗争的需要,陕甘宁边区和敌后根据地的金融和外贸是由政府经营和管制的,是建立在农业和手工业基础上的公私混合性质的初始的市场经济。中共遵循“实事求是”思想路线所实施的战时经济政策,闪烁着经济理论思想创新的火花。在新民主主义理论的指导下,这些敌后战时经济创新汇成抗战中形成的新民主主义的经济实践、经济理论和政策,后又经过解放战争至新中国诞生前后的发展,形成完整的新民主主义经济模式。
中共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以军事为中心的全面创新,使之成为抗日战争的中流砥柱。在艰苦卓绝的战争中,从几万党员、几万军队,靠勇敢牺牲和创新,发展为百万党员、百万军队,并收复百万平方公里国土,创造出反法西斯战争的奇迹。2015年7月17日,习近平在长春召开的部分省(自治区)党委负责同志座谈会上强调创新对发展的乘数效应,提出抓创新就是抓发展,谋创新就是谋未来。他对创新和发展关系的科学概括,是对我党领导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的经验总结,并对我们研究总结中共领导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历史经验有着重要指导作用。抗战历史证明:必胜的信心源自创新,面对空前的民族危机,集中全党智慧进行创新,就有必胜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