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中国文化“走出去”是新时期的国家战略,文学的译介是文化“走出去”的重要途径。葛浩文所译《狼图腾》被英语世界广泛接受并迅速传播,为中国文学翻译模式及文学的外译提供了重要的启示和参考。通过研究分析《狼图腾》的成功译介,可以看出:选择既反映全球文化共性又具有鲜明中国文化特点的作品进行译介,采取国内外合作出版的译介途径,实行国内学者与西方汉学家群体相结合的译者模式,创造性地选择翻译策略,是中国文学外译的有效译介模式。
[关键词] 文学外译;译介模式;葛浩文; 《狼图腾》
[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673-5595(2015)06-0091-05
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及国际影响力的不断提升,彰显文化的“软实力”、传播中国文化、诠释中国新的国际形象得到了极大的重视,“文化走出去”成为新时期的国家战略。“在全球化语境下,中国文学拥抱世界,走向世界,有其必然性,也有其必要性。在目前的形势下,似乎也表现出了一种迫切性。”[1]由于中西方两种文化不平衡,文化霸权依然存在, 汉语处于非主流地位,所以翻译工作在这一战略的实现过程中举足轻重。但是,中国文学的译介不是简单的翻译问题,传统的语言层面的转换和忠实对等的翻译标准等“译入”的译学理论很难有效地指导今天“译出”的行为和实践。在中国文学外译的过程中,“翻译行为以外的因素,诸如传播手段、接受环境、译入国的意识形态、诗学观念等”[2]各种因素都制约着中国文化“走出去”的效果。翻译不单是文本转换的行为,翻译活动涉及文化语境与社会因素、意识形态与政治因素、翻译动机与翻译观念以及语言关系与翻译能力等各个方面,因此,更新翻译观念、建构译介理论、探讨成功的译介模式和翻译策略是中国文学“走出去”的关键。
2004年4月,姜戎所著《狼图腾》正式出版,其一上市便跻身于各大书店销量排行榜首位。2005年企鹅集团以10%的版税买下其全球英文版权,2007年英文版的《狼图腾》在英语国家发行,同年在243部亚洲文学作品中脱颖而出,荣获曼氏亚洲文学奖。截至2014年4月,《狼图腾》在中国大陆再版150多次,正版发行近500万册,连续6年蝉联文学图书畅销榜的前10名,获得各种奖项几十余种,创造了中国当代文艺作品首次在全球英语国家同时出版和发行的历史,并首开中国文化产品大规模进入英文主流市场的先河。2015年2月19日,电影《狼图腾》在中国上映并获得巨大成功,再次引起海内外报刊和网络新媒体对《狼图腾》的热议。《狼图腾》的译者,汉学家葛浩文同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作品的英译者,从莫言到姜戎,他们的获奖引发了国内学界、翻译界和文化界的空前关注,中国文学、文化译介的问题成了关注的焦点。译介学理论认为“译”是翻译,即两种语言的转换;“介”为传播,即翻译文本的接受、交流、影响等。中国文学的译介应关注译介内容、译介途径、译者模式、翻译策略等几个方面。以下即以葛浩文对《狼图腾》的翻译为例,探讨中国文学的有效译介模式。
一、译介内容
译介内容涉及译者的选择,即选择什么样的文本进行翻译的问题。“一个原文本的选择及它在目的语中的接受和传播或多或少地受到诸如社会环境、文化价值取向和读者期待等因素的影响,而这些因素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历史的发展处在不断变化的开放态势之中。”[3]如严复所处的世纪之交,中国社会处于由旧到新的转变过程中,许多具有先进思想的爱国人士主张“维新变法”、“救国图强”,在这一时期的“译入翻译”中,严复将译介内容的选择定位在能启发中国的民知民权的社会科学著作,重点介绍先进的学术思想,启蒙国人、推动社会的进步。当今的中国在政治经济上取得了很大的发展,但我们必须承认,中国文学在世界文学中仍然处于比较明显的边缘地位,中国文化要想“走出去”,文学外译的作品应该既有鲜明的中国文化特点,又具有全球性的文化主题。“大气的,具有国际眼光、具有孕育性、前瞻性的作品总是受欢迎的。”[4]24因此,文学界和评论界对中国文学译介内容的选择应该是既符合世界文学作品的文学性和艺术性标准,能引起人们的认可和共鸣,又具有中国文学特色,体现中国文化的异质性、传播中国文化的艺术作品。作品《狼图腾》正符合这样的标准。《狼图腾》 是“世界上迄今为止唯一一部描绘、研究蒙古草原狼的旷世奇书”[5],“一部因狼而起的对游牧民族生存哲学重新认识的大书”(作家、评论家周涛)。首先,作品充满着生态思想,表达了人们对生态环境日益恶化的焦虑的感情状态,激发起人们保护环境、与自然和谐共存的生存意识;其次,作品探讨了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本质,反映了蒙、汉两族文化的冲突,同时还体现了当今时代精神自由、富有坚强的生命意志的时代精神。《狼图腾》就思想内容和深层寓意来讲是“世界的”。葛浩文在选择译介内容的时候既关注作品本身特定的历史文化内涵,同时关注自己对作品是否喜欢、语言能力是否胜任,以及译入语文化的诗学、审美情趣及普通读者的阅读兴趣等。葛浩文不止一次地提到他的翻译是为读者服务,翻译要对得起作者,对得起书,更要对得起他的英文读者。翻译《狼图腾》耗费了葛浩文一年的时间,这次翻译经历不同寻常,前三章的阅读使他感到欣喜若狂,他极力忍住好奇,重新一边读一边译,融入他初始的喜悦与悲伤,最终完成了这部鸿篇巨著。
《狼图腾》译介的成功一定意义上体现了译介内容选择的重要性,它启发我们在文化外译的过程中,既要突显中国文化的精华,使承载中国优秀文化的图书真正走出国门走入国际市场,又要对国外的意识形态和读者群进行认真研究和分析,在图书的版式、编排等方面要适应不同国家读者的阅读习惯,并通过有效的销售途径进入国际市场。因此,中国文化要“走出去”,既要注意选择代表中国文化的高品位的作品,同时还要注意如何有效地输出,为潜在的读者所接受,这是一个复杂的工程。
中国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12月
第31卷第6期李燕:中国文学外译的译介模式探析
二、译介途径
译介途径是“中学外译”过程中非常重要的环节,译介途径是指翻译的作品通过什么途径进行传播,它涉及新闻出版管理部门、出版界、社会媒体等的关注和推介。专家学者们通过分析和研究,普遍认为当代中国文学有效的译介必须依靠国内和国外联合的方式,从作品的选题策划、撰写书稿、寻找合适的译者到译著的编排、版式、印刷、发行等多方面进行合作。可见,文学作品在国内出版、向海外进行版权输出是中国文学较为理想的译介途径。
《狼图腾》的成功译介就是遵循的这一模式。2004年中国长江出版集团北京图书中心出版的《狼图腾》中文版正式发行,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对外交流中心秉承中国的文学作品要走向世界这一文化传播策略,支持作品的外文翻译,鼓励企业探索“走出去”的道路。长江出版集团在产品、渠道等方面借助国内外的资源,也做出了不少成绩。2005年企鹅集团以10万美元购得其全球英文版权,在中国图书界创造了一个记录。2007年11月,该书的英文书稿在243部亚洲各国推荐的作品中脱颖而出,荣获首届曼氏亚洲文学奖。2008年3月,《狼图腾》在全球发行。与此同时,几十个国家的主流报纸和杂志都发表了评论和对作家的专访,如,英国的《泰晤士报》《卫报》,美国的《纽约时报》《时代周刊》,德国的《明镜周刊》《德意志报》,意大利的《意大利邮报》等。为配合《狼图腾》英文版的发行,各出版社采取了很多的销售策略,如英国的企鹅出版社专门在泰晤士河畔搭起了蒙古包,澳大利亚的企鹅出版社在墨尔本召开游牧文化研讨会,美国的企鹅出版社在洛杉矶举办《狼图腾》的读书演讲等,所有这些努力都大大提高了作品在国外的传播。葛译的《狼图腾》上市当年即被美国销量最大的《国家地理》杂志评为年度最佳图书。《狼图腾》的成功是合作出版的结果,为中国文学的有效译介途径做出了有益的探索和尝试。
三、译者模式
译者模式是指文学作品的外译由什么样的翻译家去实施的问题。国内著名的学者、翻译家和评论家对于译者模式问题的探讨由来已久。作为国内专门从事译介学研究的著名翻译家,谢天振以全面介绍中国文学和文化典籍的“大中华文库”的翻译为例,指出虽然国家在此项目上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与财力,集合国内许多有名的翻译专家进行翻译,但取得的实际效果却不尽如人意。 当前,中国翻译人才培养体系的建立和翻译队伍的建设问题引起了多方的重视,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是译介工作的不被重视、译者身份的不被认同,以及当今 “效率”优先、浮躁、物质化的社会风气等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译者的职业素质和道德规范,从而限制了出色译介工作的推进,再加上国内高端的翻译人才极度短缺,译者的专业素质堪忧,以上因素决定了完全由中国的译者进行外译的工作势必难以获得好的效果。著名文学评论家、翻译家罗新璋也指出:“文学外译要避免一种想当然,以为中国学问只有中国人来做才最高明。”[4]20 他举例说明,20世纪初的法国汉学家沙畹(Edouard Chavannes 1865—1918)与伯希和(Paul Pelliot 1878—1945)之研究敦煌文献就早于国学大师罗振玉与王国维。再比如《红楼梦》的两大英译本在国外的接受现状也证明了这一结论。杨宪益、戴乃迭夫妇翻译的《红楼梦》,虽然有相当高的翻译质量,被国内翻译界推崇为中译英的经典之作,但研究表明,它在国外的影响如“读者的借阅数、引用数、发行量、再版数等方面都远逊于英国汉学家霍克思、闵福德的《红楼梦》译本”[4]21。究其原因,除了翻译方法如直译意译等的不同,以及杨译本在语言的地道流畅方面略微逊色于霍译本外,国外读者的接受姿态及阅读心态也是一个主要的原因。 欧美读者对本族的语言和文化普遍怀有优越感,在阅读其他语言的文学作品时心态不够成熟,更重要的原因还在于杨译本是在中国出版,对外宣传、发行渠道及推介模式等都没有走向国际化。所以,很多翻译专家和学者指出文学外译的主体应该是目标语翻译家,而最好的译介模式是汉学家与中国学者相结合,双方优势互补、取长补短。事实上,国外不乏优秀的汉学家群体,他们对中国的文学和文化饱含热情,对目的语读者的阅读需求与阅读习惯了如指掌,其精通源语和母语两族语言的语言优势也让很多中国的翻译家自叹不如。纵观中国近现代时期,出色的汉学家对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历史、科技等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从法国汉学家艾田蒲,美国汉学家费正清、葛浩文,德国的福赫伯,瑞典的商本汉,意大利的利玛窦到英国的翟理斯、李约瑟、理雅各等等,他们的著作都极大地促进了中国的文学和文化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因此,中外文学、文化的译介史表明,中国文学和文化能够被世界其他国家和民族所接受并产生很大影响,汉学家的作用不可忽视。
《狼图腾》的成功体现了汉学家与国内学者相结合模式的成功。作为美国著名的汉学家,葛浩文身上集结了所有出色的译介者的特点:既精通源语又具有极高的译入语水平;既能与原作者产生精神共鸣又能在翻译过程中保持足够的独立和自由;既热爱源语文化又关注接受语环境、时时刻刻为读者服务;既有自己的选择标准又擅长与国际出版机构、学术界及新闻媒体沟通,能成功斡旋于出版社与赞助人之间,再加上他本人具有极高的道德准则和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意识。因此,葛被认为是“公认的中国现当代文学之首席翻译家”。美国作家约翰·厄普代克说“中国当代小说翻译差不多成了一个人的天下,这个人就是葛浩文”。 《狼图腾》的成功译介证明了国内学者与西方汉学家相结合是中国文学最理想的译者模式。
四、葛译《狼图腾》的翻译策略研究
葛浩文是英文世界地位很高的中国文学翻译家,他先后翻译过中国二十几位著名作家如萧红、杨绛、冯骥才、贾平凹、苏童、王朔、莫言、姜戎等的四十多部作品,为中国文学走向世界、促进不同文明和文化之间的对话和交流,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莫言凭借葛浩文的英译本成功问鼎诺奖,葛的翻译也助姜戎的《狼图腾》成功斩获曼氏亚洲文学奖。葛译作品的一再获奖使国内媒体和学术界对翻译问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对译者的翻译策略给予了很大的关注。他到底采取了什么样的策略进行翻译、其翻译思想是什么、他的翻译方法在文学翻译的历史长河中能否复制并长期可行等诸多问题都引起了人们的广泛讨论和评价。国内对葛浩文的翻译方法有完全对立的两派观点。有的评论家认为葛译背离了“忠实”的翻译标准,他的翻译是“连译带改”“任意删减”“随意编译”,甚至国外评论界也有学者对葛浩文的翻译颇有不满。德国汉学家顾彬就指出葛浩文的翻译“在很大程度上是创造了译本畅销书,而不是严肃的文学翻译”[6]。相反,有的翻译家和学者则基于中国文学和文化的传播这一时代背景,对葛浩文的翻译策略进行评价,认为文化的区别客观存在,传统的翻译方法无法进行有效的文化传播,中国文化“走出去”必须要更新翻译观念和方法、探索新形势下的译介策略。对待葛氏的翻译策略,我们要采取客观公正的态度,分析译者的翻译思想,重视翻译作品的影响和效果,避免把“改译”“删译”等作为译者的标签和代名词从而否定译者的成就,同时我们又要从历史的视角分析葛浩文的翻译,探索有效的翻译方法。笔者认为葛浩文的翻译很好地诠释了“创造性忠实”的翻译标准,体现了译者的主体文化身份的构建,其“归化”的翻译方法也符合当今世界文化融合的需要,有助于推进中国文化的传播。但是我们也要认识到这些策略具有历史性,是翻译活动在特定阶段采取的特定策略,不具备持续性和复制性。
评论界对葛译的批评多数源自他对“忠实”这一翻译原则的背离。自严复以来,“忠实”被认为是翻译的客观标准并被无数翻译家竭力践行。在这一原则的指导下,无论是“西学东渐”还是“东学外译”都产生了非常好的翻译作品,促进了中外文化的交流。同时我们也得承认,自古至今因机械地贯彻“忠实”原则而产生的劣译也不计其数:有的译文诘屈聱牙、词不达意甚至曲解原意;有的机械呆板成了译介的笑话;有的成为尘封的历史鲜被提及,遑论促进文化的交流和融合了。所以,我们要界定“忠实”的翻译标准的实质。忠实性不是机械的语言与文字层面的对应,“译者对原作的‘不忠有时是对赞助人和读者预期的妥协”[7],忠实有不同的层面与维度,如审美忠实、效果忠实。葛译的《狼图腾》在文字内容上是相对忠实的,其文学功底深厚,语言地道流畅,无论是场景的描写还是情绪的渲染几乎与原文如出一辙,让读者读来酣畅淋漓,回肠荡气,达到了原作的审美效果和读者接受效果,促进了译本的流传和畅销。对于人们批评最多的改译或删译,笔者经过仔细对照和分析,发现译者作这种处理的场合绝大多数是与文化相关的部分。如原作《狼图腾》的每一章都是以引用典籍资料开头,这些资料大多介绍狼的习性、与狼相关的历史族群及其传说,这样做的目的是增加读者的有关知识及作品的历史感,从而服务于“狼的图腾”这一主题,这样的写作模式对中国读者来讲是熟悉的、可接受的,甚至是乐于接受的。而这一编排布局对于习惯了引人入胜的故事性开头的西方读者却并不适宜,“他们无法读出历史的厚重感,也无法获得相似的文学情感体验”[8]。因此,对小说每一章节开头的典籍材料及结尾的理性探索部分,译者在翻译的时候采取了完全舍弃的策略。葛浩文认为学理性的东西与小说的故事性难以兼容,译者更多考虑的应该是译入语读者的立场。除了开头结尾的删减,葛浩文还对文中一些玄奥抽象的说理而非叙事需要的段落进行了重新编排和删减,避免影响故事的连贯性、造成读者的负面情绪,进而影响读者对整个作品的判断与评估。难能可贵的是,为了适应年轻读者和外国读者,译者增添了很多注解,使情节更流畅,让波澜起伏的故事更加扣人心弦,强化了小说性和故事性,所有这些都是“创造性忠实”的体现。
译者的身份和地位也是译介持续关注和讨论的热点问题,葛浩文的翻译充分彰显了译者的主体性。他遵从翻译为读者服务的思想,更多地关注目的语国家读者的文化、价值观念和审美情趣,发挥译者文化身份的作用进行文化过滤。笔者经过研究发现,译作中的省译有的是有关历史人物、历史风俗的部分,在不影响叙事完整和故事连贯的条件下译者对这些内容进行省译(如“苏武牧羊”“北京山顶洞人”[9]196);有的省译是故事中人物的内心思想和议论升级的部分(如陈阵对狼的凶残的愤怒,对狼图腾的疑惑部分[9]89);有的是文化方面不易传达或译者自认为没必要传达的部分(如作者借题对日本法西斯狼性的探讨部分[9]90),或是给翻译造成很大困难的部分(如文化专有项“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办学习班”[9]95等部分的翻译)等。固然,译者的省译是由其个人的翻译思想决定的,但这其实暴露了文化接受的不平衡问题。中国的文化输出与西方文化输出在目的语读者的接受方面存在很大差异,西方读者固有的文化优越感和对异域文化偏见的心态人为地制造了文化地位的不平衡性。葛浩文的改译和省译造成了诸多中国文化在译介时的缺省、误译等问题,这体现了中国文化外译的阶段性和历史性。葛浩文的翻译既受其自身文化视阈的限制又具有历史的必然性,但是随着中西方文化差异的缩小和世界文化交融共存局面的形成,葛浩文的翻译策略或许会成为历史,所以我们要客观地对待译者的翻译策略,不能把某个译者的翻译策略奉为经典,也不可把特定阶段的翻译策略模式化和绝对化。
五、结语
葛浩文对《狼图腾》的译介是出色的,其在一定程度上扩大了中国文学在世界的影响力,提高了西方国家对中国文学和文化的认可程度,促进了中国文学的世界化。葛译的成功对探索有效的中国文化和文学的译介模式具有较大的启示作用,在文学外译的译介内容、译介途径、译者模式及翻译策略等诸多方面提供了可行的译介模式。一方面我们要创作出蕴涵极高的精神价值、艺术魅力和东方文化的文学作品,提高作品本身的可读性和接受性,关注文学作品的出版发行、推介宣传等传播途径,同时还要寻找合格的翻译家,分析可行的翻译策略和方法,在深层意义上探讨翻译的价值和作用,为中国文化和文学的“西传”进行有效的探索和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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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oward Goldblatt. Wolf Totem [M].London: Penguin Group,2008.
[责任编辑:夏畅兰]
On the Translation and Communication Model of Chinese Literature:
Taking Howard Goldblatts Translation of Wolf Totem for Example
LI Yan
(School of Applied English Studies, Shando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Jinan, Shandong 250014, China)
Abstract: Recent years see Chinese culture going to the west as the national strategy and the translation and communication of Chinese literature plays a decisive role in the dissemination of Chinese literature and culture. Goldblatts translation of Wolf Totem serves a good example in exploring the appropriate model for Chinese culture going to the west. Through analyzing the successful translation and communication of Wolf Totem, this paper holds that to realize the effective transmission of Chinese literature, we should choose the works possessing both the universality of world culture and the uniqueness of Chinese culture to translate, uniting the publishing agencies both at home and abroad, combining the efforts of Chinese experts and western sinologists and creatively applying the appropriate translation strategies for the purpose of promoting the cultural fusion of the world and transmitting Chinese culture.
Key words: Chinese culture going to the west; translation and communication model of Chinese literature; Howard Goldblatt; Wolf Tot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