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文
【摘 要】本文采用互相联系的方法,探讨解构主义翻译派对女性主义翻译的影响,论证翻译理论各大流派之间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从而加深对翻译理论的了解,以便更好地运用于实际的翻译实践之中,指导实践的发展。
【关键词】翻译理论;解构主义;女性主义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诞生于法国的解构主义翻译派(Deconstruction)即翻译创新派,因其系统地消除了以逻各斯中心主义(Logocentrism)为理论基础的机构主义而得名。解构主义的实质就是对传统结构主义的反拨,这对女性主义翻译观的启发和影响是巨大的。
首先,当时社会大环境和历史因素的影响福科强调文本、作者、读者的历史性,都是受到所处的历史时期的影响,是时代的产物。人们对作品的理解有赖于作品的历史性——即不同时期对该作品的注释的积累。海德格尔也认为人是历史的人,文本是历史的文本,人在理解文本时,受到文本所产生时的历史和产生后的历史的影响,也受到人自己的历史意识的影响。因此在20世纪70年代出现的早期翻译研究派(Early Translation Studies)提出翻译研究还应从狭隘的原文和译文内部关系扩展到翻译的外部关系—社会历史因素。其中,巴斯奈特(Susan Bassnett)作为早起翻译研究派的代表之一从女权主义运动的理论出发,将女性主义和翻译理论研究紧密结合起来。此后,女性主义翻译开始形成。
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随着西方社会妇女运动的高涨,性别作为与表示生理差异的性属相相区别的概念受了西方社会的广泛关注。20世纪70年代以来,随着女性学的发展,女性主义的核心概念——社会性别作为一种分析方法开始向各个学科领域渗透。巴斯奈特所处的英国当时正值工业革命时期,经济的迅猛发展带来思想上的开化,人们对于教育和知识的重视使得对女性传统的看法得以慢慢改观。而且她深深受到加拿大女权主义翻译研究的启发,于是,作为“文化转向”支流之一的女性主义有了很大的发展空间。女性翻译理论是把翻译的语言转换置于后现代主义和解构主义的语境中去考察,唤起人们进一步从性别的角度去思考和理解翻译的复杂性。二者的结合并非偶然。第一、女性和翻譯在社会中有着类似的遭遇,都处于社会边缘地带。第二、女性主义与翻译研究同属于文化研究的范畴,都认为语言是自己身份的表现形式,都对传统等级制度和性别角色、意义和价值的普遍合理性提出质疑。第三、在当时男权制度下,女性话语权被控制,女性只能尝试将翻译作为介入政治活动的途径。因此,在各种错综复杂的历史因素的作用下,女性主义和翻译理论的有机结合具有必然性,也是符合历史发展规律的,是历史的产物。
其次,在原作者和译者之间的关系上,传统结构主义的翻译观认为,原文具有固定的意义,原文作者是原文的主体,因而在翻译中译者必须仰视原文及其作者,将其作为翻译的本原,把再现原文当作自己的中心任务,以求得译文和原文之间的等值。而解构主义则反对翻译中原文/译文的二元化划分,因为文本的结构与意义既不确定,又难以把握,反对原文是主人,译文是奴仆的观点,认为原文和译文处于相互依存的共生关系之中。巴斯奈特的观点与解构主义在本质上是相通的,只不过是从女性主义角度加以解读,她认为传统的二元翻译理论把原文和译文分为两级,就像社会中男女之间的关系一样,原文是男性占主导地位。译文是女性,属于从属的角色,她主张翻译应该是双性的,从而否认译文和译者的从属地位。
翻译中原文与译文,原作者与译者的关系正如同社会中男女之间的关系。传统译论视译者和女人在各自的等级制度中身份卑微,译者之于作者就如女人之于男人。原作优于译作的等级权利与男人优于女人的意向是一致的。翻译不仅仅是差异的碰撞,更是文化的斗争。因此,女性主义翻译就是要以语言为中心,对原文本进行解构,消除男性主义中心,消除男性对女性的偏见和歧视,强调译文和原文之间的平等关系。
再次,解构主义主张用一种辩证的、动态的和发展的哲学观来看待翻译。解构主义者不再像结构主义者那样机械地把原文看成一个稳定而封闭的系统,而是认为能指和所指之间存在这差异,原文意义不可能固定不变,只是在上下文中暂时被确定下来。由于原文意义不能确定,译者应该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来寻找原文意义,发掘出能使原文存活的因素,利用语言间的转换,使译文和原文之间形成一种共生关系,而不是传统理论中的模仿与被模仿的关系。这与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强调译者主体性也是一脉相承的。解构主义否定了传统译论中译者从属者的论断,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则再次突出强调译者的主体性。
具体而言,女性主义翻译者采用“转换式表演(transformance)”和“综合(combination)”的翻译策略,坚持译者应该“表演和展示”原文在其自身文化中的表意机制和手段,而不是机械地运用译语将其转换过来。此外,通过加序言、脚注和附录的形式介绍、标明和解释译者的动机和干预手段,用“重写”和“修正”的方法叛逆原文,用“补遗”和“劫持”的手段介入或挪用文本等方式凸显女性在文本中的地位,借助翻译这一途径获取话语权。例如英语翻译中的“减性化(desexation)”用“He/She代替He” 和 “中性化(neutralization)”用attendant代替stewardess。可以看出,女性在翻译过程中充分地发挥译者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把握原文,吞食原文,为己所用。巴斯奈特认为只要做到与原文功能对等,译者可以在译文中增删,这极大地肯定了译者的主导作用。
综上所述,解构主义翻译派敢于冲破传统结构主义翻译理论的束缚,消解了原文的中心地位,反对封闭式地看待原本,倡导文本的动态性和开发性,拓宽了翻译研究的思路和视野,尤其是为女性主义翻译理论奠定了基石。女性主义翻译论着重强调了作者和译者、文本和译文的关系以及译者主体性,将研究重点聚集在弱势边缘文化和势力上,已经成为女性主义者进行文化干预实践的具体体现。这种反传统、勇创新的精神对于学术研究将有着深远的影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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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张林影.论女性主义与翻译研究[J].作家杂志,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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