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旅游行业全寿命水足迹的核算与预测研究

李　嫄，王艳婷

（河北工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天津 300401）

京津冀旅游行业全寿命水足迹的核算与预测研究

李嫄，王艳婷

（河北工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天津 300401）

摘要：京津冀一体化的迅猛发展促进了该地区旅游业的崛起，同时也对其水资源承载能力提出了全新挑战。本研究面向不同旅游情景，基于全寿命水足迹方法对京津冀地区旅游行业的直接和间接水资源消耗进行全面核算，并在此基础上对2020年该地区旅游行业水足迹加以预测。研究结果表明游客在京津冀地区旅游观光期间的间接用水量大大超过了传统方法对于旅游业直接用水量的估算，预示着京津冀地区旅游业的水资源分配将面临巨大压力，提出了应从游客观念和政府引导共同着手的解决路径。关键词：京津冀地区；旅游行业；全寿命；直接水足迹；间接水足迹

国家的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要提出了“京津冀一体化”的协同发展战略规划［1］，京津冀协同发展区域的划定包括了北京、天津以及河北省的石家庄、唐山、保定、秦皇岛、廊坊、沧州、承德、张家口、邢台、邯郸等多个地市。该区域涵盖首都北京，同时处于环渤海地区和东北亚的核心重要区域，越来越引起全国各地乃至整个世界的瞩目，其旅游业也日渐发达。然而不容忽视的是，近年来京津冀地区的旅游热不可避免地对自然资源的开发消耗带来了压力，其中水资源的日益短缺也成为了该区域可持续发展中的一个重要瓶颈（中科院水资源研究中心，2014）。鉴于此，本文聚焦于京津冀地区旅游业发展对水资源消耗的影响，引入全寿命水足迹分析方法，对外地游客在京津冀地区旅游的直接和间接水资源消耗进行全面系统地核算，以期为京津冀地区旅游行业发展提供合理的水资源预测及统筹规划。

一、相关文献综述

随着京津冀一体化的迅猛发展，旅游行业已经成为该地区经济增长的重要一极，但与此同时则不应忽略旅游业开发给其环境带来的影响。近年来，一些学者开始倡导在旅游行业中引入生态足迹（ecological footprint）这一生态环境的广义评价指标［2］。与“碳足迹”的概念类似，“生态足迹”同样着眼于在综合环境影响层面上的量化。然而，目前通用的生态足迹指标主要是将满足特定旅游需求的资源消耗水平换算为人均所需的土地面积，却尚未对旅游过程中不同环节的水消费量作具体描述。究其原因，可能是相较于其他生产部门（例如农业、工业等）以及日常生活的水资源消耗而言，旅游业的水消费占比极小，从全球来看旅游业大约仅占淡水资源消费总量的1%（Gössling et al.，2012）［3］。但是，这个数字所考虑的只是旅游行业最直观的水消费量，却忽略了旅游业同其他经济活动部门之间密不可分的联系。

实际上，旅游者和当地居民对稀缺的水资源是一种竞争关系。一方面，旅游中旅游者的人均直接水资源消费量远远高于当地居民普通生活用水的水平。例如，研究人员发现加勒比海地区平均每位游客用水是当地居民的3倍；摩洛哥地中海沿岸普通酒店用于洗漱、洗澡、游泳池、浇草坪耗水平均约400 升/人·日，豪华酒店用水高达600升/人·日；坦桑尼亚Zanzibar岛酒店用水量调查也表明当地游客人均用水量高达930升/人·日（Hadjikakouetal.，2013）［4］。另一方面，从环境经济学角度出发，旅游者水消费的溢出效应并没有从实际价格中反映出来，即游客尚没有支付伴随旅游开发而产生的水资源进一步稀缺以及污水处理而增加的社会成本。例如，王群等（2006）［5］指出了国内多个著名旅游景区由于游客人数暴增，而存在较严峻的供水安全隐患；罗艳菊等 （2010）［6］通过GIS方法对海南省各市县旅游用水影响进行了分析，指出海南省的干旱季节也恰好是其旅游旺季，旅游业给当地带来了较高的水资源季节性短缺风险。

总体来看，纵观国内外学者对于与旅游业相关的水资源消耗的研究，目前大多仍集中在宾馆、饭店、体育健身和娱乐活动 （包括游泳池、SPA、高尔夫、水上世界等）的直接水消耗方面，而对游客在旅游地观光期间的隐含或者间接水资源消耗（virtual or embodied water use）的研究则亟待开展。正如Hadjikakouetal.（2013）［4］所呼吁，研究学者还应进一步考虑旅游发展对于水资源消费的“乘数效益”，即旅游业拉动了餐饮业和其他服务部门发展，这些行业发展相应地又引起了对水资源需求的增加。遵循这一思路，本研究将基于全寿命水足迹（lifecirclewaterfootprint）的估算理念，对国内外游客在京津冀地区旅游期间水资源的直接和间接消费进行综合测算，并在此基础上预测京津冀地区旅游行业水资源消耗的未来趋势。

二、京津冀地区水资源分布以及旅游业发展现状分析

（一）京津冀地区水资源分布现状

全球水资源问题的关键在于淡水资源的分布极度不均，导致缺水问题更多地发生在地区层面［7］。根据国际公认标准，人均水资源低于3000m3的地区为轻度缺水，低于2000m3为中度缺水，低于1000m3为重度缺水。与我国人均淡水资源为2 800 m3的综合情况相比，京津冀地区的缺水形式更为严峻，其属于“资源型”严重缺水区域，该地区的人均水资源已远远低于重度缺水标准。对于北京市和天津市而言，二者在2011年的水资源总量分别为26.81 亿m3和15.4亿m3，人均水资源占有量仅为119 m3和116 m3，均已低于危及人类生存生活底线的灾难性标准300 m3的底线。从水资源的承载力方面看，北京市当地水资源只能承载667万人，相当于现有人口规模的40%，现实供水量的水资源承载力约1000万人，相当于现有人口规模的60%；天津市的当地水资源只能承载431万人，相当于现有人口规模的38%，现实供水量的水资源承载力约839万人，相当于现有人口规模的74%。河北省的形势也不容乐观，根据《2013年度京津冀发展报告》所述，其绝大部分地市行政区水资源极为贫乏，人均水资源占有量同样远低于国际严重缺水标准。鉴于此，京津冀当地水资源量已经难以支撑现有人口规模和经济社会发展的用水需求。尽管京津冀地区目前仍可依赖于引滦工程和引黄工程的调水来弥补，但如果人口持续膨胀，南水北调的水量将会被快速增长的人口所吞噬。

（二）京津冀地区旅游业发展现状

在当前京津冀一体化模式下，旅游业是该地区大力协同发展的一个新兴产业。由于京津冀地区特有的文化和历史底蕴，现该地区拥有九个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的世界遗产，占全国UNESCO世界遗产总数的四分之一，4A级风景区占全国总数的15%，每年该地区要接待将近2.5亿人次来自国内外的游客。尤其是首都北京，不仅是中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也是最重要的旅游目的地之一，每年吸引入境游游客450-500万人次，接待国内其他省市来京旅游者将近1.5亿人次，是我国接待外地游客量最多的城市［8］。不可否认，由于旅游业同其他行业有着非常高的关联性，旅游业的发展对京津冀地区经济有着非常积极的促进作用。但旅游业的发展也势必对京津冀地区的水资源消耗带来不利影响，因为游客在旅游观光过程中的交通出行、餐饮、住宿、疗养、娱乐等环节都不可避免地涉及水资源的消耗，从而对生态环境造成影响［9］。另外从间接消耗来看，旅游过程中还势必耗费一定的电力、天然气、汽油等能源，而这些能源生产、运输以及终端配送、销售等环节中又都会涉及水资源的消耗。因此随着旅游业的强劲发展带来的大规模外地游客流入以及逗留时间的增加，对京津冀地区的水资源短缺问题无疑是雪上加霜。

三、京津冀地区旅游行业全寿命水足迹测算体系构建

（一）京津冀地区四种基本旅游情景设定

在旅游业中，因游客的年龄、阅历、收入、偏好和口味等因素的不同，他们所选择的旅游类型也往往有较大的差异，而不同的旅游类型往往对水资源消费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借鉴 Hunter和Shaw （2007）［10］以及Hadjikakou et al.（2013）［11］对于旅游情景的划分，结合对京津冀地区旅游线路的分析，本研究首先对京津冀地区的旅游情景加以设定。如表1所示，高端游、旅行团经济游、家庭自驾游、背包客驴友游这四种主流情境的差异主要体现在游览景区、住宿酒店、餐饮结构、交通方式和停留时间上，它们又将直接作用于游客在京津冀地区旅游期间的水足迹。例如，比较“豪华高端游”和“背包客驴友游”，两者对环境的影响强度应该会存在很大差异，而“家庭自驾游”与“旅行团经济游”则可能处于这两者中间的水平。一般情况下，大众类旅游相较于高端游的人均水资源消费要低［12］。

表1　京津冀地区旅游情景设定

（二）京津冀地区全寿命水足迹测算标准

“水足迹”（water footprints，简称WF）常被形象地比作水资源在生产和消费过程中所留下的脚印，通常指一个国家、地区或个人在一定时间内用于生产和消费的总水量，其不仅包括水表上能直接看到的消费数字，还包括所消费的产品和服务在生产过程中所耗费的大量看不见的“虚拟水”。本研究关注的旅游业“全寿命水足迹”，则是将工业足迹的研究框架应用到旅游业这一具体行业之中，其涵盖了在旅游全过程中（从到达旅游目的地直至返回来源地）所产生的直接水足迹（directWF，简称DWF）和间接/虚拟水足迹（indirect WF，简称IWF）。

1.直接水足迹测算标准（DWF）

如表2所示，旅游直接水足迹主要由日常住宿水足迹（AF）和娱乐活动水足迹（ACF）构成，在不同旅游情景下住宿期间人均水消费量的测算标准主要借鉴Gosslingetal.（2012）［13］、Hadjikakouetal. （2013）［14］和罗艳菊等（2010）［15］的研究成果，同时参照京津冀地区的《宾馆用水定额标准》、《城镇居民用水标准》以及地区实情加以综合确定［16］。

表2　游客在京津冀住宿期间人均水消费量

2.间接水足迹测算标准（IWF）

间接水足迹（IWF）主要由餐饮消费水足迹（FF）和能源消费水足迹（EF）所构成。其中，FF是对游客在京津冀地区旅游期间饮食的间接水足迹评估，EF则特指为生产和配送用于旅游用途的各种终端能源（包括电力、天然气、汽油、柴油等）而产生的水资源消耗。

1）餐饮消耗水足迹（FF）

参考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对于日摄入食品能量总值的统计，欧美游客约为3400千卡/ 人·日，亚洲游客约为2900千卡/人·日，而对应于四种旅游情景的不同餐食结构（主要由蔬菜、肉禽、鸡蛋、水果等十类食品按不同比例构成）则如图1所示。根据相应的摄入能量，可以测算出不同旅游情景下各种食物的需求量。

图1　四种不同旅游情景下的游客每日基本餐食结构

表3　各种食物的平均热量和单位热量水足迹

然后在此基础上，结合表3中所测算的各种食物的平均热量和单位水足迹，又可得到上游农业生产中的虚拟水含量，即每种食物的耕种和加工环节的供水总量，包括肉禽养殖的间接水耗以及农田灌溉和土壤蒸发蒸腾的间接水耗两部分，对于间接水耗的具体测算过程主要参考吴早贵 （2004）［17］以及Mekonnen和Hoekstra（2010）［18］的研究。此处之所以考量虚拟水耗，是因为京津冀地区供应餐饮业的食品原料绝大多数产自本地（如小麦、玉米、大豆等）。

2）能源消耗水足迹（EF）

EF测算主要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游客在京津冀地区旅游期间住宿和出行导致的能源消耗水足迹，可以根据表4所给出的城市交通燃料（主要考虑汽、柴油和电力）耗水因子，分别测算出如表5和表6所示四种旅游情景下的交通出行能耗水足迹和非交通出行能耗水足迹；另一部分是游客从京津冀地区返回来源地乘坐各种交通工具引发的能源消耗水足迹（仅将回程燃料计入京津冀），表7将游客的来源地分别按照距离京津冀地区的远近分成若干个境内外区块。

表4　不同能源生产过程中耗水因子

表5　四种旅游情景下交通出行能耗水足迹 （单位：升水/人·日）

表6　四种旅游情景下非交通出行能耗水足迹

表7　游客来源划分与各出发地距京津冀平均距离

四、京津冀地区旅游行业全寿命水足迹的测算与预测

（一）京津冀地区游客日均水足迹测算

根据测算标准，经计算分别得到境内和境外游客在四种不同情景下的京津冀地区游客日均水足迹（如图2和图3所示）。由图可知，游客在京津冀地区旅游期间的水足迹在不同旅游情景下有着显著差别，且来自各个地区的高端游情景（情景1）游客日均水足迹明显高于其他旅游情景。其中，境内游客的日均水足迹在四种不同情景下从3.7立方米/ 人·日到10.5立方米/人·日不等，来自华中地区的情景1游客日均水足迹最高，而来自华东地区情景4的游客日均水足迹最低；对于境外游客而言，其在京津冀旅游期间的日均水足迹则在四种不同情景下从3.4立方米/人·日（港澳台地区情景4的游客）到11.25立方米/人·日（北美地区情景1的游客）不等。事实上，各个地区间的日均水足迹差别主要是由长途交通运输方式差异造成的，交通工具的选用对不同地区游客长途交通水足迹的影响要高于路程远近造成的影响。究其原因，铁路交通单位乘客运输周转量的间接水足迹远高于公路和航空，这主要与华北地区电网的电力生产结构有关，燃煤发电厂每单位千万时水耗强度远高于其他可再生能源。

图2　四种不同旅游情景下境内游客日均水足迹比较（单位：升/人　日）

图3　四种不同旅游情景下境外游客日均水足迹比较（单位：升/人　日）

图4　四种不同旅游情景下游客日均水足迹构成比较（单位：升/人　日）

（二）京津冀地区游客日均水足迹构成

根据测算标准，经计算分别得到四种不同情景下的京津冀地区游客日均水足迹构成（如图4所示）。

由图可知，游客在京津冀旅游期间的间接水足迹（食物消耗水足迹与能源消耗水足迹之和）要远远高于直接水足迹，这在一定程度上对既有文献仅关注于旅游行业的直接水足迹提出了必要修正。值得注意的是，在所有情景下游客餐食消费对全寿命水足迹的占有率都最大，均占到六成以上，且四种不同情景下的游客日均水足迹差异也主要来源于此。

（三）京津冀地区旅游行业水足迹预测基于各情景下京津地区游客的日均水足迹计算结果，结合京津冀地区旅游行业历史统计数据和未来增长趋势，对2020年外地游客在京津冀地区的水足迹总量情景进行预测。表8列出了2012年京津冀地区的游客总数和来源分布情况，根据

2004-2012期间京津冀地区游客的年平均增长率大致为6%，取京津冀地区游客在2012-2020期间的年平均增长率为3%（低游客增长水平）至6%（高游客增长水平），则推算2020年不同来源地的京津冀地区游客数量如表9所示，推算游客在不同旅游情景中的分布比例如表10所示。

表8　2012年京津冀地区游客数量统计（单位：千人）

表9　2020年不同来源地的京津冀地区游客数量推算（单位：千人）

基于京津冀地区游客的日均水足迹测算以及表9和表10中的推算数据，估算出2020年外地游客在京津冀地区在低、高两个游客增长水平下的的全寿命水足迹（如表11所示）。据保守估计，京津冀地区2020年的水资源消费总量将在330-345亿吨之间。而表11中的预测结果表明，2020年京津冀地区旅游业的全寿命水足迹在低、高两种游客增长水平下也将分别达到逾65亿立方米和87亿立方米，占届时京津冀地区用水总量的20%～25%。

表10　2020年不同旅游情景的京津冀地区游客比例推算

表11　2020年京津冀地区旅游业水足迹预测（单位：百万立方米）

五、结论与启示

国家在“十二五战略规划纲要”和“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中都已经指出中国未来城市（群）的发展必须推行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的原则。京津冀区域经济在一体化发展、城市化推进的过程中需要考虑资源承载力制约的问题，而水资源的日益短缺是京津冀区域可持续发展中的一个重要瓶颈。其间，尽管独特的区位优势为京津冀地区带来了旅游业的蓬勃发展，但其也同样带来了加重该地区水资源消耗的隐患。由此，本研究聚焦于京津冀地区旅游业发展对水资源消耗的影响，引入全寿命水足迹分析方法，对外地游客在京津冀地区旅游期间日均的直接水足迹和间接水足迹进行分旅游情景地核算，并以此为基础来预测2020年京津冀地区旅游行业的游客水足迹总量。从日均测算结果来看，一方面，游客在京津冀地区旅游期间的餐饮消费所产生的水足迹量最大，在四种不同旅游情景下游客的餐饮消费均占到六成以上；另一方面，餐食结构对水足迹的强度变化影响非常重要，四种旅游情景下以肉食为主（情景1）的水足迹高出以素食为主（情景4）的餐食水足迹近五倍；另一方面，不同旅游情景之间的游客水足迹差别较大，从最低的3.4立方米/人日（港澳台背包客）到最高的11.25立方米/人 日（北美洲的豪华游游客）。进而从未来预测结果来看，2020年京津冀旅游的境内外游客的直接和间接水足迹总和将达到65-87亿立方米，预计占该地区同年水资源总量的1/5-1/4，而且京津冀地区游客在该地区旅游观光期间的间接水足迹大大超过直接水足迹。

针对京津冀旅游行业全寿命水足迹的核算及预测结果，本研究主要从游客旅行选择和政府政策引导两方面得到启示。对于游客的旅行选择而言，要秉持健康饮食的理念，适当降低肉禽类食品在游客旅游期间的餐食比例可以有效地减缓对上游农业水资源的消耗；还要践行环保出游方式，鼓励赴该地区旅游的旅客在搭乘交通工具的过程中减少出行能耗相关的间接水足迹。而对于政府的政策引导而言，应采取一定措施来抑制高强度水资源消费型的旅游产品过度发展，鼓励节水型的旅游消费并适度对与旅游消费相关的水资源消耗作出合理的调节势必是未来京津冀地区淡水资源综合规划和统筹管理中的重要环节。未来京津冀地区旅游、规划、水资源以及物价等管理部门可以对该地区的水资源实施统筹管理，出台相应的政策以提高水资源使用效益，并适当对外地游客征收旅游虚拟水资源消费税，以促进水资源的合理消费和可持续供应，缓解因为旅游业的快速发展给该地区原本已经高危的水资源短缺问题带来的负面压力。

注释：

①此情景中可能包括高尔夫、游艇、spa、马术等高档消费活动。

②数据来源：参考Gossling等（2012）、Hadjikakou等（2013）和罗艳菊等（2010）的研究成果，同时参考京津冀地区的《宾馆用水定额标准》、《城镇居民用水标准》以及地区实情加以综合确定。

③数据来源：Current Status of New and Renewable Energies in China；Water Consumption for Ethanol and Petroleum Gasoline Production（Argonne National Laboratory，Consumptive Water Use in the Production of Ethanol and Petroleum Gasoline，2011 Update，ANL/ESD/09-1-Update，July 2011.）

［参考文献］

［1］文魁，祝尔娟.京津冀发展报告（2013）［R］.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5-7.

［2］［10］Hunter C，Shaw J.The Ecological Footprint as a Key Indicator of Sustainable Tourism［J］.Tourism Management，2007，28（1）：46-57.

［3］［9］［13］Gössling S，Peeters P，Hall C M， Ceron J P，Dubois G，LehmannLV.Scott D.TourismandWaterUse：Supply， Demand， and Security：An International Review ［J］.Tourism Management，2012，33（1）：1-15.

［4］［11］［14］Hadjikakou M，Chenoweth J，Miller G.Estimating the Direct and Indirect Water Use of Tourism in the Eastern Mediterranean［J］.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2013，114（2）：548-556.

［5］王群，章锦河，丁祖荣，等.国外旅游水环境影响研究进展［J］.地理科学进展，2005，24（1）：127-136.

［6］［15］罗艳菊，黄宇，毕华，谢跟踪，张明湖.海南省各市县旅游用水影响分析［J］.热带地理，2010，30（2）：200-204.

［7］Oki T，Kanae S.GlobalHydrological CyclesandWorldWater Resources［J］.Science，2006，313（5790）：1068-1072.

［8］国家统计局.2013年 GDP（国内生产总值）初步核算情况［EB/OL］.国家统计局，2014-01-21.http：//www.stats.gov.cn/ tjsj/zxfb/201401/t20140121_502731.html.

［12］Rico-Amoros A M，Olcina-Cantos J，Sauri D.TouristLand Use Patterns and Water Demand：Evidence from the Western Mediterranean［J］.LandUsePolicy，2009，26（2）：493-501.

［16］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中国城镇供水状况公报（2006-2010）［EB/OL］.住房和城乡建设部，2012-05-24.http://www.mo hurd.gov.cn/xytj/tjzljsxytjgb/index.html.

［17］吴早贵.浙江省菜用大豆产业现状及发展对策探讨 ［J］.浙江农业科学，2004（6）：297-299.

［18］Mekonnen M M，Hoekstra A Y.The Green，Blue and Grey Water Footprint of Farm Animals and Animal Products，Value of Water Research Report Series［J］.UNESCO-IHE Institute for Water Education，2010，48（I）：9-17.

网络出版时间：2015-05-27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13.1396.G4.20150527.1739.001.html

中图分类号：F59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7356（2015）-02-0016-08

DOI:10.14081/j.cnki.cn13-1396/g4.2015.02.003

收稿日期：2015-05-10

基金项目：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2014M551009）；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HB14GL062）

作者简介：李嫄（1983-），女，天津人。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技术经济及管理。通讯作者：王艳婷（1982-），女，天津人。博士后，博士，研究方向为技术经济及管理。

Life-cycle Water Footprints Assessment and Prediction of the Tourism Sector in Beijing-Tianjin-Hebei Region

LI Yuan，WANG Yan-ti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Heb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Tianjin 300401，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applied the life-cycle water footprint analysis（WFA）method to conduct a comprehensive assessment of tourism-related direct and indirect water consumption under four different tourism scenarios in Beijing-Tianjin-Hebeiregion.Theresultsrevealed thatthe tourists'indirect waterconsumptionwillgreatlyexceed theirdirect water use during their visiting period in Beijing-Tianjin-Hebei region in 2020.Meanwhile，water use calculated by WFA was much higher than the previous estimations in traditional tourism industry analyses that only considered direct water use by tourists.The findings also indicated the water resources allocation will undergo an enormous pressure if the current trend of rapid development of tourism in the Beijing-Tianjin-Hebei region maintains in the future. Some recommendations are proposed to the sectoral administrations in charge of tourism，urban planning，water resources management and price based on our conclusions.

Keywords:Beijing-Tianjin-Hebei region；tourism；life-circle；direct waterfootprint；embodied/virtualwater foot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