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意大利语直陈式近过去时和直陈式未完成过去时的用法难点分析浅谈

【摘 要】意大利语直陈式语式下的近过去时和未完成过去时，前者为复合时态，需要助动词配合，后者为简单时态，无需助动词配合。但是无论是中文还是英语中，都没有直接完全相对应的语法时态，且意大利语复合时态的助动词选择和过去分词性数变化较为复杂。两者时态对比，中国学生在学习意大利语之初，往往遇到各种障碍。通过教学实际经历，将学生学习两种相近时态的困难点逐一解析，提出适当的教学对应方法。希望帮助学生更好理解语法知识，为更为复杂的复合时态或者其他动词相应语态学习打下基础。

【关键词】直陈式近过去时；直陈式未完成过去时；复合时态；简单时态；助动词；过去分词

一、难点之一：直陈式近过去时的构造

1.助动词的选择

意大利语不同于英语之一，在于意大利语有两个助动词：essere和avere；而英语只有一个have。中国学生在习惯英语的have助动词构成过去完成时“have done”这样的表达方式后，对于意大利语的两个助动词，直陈式近过去时需要根据动词进行选择的时候，会有极大的不适应性。

意大利语的谓语动词分为及物动词、不及物动词和代词式动词。中国学生由于母语学习过程中，对于谓语动词是及物或不及物动词，并无专门涉及，即使是英语基础较好的学生，能够较快理解分清及物&不及物动词的概念后，由于essere和avere两个助动词并非完全一一对应不及物动词和及物动词，这就给学生面对意大利语直陈式近过去时是复合时态，需要选择相应助动词，增添了学习和记忆的难度。

根据实际教学情况，学生掌握情况较好的是一些比较明确的及物动词，用avere做助动词，如studiare， imparare， dire， comprare等；以及一些比较明确的不及物动词，用essere做助动词，如：andare， venire， tornare， partire等。学生较难记忆掌握的是：

（1）以avere做助动词的部分不及物动词，如dormire， piangere， camminare， ridere等；学生在理解和记忆住这些动词为不及物动词后，习惯性地写出Sono dormito tutto il giorno.（我睡了一整天。）类似的错误句子。

（2）部分谓语动词，既可做不及物动词，也可做及物动词，相应情况下，选择不同的助动词，如：iniziare， cominciare， finire， cambiare等；特别是部分学生，以中文造句思维，认为“课程开始了两小时。”这样的句子，动词“开始”是主语“课程”所发出的，容易写出 La lezione ha cominciato da due ore. 类似错误的句子。

（3）句子里有情態动词potere， volere， dovere时，由于助动词根据情态动词后面的谓语动词进行选择，学生在本就不太明确和不能流利对话的情况下，容易导致忽略情态动词后的实意动词，一味地全部使用某一个助动词的激进错误行为。

2.过去分词性数配合

学生在刚刚正确地选择了essere做助动词的句子中，紧接着最容易犯错的地方在于过去分词没有相应的性数变化配合。这是由于第一，母语系统中文里没有对应的语法；第二，英语语法中，过去分词只有唯一形式（加-ed或不规则形式），不需要与动作发出者保持性数配合一致；第三，即使接触了意大利语，学习了名词、形容词和定冠词有相应的性数配合，学生固有的思维定式短期内仍旧难以理解记忆动词复合时态也可能存在相应的性数配合。

学生在最初记忆了以essere做助动词的谓语动词后，很容易出现类似：Siamo andato/ tornato a casa.的错误句子。

以avere做助动词的及物动词，如果句子中使用了直接宾语代词lo， la， li， le， ne的时候，过去分词就要随着直接宾语代词发生性数变化。这也是学生最容易忽略和出错的地方。直接宾语代词lo， la， li， le， ne的正确使用，对于中国学生而言，即使是在直陈式现在时中就非易事，而在复合时态的直陈式近过去时，还需要过去分词做出相应的性数配合，则难上加上。因此容易出现的错误为

在回答如下不同问句时：

Hai letto questo libro？ （你读过这本书了吗？）

Hai letto questi libri？ （你读过这些书了吗？）

Hai letto questa rivista？ （你读过这本杂志了么？）

Hai letto queste riviste？ （你读过这些杂志了么？）

统统用回答：Sì， lho letto， 或者Sì， li （le） ho letto. 过去分词皆用回答第一个问句，即阳性单数情况下的用法。不区分直接宾语代词和过去分词的性数配合问题。

或者在问数量时：Quante riviste hai letto？ （你读过多少本杂志？）回答都以阳性单数情况下的过去分词作答，即Ne ho letto solo due. 这样的性数配合上的错误。

二、难点之二：近过去时和未完成过去时的时态选择

（1）未完成过去时由于是简单时态，动词变位并不复杂，也无需选择助动词，就时态构造而言不是特别困难。但是中国学生在面对这两个有关过去的时态并存或者二选一的时候，容易出现难以理解或者错误的情况。有时也容易和直陈式现在时混淆。

在分别解释直陈式近过去时和未完成过去时的用法时，通常起初为了方便理解，教师会强调描述已经完成的动作使用近过去时，而过去习惯性的动作或者描述过去正在发生的动作用未完成过去时。由于中文在表示过去的时态里，使用“过”、“了”、“在”等时态助词，并不改变动词结构；英语中有关过去时态内，完成时、进行时的区分相对较为清晰，因此中国学生在经历了多年的应试教育外语学习之后，容易思维定势，而将一些所谓语法规则固定化记忆，造成片面理解。

例如语法规则中，两个动作在过去同时发生进行的，可用未完成过去时，以mentre或quando做连接。以下三句话：

Di solito， mentre aspettavo lautobus， leggevo il giornale.

Stamattina， mentre aspettavo lautobus， leggevo il giornale.

Stamattina， mentre aspettavo lautobus， ho letto il giornale.

中文翻译起来区别不大。“通常/今早，当我在等公交车的时候，我在读报纸。/我读了报纸。”学生往往纠结在于，等公交车这个动作，用了未完成过去时aspettavo，在那个时间段内，读报纸，也必须用同样时态，即leggevo，而不接受或者难以理解第三句话用近过去时ho letto。

在一些特殊的时间副词或短语，如quando， sempre， mai， tutti i giorni， ogni volta， allora， di solito，等情况下，学生也容易发生固定思维之下，直接选用某一种固定时态。如：

Quando Lui è partita， la madre è rimasta sola. （当Luisa出门的时候，她妈妈一个人了。）

Quando Luisa parlava， nessuno lascoltava. （當Luisa说话的时候，没有人听她。）

第一句的Quando， 相当于Dopo che；而第二句的Quando， 相当于Ogni volta或者Nel momento in cui...

第二句通常不会出错，而第一句学生容易理解成Luisa出门和她妈妈孤单一人，是同时发生着的动作，因此要用未完成过去时。

Avevo troppo da fare， allora ho deciso di restare a casa. （我有太多事要做，我决定留在家里。）

Allora abitavo in periferia e la sera non uscivo quasi mai.（当我住在郊区的时候，晚上我几乎从不外出。）

注意第一句中的Allora相当于Quindi， Perciò，表示因果关系。第二句中的Allora相当于In quel periodo，表示具体时间段。

（2）过去时态涉及到情态动词时，在直陈式近过去时，已经会有助动词的选择困难了，即需要根据情态动词后面的动词进行选择，如果用essere做助动词，情态动词的过去分词也需要相应的性数变化。而在近过去时和未完成过去时两个时态之下，学生往往会面对两者均可而无法理解其中区别。如：

Ho dovuto/ Ho potuto/ Ho voluto prendere il treno delle sette.

Dovevo/ Potevo/ Volevo prendere il treno delle sette.

Siamo dovuti/ Siamo potuti/ Siamo voluti rimanere ancora un pò.

Dovevamo/ Potevamo/ Volevamo rimanere ancora un pò.

以上两组句子，分别使用了近过去时和未完成过去时。但是翻译成中文，字面意思区别不大，第一组为“我应该/我能够/我想要乘坐七点的火车。”

第二组为“我们不得不/我们能够/我们想要再多待一会儿。”

而实际上，每组的第一句均表示最终这个动作已实施，每组第二句在没有另外上下文的情况下是不明确最终这个动作是否得以实施的。

（3）在一些特殊动词，如sapere和conoscere这两个表示知道，明白的常用动词上，学生会出现对应中文理解的困惑。如：

Sapevi che Franca ha avuto un bambino？ （你知道Franca有了一个孩子么？）

Sì， lo sapevo.（是的，我知道。）

Conoscevi già la ragazza di Fred？（你认识Fred的女朋友吗？）

No， non la conoscevo ancora.（不，我还不认识。）

通常，在中文表述中：知道，明白，认识等词语，是一次性动词，所谓“知道即为知道”，“认识即为已经认识”没有表示延续的作用，因此，学生往往对于sapere和conoscere可以用未完成过去时，表示难以理解，认为这不符合未完成过去时要么表示动作过去持续进行，要么描述过去的状态等语法规则。

三、解释分析和训练手段

1.埋下伏笔，防范未然

在直陈式近过去时的助动词选择上，教师应做到“防范于未然”。在教授动词之初，由于中文语法体系中不强调及物与不及物动词，普遍情况下，先从直陈式现在时开始，当接触到直陈式近过去时，学生已掌握了名词、形容词、定冠词的性数变化和直接宾语代词，且已有一定的词汇量基础，若此时再开始重新解释和强调动词的及物性，进行分类，则“为时稍晚”。个人认为，教师可以从最开始讲解动词的意义和用法之时，就为今后的复合时态“埋下伏笔”，可特别强调不及物动词。因为所有的及物动词都用avere做助动词，只有不及物动词分两类，一部分用avere，一部分用essere做助动词；而代词式动词或si引导的无人称句子，词语结构的特殊性（-si）一目了然，均为essere做助动词，不存在特别难以记忆的部分；那么只要学生掌握了少部分以essere做助动词的不及物动词，其余的不及物动词和及物动词，大多以avere做助动词，就相对容易记忆。

除了自反动词，无人称动词以外，用essere做助动词的不及物动词，多为趋向性运动或者变化和状态的动词。如：andare， tornare， ritornare， uscire， partire， diventare， nascere， morire， crescere， stare， restare， rimanere等。在基础阶段所学的不及物动词，以如上詞语为主，另外，表示一些实际运动动作的不及物动词，如camminare， nuotare， giocare， viaggiare， correre等均以avere做助动词。以此基础，触类旁通，基本可以解决助动词的选择困难。另外，熟记一些既可做及物动词，又可做不及物动词的常规动词，如：finire， cominciare， cambiare， salire， scendere， inizare， passare等。分析动作发出者是主观能动性的生物，用avere做助动词；如果是无主观能动性的名词，则用essere做助动词即可。

2.情态动词，格外注意

无论是含有情态动词的近过去时句中相关助动词的选择，还是未完成过去时和近过去时对应下，情态动词的正确时态选择，当面临有情态动词dovere， volere， potere时，都应高度警醒。在句意理解方面，应分清楚，最终动作是否进行？如果最终动作已完成，或确定未完成，用近过去时；如果只是描述当时情况下的状态，而对动作的结束完成情况不明确或者未作要求时，则使用未完成过去时。一旦确定使用近过去时，则应再分清情态动词后面紧跟的动词本身需要哪个助动词，若以essere做助动词，则情态动词过去分词的性数变化与动作发出者相一致。

3.直宾代词，词尾相同

对于essere做助动词的近过去时，所有过去分词的性数都需要配合一致，因此，只要写出或说出essere相应人称的动词变位，加以强记，过去分词性数配合并非最困难的记忆点。

相反，在avere做助动词的及物动词句中，由于通常情况过去分词无需性数配合，容易造成惯性思维。直接宾语代词lo， la， li， le， ne本身就是一个语法重难点，由于中英文的语法体系内，宾语代词相对简单，且位置以动宾结构为主，通常放在动词之后；而意大利语直接宾语代词本身使用的复杂性，已经令中国学生在最初阶段难以掌握。此时，还需变位动词相应的过去分词，使之性数配合，便相对较为复杂。

建议在熟练掌握直接宾语代词的情况下，记住“直宾代词，词尾相同”，即直陈式近过去时句中，若出现直接宾语代词，动词过去分词的词尾和直接宾语代词的最后一个字母，保持一致。若直接宾语代词是ne，则另外区分对待，四种词尾变化均有可能性，查看前文中宾语的词性和对应回答的数量。

4.灵活分析，勿钻牛角

在未完成时与近过去时的选择中，大多数的错误，在于学生钻牛角尖的自认为句子是在描述某一个状态或者某一个已经完成的动作。

以2.2 的三个近义句子为例：

Di solito， mentre aspettavo lautobus， leggevo il giornale.

Stamattina， mentre aspettavo lautobus， leggevo il giornale.

Stamattina， mentre aspettavo lautobus， ho letto il giornale.

学生应领会，如果是表示过去时间段中习惯性的动作，如第一句，则主句动词使用未完成过去时；如果表示过去正在进行某个动作的那段时间内，已经完成结束的动作，也可以使用近过去时，如第三句表达。并非所有的mentre， quando等时间副词句子里，两个动作都是同时发生，都必须使用未完成过去时。取决于作者本身想强调的动作完成情况。

同样，在含有某些时间副词的句子中，类似句子分析：

In quel periodo sono uscito tutti i giorni con Maria. （在那段时间里我每天和Maria出去。）

Per andare in ufficio prendevo tutti i giorni lautobus. （我每天坐公交车去上班。）

第一句强调我出去这个动作的完整性和结束性，用近过去时。第二句强调过去一直做的某种习惯性动作，不强调“坐何种交通工具去上班”这个动作的完成性情况，则用未完成过去时。

同样，只要用到情态动词时，也需要随时清醒的分析，最终动作是否完成，如果完成，用近过去时，如果不确定则用未完成过去时。

对于sapere， conoscere这样特殊的动词，如果只是表述是否知道，是否认识这个客观事实，用未完成过去时。如果具体表述何时知道（quando），从何处得知（da dove），为何得知（come mai）等细节情况时，用近过去时。

四、结束语

直陈式过去时，是最常用的语式时态。国内意大利语教学材料中，通常分别进行习题训练后，再对应对比例句和练习。较少单独将直陈式近过去时和未完成过去时均可用的例句分别解释，进行语意强调区分。因此容易造成学生固化思维难以纠正或者难以适应相应的潜在含义解释。另外，直接宾语代词的习题相应较为匮乏，学生在还未熟练掌握运用直接宾语代词的前提下，如果需要配合近过去时使用，捉襟见肘或者顾此失彼的情况就时有发生。以上提出的从教学之初就进行词性分类，强调情态动词，以及同样类型句子多做对比分析，是通过实际教学经验和学生实际反映情况总结而来，希望能促进学生更好学习和掌握这两种时态，灵活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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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马素文（1984～），女，汉族，籍贯：杭州，浙江外国语学院，助教，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意大利语语言与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