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晶,何玉磊
(大连大学 英语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2)
口译中的跨文化交际能力培养
王阿晶,何玉磊
(大连大学 英语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2)
口译作为一种跨文化交际活动,对于语言信息进行分析理解与加工的要求极高。口译中的跨文化交际活动是否成功关乎沟通效果、影响信息交换质量。本文分析了跨文化交际中语用失误对口译效果的影响,并探讨口译训练中的跨文化能力培养策略,即加强思辨能力培养、提升中西文化理解领悟能力、夯实知识储备与实践锻炼,口译员应当培养跨文化交流中介者的意识,不应当满足于被动的对语言符号进行转述,更要培养独立的思辨的处理跨文化交际中的实际问题的能力,努力成为不同文化的传播者与沟通者。
口译;跨文化交际能力;培养策略
许多译员在口译中都会遇到诸如“屌丝、长袍马褂、八仙桌、catch-22”等词的翻译,这就是文化负载词或文化空缺词无法找到对应词的问题。口译是一种极为复杂的跨文化交际的中介活动,需要译员在交际过程中完成从听辨推测、理解分析、再到信息加工整合进而准确表达等一系列工作。口译过程中,难免要面对不同文化之间的抵牾与障碍,对于口译员来说,如果对源语文化背景了解不够透彻,则势必在口译过程中出现信息无法准确转达的状况。在口译工作中,困扰译员的不仅是语言方面问题,更难的是隐藏于语言背后的文化层面问题。口译不仅仅是对源语进行实时翻译,将接收到的信息准确而快速转化另一种语言,它更是要实现两种不同语言所反映的不同文化之间的对接,使接受不同文化教育的人们完成交流活动[1]。从这一点来说,跨文化交际能力是口译技能中一个重要技能。文化在语际的有效转换关系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类似或者相同的文化形式,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来更具有相通的信息通道。与之相反,文化形式上的差异则更容易在不同文化的交流过程中产生“隔膜”,阻碍信息传递的顺畅。因此,文化因素,无论是文化本身还是文化的表达途径都在语际转换作用机制中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2]。译员不应仅是把源语与目标语进行简单、机械的语言符号转换,而是应当在对两种语言所涉及不同文化进行充分了解与掌握基础上,去感悟讲话人的语用含义,完成跨文化的交际活动。作为跨文化交际的桥梁,译员在信息传递过程中起衔接的关键作用,译员应该通过自身对于不同文化领域信息的接触与了解,准确而迅速地表达不同文化背景下的焦急双方的意图[3]。
口译人才的培养,不能仅局限于语言能力的打造,更要以培养跨文化交际能力为根本目标。口译中的跨文化交际活动能否成功是关乎沟通效果、影响信息交流质量的实际问题。著名翻译家尤金•奈达[4]认为:“对于真正成功的翻译而言,翻译两种文化甚至比掌握两种语言更为重要,因为词语只有在其作用的文化背景下才有意义。”词语不能离开其归属的文化而独立存在。正因为如此,口译的成功与否的关键,就在与译员对于不同词语所涉及的文化背景知识的理解。文化因素影响并制约着口译工作。著名的语言学家王佐良先生[5]也曾说过:“翻译里最大的困难是两种文化的不同。一种文化里头有一些不言而喻的东西,在另外一种文化里却要费很大的力气加以解释。”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对于同一事物的理解会因为从属于不同的文化背景而存在极为明显的差异。最能反映这一差异的情况莫过于“文化空缺”。而语言对于这种“文化空缺”的难以传达往往要上溯到非文化的语言因素。这使得文化负载词与文化空缺词无法找到对应词的例子比比皆是。人们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和语言在不同文化中不尽相同乃至截然不同,译员作为交际双方的中介与纽带,在翻译过程中必须对交际双方的文化差异有充分了解,那他便可以战胜文化差异带来的消极影响,在跨文化交际时提高对文化差异的敏感性,进而减少失误,准确地在词汇、语用等各方面处理, 采取必要的补偿手段来弥补文化沟壑、克服障碍,保证自己翻译过程中使用的词语可以准确的传递交际双方的意图,确保交际双方可以有效完成信息的交换,促进跨文化交际顺利实现。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跨文化交际能力对于口译工作高质量完成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直接影响口译质量的优劣,是译员不可缺少的重要素质。
口译工作中,译员是唯一同时了解交流信息所属的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他交替或分别使用承载着各自特有的文化印记的源语和目标语两套信息系统。译员存在的意义就是要使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交际双方完成彼此意图的沟通。如果不能充分地掌握源语与目标语之间的文化差异,那么口译工作必然会因文化意蕴的缺失而无法实现文化等值[6]。口译工作中出现的信息错误与障碍,以及这种错误与障碍造成的信息误导,即口译工作的语用失误(pragmatic failure) 。语用失误这一概念最早是由 Jenny Thomas[7]在“Applied Linguistics”杂志上发表的论文“Pragmatic Failure in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中提出的。“语用失误”可以理解为交际过程并未达到交际双方彼此准确沟通的理想的交际效果。在交际过程中,不但人们使用的语言,包括语音、语法、选词容易存在错误之外,还会因为表达方式上的差异使得归属于不同文化的交际对象对信息作出有悖于原意的解读,从而造成交际双方的彼此误解。语用失误造成跨文化交际失败的例子并不鲜见,是跨文化交际失败的一个重要因素,通常情况下,我们可将之解释为 “不能理解话语的含义” (the inability to understand w hat is meant by what is said) 。对于语用失误比较常见的误解是将其视为交际对象无法在语言层面上理解接收到的信息的真实含义,但实际上,语用失误则是指交际对象无法通过理解其话语的话外之音而准确掌握说话者的真实意图。也就是说,当交际对象从说话者的话语里感受到的语言力(linguistic force) 与说话者的真实意图存在差异时,我们便可称之为语用失误[8]。口译中的跨文化语用失误主要分以下几类:
(一)文化等值目标语的缺失导致的文化误解
在口译过程中,不同文化的交流会因为许多因素而导致无法完全等值。直至目前为止,翻译界仍未形成公认的文化翻译等值标准及原则。而对于即兴及即时特征极为明显的口译工作来说,迅速并准确使用目标语,并做到在语源信息及文化信息上的完全等值,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要求。英美人士不理解中国人把汉语中“农民”的翻译成“peasant”,“peasant”这个词在英语环境中带有贬义,指人缺少教养,而“农民”在汉语中则属中性词,没有贬义的色彩,因此,如把“农民”一词一概译为“peasant”,他们难免会认为中国的农民仍然地位很低,不受尊重;中文中,“肥肉”一词常用来比喻好的被人觊觎的好事,或者令人垂涎的号东西,人们常用“肥缺”来指代那些会获得格外利益的职位或者岗位。而在英语环境中中,“a piece of fat meat”则往往是指令人厌恶摒弃的东西。曾有口译员将“我们这个经济开发区确实是块肥肉”翻译成“Our economic development zone is a piece of fat meat.”结果造成极大的误解,让人误以为这个区域发展糟糕,是将要被废弃的区域[9]。另一个因文化等值目标语的缺失导致误解的例子是成语“胸有成竹”。如果把这个词翻译成“have a bamboo in one’s chest”则显然是错误的,会让不理解“胸有成竹”这一典故的英美人误以为这应当是该被马上送去医院治疗的意外事故。同样的错误也会出现在将英语译为汉语的过程中,倘若将赞扬聪明能干的话,“You are as wise as an owl.”翻译为“你们像猫头鹰一样聪明。”就极易让听到这句话的中国人感到不愉快。毕竟,猫头鹰在中文语境中所引发的联想绝不同于英语文化中的聪明能干的意思[10]。而如果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直接翻译为“A toad lusts after a swan’s flesh.”那么不理解这一俗语背后典故的英美听众也会对这句话的意图产生疑问,类似的例子是比比皆是的。《旧约•诗篇》第 17章有这样的句子:"Keep me as the apple of the eye, hide me under the shadow of the wings"的中文译为“求你保护我,如同保护你眼睛里的瞳仁,将我隐藏在你翅膀的荫下”。如把“the apple of the eye”译成“眼睛里的苹果”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二)目标语信息传达错误导致的无效交际
两种不同的语言,往往存在着某些离开特定文化背景和特定语境就无法被理解和接受的习惯表达方式。这些习惯表达往往是单一文化背景交际下的默契,是心照不宣的约定俗成。它所传达的意图很可能与所使用的词语的本来意思存在极大的差别。这种差别往往令仅依照字面意思进行的翻译难以有效传递交际方的意图。中国人在受到赞扬之时,常常会说,“惭愧,惭愧。”倘若将这里使用的“惭愧”一词翻译为“I feel ashamed.”则显然与汉语的意图有非常大的出入,会显得词不达意。汉语里“气管炎”一词因与“妻管严”这一俚语谐音,往往会用来形容某人“怕老婆”,只是按照字面意思翻译为“trachitis”则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按照中文的表达习惯生硬的翻译成英文,售货员直接使用“what do you want?”就会让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中文的英美人士感受到冒犯。介绍自己的丈夫或者妻子,将“这是我的爱人”完全按照字面意思翻译成“this is my lover”,也会造成歧义,在英语文化中“lover”是情夫或者情妇的意思,“husband or wife”才与汉语“爱人”一词表达同一个意思。在商务谈判中,如果把中方的意思,“我们不会打白条,我们将会按时付款”,译为“we shall not issue blank paper to you, we will pay you on time”也会造成交际无效的发生。“打白条”这一说法是中文的俗语,是指不能实现的许诺,与之相对应的英语俗语应该是IOU(I own you),“不会打白条”一语翻译为“we shall not issue IOUs to you”才能准确表达中方的真实意图,令外方感受到中方的诚意。
跨文化的口译实践中,既要尽量保持源语特色,又要尊重本国国情与民俗;既要引入异国情调,又要考虑听众的反应与感受;既要忠实再现源语,又要符合目标语语言规范。即使同一词语,其翻译方法也常因上下文、语境及文体而异,译语能否为听众接受是衡量口译成功的标准。译员应灵活运用各种翻译方法,注重英汉语言中所反映出的文化差异与隐含意义,不断提高翻译的准确性与生动性,使听众能够切实从中感受领悟到源语的特色与内涵。
人类文化自有共同与共通之处,但各民族文化的个性差异也是显而易见的,这种差异对跨文化交际中的语际转换基本作用机制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2]。翻译大家王佐良先生也有类似的论述,译员必须是一个“真正意义的文化人,因为他处理的不是个别的词,他面对的则是两大片文化”[5]。口译员作为交际活动中唯一同时面对“两大片文化”的人,具备跨文化交际意识与能力就显得尤为重要。口译员应当培养跨文化交流中介者的意识,不应当满足于被动的对语言符号进行转述,更要培养独立的思辨的处理跨文化交际中的实际问题的能力,努力成为跨文化交际活动中的灵魂——具有主体性的实施者与跨文化的传播者。
(一)思辨能力的培养
语言是思维的反映,一种表达方式在一种语言文化体系下符合思维逻辑,内容表达清晰,但将其翻译为另一种语言时,就未必符合另一种语言文化所要求的逻辑。这正口译工作的困难之处[11]。在口译工作中,译员的责任不应当局限于保证源语信息的准确与完整,或者仅将目标语传达的迅速性与流畅性视为口译工作的最高要求,更要考虑实际情况,进行灵活调整,发挥其中介作用,尽最大可能保证交际双方的正常有效沟通[12]。
中文与英语表达与反映的文化截然不同,语言的思维方式也因此而彼此迥异。不同的思维方式进而决定了语言表达形式的多种多样。两种语言不但在文法句式上存在极大的差别,一些特殊语句、语序的存在更是给英汉或者汉英口译造成了极大的障碍。口译过程中必须有意识的将源语信息按照目标语的使用习惯进行重新调整与组合,才能使信息符合目标语的思维习惯和使用习惯,才能使目标语自然流畅,更易于接受。如果不进行这样的调整,则会令信息接受者感到费解,从而影响了信息的有效传达[13]。特殊句式的存在往往与不同民族的思维惯性的某些特征直接相关。中国文化往往强调直觉感受与整体效果,文字语言都常常运用形象思维,从整体描述再到具体描述,即从大到小;欧美人强调个体和逻辑,习惯于抽象思维和分析思维,在思想上将一个整体的对象分解成各个组成部分,并从部分角度进行思维,即从小到大。思维方式的不同直接反映在汉英民族在时间及空间的顺序表达上,填写履历表时中国人是从远写到近,欧美人是从近写到远[11]。在陈述观点或讨论问题时也反映出两种思维方式的对立。中国人在表达思想时,先解释原因然后再进入主题,欧美人习惯直截了当地提出问题,主题鲜明,由主观内容出发,叙述与主观内容直接相关联的客观内容,再到其他相关内容。因此,在进行口译工作时,必须考虑到不同目标语的表达方式与表达习惯,尽量弥合不同语言之间因表达差异而可能造成的误解,抓住源语的真实意图与真实信息,在不损害真实意图的前提下,尽可能做到目标语的易于理解。
整个口译过程要满足两大标准,一是结构和逻辑清晰、前后连贯;二是语用适度,针对具体语境,根据上下文及背景知识能够推断出讲话人的意图,选择适合特定民族和文化的话语行为,充分体现源语文化的特色与魅力。译员需要在跨文化的口译活动中,形成一种认知标准和调节方法,通过思考、分析、判断,在交际过程中增强对文化因素的敏感性,提高解决文化差异问题的综合能力。所有这些工作没有过硬的逻辑思辨能力是根本做不到的。
(二)中西文化能力的提升
口译过程中如何处理跨文化语境下的词汇与语篇是一个大问题,一环套一环,环环马虎不得,这其中关乎应急性思辨能力,也关乎跨文化交际能力,口译不仅是语言的转换,还是文化信息的转换或传递。奈达[4]在《语言、文化与翻译》一书中指出:“语言在文化中的作用以及文化对词义、习语含义的影响如此带有普遍性,以至于在不仔细考虑语言文化背景的情况下,任何文本都无法恰当地加以理解。”口译工作的一个基本原则,即“文化传真”原则,我国著名语言学家王佐良先生[14]说:“翻译必须是一个真正意义的文化人,不了解语言当中的社会文化,谁也无法真正掌握语言”。对于口译员来说,优秀的口译员的知识积累应当贯通中西,尽可能全面了解各民族文化,熟悉其历史、经济、政治、风俗习惯、科技成就、哲学思想乃至感情生活等,熟记各民族语言的经典表达,在翻译过程中能够迅速并有效地跨越文化隔阂,主动规避文化的“误导与过载”,实现跨文化交际与交流的“双赢”,以做文化传播的使者。
培养跨文化能力便要求学生在熟悉掌握目标语的文化背景的同时,更要求学生具备较高的母文化修养与学识。但是,在实际学习中,很多学生将更多的精力集中于了解目标语文化,对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知之甚少,或者了解不深。有的学生在翻译中国古诗词等典籍时,有时甚至不能够准确理解汉语的全部内涵,更何况要把汉语文化的优美与博大精深用目标语淋漓尽致地传达出来了。因此,必须帮助学生提升自己的汉语文化积淀,这样方能找到跨文化交际的立足点。同时,更要深刻理解文化的多样性与多元性,强化对不同文化的对比与了解,有比较才有鉴别,比较是加深学习的行之有效的方法,通过对比学习中西方文化,可以对两者形成更清晰的认识。
(三)知识储备与实践锻炼
各民族的文化中都有一些约定俗成的习语表达与丰富的典故,译员应广泛学习,不断扩大自己的知识面,建立丰富的语料库,长忆勤记,加快目标语搜索的速度,方能在翻译工作时取得更好的效果。同时,尽可能多地参与各种口译实践,在实践中进行总结和反省。通过与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交往,能够切身感受到具体的文化差异,也只有在交流中,才能不断培养应对能力,真正提高跨文化交际能力。
译员担当的任务不是单纯的简单的语言转换,而是具有跨文化思辨能力的交际活动的主体。口译中无论归化还是异化,直译还是意译,在具体的语境下、不同的文本中,翻译方法不是一成不变的,译员的跨文化交际能力是在口译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译员必须具有跨文化意识,才能促使口译这一跨文化交际的成功实现。译员在传递语言的同时更在传递文化,因此提高译员的跨文化交际能力势在必行。
[1]贾玉新.跨文化交际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7: 23.
[2]刘宓庆.当代翻译理论[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99:72.
[3]赵军峰,蒋楠.论口译者的跨文化意识[J].中国科技翻译, 1998(2):30-31.
[4]Nida, E.A.Language, Culture and Translating [M].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1993:87.
[5]王佐良.翻译中的文化比较[M]//郭建中.文化与翻译.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99:1-10.
[6]陈振东,张珊珊.释意理论关照下的口译与口译教学[J].上海科技翻译, 2003(1):29-31.
[7]Thomas J.Pragmatic Failure in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J].Applied Linguistics, 1983, (3):91.
[8]何兆熊.语用学文献选读[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3: 677-683.
[9]连淑能.英汉对照研究[M].北京: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 114.
[10]胡文仲.跨文化交际学选读[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 1990: 98.
[11]庄恩平.东西方思维差异与口译[J].上海科技翻译,1998(2): 22.
[12]钱炜.口译的灵活度[J].外语与翻译,1996(4): 36-41.
[13]张文.论口译面对的文化差异问题[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1998(3):89.
[14]王佐良.翻译:思考与试笔[M].北京:外语教学与出版社, 1989:68.
The Cultivation of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ve Ability in Interpretation
WANG A-jing,HE Yu-lei
(College of English, Dalian University, Dalian 116622, China)
Interpretation is a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ve activity involving high-quality understanding, analysis and processing of language information.The success of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ve activity in interpretation determines the effect of communication and the quality of information exchanges.This paper analyses the effect of pragmatic failure on interpreting quality in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and discusses the strategies of cultivating cross-cultural ability in interpreting training: improving critical thinking ability, promoting the understanding of both Chinese and English cultures, reinforcing the accumulation of background information and interpreting practice.Interpreters are not supposed to be only content with passively paraphrasing language symbols, but to cultivate the awareness of being cross-cultural mediators, the ability to cope with the actual problems in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critically and independently, trying to become communicators and disseminators between different cultures.
interpretation;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ve ability; cultivation strategies
H059
:A
:1008-2395(2015)10-0110-05
2014-10-16
大连大学校级教改立项“口译类课程中的跨文化交际能力培养策略研究”(2014-2015)
王阿晶(1972-),女,大连大学英语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口译教学与研究;何玉磊(1972-),女,大连大学国际学院讲师,主要从事英语教学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