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权”视阈下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动机的实证研究

吕淑芳

(罗定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罗定 527200)

“增权”视阈下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动机的实证研究

吕淑芳

(罗定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罗定 527200)

摘要：在广东罗定、郁南问卷调查的基础上，对调查数据运用简单性描述统计，分析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结果显示：大多数女性赞同参与生态农业旅游。运用结构方程模型，研究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增权动机的影响因素。结果表明：社会因素和经济因素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正向影响最大，同时文化因素对其也有一定的影响，环境因素和政治因素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影响不显著。

关键词：增权；生态农业旅游；女性；结构方程模型

生态农业旅游作为生态旅游主要的一种活动形式，正逐渐成为世界旅游发展的一个方向[1]。20世纪30年代欧洲开始发展农业旅游，20世纪60年代意大利成立了“农业与旅游全国协会”。在我国，国家旅游局2006年颁布了《关于促进农村旅游发展的指导意见》[2]，国家旅游局、农业部2007年联合颁布《关于大力推进全国乡村旅游发展的通知》[3]。这些政策、文件表明国家大力支持发展生态农业旅游，通过扩大农民就业范围而增加农民收入，尤其是为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以及增权提供了机会。

在增权的过程中，农村女性积极参与决策并不断提高自己的权力和能力，为自己提供一个平等接近资源的能力和机会[4]。因此在生态农业旅游发展中，女性如何参与其中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在国外，EVANSH等[6]认为发展生态农业旅游正在逐步扩大妻子的能力。NILSSON[7]认为女性在生态农业旅游发展中逐渐取代男性的中心地位。在国内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研究不多，一般都是局限于就业、增收等经济方面的研究[8]，且一般集中对少数民族妇女分析[9]。如吴晓萍、何彪[10]论述了民族旅游对少数民族地区妇女的解放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金少萍[11]对云南一些少数民族女性参与旅行业的主要形式进行了相关研究。因此，目前缺乏关于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动机研究和对她们增权的分析。文章以广东粤西云浮为案例，深入实地调查，以增权为视角，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进行了实证研究。

一、增权理论简介

自从20世纪70年代人们提出“增强权能”概念以来[12]，“增权理论”逐渐成为社会学者和社会工作理论研究的一个重要基础。其中“增权”是整个增权理论体系中一个最重要的概念，它增加了居民所拥有的一些权力和能力[13]，以便个人、家庭或社区可以采取行动改善他们的处境。

在增权理论的指导下，女性要想在参与生态农业旅游中获得增权。首先，要有参与意识，这种意识是指女性对生态农业旅游的管理和活动的态度与意识，一般具有两个层次：一是公民意识，即女性同男性一样要具备公民责任感，维护公民权利并自发产生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意识；二是性别意识，即由于性别不同，在生态农业旅游活动中所表现出来的作用具有差异性，它是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意识基础。其次，要有参与动机，它是一种心理现象，这种现象能够激发主体的行为并能获得内心的满足，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行为是通过发展生态农业旅游达到增权动机而引起的，并且会一直受到参与动机的影响，最终能够获得所期望的结果。

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是在她们内在需求的驱动和外在的一些诱因共同作用下，从而形成了激发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动力因素。一般而言，内在需求和外在的诱因越强烈，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也会越强烈，它们之间是一种正相关关系，如图1所示。

图1　动机与影响因素的关系

二、数据来源、样本概况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广东云浮作为研究区域，主要考虑两方面的因素：一是云浮作为广东的大西关，区位优势日益显著，其生态农业旅游资源丰富；二是该地区女性对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明显。样本选取了罗定龙湾生态农业旅游区和罗定罗镜历史文化生态旅游区、郁南兰寨南江文化生态创意基地三个生态农业旅游区。在调查中，对女性村民发放问卷180份，收回172份，剔除填写不完整和明显失真的问卷之后，得到有效问卷158份，有效率92%。

(二)样本概况

在样本年龄层方面，20～29岁的占26.0%，30～39岁的占13.8%，40～49岁的占26.7%，50岁以上的占33.5%，其中40岁以上的占了60.2%；在样本的文化程度方面，小学以下文化的占74.1%，初中文化的占14.6%，高中文化的占10.1%，大专及以上的1.2%。

鉴于女性对增权概念理解有限，因此在问卷中使用了意思相近的“权利”一词来替代。在经济增权方面，“发生”的占41.2%，“基本发生”的占36.7%，这两项共占比例达77.9%，表明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经济增权动机方面得到了大部分女性的认可；在社会增权方面，“发生”的占23.2%，“基本发生”的占43.5%，这两项所占比例为66.7%，表明女性对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社会增权动机方面认可度也较高；但在政治增权方面，“未发生”的占45.5%，“基本未发生”的占28.8%，这两项占74.3%，说明女性对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政治增权的认可度很低。

从以上描述性分析可以看出，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能基本得到体现，但并未完全达到预期的目标。样本的全部调查数据如表1所示。

表1　调查数据描述性统计 (N=299)

(三)研究方法

本研究主要采用香港中文大学侯杰泰等[14]构建的结构方程模型，该模型可以处理潜在变量与潜在变量之间的关系、观察变量与潜在变量之间的关系。其数学表达式为:

(1)测量方程: x =Λxξ+δ，y = Λyη+ε，表示增权动机潜在变量与观察变量间之间的关系。其中x表示增权动机外源(即潜在向量)，y 表示动机内生(即观察变量)，Λx指的是增权动机外源指标和外源潜在变量之间的关系，Λy是指内生指标和内在变量之间的关系，ξ表示外因潜在变量，δ表示增权动机外源指标x的测量误差，ε表示内生指标y的测量误差。

(2)结构方程:η=Bη+Γξ+ζ，表示增权动机潜在变量与潜在变量间的关系。其中η表示增权动机内在潜变量，ξ表示外源潜变量，B表示增权动机内生潜变量之间的关系，Γ表示ξ变量对η变量的相关影响，ζ表示结构方程的残差项，反映了η在方程中没有被解释到的那部分。

三、结果与分析

(一)问卷信度和效度检验

为了保证本次调查问卷的可靠性和有效性，在正式调查之前，对问卷进行了试测，而且对试测的结果进行了信度和效度分析。其中信度检验主要是对问卷结果的稳定性、一致性和可靠性进行评估[15]，效度检验主要是对问卷结果的有效性和正确性进行评估[16]。本文采用结构效度分析法进行效度分析，分析结果得到Cronbach′s Alpha为0.726，因此该问卷具有一定的可靠性和可信度。根据学者KAISER观点，只有当KMO的值大于或等于0.5时，才能进行因素分析，根据结果得出KMO的值为0.756。观察变量中因素负荷量越高，表示变量的重要性越高。从以上观察变量因子荷载量来看，所有变量的荷载量均大于0.5，可见该问卷的效度很高。

(二)实证结果

对以上结构方程模型( SEM)采用Amos21.0软件进行分析，验证前面所提出的研究假说。SEM整体模型适配度中包括了相应的评价指标和标准，成程等[17]对农民非农化对宅基地福利性认同进行研究时提出了其中的拟合指数主要有绝对适配度指数、相对适配度指数以及简约适配度指数等三种，并列出了相应的指数值。这些指数可以作为评价结构方程模型的整体质量的依据。依据侯杰泰等人[18]的研究结果，卡方和自由度之间的比值小于2，CFI、NFI、IFI的值都接近1，RESEA的值小于0.05。以上指标都满足检验和拟合优度的要求，这足以表明结构方程模型的拟合效果很好。

通过用结构方程模型能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各个变量的进行研究，得出了各潜在变量之间的系数，见图2。

从图2中可以发现，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中有三个因素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其中社会因素、经济因素和文化因素是依次排在前三位，而环境要素和政治因素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动机的影响并不显著。

(三)实证结果分析

1.经济因素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具有正向显著影响

从图2中可知，经济因素影响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路径系部是0.718，并通过了10%的显著性检验，说明家庭收入等经济因素刺激越强，它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就越高，前文的假说1成立。其中个观察变量对经济因素这一潜在变量的反映程度大小分别是：提高家庭收入(0.878，P<0.01)，改善家庭条件(0.828，P<0.01)，增加就业机会(0.808，P<0.01)，这说明经济因素能够反映女性收入的增多，能给她们带来很多好处，它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的正向影响大。主要原因是：经济利益获得的越多，给家庭带来的收入越多，对其他路径收入的依赖逐渐改变，因此它对女性增权动机越强。

2．社会因素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动机呈正向显著影响

从图2中可知，社会因素影响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路径系数是0.735，并通过了10%的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女性渴望提高社会地位和实现自我价值，各观察变量对社会因素这一潜在变量的反映程度大小依次是：家庭经济独立(0.898，P<0.01)，提高社会地位(0.838，P<0.01)，实现自我价值(0.818，P<0.01)，说明该因素反映了女性内心对社会地位的诉求，它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的正向影响最大。主要原因是：被调查地区经济不发达，往往处于男权至上，女性在家庭或社会中话语权比较低，她们想通过经济地位的提高得到家庭和社会的认可，因此社会因素对女性增权动机影响显著。

3．文化因素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动机呈正向显著影响

从图2可知，文化因素影响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路径系数是0.413，并通过了10%的显著性检验，这说明女性想通过参与生态农业旅游了解外来文化，各观察变量对文化因素这一潜在变量的反映程度大小依次是：了解外来文化(0.718，P<0.01)，弘扬农业文化(0.711，P<0.01)，丰富文化生活(0.708，P<0.01)，说明这一因素反映了女性很想了解外部世界的心理，它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的正向影响较大。主要原因是：几个被调查地方的地理位置虽然闭塞，但现代通讯设备的使用却逐渐加大了女性和外界交流的可能性，另外参与生态农业旅游也让她们有机会融入到公共社会中，外来旅游者在进行旅游的同时也带来了比较先进的文化，因此文化因素对女性增权动机影响比较显著。

4.环境因素和政治因素两个变量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影响不显著

从前文的理论分析可以看出，政治因素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起到一定的影响作用，但是经过实证研究，结果并非如此。其中原因可能是：一则该地区女性受到封建传统思想的影响，在家庭或社会中都是听从于男性，根本没有想过要通过参与生态农业旅游来增权；二则由于她们都是以家庭为单位各自为阵，因此彼此之间存在争夺客源的竞争，还远没有形成提高女性凝聚力的思想。“女性搞经济，男性搞政治”这一局面在欠发达地区的农业生产活动中没有改观。因此，政治因素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的影响不显著。

环境因素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影响不明显，说明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受环保意识、保护生态农业旅游资源和农业环境整治这三个变量的影响很小。这最有可能性的解释：一是由于农村女性大部分的文化层次很低，她们对农业环境保护的认识不足，认为农业环境保护和自己无关，更多考虑的是自己的切身利益；二是当地政府或村委对农业环保意识的宣传教育做得不够，没有抓住农村女性的认识特点，宣传形式没有做到多样化与通俗易懂。因此它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也不显著。

四、结论与启示

当前，随着我国生态农业旅游的持续发展，女性参与的现象越来越多，增权动机在总体上得到了多数女性的认同。从云浮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女性调查数据显示：第一，在经济增权动机方面，有81.6%(对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态度包括“完全支持”、“大部分支持”)的样本女性认为参与生态农业旅游能给她们增加家庭收入，带来更多就业机会，这说明参与生态农业旅游可以作为女性增权的一种路径，同时提高其经济收入。但也有18.4%(“说不清”、“小部分支持”、“完全不支持”)的样本女性没有明确表示参与生态农业旅游能给她们带来经济增权，这表明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经济增权还没有在女性中完全接受。第二，在社会增权动机方面，有74.5%的样本女性认为参与生态农业旅游能为她们的家庭、社会地位带来一定的提高，平衡了两性在家庭与社会中的认可度，但也有25.5%的样本女性没有明确表示参与生态农业旅游能给她们带来社会增权，这说明这部分女性并不依赖参与生态农业旅游来进行社会增权。第三，在政治增权动机方面，仅有21.3%的样本女性认为需要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维护她们的切身利益，提高她们在村委的参政议政能力，但有78.7%的女性目前表示不需要通过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给她们带来政治增权。如不需要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决策和对本村旅游发展提出建议的权力，这说明大部分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政治增权动机不明显。

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经济因素、社会因素和文化因素对增权动机具有正向显著影响，且影响系数分别达到了0.238%、0.251%和0.181%，且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这三个潜在变量的对增权动机的反映程度依次是社会因素、经济因素和文化因素。此外，环境因素和政治因素两个变量对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也具有一定的影响，但是影响程度远没有前三个因素显著。

基于以上研究，为了积极增强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增权动机，要做好以下几点：第一，地方政府要利用各种有效的宣传媒介、网络体系，加大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宣传力度，让她们积极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建设。第二，提高她们进入生态农业旅游的就业就会，另外要积极利用广东省正在进行农村劳动力转移的政策，提高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就业技能，进一步拓宽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其他收入渠道。第三，在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中，要不断强化她们的环境保护意识，引导她们在参与生态农业旅游中主动增强对农业环境的建设和保护，逐步形成一种环保型的生活方式。第四，增强女性参与生态农业旅游的能力，她们素质的高低对生态农业旅游的可持续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第五，地方政府和一些社会组织尽可能提高家务劳动的社会化措施，将女性从家庭事务中解脱出来，以支持女性全身心的参与生态农业旅游。

[参考文献]

[1]陈学清．基于绿色营销观的农业生态旅游开发研究[J]．生态经济，2007(6)：97-98, 103．

[2]国家旅游局.关于促进农村旅游发展的指导意见[EB/OL].[2006-08-23]：http://www.gov.cn.

[3]国家旅游局.农业部:关于大力推进全国乡村旅游发展的通知(旅发[2007]14号) [EB/OL].[2007-04-20]：http://www.gov.cn.

[4]王慧娟．增权:一个理论综述[J]．长沙民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7(4)：20-23．

[5]DERNOI L. Prospects of rural tourism:needs and opportunities[J]. Tourism Recreation Research, 1991, 16(1): 89-94.

[6]EVANS N, ILBERY B W. Farm-based accommodation and the restructuring of agriculture:Evidence from three Eng-lish Countries[J]. Journal of Rural Studies, 1992, 8(1): 85-96.

[7]KE NILSSON P. Staying on farms: An Ideological Background[J].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2002, 29(1): 7-24.

[8]王伊欢，王珏，武晋．乡村旅游对农村妇女的影响——以北京市延庆县农村社区为例[J]．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26(3)：52-60．

[9]林小玲．乡村女性参与旅游就业影响实证研究——以福州旗山生态农业旅游为例[D]．福州：福建师范大学，2008．

[10]吴晓萍，何彪．略论性别分析在民族旅游影响研究中的意义[J]．贵州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4)：62-65．

[11]金少萍．云南少数民族妇女与旅游业的互动发展[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03(5)：55-59．

[12]周林刚．激发权能理论:一个文献的综述[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6)：45-50．

[13]范斌．弱势群体的增权及其模式选择[J]．资料通讯，2005(1)：47．

[14]侯杰泰,温忠麟,成子娟.结构方程模型及其应用[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4：241．

[15]吴林海，侯博，高申荣．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分散农户农药残留认知与主要影响因素分析[J]．中国农村经济，2011(3)：35-48．

[16]吴明隆．问卷统计分析实务:SPSS 操作与应用[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10：368．

[17]成程，陈利根，赵光．农民非农化对宅基地福利性认同的影响分析[J]．财经问题研究，2014(7)：91-97．

Empirical Study of Women Participation in

Ecological Agricultural Tourism Motivation on the Base

of “Empowerment” Perspectives

LYU Shufang

(Luoding Vocational Technical Institute，Luoding 527200，China)

Abstract：On the basis of questionnaire survey in Luoding and Yunan of Guangdong,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empowerment motivation of women participation Ecological Agricultural Tourism, using the way of simplicity descriptive statistics, the result shows that most women are agree to participate in ecological agricultural tourism. This paper researches the influence factors, using structural equation, 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 influences of social factors and economic factors are large, the influences of cultural factor are common, the influences of environmental factors and political factors are not famous.

Keywords：empowerment; ecological agricultural tourism; women;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中图分类号：F 062.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4-390X(2015)05-0028-05

DOI:10.3969/j.issn.1004-390X(s).2015.05.006

作者简介：吕淑芳(1977—)，女，安徽旌德人，讲师，主要从事人力资源管理、职业女性研究。

基金项目：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2014年度项目(GD14DL04)；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2013年度项目(GD13DL08)；云浮南江文化研究中心课题(YFNJ201404)阶段性成果。

收稿日期：2015-05-22修回日期:2015-06-23网络出版时间：2015-09-2517:14

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53.1044.S.20150925.1714.012.html

云南农业大学学报Journal of Yun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2015,9(5):28-32,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