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锐文学期刊”研究述评

2015-01-21 03:24毕文君
终身教育研究 2015年4期
关键词:新周刊青春文学文学期刊

王 瑞,毕文君

“新锐文学期刊”研究述评

王 瑞,毕文君

随着80后作家的影响力日渐增大,学界对其主编的新锐文学期刊的关注开始增多,主要呈现以下几个层面:首先,从80后文学研究中看青春文学期刊产生的时代语境;其次,聚焦郭敬明的《最小说》进行个案解读与文化现象评析;再者,以《新周刊》为观察视点看新锐期刊;最后,从杂志书的集中出现看新的文学场域之应运而生。但目前的研究仍停留在对代表性期刊或杂志书的解读,没有将新锐文学期刊作为一个研究现象来看待,缺乏对“新锐文学期刊”的整体命名与理论观照。

青春文学;杂志书;文学期刊;研究现状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文学,一代人也有一代人的青春表现形式。期刊作为一种文学传播的渠道,为文学市场注入了活力,在变动的文学关系下,文学期刊呈现出迥异于传统文学期刊的态势,文学与文化产业日益密切,亦使文学期刊的创立与运作有所不同。80后文学自进入大众视野便掀起不可阻挡的热潮,围绕80后文学现象展开的讨论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自郭敬明2004年创办《岛》,引领了80后作家创办期刊的潮流。每一份期刊都带有时代的印记,对于传统期刊,国内学者已给予足够多的关注。本文基于对80后作家办刊现象的关注和以传统文学期刊的研究现状为参照,提出了“新锐文学期刊”这一说法。目前学界对其并没有明确的阐释,笔者认为:“‘新锐文学期刊’就是指在新的文学关系与文化语境中由新一代的文学青年及其创作团队所主编、创办的不同于传统文学期刊(如《收获》《人民文学》《当代》等)的文学期刊。”[1]目前,有关新锐文学期刊的研究大多在对“80后”作家的整体研究层面上,作为其中一分子被一笔带过,缺少系统性的研究。而新锐文学期刊的萌芽、发展与蓬勃,是时代所造就的文化现象,是当下年轻人的文化选择。一个时代的青年文化形态也正是这个时代文化问题的载体。因此,了解它、研究它、反思它,对于我们了解这个时代的文化征候非常必要。

一、从80后文学研究中看青春文学期刊产生的时代语境

新世纪以来,文学群体层出不穷,作家的写作追求日益多样,新媒体带来新的传播方式,读者多元的阅读需求带来了新的文学景观,这些都使得当今文坛呈现出多元化的局面。80后文学作为新的文学与文化现象,展现了巨大的影响力。以郭敬明、韩寒、张悦然、笛安等为代表的青春文学作家,以其不可小觑的文学才华缔造了出版界无数神话,引起文学评论界瞩目。

著名学者江冰先生研究“80后”文学与文化,主持80 后研究国家社科基金课题,先后发表《80后:新媒体的文化趣味》《“80后”文学:“我时代”的青春记忆》《“80后文学”的文学史意义》《80后文学与“80后”概念》《论“80后”文学》《论80后文学的“偶像化”写作》等文章,从文化背景、概念界定、文化趣味、影响等方面阐释了80后文学。他认为,“在当下文学‘三分天下’的格局中,80后乃至90后在三分之二的格局中占了重要的位置,他们既是创作者,又是消费者。80后的文化趣味已经不再是无足轻重的那回事了,它也如一只‘看不见的手’,不但影响着文学,也悄然改变着原有社会文化的一切。”[2]80后作家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践行着自己的文学理想,改变着文学模式。80后作家携手各自创作团队,创办大批文学刊物,如郭敬明的《岛》《最小说》、韩寒的《独唱团》、张悦然的《鲤》、笛安的《文艺风赏》、落落的《文艺风象》等,冲击了传统文学期刊市场,引发广泛讨论。

丁婕认为:“《最小说》《鲤》《文艺风》等由当红80后作家主编的青春文学刊物密集创刊并屡屡创造文学期刊发行量的新纪录,这些刊物的热销与其主编在粉丝中的强大魅力有直接关系,也与公司的全方位宣传、借助网络论坛的造势、刊物的设计有关,但不可忽视的是80后作家的整体创作依然青涩,而主流评论界也缺乏对此现象的考察与研究。”[3]这表明刊物虽然热销,却没有获得研究者足够的重视。张超指出,随着80后作家的成长,他们渴望获得主流文坛的认可,纷纷转型创办自己的文学刊物,展示自己的文学趣味,“80 后作家向杂志市场的开拓,也无疑让我们看到80 后正开始以一种社会大众文化构建者这一新的身份开始他们人生的新的篇章”[4],体现了他们“写而优则编”的转变。汪婷着力分析了大众媒介如何影响80 后文学的创作风格变化,认为:“80 后这些不同个性和思想的主编,使青春文化市场呈现出多元、个性、时尚的景象,从各个层面和不同角度,弥补了青春图书市场的饥渴现状,满足了青少年阅读群体的消费需求,开辟了与传统主编相区别的另一种市场化、商业化的主编风格。80 后顺利完成了从作家符号价值到主编符号价值的转型。”[5]以上研究将80后作家所创办的文学期刊作为一种现象解释,没有给予深入研究。李东阳从80后作家的崛起模式、办刊模式、营销模式、出版模式分析了青春文学的产业化,认为:“80后作家个人办刊是图书市场的推动、作家个人办刊意识的兴起、出版形态的多样化,”[6]是青春文学发展的成熟表现。

受文学环境变化使然,青春文学作家由文学创作转为创办文学期刊意味着当代文学资源的重新整合,也是青春文学期刊产生的时代语境。“50后”作家牢牢占据着纸质图书出版市场和传统文学期刊(如《人民文学》《收获》等)发表的空间,在创作上占据了当代文坛主流领域。“80后”作家在短期内依靠自身的文学创作获得了一定的影响力,但依然难以获得主流文坛的认可,他们另辟蹊径,通过创办青春文学期刊来扩大自身的文学影响力,从传统文学生产模式中突围而出。随着文学与文化产业关系的密切,“80后”作家通过创办文学期刊的实践进而在当代文化产业的链条上,尤其是青春文化、校园文化、小清新文化等文化空间中为自己赢得了较为广泛的市场份额。

二、个案解读与文化现象评析:聚焦郭敬明的《最小说》

通过梳理现有的文献资料不难发现,《最小说》作为“中国青春文学第一刊”具有代表性和前瞻性。《最小说》突破了传统文学刊物的桎梏,“郭敬明”集主编、策划、作者于一身,成为《最小说》的金字招牌,也是《最小说》的标志以及重要作者和推介对象。《最小说》引领了青年作家办刊的潮流,是最早将青年作家办刊现象推至重要位置的一份刊物,在它之后才有了饶雪漫创办的《漫女生》、张悦然《鲤》、韩寒《独唱团》、安妮宝贝《大方》、落落与笛安《文艺风》等。《最小说》的大获成功,为新锐文学期刊的研究提供了代表性的参照,引发了研究者的关注,观察的视角、研究的问题及成果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第一,从作家办刊模式、营销模式、出版模式分析“郭敬明团队”占领青春文学市场的原因。“郭敬明团队”的经营模式“主要通过为作者提供出版服务和版权经营服务来实现。这是一个从‘卖出版物’到‘卖版权’再到‘卖作者’的三次售卖过程。通过建立团队来获得更多的作者资源,再将作者创作的作品转化成出版物并以此来构建产品线,这是第一次售卖。将作品的版权输出到国外或是拍卖影视改编权,这是第二次售卖。当作者具有一定的人气和煽动力,将他冠名于各项出版活动中,这是第三次售卖。通过三次售卖,实现了作品资源和作者资源利用的最大化,从而能不断创造更大的效益。”[7]这就是“郭敬明团队”成为青春文学市场霸主的主要原因。

第二,对期刊的视觉元素进行探析,“在当今‘快餐化’‘平面化’的文学消费观念的指引下,视觉因素与文字的联姻无疑成为其成功的最主要的原因,随着80 后的青春作家与商业的不断合作,文学也已成为人们快速消费的一部分,单一的文字信息远远不能满足受众快速阅读的需求,视觉因素的应用正是迎合这种需求的最好的版面因素。”[8]王瑜从批判的角度阐释视觉图像对文学阅读造成的冲击,“后现代写作方式醉心于语言文字的操作游戏,强调对传统和现代经典构成激烈反叛,有时甚至不顾作品是否有意义。郭敬明作品的叙事方式通常是‘元叙述’或‘元虚构’,讲究文体内部情节、语言因素互相颠覆和拆解”[9],《最小说》一定程度上弱化了读者的内容体验,增强了视觉体验。

第三,对“郭敬明现象”进行研究。例如,张岩雨的硕士论文《轻阅读时代的郭敬明现象》,重新打量青春文学市场;郭新闯的硕士论文《80后青春写作的价值取向——以韩寒、郭敬明为中心》、烈日的《文化商人郭敬明》、杨梦晨的《流行文学作家跨界大银幕现象探析》等,从商业、电影、价值观等方面对郭敬明现象进行评析。

《最小说》是80后作家最早进行期刊创办的实践,也是最具代表性的办刊个案。《最小说》的影响远远超过郭敬明文学创作的影响,80后作家开始以团队作战的姿态屹立于文坛,《最小说》将作家“偶像化”,如明星般举行新书发布会、签售会、文学比赛等新的文学运作模式,刺激了当代文学在文化产业所占据的市场份额。在青春文学文化产业中,郭敬明的《最小说》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让青少年回归阅读、推出文化衍生品、为青年写手提供展示平台等,青春文学作家不约而同地以《最小说》为标本,践行着自己的文学理想。与此同时,《最小说》办刊中也呈现出诸多问题,如过分包装的文学产品、文学的粉丝效应、作家明显的商业化倾向等,使得这份青春文学期刊越来越依赖于文学资本的产业化链条,亦越来越受制于流行文化的规约,其创办之初的文学理想在对文化资本的大肆攫取中变得越来越稀薄。这些问题是任何一份新锐文学期刊必须面对、反思和批判的。

三、 新锐期刊:以《新周刊》为观察视点

以“新锐期刊”为关键词通过CNKI数据库检索得知,对新锐期刊的研究大多以《新周刊》等新闻时事期刊为主。《新周刊》的定位是“中国最新锐的时事生活周刊”。《新周刊》之所以成为新锐期刊的代表正在于其不断挖掘未被触及的人文领域和当下最有新锐气质的新鲜事物,《新周刊》的“新”体现在“新思维、新观念和全新的表达方式”。而新锐文学期刊,如《文艺风赏》《大方》《我们》《近在远方》等,在选题、办刊理念、表达方式上都对《新周刊》有所借鉴 ,又在文学的层面上各有所长。因此,对新锐期刊如《新周刊》的研究会促使我们更为全面地描述与判断新锐文学期刊所处的文化场域与时代语境。

目前可査的关于《新周刊》专著有:《新周刊年度佳作》《一本杂志和一个时代的体温:〈新周刊〉16年精选》《〈新周刊〉新世纪十年回望》等。学术论文方面,以“新周刊”为题名,通过CNKI数据库检索得到:2001~2014年期间,关于“新周刊”的期刊论文100篇、学位论文17篇,研究的方向主要集中在:

第一,对办刊理念“新锐性”的研究。《新周刊》明确标榜自己为“新锐”的代言人,其风格是“敏锐、新颖、图文并重和第一手资讯”。韩娇认为:“《新周刊》走的是新闻时政类期刊和时尚生活类期刊的中间路线,它把握时事、展现生活、追逐时尚,每一期整体题材的选择及处理是‘时事+生活+时尚’,这种接近时代前沿和社会主流的多方面题材的融合是一种期刊整体感的新锐。”[10]

第二,从受众细分角度解读《新周刊》,如苏桂艳《新锐期刊与休闲文化、新阶层》、焦旻洁《“新锐”杂志的大众化趋势——关于〈新周刊〉受众定位的伦理分析》、吴畅《受众细分视域下的〈新周刊〉研究》等。“从新周刊的栏目设置及其内容基本可以看出,在时事与生活之间,它更关注生活;在生活与时尚之间,它更在意时尚。它的目标读者群定位在25岁左右、关心时事时尚、追求个性表达、有主见、有思想、有一定消费能力的阅读人群。”[12]

第三,从品牌构建方面进行研究。《新周刊》创刊于1996年,受全球化、多元化观念影响,在市场经济大环境下,走上品牌构建道路。鞠宏磊在《解读新锐杂志的新锐生存》中,从广告经营方面分析了《新周刊》如何塑造品牌。李旭东《解读新锐——市场化与中国时事周刊的发展脉络》从投资方式、品牌意识、期刊理念与传统时事期刊《半月谈》《瞭望》等对比,突出其新锐性。“新周刊微博的独特性在于微博内容的创新,设立了早晚安贴、话题社、古典天空、深夜读书、每日微信五个固定栏目,发布的内容没有照搬杂志内容或是内容摘要,而是选择独立于杂志之外,打造全新的内容。”[12]宋阳超的硕士论文《@新周刊新浪微博的品牌营销策略研究》,从@新周刊微博的内容、情感、互动营销策略分析了《新周刊》的品牌构建。

以《新周刊》为代表的新锐期刊在资源重组与受众细分的过程中实现了定位转型,借助迅捷的网络传播、优秀的采编团队和强大的主编名气,获得了较高的关注度。以《新周刊》的副主编蒋方舟为例,她借助自身的文学影响力“跨界”主编非文学期刊,既集聚了在文学界所获取的关注度,又将自己的文学素养纳入到非文学期刊。可以说,《新周刊》在出版发行、受众细分、文化产业资源聚拢等层面都为研究新锐文学期刊提供了颇具价值的借鉴与参考。而无论是新锐文学期刊还是《新周刊》等新锐期刊,其市场的繁荣与影响力的增强都得益于当前文化产业的蓬勃兴盛和文化资源的不断重组。

四、从杂志书的集中出现看新的文学场域之应运而生

杂志书作为新兴的文学载体,采用灵活的出版模式,以“以书代刊”的形式出版,是杂志的衍生物。杂志书的提法是就《读库》《鲤》《独唱团》等的出版形式与运作方式而言的,“杂志”与“书”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目前学界尚缺乏鲜明的阐释,这就很难从更多的层面来丰富研究视角。但不可否认的是,由杂志书所承载的文学形态,正是当前文化产业方兴未艾的结果,它一方面促成了新的文学场域形成;另一方面这种介于图书与杂志间的、定位较为模糊的出版形态为青年作家践行自己的新锐文学办刊理念创造了更多的可能和机会,因而值得研究者多加关注。

随着杂志书在图书市场的蓬勃发展,业界和学界从多角度对其展开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从传播学的角度研究杂志书的营销管理。这类文章对杂志书的经营管理、营销模式和品牌构建进行探讨。例如,丁明刚的《MOOK现象及其管理》,宾峰、邓慧的《图书馆杂志书的组织方式探讨》,岳雯《新的文学法则的生成:青春文学杂志书的运行态势与作家形象建构》。研究指出,杂志书在经营方面与杂志、图书不同,它依赖广告,品牌意识强烈,并且图文并茂,版式装帧讲究,带给读者较强的视觉冲击力,但杂志书在出版物归类中还处于边缘地位。文学评论家岳雯从品牌策略方面分析青春文学杂志书的营销策略:“以作家之名,获取读者的注意力关注,充分发挥青春文学作家的品牌效应,这是文学杂志书的重要运行策略。”[13]王媛媛的硕士论文《杂志书的市场营销与品牌建构研究——基于国内文学类杂志书的发展》,集中系统地对比了中国大陆与台湾的杂志书出版状况,较为全面地论述了杂志书在市场上所处的优劣,分析杂志书的营销策略与品牌特色。但该研究只关注杂志书的商业运作,缺乏对杂志书内容的考察与分析。

第二,研究杂志书的内容特点。代表性文章有寇泽梅的硕士论文《当代中国杂志书研究》、庞晓莉的《青春文学杂志书的特点及问题》。这些文章提出,杂志书在内容上兼具杂志和图书两种出版物的优点。一方面,杂志书具有图书的权威性和专业性,探讨的主题能够深入全面,且具有收藏价值;另一方面,杂志书与图书单一的主题不同,可以由多个作者撰写多个主题,它又具备杂志时效性强的特点,富有时代气息。研究还对杂志书进行类型划分,并总结出各种类型杂志书的文本特点和受众群体。王嵘的《经典的青春,青春的经典——青春文艺期刊的“围城”》重点分析了内容上走小众路线、推崇小清新文化的《文艺风赏》。

第三,研究杂志书的编辑特点。这类文章集中探讨了杂志书的策划、装帧设计,李奕《理念、策划催生杂志书》、邹艳的硕士论文《杂志书出版现象研究——以青春文学类杂志书为例》,从明星作家、粉丝、营销策略等角度对青春文学杂志书进行个案解读,对杂志书的出版发行进行理性思考,并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余青青的硕士论文《杂志书的设计现象研究》,探讨了杂志书这种结合了图书与杂志形态的新型出版物对出版界带来的影响,分析了杂志书的设计特点,并从明星作家、内容、受众、营销四个方面深入探讨了这一类型出版物形成国内出版热潮的原因。

第四,杂志书个案研究。选取某种杂志书进行内容分析,如任君的《〈文艺春秋丛刊〉的杂志书特征解析》从发行模式、内容贴近时代、装帧设计、商业化经营分析了其杂志书特征。王能文的硕士论文《〈读库〉研究——历史叙事与新闻叙事的时代转向》概述了《读库》的发展历程以及在其发展过程中历史叙事与新闻叙事的转向及其文艺趣味,“《读库》文本正是由于兼具了历史叙事与新闻叙事的时代特征,并且在其文化衍生品中也很好地延续了这种价值——‘留下关于这个时代的文字标本’,才使其有了与众不同的文化意义。”[14]

近两年来出现了对杂志书的系统研究。李文凤的硕士论文《青春文学杂志书现象研究》通过对杂志书概念进行梳理,相对明细地界定了杂志书的概念,并对国内杂志书的兴起及其发展过程进行简要叙述,将新兴的文学平台与传统文学期刊进行对比,分析杂志书取得市场认可的原因,探究了杂志书在其发展过程中的困境,即:这种不规范的出版形态在未来出版市场能否立稳脚跟。

严格来说,目前流行的杂志书《读库》《鲤》《单读》等出版形态是难以给出清晰界定的,它们介于纸质图书与期刊之间,既保有期刊的延续性,又加入了较为集中的主题式叙事。如果纠结于出版形态的定位,在新锐文学期刊的研究中缺乏对杂志书这一独特出版形态的理论观照,那么势必在研究的丰富性上有所缺失,更是对当前不景气的图书市场下依然坚持文学情怀的这些刊物的有意忽视。尽管其模糊的出版形态为研究的准确定位提供了难度,但是在摈弃肤浅单薄的文化取向上杂志书值得新锐文学期刊认真借鉴。

五、结语

纵观业界和学界对新锐文学期刊的研究,多固定于现象描述、经营模式和编辑实务,存在着一些对其文化层面的研究,仅局限于《最小说》《读库》等个案,缺乏整体的文化把握和新媒体传播方式的深层次探究,将新锐文学期刊与传统文学期刊放在同一层面进行对比研究的论著也较少。新锐文学期刊表现出强大的生命力,学界理应给予足够的重视,并在研究视角的转换和研究方法的反思上做出努力。

目前学界对80后作家创办文学刊物称之为“80后作家办刊现象”,这种称谓仍将80后作家作为某种文学与文化标签看待,将他们创办的新锐文学期刊作为附属品。将80后作家办刊现象作为研究视点仍然没有摆脱“作家—作品—出版—读者”这样的文学生产模式。实际上,在变动的社会关系下文学与文化产业日益密切,文学期刊的创立与运作已经有所不同。80后作家创办的文学期刊在很大层面上呈现出“跨界”的态势,如韩寒既是赛车手又是导演,郭敬明既是导演又是商人,不同的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为其办刊理念提供了多种可能,呈现出迥异于传统文学期刊的表征。作家代际的更替只会加快,这些更为年轻的文学从业者一方面携带着自己的文学作品展露才华,一方面也以“跨界”的形态践行着自己的文学理念,同时带来了文学出版与传播方式的改变。

本文正是基于对80后作家办刊现象的关注和以杂志书的研究现状为参照,提出了“新锐文学期刊”这一说法,通过这样的整体命名,可以将由更为年轻一代的作家们创办的文学期刊纳入研究视野中,并进行个案的观察与理论的观照。综合来看:“‘新锐文学期刊’其新锐之处主要表现在新的文学态度、新的作者面孔、新的传播方式、新的读者群体,以及更为多元的文化趣味等诸多方面。”[1]39-40因而,研究新锐文学期刊仅仅研究郭敬明的《最小说》是不够的,把新锐文学期刊当作80后作家的附属品是不可取的,应看到新锐文学期刊的独立性,探究其新锐性,这也是笔者研究的起点。

[1] 王瑞,毕文君.新锐期刊的新锐性——以笛安主编的文学刊物《文艺风赏》为例[J].宜宾学院学报,2015(2):39-46.

[2] 江冰.80后:新媒体的文化趣味[J].南方文坛,2011(6):93-95.

[3] 丁婕.80后作家办刊现象观察[J].出版发行研究,2012(2):63-67.

[4] 张超.“我们”从青春走过——“80后”文学研究[D].哈尔滨:哈尔滨师范大学,2012.

[5] 汪婷.传媒视阈下的“80后”文学现象研究[D].桂林:广西民族大学,2012.

[6] 李东阳.80后作家的出版模式研究[D].郑州:河南大学,2013.

[7] 林曦.“郭敬明团队”出版运作模式探析[D].北京:北京印刷学院,2014.

[8] 徐雪艳.《最小说》的视觉营销探析[D].南昌:江西财经大学,2012.

[9] 王瑜.试析“杂志书”成功背后的后现代阅读表征——以《最小说》和《读库》为例[J].新闻三昧,2009(12):48-50.

[10] 韩娇.“新锐”的失落[J].出版广角,2004(9):14-15.

[11] 焦旻洁.“新锐”杂志的大众化趋势——关于《新周刊》受众定位的伦理分析[J].新闻爱好者,2011(5):42-44.

[12] 宋阳超.新周刊新浪微博的品牌营销策略研究[D].保定:河北大学,2014.

[13] 岳雯.新的文学法则的生成:青春文学杂志书的运行态势与作家形象建构[J].南方文坛,2011(4):37-39.

[14] 王能文.《读库》研究——历史叙事与新闻叙事的时代转向[D].重庆:西南大学,2013.

责任编辑 虞晓骏

The Research Summary of the New-sharp Journals

WANGRui,BIWen-jun/EastChinaInstituteofTechnology

With the increasing influence of 80's writers, the academic 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 new-sharp journals edited by 80's writers. The study presents several aspects as following: firstly, examining the times contexts of youth literature journals from the study of the 80's literature; secondly, taking the ZUI NOVEL for example to interpret and comment the culture phenomenon; thirdly, analyzing new-sharp journals focusing on NEW WEEKLY; lastly, studying the arise of the literature field with the focus appearance of Mook. However, the current research still rests on 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representative journals or Mook rather than taking the new-sharp journal as an academic phenomenon, so there is lacking of overall naming and theoretical concept in the readings of the new-sharp journals.

the youth literature; Mook; literature journals; the research status

I206.7

A

2095-6576(2015)04-0085-06

2014-11-15

王瑞,东华理工大学中文系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当代文学期刊研究(prayer1030@163.com);毕文君,东华理工大学中文系副教授,文学博士,主要从事中国当代文学思潮研究(biwenjun2005@126.com)。

东华理工大学研究生创新项目“新世纪文学视阈下的新锐文学期刊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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