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英
(上海师范大学 商学院,上海 200234)
幸福是人类一切活动的出发点和最终目的,对幸福计量的研究早在2400年前就开始了,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曾经用一种独特的方法计算出,王者的生活比独裁者的生活快乐729倍。虽然对“幸福”的研究最初只属于哲学领域的伦理道德范畴,但同时也是古典经济学研究物质财富生产的出发点和目的。18世纪功利主义理论的开创者边沁(1748~1832)认为,快乐只有量的区别,没有质的区别,所以是可以计量的,并独具匠心地设计了计算快乐的指标。但是由于幸福计量的困难性和物质财富计量的容易性,从边沁以后关于“幸福”的问题逐步退出了经济学领域。沉寂了一百多年后,20世纪初,以庇古(1877~1959)为代表的福利经济学产生,关于幸福以及幸福计量问题重新回归经济学研究,并构成现代经济学的重要组成部分。20世纪末期以来,关于幸福计量的研究成果和应用实践大量涌现。萨缪尔森提出了第一个幸福指数的公式:幸福=效用/欲望,世界上许多研究机构和学者几十年连续跟踪调查和测算幸福指数,累积了大量关于幸福指数的研究成果[1]。但是,迄今为止,没有一个幸福指数被世人公认,本文认为根本的原因在于幸福指数是一种心理现象,具有很大的不稳定性。本文试图分析幸福指数不稳定性的原因,借鉴经济学消费者行为理论的发展过程,探讨建立稳定性指标的途径。
幸福是人纯主观的内心感受,计量幸福就是计量人的内心感受,内心感受需要个体通过自我主观的评估表达出来。自我主观地评估内心的幸福感受,决定了幸福指数的两个基本特性:第一,幸福指数是纯主观性的指标;第二,幸福指数的计量离不开个体的自我评估。这两个基本特性成为研究幸福指数的逻辑起点。研究者从主观问卷抽样调查入手,整合调查数据得出的“幸福指数”。
学术界一般认为世界上最具权威的幸福指数发布机构,是美国密歇根大学罗纳德.英格哈特(Ronald Inglehart)教授负责的世界价值调查机构(The World values Surveys)。该机构设立一个十分简单的幸福指数,将影响幸福的各种因素综合在一起,请被采访者选择调查问卷中四个提问选项中的一项:非常幸福、有点幸福、不是非常幸福、一点也不幸福。通过被采访者的自我评估的答案进行统计处理,计算出幸福指数,这个机构编制的幸福指数数据已有30多年。2004年根据这个方法,计算出世界各国幸福指数的排名为:第一波多黎各;第二墨西哥;第三丹麦;第四哥伦比亚;第五爱尔兰;美国排到了第15名。
我国对居民生活幸福程度调查时间最早、年份连续、数据完整的资料,来自于中国社会科学院联合零点研究咨询集团每年发布《中国居民生活质量调查报告》。该项调查从2001年起,每年公布中国居民生活质量满意度得分,得分通过被采访者从1分到5分共5个生活满意度等级的自我评估数值,加总平均获得。表1为该调查披露的若干年农村居民生活满意度、城市居民生活满意度以及城乡居民总体生活满意度的数据。由于此项调查冠名为居民生活满意度,因而被不少幸福指数研究者忽略,但调查者始终将获得的数据用于解释居民的幸福程度,实际上起着衡量居民幸福程度的作用,是一个名为居民生活满意度的幸福指标。
根据调查的等级和分值结加总平均计算幸福指数,操作方便,提问与回答都简单明确,并符合人们对幸福指数的一般理解,所以早期幸福指数的研究和实践一般都采用这种方法,笔者称其为原生态幸福指数。但是,这种计量方法遭到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否定。原因在于原生态幸福指数的测算结果不能被大多数人接受。比如,2004年美国密歇根大学世界价值调查机构发布的幸福指数排序第一和第二的是经济并不发达的波多黎各和墨西哥,为什么幸福指数最高的不是世界上经济最发达的美国呢?难道生活贫困的人群更幸福吗?同样的问题也发生在中国居民生活满意度的测算结果上,根据调查,在大多数年份中,中国农村居民生活满意度水平高于城市居民生活满意度水平(见表1)。
表1 中国居民生活质量满意度
幸福指数遭到大多数人的质疑,主要是群体幸福感直接从个体幸福感加总平均获得,即幸福指数由受访者个体自我评估的幸福等级或分值加总平均计算获得。这种计算方法有二大明显的缺陷。
第一大缺陷:受访个体自我评估的幸福等级和分值因调查访问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在一个时段内(半年或一年内),可能有多个不同水平的数值,具有不稳定性。被访问者自我评估的幸福等级和分值一般取决于被调查访问的那一段较短时间内的情绪和状态,而不是取决于较长时间内(半年或一年内)的情绪和状态。近期的状态决定幸福等级和分值,而人的情绪和状态在一段较长时间内不是固定不变的。假定访问时,受访人恰巧遇到愉快的事情,给予的幸福等级和分值就会高;相反,恰巧遭遇困难和沮丧,给予的幸福等级和分值就会低。所以,一年内,如果采用不同的调查访问时间,由于受访人在不同时间境遇不同,可能会给出不同的幸福等级和分值,由此计算的幸福指数也会不同。所以,原生态幸福指数是一个时点值,不是时段的平均值,用时点值反映时段值,稳定性差。
第二大缺陷:受访个体自我评估的幸福等级和分值依据不统一,幸福指数测算结果不被大多数人接受,具有不可靠性。幸福指数将所有个体自我评估的幸福等级或分值加总平均,是一个从个体幸福感到群体幸福感的计算过程。这个过程要成立,依据数学计算规律,计算单位必须相同。假定这个计算单位称为幸福单位,那么,所有个体幸福单位的内容应该相同,即构成幸福的要素和名称应该相同,形成统一的标准。如果应用加权平均数计算,那么每个要素的权数还应该相同。受访个体在统一的标准下进行幸福等级和分值的评估,然后对所有个体幸福等级和分值加总平均或加权平均得到群体的幸福感,或称为幸福指数,这个从个体到群体的过程,计算逻辑一致,内容一致,结论无可指责。但是,原生态的幸福指数,没有给定评估的统一标准,每个受访成员根据各自认定的价值标准和评估角度给出幸福等级和分值,一些人的评估可能依据经济收入,另一些人可能依据社会安定和自然环境,也可能依据心理和生理的健康等,各不相同。个体幸福感组成的要素和名称不同,即内容不同或标准不同,在数学上意味着计算对象的单位不同,不同单位的数字在数学上不能加总平均,然而原生态幸福指数就从每个受访成员根据各自认定的价值标准和评估角度给出幸福等级和分值加总平均得到群体幸福感。显然这是一种错误的计算方法。
计量幸福是困难和复杂的,其困难和复杂来源于幸福本身的性质:幸福是人内心的主观感受,是一种心理现象,而非外在的客观表象。主观的东西是否可以计量?答案是肯定的。怎么计量?经济学史上关于消费者行为理论的基数效用论和序数效用论给予我们借鉴和启发。
2.1 序数效用论将商品效用的主观心理评价转变为客观效用函数的三步曲
效用是指消费者在消费商品时得到的满足程度。消费者追求效用最大化,经济学的消费行为理论就绕不开效用的计量。19世纪和20世纪初西方经济学普遍使用基数计量效用,被称为基数效用论。基数效用论认为:设效用的计量单位为效用单位((Utility unit),效用就可以用基数(即1、2、3、4、5)来计量和比较。例如,某个消费者吃一顿饭和听一场音乐会的效用分别是10个效用单位和20个效用单位,总效用为30效用单位,且后者为前者的2倍。所以,效用的计量与比较跟长度单位米、重量单位公斤、货币单位元的计量与比较没有区别。但是1米有一个确切的长度、1公斤有一个确切的重量、一元有一个确切的价值,1个效用单位有多大呢?在1个效用单位没有确切的、具体的数量概念下,同一个消费者对相同的商品消费可以给出不同的效用值,具有随意性;不同的消费者对相同的商品消费更可能给出不同的效用值,具有不可比较性。1934年,著名的经济学家希克斯和艾伦在文章《价值理论的再思考》中指出:效用作为心理现象是无法计量的,因为找不到效用的计量单位。效用的内容是主观的心理评价,计量单位是客观的数学形式,用基数效用论的计算方法计量效用,陷入了内容与形式的矛盾[2,3]。原生态的幸福指数类似于基数效用论计量效用的矛盾,用客观的平均数计算方法计量主观心理评价的幸福内容。
20世纪30年代后,在帕累托关于消费偏爱和无差异曲线的研究基础上,经过希克斯的偏爱尺度和萨谬尔森的偏爱假定的进一步完善,“序数效用论”成为现代经济学主流。序数效用论认为:消费者在市场上所做的不是计量效用的大小,而是在对不同的商品偏爱进行排序。用偏爱排序来表示商品效用的高低,即消费者在消费商品时得到的满足程度高低。所以,效用只能用序数(第一、第二、第三……)来表示消费者消费商品的偏爱排序。就消费者吃一顿饭和听一场音乐会的例子来说,消费者要回答的是偏爱哪一种消费,即哪一种消费的效用是第一,哪一种消费的效用是第二,第一的效用水平就高于第二的效用水平[4]。在此,序数效用论将基数效用论中消费者对商品效用的主观心理评价转变为消费者行为的客观选择,是将主观量化转化为客观量化的第一步。
序数效用论用偏爱排序表示商品效用的高低、大小,核心就是要确立一个比较基准,所有的效用水平与这个基准相比就有了高低、大小的相对比较概念。序数效用论用无差异曲线作为比较基准。假定消费者消费两种商品(X、Y),能够给消费者带来相同偏爱程度的两种商品(X、Y)的所有组合的轨迹称无差异曲线为I1,将无差异曲线I1画在直角平面坐标图上(见图1),无差异曲线上的所有组合点的效用水平相同为U1。有一条无差异曲线I1的效用水平为U1,其他无差异曲线(I0I2)的效用水平(U0U2)的高低能比较出来了,无差异曲线I0的效用水平U0低于无差异曲线I1的效用水平U1,无差异曲线I2的效用水平U2高于无差异曲线I1的效用水平U1(见图2)。消费者的购买行为和选择行为通过无差异曲线和无差异曲线效用水平的几何表达直观地反映,是序数效用论将主观量化转化为客观量化的第二步。
图1 无差异曲线a
图2 无差异曲线b
用几何图形的方法可以确定不同无差异曲线上的效用水平的高低与大小,但还不能确定高多少、大多少;低多少、小多少。要计算精确的数值,每条无差异曲线上代表的效用水平U0、U1、U2必须由相对的几何关系转化为绝对的数值关系,数学上可以用函数完成这个转变。因为每一个效用水平都是商品X、Y组合量的函数,我们称为效用函数,记为:U0=F(X,Y),U1=F(X,Y)、U2=F(X,Y)。尽管要给出每一个效用函数的具体方程还有一番周折,但是效用函数的一般表达式:U=F(X,Y)是一个绝对数值,满足了计算效用水平精确数值的要求。运用效用函数还可以让先前假定的消费者使用两种商品(X、Y)推广到使用任何多种商品(X、Y、Z……),记为:U=F(X、Y、Z……),表示消费者使用某一商品组合的效用水平。将几何图形转化为数学函数的方法,是序数效用论将主观量化转化为客观量化的第三步。
2.2 序数效用论将效用主观性指标客观化的思路对幸福指数客观化的借鉴与表示。经济学消费者行为理论从基数效用论到序数效用的发展过程表明:幸福指数的发展方向应该是将主观性指标客观化,客观化的指标才能使幸福指数稳定与可靠。
借鉴序数效用论将主观量化转化为客观量化的第一步:将基数效用论中消费者对商品效用的主观心理评价转变为消费者行为的客观选择。幸福指数可以将原生态幸福指数对幸福感的主观心理评价转化为对影响幸福感因素的客观选择。
借鉴序数效用论将主观量化转化为客观量化的第二步:将消费者的购买行为和选择行为通过无差异曲线和无差异曲线效用水平的几何表达直观地反映效用水平的高低。幸福指数可以将影响幸福感的各种因素制作成量化表,用表格直观反映确定的影响因素。
借鉴序数效用论将主观量化转化为客观量化的第三步:将几何图形化为数学函数的方法,建立效用函数,使效用水平可以用一个精确的数值表达。幸福指数可以将影响幸福的各种因素转化为函数的变量,建立幸福的函数,即幸福指数。
参考序数效用论将主观量化转化为客观量化的三步曲,克服原生态幸福指数的缺陷,建立稳定和可靠的幸福指数途径就很明确了。
克服原生态幸福指数的不稳定性,重要的是将计量幸福的内容客观化、统一化和具体化,建立核算幸福指数的指标体系。就我国的研究者来说,较早提出幸福指数指标体系的是中国科学院院士程国栋教授和心理学家邢占军教授。2005年程国栋教授在《建立中国国民生活核算体系构想》一文中提出由政治自由、经济机会、社会机会、安全保障、文化价值观、环境保护六类构成要素组成我国国民幸福核算指标体系[5]。并在同年的全国两会期间,将此作为提案建议从国家层面上构造国民幸福核算指标体系。邢占军教授也提出了十级次的幸福指数指标,并在每一级次指标下再设定多项具体的子指标,形成庞大的指标体系。十个级次指标为:知足充裕体验指数、心理健康体验指数、社会信心体验指数、成长进步体验指数、目标价值体验指数、自我接受体验指数、身体健康体验指数、心态平衡体验指数、人际适应体验指数和家庭氛围体验指数等[6]。依据这些指标,邢占军教授连续几年在某一地区进行社会调查,测算幸福指数。
世界上唯一在国家层面上计量幸福指数的国家——不丹,也是运用指标体系(政府善治、经济增长、文化发展和环境保护)测算“国民幸福总值”(GNH)。
指标体系是将影响幸福的主要因素确定为若干个次级指标,使幸福计量客观具体,但是影响幸福的因素很多,哪些是主要因素很难在研究者中获得统一的意见。因此随着研究的深入,将越来越多的内容设置为次级指标甚至次次级指标,形成了庞大的指标体系。一方面无论多庞大的指标体系也不能穷尽影响幸福的因素,另一方面用庞大的指标体系反映一个幸福问题,显得太复杂,不集中,起不到指标应有的简洁和概括。幸福指数可以将影响幸福感的各种因素制作成量化表,用表格直观反映确定的影响因素。浙江财经大学陈惠雄教授在《国民快乐指数调查量表设计的理论机理结构与测量学特性分析》一文中构造了快乐指数量表[7],并用浙江调查数据进行验证。邢占军教授在《测量幸福——主观感测量研究》一书中同样使用了量表作为分析工具,简化十级次指标体系的复杂性,关于量化表,目前的研究主要停留在弱化指标体系复杂性的阶段,还未达到像无差异曲线能直观反映效用水平高低那样的程度。
萨缪尔森最早提出简洁、概括的幸福公式:幸福=效用/欲望。公式揭示了幸福的实质是实际获得与想要获得的比值,即满足程度。但是此公式依然无法计算和衡量,如果效用值可以通过效用函数求得,那么欲望如何计量呢?
阿姆斯特丹大学的Ada Ferrer-I-Carbonell和Bernard M.S.Van Praag,2002年在论文中,对收入满足程度不均等及其原因进行研究。在他们的研究中引入了一种新的方法来解析收入满足程度的不均等,把收入、年龄、教育和生育小孩的数量等因素作为变量对收入满足程度的影响进行分析,建立收入满足度函数f(y;x,θ),其中y为收入,x为个人所处的环境因素,θ为估计的向量参数。收入满足度的不均等通过所估计的个人收入满足度的对数方差来测量。方差被分解为不同的部分,包括收入的差异、生育小孩的数量、年龄、教育等变量。不均等还根据个人客观存在的不能改变的差异和可以改变的差异作进一步的分解[8]。他们试图用收入满足度函数反映幸福实现程度,可是很明显其函数变量太少,不足以充分反映幸福的内涵,但为建立幸福函数提供了方法。
2006年7月,英国“新经济基金”组织公布了与英国“地球之友”组织共同撰写的一份名为《幸福星球指数》(HPI)的报告,第一次发布幸福星球指数。计算公式是:幸福指数=(生活满意度×平均寿命)/生态消耗,即平均一个单位生态消耗,所能带给人的幸福强度与长度,也可以看成是人类生活的幸福得到与自然生态环境付出的比值。2009年,该组织用同样的方法再一次发布幸福星球指数。幸福星球指数突出人类的幸福与自然环境的关系,强调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是特定目的幸福指数。
笔者认为萨缪尔森幸福公式正确揭示了幸福的本质,即是人们实际获得与想要获得的比值。从萨缪尔森幸福公式中,我们获得数学上的理解:幸福是一个相对量,是生活满足的程度。参考萨缪尔森幸福公式的变量关系,引入可计量的函数方法,就可以得到既反映幸福本质,又可以计量的稳定的幸福指数。2004年,笔者与华东师范大学商学院教授傅红春一起,沿着上述的思路,建立了衡量幸福实现程度的公式:收入满足度=实际收入/希望收入。影响幸福的因素很多,有各种经济因素和非经济因素,也就是说幸福是许多因素的函数。将各种影响幸福的因素定义为:A货币收入、B社会保障、C教育费用、D住房、E就业、F储蓄、G社会治安、H自然环境、I健康、J休闲、K爱情与婚姻、L人际关系等,并将这些因素作为幸福函数的变量,用W表示幸福量,幸福函数表达式就为:W=F(A、B、C、D、E、F、G、H、I……)。如果把A、B、C、D、E、F、G、I或者更多的变量,运用等价的概念将这些变量转换成相同福利水平,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福利水平都可以转化为货币收入。幸福是相对值,用实际收入表示实际的福利水平,用希望的收入表示希望的福利水平,居民的实际收入水平与理想收入水平的比值,即幸福的实现程度或生活的满足程度。因为公式的变量转化为收入,故将幸福的实现程度的公式称为收入满足度。建立指标的详细过程参见论文《上海居民收入满足度测试与分析》[9]。这种方法考虑了影响幸福的所有因素,将所有影响因素成为变量,通过幸福函数得到一个确定的数值,完成了幸福计量内容的统一化;将幸福水平转化为实际的福利水平,再转化为可以实际计算的收入水平,可以得到时段内(半年或一年)客观的数值,完成幸福计量的稳定性。最后,计算实际收入水平与理想收入水平的比值,完成幸福计量的精确化。笔者使用这一方法连续四年(2004~2007年)在上海地区抽样调查,测算幸福指数,积累了一定的理论成果和实践经验。尽管当初建立指标时,并不是从主观心理指标客观化的角度出发,但研究结果实现了主观心理指标客观化,符合了经济学历史上计量主观心理现象的研究发展过程。如果客观化是计量主观心理现象的规律,那么幸福指数的研究还将沿着客观化的方向不断的发展与完善。
[1]罗文英.社会和谐与幸福满足[M].上海: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2009.
[2]陈柳钦.走向幸福:经济学研究的回归[J].唯实,2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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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高鸿业.西方经济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
[5]程国栋,徐中民,徐进祥.建立中国国民生活核算体系构想[J].地理学报,2005,(11).
[6]邢占军.测量幸福——主观感测量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
[7]陈惠雄,吴丽民.国民快乐指数调查量表设计的理论机理结构与测量学特性分析[J].财经论丛,2006,(5).
[8]Ada Ferrer-i-Carbonell,Bernard M.S.Van Praag.Income Satisfaction Inequality and Its Causes[C].(2002-3-14)http://tinbergen.nl
[9]傅红春,罗文英.上海居民收入满足度测试与分析[J].管理世界,2004,(11).
[10]罗文英,陈健,傅红春.公平性指标:从基尼系数到收入满足度差距 [J].当代财经,200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