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立国
(中国石油大学(华东)哲学系,山东 青岛266580)
工业文明导致的生态危机正在呼唤生态文明时代的到来。自“生态文明”观念提出以来,学界从各个角度展开探讨,但对生态文明建设基本理论问题的认识尚未统一①。理论与实践之间逻辑一致性的缺失,势必减缓甚至阻碍生态文明建设步伐。解决以系统性、复杂性等为主要特征的生态危机②,以系统的有组织复杂性为研究对象③的系统科学范式具有内在的逻辑合理性。系统科学范式作为与经典科学相对应的第二个维度上的学科④,已引起学界广泛重视,开启了理论研究新的维度。系统科学在方法论方面具有独特优势,以系统科学范式探析生态文明,有助于解决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困境,推进理论研究的深入和实践效率的提升。本文以解析生态文明建设中存在的理论困境为逻辑起点,应用系统科学范式⑤重新诠释生态文明的理论内涵,并进一步探讨该范式下生态文明建设的观念和理论转变。
在当前研究范式下,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与实践之间存在着诸多逻辑矛盾,这些矛盾的有效解决直接关系到生态文明建设的顺利进行,主要问题有以下四方面:
第一,人类主体性地位问题:人类中心主义抑或非人类中心主义。人类中心主义与非人类中心主义的争论已经持续几十年,二者的矛盾在生态文明建设中依然突出。人类中心主义价值观一直以来被认为是生态危机的主要根源,所以国内外诸多学者都提出价值观的改变——从人类中心主义到非人类中心主义,树立“走出人类中心主义”的价值观⑦是解决生态危机,实现生态文明的根本⑥。但是,非人类中心主义将导致建设主体性地位缺失或动力丧失。先不谈在逻辑上非人类中心主义是否可能⑧,仅就实践而言,生态文明建设的主体只能而且必须是人类自己,非人类中心主义的观念将直接取消人类在生态文明建设中的主体地位,如果生态文明建设的目标不是为了人类自身,我们是否还有理由进行“为自然”的生态文明建设。这种观念将直接导致建设动力的减弱或丧失。
第二,建设路径问题:改造自然抑或改造人类自身。历史的经验和教训告诉我们,由于生态系统自身的复杂性⑨及人类认识能力的局限性⑩,改造自然、征服自然的思路要付出惨痛代价⑪,我们当下所面临的生态危机几乎都源于人类对自然的征服。因此,试图通过改造自然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很可能带来更大的不和谐。但是,任何“文明”一定是“人化”的产物⑫,如果通过改变人类自身的行为模式顺应自然,进行生态文明建设,势必影响“文明化”程度,或出现“去文明”趋势。
第三,建设措施问题:环境保护越好可能文明程度越低,即部分学者认为的生态文明内在的“矛盾修饰”。当前生态文明建设的主要措施经常被描述为“保护环境、节约能源”,这种观点对于当前的生态危机来讲看似没有问题,但在逻辑上存在着明显矛盾。保护环境的最好结果是恢复自然生态的原始状况,即“去人类”状态,但是,这种状况的结果是自然界的“去文明”。因为,文明一定是人化自然的产物,缺失了人,文明问题也不复存在。反之,如果追求更高的“文明”状态,就可能会远离最生态的自然状态。保护环境的理念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如何处理保护环境与人类文明之间的内在关系。
第四,与物质文明关系问题:生态文明建设势必带来一定程度物质文明的缺失。第二次产业革命以来,工业文明获得长足发展,最重要的成果就是带来了物质财富的极大丰富,即实现了人类物质文明的高速发展。物质文明的发展是人类的生存基础,物质财富的获得路径主要是向自然界索取。学界普遍认为,实现从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的转变,势必需要减缓物质文明的发展。在生态学界,有一种观点已得到普遍认可——“自然界所懂得的是最好的”⑬,因此,生态文明要求人类让自然界更加“自然”,或者说减少人为干预。这种维持自然界“自然”的状态,与广泛利用和改造自然界获得物质财富的发展模式之间存在内在冲突。因此,传统科学范式下生态文明与物质文明之间可能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
以上四对主要理论问题的解决直接关系生态文明建设的成败。笔者通过对国内主要文献的分析发现,在当前生态文明研究的主流学科范式下,以上问题很难获得实质性解决,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研究需要新的、适宜的学科范式。笔者通过对系统科学的长期研究发现,应用系统科学范式重新审视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与实践,四对矛盾可以得到较好“解决”。
自20世纪80年代生态文明研究逐渐引起重视以来,国内诸多学者从各自角度对生态文明的理论内涵以及如何进行生态文明建设进行了广泛探讨。综合学界的主要观点,生态文明的内涵可简单总结为是继原始文明、农业文明、工业文明以来的一种高级文明形态,包括生态物质文明、生态制度文明和生态精神文明三个方面内容⑬⑭,“人与自然的和谐”是其根本理念⑮。生态文明建设可以总结为通过改变价值观、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加上合理的制度建设,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但是,学界的这些主流观点并没有准确揭示何谓人与自然的和谐,或人与自然组成的系统的内部结构怎样才称之为和谐。因此,逻辑必然的导致上文阐述的四对理论矛盾无法合理解决。自20世纪中叶贝塔朗菲提出一般系统论⑯以来,系统科学的理论与方法在诸多领域得到广泛运用⑰。一些学者已经意识到系统科学范式之于生态文明建设理论研究中的独特地位,系统科学将引起生态文明建设思维方式的根本变革,并为之提供牢固的科学基础和方法论支撑⑱⑲。但相关研究才刚刚起步,缺乏具体的理论分析。本文即是在该背景下,应用系统科学范式重新诠释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内涵,试图从理论层次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相关研究。
在系统科学范式下,生态文明表征的对象——“人与自然”构成了一个包括自然、经济和社会三个维度的复合生态系统⑳。生态文明作为历史上一种新的文明形态,是人类通过自己的行为“改造”该系统的实践成果。在这种意义上,笔者做具体诠释:“生态文明是人类通过控制和管理复合生态系统创造的一个远离自然平衡态的耗散结构:生态文明是人类创造的‘复合生态系统’的一种表征;包括人类在内的复合生态系统健康和自然、经济、社会三个维度服务功能的可持续发挥是判别该系统文明与否的标志。”几点内容需要阐明:首先,生态文明表征的是“系统”的特征,不再是实体的线性加和。系统问题需要系统科学来解决㉑,这就首先确立了系统科学的合理性地位;其次,该界定的“控制和管理”保障了对象系统的“人化”状态,同时确立了管理学的合理性地位;第三,“耗散结构”㉒体现了对象系统的动态稳定状态,保证了系统的可持续性。第二、三两点充分体现对象系统的“文化”特征,排除了逻辑上可能的“原始”状态;第四,“复合生态系统健康”体现了对象系统具有符合生态学规律的“良好”状态,这一表述确立了生态学的合理性地位。生态学界的相关成果㉓将为生态文明研究提供理论基础,确保生态文明的具体量化和可操作性。“复合”包括了自然、经济和社会三个维度,体现的是包括人类健康在内的系统状态,从而排除了“去人”系统的可能性;最后,“服务功能可持续发挥”的核心是可持续性,充分体现了要在保障后代人获取服务功能的前提下满足当代人需求㉔。“生态系统服务功能”㉕㉖体现了生态文明的“为人”特征,生态学界的相关研究将在具体指标方面为衡量“文明”与否提供理论基础。另外,在系统科学视阈下的界定,表征生态文明的不再是一系列实体性指标,而转变成描述系统存在状态的关系性指标。一般意义上,“系统结构决定系统功能”㉗,因此系统的健康主要不取决于系统中各个要素健康与否,而是取决于各个要素之间的关系。生态文明经常被描述为“人与自然的和谐”,和谐指向的对象也一定是关系而非实体,因此,生态文明描述的是系统内部各个要素之间动态关系的一种存在状态。
方法论变革是范式转换的核心内容之一㉘,生态文明概念的系统科学维度诠释,直接带来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内涵与方法论的改变。以上文为基础,本文重新诠释生态文明建设:人类在合理的形而上学观念下,以生态学、系统科学和管理学等为理论基础,通过信息或负熵的输入实现对复合生态系统的控制和管理,从而实现生态文明。就理论内涵而言,系统科学维度的诠释可以在理论层面解决上文总结的四对基本矛盾。范式的改变直接导致“研究方法、问题领域和解题标准”㉙的改变,因此,严格意义上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在新范式中消解矛盾问题。关于“主体性地位问题”:人类为“自我”不再是出发点,“系统健康”才是首要目标,“服务功能的可持续发挥”保证了建设生态文明过程中人类的主体性地位;关于“建设路径问题”:生态文明建设是人类对系统的控制和管理,只能通过系统中的人类改造包括自身在内的系统,建设生态文明;关于“建设措施问题”:“保护环境”的实施过程从线性向非线性转变,终点不再是一个极限状态的点,而是“系统健康以及服务功能可持续发挥”的动态稳定结构。生态文明的“矛盾修饰”问题也可以得到解决,此“生态”不再简单的指向自然环境,而是整个复合生态系统,或者说关于“生态文明”中“生态”一词的内涵从狭义转向广义;关于“与物质文明关系问题”:物质财富的取得是系统服务功能的重要体现,获取物质财富的限度要以“系统健康”为前提。物质财富只是系统服务功能的一个维度,切不可以伤害其他维度的服务功能为代价,要从服务功能的整体角度讨论问题。
系统科学范式下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诠释,必将引起观念和理论两个维度的转变。
合理的形而上学观念是生态文明建设的逻辑前提,工业文明的形而上学是导致生态危机的逻辑根源。系统科学范式下,生态文明建设的形而上学展现出明显“系统”特色。本文主要结合生态哲学和生态系统生态学的相关研究展开探讨。
第一,生态文明建设的主体——人类,既在系统内又凌驾于系统之上,对系统进行控制和管理。传统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主客二分的观念非常明显,把生态文明建设的对象看作是人之外的自然界,人类自身是生态文明建设的主体,这是造成是否走出人类中心主义争论的根源所在。作为建设主体的人类既具有内在性,又具有超越性,生态文明建设是系统内的要素通过主体能动性对系统实施控制和管理。
第二,系统科学范式下,生态文明建设的对象不再只是自然系统,而是包括人类在内的复合生态系统,是“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复合生态系统”㉚和“开放复杂巨系统”㉛的观念是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形而上学依据。开放的复杂系统问题需要开放的系统科学㉜方法论来解决。复杂系统涉及自然、经济和社会三个子系统,子系统之间处于动态的相互作用之中㉝。作为子系统的自然界不应该是技术支配、开采的对象,而应该成为与人类社会子系统相互作用的伙伴㉞。建设对象从自然系统向复合系统的转变可以在关系之网中探究生态文明的内在逻辑,提升生态文明建设的实践效率。
第三,建设的主、客体之间构成一个非线性、自组织控制系统,有其自身的演化规律,人类只能通过调节自身的行为方式实现“系统”的健康。这个系统是“一个活的有机整体”,整体性、非线性以及循环的动态观点㉟理应成为生态文明建设方法论的总原则。“盖亚假说”㊱启示我们,自然界决不允许人类对其胡作非为㊲。“必须把人类对自然的开发和消费限制在自然生态系统的稳定、平衡所能容忍的限度以内。”㊳人类要想创造复合生态系统的“生态文明”,就必须按照系统内在的演化规律行事。
科学理论基础是生态文明建设实效性和可操作性的保障,是对复合生态系统控制和管理的重要理论依据。虽然经多年研究,但生态文明概念一直无法统一,根本原因在于基础理论范式的缺乏①。在当前学界,生态文明研究的理论范式尚未完全形成,最多只能说受实体性思维、经典科学思维的影响。在笔者看来,系统科学将逻辑必然的成为生态文明理论与实践的研究范式。传统科学维度的生态文明研究中,科学理论基本上处于“缺席”状态,生态文明的系统科学维度诠释使得系统科学、生态学和管理学等科学理论转变为“在场”状态。本文主要结合这三个学科在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展开探讨。
理论基础方面:生态学和系统科学为对系统的控制和管理提供理论基础。生态学主要研究有机体与环境之间的关系,揭示这种关系存在和演化的规律性㊴。培根曾经说过“欲征服自然,必先服从自然”,服从自然的本质就在于服从自然具有的规律性㊵。自20世纪后半叶以来,有关生态系统健康和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研究已经有了很大发展,这将为“复合生态系统”的相关研究提供必要的生态学理论支撑。在生态文明建设的研究领域,一些学者也已经对此形成认识㊶。系统科学主要揭示系统的存在与发展演化具有的内在规律性㊷,经过60多年的发展,已经取得长足进步,这将在理论层面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发展。
实践方面:系统科学和管理学可以从各自学科的角度为对系统的控制和管理提供方法论支撑。系统科学是一门具有很强方法论性质的学科,以系统为其研究对象,优势在于“处理复杂系统”㊸。生态文明建设的对象是包括人类在内的复合生态系统,该系统具有很高的复杂性,这恰恰是其他学科范式无法很好处理,而系统科学能较好解决的问题。系统科学范式应用最广泛和成熟的学科领域即是管理学㊹,1911年泰勒创立管理学之时就明确提出管理学研究的是对系统的管理㊺,在国外,20世纪70年代已经开始有系统科学应用于管理学的系统研究㊻。生态文明建设是对系统的控制和管理,没有科学有效的管理学理论支撑,生态文明是不可能实现的。在管理学领域发展起来的系统动力学、软系统方法论㊼㊽、全面系统干预、批判系统实践等方法论㊾必将直接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实践的有效进行。
理论方面,“人与自然的关系”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对象,现代经典科学主要研究“实物性”(thinghood),处理关系性存在一定困难,研究“关系性”(systemhood)㊿[51]的系统科学将从内部结构方面解析“人与自然和谐”的本质。实践方面,系统科学范式把人与自然组成的整体看作复合生态系统,用系统思维[52]和方法进行生态文明建设,将大大提升实践的科学性和可操作性。总之,生态文明建设是一个关系全人类生存与发展的重大课题,以不同的学科范式,在多个维度上展开研究具有一定的战略意义。
[注释]
①中国科学院可持续发展战略研究组:《2013中国可持续发展战略报告——未来10年的生态文明之路》,北京:科学出版社,2013 年版,xxiv、xxiv。
②⑭严耕,杨志华:《生态文明的理论与系统建构》,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9年版,第33-36页,第237页。
③Warren Weaver,“Science and complexity”,American Scientist,1948,36.
④George J.Klir,“The Emergence of Two-dimensional Science in the Information Society”,Systems Research,1985,2.1.
⑤㊹叶立国:《系统科学范式研究述评》,《系统科学学报》,2009年4期。
⑥卢风:《从现代文明到生态文明》,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9年版,第68-89页,第68-69页。
⑦㉟余谋昌:《生态文明论》,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0年版,第79-80页,第79-80页。
⑧刘福森:《自然中心主义生态伦理观的理论困境》,《中国社会科学》,1997年3期。
⑨⑪唐纳德·沃斯特.侯文慧译:《自然的经济体系》,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第468页,第9页。
⑩肖显静:《后现代生态科技观——从建设性的角度看》,北京:科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213页。
⑫[美]小约翰·柯布:《文明与生态文明》,李义天译,《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7年6期。
⑬[美]巴里·康芒纳:《封闭的循环》,侯文慧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32页。
⑭钱俊生,赵建军:《生态文明:人类文明观的转型》,《中共中央党校学报》,2008年1期。
⑮潘家华,吕文斌,陈洪波:《生态文明的科学内涵及战略意义》,解振华,冯之浚:《生态文明与生态自觉》,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3年版,第58-67页。
⑯Ludwig Von Bertalanffy,General System Theory,New York:George Braziller,1968.
⑰叶立国:《国内外系统科学文献综述》,《太原师范学院学报》,2011年4期。
⑱闵家胤:《系统科学和生态文明》,《河池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年3期。
⑲黎德扬:《系统科学视野中的生态文明》,《系统科学学报》,2009年1期。
⑳牛文元:《生态文明的理论内涵与计量模型》,解振华,冯之浚:《生态文明与生态自觉》,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3年版,第37-48页。
㉑苗东升:《系统科学精要》,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3页。
㉒[比]伊·普里戈金,[法]伊·斯唐热:《从混沌到有序》,曾庆宏,沈小峰译,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5年版。
㉓叶立国:《生态系统健康研究述评》,《水土保持研究》,2008年5期。
㉔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我们共同的未来》,王之佳等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0页。
⑮Robert Costanza,et al.,“The value of the world’s ecosystem services and natural capita”,Nature,1997,387.
㉖R.E.Hester,and R.M.Harrison Ed.,Ecosystem services,Cambridge:RSC PUB,2010.
㉗朴昌根:《系统学基础》,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5年版,第159页。
㉘叶立国:《范式转换视阈下方法论的四大变革——从经典科学范式到系统科学范式》,《科学学研究》,2012年9期。
㉙[美]托马斯·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金吾伦,胡新和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95页。
㉚马世骏,王如松:《社会-经济-自然复合生态系统》,《生态学报》,1984年1期。
㉛钱学森:《一个科学新领域——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及其方法论》,《自然杂志》,1990年1期。
㉜Mario Tokoro Ed.,Open Systems Science:From Understanding Principles to Solving Problems,Amsterdam:IOS Press,2010.
㉝王如松,欧阳志云:《社会-经济-自然复合生态系统与可持续发展》,《中国科学院院刊》,2012年3期。
㉞[德]哈贝马斯:《作为“意识形态”的技术与科学》,李黎,郭官义译,上海:学林出版社,1999年版,第45页。
㊱James Lovelock,Gaia,Oxford,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0.
㊲[英]詹姆斯·拉伍洛克:《盖娅:地球生命的新视野》,肖显静等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序5。
㊳刘福森:《生态文明建设中的几个基本理论问题,《光明日报》,2013年1月15日,011版。
㊴Manuel C.Molles Jr.,Ecology:Concepts and Applications,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影印本),2002 年版,1 -8。
㊵吴国盛:《让科学回归人文》,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0页。
㊶廖福霖:《生态文明建设理论与实践》,北京:中国林业出版社,2003年版,第10-22页。
㊷颜泽贤,范冬萍,张华夏:《系统科学导论——复杂性探索》,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3-5页。
㊸Robert L.Flood,and Ewart R.Carson,Dealing with Complexity:an Introduction to the Theory and Application of Systems Science,New York:Plenum Press,1993.
㊺[美]弗雷德里克·泰勒:《科学管理原理》,杨利红译,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
㊻Charles G.Schoderbek,Peter P.Schoderbek,and Asterios G.Kefalas,Management Systems:Conceptual Considerations,Revised Edition,Dallas:Business Publications,INC,1980.
㊼Peter Checkland,and Jim Scholes,Soft Systems Methodology in Action,Chichester,New York:John Wiley & Sons,LTD,1990.
㊽Peter Checkland,Soft Systems Methodology:A 30 - Year Retrospective,Chichester,New York:John Wiley & Sons,LTD,1999.
㊾[英]迈克尔·C·杰克逊:《系统思考——适于管理者的创造性整体论》,高飞,李萌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
㊿Robert Rosen,“Some Comments on Systems and System Theory”,George J.Klir Ed.,Facets of Systems Science Second Edition,New York:Kluwer Academic/Plenum Publishers,2001,241-243.
[51]George J.Klir,Facets of Systems Science,Second Edition,New York:Kluwer Academic/Plenum Publishers,2001,5.
[52]Gerald Midgley Ed.,Systems Thinking(Volume I,II,III,IV) ,London:SAGE Publications,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