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散曲专集叙论

刘深 梁扬

(广西大学 行健文理学院人文学部,广西 南宁 530004)

清代散曲专集叙论

刘深 梁扬

(广西大学 行健文理学院人文学部,广西 南宁 530004)

文学研究是以作家作品为主要对象,因此对文献的整理和研究是文学研究的基石。与诗、词、文等文体相比,学界对于曲家及曲作的研究相对较冷落。尤其是清代散曲,研究成果更是屈指可数。事实上,清代散曲在整体上虽不能与元代相媲美,但亦有不逊色于元明之作。然而,清代散曲却总给人以衰息之印象,考其原因,则很大程度在于清人曲作的编辑、整理的缺失,即清代散曲专集甚少。根据《全清散曲》的著录,清代散曲专集的总数量亦有数十种,其中较著者有三十八部。因此,为其撰写叙论,考订作者、编者、版式、版本源流、作品数量、存佚等情况,将为散曲研究提供重要文献资料。

散曲；专集；小令；套数

清代散曲,号称衰息。吴梅曾云：“清人散曲,传者寥寥。其有专集者,不过数家。”吴梅所论,有失片面之嫌。如将清代散曲与诗、词、文等文体相比,此言可谓确论。如将清代散曲置于散曲发展史来看,此言似有不当。据凌景埏、谢伯阳编《全清散曲》(增补版)即收有“作者三百四十二家,计小令三千二百一十四首,套数一千一百六十六篇。”可见,就数量而言,清代散曲可与元、明相颉颃,且就成就而言,清代散曲虽不能与元代相媲美,然亦有不逊色于明代之作。清代散曲之所以给人衰息之印象者,很大原因恰在于清人曲作的编辑、整理的缺乏,故清代散曲专集甚少,吴梅亦只找到“别集十二种,总集四种“,而《全清散曲》亦“主要从清人的诗文词集,小说、戏剧、弹词、笔记、曲谱、曲话、曲选以及晚清和民国时期的报刊杂志中进行搜辑”,得之专集者不多。因此,学界对清代散曲专集的研究一直未予以重视。笔者在查阅清代相关典籍之际,偶有所获,并作叙录,主要考订作者、编者、版式、版本源流、作品数量、存佚等情况。值得注意的是,传统的散曲专集概念是指专刊散曲的曲谱、选本、别集等集子,然笔者以为这一概念过于严格。因古人刊书不易,故文人往往是将其所有著述一并刊刻,而以某一文体单独结集出版的情况较为少见,这在清人当中尤为常见。因此,笔者主张,清代散曲专集的概念在传统范畴之外,还应加以拓展,即在诗文集中所收所附的散曲若达一卷及以上者且单独分卷的,亦可归于专集范畴。即使一卷中只列有一套曲子亦算,这是因为套数篇幅较长。因此,笔者以《全清散曲》的著录为线索,大略考订出清代散曲专集的总数量约为六十七种,兹将其中较著者三十八部,依著者或编者时代之先后,举之如下。

一 南九宫谱大全

曲谱,清沈自晋撰,胡介祉增补。稿本,存6册,现藏于国家图书馆。该本半页6行,每行20字。绿格,白口,四周单边。原署：“吴江鞠通生沈自晋重定,燕赵种花翁胡介祉增补”。沈自晋,字伯明、长康,号西来、鞠通生。江苏吴江人。沈璟从子。弱冠补博士弟子员。明亡后,隐居吴山,结青溪词社。精音律,善词曲。胡介祉,字茨村,号循斋。浙江山阴(今绍兴)人,顺天府大兴籍(今北京)。康熙十九年分守河东道,历官河南按察使,康熙三十四年罢官。《全清散曲》从该书辑录沈自晋小令1首,套数2篇,所辑曲作亦入《南词新谱》。

二 南词新谱

曲谱,清沈自晋编。全称《广缉词隐先生增定南九宫词谱二十六卷》十二册,《全清散曲》于此书辑录沈自晋小令、套数各3阕。其最早刻本为清顺治间不殊草堂刊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原题：“吴江鞠通生沈自晋伯明重定,弟自继君善、自友君张仝阅。”王重民《中国善本书提要》云：“词隐先生为沈璟号,璟有《南九宫十三调曲谱》,自晋广之为是书,璟书则本于蒋孝《南九宫谱》,故是编首载蒋孝自序,李鸿为璟书弁序,乃自晋所拟《凡例》两篇,阅之可知三书递嬗之迹矣。”该本半页8行,每行十八字,小字双行。白口,单白鱼尾。版心依次刻“南词新谱”、卷次、宫调及页码。版框高一七三毫米,宽一三七毫米。卷首有蒋孝序(嘉靖二十八年)、李鸿序、沈自南序(顺治十二年),卷末有沈永隆后叙、沈自友《鞠通先生小传》。在凡例、曲调总目外,还附录有“凡例续纪”、“参阅姓氏”、“古今入谱词曲传剧总目”三项资料。另有三种版本：民国丁丑年(1937),北京大学影印本;1984年,台湾学生书局《善本戏曲丛刊(第三辑)》本;1985年,中国书店影印本。此三种版本与顺治刊本实为一系统,唯中国书店影印本扉页题“据明嘉靖刻本影印”,误,应为顺治刊本。另《南词新谱》收清人顾来屏小令4首,沈永令小令1首。顾来屏,字鸣凡、必泰。江苏昆山人。沈自晋甥。沈永令,字文人(一作闻人),号一枝。江苏吴江人。沈璟从弟瑾孙。顺治五年(1648)副贡。

三 鞠通乐府

散曲别集,清沈自晋撰。清顺治初年沈自晋编《南词新谱》(《广辑词隐先生增订南九宫词谱》)“古今入谱词曲传剧总目”云：“《鞠通生散曲》,《赌墅余音》、《黍离续奏》、《越溪吟》、《不殊堂近稿》,俱未刻。”后《赌墅余音》散佚。今见《鞠通乐府》三卷,内收《黍离续奏》、《越溪新咏》、《不殊堂近稿》各一卷,与沈时栋《瘦吟楼词》合刊,全称《鞠通乐府瘦吟楼词合刊》。民国戊辰(1928)吴江敦厚堂铅印本。半页11行,每行25字,小字单双并行。版框高一九零毫米,宽一二四毫米。上下单边,左右粗细双边,单黑鱼尾,版心刻页码,书口上刻集名。书前有沈自南序。《黍离续奏》有小令23首、套数5篇。《越溪新咏》有小令19首、套数7篇。《不殊堂近草》有小令 24首、套数 7篇。民国二十五年(1936),卢前将其收入《饮虹簃所刻曲》中。1967年,台北世界书局影印卢氏刊本。1979年,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重印卢氏刊本。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李宗为点校《鞠通乐府》,收入《散曲聚珍》。2004年,中华书局出版张树英点校《沈自晋集》。

四 晚宜楼杂曲

散曲别集,清毛莹撰。毛莹,初名培征,字湛光、休文,晚号大休老人、净因居士。江苏松陵(今吴江)人。明诸生。入清不仕,晚年结庐松陵禊湖之滨。民国十年(1921),上海聚珍仿宋印书局印胜溪柳遂校《晚宜楼集》(十六卷),末附《杂曲》一卷。书后有净因居士自识：“余于词曲,好而不精。偶有所作,律以九宫谱,不能无出入也。……存之庸何伤,因录附卷末。”《晚宜楼杂曲》存小令31首,套数5套。后卢前又将其收入《饮虹簃所刻曲》中,成都黄致祥茹古书局承刻。卢氏刊本为半页10行,每行17字。白口,左右双边,上下单栏,单黑鱼尾。版心刻页码,书口上刻书名,书口下刻“饮虹簃”。版框高一三六毫米,宽一○○毫米。1979年,江苏广陵古籍刊印社重印卢氏刊本。

五 坦庵词曲

词曲别集,清徐石麟撰。徐石麟,字又陵、长公。号坦庵,别署坦庵道人。原籍湖北(一说浙江),流寓江苏江都(今扬州)。工诗善画,尤精度曲。明亡,不应有司之试,以诗酒自遣。《坦庵词曲》六种九卷,现知其最早为顺治间南湖享书堂刊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该书收小令为52首,套数10篇。半页9行,每行20字。小字双行。白口,四周单边。版框高一七九毫米,宽一二八毫米。该书六种之目为：《坦庵诗余瓮吟》四卷、《坦庵乐府忝香集》一卷、《坦庵买花钱杂剧》一卷、《坦庵大转轮杂剧》一卷、《坦庵拈花笑杂剧》一卷(有癸巳(1653)自序)、《坦庵浮西施杂剧》一卷。此本有《坦庵续著书目》云：“余旧所纂者四十余种,共三百六十卷。”史载顺治五年,徐氏居室被焚,稿俱灰烬,此殆其所存及后撰者。

六 流楚集

散曲别集,清沈非病撰。该书收套数35篇,现知其最早刻本是清初何处楼刊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谢伯阳《全清散曲》云：“《流楚集》一卷,系北京图书馆郑振铎先生旧藏,毛边纸,残卷,无序跋,始于第六页,中缺二十二页,迄于第九十七页,叶十六行,行二十字。第六页有‘北京图书馆藏’及‘长乐郑振铎西谛藏书’朱印两章。第九十七页亦有‘北京图书馆藏’及‘长乐郑氏藏书之印’两方。第九十七页以后,究阙多少,无从稽考。”宋征舆《林屋文稿》卷四《流楚集序》云：“所作皆南词,其文清新绵邈,其气幽凉郁苍,置之东嘉、渼陂集中应不可复辨。”周茂源《鹤静堂集》卷一八《流楚集题词》云：“花间锦字,其所自为《七发》者也。”

七 棣萼香词

散曲别集,此书为陈子龙与宋存标、宋徵壁、宋子璧、宋辕生、宋征舆、宋燕舒、宋思玉等宋氏家族共九人的散曲倡和集。该书收宋存标套数24篇;收宋徵璧小令4首,套数21篇。宋存标,字子建,号秋士,别署蒹葭秋士。江苏华亭(今上海松江)人。明崇祯贡生,候补翰林院孔目。宋徵璧,原名存楠,字尚木、让木,号幽谷朽生,别署歇浦村农。明崇祯十六年(1643)进士。入清,官广东潮州知府。《棣萼香词》二卷,现知其最早刻本为清顺治间刊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半页8行,每行20字。白口,四周单边。书前有序,落款书“顺治已丑长至前一日幽谷朽生宋徵璧漫题”。序云：“其曰香词者,有三集：一为诗余,其次则南曲,又其次则北调。而南曲先行,问序于余。……今我等一门之中,有倡者,有和者,申纸磨墨,甫脱手而翠翼流觞,红牙按拍,沨沨乎有余韵焉。其咏物之篇,则写风云月露之华;缘情之作,则悼今昔聚散之感。斯欢娱之言少,惆怅之情多。是春怀善诱,而秋心易悲,此其大较也。……是编俱在审音者,得其性情之际,更不必求之文质雅俗之间矣。”

八 四照堂时曲集

散曲别集,清卢綋撰。卢綋,字元度,号澹岩。湖北蕲州(今蕲春)人。明崇祯九年(1636)举人。清顺治六年(1649)进士,历任山东新泰知县、桂林府同知、长芦盐运使、江南布政司左参政等职。《四照堂时曲》一卷,收套数10篇。现知其最早刻本为康熙间汲古阁刊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半页9行,每行20字。白口,四周单边。书口上刻“四照堂”、“时曲”字,版心刻页码。书前有自序、目录。序云：“綋素不谙音律,自罹难及宦游后,偶因所感,率尔成歌,如《庭庆》一曲,恸二亲云亡……以下九曲,乃借人情事自写苦衷,词虽不尽工,而境皆身历,故言多真切,非同敷衍成文。观者幸亮作斯之旨,勿拘拘格律绳之可矣。”

九 钝吟乐府

散曲别集,清冯班撰。冯班,字定远,号钝吟,别署钝吟老人。江苏常熟人。诸生。明亡,佯狂避世,以班行第二,时称“二痴”。与兄舒齐名,人称“海虞二冯”。《钝吟乐府》一卷,收小令4首,套数1篇。现知其最早刻本为康熙间汲古阁刊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半页14行,每行21字。黑口。左右双边,单鱼尾。民国十四年(1925),常熟人张鸿(号燕谷老人)将冯舒的《默庵遗稿》十卷和冯班的《钝吟先生集》二十三卷合印为《常熟二冯先生集》,内收《钝吟乐府》。民国二十五年(1936),卢前将《钝吟乐府》收入《饮虹簃所刻曲》中。

十 林蕙堂填词

散曲别集,清吴绮撰。吴绮,字园次(一作薗次),号丰南、听翁,别署红豆词人。安徽歙县籍,江苏江都人。顺治十一年(1654)拔贡生,授秘书院中书舍人,历任武选司员外郎、擢工部正郎、浙江湖州知府等。有政声,尚风节,饶风雅,人称“三风太守”。该书收小令4首,套数9篇。《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林蕙堂集》二十六卷,浙江巡抚采进本。……绮没之后,其子寿潜蒐访遗稿,合而编之。此本一卷至二十卷为四六,即所谓《林蕙堂集》也;十三卷至二十二卷为诗,即所谓《亭皋集》也;二十三卷至二十五卷为诗余,即所谓《艺香词》也;二十六卷则以所作南曲附焉……仅以散曲九阕缀之集末。”可见,《四库全书》本钞浙江巡抚采进本,即清康熙三十九年(1700)吴寿潜刻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该书半页9行,每行21字。白口,左右双边。又范希曾《书目答问补证》：“吴集乾隆间衷白堂刻巾箱本,重刻本。”由此可知,乾隆四十一年(1776),南京衷白堂有重刻巾箱本。该本半页8行,每行17字,白口,左右双边。单黑鱼尾。版心刻卷次、页码,书口上镌集名。版框高一一四毫米,宽八六毫米。1983年,台湾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十一 东江别集

散曲别集,清沈谦撰。沈谦,字去矜,别号研雪子。浙江仁和(今杭州)人。崇祯十五年(1642)补县学生。明亡,绝意仕进,晚筑东江草堂为寄傲之地。《东江别集》五卷,第四、五卷收小令74首,套数20篇。《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东江集抄》九卷、《别集》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崇祯末,杭州有‘西陵十子’之称,谦其一也。所著文集数十卷,晚年手自删汰,仅存诗文八卷,杂说一卷,名曰《集抄》。末附填词《南北曲》为别集一卷,大半皆香奁之作。”可见,《四库全书》本钞浙江巡抚采进本,即清康熙十五年(1676)沈圣昭、沈圣晖刻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该书半页10行,每行20字。白口,左右双边。民国九年(1920),上海聚珍仿宋印书局有排印本。半页10行,21字,小字双行。黑口,左右双边,单黑鱼尾。版心刻集名、卷次、页码。版框高一六三毫米,宽一一二毫米。附集外诗一卷,书前有应撝谦《东江沈公传》、毛先舒《沈去矜墓志铭》,书后有姚景瀛跋。

十二 新声谱

自度曲选集,清朱和羲辑撰。朱和羲,字紫鹤,江苏吴县人。道光间诸生。曾任国子监典簿。《新声谱》一卷,现知其最早刻本为徐乃昌刻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宣统元年(1909),徐乃昌汇刻《怀豳杂俎》十二种,共八册,第八册收入《新声谱》。该本半页10行,每行20字。黑口,左右双边,单黑鱼尾。版心刻“新声谱”及页码。书前后均有牌记,以篆文题“宣统元年南陵徐乃昌据朱紫鹤先生原稿校勘”。《新声谱》收丁澎自度曲6阕,均为小令。丁澎,字飞涛,号药园,浙江仁和(今杭州)人。顺治十二年(1655)进士。官礼部郎中,科场案发,贬放塞外。其自度曲《情思·合欢》一曲,《全清散曲》认为是“以词法曲”,故录之。然据《新声谱》引丁澎自注云：“新谱犯曲,上五句《万年欢》,下五句《归朝欢》,后段同。”此曲视为词作当亦可。

十三 鹊亭乐府

散曲别集,清陆楙撰。陆楙,字林士,号瓠湖。浙江平湖人。顺治十一年(1654)副榜,官直隶卢龙知县。《鹊亭乐府》四卷,收套数91篇。现知其最早刻本为康熙丙寅(1686)南田草堂刊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半页9行,每行19字。上下黑口,四周单边,单黑鱼尾。黄裳《来燕榭读书记》卷八云：“此康熙刻《鹊亭乐府》四卷,传世甚罕。四明卢氏故物,余于南陵徐氏所藏诗余中得之,实散曲也。……前有澹归今释序,康熙辛亥武源年眷弟蔡启僔序,秀水朱彝尊跋,康熙丙寅弟肯堂序,每卷前有目。收藏有‘抱经楼’(朱长)、‘积学斋徐乃昌藏书’(朱长)。”民国有当湖孙氏雪映庐抄本,朱格,钢笔,书名据卷端题。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均有藏本。

十四 冬青先生自度曲

散曲别集,清金农撰。金农,字寿门、司农,号冬心、金二十六郎,别署冬心先生、曲江外史、稽留山民等。清浙江钱塘人。少受业于何绰,与丁敬等相交。喜游历,客扬州最久。不屑仕进,乾隆元年(1736)荐举博学鸿词,入京未就而返。擅诗文,精书画篆刻,与罗聘、郑燮等并称“扬州八怪”。《冬心先生自度曲》一卷,收小令55首。现知其最早刻本为乾隆二十五年自刻本,每页8行,每行18字,细黑口,左右双边,藏于国家图书馆。书前有金农所作《自序》,《序》云：“予之所作,自为已律。家有明童数辈,宛转皆擅歌喉,能弹三弦四弦,又解吹中管,每一曲成,遂付之宫商,哀丝脆竹,未尝乖于五音而不合度也……岁月既久,积为一卷。广陵诗子弟项均、罗聘、杨爵各出囊金请予开雕。”落款为“乾隆二十五年二月朔日启示七十四翁金农在龙梭仙馆书”。光绪庚辰(1880)年,丁丙将之辑入《西泠五布衣遗著》丛书。此书版框高243毫米,宽152毫米。卷首刻“秀水沈景修署检”,又镌牌记“光绪庚辰钱塘丁氏刊成”。半页11行,每行22字,小字双行。四周粗细双边,单黑鱼尾,白口黑框。版心镌“冬心先生自度曲”及页码,书口下刻“当归草堂”四字。

十五 樊榭山房北乐府小令

散曲别集,清厉鹗撰。厉鹗,字太鸿、雄飞,号樊榭、花隐,浙江钱塘(今杭州市)人。康熙五十九年(1720)举于乡,再试礼部不第。乾隆元年(1736)荐试博学鸿词,报罢。与扬州马曰管、马曰璐兄弟交善,久客其小玲珑山馆。《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云：“《樊榭山房集》二十卷,浙江巡抚采进本。……《续集》亦诗八卷,而以《北乐府》一卷、《小令》一卷附焉,则己未至辛未作也。”《樊榭山房北乐府小令》一卷,收小令 82首。现知其最早刻本为乾隆戊戌(1778)杭州刻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半页12行,每行24字,小字双行不等。白口,四周单边,单黑鱼尾,版心刻集名、卷次、页码。卷十末有“武林东街金洞桥绣墨斋开刊”,续集卷一末有“扬锦斋田翠含刊”。又范希曾《书目答问补证》：“乾隆五十七年钱塘汪氏振绮堂刻,广州局重刻本。光绪十年振绮堂重刻,是本三十五卷,较原刻诗集多二卷,词集多二卷,又附集外诗三卷。今版在杭州局。四部丛刊影印汪刻本。”可见,清光绪十年(1884),钱塘汪氏振绮堂刊本成为收录最全,内容最多的版本。该书半页11行,行22字。黑口,左右双边,单黑鱼尾,版心刻集名、卷次、页码。此书版框高二四五毫米,宽一五五毫米。后世诸种版本均据振绮堂刊本刻印。

十六 自怡轩乐府

散曲别集,清许宝善撰。许宝善,字斅虞、穆堂,号径径子、自怡轩主人。乾隆二十五年(1760)进士,授户部主事,历官员外郎中,考选浙江道监察御史。乾隆三十四年(1769)、乾隆四十二年(1777)两充顺天乡试同考官。乾隆四十五年(1780),丁艰归。晚年主讲鲲池、玉山、敬业书院。《自怡轩乐府》四卷,收套数28篇。现知其最早刻本为乾隆癸丑(1793)刊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该书半页7行,每行16字,白口,左右双边,单黑鱼尾。书前有杜纲序。杜序云：“穆堂侍御,心志冲和,性眈吟咏,未第时曾为庄邸书记,间制新声,盛传都下。特其稿随手散去,兹所存者仅友朋投赠、游戏性情之作耳。作者绝不经意,而见者莫不激赏,抄写日众,几于纸贵洛阳。”

十七 菱江集杂曲

散曲别集,清王庆澜撰。王庆澜,字安之。河南夷门(今开封)人。屡试不第,一生游幕生涯。《菱江集杂曲》四卷,收小令7首,套数44篇。现知其最早刻本为乾隆间刊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该书半页8行,每行18字。白口,四周双边。李昌集《中国古代散曲史》云：“其散曲总显得过于质实,凝而不化。安之的散曲可以算是清代散曲中‘本色’的典型之一,但其‘本色’却只是语言的平白,铅华洗尽,然却无天然风韵。……清代散曲从乾隆朝以后,类似安之的这种‘北曲风味’乃是相当普遍的现象。”

十八 春巢乐府

散曲别集,清何承燕撰。何承燕,字春巢,号以嘉。浙江仁和(今杭州)人。乾隆三十九年(1774)副贡。官东阳县训导。工词曲。《春巢乐府》一卷,收套数15篇。现知其最早刻本为嘉庆丁巳(1797)刊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该书半页9行,每行19字,小字双行同。白口,左右双边,单黑鱼尾。此书与《春巢诗余》合刻。书前有乾隆乙未吴陵仲鹤庆松岚氏序、笠亭史鸣皋序,乾隆辛卯丹徒蒋宗海序,乙未祝椿序、吴廷燮序,《随园诗话》一篇。有牌记“静春居藏板”。

十九 砥石斋二种曲

散曲别集,清汪柱撰。汪柱,字石坡、铁林,别署洞圆山客。江苏袁浦(今淮阴)人。现知其最早刻本为乾隆间松月轩刻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砥石斋二种曲》收《梦里缘》、《诗扇记》传奇2种,套数1篇。该书半页8行,每行18字,小字单行同。白口,左右双边,单鱼尾。书名据书名页题。

二十 文章游戏四编

清代别集,清缪艮撰。缪艮,字兼山,号孔良、莲仙,别署火莲道人、幻莲道人。浙江仁和(今杭州)人。乾隆五十三年(1788)补弟子员。旅粤二十余年,为广东朱中丞罗置广府六大属幕。久困场屋,藉笔墨糊口,一生著述甚多。《文章游戏(四编)》三十二卷,坊贾改名《梦笔生花》,收小令8首,套数3篇。《文章游戏》四编,现知其最早刻本为嘉庆间刻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该书半页9行,每行20字。白口,四周单边,单黑鱼尾。后有清道光元年(1821)刻本。该书半页8行,每行18字。黑口,四周单边,单黑鱼尾。有牌记“经纶堂藏板”。又有清道光五年(1825)刻本。此本半页8行,每行18字。黑口,四周双边,单黑鱼尾。初编为“武林李监秋艇校”,二编为“钱塘汤小眉参订”,三编为“蕃禺赵古农纂”。版框高一二七毫米,宽八六毫米。书前有曹斯楝序。书名页牌记题“文章游戏合编”、“宏道堂藏板”。清同治年间,据道光元年刻本重刊《文章游戏》四编三十二卷。光绪三十三(1907)年,上海书局刻《梦笔生花》四编三十二卷。该本半页18行,每行40字,白口,四周双边,单黑鱼尾。据缪艮《中外群英会录》,道光九年(1829),越南使者阮文章购《文章游戏》十部返越。

二十一 红豆曲

散曲别集,清王维新撰。王维新字景文,号竹一,又号竹尹,别号都峤山人,清代乾道间广西容县石寨人。历任广西武宣县教谕,平乐府、泗城府教授。《红豆曲》二卷,其最早刻本为民国北流十万卷楼藏版,现藏桂林图书馆。此书由陈柱于民国二十三年(1934)校点、刊刻,半页十行,每行十七字。版框高一四二毫米,宽二○六毫米,上下单边,左右粗细双边,单黑鱼尾,下黑口,版心刻“红豆曲”及卷数、页码。卷首有目录。全书收小令37首,套数31篇。按北、南宫分类,其中北宫小令13首,北宫套数14篇,南宫小令24首,南宫套数17篇。

二十二 香销酒醒曲一卷

散曲别集,清赵庆熺撰。赵庆熺,字秋舲。浙江仁和(今杭州)人。道光二年(1822)进士,选延川知县,未赴。改官浙江金华府教授,未到任即病亡。吴藻女士手定其词曲稿,刊成《香销酒醒词》及《香销酒醒曲》各一卷。《香销酒醒曲》收小令9首,套数11篇。现知其最早刻本为道光己酉(1849)刊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半页11行,每行19字。白口,左右双边,单黑鱼尾。版心刻“香消酒醒词”及页码。然此书版刊竣后旋毁于太平天国战乱,印本世所罕传,今存多为西泠王氏同治戊辰(1868)重刻本。该本版式与道光本基本相同,其最大的变化即改道光厚刻的仿宋字体貌,而取笔划斩方的写刻体风貌。书前有道光二十八年魏谦升滋伯序,道光己酉下浣项名达序;后有道光己酉许乃安跋,咸丰辛酉春二月遂翁识语,同治七年戊辰仁和江亦显跋。光绪十一年(1885),仁和许善长将其刻入《碧声吟馆丛书》。该书半页9行,每行22字,小字单行同。白口,左右双边,单黑鱼尾。民国二十年(1931),任讷将之收入中华书局排印本《清人散曲选刊》中。

二十三 红豆箱賸曲

散曲别集,清严廷中撰。严廷中,字右卿,号秋槎、岩泉老人,别署秋槎居士、红豆道人。云南宜良人。诸生。官山东莱阳、姜山县丞,迁诸城、福山、蓬莱知县等职。道光十五年(1835),在扬州开春草诗社,大江南北属和者数千人。一度归里,主讲云南雉山书院。娴吟咏,善制曲。《红豆箱賸曲》一卷,收小令16首,套数3篇。现知其最早刻本为道光二十年(1840)刊《红蕉吟馆诗存》附刻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该书半页11行,每19字,小字双行同。白口,左右双边,单黑鱼尾,有墨笔圈点。

二十四 弦索渔鼓词

散曲别集,清严廷中著。稿本,无卷次。《全清散曲·补遗》收小令51首,皆录自该本。书前有红豆道人自序,序云：“每当雨夕风晨,梦回酒醒,含毫拂纸,编出几首俚曲村讴。有时悼古,有时伤今,有时大笑,有时大哭。”书后附跋,题为“秋槎与友人单为总(伯平)论曲代序”。跋云：“卷中《风情》诸阕,有过于浓艳处,法秀见之,定遭呵斥。然镜花水月,诸相久空,百结袈裟,更何处拈花佛蕊?偶现金身说法,泥犁中尚无锁骨菩萨也。惟是霜灯夜摇,风铎晨咽;冻云皴白,寒林陨黄。呵砚冰水以传愁,拂牋波而写怨,有用年华,消耗于此,只觉伤心人古无与话此怀抱者!”其版本收藏及流传情况不详。

二十五 妙吉祥室南北曲

散曲别集,清朱葵之撰。朱葵之,字桐士、乐甫,号米梅、栗山,别号桐山。室名曰“妙吉祥室”。浙江海盐人。嘉庆十八年(1813)拔贡,二十三年(1818)副榜。官黄岩训导,武康、景宁教谕。善属文,尤工诗赋,能绘事。道光、咸丰间与杨埰、张廷济等结小瀛洲社。《妙吉祥室南北曲》一卷,收套数1篇。现知其最早刻本为清光绪十年(1884)海盐朱丙寿潮州郡廨刊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该书半页11行,每页21字。白口,左右双边,单黑鱼尾。本书附于《妙吉祥室诗钞》后。《妙吉祥室诗钞》共六册,收诗十三卷,词一卷,附南北曲一套,题词词一首,杂存一卷。前有道光庚寅其兄锦琮序,道光戊子受业侄昌颐序,乙酉仲夏声叔陈鹤跋,光绪癸未侄孙泰修跋,丹徒尹恭保等人题词诗若干首。

二十六 香南雪北曲

散曲别集,清吴藻撰。吴藻,字蘋香,号玉岑子。同邑黄某室。浙江仁和(今杭州)人。《香南雪北词》前有吴藻“自记”,落款为“甲辰春陬蘋香自记”。书中有吴藻《自识》云：“余昔为倚声之学,间作金元乐府。因篇什寥寥,未敢问世。賸稿蠹残,久不省记。今夏曝书,偶于敝箧中检得。滋伯以余之不复为词也。劝授雕人,以存昔时鸿印,遂附刊于词后。庚戌秋日蘋香自识于香南雪北庐。”可见,《香南雪北曲》即“金元乐府”,附刻于《香南雪北词》后。此书收小令1首,套数5篇,顺序为套数在前,小令在后。其最早刻本亦并非道光甲辰(1844)刊本,而是清道光三十年庚戌(1850)刻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该书半页11行,每行22字,小字双行同。黑口,左右双边,双黑鱼尾。版心刻“香南雪北词”字及页码。清光绪十年(1884),冒俊将其编入《林下雅音集》,现藏于浙江图书馆。光绪年间,徐乃昌《小檀栾室汇刻闺秀词》所收录的《香南雪北词》则仅有词而无散曲。

二十七 漪兰诗词集附曲

词曲别集,清佑善撰。佑善,姓爱新觉罗氏,字孚斋,号天明、天香主人,别署孚斋主人。满洲人,宗室。官二等侍卫。工诗词,善戏曲。《漪兰诗词集附曲》,《全清散曲》著录为道光己酉(1849)漪兰室硃墨稿本。其版本收藏及流传情况不详。

二十八 静虚堂吹生草词钞附曲

词曲别集,清王章撰。王章,初名搏霄(一作搏云),字雨岚、宇南。江苏上元(今南京)人。诸生。初馆六合贡氏,已而应荆宜施道陶某之聘为记室。一生累于场屋,穷愁以终。《静虚堂吹生草词钞》四卷附曲,收套数1篇。今上海图书馆藏有两个版本,内容相同,均为民国钞本,款式不一：一本为白纸黑墨钞本,半页10行,每行25字,小字双行;另一本为蓝格钞本,半页13行,每行26字,小字双行,双鱼尾,版心下印“合众图书馆”。民国三至五年(1914—1916),翁长森、蒋国榜将《静虚堂吹生草》四卷辑入铅印本《金陵丛书(第三集)》第116至117册。该本半页11行,每行23字,小字双行同。黑口,四周单边,单鱼尾。有牌记题“蒋氏慎修书屋校印甲寅如月著始丙辰涂月吉发”。1989年,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出版《丛书集成初编(文学类)》影印本,收入《静虚堂吹生草》。1994年,上海书店出版《丛书集成初编(集部)》影印本,第139册收入《静虚堂吹生草》。

二十九 杏华巢曲賸

散曲别集,清项馚兰撰。项馚兰,江苏长洲(今吴县)人。生平不详。《杏华巢曲賸》一卷,收小令20首,套数9篇。《全清散曲》著录此书为《杏华巢词曲賸》合抄稿本,其收藏及流传情况不详。

三十 东篱南北曲

散曲别集,清袁龙撰。袁龙,本名汝龙,字起潜、瘦倩,号东篱、怡孙,别署老枵、东篱野叟。江苏吴江人。附贡生。工书善画,屡试不第,以授读卖画为业。《东篱南北曲》一卷,收小令24首,套数11篇。《全清散曲》著录此书为《杏华巢词曲賸》抄本。赵

景深《明清曲谈》云：“(凌景埏)从苏州东吴大学将他手钞的吴江爰龙治孙的《东篱南北曲》稿本寄借给我。……分小令、段数两部分,计小令二十五支,套数十套。”爰龙即袁龙,治孙即怡孙。 可见,本书初抄写时,亦有讹误。今所见《全清散曲》中的曲作,当经过谨慎校勘,惜其稿本收藏及流传情况不详。

三十一 养寿庐遗集

诗文别集,清吴恩熙撰。吴恩熙,字定甫,号菡青、觉迟,别署觉迟居士。江苏吴县(今苏州)人。弱冠应县试列第一,补诸生。同治间倡建种善局,光绪初赏五品。《养寿庐遗集》十卷,诗一至六卷,文七卷,赋八卷,词九至十卷,末附曲四阕,皆小令。现知其最早刻本为光绪庚子年(1900)刻本,现藏于苏州图书馆。该本半页10行,每行25字。白口,左右双边,上下单边,单黑鱼尾。书口上刻“养寿庐词集”,版心刻卷次及页码。扉页刻“阳湖汪洵署检”,书前有牌记“光绪庚子孟夏刊于京师”及简目。书前另有潘祖同、潘钟瑞、潘遵祁、吴宝恕、秦绶章等人序。书后有青浦顾逵、同邑汪芑诒孙、石渠梅孙草、吴江张瀚、归安沈一鸣、归安朱冕群、同邑钱国祥等题词,并有叶廷琯、杨靖、吴宝恕、张星鑑、潘钟瑞、舒卓元、沈一鸣、曹毓秀等人题跋,另有新浦杨引传、履刚、王亦曾、曹毓秀等人后题词,又有雷浚、秦云、曹毓秀、徐鋆等人后题跋,又有汪芑、石方洛等人跋,末附《菡青府君行述》一篇。潘钟瑞序云,“光绪壬午春吴孝廉颖以其尊甫菡青先生《养寿庐遗稿》古文骈体及赋诗词凡十余册属余选订。”可见,此书是由吴颖主持编辑而成,刊刻前广泛征求了当时学者的建议。

三十二 玉玲珑馆曲存

散曲别集,清魏熙元撰。魏熙元,字玉岩,别署玉玲珑馆主人。浙江仁和(今杭州)人。咸丰八年(1858)举人,应会试屡不中。同治五年(1866),南宫报罢,滞迹都门,以声色自娱。《玉玲珑馆曲存》一卷,收套数2篇,与《玉玲珑馆词存》一卷合刻。现知其最早刻本为光绪十六年(1890)杭州魏氏“一树冬青书屋”刻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此本半页9行,每行19字。黑口,左右双边,单黑鱼尾。书前有序二,分别落款为“同治丙寅三月望日古越鲍存晓题于寄居小筑”、“同治丙寅立春节楚南担饭僧题于都门絮泥精舍”,有钱塘王堃、句东孙学驭星史、钱塘吴积鉴掬卣、瓯江林梦枬星樵题词。

三十三 壶庵五种曲

散曲别集,清胡薇元撰。胡薇元,字玉津、孝博,号诗舲、壶庵,别署百梅亭长、十二峰隐者。直隶大兴籍,浙江山阴(今绍兴)人。光绪三年(1877)进士,出为广西天河知县,改四川西昌,调涪州牧。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后调陕西,任陕西兴安、凤翔、同州知府等,擢京兆。辛亥革命后,归蜀隐居,故称四川为“桐乡”。《壶庵五种曲》五卷,收杂剧3种即《鹊华秋》、《青霞梦》、《樊川梦》各一卷,散套2篇即《繙书图》、《壶中乐》各一卷。现知其最早刻本为民国辛酉(1921)大兴胡氏玉津阁刊本,收入《玉津阁丛书甲集》中,现藏于国家图书馆。《玉津阁丛书甲集》收有胡氏各类著述十二种,《壶庵五种曲》排在第十。各书行款不一。《壶庵五种曲》半页10行,每行23字。白口,四周双边,单黑鱼尾。

三十四 倚笛楼賸曲

散曲别集,清赵藩撰。赵藩,字樾村、介庵,号石禅。云南剑川人。光绪十一年(1885)举人。历任四川酉阳州知州、盐茶道、永宁道、按察使等职。辛亥革命时,被公推为“迤西自治总机关部总理”。入民国,选为国会议员。护法运动时,赴广东任政务总裁,广东护法军政府交通总长。后任云南省第一任图书馆馆长。工倚声,善书画。《倚笛楼賸曲》一卷,收小令4首,套数2篇。现知其最早版本为民国癸未(1843)年《小鸥波馆词钞》合刊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云南大学图书馆。《小鸥波馆词钞》八卷附《倚笛楼賸曲》一卷,石印本,有题词、自序。

三十五 丁戊之间行卷

清人别集,清易顺鼎撰。易顺鼎,字实甫、仲硕,号眉伽、哭庵。湖南龙阳(今汉寿)人。光绪三年(1877)举人。曾分教两湖书院,出为广西右江道、广东钦廉道。入民国,诗酒以终。《丁戊之间行卷》九卷,收小令7首,套数2篇。其最早刻本为光绪己卯(1879)贵阳刊本,现藏于国家图书馆。《丁戊之间行卷》一卷为赋,二卷为骈文,三、四、五、六、七卷为古今体诗,八卷为词,九卷为南北曲。第九卷起丁丑(光绪三年1877),迄戊寅(光绪四年1878)。该书半页12行,每行22字。白口,左右双边,单黑鱼尾。易顺鼎将《丁戊之间行卷》九卷附《湘弦词》一卷,收入《琴志楼丛书》,亦为光绪五年(1879)贵阳刻本,两册。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南京图书馆、浙江图书馆藏。《续修四库全书》第1576册据上图本影印。2004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有王飚校点《琴志楼诗集》。2011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有陈松青校注本,名《易顺鼎诗文集》。

三十六 摩西曲

散曲别集,清黄人撰。黄人,初名振元,改名人昭,字慕韩、摩西,中年改名人。江苏昭文(今常熟)人。诸生。与吴梅交好,又与庞树柏等结“三千剑气社”。光绪二十六年(1900)东吴大学堂建立,与章太炎同任文学教习。三十一年与曾朴、徐念慈等创办《小说林》。后参与创办国学扶轮社。宣统元年(1909)入南社。《摩西曲》一卷,稿本,收套数2篇。其中《题金叔远慈乌村图和癯庵韵》,亦载于1907年12月《小说林》第八期的《蛮语摭残》。据柯愈春《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载,黄人遗集稿本分藏于南京图书馆、社科院文学研究所、常熟市图书馆,《摩西曲》当藏于上述三图书馆之一。2000年,苏州大学出版社出版有王永健《“苏州奇怪人”黄摩西评传》,附录四为《黄摩西曲录》。2001年上海文化出版社江庆柏、曹培根编辑整理《黄人集》(排印本),迄今为最完备的黄人作品集。

三十七 梦碧簃曲稿

散曲别集,清周岸登撰。周岸登,字道援,号二窗、癸叔,别号癸辛词人。四川威远人。光绪二十八年(1902)举人,官广西阳朔知县。入民国,历任厦门大学、四川大学教授。《梦碧簃曲稿》一卷,抄本,收套数1篇。其版本收藏及流传情况不详。

三十八 螾庐曲稿

散曲别集,清王季烈撰。王季烈,字晋余,号君九,别号螾庐。江苏长洲(今苏州)人。光绪三十年(1904)进士,历任京师译学馆监督、学部专门司司长等。宣统三年(1911),兼充资政院钦选议员。辛亥革命后,专力于戏曲研究。《螾庐曲稿》一卷,《全清散曲》著录为原稿本,收小令7首,套数5篇。检王氏著述,未见《螾庐曲稿》,其收录散曲作品者为另外二种：《螾庐未定稿》、《自怡曲谱》(明王鏊填词、清王季烈作曲)。《螾庐未定稿》三卷,由门人孙宝田所辑。现知其最早刊本为民国二十三年(1934)石印本,有王季烈墨笔题字,现藏于国家图书馆。书前有罗振玉题签,以及徐斯异、宝熙、许汝棻题诗、题序。该书前文后诗,附曲作6篇,其中小令5首,套数1篇。该书于1968年,由台湾文海出版社出版的《近代中国史料》第四十辑收录。《自怡曲谱》除《螾庐未定稿》中所收曲作外,尚有自度曲18首,其中小令3首,套数15篇。2004年,该书由吴书荫主编《绥中吴氏藏抄本稿本戏曲丛刊》第四十五辑收录,由学苑出版社影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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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吕 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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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2491(2014)01-0084-09

本论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清词自度曲研究(12CZW039)”阶段性成果。

刘深(1978- ),男,江西永新人,文学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词学;梁扬(1948- ),男,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