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维吾尔语使役结构及形态句法结构的对比研究

2014-10-11 02:23艾合买提江塔西
关键词:零位维吾尔语词缀

艾合买提江·塔西

(1.陕西师范大学外语学院,陕西西安710062;2.新疆财经大学外语学院,新疆乌鲁木齐830012)

“使役”(causative,简称 causa)是人类语言中普遍存在的语言现象。Shibatani(1976)对使役做出了详细的界定,提出使役词语是指明显或隐含地表示于一个使役事件中两个事件或动作之间关系的语词,在使役事件和被使役事件的关系来看,被使役事件的出现完全取决于使役事件的出现,所以他们的出现具有前后关系的①Shibatani,The grammar of causative construction,Academic Press,1976:40。。使役现象是人类语言概念化过程中的基本范畴之一,长期以来得到学者们的广泛关注。很多学者都注意到不同语言的使役结构中存在着一些异同点。这些学者对使役特性,结构和成分做了很多,很深的研究,但是,他们却很少对某一个动词类型由形态学的角度进行比较分析。英语的使役结构常被拿来与汉语、日语、法语、西班牙语等语言中的使役结构进行比较,然而维吾尔语这样少数民族语言和英语使役结构的比较研究还相对较少。因此研究两种语言使役结构的异同是十分有意义的。本文主要探讨两种语言使役结构形态上的分类。与此同时,本文还将重点考察英语和维吾尔语使役心理动词结构形成的生成句法特征。

一、英语-维吾尔语使役化结构的分类

使役化结构,在不同的语言之间,甚至在一个语言中,可以通过不同的形式或参数来表达。类型学的角度来看,人类语言的使役化结构分为词汇使役法和句法使役法两种。Cromrie(1985)把句法使役形式称作为分析性使役形式,词汇使役称作为零位使役形式和缀合使役形式②Cromrie,Causative verb formation and other verb deriving morphology,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5:63。。根据收于不同语系两种语言的特点,本文中我们将句法使役称作为迂回使役化结构(periphrastic causatives),缀合使役形式称形态使役(morphological causatives)化结构,零位使役形式称作为词汇使役结构。

(一)形态使役化结构

人类语言允许名词、动词或形容词和使役词素结合构成一个使役结构,这种现象在构词法中称为词缀法(affixation)。形态使役是使役结构最显著的方式,使役成分在词内体现,在表层结构中无需出现独立词汇形式(Baker,1988)③Baker,A theory of grammatical function change,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8:123。。两种语言的使役词化一般由动词、名词和形容词等实词上缀加具有使役语义的词缀来完成。在英语里一般词根加“-en(en-)、-fy、-ise、be-、-ate,-ize”等词缀来实现使役化。其中en和be是英语中的使役前缀,“en”同样有前缀和后缀的功能,如:enchant(使迷住)、madden(使发狂)等。也有些动词很特殊,它们前后同时可以加“en”,如:enliven(使活跃)、enlighten(使启发)。“Be”只可以做前缀,如:belittle、befriend等。剩余的词缀都做后缀,如:classify(分类)、memorize(记忆)、assimilate(使同化,使吸收)等。英语使役词缀中有些词缀具有悠久的历史渊源,如:德语起源的“-en”在古英语的形式是“-nian”、“-fy”起源于拉丁词缀“fīcāre”、“ize”最初在希腊语中“-iser”的形式出现,然后以借词的方式从拉丁语或法语进入英语。be在古英语中有beon、beom、bion等形式,ate起源于-atus、-atum为结尾的拉丁语词。

维吾尔语中形态使役结构的使用范围很广泛,是最典型的使役化形式,形态使役化一般在实词后缀加使役词缀来实现。维吾尔语中的动词无论是及物的还是不及物的,都可附加使动态,附加了使动态的不及物动词就变成了及物动词,要求受事带宾格-ni充当宾语(力提谱,2004)①力提甫.托乎提:《从短语结构到最简方案,阿尔泰语言的句法结构》.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4:176.。表示致使的“使动”态语缀有 -t-、-dur-、-dür-、-tur-、-tür-、-küz-、-güz-、-quz-、-ɣuz-、-ar-、-ur-、-ür-、-er-等。缀加使役词缀是个有规律的过程,一般来说,如果动词词干以元音或j和r等辅音结尾时,缀加 -t,如:tašla-t=tašlat(使放弃),azaj-t=azajt(使减少)等。以元音结尾的单音节动词词干或除了-ar-、-ur-、-ür-、-er结尾的辅音结尾的动词词干后一般加 -dur-、-dür-、-tur-、-tür-、-küz-、-güz-、-quz-、-ɣuz- ,如:bär-güz=bärgüz(让..给),qaČ-tur=qaČtur(让跑)等,以 ʧ 和 q,ʃ,p,t结尾的少数单音节动词词干后一般加-ar-、-ur-、-ür-、-er,如:Čiq-ar=Čiq-ar(让上),qop-ur=qop-ur(使起来)等。像英语中的 enlighten和 enliven一样,在维吾尔语里,使役态词缀可以重叠使用,这时表示行为动作不是源自一个人而来是通过两个以上的人实现。例如:

(1)Mεn welispitimni dadamʁa yasa-t-tim

我 自行车 爸爸 修理-使役-过去

“我让我爸修了自行车。”

(2)Mεn welispitimni dadamʁa yasa-t-quzdum

我 自行车 爸爸 修理-使役-使役-过去

“我通过我爸修了自行车。”

根据古突厥碑铭和《突厥语大辞典》等文献,现代维吾尔语动词使役态形式可以追溯到五,六世纪。古代维吾尔语中的使动态词缀同样缀接于及物动词和不及物动词词干之后。词缀缀接形式和用法与现代维吾尔语使动态没有很大区别,《突厥语大辞典》②麻赫穆德⋅喀什噶里《突厥语大辞典》,新疆人民出版社,1981.等文献中使用的使役态词缀主要有以几个:t-、-ut-、-dur-、-dür-、-tür-、-ir-、-ar-、-ghur-、-gür-、-tuz-、-duz-、-düz-,等,如:

(3)Ol manga suw iČ-tür-di他我 水-宾格 喝-使役态-过去式“他让我喝水了。”

(4)Män ane qa-Čur-dum .

我 他-宾格 跑-使役态-过去式

“我让他跑了。”

(二)迂回使役化结构

迂回使役结构是指用轻动词(Light verb)来实现使役化的结构,在两种语言中普遍存在并广泛使用,它们在语义上已经漂白的(bleached),只保留句子结构意义的词,比如在英语里的“have、let、make、set”,维吾尔语中的“qil、sal、qoy”等。这种动词在很大程度上失去了它们的词汇意义,如英语句“make me happy”中的“make”比“make a plane”的“make”而言,它对句子意义的贡献不明显,语义很弱,仅表示使役。这些动词一般修饰形容词来表达心理使役动词结构,如(4)

(4)The newsmakes him unhappy.

句中的形容词既可以像“unhappy”一样派生词,也可以是像“sad”一样单纯词,还可以是像“interesting”一样动词的分词形式。迂回使役化结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使动句,具有一定的句法特点,因此我们看下英语迂回使役结构的基本形式。N1+make+N2+V/Adj,其中N1一般是实施者,N2是经验者,根据实际语言的使用N2后面的V或Adj可以轮流出现,但V必须是心理动词,Adj是心理形容词,这里的心理形容词可以是sad,happy类一般形容词,也可以是pleased,frightened类派生的形容词。如:

(5)The clown oftenmakesthe childrenlaugh.(动词形式)

(6)The newsmakesmehappy.(形容词形式)

同样在维吾尔语里,“qil”类使役动词的原本意义已经漂白,它们与名词和形容词等静词连用表示使役意义时表达“产生,引起,发生”等使役意义。在维吾尔语里迂回使役化结构的形式是N1+N2+V/Adj+qil,和英语不同的是轻动词“qil”在心理动词或形容词后面。这可能是维吾尔语无标记的语序(主-宾-谓)来决定的。如(7)和(8)

(7)U öydä išqil-di.

他在家活儿 干-过去式

“他在家干活儿了。”(8)U mini xošalqil-di

他 我 高兴-使役-过去式“他使我高兴。”

例句(7)中的“qil”是“干,做”的意思,而例句(8)中的“qil”没有实际意义,它与心理形容词“xošal”(高兴)连用表示引起或产生高兴的一种使役意义。

(三)词汇使役化结构

这个使役结构在英语出现频率最高,英语中的词汇使役动词指的是零派生的(zero derived verb)或者是零位使役的动词(Zero Causa Verbs)。在零位使役中词汇手段的运用在使役化表层结构中无需出现“make”类动词,使役义在深层结构中体现,表示直接因果关系①Chomsky,N.The minimalist program,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MA:1995。这种结构是由词干来实现使役化的。所以这形式也称词的使动用法,如:

(9)His illnessworriedthe doctor.

(10)Shebottled the wine.

以上例句中“worry”和“bottle”是不能再细分的,单纯的使役动词。在英语中零位派生,像显性派生(overt affixation)一样,从名词和形容词派生使役动词的能力很强。如:

(11)名词:saddle——(to)saddle,box ——(to)box,jail——(to)jail

形容词:empty——(to)empty,narrow ——(to)narrow,warm——(to)warm

英语一部分词汇使役动词可以参加状态变化,也就是所谓的使役/起始转换。按照Levin和 Rappart Hovav(1994)使役/起始转换是使役动词转换为非宾格的过程,涉及动词及物和不及物的用法,能够参加这种转换的动词必须具有状态和位置变化的条件②Rappaport Hovav,Building verb meaning,The projection of argument:Lexical and compositional factors,Stanford CSLI Publication,1998:62。如:

(12)a.The question puzzled the student.

b.*The student puzzled

(13)a.John angered Mary.

b.John angered.

从以上例句我们可以看出英语里像puzzle类的心理动词具有不及物动词的形式但不参加使役/起始转换,而像anger类的动词具有及物和不及物动词相互转换的特点并参加使役/起始转换。

维吾尔语也有词汇或者零位使役形式,但数量不多,我们发现维吾尔语里有英语对应的词汇使役和反使役形式,如:at∫和 t∫aq,即英语词汇使役动词open“打开”和break“打破”的对应词,而其非使役的形式分别是 at∫il和 t∫eqil,-il是维语反使役(anticausative)等.维吾尔语词汇使役动词也参加使役/起始转换,这种使役动词的起始形式(inchoative form)不是零位的,而是带-il等反使役的形式,如:

(14)a.Bala išikni aČ-ti.

小孩 门 打开-过去式“小孩打开了门。”b.išik eČ-il-di.

门 开-反使役-过去式“门被打开了。”

有关日语的词汇使役形式Miyagawa(2010)指出,日语里有词汇使役动词,它们的词汇性质体现在语义迁移上,即可以出现在成语或者俗语里③Miyagawa,Shigerru.Blocking and Causatives:Unexpected Competition across Derivations,Proceedings of the Formal Approaches to Japanese Linguistics 5,MITWPL,2010:1-18.。我们发现同一个语系的维吾尔语词汇使役种也有此类的现象。维吾尔语词汇使役化结构主要由两种形式来出现,分别是一般形式和复合形式,如:

一般词汇使役形式:

非使役 使役

-Čüš-mäq‘falling at-maq‘throwing’掉态 扔-状态

Qal-m 状aq‘staying’ saxle-maq‘keeping’

留(不走)状态保留/保管/等候-状态

复合词汇使役形式:

非使役 使役

Ot kät-mäq‘burning’ot yak-maq‘setting fire’

火着-状态 火 点-状态

käynigä sör-mäk‘being postponed’

往后 推拉-状态käynigä tart-maq‘delaying’往后 拖拉-状态

以上复合使役形式中的Ot kätmäk是‘着火’的意思,是非使役的。它的使役形式‘ot yakmaq’(点火,点燃)在成语‘yüräkä ot yaqti.’(点燃爱情的火

花)来表示,如:

(15)a.yigit neng yürigigaotkat-ti

男孩的 心脏 火点燃-了。

“男孩心里燃起了火”。(非使役形式)

b.Kiz yigit neng urigigaot yak-ti

女孩男孩的 心脏 火 点燃-了。“女孩使男孩心里燃起了火。”(使役形式)

二、英语-维吾尔语使役动词形态句法结构的共性和个性

(一)VP嵌套和充分解释原则

生成语法的句法理论从Chomsky的“最简方案”开始进入一个新的时期。在此基础上,Larson(1988-1990)对英语双宾语结构(double object construction)和格结构(dative construction)进行研究,并提出了VP嵌套理论。该理论指出,在双宾语结构中当动词带两个领域的论元时,在句法结构上投射出两层动词短语结构,也就是说,中心VP由外部结构VP1和内部结构VP2组成。由于VP1在上层结构,它处于核心位置,而它的核心成分是一个轻动词(light verb),因为它本身没有形式或者语音所以是空的,是用“e”来表达。由于论旨角色指派需求(因为轻动出现后,它要求句子语态的变化,语态的变化会引起论元的移位),在底层结构VP2下的动词被移位到VP1下与“e”合并,得到使役,而这个动词在原位留下一个词迹“t”.通过这种移位和合并句子的每一个成分句子得到了合法性,就产生了一个完整的句子。充分解读原则(the principle of full interpretation)是Chomsky“最简方案”的核心原则之一,该原则要求“推到运算形成的句子结构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成分,每个成分均扮演一定的角色:语义的,句法的,或者音系的,每个成分必须以某种方式被解读”①Chomsky,N.The minimalist program,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MA:1995。也就是说,句子的每一个成分在句法推导过程中逻辑层面必须得到核查,要解释这句子是否是合法的。现在让我们用这些理论和原则观察一下两种语言使役结构生成的特点。

(二)词汇使役化

如上所述,维吾尔语中很少有词汇使役或零位使役化结构。因此,我们仅研究英语中的零位使役结构。由于词汇使役动词表达直接的因果关系,因此常被称作为直接使动词,词汇使役形式是英语典型的使役化形式。英语中的词汇使役是无标记的(unmarked),所以指的是零位使役。零位使役虽然在结构和语音上是无法被辨认的,但必须遵守VP嵌套理论的约束。如:(16)I worry him.

图中可以看出,在句(16)的底层结构中零位使役Ø原来在V2的位置上,而worry在VP的位置上,V1分别有e1(empty)和e2等两个空位。当论旨角色指派的需要在上层结构上出现一个轻动词时,按照英语的语序特点(SVO类语言),V`复制V1的位置,“worry”增加了一个致使论元“I”,要求动词往“him”的前方移位。然后Ø被移位到e1的位置上与无形式的轻动词短语结合,同时动词 worry(VP)被移位到e2的位置与e1合并,而V2和VP的原位上留下了痕迹t。就这样形成了具有使役性的“worry”,让句子得到使役,从而句子各个成分得到了核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句子。

(三)形态使役化

维吾尔语的形态变化非常丰富,类似于英语里的静动词后缀加词缀性轻动词-en的形式。而这种形式是维吾尔语使役化的最典型形式,因此,我们在此着重分析维吾尔语中的形态使役化形式的生成过程。力提甫(2004)考察维吾尔语中的轻动词时指出“维吾尔语中附加在动词之后的语态附加成分,相当于英语中的轻动词,不过它们不像英语的无形式的轻动词,而是看得见的一些附加成分。同样维吾尔语动词要求做论元的名词必须带格,但在主格位置的主语是无标记的,但宾格由-ni来标记。”在维吾尔语里每一个语态变化会引起论元移位和增减,论元的变化同样一起做该论元名词的格的变化。根据这些观点,研究一下句子的生成过程:

(17)Ahmät apisini ansirätti.

艾合买提妈妈 担心-使役-过去式

艾合买提让他妈妈担心。

我们知道句中出现使役态时,心理动词“ansirä”后面缀加了使役词缀-t-,就这样心理使役动词“ansirät”变成了句子核心成分,配置着论元的移位和增减。很显然VP(apa ansirä)与使役成分V`结合,而这个V`同时带了致使者Ahmät和使役词缀-t-。按维吾尔语的语序特点(是SOV类语言)词缀-t-的位置是VP之后,而致使者论元Ahmät的位置是VP之前,而且V`复制的是NP的位置,而不是VP的位置。在此过程中,原来的主语apa,因论旨角色指派的需要从VP下面被移到NP下面的位置,在此过程中它有了-ni,得到了宾格。当使役态短语VP和时态成分-t结合时,Ahmät会被移到主语的位置,从而句子得到了主语,句子每个成分得到了核查,产生了合法的句子。

(四)迂回使役化

Baker(1988)统一论元指派假说(uniformity theta assignmenthypnosis/UTAH)中指出,“拥有相同语义关系的各个词汇项在深层结构中拥有相同的结构关系”①Baker,A theory of grammatical function change,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8:178。维吾尔语里的形态使役化结构和迂回使役化结构在句子意义上很相似(形态式=N1+N2+V-dur,迂回式 =N1+N2+V/Adj+qil),因此它们句子深层结构也很接近,所以在此我们不讨论维吾尔语迂回使役化结构的生成,而着重讨论英语中的迂回使役化结构的生成过程,如:

(18)I make him sad.

根据VP嵌套理论,由于论旨角色指派和经济原则的需要,使役成分必须被移到上层结构V`1下的核心位置,对词汇成分 sad来说,根据 Radford(1997)使役轻动词的生成对VP嵌套的修正和充实的观点,它不需要移位与make合并。因为make是动词而sad是形容词,它们的关系是比较疏远的②Redford,A.Syntactic theory and acquisition of English syntax,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7.。这种情况下make可以和轻动词,词汇使役成分和零位使役可以合并,而其不能和形容词和名词之类的静词结合。

如上所述,按照SVO类语言的特点,V`复制的应该是V1的位置,就这样原在V2的make移位到V1下面him的前面,在原位留下自己的语迹(trace)“t”。因为在上层结构的中心位置上make的出现,就曾加了一个致使论元“I”,从而句子得到了主语。由于“一致(AGR)”的需要,make增加了一个受事论元,就这样him也得到了宾格。最后句子结构中的每个成分得到了充分的解释。

三、结语

英语和维吾尔语属于不同的语系,英语是印欧语系,而维吾尔语是阿尔泰语系的语言,因此它们使役结构的形式也有所区别。虽然三种使役形式在两种语言中都会体现出来,但各自有独特的特点。英语是在很大程度上用词汇来实现使役的,而维吾尔语是用黏着法来实现使役的,英语的词汇使役成分由零位形式来体现,而维吾尔语中零位使役极少。两种语言同样存在使役/起始转换,起始形式在英语里由零位形式来体现,而在维吾尔语里由反使役形式来表达。迂回使役形式在两种语言中同样得到了一定的地位。在句法生成角度来看,两种语言句法形态中核心位置在上层结构中出现,而静词和使役成分往往在下层结构上出现,句中轻动词的出现,要求下层结构的相关成分必须被移到上层结构上从而得到使役。由于英语是个缺乏形态的语言,它没有格的标记,句中隐形的轻动词引起论元移位,句子在生成过程中V`要求复制动词短语的位置,这是补足语在动词后(SVO类语言)这种语言特点来决定的。而维吾尔语是形态丰富的语言,句子每个成分都有格(除了主格之外其他格都有标记),因此语态的变化引起句子成分格标记的变化,显性的轻动词或使役附加成分在句中引起论元移位,在生成过程中V`复制的是名词短语的位置,这是补足语在动词前面SOV类语言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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