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约翰?高尔斯华绥《品质》中盖茨勒兄弟悲剧命运的分析

侯小雨

摘 要：在约翰·高尔斯华绥的小说《品质》中，作者向读者展示了这样一个真理：随着工业化的浪潮，社会会变得或好或坏，人们也会面临着无数的挑战，无论人们曾经享有怎样的辉煌，如果他们不能适应这个社会，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被时代所淘汰。

关键词：《品质》；悲剧命运；盖茨勒兄弟

[中图分类号]： 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4）-09-0-01

在19世纪末，人类已经无法与机器竞争，大量的手作坊被迫关闭和无数工匠的生活被大公司的兴起而改变。盖茨勒兄弟凭借他们出众的手艺赢得了无数的荣誉，但他们却因为机器而走向没落；他们打败了所有的竞争者，却最终被时代所打败。文中用第一人称叙述者“我”的视角，见证了他们的悲剧却也无能为力：勤劳又固执的兄弟俩只关注他们产品的质量而忽视了社会发展的潮流；他们蔑视那些没有原则，又抢走他们顾客的重量不重质的大工厂；他们试图保持品质，可好品质却被高产量打败；他们立志要为他们的荣誉而战，可面对充满野心的利益集团他们实在太过弱小。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整个社会在工业革命的带动下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世界开启了新的篇章，资本主义经济开始进一步发展。《品质》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时代，叙述者“我”个盖茨勒兄弟就住在伦敦，那个因为工业革命而变得无比繁荣的地方，那个手工业逐渐没落，工业逐渐兴起的城市。大工厂不断建立，它们用更少的成本和时间制造了更多的产品，是的，它们不在乎质量，高产量代表一切。“它们用广告吸引客户，而不是质量”（3）。人们总是说工业革命标志着历史的重大转折，影响了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但是，这些影响并不取悦每一个人。盖茨勒兄弟的日子尤为艰难，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与大工厂进行斗争。因为大工厂的高产量和新款式，他们的生意变得步履维艰。他们的店面坐落于“伦敦西区最繁华的地段，宫殿、议会、政府部门都在那，还有很多的大商店、戏院和高级住宅”。这个地理位置本该使他们的生意蒸蒸日上，可事实却并非如此：他们的确有一段辉煌的时光，可最终还是走向没落。在那个年代，变化的不只是社会，还有它们的公民。过去，人们尊重盖茨勒兄弟高超的手艺和高尚的品格，为了一双好靴子，他们可以等漫长的手工定制。然而，慢慢的，人们也在改变。“当他接到订单，要花好长时间完成。人们已经不愿再等啦，他失去了所有的顾客。看起来，人们已经不需要好鞋了。（5）”就在短短的时间里，人们对时髦的需求已经超过了好质量，盖茨勒兄弟也逐渐地被社会遗忘。这个时代决定了他们悲剧的命运：他们无法维持他们的荣誉，只能身无长物的离去。

盖茨勒兄弟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制鞋者。第一人称的叙事不仅可以看到顾客对两兄弟的态度也可以客观的展现时代的变迁。盖茨勒兄弟就像大部分德国人一样，低调、有原则、严肃、有时又有点固执。他们为皇家定制靴子，却从不以此做广告；他们只接受定制，从不出售样品；他们把制鞋当做艺术，从不偷工减料。他们视皮革为珍宝，注重各户的每一个细节，他们不允许错误出现，他们的鞋质量太好以至于顾客无法频繁地光顾，他们将制鞋作为使命，诚信经营，他们本应该有个十分美好的结局。但是，现实生活不是童话，好人不一定总有好报，因为大机器的兴起，他们只能接受悲剧的命运。

讀者也许好奇，为什么如此高尚的人会有如此悲剧的结局？恐怕除了大工厂的兴起，他们自己的选择也决定了他们的命运。在竞争日趋激烈的情况下，一些企业为了追求更大的经济效益，使用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广告来吸引顾客，此外为了追求更多的数量也导致产品质量的下降。因此，盖茨勒兄弟与大工厂之间的矛盾日益凸显。当某一天“我”穿着一双大工厂生产的靴子来到盖茨勒兄弟的店面时，“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睛穿透我的脚上的劣质覆盖物。最后他说：这些都不是我的靴子。不仅是愤怒的语气，有一点悲伤，甚至蔑视，还有一些安静，那感觉就像冻结了血液（4）”。读者可以看出盖茨勒先生对“我”感到失望，这也是文中第一次正面描写盖茨勒对大工厂的怒火。那些不知自重的大工厂用虚假的广告带走了他的顾客，让他们的生意变得更糟。从那时开始，每次“我”光顾盖茨勒兄弟的鞋店都会发现他们的生意变得更差了。他们的店面变得更小了，盖茨勒哥哥“因为无法接受失去旧的店面”而离世。他们除了更加注重鞋子的质量之外，还是坚持不做广告，面对竞争还是不做任何改变，所以他们的生意即将崩盘也不足为奇了。“我”感到万分难过，但除了再多买几双靴子之外也帮不上任何忙。“这些靴子定做的时间格外长，质量也格外好。有一双靴子怎么也穿不坏”。一年之后，“我”从国外回到伦敦，第一时间久去了他们的鞋店，盖茨勒先生好像老了十五岁，“我”几乎要认不出他来了，他的生意已经不能再糟糕了。当他问“我”是否要定制靴子时，我立马下来四双靴子的订单。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无比精细的给我做新的模板，并且说因为他几乎没有订单，所以“我”的靴子会很快做好。没有几天，“我”就收到了靴子，“他们还是那么合适，是最好的皮革，是我收到的最好的靴子”。可当我去店里打算当面表示感谢时，我却发现店面已经不在了，并且被告知盖茨勒先生死于饥饿。旁人说“伦敦再也找不到那么好的靴子了。但看看这激烈的竞争吧，他从不打广告！用最好的皮革，手工制作，谁还能期盼更多呢？（5）”是的，盖茨勒兄弟是最好的制鞋者，可他们无法击败大工厂。他们可以提供最好的品质，可他们却不懂得如何适应市场的竞争。他们被大工厂打败，可实际上，他们更是被他们自己打败。

面对飞速发展的社会，什么都不做的盖茨勒兄弟无疑是会被市场淘汰的。工业革命带来了极大的机遇与挑战，抓住机会就会获得成功。盖茨勒兄弟是好人更是制鞋的专家，他们拥有几乎所有值得赞美的品质，可是他们却输掉了竞争，失去了生命。诚然，大工厂用更低的成本和漫天的广告打击了他们的生意，但是，更加根本的原因却是来源于他们自身。当他们感受到来着的大工厂的压力时，他们从不改变，他们仍停留在原地。当内外部原因都不利于发展时，我们如何能期盼他们走得更远呢？此外，作者也批判了在资本主义浪潮中，盲目追求利益而忽视品质的情况。其实，无论时代如何发展变化，人们还是应该抱持着一颗赤诚的心。最后，请谨记：应对不断变化的世界最好的方法就是随之而变，山不就我我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