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世光《钢琴上的福斯特》演奏阐释*

2014-06-27 05:52肄,李
湖州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9期
关键词:福斯特作曲家小节

毛 肄,李 铮

(浙江艺术职业学院音乐系,浙江杭州 310000)

崔世光《钢琴上的福斯特》演奏阐释*

毛 肄,李 铮

(浙江艺术职业学院音乐系,浙江杭州 310000)

以中国当代作曲家崔世光钢琴曲《钢琴上的福斯特》为研究对象,具体分析作品演奏技巧,认为作品充分反映了崔世光一直追寻的“中西结合”的创作理念。旨在为崔世光钢琴作品研究者与演奏者提供参考。

崔世光;《钢琴上的福斯特》;演奏阐释

自1915年第一首中国钢琴作品《和平进行曲》问世以来,中国钢琴艺术发展已走过了近百年历史。从最初的模仿、学习及借鉴西洋作曲技法,到不断吸收中国传统音乐精华与民族风格相融合,直至音乐风格多元化、创作技法日益成熟的今日,传承中国传统音乐文化,融合东、西方音乐语汇与创作技法,构建既富于“民族理念”又蕴含时代内涵的中国钢琴音乐文化,一直是百年来中国钢琴音乐创作永恒不变的主题。

崔世光,这位集创作与演奏于一身的著名作曲家、钢琴家,无疑是中国当代钢琴艺术代表人物之一。其“中西结合”、“洋为中用”的音乐创作理念,融合东、西方多元文化的大胆探索尝试,以及民族性与时代性的巧妙结合,一直为中国钢琴界所推崇。其钢琴作品所体现的高度艺术内涵、民族元素与西方作曲技法的完美融合,以及对多元化音乐艺术理念的探索,无一不被看作是中国当代钢琴艺术发展的精神所在。在其众多钢琴作品中,崔世光留美期间创作的《钢琴上的福斯特——钢琴独奏乐四首》以其独特的创作构思、准确的情感捕捉与新颖的音乐语汇而独树一帜。1992年,在由纽约爱德温·贝赫(Edwine Behre)钢琴协会主办的“埃德蒙国际钢琴作品比赛”中,该作品成为所有六十余部参赛作品中唯一获奖的作品。其后,又由作曲家本人亲自在纽约卡内基音乐厅首演,这也是中国音乐家第一次在卡内基演奏自己创作的作品。该作品采用西方传统钢琴体裁,音乐素材汲取自外国歌曲,作曲技法及钢琴技巧运用无不“洋味”十足,但在旋律、和声结构等细节构思中,又时时让人们感受到强烈的中华民族气息。可以说,《钢琴上的福斯特》充分反映了崔世光一直追寻的“中西结合”的创作理念。对此作品的钢琴演奏进行详细阐述,旨在为崔世光钢琴作品研究者与演奏者提供些许参考。

一、创作构思概述

1984年9月,崔世光求学于美国锡拉丘兹大学(Syracuse University),同时攻读钢琴与作曲硕士学位。如何更快地融入到异国他乡的社会与民俗之中,如何更好地适应美国多元文化背景之下的音乐氛围是崔世光始终思索的问题。上世纪80年代的美国社会,快节奏发展的都市现象使得人与人的交往与相处变得越来越简单而现实,人们越发地开始怀旧。如“美国民众在建国早期开拓疆界,追求新生活的过程中创造了独特的历史和文化,也塑造了乐观豁达、积极进取的性格……19世纪中期斯蒂文·福斯特在他的歌曲里所描绘的美国民众简朴的生活场景和感情世界,在一个多世纪后的今天仍然在东北部地区广泛存在于这种微妙、不易察觉而随处可见的‘过去好时光’怀旧情结之中。”[1]

“我‘以乐会友’许多奇异经历、美国民众的爱心和见义勇为的精神和社会责任心,都令人难以忘怀……我深深地体会到以音乐语言与人沟通,特别能拉近人与人的距离……如果你能够把音乐作为与人交流的形式,就会发现在美国生活空间的深度与广度都大大扩展了”。[2]可见,作曲者尝试以听众的审美需求为前提,采用适当的形式与方法,从而达到通过钢琴音乐语言与听众沟通交流的目的。在这一创作理念的支撑下,崔世光巧妙地以福斯特的歌曲《我的肯塔基故乡》为素材,以新颖的音乐语言及准确地风格把握创作出了《钢琴上的福斯特》这一引起美国民众强烈共鸣与好评的钢琴作品。在阐述该首作品的创作构思时,作曲家认为“我写的这部钢琴作品不是简单的改编,是“借题发挥”,通过音乐来表现在大城市以外美国普通民众的精神世界。爱心、温存和质朴仍然是社会风尚中的主流。以丰富的钢琴语言对这一题材透彻的解释与发挥,使这部作品得到美国音乐家们及普通听众的认同和接受。”[1]然而,作为一位扎根于中国音乐土壤进行创作的作曲者,崔世光的创作理念与语言表达早已受到中国民族音乐传统的影响与浸染。作品《钢琴上的福斯特》的演奏技巧,集中反映出作曲家一直追寻的“中西结合”的创作理念。

二、演奏阐释

崔世光认为:“我想在钢琴音乐中捕捉这一感受(过去好日子),以组曲的形式,从4个不同的角度,把其中第2首略带一丝感伤的叙事曲和第4首活泼的墨面舞为音乐会演奏的侧重点,用第1首人们熟悉的曲调来‘点题’和第3首充满表情的慢乐章作为对比设计。我当时对美国的历史与文化尚未有深入的认识,但是锡拉丘兹的听众从中听到了我努力去了解的愿望,也欣赏这种别开生面的沟通方式。”以下拟对四首组曲的钢琴演奏技巧加以详析,探析其中蕴含的作曲理念。

(一)第一首:“怀旧”(点题)

作为“点题”的第一首乐曲,作曲家巧妙“借用”美国民众耳熟能详的歌曲——福斯特的《我的故乡肯塔基》主题旋律来唤起听众们的共鸣与联想,怀旧情绪不禁而生。全曲抒情委婉,调性模糊,令人遐想。

作品以左手安静的平行小三度伴奏织体开始,节奏平稳进乎单调,这也是贯穿整首作品的主要乐思。略带忧郁与伤感的色彩之中,具有鲜明横向二度特征的主题旋律在右手声部娓娓道来,不禁让人思绪万千,怀旧情结油然而来(例1)。

主旋律的触键应慢且深,采用类似于连奏(Legato)的手法演奏出深沉而连贯的音色,舒缓而歌唱。左手则尽量手指贴键,控制力度,按照作曲家给出的富于表情的(espress)演奏提示,可根据旋律音的上下走向作适度的强弱起伏。此后主旋律重复,在原有的两声部基础上加入左手低音声部,既加厚了音响层次,又为接下来的主旋律移入中声部作了铺垫。因此这一句的演奏力度需略有增强,并必须重视低音声部的清晰表达。

作品19到22小节是原曲的第二个旋律材料,此时主旋律移入左手中声部,与低音声部构成六度关系,这也是乐曲B段的主要特征之一。呈反向级进的外声部增强了音响的动力性,似人们在怀旧与伤感中捕捉到了一丝希望。中声部的旋律音须尽量贴键演奏,在柔和光滑的音色中进行适度的力度起伏。之后乐曲不完全再现主题旋律,乐思重回哀怨与感叹。

乐曲B段(例2)情绪忽然变得活跃起来,右手以重复与模进的手法构成的五声性旋律片段与左手始终坚持着的平行三、六度伴奏织体发生碰撞,再加以不断起伏的力度变化产生了一种模糊而又奇幻的色彩,仿佛在刹那间“昔日重现”……也许在这里正是作曲家所一向坚持的“中西合璧”创作理念的最佳体现。

这一句的演奏重点是利用左右踏板的不同的变换,短时间的迅速作出音色的较强烈反差处理,从而制造出朦胧、迷幻的音响效果。

而后,在平行小三度伴奏织体不断的“提醒”之下,乐曲重回“怀旧情结”。经过不完全再现的A’段(39 -50小节)后,在逐渐减弱的三度织体之中,全曲结束在b A大调主音上。伤感渐渐抚平,怀念仍然依旧。

(二)第二首:“感伤”(叙事曲)

作为整首作品的重点乐曲之一,作曲家在这里以一首略带一丝伤感的叙事曲继续着上一首乐曲的怀旧情绪,作品后半部分中多次变化的速度标记使得作品凭添几分淡淡的中国戏曲韵味。行板-慢板-行板-中快板的速度变换洽似中国传统音乐中的“散、慢、中、快、散”结构布局,其中散板乐句又好似在模仿某种中国传统乐器的演奏,不仅极大地增强了乐曲的可听性与渲染力,“中西结合”的音乐思维及特殊效果更由此彰显。

作品以较活跃如歌的快板(Allegro molto vivace cantabile)开始,横向进行的主题旋律及先上后下的走向特征与第一首乐曲近似,而前三个骨干音e——#f——g的二度行进与整体显现出的较强二度、三度性显然来源于第一首乐曲的旋律特性。演奏时速度不宜过快,以稍快的快板最为适合。右手以连奏方式展开如歌的主旋律,左手则演奏出机智、果断的断音音色加以衬托,并准确表达休止符时值(例3)。

在这之后,当主旋律以变奏加以模进的手法再次展开时,半音阶的演奏应表现出光滑、轻盈的音色效果,左手以点状的断奏效果牢牢支撑住节奏,使得整体音响逐渐活跃,为主旋律的较强力度表达做好准备。51小节起,主旋律从原来的单音形式骤然变为强力的八度和弦,这一句的演奏应配合一小节一次的右踏板以保持干净、辉煌的色彩,进而迎来乐曲的第一次高潮。

乐段尾声旋律渐渐平静,重复此前的变奏与模进。经过连续的上行半音阶后,乐曲从第84小节进入了乐段的第二部分——华彩乐段(84-121小节)。在这一部分中,作曲家频繁运用模进手法,通过不断的变换音区,加大变奏力度,以此制造出梦幻游离、色彩绚丽的效果。在类似“无穷动”的钢琴织体下,演奏者必须不惜体力,快速而灵活地轮换右手手指,演奏出平滑而富于激情的上下行音阶,左手则一如既往地演奏出果断而平稳的节奏性和弦。

作品第二乐段(122-166小节)一改此前暴风骤雨般的乐风,节奏与速度骤然自由缓慢,作曲家多次变换速度与表情记号,以“形散而神不散”的布局结构给人无比的遐想空间。

122-140小节为行板,自由的宣叙调风格(Andante recitative liberamente),先上后下的横向主旋律首先从左手低音区开始,此处的触键须缓慢柔和,力度自然集中于指尖,近似于rubato的速度处理是演奏出柔美深沉并富于幻想色彩旋律的关键之处。141-142小节的慢板(Lento)中,作曲家以“中国散板”的手法在高音区反复制造白键与黑键的碰撞,从而产生类似与“印象派”风格朦胧光闪的音色效果,又似在模仿某种中国乐器的演奏效果。这里的左右手衔接必须快速连贯,一气呵成,近似与刮奏效果(例4)。

143小节乐曲速度重回行板,主旋律片段低八度在中声部再次响起,逐级下行的左手半音阶带来了淡淡的感伤与哀怨。经过2小节富于表情的中板(Moderato con molto espressione)乐句后,全曲以旋律的主要动机在活跃的快板(Allegro vivace)速度中结束,首尾遥相呼应。

(三)第三首:“回忆”(丰富的表情)

作品以五声性的主旋律辅以极具蓝调韵味的和声色彩展开,高低声部之间不断发生着的“中西碰撞”使得这一首乐曲呈现出一种奇妙而富于遐想的音乐色彩。缓慢、宣叙的曲风,充满表情的叙述,即与第一首乐曲对应,更具有一首间奏小曲的神韵。

引子(例5)出现即颇具新意,右手连续下行的五声音阶辅以左手三度下行的Ⅰ7分解和弦散呈现出奇特的色彩效果,犹如一阵清风扑面而来。随后右手回归分解七和弦,预示着全曲独特的“蓝调”风格。此时右手旋律应尽量连贯圆滑,与左手跳跃、弹性的断音音色形成对比,并同时快速的做强弱变化处理。

随后,主题(例6)以缓慢的速度在高声部轻轻奏出,二度行进的主旋律令人似曾相识,与第一首乐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以附点节奏为主的节奏型又似给平和怀旧的主题气氛添加了一丝驿动与活跃。左手始终以滑音形式出现的七和弦时刻提醒着听众:这是一段“美国往事”的记忆......右手的休止符需演奏得突然、诙谐,尽显戛然而止之风。左手滑音演奏时手腕应放松,尽量使力度通过手腕传至大拇指高音,演奏出清晰、沉稳的音色。

经过数次的主题旋律重复,乐曲以引子的再次出现作为结束乐句,从而首尾呼应,最后全曲在缓慢微弱的音响中结束。

迅速的速度转变及力度变化是这首乐曲的一个显著特征。作曲家常常在乐句连接中运用节拍变化与延长记号来改变乐曲速度,仿佛充满忧郁的回忆时断时续,欲思又止……这些地方的具体处理应尽量保持音符余音的相连,使乐思的连续得以保持。而在主题乐句的每一处结束小节与全曲的最后一小节,作曲家又以瞬间的力度起伏辅以延长记号及节拍变化来表现心潮涌动及久久难以平静的乐思。

(四)第四首:“狂欢”(活泼的墨面舞)

墨面表演歌曲(Minstrel Show),是19世纪早期“美国北部和中西部第一次出现了显露出美国本土特点的歌曲,即由白人化装成黑人的游吟表演歌曲……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成为代表美国文化生活的典型艺术形式。”[3](P24-25)在这首作品,即全曲的终曲之中,作曲家恰到好处地运用了这一美国民众熟知的音乐风格,主题旋律充分体现二度走向与五声性特征,和声语言上大量使用极具中国民族色彩的四度、五度叠置和弦与传统三度和弦混置,以此形成具有鲜明对比与律动色彩的和声形态。在钢琴织体上又恰到好处地采用了托卡塔式技巧,淋漓尽致地发挥了钢琴特有的表现力,从而将整首作品推向最后的高潮。

引子(例7)即采用托卡塔式的钢琴技巧,左右手交替快速地在主、属音上连续重复“敲击”,一场活力四射的美国式“狂欢之舞”由此拉开大幕……准确的节奏把握以及速度控制是全曲开始处所必须注意的演奏重点。演奏者应当保持手腕的适当放松,指尖快速而集中的触键与双手均匀的落指,从而演奏出极富颗粒性及律动的音乐效果。

呈二度横向发展的主题旋律(例8)以突出纵向四、五度和声效果的和弦结构行进,伴以弱拍的重音强调,以此刻画出律动、诙谐的音乐形象,作品一开始即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演奏时双手的触键应快速而具有弹性,在保持清晰、果断的音色同时须注意重音与休止符的准确表达。

经过三次主题重复之后,主旋律上升四度,四、五度旋律特征加重,并以极强的力度左右手同时演奏,凸显音响张力,将音乐推至第一段落最后的高潮结束。四、五度叠置和弦与八度和弦产生的激烈碰撞,极大地增强了和声色彩的紧张度,令人震撼。在演奏较强力度时演奏者应该依靠身体的前倾将力度顺利的集中到指尖,手掌保持适度的紧张,连续有力的触键辅以合理的右踏板,从而表达出辉煌灿烂的音响效果。

乐曲中段(例9)一改托卡塔式的激烈风格,具有鲜明五声特征的主题旋律以四小节为一句规整地在右手声部机智奏出;左手则以持续断奏的平行和弦为固定音型保持律动,好似黑人舞者富于节奏的诙谐舞步。主题旋律与节奏型的固定音型之间的纵横对比以及高、低音之间产生的不和谐二度碰撞增强了作品的整体律动性。在这里右手主题的演奏应充分保持连贯,指尖须贴住键盘,避免快速触键,后四小节可加入适度的渐强从而保持旋律的律动;左手则以弹性、轻巧的触键突出其节奏性,从而表现出左右手纵与横的鲜明对比与无处不在的二度音碰撞。

乐曲的华彩乐段中,以双手轮流快速触键为主要技术特征的钢琴织体处处对演奏者提出了较高的技术要求,演奏者必须不遗余力的“挑战”音阶、琶音、半音等各项技巧,以更快的演奏速度,瞬间的力度变化以及准确无误的触键来将乐曲的“打击性”表现得淋漓尽致。丰富多彩的钢琴织体令人目眩;钢琴技巧与音乐语汇完美地结合为一体,“狂欢”达到了最后的高潮……

三、结 语

作为一首篇幅短小的钢琴独奏乐曲,《钢琴上的福斯特》体现的音乐内涵与内容,充分反映了崔世光一直追寻的“中西结合”的创作理念。作品采用西方传统钢琴体裁,音乐素材汲取自外国歌曲,作曲技法及钢琴技巧运用无不“洋味”十足,但在五声性旋律的合理运用,四、五度和声结构的巧妙构思等细节之处时时让人们清晰地感受到强烈的中华民族气息。正如作曲家本人所说“让音乐在一定的、民族音乐特征的基础上反映出特定的时代精神和面向广大群众的尝试。”[4](P319)同时,作为集创作与演奏于一身的作曲家、钢琴家,崔世光在《钢琴上的福斯特》的创作中又把纯熟的钢琴技巧,及自身对钢琴音乐语言独到的理解运用发挥到了极致。作品中“技巧与乐思的巧妙平衡处理,就成为他的钢琴音乐的一个突出特点。”[5]如何在民族与世界、个性与大众、传统与时代中寻求最为合理的平衡,如何在民族音乐传统中寻找突破,吸取养分并与世界音乐文化相融共存,《钢琴上的福斯特》与崔世光不懈的音乐创作为中国钢琴音乐创作与发展提供了最佳借鉴。

[1]卞萌.向盛世奉献音乐之光——为《崔世光钢琴作品选集》的出版与作曲家访谈录[J].钢琴艺术,2000(2):5-6.

[2]姜大鹏.与崔世光谈话[EB/OL].http://blog.sina.com.cn/s/blog_4037983701000cq1.html.2007-10-21.

[3]蔡良玉.美国专业音乐发展简史[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4.

[4]崔世光.漫谈钢琴音乐中的民族色彩与时代精神[A]//童道锦,孙明珠.钢琴艺术研究(中)[C].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3.

[5]宋震.崔世光钢琴作品研究[D].兰州:西北师范大学敦煌艺术学院,2004.

A Performance Analysis on Forster Piano

MAO Yi,LI Zheng
(Zhejiang Art Vocational College,Hangzhou 310000,China)

Based on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composer Cui Shiguang’s Piano on Forster as the object of study,the article concretely analyses the performing technique of the music work,and holds that the work reflects Cui Shiguang’s constant creation concept of the combination between China and the West so as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researchers and performers of Cui Shiguang’s piano works.

Cui Shiguang;Forster piano;performance analysis

J624.1

A

1009-1734(2014)09-0082-06

[责任编辑铁晓娜]

2014-05-06

2014年度浙江省高校教科规课题《当代(1976-)中国钢琴作品创作与教学研究》(2014SCG070)成果之一。

毛肄,硕士,副教授,从事钢琴演奏及教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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