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阅读意味着什么?*——来自同题外语阅读重复测试的报告

贺学勤

(湖州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浙江湖州 313000)

重复阅读意味着什么?*
——来自同题外语阅读重复测试的报告

贺学勤

(湖州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浙江湖州 313000)

重复阅读对外语水平的提高有多方面作用已得到多个研究的证实。本报告在阅读材料基本符合外语学习者水平的前提下,就外语重复阅读三个方面的问题,汇报两次同题阅读重复测试的结果:1)重复阅读能显著提高外语学习者的阅读理解水平,但针对不同水平对象的有效重复阅读次数可能并不相同;2)重复阅读对外语综合水平有较大差距的学习者效用的大小有基本对应关系,但对水平相当而初次阅读为及格成绩者的效能比对中等和良好成绩者更加显著;3)影响重复阅读效果的因素,除了学习者的综合外语水平这一基本要素外,工作记忆能对学习者、尤其是初次阅读及格程度的学习者起到更大作用。

重复阅读;外语水平;阅读理解;工作记忆

一、重复阅读及其相关研究回顾

所谓重复阅读,是指相同视觉阅读材料的多次连续阅读,包括朗读、听读和默读等多种方式。它早先是由Samuels(1979)设计开发的一种教学技巧,用于在英语母语教学中培养学习者的阅读流利度,最近也开始运用于二语教学中。[1][2]本文所指的重复阅读,是学习者在连续两天不同英语课程的期末考查测试时,对试卷中相同阅读短文的理解加工,是在自然考试状态下的重复阅读,而不是规定了阅读遍数的特定教学方法。

到目前为止,外语重复阅读研究尽管在国外已逐渐有所增多,但尚未引起很多注意,所以,尽管它“对理解语言教学和对学习者与学习有显著重要影响”,还仍然是非主流研究。[3](P7-8)该类研究已经证实了重复阅读能有效提高二语学习者的阅读流利,且通过一定时间强度的训练,能提高学习者的阅读理解水平,且能对其二语学习有相关促进作用。[1][2][4][5][6][7][8]

国内这方面不多的几项相关研究直接或间接证明了重复阅读有助于提高英语语篇理解、朗读速度与朗读流畅性,探讨了进行外语重复阅读所适宜的词汇量要求,不同的输入方式对重复阅读理解所产生的不同影响作用等[9][10][11][12]Chen&Ying采用并改进了与Gorsuch和Taguchi类似的教学方法,检验和得出了与后两者类似但不尽一致的一些基本结论,非常明确地肯定了重复阅读教学法对提高中国大学生英语阅读流利速度和阅读水平的有效性。[13]

以上研究的方法与意图不尽相同,但都揭示了重复阅读的总体有效性。针对他们所未研究或研究不多的一些方面,如重复阅读的适宜对象、影响重复阅读的因素等,本文拟通过研究完全自然状态下的重复阅读测试得到的数据,就以下几个问题作出探讨:(1)外语重复阅读对提高阅读理解水平有多大作用?(2)外语重复阅读主要对什么水平的学习者起作用、起多大作用?(3)什么因素使外语学习者在重复阅读中受益更多或更少?前两个问题的目的是要证实重复阅读的效用,后一问题则在于研究学习者受益于重复阅读的若干必要条件。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受试为一地方高校英语专业和小学英语教育专业二年级三个本科班,班级人数共103人,因为其中一人不符合本研究的条件,所以实际受试人数为102人。所有受试均已通过了大学英语四级考试,其中91名受试通过了六级考试,均达到了中级以上的英语水平程度。

(二)测试

测试为该班级期末两门英语课程--综合英语和英语阅读在先后两天的限时考查。两门不同课程的授课教师在没有沟通的情况下,在各自课程的考查中,使用了四篇相同的相当于大学英语四级到六级水平的阅读理解短文。四篇短文共有20个阅读理解小题,均为四个选项的客观题。连续两天两次考查的前后,学生没有能接触到测试题的可能性。再者,考查过程中不使用任何辅助工具,这保证了考查结果能体现学生的真实阅读理解水平。

(三)数据收集与处理

荷里路德修道院遗址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在这残垣断壁中，还能依稀看出修道院原来的模样，粗壮的立柱、长长的廊道、精美的雕刻以及雕刻上附着的绿色斑痕，无不透着岁月的沧桑。

本测试材料的分数每一小题计1分,共计满分20分。统计时多次核实两次考查的各份试卷各小题的对与错,并计算和整理出其对错的同异,得出各份试卷和总体上的对错数值、差额值及错误类型等等基本数据,然后从总体结果和相关组别两大方面进行分析。统计使用SPSS18.0并结合算术运算对数据进行分析处理。

三、基本数据结果

(一)总体数据

表1是对两次测试中错误量基本数据的描述统计。综合卷(II卷)错误总数共493个,单份试卷平均错误数(单卷均值)与单卷错误占全卷阅读题总题项数的平均比例(比例)分别为4.83%和24.19%,单卷错误量最大值9,最小值2。阅读卷(I卷)共计368个错误答案,单卷错误均值与单卷错误占全卷阅读题总题项数的平均比例分别为3.61%和18.02%,单卷错误量最大值6,最小量0。

表1 错误量描述统计表

由于阅读卷数据的P值小于0.05,不符合进行参数检验所要求的正态分布,据此,我们采用了非参数Spearman相关分析和Wilcoxon秩和检验。Spearman相关分析显示,I卷与II卷在P值为0.01的水平上,相关系数为0.718,呈强显著相关,说明第二次重复阅读对成绩有显著影响作用。

表2 Wilcoxon符号秩次检验表

表2的Wilcoxon秩次从受试角度统计了错误量减少的程度,即I卷与II卷错误量相比,71名受试错误量减少,10名受试错误量增加,21名受试错误量持平。Wilcoxon配对样本检验统计结果显示,两份试卷的错误量存在显著差异,在P值为0.01的水平上(p=.000),错误增多正秩次的Z值为-4.583,说明第二次重复阅读的错误量与第一次的错误量有显著减少。

(二)错误类型

对于出现在同一受试的两份试卷上的错误,可分为三种类型:1、重复性错误(A类),即同一小题选取的错误答案相同;2、非重复性错误(B类),即同一小题选取的错误答案不同;3、新错误(C类),即所犯错误不在同一小题上。A、B类为固定小题错误,指两次测试均在同一小题上犯错误,只是要么选项相同,要么选项不同,体现了对某些特定内容不理解。C类为非固定类错误,指的是I、II卷所犯错误不在同一小题上,体现了对某些题项内容的理解前后把握不准。“数值”之差)与“II卷”栏下“数值”的比值。下同。 从表3可看出,阅读题的三种错误类型中,A类重复性错误有290个,占II卷总错误数493个的58.82%,占I卷总错误数368个的78.8%。B类非重复性错误总共只有17个,只占很小的一部分,分别占I、II卷该题总错误数的4.62%和3.45%。这两类错误加起来各占I、II卷错误总数的83.42%和62.27%。C类错误在I、II卷中分别有61个和186个,占各卷错误总量的16.58%和37.73%。从不同小题上的C类错误看,I卷比II卷减少(差值比)了67.21%,减幅较大。这说明,重复阅读尽管会出现少数理解上的新错误,但能纠正大量原有错误。

表3 错误类型结果表

(三)错误减少

表4 二测同量减错下的一测错误量统计表

表4反映的是,第二次测试减少或增加了同样多错误数量的受试的一测错误量情况。从该表可以直观地看到,一测时,人均错误量最大和最小的受试在二测时均错误减少,而且一测平均错误量越大,则错误减少得越多;二测中错误没有减少或者增加的受试,其一测错误量居中。

表5 二测减错统计表

表5在表4的基础上,以第一次测试错误量结果为基本分类依据,进一步验证错误量大小与错误减少量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II卷错误量最大的12位受试减少错误的人数比例最高,达100%,其次是II卷错误量最小只有2个错误的9位受试,达77.8%。从错误减少的效率看,则是II卷错误量最小的9位受试最高,她们的错误减少率达47.4%,其次是II卷错误量最大的12位受试,达31.3%。将表中六种错误量的受试视作六组,对她们的二测数据作多样本非参数K-W和J-T检验,结果P值均为.000,说明各组二测错误减少总体上呈显著差异。进一步把一测错误数为2、3-4、5-6和7-9设为优秀、良好、中等和及格四个组别,K-W检验表明,四个等级组间呈现P值为0.001水平的显著性,而良好、中等和及格水平的组间的P值也达到0.002的高显著水平。

四、结果分析

基本数据统计结果表明,二次同题测试重复阅读较大程度地提高了的阅读正确率,提高的幅度与首次阅读有显著差异性。表1、2和表3反映了重复阅读的总体结果,其中表3除了表明重复阅读降低了25.35%的错误率外,还反映出重复阅读在减少错误方面的具体情况,而表2则体现了重复阅读使个体减少错误的普遍性和有效性。由此可见,在不考虑其它因素的前提下,重复阅读对提高阅读理解的准确率有较大的影响作用。这是本研究对第一个问题“外语重复阅读对提高阅读理解水平的作用”的基本回答。

严格地说,以上对回答还不完整,因为阅读是在自然测试状态下进行的,受试受到严格控制的是总体时间限制,却不能严格控制她们每篇短文阅读的遍数,所以,两次重复测试后,完整地重复阅读每篇短文的次数并不清楚。更为重要的是,本研究没有验证三次以上的重复测试或重复阅读会对受试提高阅读理解水平有多大作用,对特定水平的对象来说,重复阅读多少遍是有效的、效用有多大等相关问题。

对于后一问题,有关研究能在一定程度上作出说明。Taguchi et al等在先前研究的基础上作出改进,开展了为时17周每篇文章连续阅读五次的实验训练。训练的前测和后测数据显示,受试第三次重复阅读比第一次阅读都有比较显著的差异,但第五次重复阅读后的成绩,前测仍有显著提高,而后测几乎没提高。总体上,前后测从第一次到第五次重复阅读增加的分数均达到P值为0.01的显著水平,但后测中的一、五测分值比前测中的一、五测分值均较高,只是后测时重复三次后的分值就几乎达到了五测的水平,说明学习者经过重复阅读训练提高水平后,有效的重复阅读次数减少了。[6]戴劲[11]的数据则明确地显示出第三次重复阅读的成绩与第二次相比呈现P值为0.05水平上的显著差异,但显著小于第二次与第一次成绩之间的分差及显著差异水平(P值为0.01水平),其前两次重复阅读结果与我们的结果基本一致,只是在提高阅读理解准确率的程度上比本研究结果稍小,为16.5%对25.5%。以上表5的数据显示,一测只有4名达到优秀水平的受试在二测时共减少了一半错误,如果该类受试第三次重复阅读,我们推测,她们的理解准确率能提高的程度可能很难达到二测时的同等水平,即难以把错误都减少到0个。这意味着对初次阅读就可达到优秀水平者,她们的重复阅读次数可能主要仅限于两次。当然,此推测需要进一步验证。

对于第二个问题"外语重复阅读对特定水平学习者的作用及其作用程度",我们的初步回答是:从学习者初次阅读成绩看,二次重复阅读的受益程度从高到低的对象依次为:优秀＞及格＞良好＞中等,也就是说,一定材料难度的二次重复阅读对学习者有不同程度的影响,但并非与她们的阅读理解水平呈完全对应状态。表4、表5显示,二测错误减少的效率居第一、达到47.4%的是一测错误量最少的9位受试,她们一测的成绩为优秀水平,而她们减少错误的人数比例也高居第二,达77.8%。第一次阅读错误最多的12位受试的分数处于及格水平左右,她们二测时减少错误的人数比例最高,达100%,而错误减少的效率居第二,达31.2%。一测错误比例为20%～30%左右水平时,即初次阅读的理解准确率为良好与中等水平时,第二次阅读后,她们的理解准确率及准确率提高的人数比例都比前二类受试低,减少错误量的人数占比也最低,但良好水平者总体优于中等水平者,而且二测时增多了错误的10个受试就出自于她们之中。

以上分析说明,当阅读材料的难度为阅读者首次阅读只能达到基本理解的水平时,二次重复阅读则能帮助她们基本都做到提高理解的准确性;当材料难度为首次阅读能达到优秀的理解水平时,二次重复阅读则能使大多数阅读者提高理解的准确率,而且提高的效率最高;而当阅读材料处于首次阅读的中等到良好水平时,也同样能帮助多数学习者提高理解的水平,但无论是理解准确率提高的人数比例或是准确率提高的效率,她们二次阅读的效果都不及前两类水平的阅读者。如果有第三次甚至更多次数的重复阅读,那又是哪些水平的学习者受益更多?对此需要作进一步研究。

就以上针对两次阅读成绩作出的基本结论,我们通过分析能代表她们英语综合水平的六级考试总成绩,发现第一次测试为及格、良好和中等成绩者的六级总分平均值分别为450.2分、458.2分和457.7分,差距很小,完全属于同一层次水平,而一测优秀者的六级总分平均达502.8分,虽与前三档不呈P值上的显著水平,但有较大差距。不仅如此,以上各档次受试的六级成绩与本研究的阅读成绩均不呈显著相关关系。不过,该数据结果较直观地表明,一测优秀者的重复阅读在各等级中能取得最佳效果与她们的六级成绩最高还是相称的。

第三个问题:什么因素使受试重复阅读能受益更多或不太多?研究告诉我们,成功的阅读,包括外语阅读,意味着阅读者利用自己的语言与非语言知识等对阅读材料作认定和推定等,建立一个连贯的语义心理表征[14][15][16],而二语水平实际上与建立吻合于文本意义的心理表征结构的能力相当,二语表征结构建构得越好,则二语阅读理解水平越好[17][18]。按此表征建构与二语水平相匹配的理论,重复阅读的受益程度大小也应该与学习者水平一致,二语水平越高,则重复阅读的效果也越好,但我们发现事实似乎并不完全如此:第一次阅读为优秀、良好、中等和及格左右水平的四个等级学习者,她们在重复阅读提高理解准确率的程度方面,优秀水平者的综合水平比其他组高出较多,与此理论的预测基本一致,但其它几个等级的学习者的综合水平相差无几,与此理论预测不太吻合,尤其是一测成绩为及格水平者在第二次重复阅读时,理解准确率提高的程度却高于第一次阅读的良好与中等成绩者,更是得不到解释。

重复阅读的结果与表征建构和二语水平匹配论存在一致的现象,这不难理解。优秀水平者的重复阅读效率最高,是因为她们的外语水平相对于阅读题所要占用的认知资源来说,可支配资源非常充足,再次阅读时认知加工的注意力可以较好地集中到不多的理解难点上,能很好地抑制非相关因素,因而可以取得较好的减错效果。但是,一测及格水平者重复阅读的效果超过良好与中等水平者,这种不对称现象的原因何在?

研究表明,影响阅读水平的因素很多[19][20][21],我们可以概括为语言和非语言两大类。因为本研究的两次测试间隔时间仅一天,受试的语言水平处于相对固定状态,因而语言类因素可以排除在影响重复阅读的效果因素之外。在非语言因素中,阅读策略、认知与知识水平、背景知识、个人因素等也基本没有可能在一天时间内发生飞跃变化。能使初次阅读的及格水平者在一天后的二次重复阅读中,理解准确率提高的程度高于良好和中等水平者,我们推断,主要原因在于:第一,及格水平者的初次阅读错误量多于中等和良好水平者,这给她们在重复阅读时提供了减少更多错误的空间。第二,这类学习者具有正确理解阅读材料所需的基本知识阙值。从六级总成绩看,她们的综合外语水平与良好和中等水平者的差距并不象一测阅读所表现出的那样大。因此,可能比上一原因更为关键的是,一测及格者所欠缺的是与阅读理解水平密切相关的语言工作记忆(verbal working memory)能力,而第二次重复阅读正好可以给她们提供一个机会,让她们能够弥补工作记忆的不足,从而在知识阙值有基本保证的条件下,在再次阅读加工时,能有效地抑制一些干扰建构心理表征的因素,达到比初次阅读时良好和中等水平者更多地减少错误的效果。Walter[17](P331-332)研究发现,“较高的语言工作记忆能力与较好的阅读理解相关。….工作记忆的微小优势赋予理解上的显著优势,这在较低水平层面上尤其如此”。这一非语言因素类的工作记忆因素很可能就是导致这些中低水平者一测时不同成绩的关键因素,也很可能是导致重复阅读的效果与初次阅读成绩不对称的关键因素。这样,除了外语水平这一基础性影响因素外,语言工作记忆能对学习者、特别是及格程度的中低水平者在重复阅读过程中起到较大的作用。如果此推论正确,那么以上对第二个问题的回答就应作适当调整,即重复阅读不仅对不同层次水平的学习者提高理解准确率有一定程度的对应关系,而且对总体语言水平相当但初次阅读达到不同理解水平的学习者的作用不同,其中对及格程度的中低水平者提高阅读理解的作用比对良好和中等程度者的作用更显著。当然,此推论的可靠性程度尚需得到进一步检验和验证。

五、结 论

本研究的基本结论是:重复阅读对提高阅读理解的准确率有较大作用,而重复阅读两次对不同阅读水平者的作用大小依次为:优秀＞及格＞中等。这一结论的提示是:1.阅读教学中,有必要提倡和实施重复阅读,且宜针对不同阅读水平者实施不同的重复阅读;2.语义结构构架的心理表征论有待进一步完善。该理论认为,二语水平与建立文本意义的心理表征结构的能力相当,但我们的研究结果对在什么程度上的二语水平能成功建立意义的结构构架提出了疑问,因为综合二语水平基本一致的学习者,她们的阅读和重复阅读的成功度有较大差异。

本研究是对自然状态下偶然重复阅读的研究,存在着一些不足之处,如:有些变量不好控制,样本量小,不能充分考察不同层次阅读水平的对象,只有二次重复阅读,无法验证三次以上重复阅读的影响作用,造成对成绩水平与阅读次数的关系的证明力度不够。今后的研究应该在这些方面得以完善。

[1]Gorsuch,G.&E.Taguchi.Repeated reading for developing reading fluency and reading comprehension:The case of EFL learners in Vietnam[J].System,2008,36(2):253-278.

[2]Gorsuch,G.&E.Taguchi.Developing reading fluency and comprehension using repeated reading:Evidence from longitudinal student reports[J].Language Teaching Research,2010,14(1):27-59.

[3]Ellis,Rod.Editorial[J].Language Teaching Research,2010,14(1):7-8.

[4]Taguchi,Etsuo.The effects of repeated reading on the development of lower identification skills of FL readers[J]. Reading in a Foreign Language,1997,(11):97-119.

[5]Taguchi,Etsuo.&Greta J.Gorsuch.Transfer Effects of Repeated EFL Reading on Reading New Passages:A Preliminary Investigation[J].Reading in a Foreign Language,2002,14(1):43-65.

[6]Taguchi,Etsuo,M.Maass and G.J.Gorsuch.A study of two methods for developing lower identification skills of EFL readers:quantitative and qualitative analyses[EB/OL].http://www.readingmatrix.com/conference/pp/proceedings/gorsuch.pdf.

[7]Taguchi,Etsuo,G.J.Gorsuch.&E.Sasamoto.Developing second and foreign language reading fluency and its effect on comprehension:a missing link[EB/OL].http://www.readingmatrix.com/articles/taguchi_gorsuch_sasamoto/article.pdf.

[8]Han Ghao Hong,Cheng-ling A.Chen.Repeated-reading-based instructional strategy and vocabulary acquisition: A case study of a heritage speaker of Chinese[J].Reading in a Foreign Language,2010,22(2):243.

[9]崔磊,王穗苹,赵娟,杨晓映.不同结构文章重复阅读时主题转换效应的眼动研究[J].心理发展与教育,2006(4).

[10]Wang Yu-Hui,TAI-Tzong Kuo.A Study of How Repeated Reading Affects English Recitation Fluency in College Students[J].Chinese Journal of Applied Linguistics 2011(2):18-33.

[11]戴劲.输入方式、输入次数与语篇理解[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7(4).

[12]海春花.英语词汇学习中的多情景与单一情景阅读策略对比[J].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07(3).

[13]Chen Huifen,Ding Ying.The effect of assisted RR on fluency and comprehension in Chinese FL classrooms[J].Asian EFL Journal,2009(4):189-214.

[14]Kintsch,Walter.The role of knowledge in discourse comprehension:A construction-integration model[J].Psychological Review,1988,85:163-182.

[15]Gernsbacher,M.A.Cognitive processes and mechanisms in language comprehension:the structure building framework[J].The Psychology of Learning and Motivation,1991,27:217-263.

[16]Van Dijk,Teun A.Cognitive context models and discourse.In Maksim Stamenov(ed.)Language structure,discourse, and the access to consciousness[C].Amsterdam: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1997.

[17]Walter,Catherine.Transfer of reading comprehension skills to L2 is linked to mental representations of text and to L2 working memory[J].Applied Linguistics,2010,25(3):315-339.

[18]吴诗玉,王同顺.结构建构框架下的外语阅读技能迁移研究[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6(2).

[19]Grabe,William.Reassessing the term“interactive”.In Carrell et al.(eds.).Interactive Approaches to Second Language Reading[C].Cambridge:CUP,1988.

[20]Koda,Keiko.Insights into Second Language Reading:A Cross-linguistic Approach[M].Cambridge:CUP,2005.

[21]Schmitt,N.,X.Jiang,W.Grabe.The percetage of words known in a text and reading comprehension[J].The Modern Language Journal,2011,95(1):26-43.

What Does Repeated Reading Mean?——A Report from Repeated English Reading Tests

HE Xue-qi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Huzhou University,Huzhou 313000,China)

The multi-functions of repeated reading in improving second or foreign language proficiency have been attested by a number of studies.This paper,on the precondition of a match between the reading passages and the foreign language learners,reports the findings on a twice test of the same passages:1)repeated reading can improve reading comprehension significantly,but the efficient reading times for learners at different proficiency levels may not be the same;2)there is correlation between repeated reading and learners’foreign language proficiency,yet for those learners who remain at essentially the same proficiency level repeated reading effects more efficacy to those at the pass level than those with better scores in the first reading;3)among the many factors that have impact on the efficacy of repeated reading are learners’comprehensive foreign language proficiency and verbal working memory (WM)while WM contributes more to those who are at the pass grade in the first reading than others at the same language level.

repeated reading;foreign language proficiency;reading comprehension;verbal working memory

H030

A

1009-1734(2014)09-0063-07

[责任编辑铁晓娜]

2014-03-12

浙江省社科联研究项目《叙事语篇时间结构与语篇语义建构的认知研究》(2011B100)阶段成果之一。

贺学勤,副教授,从事语用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