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效应与影子银行体系对金融泡沫的影响

董子杨

摘 要：羊群效应并非仅仅存在与金融领域，但在现代经济体系中，存在金融领域的各种非理性因素的积聚诱发群体性的趋同性为将导致极为严重的后果。同时，游离于监管之外的影子银行体系活跃且广泛的参与各种投融资活动，但囿于自身的缺陷，往往成为诱发危机的重要推手。本文从两者相结合的角度，选取民间金融体系以及理财产品作为影子银行的代表结合诱发羊群效应的可能性，分析金融泡沫是如何被两者共同影响的。

关键词：羊群效应；影子银行；金融泡沫

1. 关于羊群效应的行为金融学解释

羊群效应的中心是跟从。在行为金融学领域定义的羊群效应是指非理性行为导致的群体行为趋同即引发的一系列后果。常见的状态是缺乏理性分析、跟随多数、随波逐流，在泡沫化程度较高的时期和市场表现尤为明显。在参与市场的群体之中，数量众多的个体存在别人比自己了解的信息更多，技术上优势更加明显的心理认知，当市场风向出现扭转性变化时，往往会跟风进入，进而导致市场剧烈波动。

在金融市场当中，由羊群效应引发的剧烈波动并不鲜见。2008年的全球性金融危机的大范围破坏力来源之一就是市场恐慌情绪蔓延导致挤兑与天量抛售，这次危机也意味着全球经济进入长达数年的寒冬期。由此可见，羊群效应带来的影响给我们的教训不仅在金融领域值得注意，在整个经济领域都是值得警醒的。

2. 影子银行体系

影子银行体系作为现代金融市场的重要参与者虽然在近几年的去杠杆化过程中经营规模有所减小，但其凭借强大的创新能力满足着一部分投资者的需求，在整个市场之中仍然有一席之地。

从广义的视角来看，影子银行体系应当是游离于监管外的具有传统商业银行一般性质的正规或非正规金融机构或组织，是作为主要信用中介之外的补充而存在。依据此原则定义的影子银行体系应当囊括上述金融机构以及民间金融部门等。

影子银行系统内在的不稳定性是其对于整个金融体系威胁的一大根源。从实际状况来说，影子银行虽非传统商业银行，但实际上拥有一部分商业银行的功能，且往往在机高杠杆率之下操作高度创新的商业模式，它不受资本充足率限制，不受存款保护制度保护，其危险性是显而易见的。客观的说，影子银行满足了在传统商业银行处融资困难的次级贷款需求，利用证券化的手段使这些次级贷款流通与市场，派生出以此为基础的另外的金融资产。当这些次级贷款充斥市场之时，一旦出线关键环节资金链断裂，主要金融机构或保险机构就面临极大的压力，最终在投资者疯狂抛售的羊群效应助力之下，金融泡沫迅速破裂市场面临崩溃危险。

基于监督管理和其内在的不完善，有必要使用一些方法来使影子银行体系的透明度提升、稳定性提高。有以下几个思路：

（1）制度化监管。以法律或行业规范的形式要求具有一定规模的相关金融机构如实披露基本财务状况，以更加透明的方式将投资细节告知投资者与交易对手。相关管理监督机构应定期核实数据的真实性、完备性，并提供客观公正的评价意见。

（2）建立专门的交易平台。针对传统的交易方式可能带来的弊端引进新的交易平台，使交易透明化，利于监管，利于投资者甄别。

（3）根据实际状况建立准负面清单。政策的干预在维护金融系统稳定的地位应得到肯定，对于过热、明显泡沫化的领域应主动予以限制。当然，要注意政策的时效性，谨防干预过度、政策时滞带来的一系列不良影响。

（4）设计出符合实际情况的隔離模式。对于影子银行系统而言，其最大的危险往往来自于自身的经营模式过于冒进引致的大规模违约，进而对整个金融体系带来伤害。所以设计出恰当有效的模式隔离部分风险是极其必要的。

3. 金融泡沫如何被上述两者影响

从催生泡沫与泡沫破裂两个角度，选取贴近日常生活的理财产品作为代表结合羊群效应的影响，对此问题进行分析。

对于理财产品与羊群效应两者共同影响金融泡沫的产生和破裂可以以理财产品的种类为界限进行分析。这里说讨论的理财产品是通过商业银行途径吸收购买者资金，用于投资用途获利之后定额或不定额的反馈收益的一种金融产品。根据产品期限不同，分为短、中、长期，根据投资标的不同可分为债券型、证券型或混合型等。作为商业银行的表外业务之一，理财产品凭借商业银行本身庞大的用户群优势发展势头很迅速，具有简便、较存款收益高等特点，为许多刚接触金融市场或投资渠道、投资精力有限的客户所钟爱。但理财产品期限错配、投资去向不透明等现象还是受到专业人士不少诟病，认为可能导致金融资产泡沫化以，存在潜在的金融危机风险。

从期限结构上来看，理财产品呈现出两头小中间大的鲜明特点。也就是说超短期理财产品（一般指一个季度及以下）和长期理财产品（五年以上）占的总份额很少，中间期限的份额较多。虽然从期限结构上来看并不存在明显的问题，但是存在的期限错配问题是非常值得关注的。商业银行在天生的逐利特性引领之下会不断追求更多利润，在做好风控的前提之下，会利用期限错配谋取更多收益。在市场存在明显热点的情况之下，大量资金通过理财产品流入该领域引发炒作的潮流，通过期限错配与炒作的配合形成一个类似庞氏骗局的体系，即吸纳资金—进行炒作—用后续资金填坑—创造好业绩—更大量资金涌入—新一轮炒作，这样循环直至到达顶部，套现离场。

另外，银行所推销的理财产品筹集到资金后投资的真实去向也是受到广泛怀疑的。在许多非保本型理财产品之中筹集到的资金疑似投向房地产领域，继续做大房地产相关产业泡沫。早些时候在对银行承受房价下降的抗压力调查下，许多银行声称能承受50%的房价下降，这种发言的底气必定是来自于对风险的成功转移，而许多购买非保本理财产品的客户很可能就是潜在的接盘者。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实际上在泡沫做大过程中给购买者和金融系统带来极大风险，同时使整个社会面临的房价问题更加严峻，与之相关的基础产业的畸形繁荣导致生活成本的进一步上升，对于国家整体经济繁荣发展极为不利；同时，在市场上相关金融产品价格到达一个已经极不合理的顶部时，风向逆转之后引起的恐慌也是极具毁灭性的，羊群效应将挟金融资产泡沫破裂的余波祸及相关产业和金融机构，引起系统性危机。

终上所述，羊群效应作为金融危机的催化剂将使影子银行体系的不稳定性导致的小范围违约现象普遍化，最终祸及整个金融体系甚至实体经济。但究其根源，还是贪婪推动着影子银行体系在制造巨额利润同时制造危险的路上越走越远，若进行治理，这里是重点。（作者单位：四川大学经济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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