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蟹脚痒,在一阵阵渐凉的秋风里,令人兴奋的人闸蟹季到来了。凡是江南人家,此刻必都在享受蟹肥膏腴的喜悦之中。清蒸人闸蟹、芙蓉蟹斗、酱螃蟹纷纷上桌,人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气势。诚如国民美食家蔡澜所说的那样——好的蟹带着鲜甜,一吃就知道与众不同。即便平凡如你我这样的芸芸众生,依然口可以敏锐地鉴别出一只大闸蟹的好坏。
说起蟹宴中最豪气者,莫过T低调冷艳的秃黄油。据说它的历史最早现丁民国食单,但也极为少见。哪怕是饮食爆炸的现在,提起这个名字依然令众多吃货感到迷茫。秃,苏州方言里是“只有”或“独有”的意思,秃黄油,只有蟹黄、蟹膏,没有一丝蟹肉,这道苏州得月楼里的名莱,走红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据说小小的一碗秃黄油,需要从四只三两重的人闸蟹中拆出蟹黄、蟹膏,然后用蟹油慢炒,既不能炒得太碎,也不能炒得太整,看似简单的做法其实极为讲究。将整碗秃黄油倒在米饭上,用勺子搅拌均匀,便是一碗金灿灿、油亮亮的黄金饭。没有半点犹豫,往嘴里送上一人口,酥香黏稠的油润滋味,美好得简直令人不知所措。
想来我的第一道“功大莱”则是最为常见的蟹粉豆腐。由于工作关系,我家光生经常会在周末值班,做菜送饭便成了主妇在漫长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花上两个小时拆出几只雌蟹的肉,加上姜末、芡粉炒上一盘蟹粉豆腐,给没有正常饭点的人下饭再合适不过了。先生边吃边赞叹,我猜他肯定在感叹一个好厨子的背后都有一个no zuo no die的挑剔吃货。
因此,我坚信,想方设法不带重样地为家人做出口J口的饭莱,是所有热爱生活的主妇的梦想。人生苦短,繁杂事乡,用饭莱慰劳疲惫的身心,无论是奢华的秃黄油还是简单的萝卜、南瓜,只要用心烹调,便是最为可口的味道,家的美好小正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