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克族教育变革的历史透视:知识型的视角

2014-04-07 01:18马永全桑国元
关键词:哈萨克族知识型学校

马永全,桑国元

(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教师教育研究中心,北京100875)

在西方思想史上,对“知识型”的探索与研究一直没有停止过。早期波普尔的知识进化模式、库恩的自然科学知识的范式转换、曼海姆和舍勒就知识分类提出的观点,主要是探索知识的真理性问题,即将知识的发展看作数量上的增加,是一个获得正确知识的过程。这种形式在19世纪得到改观,社会学家孔德依据人类理智发展的阶段,提出将知识发展分为“神学阶段”、“形而上学阶段”、“科学阶段”,这给福科和利奥塔以思想的启发。福科注意到了构成所有学科和思想类型的知识背景这一共同特点,首次提出“知识型”(episteme)的概念。后期学者将福科的“知识型”概念不断完善与扩大,石中英教授在《知识转型与教育变革》一书中在总结孔德、福科等人研究的基础上,认为“知识型”(form of knowledge)又被称为知识的模型(model of knowledge)或知识的范式(paradigm of knowledge),是指一个时期所有知识生产、辩护、传播与应用的标准。换句话说,知识型是那个时期所有知识分子都共同分享的知识问题、范畴、性质、结构、方法、制度及信念的整体。[1]20-21一个时代的知识分子群体所以能够有共同的社会意识和身份,是因为他们共同分享这种知识型,而且通过教育途径为更多人所接纳。石中英教授依据孔德、福科等人从不同角度对知识形态与历史变迁的表述,将人类的知识型从古至今依次划分为:原始知识型、古代知识型、现代知识型(科学知识型)和后现代知识型。[1]45-46每种知识型都体现着当时社会的变化与要求,并相应地发生着知识的转型。这种社会知识的转型对什么知识最有价值、教师和学生的角色、以及采取什么样的教学模式等具有重要影响。

哈萨克族与公元前7世纪以及活动于现今中亚地区和西域的塞人、大月氏、匈奴、乌孙、康居和阿兰等部族有着重要的渊源关系[2]历史上,哈萨克族以游牧为主,随着社会发展以及与外界接触的频繁,其知识型也发生着转变,并影响着哈萨克族教育的实施与发展。

一、原始知识型与哈萨克族原始教育

对于原始社会的知识,我们很难找到直接的或充分的证据来加以分析,只有依据文明时代以来所记载的有关原始社会的社会结构和活动方式来间接地推论或猜想。鉴于原始社会的社会生产和人类生活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因此学者们比较认同的观点就是原始社会的教育内容除了生产劳动知识和经经验的传递外,还进行各种生活中的行为规范、禁忌、习俗、音乐、舞蹈等方面的教育。受原始“泛灵论”的影响,敬畏神灵和膜拜神灵也是教育的重要内容和活动。[3]

组成哈萨克族族源的古代部落和部族居住的地域,据科学家推测,形成于公元前12000年到公元前3000年之间。哈萨克族源于游牧民族,历史上长期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游牧是其先民主要的生产生活方式,其生产生活主要依赖于自然环境,顺乎自然是其主要特征。因此,哈萨克族原始知识内容主要体现着本民族游牧经济生活特点,如生产劳动、伦理道理、公共传统、宗教、军事、艺术等方面的知识。

哈萨克族先民在认识、改造和利用自然的过程中由于对自然认识程度的局限,受原始“泛灵论”的影响,对于自己生存、牲畜繁衍直接有关系的天、地、水、太阳、月亮、狼天鹅等产生了崇拜念头。[4]以上种种关于自然的初步认识,生产生活技艺,以及原始崇拜等成为了哈萨克族原始教育的主要内容。这些教育内容主要通过各种符号、象形文字刻画在岩石上,这种方式也是原始社会哈萨克先民草原文化教育的有效形式。

二、古代知识型与哈萨克族古代教育

古代知识型包括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及与其相适应的知识体系,也被称为形而上学知识型。这里说的形而上学不是现在哲学里的辩证法,而是对万事万物的本源进行的思考及结果。进入到阶级社会的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不仅仅满足于对外在世界的被动适应,而是更多地倾向于对世界本源的理解与思考。从公元前6世纪到公元7世纪,是哈萨克族先民从原始社会进入到奴隶社会和早期宗法封建社会时期。公元8世纪后,受伊斯兰教影响较大,所以其古代教育可以划分为两个阶段:第一,进入阶级社会到伊斯兰教传入之前的教育;第二,伊斯兰教传入后的教育。

(一)进入阶级社会到伊斯兰教传入之前的教育

古代哈萨克族教育内容受游牧、半游牧经济生活的影响,教育内容主要包括畜牧生产劳动知识、宗教教育、伦理教育、以及以草原畜牧文化为主的艺术、医药、音乐舞蹈教育等。在畜牧业生产中根据四季更替规律创设哈萨克族历法、纳吾鲁孜节(春节)。根据长期的牧业实践,创设哈萨克族民间兽医学,哈萨克族自古就被称为“圣兽医”。

在泛灵论的影响下,哈萨克族在长期的自然崇拜和原始宗教的发展中逐渐形成了多神宗教——萨满教。萨满是巫师,是天神与祖先之间沟通与交流的桥梁,是一切草原习俗的维护者,萨满成为了当时哈萨克族先民精神文化的教员,他们通过建立师徒制度为历代可汗当秘书,在岩石、木板、毛毡上刻写字母,编纂“克依孜科塔甫”作为宗教教科书,以此来传播知识[5],这时作为神秘知识的转述者“萨满”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在某种程度上,“巫”可以看做是古代社会的“知识分子”。

文字的创造和应用,是人类社会步入文明的重要标志。在伊斯兰教传入以前,哈萨克族先民们已经使用许多象征性符号来传递知识。如表示某人去向,就在他的去路上放置树枝或将箭插在树上,表示数量采用画线、串珠、刻目、结绳等方法;表示对某人的怀念时就将一根草裹在毛巾里送给对方。经过长期的摸索,哈萨克人发明了最初的象形文字,如库克合亚文,并且还使用过尼文、鄂尔浑如尼文和艾米热文等,他们把自己与狩猎、放牧和宗教有关的想法刻在岩石上刻图来表达思想,这些符号和如尼文很相似。[6]在新疆伊犁、阿勒泰、塔尔巴哈一带的山脉和依连哈布尔哈山脉,以及在哈萨克斯坦境内的许多地方都在岩画上见到这种文字。[7]

(二)伊斯兰教传入后的教育

由于战争、迁徙、联姻等因素,从公元前2世纪开始,佛教、伊斯兰教在哈萨克族草原先后传播,从公元8世纪开始伊斯兰教开始在哈萨克族上层社会传播,12~14世纪开始在哈萨克族人民中广泛传播,一直到18世纪,哈萨克族人民整体皈依伊斯兰教。至此,哈萨克草原上由多神宗教转变为一神宗教。伊斯兰教在同一哈萨克族信仰的同时,带来了阿拉伯文明,使哈萨克族教育走上了一个新的发展历程。

随着伊斯兰教在哈萨克族中的传播和地位的确立,以学习伊斯兰教教义为主要内容的家庭教育、经文学校教育陆续出现在哈萨克草原。12~15世纪,中亚哈萨克族各部经过金帐汗国、察哈台汗国、蒙兀尔斯坦汗国统治者提倡伊斯兰教后,哈萨克族的一些上层贵族和富商开始请毛拉(毛拉Mawla来源于阿拉伯语,伊斯兰教职称谓,用来称呼伊斯兰教的教士)到家中教自己和亲友的孩子学习阿拉伯经文,或送孩子到中亚等地的经文学院学习。这一时期,依附于清真寺的经文学校逐渐兴起,并控制了哈萨克族教育。经文学校的经费由清真寺负责,教师由阿訇或毛拉担任,教育为宗教服务,讲授的内容是《古兰经》。虽然经文学校知识面窄、封闭性强,但为哈萨克族培养了一批杰出的政治家、哲学家、教育家、社会活动价、军事家、文学家、历史学家和书法家。如:公元8世纪哈萨克族著名思想家、教育家、弹唱家霍尔合特;生活在15世纪的著名哈萨克族哲学家阿山·海格等。哈萨克族人民在积累和吸收其它民族文化精华的基础上创造了丰富多彩、富有特色的民间口头文学和书面文学,如创作于10~11世纪的《阿勒帕米斯》,14~15世纪的《英雄塔尔根》等。这些英雄长诗通过民间说唱歌手流传至今。

总之,在古代知识型为主的哈萨克族社会,公元8世纪以前,教育活动主要是在生活与萨满宗教仪式中展开,有了各种代表具体意义的象形文字和符号,其主要内容也是与畜牧生产相关。公元8世纪以后,随着伊斯兰教的传入,教育开始发生变革,有了具体的教育场所清真寺,其形式为经堂教育。清真寺的毛拉和阿訇充当了教师的角色,承担着对信徒进行伊斯兰教教义的讲解与传播。文字在这一时期也不断完善,最终以阿拉伯文为基础的哈萨克族文字创制,为哈萨克族后续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三、现代知识型与哈萨克族近现代教育

从公元11~12世纪开始,古代形而上学知识逐渐暴露出其缺陷,来自观察和实验的自然科学知识逐渐获得发展并且占据了主导地位。经过几个世纪的发展,在西方世界,以科学为核心的现代知识型在19世纪末完全成熟,代替了神学,其内涵更加科学规范:真正的知识既不是思辨的也不是神学的,而是实证的;是经过观察和实验验证和严格的逻辑证明的知识。这种知识是客观的、普遍的和可靠的,不是主观臆测或主观思辨的;观察和实验是获得一切可靠知识的唯一方法。

现代哲学按照工具理性的要求,提出改造和控制社会、人性、乃至个人生活的方案,哲学在理性的时代,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改造世界和改造生活的巨大力量。[8]以自然科学为核心的现代知识加速了人类社会现代化的进程,对于任何一个民族或国家来说,都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

中国的现代化进程起始于以“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开铁矿、制舰船为中心的洋务运动时期,辛亥革命、五四运动促进了现代文化知识的转型。哈萨克族作为祖国各民族的一员,其发展历程与中国中心地区的发展具有一定的对应性。从19世纪中叶起,沙俄和中亚以及我国内地的商人到新疆哈萨克族聚居地开展商品交易,加快了哈萨克族商品经济的发展和城镇化建设,外商的进入与贸易的开展,促进了哈萨克族聚居地资本主义生产关系雏形的雏形。20世纪二三十年代,塔城、额敏、阿勒泰等地区的哈萨克族主要从事小型手工业、商业。[9]同一时期,我国哈萨克族开始出现了首批产业工人,这在新疆哈萨克族历史中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是新疆哈萨克族早期文化转型的重要标志。

19世纪末20世纪初期,在新疆哈萨克族聚居区的一些经文学校除教授宗教课程外,也开始教授新型学科,如语文、算数、地理等。哈萨克族进入到近代教育的发展时期,在国内外民主思想的影响和推动下,哈萨克族教育冲破清真寺的控制,新式学校的创办成为当时教育发展的主流。1870年,卓塔阿吉在阿尔泰沙尔铁勒克首先建立了经文学校,之后伊犁河谷范围内也陆续创办了一些经文学校,1888年曼来在阿勒泰巴坡清真寺创办阿巴黑亚经文学堂,1900年居住在巩乃斯河南岸的萨三千户长在巩乃斯河畔的塔尔迪修建清真寺,办起经文学堂,这算是中国哈萨克族学校教育的雏形。这些学校都是以经文传授为主的,主要教授宗教知识同时也涉及科学知识。虽然伊斯兰教崇尚知识的学习,伊斯兰教经文学院除宗教、语言等课程外,也开设了各种学科课程,但是由于生产的分散性,以及知识与生产联系不是很紧密,经堂学校的教学仅以识字、宗教教义为主,上课形式随意。

20世纪初期,哈萨克学者们在阿拉伯文基础上,结合哈萨克族语言习惯创制出现代哈萨克文字。文字的使用,使哈萨克族历史、科学文化知识由口头流传变为学校教育成为了可能。1917年杨增新在伊犁惠远设立蒙哈学堂,主要教授科学知识,哈萨克族著名学者唐加勒克就是最早就学于惠远蒙哈学堂的哈萨克族学生之一;1927年在伊宁市建立的“木拉提学校”是当时伊宁唯一的哈萨克族学校。1933年在今阿勒泰市开办了教师短期培训班,从1934到1938年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文化促进会建立学校275所,学校由城市延伸到农村,并且有了民族教材。在盛世才统治时期,在阿勒泰萨尔素木别镇有1所培养教师的专门学校。1938~1939年,新疆教育厅编译委员编译了汉、维吾尔、哈萨克、蒙古四种文字的初小和高小课本。[10]三区革命胜利后,新疆哈萨克族教育得到了飞速发展,1946年在伊宁市成立的阿合买提江中学,成为哈萨克族一所培养综合性人才的重要教育文化中心之一。新中国成立后,哈萨克族教育开始进一步发展。政府在牧区的各牧场或县镇设立定点学校,供周边牧民子女接受学校教育。新式学校教育的发展极大地促进了新疆哈萨克族社会文化的变迁。

四、后现代知识型下哈萨克族教育发展中的成就与问题

20世纪初期,面对技术理性带来的弊端,一些科学家、哲学家诸如波普尔、维特根斯坦等对科学知识提出质疑与批判,学者们试图对科学知识的性质重新进行阐,期望建立一种更加谦逊与开放的知识观,利奥塔将其称为后现代知识型。后现代知识型站在现代科学知识型的对立面,强调知识并非是对客观事物本质的揭示,而是一种认识的策略。知识之间具有文化性、相对性和多样性,是一定文化的产物,不存在价值中立和文化无涉的知识。

科学知识与牧业生产紧密结合,除了给哈萨克族带来巨大的经济回报外,也使牧区哈萨克族对教育的观念发生了转变。人们认识到,没有文化,无论是生产、出行还是做生意都非常困难。这在客观上改变了传统游牧状态下人们对读书无用的看法。“现代畜牧业”加大了牧区哈萨克族对现代科学知识的需求,促进了教育的发展。同时“现代畜牧”使牧民们不必再逐水草而居,牧民定居后,居住较集中,使得哈萨克族学校教育不断得到发展和完善。1978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正式下文件决定在牧区发展寄宿制学校,到2008年底,全区已有农牧区寄宿制小学448所,在校学生34654人;寄宿制初中598所,在校学生495759人;寄宿制高中276所,在校学生261589人。2009年,新疆两基人口覆盖率达100%。[11]伴随着现代畜牧知识需求的不断增大,中等和高等形式的畜牧业专科学校、中等师范教育和中等职业教育也逐渐建立,到1990年,以培养哈萨克族教师为主的师范院校有四所,如原新源第一师范、塔城师范、博尔塔拉师范、阿尔泰师范,这些学校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随着国家中师的改革,目前保留下来的只有伊犁师范学校。在中等职业教育方面,目前有伊犁畜牧学校、伊犁卫生学校、伊犁财贸学校。在高等教育方面,伊犁师范学院是立足哈萨克族教育的唯一一所本科院校,同时,新疆各高校如新疆师范大学、新疆大学、伊犁师范学院也开设了哈萨克族语言的本科、硕士专业,进行哈萨克族语言教学。

正如后现代主义者所担心的那样,建立在科学标准上的现代化,在其发展过程中剥夺了本土知识和地方性知识的地位及合法性,一切不符合科学标准的知识都被排斥在知识王国之外。我国民族教育课程在知识选择中,也表现出过于强调知识的客观性、确定性以及价值无涉性。[12]受其影响,当前哈萨克族教育也面临着巨大危机,在现代化过程中,所谓客观、中立、科学的现代知识在解决一些本土化问题上收效甚微,甚至产生了负面影响。[13]第一,现代科学知识的应用给哈萨克族牧民带了高收入的同时,也给草原带来了生态灾难,过度放牧和开垦,使得牧区生态环境持续恶化,草原沙化严重。第二,哈萨克族学校教育采用全国统一的课程与教学模式,将牧区本土知识、地方知识排除在学校课程之外,否定了知识的多样性与文化性,缺乏地域和民族特色。第三,由于将本土知识、地方性知识排除在学校课程之外,哈萨克族学生在学校接受的主要是全国统一的普适性知识,这给生活在牧区、文化背景与内地、城市有巨大差异的哈萨克族学生带来学业上的困难。第四,大一统的国家课程,对哈萨克族多样的草原文化鲜有回应,知识脱离学生日常生活,致使在面临就业时出现了大量既身无长技,无法融入分工细密的城镇社会,又无法认同“落后”回归传统社去的“边缘人”。[14]

结语

哈萨克族教育的发展与变革在受到当时社会知识的内容、性质、传播方式影响的同时,也受到哈萨克族社区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转型的影响。尤其是哈萨克族现代文化的转型,使传统的以自然和经验为主的哈萨克族草原文化更加适应现代生产和生活方式。从哈萨克族教育的历史变革中,我们看到了知识型及其不断演进的力量,正是知识转型迫使社会知识的传播必须具体化、系统化,学校由此而生并不断完善,同时知识型的变化也迫使社会、学校教育不得不时时考虑什么知识最有价值,从而在实践中不断促进着教育的发展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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