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通俗文学演变”学术研讨会综述

王 立，王莉莉

2013年10月11日至13日，作为辽宁省委宣传部、省教育厅、社科联主办的“社会科学学术月”活动之一，中国武侠文学学会协办、大连市通俗文学研究会、大连大学人文学部、语言文学研究所承办本次会议，包括10余位国家级学会负责人在内的全国80多位专家学者参加。省社科联姜晓秋主席代表主办方致辞，肯定了大连大学通俗文学研究、主题学研究方面的成绩，阐发了本次会议对当代文化建设的意义，市社科联王年宏副主席参加了会议。大连大学潘成胜校长表达了该校建设一流地方大学决心，重视学术、延揽人才的迫切追求。浙江工大党委书记、浙江省社科联副主席梅新林教授代表与会专家学者，强调了本次会议延伸中国文学古今演变学科的学术创新意义。

一、关于古今通俗文学演变的若干理论问题。徐斯年指出金庸因其对侠之大者精神的注重，类似一种理论和哲学思考，应平等客观地把历史看成是生态史，生活史。梅新林阐发了中国文学古今演变研究的学科建构意义，强调从古今演变的视角探讨通俗文学内在价值，需理清学理逻辑、学科体系、学术范式、学术路径、时空关系、研究队伍、交流平台、资源整合等问题。杜贵晨指出通俗小说不是“俗”文学，而是以“俗”传“雅”，貌“俗”而神“雅”。秦鑫、王立认为通俗文学中的“通俗”具有相对性，不能只依靠语言形式来判定文本的文雅与通俗。如探究明清小说中医者形象的通俗性，往往文言白话共有，体现在题材和其他艺术形式的通俗化演绎传播上。董国炎认为古代通俗文学社会基础主要是平民文学，此更适合中国国情。张恒军分析了清代通俗小说传播都市时尚、苏杭中心辐射、说书人中心等八大影响因素。石娟对商业运作视角下副刊与小报连载小说创作的差异进行比较，分析了市场经济下现代通俗文学在“物质现代性”和“审美现代性”之间往复并寻求突破。张从容认为在大众文化的当下社会里，通俗小说表现出多维社会价值如认识价值、政治价值、伦理道德教化价值、文化价值等。

二、中国古代通俗文学的演变及其通俗化特征。王连儒认为志怪小说对神话的承传与续接，体现在素材借鉴与利用，而非像诗歌等文学形式那样存在题材延续。王平、赵晔考证了人物由话本到小说文本的变化，吕堃则指出济公形象明中后期文人化倾向越来越明显。楚爱华认为现代家族小说由明清家族小说传统中走出并熔铸出新。罗立群认为侠义公案小说作为类型小说，界定应关注形式内涵两方面。韩林分析说唐系列小说中驴头太子形象，认为其借用了民间故事“弃儿”母题框架。黄大宏对《八代谈薮》、段庸生对《史通》、兰翠对《剧谈录》、王颖对《老学庵笔记》、邱昌员对《夷坚志》风水术等分别进行了探讨。郑铁生指出近三十年《三国演义》研究因理论滞后基本停滞；外国名著改编影视作品越拍越好，而中国名著改编却越拍越烂，因理论不能深入；“小众学术，大众欣赏”，一些现象热如“红学热”等，学术不能跟风。卫绍生总结了清代宫廷大戏《鼎峙春秋》对三国“连环计”的改造。赵建忠指出红学批评应在不同学派冲突域磨合等张力中，寻求突破契机。张云认为清末民初《红楼梦》研究呈现空前绝后的复杂多元性。刘雪莲探讨了明清小说对科考舞弊现象的描述种类。徐笑一认为晚明世气促进了冯梦龙自觉倡导“情教论”的文学主张，使“三言”突出体现了以真情、至情为基础的孝悌观。韩国高丽大学赵冬梅从题材、人物、情节结构的安排诸方面探讨了朝鲜汉文小说《六美堂记》与中国才子佳人小说的关系。

三、中国近现代、当代通俗文学演变及其特征、规律。汤哲声提出现当代通俗文学“不变”指根源于通俗文学的传统性特点，在文化表现、美学表现上有恒定性；“变”指新时期下现当代通俗文学的适应性，二者共同构成中国现当代通俗文学“现代性”特征。李国平认为清末《七剑十三侠》英雄侠士和剑仙区分、具体武功招式描写等都超过先前。张乐林对《近代侠义英雄传》内容、传统元素和艺术观念三方面进行现代性释义。刘卫英认为还珠楼主等民国武侠小说比武招亲母题表现了女性主体地位的突出、复杂地方势力背景揭示与招亲曲折等。石娟 对比了副刊连载与小报连载二者差异。刘畅从理论界定和转型轨迹两方面阐发传统文学的现代型转型，认为传统并不仅是“现代性”对立面，传统并不抗拒变迁。宋颖慧、李继凯纠正了认定赵树理是通俗作家或从通俗文化视角看赵树理的思维定势偏颇，指出赵树理相对多元、厚实的文化修养和特殊的审美文化选择，使他俗中含雅、雅俗交融。王莹、孙伟威总结了金庸小说结义母题五大类型，揭示了重视宗族血缘关系的深层文化心理和社会意义。刘国辉阐述了金庸小说其有爱情的不完美与爱情难以深入发展、贪婪带来的人性丑恶集中化描写、误伤心爱之人的多重毁灭带来幻灭和无奈、追求权力堕入邪恶给人的刻骨铭心等挑战了读者的阅读底线。李阳指出《龙虎风云》、《无间道》、《变节》系列等香港卧底电影，隐含着香港人政治无意识。韩云波从发生学理路来观察“后金庸”武侠小说”创新为三：温瑞安“抵抗突变式创新”，黄易“另辟蹊径式继承”和凤歌“渐变改良式革命”。

四、通俗文学研究与当代城市文化建设。张景明阐述了东北民间皮影戏题材、艺术风格和文化价值。王平强调，应加强探讨现代网络小说、古装电视剧等同古代通俗小说之间的内在联系等问题。刘芳芳认为白长青《辽宁文学史》对辽宁区域文学建设作出较大贡献。王立认为《沈阳景致子弟书》以满族民间文艺形式的沈阳描绘，内蕴深厚的城市文化整合意识。郭海荣指出网络小说故事题材、叙事空间及叙事时间仍深受传统志怪小说影响。柴红梅、刘伟认为大连殖民地的日本侦探小说，构建起复杂、立体的殖民地空间文学想象。王莉莉评述了20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大连为主的研究者揭示的大连文艺创作之诸多通俗性特征。

中央民大傅承洲总结了本次会议四个特点：时间跨度长、学科分布广、有跨学科性、前沿性，而青年才俊思想活跃。中国武侠文学学会副会长刘国辉闭幕词指出通俗文学可以涵盖雅文学，在文学越来越大众化、通俗化的发展趋势面前，应进一步重视、加强通俗文学古今演变研究，将学术研究与当代大众文化建设结合，并代表与会专家学者对东道主辽宁省社科联、大连市社科联和大连大学表示感谢。

大连大学语言文学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