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大学
庄会彬
汉语否定标记“不”的句法释读
河南大学
庄会彬
本文采纳Pollock(1989)的“NegP假说”,提出汉语的句法否定是一个中心语(head)为空的功能范畴否定短语(NegP),否定标记“不”位于否定短语的标记语位置(Spec, NegP),其补语由体短语(AspP)或助动词短语(AUXP)充当。由于否定短语的中心语为空,其补语的中心语无法得到恰当中心语管辖,如此一来就解释了关于汉语否定的两个事实:“不”不能与完成体标记“了”同现;“不”与“V-得”结构中表方式的修饰语不相容。
“不”;恰当中心语管辖;体标记;V-得;没
否定是语法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语法研究的重点。Zanuttini(2001: 511)称之为 “理解语法的核心”。然而,传统语法学家对于否定的研究无论是在规定性还是描述性方面,都缺乏恰当的解释。自20世纪50年代Chomsky推出生成语法以来,特别是Pollock(1989)提出“NegP假说”之后,语言学家们纷纷把注意力从对单一语言否定的描述转向了跨语言的解释,一时间掀起了否定研究的热潮。
汉语的否定以其独有的特点吸引了许多语言学家的关注。王士元先生1965年发表的《普通话中的两个体标记》(Wang 1965)一文应为汉语否定研究之滥觞。20年后,黄正德(Huang 1988)的“黏合说”问世,又一次引起了语法学界对汉语否定的关注。1989年,Pollock提出“NegP假说”,给否定研究带来了全新的思维。此后有Cheng & Li(1991)、Chiu(1993)、Xu(1997)、Hsieh(2001)、Hsiao(2002)等尝试将这一思想应用到汉语否定研究之上,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当然,也有学者对“NegP假说”能否用于解释汉语否定的特点提出了质疑。如李梅(2007)便否认NegP可用于汉语,并提出“B原则”及“M原则”,利用汉语否定标记的体特征来解释汉语否定的特点。此外,还有一些学者在黄正德先生研究的基础上继续研究,提出了一些新的观点,如Ernst(1995)、李宝伦、潘海华(1999)。
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继续在生成语法的框架内研究汉语否定。本文认为“NegP假说”可用于汉语否定的研究,但与前人不同的是,本文认为汉语否定标记“不”位于否定短语的指示语位置(Spec,NegP),而不是其中心语的位置。在此基础上本文将通过“恰当中心语管辖”(proper head government)来解释汉语否定的一些特点。
以往研究汉语否定的文献大都谈到了汉语否定标记“不”的两个语言事实:(i)“不”不能与完成体标记“了”同现;(ii)“不”与“V-得”结构中表方式的修饰语不相容。如下例:
(1) a.我吃了木瓜。
b.我不吃木瓜。
c. *我不吃了木瓜。
d. 我没有吃木瓜。 (Ernst 1995)
(2) a. 他们跑得不快。
b. *他们不跑得快。(Huang 1988)
对于“不”的这两个分布特点,以往文献给出了不同的解释。其中,影响较大的有Wang (1965)、Huang(1988)、Cheng & Li(1991)、Chiu(1993)、Ernst(1995)、李宝伦、潘海华(1999)、李梅(2007)等。下面我们对他们的研究做一简要回顾。
Wang(1965) 认为,体标记“了”是“有”的一种变体,在肯定句中“有”通过词缀跳跃移到动词后,变成“了”;在否定句中,“不”则变成“没”与“有”结合。王先生的方案很好地解释了“不”的第一个事实,即“不”不能与完成体标记“了”同现,但却未能解释“不”的第二个事实,即“不”与动补结构中表方式的修饰语不相容。
Huang(1988) 提出了“原则P”以解释这两个事实:
原则P:否定词素“不”会与最邻接它的V0成分组成一个新成分。
即“不”作为黏合类成分,必须与其邻接的动词黏合。而“不”的黏合会变成对事件的否定,故语义上不能与完成体“了”及表示方式的修饰语连用。几年后,Ernst(1995)对这一理论做出了修正,提出了一个类似的分析。但有别于Huang,他认为“不”需与邻接的词黏合,但该词不一定是动词。对于上述两个事实,他解释如下:(i)“不”只能用于非受限类情状,但完成体“了”却要求一个受限类情状,因此两者不相容;(ii) 动补结构中的修饰语来源于动词前的定语,移动后所留下的语迹阻碍了“不”黏合到邻接的词上。李宝伦、潘海华(1999)则对Huang与Ernst的“黏合说”提出了批评和质疑,因为有语料表明,“不”可以与完成体“了”及表方式的修饰语共现。李宝伦、潘海华进而提出“不”是对焦点敏感的算子(operator),假如句中存在焦点,“不”会直接否定该焦点成分,否则,被否定成分是邻接“不”的词。
Cheng & Li(1991)与Chiu(1993)则用“NegP假说”来解释汉语的两个事实。他们假定“不”位于NegP的中心语位置,利用否定中心语的“阻碍作用”来解释为什么“了”不能与“不”共现。但是,这种解释也存在诸多缺点,因此在后来的文献中受到批评(参见Ernst 1995;李梅 2007等)。
李梅(2007)另辟蹊径,提出“不”对体有选择性,进而提出“B原则”与“M原则”以解释上述两个语言事实。尽管李梅做得非常成功,但仍存在一些问题(参见张培翠、庄会彬2013)。
总之,上述各个研究都在其各自的历史时期及时地运用最新的理论及成果探讨汉语否定现象,使得我们对否定的认识不断深入。生成语法从建立伊始,就一直处在不断变化和发展之中。近些年来,否定研究更是不断有人提出新的研究思路,并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因此,鉴于新的理论发展,我们有必要重新审视以往的研究,并尝试做出新的解释。
本文认为,汉语的句法否定是一个中心语为空(null)的功能范畴NegP,否定标记“不”位于其指定语位置(Spec, NegP)。如下图所示:
φ
因此,我们认为汉语的句子结构如下(见下页图):
需要说明的是,该图中NegP被放置在括号中是考虑到肯定句的结构,也就是说,当句中不存在否定时,T选择AspP为其补语;而当句子中存在否定时,T选择NegP为其补语。
遵从李梅(2007: 12)的观点,我们认为汉语中的“将”是将来时的标记。另外,根据以往的研究(吕叔湘 1999;Li & Thompson 1981;李梅 2007等),汉语中至少有5个体,它们分别是:(a)完成体,如“说了三个字”;(b)未完成体,如“在说话,说着话”;(c)经验体,如“说过这句话”;(d) 短时体,如“你说说,我听听”;(e)可能体,如“说得清”。其中,“在”与“着”、“了”、“过”、“得”的句法表现不同:“在”出现在短语层面,而“着”、“了”、“过”、“得”出现在词汇层面。因此,“着”、“了”、“过”、“得”有词缀的特征,而“在”没有。
既然“着”、“了”、“过”、“得”具有词缀的特征,这就意味着它们基础生成(base-generate)于Asp位置。可它们是如何与动词结合的呢?理论上来讲,不外乎两种方式——动词提升(V-raising)和体降落(Asp-lowering)。我们知道,动词提升是由较强的屈折范畴I吸引动词所致,汉语是一种缺乏形态变化的语言,显然第一种方式行不通;剩下的只有第二种方式。许多人可能会说,把汉语看作是一种体降落的语言,与Chomsky(1986: 17)给出的空范畴原则(ECP)相矛盾。因为Chomsky指出“非代语空范畴必须受到恰当管辖”,且“当且仅当α θ-管辖β或先行语管辖β时,α恰当管辖β”。倘若根据这一项,作为一个降落的移动,体降落后留下的语迹不可能受到先行语管辖,而又由于体降落留下的语迹位于中心语位置,它也不可能受到θ-管辖。幸运的是,Rizzi(1990: 87)重新定义的空范畴原则并不排斥体降落后留下的语迹,其定义如下:
空范畴原则:非代语的空范畴必须受到恰当中心语管辖。
何为恰当中心语管辖? Rizzi(1990: 31)虽然指出恰当中心语管辖是“在X’内受X0的管辖”,但其定义并不是很明确。Kosmeijer(1992: 93)则对其做了进一步的明确,如下:
在α [XPβ 中,α恰当中心语管辖β只需要满足以下条件:
有了以上讨论,我们再回头来看(4)。很显然,在肯定句中,体降落后留下的语迹应当受到恰当中心语管辖,其管辖语为T;而在否定句中,由于NegP的中心语Neg位置为空,体降落后留下的语迹可能无法受到恰当中心语管辖。也就是说,在汉语肯定句中,Asp是可以降落的,而在否定句中则要另当别论。这就为我们下面的解释奠定了基础。
上面提到汉语否定标记“不”的两个语言事实:(i)“不”不能与完成体标记“了”同现;(ii)“不”与“V-得”结构中表方式的修饰语不相容。该如何解释这两个语言事实呢?我们先看第一个。前面的例句(1a)和(1c)重复如(5)和(6)。为方便观察,同时给出其树形图结构(见下页图):
从(5b)可以看出,完成体标记“了”降落后留下的语迹受到T的恰当中心语管辖,因此满足了空范畴原则,得到放行。而在否定句中,由于NegP的中心为空,完成体标记“了”降落后留下的语迹无法得到恰当中心语管辖,因此无法满足空范畴原则,如下(见下页(6)):
可见,利用空范畴原则,事实(i)很容易就能得到解释。其他体标记情况又是如何?以往的研究给出了不错的例句,重复如下:
(7) *他不推着一辆脚踏车。(Lin 2003)
(8) *我不吃过木瓜。(Ernst 1995)
(9) 王丽不在看电视。(李梅 2007: 67)
根据上述原则,(7)、(8)、(9)并不难解释,出于和(6)一样的原因,(7)、(8)被剔除了。而(9)有些不同,“在”虽然是一个体标记,但它不是通过“词缀跳跃”与动词结合的,因此不产生语迹,也就不会破坏空范畴原则。这恰恰解释了(9)为什么能够成立。
我们发现否定标记“不”并非不能与完成体标记“了”同现。当句中存在某些情态动词的时候,“不”是可以与完成体标记“了”同现的。如:
(10)你不应该忘了那次教训。
这又该如何解释?我们知道,“应该”是一个情态动词(Chao 1968; Li & Thompson 1961; Tsang 1981)。假设汉语中存在AUXP,情态动词应位于AUXP的中心语AUX位置。这样(10)的结构就可以表示如下(注意NegP、AUXP被放置在括号中以表明有的句子不含有否定及情态动词):
从(11)可以看出,完成体标记“了”降落后所留下的语迹受到恰当中心语管辖,其管辖语为情态动词“应该”,满足了空范畴原则的要求。根据这一分析,完全可以推测,倘若一个有情态动词的句子中否定标记“不”与降落的体标记同现,那么这个情态动词应该占据AUXP的中心语AUX位置,并恰当中心语管辖体降落后留下的语迹。下面句子便是这样的情况:
(13) a. 你不可能吃过饭。
b. * 你可能不吃过饭。
(14) a. 他不应该在看电视。
b. 他应该不在看电视。
在(12)、(13)中,体标记是降落的,它们留下的语迹要求恰当中心语管辖。(12a)与(13a)满足了这一要求,因此句子合法,但(12b)与(13b)却没有满足这一要求,因此被排除。(14)中的体标记“在”不降落,所以a、b两个句子都合法。
再来看第二个语言事实,“不”与“V-得”结构中表方式的修饰语不相容现象。如前所示,“不”与完成体标记“了”不能同现的问题可通过恰当中心语管辖来解释。下面将继续使用恰当中心语管辖原则来解释“不”与“V-得”结构中表方式的修饰语不相容现象。
根据前人研究,“V-得”结构可分为3类:描述性补语结构、结果性补语结构以及可能式补语结构。(陈虎 2001)有了上面的讨论,可能式结构已不难解释。以(15)为例:
为什么(15b)遭到了排除?这可以通过空范畴原则来解释。根据吕叔湘(1999: 16)的观点,这里的“得”是一个可能体标记,如前所述,体标记是从Asp节点降落到动词上的,如下页图所示:
如(16)所示,可能体标记“得”从Asp降落到V上,在Asp处留下一个语迹,这一语迹必须受到恰当中心语管辖。然而,由于“不”处在NegP的指定语位置,NegP的中心语为空,留在Asp的语迹不能受到恰当中心语管辖,这就破坏了空范畴原则,故该句遭到排除。
其他两种“V-得”结构又该如何解释?其中的“得”是不是也可以视为体标记呢?出于一致性考虑,我们也将其视为体标记,理由如下:
首先,“V-得”结构中的“得”虽然源自动词“得”,但它并不能被视为助动词。至少截止到目前,还没有哪位学者谈到汉语中的助动词是可以降落的;即便它可以降落,从AUX降落到动词上必然要经过Asp,这一降落过程也不易控制。事实上,Huang(1988)认为它是通过词缀的形式依附到动词之上的。
而根据杨寿勋(1998)的观察,体标记不能出现在“得”字句中,无论在“得”字之前还是之后,如(17)、(18)所示。这说明,“得”很有可能是一种体标记,杨先生的例证如下:
(17) a. 他骑得很累了。
b. *他骑得了/着/过很累。
(18) a. 他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b. *他急了/着/过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另外,高名凯(1986: 194-196)将“得”看作结果体标记。
鉴于此,完全可以认为,描述性补语结构中的“得”与结果性补语结构中的“得”皆为体标记。倘若这一假设成立,前面的两个语言事实就容易解释了:“得”为一个体标记,从Asp降落到V后,留下一个语迹,该语迹必须受到恰当中心语管辖。当NegP的中心语为空时,该语迹无法得到恰当中心语管辖,就会破坏空范畴原则。因此,这类句子只能允许局部否定,如(2a)、(15c)。
以往研究汉语否定的文献无一例外地都谈到了另一个汉语否定标记“没”。对于“没”的性质,生成语法界的看法大致趋于一致,即“没”是“不”的一个变体,本文也采纳这一观点。对于“有”的性质,则颇有争议。Wang(1965)、李梅(2007)认为“有”是一种体,Cheng & Li(1991)则认为“没有”处在NegP中心语的位置。另有一些其他的观点,限于篇幅,不再一一列举。总而言之,要理解“没有”,首先必须弄清“有”的性质。
根据以往的研究,“有”应该做至少两种区分:实义动词和助动词。实义动词与本文无关,不再赘述。助动词“有”又可以分为具有体意义的助动词“有”与结构助动词“有”。前者排斥体的存在,如(19),后者则允许体的存在,如(20)、(21)和(22)。
(19) 我没(有)看电视。
(20) 我们没(有)看过电视。
(21) 我们没(有)看着电视。
(22) 我们没(有)在看电视。
我们认为,助动词“有”应该处在AUXP的中心语AUX位置。其结构如下:
这一结构可以很自然地解释(19)、(20)、(21)和(22)。(19)与(22)中不涉及体降落,也就不会破坏空范畴原则,(20)与(21)牵涉到体降落,但其降落后留下的语迹受到AUX位置“有”的恰当中心语管辖。
我们还注意到,完成体标记“了”不仅与“不”不相容,与“没”也不共现,如(24)所示。
(24) *他没(有)看了电视。
其解释可以根据Cinque(1999)的“普遍基础假说”,功能中心语至少可以以两种方法实现,如时(Tense)可以实现为附着词缀,也可以实现为独立的时元素(像英语中的will)。因此,可以假定,“了”是完成体的附着词缀,而“有”为其助动词形式。一个句子中当然不会有两个形式同时存在。
本文采纳Pollock(1989)的“NegP假说”,认为汉语的句法否定是一个中心语为空的功能范畴否定短语,否定标记“不”位于否定短语的指示语位置,而汉语的体标记是从体短语的中心语位置降落到动词V上的,体降落后所留下的语迹也就无法得到恰当中心语管辖。这就解释了“不”不能与体标记同现的原因所在。通过假设动补结构中的“得”源自体标记的中心语位置,我们对“不”与表方式的修饰语不相容这一现象做出了充分的解释。较之以往的理论,本文没有专门为汉语特设任何原则,所用的原则完全在生成语法的框架内,简明而易于推导。
本文尚有许多不足,如我们未能解释条件句中否定标记“不”与完成体标记“了”可以连用的问题(参见李保伦、潘海华1999)。另外,限于篇幅,我们也未能探讨“没”与情态动词连用的现象以及多重否定现象。
Chao, Y. R. 1968.AGrammarofSpokenChinese[M]. Berkeley: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Cheng, L. L. S. & Y. Li. 1991. Double negation in Chinese and multi projections[R]. Paper presented at the 3rdNorth America Conference on Chinese Linguistics. Cornell University.
Chiu, B. 1993.TheInflectionalStructureofMandarinChinese[D]. Ph. D. Dissertation.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Chomsky, N. 1986.Barriers[M]. Cambridge: The MIT Press.
Cinque, G. 1999.AdverbsandFunctionalHeads:ACross-linguisticPerspective[M]. New York &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Ernst, T. 1995. Negation in Mandarin[J].NaturalLanguageandLinguisticTheory13: 665-707.
Hsiao, S. 2002.NegativeSensitivityinChinese:AComparativeStudyofMandarinChineseandHoloTaiwanese[D]. Ph. D. Dissertation. National Tsing Hua University.
Hsieh, M. 2001.FormandMeaning:NegationandQuestioninChinese[D]. Ph. D. Dissertation. The 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
Huang, C. T. J. 1988.WoPaoDeKuaiand Chinese phrase structure[J].Language64(2): 274-311.
Kosmeijer, W. 1992. Barriers and licensing[J].GroningerArbeitenzurGermanistischenLinguistik34: 67-105.
Lee, P. & H. Pan. 2001. The Chinese negation markerbuand its association with focus[J].Linguistics39(4): 703-731.
Li, C. N. & S. A. Thompson. 1981.MandarinChinese:AFunctionalReferenceGrammar[M]. Berkeley: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Lin, J. W. 2003. Aspectual selection and negation in Mandarin Chinese[J].Linguistics41(3): 425-459.
Pollock, J. Y. 1989. Verb movement, UG and the structure of IP[J].LinguisticInquiry20: 365-424.
Rizzi, L. 1990.RelativizedMinimality[M]. Cambridge: The MIT Press.
Tsang, C. L. 1981.ASemanticStudyofModalAuxiliaryVerbsinChinese[D]. Ph. D. Dissertation. Stanford University.
Wang, S. Y. 1965. Two aspect markers in Mandarin[J].Language41: 457-470.
Xu, D. 1997.FunctionalCategoriesinMandarinChinese[D]. Ph. D. Dissertation. Leiden University.
Zanuttini, R. 2001. Sentential negation[A]. M. Baltin & C. Collins (eds.).TheHandbookofContemporarySyntacticTheory[C]. Malden: Blackwell Publishers. 511-535.
陈 虎. 2001. 汉语“得”字补语结构新探[J].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 56-60.
高名凯. 1986. 汉语语法论[M]. 北京: 商务印书馆.
李宝伦, 潘海华. 1999. 焦点与“不”字句之语义解释[J]. 现代外语(2): 111-127.
李 梅. 2007. 现代汉语否定句法研究[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吕叔湘. 1999. 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M]. 北京: 商务印书馆.
杨寿勋. 1998. “得”的生成语法研究[J]. 现代外语(1): 51-73.
张培翠, 庄会彬. 2013. 评《现代汉语否定句法研究》[J]. 潍坊工程职业学院学报(6): 42-45.
H043
A
2095-5723(2013)03-0031-08
本文系河南大学2012年科研基金项目“接口理论视域下的汉语形义错配现象研究”(2012YBRW029)的部分成果。
(责任编辑 任凤梅)
2013-08-27
通讯地址: 475001 河南省开封市 河南大学外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