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文章首先对世界石油地缘政治的理论与现实进行了分析。接着分析了在美国重返亚洲以及世界石油地缘政治格局不断演变的情况下,中、美两国围绕石油资源进行博弈的原因、表现及其机理。认为中、美两国在今后较长的时间内围绕石油资源的博弈在所难免。为了各自利益的维护,两国都要摒除零和博弈心态,以非零和博弈的态度来展开博弈,并進行有效竞争,以实现某种程度的合作。从理论及实践角度看,中、美石油合作的路径只能是通过有效竞争以寻求有限度的合作,即在斗争中寻求合作,在合作中寻求突破。中、美石油合作的可能领域为石油领域相关国际制度的修订和建立、世界石油运输通道安全的维护、世界石油战略储备体系的建立、新能源的开发与利用等。
关键词:石油地缘政治;中国;美国;石油博弈
地缘政治学认为全球或地区政治格局的形成和发展受地理条件的影响和制约。世界地理枢纽地区或资源丰富地区,尤其是能源(石油)蕴藏丰富的战略地区,往往成为地缘政治学研究的重点。目前,中东、北非产油国政局的剧变以及世界主要产油国和石油消费国的实力消长变化,为世界石油地缘政治的进一步演变增添了新的不确定性。美国作为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对世界石油地缘政治具有重大的影响。近年来,美国加快了重返亚洲的步伐,提出了“亚洲再平衡”战略,从而对我国的能源安全构成了很大的威胁。为此,本文将在分析世界石油地缘政治理论和现实的基础上,重点分析美国重返亚洲及世界石油地缘政治不断演变背景下中、美石油博弈的原因、表现及其机理,提出中、美能源合作的可能途径和领域,以期对维护我国能源安全有所助益。
1 世界石油地缘政治理论与现实
能源作为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重要物质基础,正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20世纪70年代,随着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石油危机的相继爆发,能源(石油)开始引起地缘政治学家的重视,并进而使得能源成为继海洋、陆地、天(太)空之后的第四维度被正式引入地缘政治学的研究当中。
Conant(1982)指出对如何获得国外石油供应的考虑已经渗透到美国及其盟国的外交、经济和安全利益的方方面面。我国学者张志龙、李兴(2008)分析了美、俄两国对非洲的能源外交,并提出了中国的对策思考。他们认为中国应借鉴美、俄的能源战略,加快建立石油战略储备体系,实现能源进口多元化,摆脱“马六甲困境”。傅勇(2009)指出中、美能源合作具有全球性和互补性,其核心是防止能源主要产地和主要通道的各种安全威胁上升,同时也预防两国能源战略利益差异走向对抗。李红强、王礼茂(2009)认为中国与中亚国家的油气合作常被美国遏制,中亚国家也对与中国的双边能源合作顾虑不断。为此,中国需制定合理的对策以应对中亚能源地缘政治格局的变化,谋求中国国家利益的最大化。傅勇(2009)对世界能源地缘政治进行了定义。根据傅勇的定义,笔者(2011)对世界石油地缘政治作了如下定义。即世界石油地缘政治是指一种特殊的地缘政治,它覆盖全球、地区、多边和双边等各种国际能源安全因素,是由石油资源储存、主要石油产地、石油运输通道和主要枢纽、石油市场、石油储备基地、石油国家集团等特殊区位连接的地理空间布局,以及围绕着控制和改变这种布局而展开的国际政治经济关系。
根据上述定义,世界石油的存储、石油的主要产地、石油运输通道以及石油国家集团构成了世界石油地缘政治的主要内容。BP2012年的统计资料显示,2011年世界石油资源探明储量最多的三个国家分别是委内瑞拉、沙特阿拉伯和伊朗。委内瑞拉的石油储量居世界首位,为世界的17.9%;其次是沙特阿拉伯,占世界的16.1%;再次是加拿大,占世界的10.6%。从地区来看,石油资源集中在中东地区,它的储量占世界总储量的48.1%。相比之下,亚太地区石油资源则比较稀缺,仅占世界石油储量的2.5%。2011年世界三大石油生产大国为沙特阿拉伯、俄罗斯和美国,分别占世界总产量的13.2%、12.8%和8.8%。世界三大石油消费大国为美国、中国、日本,分别占世界总消费量的20.5%、11.4%和5.0%。2011年世界天然气储量前三位的国家分别是俄罗斯、伊朗、卡塔尔,分别占世界总储量的21.4%、15.9%和12.0%。世界三大天然气生产大国分别是美国、俄罗斯、加拿大,分别占世界的20.0%、18.5%和4.9%。
海上远洋运输是世界石油运输的主要形式。全球三分之二的原油及其衍生产品的出口都需要通过海运来运输。受世界地理格局的限制,世界原油及石油产品的运输通常只能走几条固定的线路。连接这些线路的航线上有两个非常著名的“咽喉要道”,一个是连接波斯湾和印度洋的霍尔木兹海峡,一个是由中东前往中国和美国西海岸的必经之路——马六甲海峡。其它主要的战略要冲是连接红海和亚丁湾的曼德海峡,贯通太平洋和大西洋的巴拿马运河,连接红海与地中海的苏伊士运河及苏迈德输油管道,以及在土耳其境内连接黑海与地中海的达达尼尔海峡和博斯普鲁斯海峡。另外,管道运输也是当今石油、天然气产品远道运输的路径之一。从地理位置看,围绕着马六甲海峡等世界石油运输咽喉要道和要冲的控制与反控制构成了中、美两国能源博弈的重要内容之一。
国际能源组织主要有国际能源机构(IEA)、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和阿拉伯石油输出国组织(OAPEC)。IEA属于能源消费国组织,OPEC和OAPEC属于能源生产国组织。中国目前还不是IEA的成员,且在与美国争夺对其他国际能源组织的影响力上也处于下风。但由于石油的政治属性很强,再加之中、美两个国家的大国属性以及随之而来的对石油资源的巨大需求(分别为世界第一和第二大石油消费大国),导致中、美两国在石油上的博弈不可避免。
2 美国重返亚洲背景下中美石油博弈
美国作为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长期以来一直控制着世界石油资源,并借助美元的全球霸主地位操控着世界石油市场。尽管9.11事件和2008年的金融危机使美国的综合国力相对有所削弱,但中国在与美国的石油博弈中依然处于明显的守势地位。
2.1 美国对世界石油资源及市场的控制
(1)美国对世界石油资源的控制
冷战结束后,作为全球唯一的超级大国,美国开始谋划对全球主要产油区的控制。借海湾战争之机,美国大批军队借机留在海湾。2001年“9·11”事件之后,美国更是借“反恐”之名,连续发动了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这两场战争使得美国军事力量开始进驻石油资源丰富的中亚地区,并强化了对海湾地区特别是伊拉克石油资源的控制。近几年美国一直以核不扩散为理由,在联合国这一平台上多次实施对伊朗的制裁,这是美国要全面控制海湾石油资源的又一具体表现。
除了意图全面控制中东石油资源之外,美国对非洲石油资源的重视程度也不断上升。在政治上,美国加强了与非洲国家的首脑外交。2008年2月,时任美国总统布什对石油资源丰富的利比亚等非洲五国进行了访问。2009年8月5日,时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展开了对石油资源丰富的安哥拉、尼日利亚等非洲七国的访问。在经济上,美国加大了对非洲的贸易和投资,加大了对非洲一些国家石油勘探和石油基础设施的投资。军事上,美国同样是借“反恐”之名扩大了在非洲的军事存在,2008年时任美国总统布什甚至批准美军组建非洲司令部,并于2011年借利比亚内乱之机联合北约其他国家推翻了利比亚卡扎菲政权。
在美洲,美國通过北美自由贸易协定锁定了与加拿大、墨西哥两个产油大国的石油合作关系。同时,美国通过各种手段谋求制服甚至替换对美国不友好的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以期加强对这个产油大国的控制。
在亚太地区,美国强化了对马六甲海峡和南海地区的控制。2009年7月在第16届东盟地区论坛(ARF)上,时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宣称“美国已重返东南亚”。近年来,美国更是加紧了与中国的亚洲邻国(如日本、越南、菲律宾等)的联盟步伐,其主要目标就是要围堵中国。这样,美国通过强化与亚太地区石油运输通道周边国家的军事合作,不断扼紧了中国的石油运输的“咽喉”。
在欧洲,美国又借助北约东扩进一步从军事上挤压俄罗斯的实力范围,以期实现其对里海甚至俄罗斯油气资源的控制。
可见,美国借助其政治、军事和经济上的超强实力基本完成了对世界主要油气资源区的战略控制。
(2)美国对世界石油市场的控制
美国对世界石油市场的控制主要是通过实力雄厚的本国大型跨国石油公司来展开对石油资源的争夺进而影响国际石油价格的。美国许多石油公司有着近百年的跨国经营经验,昔日的“七姐妹”石油公司有5家公司属于美国。目前,世界大型石油公司虽历经重组,昔日的“七姐妹”也只剩下4家,但美国石油公司仍然在世界石油市场上占据主导地位。这就使得美国能借助这些大型的跨国石油公司牢牢地控制着世界石油市场。“以埃克森为首的这些跨国石油资本,在1970年以前,曾经长期控制和主宰着全球的石油供应和油价;即便是今天,无论是其拥有的资源基础、金融和技术实力、管理能力,还是其对国际石油工业、世界经济和政治的影响力,仍是举足轻重的,其总体实力和影响力甚至远远超过了许多发展中产油国”。
美国为了控制世界石油市场还往往通过对美元汇率的调整和发动战争等极端手段来操控世界石油价格。美国凭借美元作为世界硬通货、尤其是借助美元为世界上大多数国家认可的石油交易结算货币的优势,通过操控美元汇率来影响石油价格。另外,美国还通过发动战争(如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和2011年的利比亚战争)或制裁(如对伊朗的长期制裁)等方式来改变世界主要产油国的政局来影响世界石油地缘政治格局,进而影响世界石油价格。
2.2 中美石油博弈的原因及其表现
(1)中美石油博弈的原因
美国和中国分别为世界上第一和第二大石油消费大国。根据BP的统计资料,2000年以来,美国石油对外依存度就一直在50%以上。其中2005年还达到59.6%。而中国2011年的石油对外依存度也达到了56.5%。对石油同样的高度依赖使得中美石油关系无可避免地处于竞争的态势当中。
另外,美国是一个危机意识很强的国家。在每一个发展阶段,美国都要确定明确的敌人。目前,美国把中国视为“匹敌的战略竞争者”,认为中国既是威胁又是挑战。因此,美国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对中国从各方面(包括能源)进行围堵是不可避免的。这样,中国只能选择与对方进行博弈和竞争。
(2)中美石油博弈的表现
目前,石油领域的博弈已经成为中、美国家关系中的重要内容之一。2003年,中石化与中海油联手竞购哈萨克斯坦里海地区一处大规模油田的部分股权被美国等几家大型石油公司用优先购买权挡在了门外。2004年10月,在中国和伊朗就价值数百亿美元的石油天然气达成协议之前,美国驻华使馆的官员竟出面劝阻,希望中国企业退出竞标。2005年中海油竞购美国加州的优尼科石油公司也因政治原因而受阻。中国石油企业在屡次遭受美国政府的打压之后,只得采取迂回的方式与美国相关方面进行博弈。如到政局不稳或与美国关系不友好的国家进行投资。以尽量避开与美国政府及其石油公司的直接交锋。归纳起来,中、美两国围绕石油的博弈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层面。
一是中国与某些同美国不友好的国家建立石油关系。如中国与伊朗、缅甸和苏丹等国家建立石油伙伴关系,这一方面增加了中国石油博弈筹码,另一方面也削弱了美国改变这些国家政权进而谋求其进一步提升世界石油霸权的努力。因此中国与美国围绕这些国家的石油博弈就不时显示出紧张的一面;
二是中国与美国后院或比邻美国的石油资源丰富的国家发展友好关系。近些年来中国一直试图在美国的后院(如委内瑞拉、加拿大等)获取石油资源。这引发了一些美国人的不安。一些美国人认为,中国从美洲国家每买走一桶石油,美国将从美洲少买一桶油。这样美国就只能被迫从更为偏远和更不稳定的地区购买石油。因此中、美两国围绕着美国后院石油资源丰富国家的博弈也时有显现。
三是中国与美国关系密切同时又是中国的邻国在能源及领土上的争端为美国提供了浑水摸鱼的机会。如中国与美国的盟国日本在石油领域的竞争就十分激烈。这表现在中、日两国不仅在石油资源来源上具有高度的重叠性,而且在石油输油管道、东海油气田、钓鱼岛归属等问题上还存在很大的分歧。中国在南海同菲律宾、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越南和文莱仍然存在领土争端。这些争端都与石油资源有关。上述国家往往成为了美国在重返亚洲背景下利用和拉拢的对象。为了各自国家的政治及经济利益,中、美两国围绕着上述国家进行博弈也在所难免。
2.3 中美石油博弈的机理分析
从博弈论的角度看,中、美石油博弈无非呈现出两种形态,即非合作博弈(零和博弈)和合作博弈(非零和博弈)。目前,在大多数情况下,中、美两国在石油领域表现出来的是非合作博弈。作为博弈的主导者,美国打击中国的手段很多,如可以通过美元汇率来操控世界石油价格,禁止以美国本土为基地的大国际石油公司参与中国国家石油公司的“走出去”战略,禁止有关银行向中国的石油公司贷款等来打压中国石油公司的发展;美国国会还通过外交途径向中亚产油国施压,不让这些国家出让“份额油”给中国。这就是典型的非合作博弈,其结果必然是中国受损而美国受益。
这样,中国的博弈心态也必然是非合作博弈的心态。作为回应,近些年中国增加了获得世界油气资源与供应的活动,为了获得更多的石油资源而向政权不稳定的国家投资,与美国敌对的产油国家政府进行石油安全领域的合作等。为了维护自身的海上石油运输安全,中国大力发展和壮大自己的军事实力,特别是海军实力,以保护海上石油运输安全。可见,在缺乏政治互信和有效国际互信机制安排的情况下,中美双方都倾向于采取能实现自身利益减少对方利益的非合作博弈的手段,使雙方处于“囚徒困境”的博弈境地。这就是非合作博弈的典型结果。同时也是中、美双方所不愿意看到的。
实际上,从理论上说,特别是从博弈理论上来看,中美两国在石油关系问题上有很大的合作基础和战略调整空间。通过在石油领域进行合作为两国产生正的收益既是可行的也是可能的。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中、美两国在石油领域会重复出现打击、报复、再打击、再报复的恶性循环,并出现动态重复博弈的情形。这一动态博弈的基本特征就是国家之间能够有机会通过不断的互动对当前对方的反应(合作或背叛行为)作出相应的反应,即用合作行为来回报对方的合作,用背叛行为来惩罚对方的背叛。这就使得中、美石油博弈有向合作博弈演化的可能。
当然,上述动态重复博弈能否直接产生合作的结果还有赖于国际石油领域相关制度的建立。包括平衡机制和监督机制的建立,石油领域国际行为准则的建立,以及违反这些行为准则可能导致的报复和制裁措施等。因此,要实现从非合作博弈到合作博弈的转化,中、美两国在国际能源组织等多边合作平台的基础上,逐步建立对双方都有利的制度和行为准则十分重要。
总体来说,在现阶段,中美能源博弈更多地体现出了非合作博弈的特征,但由非合作博弈向合作博弈转化应该是中美能源关系的未来走向。
3 中美石油合作的可能途径与领域
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尽管中、美两国石油博弈不时表现出来的是非合作博弈,但在当今世界石油地缘政治格局下,中、美石油博弈从非合作博弈走向合作博弈转化将会是一种趋势,尽管这一转化过程也许会显得较为漫长。同时,本文认为,中、美两国石油合作的可能途径和领域如下。
3.1 可能途径
(1)以有效竞争赢得适度的合作
实施“(资源)走出去”战略的中国可以利用各种手段与美国在一些地缘政治有利于自己的地区或国家(比如中亚、非洲、俄罗斯甚至中东)与美国进行有效的竞争。在有效竞争中求得与美国在能源领域相对均衡的地位,从而为中美能源的可能合作获得一个有利的“势”。
实际上,美国虽然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其对世界石油资源的控制力也很强,但美国的全球石油控制战略必然会有其薄弱环节。再加上传统的地缘政治和外交关系的影响,中、美石油竞争并不会总是以美国的胜利而告终的。例如,1997年中国石油公司在哈萨克斯坦油田的竞标中就战胜了美国的德士古石油公司和阿莫科石油公司,获得了95亿美元的合同,争取到了与阿克纠宾斯克石油公司合作的权利。因此,在复杂的世界石油地缘政治环境下,中国完全可以实现对美国的有效竞争,并进而有可能实现中美能源的有限度的合作。
(2)巧用筹码争取美国的合作
中国可以利用日益上升的国际地位争取中美能源合作。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中国,近年来随着综合国力的快速提升,国际影响力也大大增强。而美国作为当今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受国际金融危机以及阿富汗和伊拉克两场战争的拖累,其国力已经有所下降。目前及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美国在处理和谋求解决全球性的政治、军事和经济等方面事务时迫切需要中国的支持和配合。为此,中国应善于利用美国与全球其他主要大国(如俄罗斯)之间的分歧,增加美国对华的战略倚重。只要运用得当,中国完全可以利用手中的相关筹码,要求美方在部分能源领域展开合作。
(3)利用多边机制寻求中美石油合作
由于现阶段中美石油博弈更多地表现为非合作博弈,因此,中国应该在各种双边和多边石油安全关系中努力维护中国的石油利益,拓展中国的石油安全空间。中国要继续深化与国际能源机构和欧配克的沟通与合作,在不谋求挑战或打破现有的国际能源分配格局的基础上,努力通过渐进性的互动,建立公平合理、互利共赢的国际能源合作新准则。同时要重视与国际能源论坛、世界石油大会等对话型组织的沟通和信息共享,努力增进中国与能源生产国之间的理解与合作。争取在多边机制的基础上加强中、美在石油领域的合作。
3.2 可能领域
实际上,中美两国能源合作的领域很广阔。如共同致力于发展和管理战略石油储备。共同确保主要能源生产国政局稳定以及石油海上运输通道和石油运输设备的安全。通过多边合作或在国际能源组织的框架内寻求集体与能源生产国进行讨价还价以保证获得较低而稳定的石油价格。鼓励世界上更多的国家开发油气资源以满足不断增长的全球石油需求等。另外中、美两国还可以在和平利用核能、可再生能源以及生物燃料等方面展开合作,通过降低能源使用强度、洁净煤技术、煤气技术以及燃烧率的提高来促进能源安全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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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劲松(1966-),男,江西省彭泽县人。博士。江西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产业组织与政府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