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图强,刘丽香
(湖南师范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港台通俗文学作品畅销原因分析
易图强,刘丽香
(湖南师范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金庸和琼瑶的小说为代表的港台通俗文学作品畅销于中国大陆的原因是:以城市为中心的改革全面铺开,形成了庞大的农民工群体和市民阶层;以市场为取向的出版经营体制改革有了实质性突破,迫使出版社不得不重视经济效益;内容契合了当时大陆人们的阅读需求和审美心理;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电视剧、广播剧拉动了小说的销售;版权保护意识的缺失和民营书业的兴起,客观上促进了港台通俗文学作品在大陆的空前畅销。
80年代;港台通俗文学;畅销书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通俗文学作品开始受到全社会追捧,其中,既有大陆本土的,又有香港、台湾的,还有国外的,但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是港台通俗文学作品。在20世纪80年代初,港台通俗文学作品就开始在大陆出版传播,如梁羽生的《萍踪侠影》于1981年6月由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后转到花城出版社出版),累计发行117万册,但形成规模并真正畅销是在80年代中后期。从体裁来看,在大陆畅销的港台通俗文学作品主要是小说,其中最主要的又是武侠小说和言情小说。从作家来看,畅销于大陆的港台武侠小说作家有金庸、梁羽生、古龙、陈青云、温瑞安等,言情小说作家有琼瑶、岑凯伦、姬小苔、严沁、亦舒等,但最有市场号召力的无疑是金庸与琼瑶。
据笔者初步检索,从1984年11月至1985年10月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金庸的所有长篇小说和中篇小说都被首次引入大陆出版,共有13个版本,分别由全国11家出版社出版。到1990年,金庸小说在大陆有25个版本,总印数累计478.8万册,平均每种约19.15万册,其中,《倚天屠龙记》发行89万册、《射雕英雄传》发行70万册、《书剑恩仇录》发行69.8万册、《飞孤外传》发行62万册、《侠客行》发行45万册①金庸小说的种数、累计印数及其各书的发行量,出自《港台文艺类图书出版综述》(作者于青,刊于《中国出版》1992年第11期),下文关于琼瑶小说的数据也出自此文。平均印数由笔者算出。。从1985年5月到1989年3月,琼瑶的长篇小说被首次引入大陆出版的至少有38部,分别由24家出版社出版。其中,1985年出版11部,1986年出版15部,1987年出版3部,1988年出版7部,1989年出版2部。到1990年,琼瑶小说在大陆有73个版本,总印数累计752.809万册,平均每种约10.31万册,其中,《烟雨濛濛》发行78.4万册、《浪花》发行76.3万册、《星河》和《兔丝花》均发行48万册、《彩云飞》与《一帘幽梦》均发行30万册。
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国情研究室对1978年至1998年北京市区公众的读书生活及其历史变迁进行了调查研究,结果显示,1985~1989年对个人影响最大的书,“金庸作品”居第2位,“三毛、琼瑶作品”排在第 6 位。[1]49“在北京的小胡同或者大街人行道的个体书摊,琳琅满目的杂志书报中间,琼瑶的作品摆在醒目的位置”。[2]其实,何止是北京,全国各地莫不如此。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金庸小说和琼瑶小说的印数少则十万册,多则七八十万册。
那么,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金庸和琼瑶的小说为代表的港台通俗文学作品何以风靡中国大陆?从传播学的角度来看,原因有五个,下面简要分析之。
1984年10月,中共十二届三中全会召开。如果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是以“中心转移”成为新中国历史的一个转折点,那么中共十二届三中全会则是以“体制改革”成为一次极其重要的会议。因为,这次会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阐明了加快以城市为重点的整个经济体制改革的必要性、紧迫性,中国经济改革从此全面铺开,这次会议标志着中国改革的主战场由农村转移到城市。
随着城市经济改革的日益推进,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起,农民开始涌入城市,特别是到东部沿海的发达地区、改革开放的先驱与前沿地区去打工赚钱,迅速形成一股巨大的“民工潮”。20世纪80年代在珠江三角洲地区打工的外省民工有400多万人。[3]这些农民工在工作之余,无所事事,情感空虚。他们没有足够金钱去进行高消费的娱乐活动,文化程度又低,因而阅读通俗小说和各种无聊的小报小刊,就成了他们打发业余时间的重要方式。对他们来说,言情小说和武侠小说实在是一种最适宜的消遣方式。
言情小说和武侠小说也非常符合市民阶层的心理需要,非常符合他们的价值尺度。在20世纪80年代中国大陆的城市中,存在着众多只有初等、中等文化水平的市民。由于“文革”十年的耽误,许多人在青少年时期没有好好上过学、读过书。农村如此,城市也好不到那里去。1982年第三次全国人口普查的结果显示,在大陆29个省、直辖市、自治区中,具有高中文化程度(含毕业生、肄业生、在校生,下同)的有66,478,028 人,具有初中文化程度的有178,277,140人,具有小学文化程度的有355,160,310人,即具有高中、初中、小学文化程度的共有599,915,478人,约占总人口数的58.13%;居住在市(不包括市辖县)、镇的总人口为206,588,582人,约占总人口数的20.02%。
只具有中小学文化程度的庞大的农民工和市民阶层的存在,为港台通俗小说的大量出版和广泛传播提供了庞大的目标读者群。
当然,在20世纪80年代,港台通俗文学作品的读者绝不止于农民工和市民。大中学生尤其是女生也是琼瑶小说的主要读者。“据调查,某市有70%的大中学生读过琼瑶的小说”。[4]金庸小说的读者更是遍及各个阶层、各种职业。
1983年6月颁布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强出版工作的决定》肯定了1978年12月长沙全国出版工作座谈会上提出的地方出版社出书不受“地方化、群众化、通俗化”方针的限制,允许地方出版社可以“立足本地,面向全国”。地方出版社出书方针的调整,极大地激发了地方出版社的出版生产力。中国大陆最早引进出版的金庸的13部小说中有11部,琼瑶的38部小说中有28部,就是由地方出版社出版的。1984年,地方出版社的出书品种已占全国出书品种总数的60.4% 。[5]
1984年6月,文化部出版局在哈尔滨召开了全国出版工作会议,第一次比较系统地讨论了出版社的改革,会议认为:“要学会运用经济杠杆,推动精神生产。在出版工作中应该而且必须实行严格的经济核算制度和严格的按劳分配制度。”[6]403同年 10 月,经中宣部批准,《文化部党组关于地方出版工作会议的报告》印发全国出版部门执行,该报告要求:“适当扩大出版单位的自主权,以提高出版单位经营的主动性。……要使出版社由单纯的生产型逐步转变为生产经营型。”“出版社编辑部应当建立联系奖惩的考核制度。要实行岗位责任制,要规定先进合理的定额,超额给奖”。[6]403-404
在有关党政部门的指示与要求下,从1985年起,出版业自觉开展了全行业的改革,出版社的经营自主性有了很大提高。1988年4月,中共中央宣传部和新闻出版署发出《关于当前出版社改革的若干意见》,明确指出:“出版社既要重视社会效益,又要重视经济效益,必须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但作为自负盈亏的出版社,如不讲经济效益,也难以实现社会效益。”[7]408为此,提出了逐步推行社长负责制,积极推行多种形式的责任制,坚持按劳分配、敢于拉开差距,开辟多种渠道、扩大出版能力等意见。早在1984年,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率先对省出版总社实行承包责任制。到1988年,全国有17个省、市、区实行了出版社向省、市、区财政,出版社向出版局,编辑室向出版社,由上而下的层层承包。[8]17承包责任制的普遍实行,使编辑出版人员的注意力转移到经济效益上来。
在经济效益的驱使下,武侠小说和言情小说很自然地成了编辑出版人员高度关注的选题。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是中国出版经营体制迅速从计划取向向市场取向转变的时期,而这一时期正是以金庸和琼瑶的小说为代表的港台通俗文学作品的出版传播高度繁荣的时期。这就是说,出版经营体制的变革促使编辑出版人员不得不重视经济效益,这是港台通俗文学作品空前畅销的原始驱动力。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琼瑶热的兴起,从根本上说,是因为她的小说触及了中国人婚恋道德观的裂变和重构问题。
在改革开放初期,中国人感情生活的一个重大事件是,第二部《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于1980年9月10日通过,从1981年1月1日起施行。《婚姻法》第25条规定:“人民法院审理离婚案件,应当进行调解。如感情确已破裂、调解无效,应准予离婚。”“这对中国人感情生活的影响堪称雷霆万钧。因为这意味着从法律上承认并保护爱情之于婚姻的意义”。[9]24有了这部法律,“文革”中出于非感情因素(如政治原因、插队等)而缔结的婚姻就有了解除的可能性。到20世纪80年代末,离婚和第三者现象成为中国一个无法掩饰的社会问题。也就是说,在20世纪80年代,中国传统婚恋道德日益动摇,西方婚恋道德迅速抬头,人们普遍感到无所适从。
就在中国人的婚恋道德观正在激变和重构的时候,琼瑶的小说来了,给人们提供了一个两者结合的折中方案。例如,琼瑶的小说淡化了男性的“初夜权”和女性的“贞操权”,但又反对始乱终弃、淫纵乱伦的西方性解放的观念与行为,这从《窗外》、《寒烟翠》等作品可以看出。琼瑶批判女人对男人的人身依附、从一而终的观念,但又赞美女性对男性的温柔、贤惠、恪尽妇道,这从《在水一方》、《几度夕阳红》等作品可以反映出来。“琼瑶既维护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批判了封建的道德规范,又吸取了以强调感情和自尊、自立、自爱、自强为特征的现代意识。这种既不固守传统道德又不盲从西方道德的爱情观,相当契合大陆读者的爱情心理”。[10]64
况且,琼瑶的言情小说描写爱情虽然惊天地泣鬼神,但没有滑向色情,没有低级粗俗的性描写,而是保持内容的清洁和风格的唯美。琼瑶早期的作品充满了苦涩的味道,以悲剧居多,但她与出版商平鑫涛相恋后,作品变得温暖起来,追求令读者和书中人物皆大欢喜的喜剧效果。琼瑶小说构筑了一个爱情的乌托邦世界,使人们从中获得一种虚幻的、替代性的满足。琼瑶小说中的爱情如梦似幻,“男女主人公都具有超凡脱俗的气质,女的娇美柔弱清丽动人,飘然如白云出岫,潇洒似玉树临风,纯情,爱幻想;而男的则一概富有艺术气质,满脸书卷气,学有专长,才干出众,远离铜臭,气质非凡,长相俊美,傲气,自负。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普遍是青梅竹马或一见钟情的类型,宛如宝玉和黛玉般前世已结有姻缘,只等今生相会”。[11]240这样,将平凡的故事渲染得无比美丽。琼瑶小说走俏于大江南北,特别受到女中学生、女大学生的青睐,这是非常自然的事。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金庸小说热,反映了“文革”十年浩劫后人们对爱憎分明的向往。在个人崇拜盛行、政治高压、文化专制的“文革”时期,人们成为政治的动物,连人身安全都缺乏保障,何谈独立、自由!金庸小说中的侠士,无论郭靖、杨过、张无忌、狄云,还是周伯通、乔峰、令狐冲,都是性情中人,我行我素,反抗官府的黑暗腐败,反抗几千年来形成的不合理的礼法习俗,追求自由自在、合于天性的生活。金庸小说中侠士的率真、独立、自由的个性,使从“文革”阴霾中蹒跚而出的人们产生了强烈共鸣。金庸小说还具有丰富的浪漫主义色彩和娱乐元素。与传统武侠小说不同的是,港台新武侠小说大量增加了爱情因素,其中,“又以金庸写情最为高超妙绝,甚至连许多专门写言情的作家,也不得不望洋兴叹甘拜下风”。[12]192男女情感纠葛大大丰富了金庸小说的情节,大大增加了可读性。继神奇武功、侠肝义胆之后,爱情成为金庸小说中的又一卖点。因而,金庸小说给读者既再现了一个充满理想主义和个人英雄主义色彩的侠义空间和江湖世界,又呈现了一个渴望浪漫情怀、追求娱乐消遣的天地。
金庸小说是雅俗共赏的典范。“金庸小说之雅,在于其深厚的历史文化内涵,在于其揭示的人生真谛,在于其古代生活题材中体现出的现代精神,于是,文人士子官员科学家能从中受到启迪;金庸小说之俗,在于它继承了旧式武侠小说之武打元素,在于它继承了传统白话小说之白描式的语言风格,在于它注入了动人的爱情故事,因而,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者能从中得到快乐”。[13]342金庸小说的内容涉及诸子百家,涉及众多文史科技典籍,涉及传统艺术的各个门类。严家炎先生认为:“我们还从来不曾看到过哪种通俗文学能像金庸小说那样蕴藏着如此丰富的传统文化内容,具有如此超拔的文化学术品位。金庸的武侠小说,某种意义上讲又是文化小说。”[14]所以,金庸小说的读者能够延伸到政界首脑、学界精英、科学泰斗。
其实,琼瑶小说也包含着比较丰富的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例如,不少书名源自中国古典诗词,如“在水一方”出自《诗经·秦风》,“碧云天”与“寒烟翠”出自范仲淹的词《苏幕遮》,“匆匆,太匆匆”出自李后主的词《相见欢》等。除了援引古人诗词,琼瑶小说几乎每部都有几首她自己创作的古典诗词。这些原创诗词大都写得很精美,在根据小说改编的影视剧中,不少被谱成歌曲,传唱一时,如《心有千千结》、《问斜阳》等。笔者长期讲授公共课“中国文化概论”,发现文科女大学生十有七八爱好中国古典诗词。琼瑶小说当年迷倒无数女中学生、女大学生和少妇们决非偶然。
文学与影视的联姻或曰双管齐下,既是琼瑶热、金庸热的重大表现,也是其形成的重要原因。将有关文学作品改编成电影、电视剧、广播剧,新的艺术形式产生了新的艺术魅力,激发了大众对原作的阅读欲望,从而拉动原作的销售,使原已畅销的书变得更加畅销,使原本滞销的书变得畅销,这就叫影视驮着图书走。在大众文化流行的时代,大众传媒对图书销售的这种拉动作用非常重要。
1983年,中国大陆各地相继播放香港拍摄的电视连续剧《射雕英雄传》。在80年代,《天龙八部》、《神雕侠侣》、《绝代双骄》、《陆小凤》、《楚留香》等电视剧均在大陆热播。这些热播的电视剧,使金庸、古龙等人的武侠小说更加风行于大江南北,以致每—种小说都有数家出版社竞相出版。由琼瑶小说改编的电视剧或电影,如《在水一方》、《庭院深深》、《婉君》、《哑妻》、《雪珂》、《燃烧吧,火鸟》,等等,在中国大陆播放、播映后,对琼瑶小说的销售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1985年,琼瑶的《烟雨濛濛》在北京人民广播电台的《小说连播》节目中播出,引起强烈反响。男女主人公何书桓和依萍近乎疯狂的热恋令青少年心生对爱情的狂热梦想。那时的女中学生、女大学生在课余时间津津乐道的是主人公的命运怎么样了。同年8月,该小说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同样轰动,发行了78.4万册。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是中国民营书业发展的第一个黄金时期。崛起于这一时期的第一代书商获得的第一桶金,除了来自教辅,就是来自通俗文学作品,其中包括港台通俗文学作品、国外性爱题材通俗小说和大陆的纪实读物。盗印港台通俗文学作品,发行港台通俗小说(主要是金庸和琼瑶的小说),让第一代书商中的许多人切身感受到了“书中自有黄金屋”。
无论琼瑶小说,还是金庸小说,在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大陆出版的版本几乎都是盗版,例如,1986年6月,署名“四川青年出版社”出版的琼瑶小说《庭院深深》,署名“重庆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女朋友》,肯定都是盗版书。直到1988年4月琼瑶回大陆探亲后,她才正式授权作家出版社引进出版她的作品。在1994年北京的三联书店正式引进出版金庸作品之前,在中国大陆出版的金庸小说只有天津的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书剑恩仇录》是经过金庸授权的。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从1991年6月1日起施行之前,中国大陆几乎没有版权保护的意识,更谈不上对侵犯版权者进行惩罚,所以,港台以及国外的通俗文学作品被书商乃至国有出版社肆意翻印。有理由认为,20世纪80年代,中国大陆版权保护意识的缺失,民营书业的兴起,客观上促进了港台通俗文学作品出版传播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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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0040(2013)02-0076-05
2013-01-13
本文系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改革开放三十年的畅销书与思想解放研究”(09YBB278)相关成果。
易图强(1967—),男,湖南攸县人,湖南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历史学博士,主要从事新中国畅销书史、图书选题策划研究;刘丽香(1987—),女,湖南攸县人,湖南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研究生,主要从事新中国畅销书史、图书选题策划研究。
(责任编辑 李逢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