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梅
(山东理工大学图书馆, 山东 淄博 255049 )
“图书馆员”这个职业,它的得到、从事、维护与失去等现实存在的具体状态, 应该是与每一个图书馆员的心理与精神的感觉是息息相通的。 最近,《中国图书馆学报》 上发表陈传夫等人的一篇文章,其思路和宗旨是“图书馆员职业化经历了至少两百年的时间。 本文针对近年出现的图书馆员去职业化的理论思潮与现象, 阐述了去职业化的概念,对英国、美国、日本以及中国的图书馆员去职业化现象进行了描述。 研究发现,图书馆员去职业化虽然有利于提高图书馆的工作效率, 但也可能带来图书馆核心竞争力丧失、 图书馆职业被淡化等问题。 图书馆员去职业化主要是由图书馆的财政压力、网络环境的冲击、现有制度的制约以及专业教育与实际工作需要脱节等原因造成。 提出建立职业资格认证制度、 营造图书馆员终身学习环境、慎重对待核心业务外包、变革图书馆学专业教育等防止图书馆员去职业化的对策。 ”[1]作为一名图书馆员,当正从事事实上非常明确的“图书馆员”这项职业的时候,却在图书馆学的刊物上多次看到图书馆员“去职业化”等字眼儿和一类研究,一定会感到很困惑。 这也许反倒提醒人们尤其是提醒图书馆员并促使图书馆员反思: 图书馆这个职业到底怎么样,对图书馆员的“去职业化”及研究到底怎么样来理解? 当然,正如陈传夫教授在文章里所说的那样, 此类研究作者的出发点是友好而善意的, 那就是通过对种种 “图书馆员去职业化”等非理性居多的现象的研究中,获得种种维护和推进图书馆员职业化进程的思考与对策。 但实际上, 此类研究从作者那里传递到读者尤其是正在从事图书馆职业的图书馆员这里, 会有怎么样的变化呢?会不会与作者的本意“事与愿违”呢?本文试从一个图书馆员的视角和心态来思考这个问题。
职业专业化的最基本条件有国家和政府介入与承认的职业准入资质、职业立法、职业道德法案等, 以此衡量中国图书馆是否已经进入职业化这个阶段,显然是没有。 因此,没有国家和政府立法意义上的确认与考核体系, 就足以说明和确定中国图书馆还没有进入合法的“职业化”的程序,中国图书馆员从来也没有合法的职业规范意义上的“职业化”和“职业性”,这是事实,是前提,是前置性因素,也是具有法律性规定的意义,应该而且必须被承认被尊重,不能忽略,不能无视,不能随意的更改这个事实, 也不能对本来就没有这个问题有随意的假设什么——例如, 假如或者如果中国图书馆员有了职业化——因此就有了中国图书馆员的“去职业化”! 因为问题的要害和关键就在于前提是“没有”,而不是“有”。
这就是一切得要围绕这个事实层面上的概念而转,没有进入“职业化”就是没有“职业化”,这事不难推导出来,显而易见的。 否则,就越出这个概念的界定与范围,特点和性质决然相反,就是一种前提性错误和概念性错误。 而有作者说,“‘去职业化’成为我国图书馆职业发展的一种趋向。 法律法规制度建设的不完善、 图书馆从业人员的非专业化、图书馆员自身的“职业歧视”、图书馆业务外包等现象体现了我国图书馆的‘去职业化’。 图书馆立法和职业资格认证制度的缺乏、 现代信息技术的挑战、信息机构之间的激烈竞争、图书馆员职业自信心的缺失等是造成图书馆 ‘去职业化’ 的原因。 ”[2]其他的以图书馆员和图书馆职业“去职业化” 为标题的研究论文还有不少, 如笔者查到的《我国图书馆员“去职业化”问题探析》[3],等等,这类研究成果把这些我国图书馆职业化发展进程中出现的一些必然性的曲折, 如同其他职业的职业化发展进程中必然出现的一种正常的偏理性和边缘化等自然现象,武断的、轻率的冠之以我国图书馆事业发展具有“去职业化”倾向的说辞,是没有考虑到“我国图书馆还没有职业化” 的这个法规性、政府性的前提的,是一种“事出无根无因”的行为,因此值得商榷。
在中国图书馆员的职业化缺乏法律规范意义上的“职业化”的前提下,对中国图书馆员的“图书馆员去职业化”及研究就具有了一种“非理性”,这个“非理性”主要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第一, 在没有职业化的前提下, 无法推导出“去职业化”,这是常识,因此不合逻辑;第二,在没有国家和政府立法意义上的职业化的资质认定等法律性职业规范, 缺乏法律明确确认, 冒然使用“去职业化”等词汇,因此不合法律;第三,图书馆员事实上在从事图书馆员的职业, 正在赶赴和争取职业化的进程中,出现的一些偏离实属正常,而不该“一棍子打死”——直接就是去除、去掉,动辄加以完全而彻底的对立面——“去职业化”进行确定和概括;第四,虽然没有国家和政府立法意义上的“职业化”,但是多年来,图书馆员却有“事实上的职业化”,这是中国图书馆和图书馆员一种既定的特定的现实, 而直接一步到位的提出图书馆和图书馆员的“去职业化”及研究,这既不合图书馆员职业拼搏努力的现实, 也不合图书馆员爱护自己职业美好心愿的情理。
而明确使用“去职业化”等词组来表达图书馆职业化进程中的困难与挫折等偏理性与边缘化现象, 即使是在发达国家的图书馆和图书馆员职业化的表述中也未必普遍, 而在中国的图书馆员的职业化还远远没有进入程序之时, 更需要准确使用,并且谨慎对待这类研究。 因为图书馆和图书馆员的职业化一直就是很脆弱很敏感的, 而且它的负面提示作用也很突出,因此,要慎用“图书馆去职业化”等字眼儿及开展相关研究,要维护图书馆和图书馆员的职业化, 要考虑图书馆员在这个问题上的敏感性与接受程度。 正面和对立面都可以去研究, 但是出发点和对从业人员心理的打击面却不能不考虑! 再美妙再善意再超前的所谓理论研究,也要缘于事实并且根据事实说话,否则就是一种“非理性”的性质和漫延。
在中国, 虽然图书馆员职业化还远远没有开始,法律上是一片盲区,有待法规意义上的资格认定, 但事实上中国图书馆员的职业化是存在的——即便不被重视但是从图书馆员个人的情感上是有物质的和精神的依托的,虽然,在有些人看来似乎问题不大, 甚至连部分图书馆员都贬低自己,但图书馆员所做的一切还是有意义有价值的,这份事实上存在的职业化的现实性, 以 “去职业化”抹杀其现实性,是很不合时宜的。 因此,不能否定中国图书馆和图书馆员的事实上的职业化的存在, 更不能忽略和无视人数众多的图书馆员在自己的职业化进程中的物质的、 精神的和心理的感受。
处于图书馆员职业化进程中的图书馆员,首先,而且仅仅因为这份图书馆员的职业,他或她辛勤的长年累月的图书馆职业的付出, 就是其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和来源, 这份职业帮助他或她养家糊口,使他或她安身立命,行进与否、成败与否直接关系他或她的生存大计, 是关乎图书馆员职业的性命攸关的大事情, 所以这个事实上存在的图书馆职业很重要。
图书馆员的职业是图书馆员的生存基础、物质依赖的同时,也是图书馆员的精神天地。 精神具有天然的感受力和号召力, 当一个图书馆员从事多年图书馆工作后, 图书馆就自然生发一种气质与魅力, 上升到精神的层面无疑是图书馆员的精神家园, 图书馆员这份职业中的精神所需同图书馆员的物质所需是一样的,二者并立而行、缺一不可,楼堂馆舍、书刊杂志和机器设备也许看上去都是一些物质性的实体存在, 但凝结在这些实体中的某种精神的力量,自然凝结在这份职业中,同样能带给图书馆员一种精神安慰和精神享受, 心理上也非常踏实。 拥有的时候都怕失去,去除的话,出于本能也必然会有强烈的情感反映。
图书馆员每日里的来来去去,一言一行,所思所想,所依所靠,无不与自己的职业有关! 他们在这里休息,在这里整理,在这里投入生命里的青春与活力,从这里起航,向图书馆职业的海洋深处远行——图书馆学家们有图书馆学家们远行的目的地,图书馆员也有自己远行的目的地,那就是自己朝夕相伴的图书馆工作里的真理与真情——图书馆和图书馆员的工作是神圣的, 图书馆员是无私奉献的。 图书馆工作是他们唯一全身心投入的职业,这份职业无论是在岗还是休息在家,图书馆都成为了图书馆员温馨的心灵栖息之地——职业港湾。
以图书分类法为核心和标志的相关业务是图书馆重要的职业内容,是图书馆独特性所在,是图书馆的历史精髓, 业务是图书馆存在的最大的理由和光荣传统。 让我们回到图书馆的历史上看,中外的图书馆学家,无论是中国的刘国钧、杜定友还是美国的杜威和印度的阮岗纳赞, 如果他们的研究成果里没有了各自领域里对分类法独有情钟的钻研等图书馆的相关业务, 他们还能是有着杰出贡献的图书馆学家吗? 他们能让后人对历史上的图书馆记忆深刻吗?
如今,图书馆放弃自己的业务,把自己的业务外包出去,这是与图书馆本身的割裂,与图书馆历史的割裂,与图书馆现实的割裂,与图书馆情感的割裂,因此丧失了图书馆的独特性和生命线。 一直以来,正因为有这些图书馆业务,图书馆员才具有值得自豪的业务性,他们因此熟悉分类,通过业务学习与掌握业务技能, 亲近图书馆和图书馆学的历史,亲近读者,亲近知识。 反思这些年许多图书馆尝试的业务外包,我们就能清晰的看出,这是图书馆得不偿失的“去职业化”的风险投资与不当支出, 反过来对图书馆的职业化的冲击和危害十分明显。
在2006 年,就有学者撰文,“从信息技术发展的压力和工作重心转移的推动两方面分析图书馆采编业务外包的必要性。 回顾图书馆自力更生发展的历程,结合中山大学图书馆的实践,从工作的失败教训和成功经验两个角度论述采编业务外包的合理性和正确性, 指出图书馆采编业务外包可以造就双赢局面,是一种不可忽视的发展趋势。”[4]应该说, 因为在某种程度上释放了图书馆员工作的劳动强度和压力, 在短时间内人们感觉还是良好的。 因此,就不断有人赞同,相关的主张盛行一时,如“考察图书馆业务外包的范围,认为图书馆业务外包有利于图书馆员发挥自身的创造性,馆员在图书馆的核心地位也得到加强; 馆员的角色从以前的事务技术型、 馆藏维护型员工向信息分析型、信息导航型专家转变;图书馆员与其他领域的信息管理者的融合也日渐加强。 指出图书馆员需要更新观念,深化服务读者的理念;提高与外包商沟通管理技能;培养危机意识、拓展眼光,寻找新的职业方向。 ”[5]
但不久图书馆学人就发现后续的结果有些不妙,一切似乎超出当初的预计,一些负面影响和对图书馆员心理的冲击, 似乎并不是那么持续性的乐观,越来越模糊了图书馆和图书馆员的专业性,其实我们失去的比得到的要多。 如“业务外包虽然给高校图书馆带来了效益, 但同时也对图书馆队伍建设造成了一定的负面效应。 本文从面对图书馆业务外包图书馆员不同的心理反应入手, 论述高校图书馆员在业务外包后的角色定位。”[6]“图书馆采编业务外包作为一种降低运作成本、 提高劳动效率的有效途径, 正在被我国图书馆界所采用,但由于我国外包市场还不健全, 也存在一定的问题。 本文从业务外包的成因入手,分析了采编业务外包的利弊, 并指出了实施业务外包应当注意的几个问题。 ”[7]
图书馆的这些业务本来都是图书馆员职业里的东西,图书馆人因为短视和图一时轻快,人为性的都要一一去掉, 图书馆的业务都可以外包给不是图书馆的员工来做, 越来越多的图书馆员就很可能越来越没有了职业性和专业性, 这是一种丧失而不是补给;是一种去除而不是修整! 甚至导致图书馆员的最终失业。 因此今后图书馆学家们的研究当然不是图书馆员的职业化, 而是外包公司员工的职业化了。 那么,图书馆的独特性和图书馆员的独特性又何以体现和依存呢? 而且,光是“图书馆员的去职业化” 这样的字眼儿和读着这方面有条有理有证有据的研究成果, 就足以让不怎么明白底细的图书馆员感觉到一种恐慌,犹如“军心动摇”和职业的信心深受打击一般,感觉似乎不那么坚定了。
事实上, 图书馆员职业因为信息时代的变化和图书馆人的人为性的业务外包, 也确实存在着被边缘化的现象, 在越来越多的局部已经成为普遍的现实,且有愈演愈烈的风险。 这个是需要图书馆人和研究必须正视的,因此“边缘化”的提法和研究就很必要,具有客观性,与“去职业化”的提法和研究是不同的, 它的宗旨和用意也是加快中国图书馆职业化进程, 比较能被人尤其是图书馆员的心理所接受。 即使研究本身和结果同样让人感觉到什么“危险”,那也是促进图书馆和图书馆员职业化进程中的正面的提示,因为这些毕竟是“边缘化”而不是“去职业化”,如“图书馆面对社会形势的急剧变化,只有发挥自身的优势,不断改革和调整不适应社会发展的体制和管理模式, 积极应对竞争并参与到学习型社会的建设之中, 才能建成未来社会的‘学习中心’;丧失发展机遇,不思进取,图书馆就有被社会边缘化,甚至‘消亡’的危险”[8]
这类研究也很多,比较有代表性的,如“从‘图书馆职业是一种专业化职业’这一命题出发,分析了来自职业内部对图书馆职业的 ‘自我歧视’,并认为这种职业边缘化现象将导致图书馆活动质量的降低和图书馆教育方向的迷失。 文章在对目前图书馆学教育中的一些问题分析的基础上, 认为教育的边缘化是图书馆职业边缘化的重要原因。提出图书馆学教育应遵循图书馆事业的发展规律,关注图书馆职业发展的需要,同时,图书馆职业也应通过制度、机构等途径,为图书馆学教育校正方向、 修正方法, 促进图书馆学教育的健康发展。 ”[9]再如,“本文首先提出了网络时代图书馆边缘化走势的概念,并以‘Google 现象’作为最主要的表象加以说明。 接着,从‘自助服务’、‘用户满意’和‘无缝性’3 方面因素分析了网络时代图书馆出现边缘化走势的原因, 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扭转图书馆边缘化走势的对策。 ”[10]等等。
图书馆员的“去职业化”及研究,显然是职业化的对立面, 该类研究虽然是选择矛盾的对立面去探讨、预防、警示、应对的一种必然,虽然应该也是理论研究的最为基本的方法,虽然这类“去职业化”研究的旨意,是在中国图书馆还没有进入职业化的前夕, 如何了解与预防图书馆去职业化现象的日益严重, 并提出防止图书馆员去职业化的对策,这一切人们也相信也都是出于好意,但中国图书馆既然没有进入法律法规意义上的职业化,没有这个正面的事实, 如果大张旗鼓的大谈特谈中国图书馆和图书馆员的“去职业化”和“去职业化研究”,就有些不合时宜。 这是一个不用求证也能得到证明的真理与定理: 既然中国图书馆员没有“职业化”事实又哪里来的中国图书馆员“去职业化”命题和研究呢? 莫非是杞人忧天或者是危言耸听? 无法排除这个嫌疑。 因此,这一命题本身就是虚妄的,理论上属于子虚乌有的东西,不可靠,必有缺陷与漏洞!
也许有人会说,“图书馆立法” 等图书馆法律也是中国图书馆职业中没有的事儿,诸多“图书馆立法”的研究当然也是超前,为什么这个可以提倡而图书馆和图书馆员的“去职业化”及研究就是文不对题? 原因就在于“图书馆立法”和研究是大势所趋而且是为了促进立法,而不是“去图书馆法”及研究, 因此这个理论研究的超前性就值得十分肯定! 逻辑上没有毛病,而图书馆员“去职业化”及研究的逻辑出发点显然是“职业化”,而事实上我们不但没有真正获得法律认可的职业化, 而且我们事实上存在的职业和职业化又是十分的脆弱!经不起更多的人为的打击与冲击, 该命题无论是在逻辑上还是在职业现实中都是站不住脚的,因此任何图书馆和图书馆员的“去职业化”的说辞和研究是虚妄的命题。
面对着中国图书馆职业“边缘化”的趋势和风险,我们图书馆人应该给予一种助推作用,从我国未来情况来说,我国图书馆推行职业化是可行的,只是由于我国幅员辽阔, 地区经济和文化事业发展不平衡, 图书馆员职业化进程的推进不会一帆风顺。 我们要把国外职业化的经验和我国实际结合起来,通过实行图书馆职业资格认证制度,加强图书馆员职业精神培养以及建立健全图书馆职业教育体系等, 摸索出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图书馆员职业化模式, 更加有效地发挥图书馆在现代社会中的重要作用,提升图书馆员的社会地位,促进图书馆事业的健康发展。 而图书馆员“去职业化”及研究的一种负面影响则是, 既不关照图书馆现实的人文缺失, 又不照顾被技术撞击跌到谷底的图书馆员的情绪! 根据国内或者国外的一些并不全面的而且是技术性非人文性的数据, 然后就妄下结论,杜撰并轻率使用图书馆员的“去职业化”词语。 就单方面的数据本身来说,它无法具备普遍性,既是一种地区性误解,也是对普遍性的一种误解! 而且,对于中国广大图书馆员的心态和职业尊严都有一定的负面冲击! 所以,对图书馆学的刊物和图书馆学理论的作者们来说, 这是一种责任意识的清醒与维护:在图书馆和图书馆员的“去职业化”和研究的价值取向上,理论的滞后性与理论家的滞后意识,很有必要。
[1] 陈传夫,王云娣,盛钊,等.图书馆员去职业化问题、原因及对策研究[J].中国图书馆学报,2011(1):4-18.
[2] 刘晓英,李培维,马漫江,等.我国图书馆“去职业化”及其原因分析[J].图书馆建设,2010(7):97-100.
[3] 李文文,陈雅.我国图书馆员“去职业化”问题探析[J].图书情报工作,2011(3):134-137.
[4] 程焕文,姜瑞其.谈图书馆采编业务外包[J].图书情报工作,2006(1):6-9.
[5] 梁培之.图书馆业务外包情况下图书馆角色与地位的变化[J].图书情报工作,2006(11):105-109.
[6] 许宏铃.业务外包后高校图书馆员的角色定位[J].山东图书馆季刊,2006(4):50-51.
[7] 李强.图书馆采编业务外包的利弊分析[J].安康师专学报,2006(6):120-122.
[8] 王东升.是学习中心还是被边缘化——学习型社会进程中图书馆的两种走势[J].图书馆,2003(3):56-59.
[9] 李晓新.图书馆职业边缘化分析——兼谈对图书馆学教育的启迪[J].图书与情报,2006(4)3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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