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真谛,瞬间的永恒——《到灯塔去》的主题隐喻探析✴

2013-08-15 00:44
关键词:拉齐伍尔夫莉莉

李 莉

(广东技术师范学院大学英语部,广东广州 510665)

英国小说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到灯塔去》是一部对内心世界进行细微刻画的带有意识流色彩的小说。作者在对意识的流动、场景的转换进行细腻刻画的同时,通过一种特殊的小说结构和特定的人物和意象隐喻了一个贯穿全篇的主题思想。“灯塔”是这部小说的一个特殊背景,也是这一隐喻主题的中心。围绕着这一背景和中心,小说的结构和各种人物都在为实现和完成这一主题隐喻而服务。

本文旨在通过对小说中“窗口”、“灯塔”、“莉莉”等主题的隐喻分析,阐释了作者希望现实、意识与情感三者相结合而产生的完美生活观。在这一生活观中,艺术心态是不可或缺的。因此,某种程度上,作者的思想可被理解为只有通过艺术的视角才能追求到包涵了现实、意识与情感的完美生活。

1 “窗口”:用艺术的视角放大现实生活

“窗口”是《到灯塔去》的第一部分,也是小说中最长的一部分。窗户,是一个可以观看外面世界的地方。观者在窗里,而窗外是另一个不用参与其中的世界。窗外的景致如何,很大程度上与观望者的主观感觉有关。虽一窗之隔,却是一种无法跨越的距离。观察者在窗里带着独特的心情、情感与视角看着外面的一切。“‘窗口’象征着以免透视客观现实的镜子,是拉齐姆夫人观察生活,认识世界的心灵之窗。”[1]165“观望窗外景色的‘窗口’也是一个画框。拉齐姆太太和画家莉莉常常倚窗而立,透过窗口远眺海洋、灯塔和灯塔射出的黄色的光。”[2]作者通过“窗口”,放大了拉齐姆一家的家庭生活,细腻地刻画了“窗口”内外的各种人物和景观。作者笔下的窗外世界似乎就是一幅细致入微的风景画,语言中尽显美丽,宁静与和谐。画家莉莉竭力将窗外的景致揽在画笔下,用一生的经历去体味现实生活的全部意义。拉齐姆夫人透过窗口凝望灯塔的种种遐思,折射出女性眼中的奇特而永恒的生活观:珍惜一切真实的存在就是生活的真谛。从这个意义上讲,打开这部小说的同时,读者也开启了人生的一扇窗。这部小说就是一个“窗口”,是我们凝望人生的一个视角和对待人生的一种态度。那么,作家的小说、画家的作品、拉齐姆夫人的灯塔,都是喻示着一种相同人生观。这种人生观,就是艺术与生活的高度统一与和谐。用艺术的眼睛观察生活,选择生活,热爱生活是“窗口”的主题隐喻,也是作者要告诉我们的人生真谛。

当我们用艺术的眼睛定格现实生活的时候,时间不再是生活的坐标。正如画家的画,只是对一瞬间生活的定格,没有时间的流逝。因此,小说这一部分用了大量的篇幅来刻画和描述围绕着拉齐姆夫人的人物,景致,心理和对话,而时间只有流逝了两天而已。而我们普遍认为的人生大事,例如战争,婚姻,以及亡故等,在作者眼里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因为这不是生活的全部内容。这种外部世界的变化无法改变一个人生活的本来面目。那种切切实实微不足道的琐琐碎碎才是真正的生活,才是永恒的无法抗拒的生活的魅力所在。透过窗口,作者想让我们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真正的人生?它不是一个理想或是幻觉,而是每一个转瞬即逝的时时刻刻,充满了感觉和灵性;它不是一句话或者一个重大的结果,而是一个行动、一个过程;它不是理性的或非理性的一次冲动,而是一种溢满了安宁与温柔的情感。即使死亡和战争也无法与这种充盈而令人满足的生活片段相提并论。

“伍尔夫后期小说对暂存性的随意描述,是由对永恒和普遍的祈求来丰富和阐释的…… 尽管他作品中的主人公似乎常常被消减成一些微小的密码,但它们所标明的却是一种复杂的意象话语的一部分。”[3]764这种复杂的意象也体现在小说的名字——到灯塔去。在“窗口”这一部分,灯塔只是像生活中其他任何一个被丈夫或者孩子向往的东西一样,散发着诱惑的光芒与气质。然而,在拉齐姆夫人的眼里,是否一定要去灯塔并不重要。她可以安慰儿子詹姆斯,也可以同意丈夫拉齐姆先生的意见。因为在她眼里,灯塔是生活的所有物之一,如生活中所有突如其来和转瞬即逝的生活片段和事物一样,也如战争或死亡一样。真正重要的是没有意图的行动本身以及由此带来的心路历程。而小说也赋予了“灯塔”与“窗口”相同的寓意。

2 “灯塔”:人生是过程,而非目标

小说对于“灯塔”的描述是多面的。小说通过每个人各自的立场来观看和感受“灯塔”。隐喻了灯塔在他们各自的主观世界里是不同意义。在这个意义上,“灯塔”成为了融合主观和客观的载体。因此,它的隐喻是多层面的。伍尔夫在她的诸多作品中都试图解构主观与客观,内心与外在,现实与梦想之间的界限。将两个反向的概念融合的真正目的并非是对现实生活的故意忽视,而恰恰是呼唤人们用真心和灵魂接近生活,不带偏见,没有计划,不重目的。[4]伍尔夫在她的日记中也提过,每一个人物都赋予了灯塔不同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它不是只有唯一一种意义。她称自己并不擅长于具体事物的意象,除非是从宏观的角度。[5]137到灯塔去,只是这部小说的主线,并非暗示着一种实际的行动和目的。事实上,小说中“窗口”这一部分的描述时间只有短短两天。因此,拉齐姆一家是否必须要“到灯塔去”其实是不重要的。这一隐喻是从宏观的主题出发,“到灯塔去”是无数人生目标中的一个;如同死亡等一样,是人的最终归宿。真正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生活和行动本身的意义。这种行动可以忽视目的和结果,只要你在意和欣赏这一行动给生活带来的种种难忘的心路历程和瞬间就好了。

伍尔夫以“灯塔”为点,展开了现实生活中矛盾与和谐共存的真实面,围绕着“灯塔”,小说人物经历了从凝望“灯塔”到接近“灯塔”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小说描述了人物的不同感悟、不同态度以及之后发生的不同的变化。凡此种种都隐喻着一个主题。到灯塔去,体现了作者期望现实与心灵能够无限接近生活这一理想的最终实现。而对“灯塔”不同角度的凝望则反映了生活在不同心灵空间的人们对现实世界全然不同的理解与态度。人生是一个随时变化着的过程,而远非一个或者几个结果所能概括。

小说围绕“灯塔”,集中描述了拉齐姆夫人、拉齐姆先生、小儿子詹姆斯以及查尔斯和画家莉莉几个人物从远观“灯塔”到接近“灯塔”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不同的言语、心理和行为。矛盾,冲突和变数是生活这一篇章中最多的音符。正是这些看似嘈杂的音符构成了人生的旋律。“争吵,分歧,意见不合,各种偏见交织在人生的每一丝纤维之中”[6]8,每个人都在经历中感悟,在感悟中改变,这种改变便是人生的主旋律,也是整个人生的全部内容。

2.1 拉齐姆夫人和“灯塔”

对于明天是否要去灯塔,拉齐姆先生和儿子詹姆斯产生了矛盾。拉齐姆夫人知道丈夫对于天气的判断是对的,但她仍然安慰儿子说:“也许天气会好的——我想会好的”。而在晚上睡觉前,她又对丈夫说:“是的,你是对的。明天会下雨。灯塔去不成了”。对她来说,天气会不会好起来和去不去“灯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让周围的每个人都感受到爱和温暖,让他们感觉每一天都是美好的。这些是生活中无数琐事中的一两件无关紧要的而已。她还使自卑的郁郁寡欢的拉斯来先生获得自信;她热心促成了保罗和米坦的婚姻,随后她又转向莉莉和班克斯。在晚饭桌上,她周旋于丈夫、子女和宾客之间,终于成功地使气氛融洽活跃,大家都得以在和谐和温暖中共进晚餐。[7]

拉齐姆夫人经常倚窗而立,远眺大海、灯塔以及灯塔发出的黄色光芒。在拉齐姆夫人眼里,“灯塔稳定的光,就是她自己的光”[6]13,人生就像大海,而灯塔却能屹立于茫茫大海之中,岿然不动,孕育着黑暗中的光明,方向和希望。灯塔是大海的中心,是可以让人鼓起勇气,让人感受温暖和生命的力量所在。这也代表着拉齐姆夫人的心灵、她的精神力量和她的人生观。拉齐姆夫人在生活中所扮演的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平定纷扰,安抚心灵,成人之美;她带给周围温暖、希望和满足,是家庭乃至邻里的中心。拉齐姆夫人明白人生的最终宿命,因此更要细细体会与珍惜过程,选择把爱渗透到生活的点点滴滴。因为一切都会消失,而人的心灵、思想和情感却可以跨越时间长河而永恒。因此,她对生活充满了理解和爱,她爱着每时每刻、每一个人,她用心灵和情感小心呵护着这些似大海般茫茫无边却又无比真实的琐琐碎碎。正是这些极易被人忽视甚至无视的点点滴滴的瞬间构成了人生的全部内容。

2.2 拉齐姆先生和“灯塔”

对于拉齐姆夫人和儿子要去“灯塔”的愿望,在拉齐姆先生看来是无聊的,微不足道的。他对一个玫瑰花瓣的美丽无动于衷;他不苟言笑,经常沉浸在对自己哲学思想的思考中;他评价自己的成就时是苛刻的;他为自己不能达到的高度而伤感甚至心情沮丧。而他从妻子那里得到的唯一安慰是希望听到妻子说爱他。他在意每一个令自己不满意的结果,对于妻子,他寻求的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他当然也明白人生最终的宿命,但他只狂热于生活中每一个未知的结果,而看轻甚至漠视生活中真实的各种点点滴滴。他与拉齐姆夫人的人生观是不同的。生活的真谛在于过程和在于结果的差异是本书矛盾存在的依据和焦点。也是伍尔夫希望通过小说能够引起读者思索的地方。

所有围绕在拉齐姆夫人身边的人物,虽然身世不同,境遇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即他们对生活的不如意:事业不够成功、贫困、没有地位、婚姻不幸、艺术作品无法达到不朽、甚而衰老。[8]凡此种种,都是缘于人们对结果的追求远远胜过了对每一个过程,每一次经历的体会和感受。

查尔斯·塔斯莱是这些人物中的典型代表。他附和拉齐姆先生打击小詹姆斯,说去不成灯塔时表现的粗鲁;他成为人们注意的焦点和失去这个焦点时的截然相反的表现;他对自己的盲目自信,对周围人们只知道吃和说以及没有受过教育的无知表示不满和同情。可见,查尔斯是个只在乎结果的人物,并且希望其他人和自己一样应该为已然取得的成就而自豪,为他所拥有的结果而在意他,崇拜他。而当这些并未被人们在意时,他内心充满愤懑和不屑一顾,只好重新回到自己编织的非现实世界。教育使他脱离现实生活,他在书本知识的指引下取得一点成就,便无视现实生活的琐碎和真实。这种舍本逐末的生活态度,使自己最终成为精神世界的巨人,却是现实世界的矮子。借此人物,作者充分地表明自己对脱离现实生活的一切,诸如虚无的名声和头衔的极大同情与否定。

2.3 小詹姆斯和“灯塔”

伍尔夫对拉齐姆夫人以及她周围人物的设置和截然不同的描述隐喻着她的一个重要观点,即艺术与哲学是格格不入的。从哲学范畴来讲,矛盾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本质状态,现实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存在着矛盾,每个人都致力于不断改变自身与社会的关系,人们的命运在矛盾的肯定与否定中发展变化。从艺术的角度观察人生,生活就是个美丽的过程,就不应该存在矛盾。任何暂时的看似矛盾的东西都是对生活的不同渴求和极端情感。这些矛盾是不堪一击的,是会被生活的浪潮席卷甚至吞没的。拉齐姆先生的职业恰恰是哲学教授,在对人生终极目标和意识形态的思考中,他错过了人生的一切过程的美好而始终生活在无法超越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

小詹姆斯的出现说明了男性对理想的渴望与征服从孩提时代就开始了。以至于成年后表现的野心勃勃都是极其荒谬和徒劳的。无视生活的平凡美丽使他们在现实生活的任何时候都显得格格不入。小说开始于小詹姆斯与父亲拉齐姆先生激烈的心里对抗。矛盾的根源在于明天是否去“灯塔”。在小詹姆斯眼里,远处的“灯塔”是一座银色的、散发着迷雾般美丽的塔。对他而言,这是他目前唯一的理想。父亲的断然拒绝使他无法实现理想,他便可以无视亲情,甚至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仇恨并有用刀杀死父亲的潜意识。在小说的第3部分“灯塔”,詹姆斯与父亲终于接近“灯塔”,并最终登上了“灯塔”。这个时候,灯塔近在眼前,“他的结构看起来坚硬、普通而真实。上了栓的窗户和晾晒在岩石上的衣服使它看起来丝毫没有魅力。詹姆斯的第一冲动就是想摈弃眼前的一切,赋予灯塔一种威严。但他随后意识到:灯塔既是过去的样子也是现在的样子。”[9]276-277他不愿意否定自己之前脑海中的“灯塔”,不愿意否定自己的理想。他们早期的心里对抗和矛盾终究得以化解并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相互理解与欣赏。伍尔夫讽刺了男性社会对欲望和终极理想极端的控制欲和追求欲,在此,作者也表达了自己对男性世界理智上的同情和情感上的蔑视。

3 画家“莉莉”:艺术般地感受心灵与情感,才是永恒的生活真谛

画家“莉莉”是小说刚开始就和拉齐姆夫人一起出现的人物。两人的眼睛同时被窗外的美景所吸引。莉莉寻求灵感和美景的愿望和拉齐姆夫人渴望留住生活中每时每刻的美好和感动的需要是一致的。所不同的是,拉齐姆夫人渴望将美好的瞬间定格在心里;而莉莉希望将美景定格在画布上,通过色彩和线条抒发和表达自己对世界的认识。而这也是伍尔夫想致力于表现的东西。因此,很多评论家认为画家“莉莉”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伍尔夫本人。“莉莉”手中的画笔和画作正是伍尔夫手中的笔和小说。从这一点上,笔者认为,拉齐姆夫人的眼睛,“莉莉”的画笔和伍尔夫手中的笔三者虽然形式上是不同的,但实质上是相同的。她们都在用各自不同的方式试图定格生活中一切美好的瞬间与感受,用艺术家的眼睛和心灵感受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真实和美丽。

作者通过“莉莉”这一人物结束了这部小说。最后的情节是莉莉终于在 10年后完成了她的作品,并且坚定地指出:在一个决定和注定变化的世界里,艺术可能是不变的唯一希望。在草地上画画时,她无比深切地怀念着拉齐姆夫人。并且想象着一位老诗人对自己画作的评价:没有什么可以永恒,一切都在变化;除了语言和绘画。而艺术和绘画中包含着对现实的思想和情感。由此,作者的完美人生观最终得以明确。随着“莉莉”最后一笔,她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作品。伍尔夫的小说也完成了。至此,三位女性将生活与艺术完美地结合起来并且希望能够向读者传达:生活是一个无比美丽的过程,用艺术家的眼睛去发现和欣赏生活的点点滴滴,即使是苦难,即使是平凡,都是转瞬即逝,却可以美好和永恒的瞬间。这就是生活的真谛。

4 “眼镜式结构”:时间是生活的载体,唯生活本身具有永恒价值

作者将小说分成三部分,前后两部分篇幅很长:第一部分约有 180页篇幅,第三部分约占 100页篇幅,而中间部分名为“时间流逝”,只有短短 20多页的篇幅。在第二部分中,拉齐姆夫人去世;他们的一个孩子在战争中死亡;另一个孩子死于难产;这些事件都是用一句话说明,是时间流逝的必然产物。而用较多的文字描述了他们留下的空房子。

小说这一独特的艺术结构似一副“眼镜”,左右两边放大了篇幅,而中间只用很短的篇幅来写时间的流逝,来贯穿小说的始终。这一部分的时间流逝是必然的,发生的事情在一般人看来是非常重大的事件,例如死亡,战争。但作者只是略加交代,因为他们只是时间的必然产物,只作为事实而存在,也不过一瞬间而已,并非生活的全部,因此也无需夸大。[10]11相反,正是因为死亡是我们最终的宿命,所以生活的过程才彰显得更加突出和有意义。我们需要戴着这样一幅“眼镜”生活,去发现生活细节之处的美,体味过程的和谐和自然。作者独具匠心地为读者精心打造了这副“眼镜”,希望读者能够用艺术家的眼睛和心灵去认真地生活,用心地感受生活。

在这里,作者也暗示了艺术家的成功之作必然是艺术与生活的完美融合;是心灵和思想赋予了某种情感或意义的现实细节。这也是为什么小说中的“莉莉”在历经10年后才完成了自己作品。它的开始和完成都只是瞬间而已,而这一过程是漫长的,也是她心灵和情感不断成长、升华并达到某种融合境界的必经之路。

5 结 语

《到灯塔去》这部小说蕴含着丰富的主题隐喻。作者利用独特的小说结构,人物设置和场景选择,表达了一个艺术家理想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即艺术地体味人生的过程;生活的真谛,就是真正可以永恒的情感。因此,人生是一个过程,如果你希望在结束的时候是一幅杰作,就要不断地完善和充实自己的心灵和情感历程。这正是《到灯塔去》真正的思想和意义所在。

[1] 李维屏.英美意识流小说[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6.

[2] 张中载.小说的空间美—“看”《到灯塔去》[J].外国文学 ,2007(4):115-118.

[3] [法]安德鲁·桑德斯.牛津简明英国文学史 [M].谷启楠,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4] 罗杰鹦,申屠云峰.超越主客观真实——浅谈弗吉尼亚·伍尔夫的文学与生活 [J].杭州教育学院学报,2002(2):9-12.

[5] 戴红珍,宋炳辉.伍尔夫日记选 [M].北京:百花文艺出版社,1997.

[6] [英]弗吉尼亚·伍尔夫.到灯塔去 [M].瞿世镜,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0.

[7] 刘南,蒋晓红,张卫萍.精巧的艺术构思,永恒的心灵探寻—试论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到灯塔去》[J].通化师范学院学报,2003(5):35-37.

[8] 程陵.对人生终极理想的独特表述 [J].江苏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1(5):40-42.

[9] Virginia Woolf.To the Lighthouse[M].New York:Harcourt Brace Jovanovicb,Inc.,1927.

[10] Woolf,Lenoard.Collected Essays[M].London:the Hogarth Press,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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