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辅助下的《警幻仙姑赋》英译研究

2013-07-12 16:48
关键词:霍译杨译用词

胡 筱 颖

(四川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成都610101)

计算机辅助下的《警幻仙姑赋》英译研究

胡 筱 颖

(四川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成都610101)

计算机辅助下的语料库翻译研究是顺应翻译研究的量化趋势的产物,机器化、数字化手段的使用使得分析速度更快,分析范围更广泛、更全面、更彻底,分析结果也往往更准确、更可靠。通过对《红楼梦》第五回中《警幻仙姑赋》及两个代表性英译本进行计算机辅助下的定量方法分析,结果显示:霍克斯较好地还原了原文的古雅风格,多采用归化策略,译文丰富的词汇彰显了译者的母语优势;杨宪益则更多采用异化策略,以期最大程度保留原文的文化特征。

计算机辅助翻译研究;《警幻仙姑赋》;英译;定量研究

诗词曲赋是《红楼梦》小说语言艺术研究中的一个重要范畴,历来是学界关注之焦点。作为小说的有机组成部分,诗词曲赋使《红楼梦》实现了“真正的‘文备众体’”[1]1,凸显了曹雪芹文学才能之卓荦不凡。书中唯一以赋名篇的作品《警幻仙姑赋》,不仅是勾连小说故事内容的一把“情节秘钥”,从赋学视角考察,亦具有相当的文学意义。但纵观近年来对《红楼梦》的英译研究,少有研究提及《警幻仙姑赋》及其英译。另外,传统的译文文本分析通常是一种“经验型、内省型”的“质的分析”[2],计算机语料库相关软件则能处理相当量的翻译文本,提供更具说服力的量化数据,有助于客观地评价译本,从而进一步帮助翻译批评摆脱经验和内省的桎梏,更具客观描述性。本文拟通过一些计算机文本分析软件及相关语料库,对《警幻仙姑赋》的两个英文译本进行描述分析。

一 研究对象及研究方法

根据Chesterman的观点[3],自20世纪90年代起,翻译研究的趋势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翻译研究的兴趣不再局限在翻译本身,而是扩展到译员及译员的决策研究;二是研究方法从规定性到描述性的转向;三是研究方式从概念分析式转变为验证式。换言之,当代翻译研究正在从传统的经验式、内省式的定性研究转向描述性、验证性的定量研究。

本文选取《红楼梦》第五回《警幻仙姑赋》[4]54-55的两个著名英译本:大卫·霍克斯(David Hawks, 1923—2009)的英译本[5]128-129(以下简称霍译)及杨宪益(1915—2009)、戴乃迭(Gladys Yang,1919—1999)夫妇的英译本[6]129-131(以下简称杨译)为研究对象,将原文本与两个目的语文本建成小型语料库,通过concordance 3.0,concapp V4,在线free word cloud软件等语料库相关软件对语料进行分析和统计,得出量化数据,结合定性分析得出结论。鉴于霍克斯及杨宪益的合作译者戴乃迭是英国人,本文选取的参照语料库是英国国家语料库(British National Corpus,以下简称BNC)。

二 《警幻仙姑赋》原文本分析

《警幻仙姑赋》(以下简称《警》赋)具有非常典型的赋体特征。赋句形式除骚体句大致分为“壮、紧、长、隔、漫、发、送”[7]555七类,《警》赋除开篇“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属于隔式句,其余通篇采用的是四字对句与以“兮”字为代表的骚体句。从音韵来看,全篇押尾韵ang,读起来其音琅琅;从修辞手法来看,作者使用了对偶、排比、叠字、设问、用典、暗示、象征、隐喻、呼应等方式,用词也极其华美。总的来看,曹雪芹对警幻之美的描写,虚实相生,动静结合:容貌之美可感可比——“靥笑春桃兮,云髻堆翠;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但亦只可意会无法言传——“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动则栩栩如生——“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静则清明阔朗——“其静若何:松生空谷”。

三 霍译、杨译译文分析

1.形式对等

翻译的语言学派的代表人物,如卡特福德(J. C.Catford,1917—2009)、奈达(Eugene A.Nida, 1914—2011)等对翻译中语言的形式对等的重要性都给予了充分的肯定。语言形式是语言意义的外在表现,是译文的一个组成部分,不同的形式自然会传递给读者不同的信息。本节的形式对等借用许渊冲先生的“三美”论之“音美”和“形美”,从译文的音韵和形式两方面加以述评。

如上文所述,原文是押韵的赋,霍译同样适用韵体诗的形式,多行双韵,杂以隔行韵,韵脚多为/au/、/i÷/、/ai/、/ou/、/ei/,这些元音发音饱满有力,非常接近原文的琅琅之声。杨译虽为无韵的散文形式,但同样尽量在译文中保留原文的音韵美,以译文第一段为例,有大量以s结尾或带有/s/发音的单词,如“flowers”,“startles”,“birds”,“trees”,“falls”,“across”,“sleeves”,“fragrance”,“musk”,“rustle”,“lotus”,“garments”,“pendants”。这些单词的大量连用让译文第一段读起来有如衣衫裙裾飞扬之声,恰合第一段所译“仙袂乍飘,荷衣欲动”;同时,/s/发音之短促也赋予译文动感,符合原文第一段的动态描写。

从译文形式上来看,原文是结构严谨规整的赋体,四字对句与骚体句结合。霍译保留了原文的诗歌形式,杨译则完全放弃形式,改用散文方式译出,但两者均未重现原文之赋体特征。

在分析原文及译文用词的正式及古雅程度之前,需要引入一个高频词的概念。所谓高频词指的是“在一个文本里使用频率特别高的词语。用一个词语在整个文本中所占的百分比或者该词语在整个词频中所处的前后位置来决定该词语是否为高频词”[8]5,笔者用concordance 3.0对原文、霍译和杨译进行了词频分析,得出下列表格:

表1.《警幻仙姑赋》高频词统计表

表2.霍克斯译本高频词与BNC之对比统计表

表3.杨宪益译本高频词与BNC之对比统计表

从表1中可以看出,原文中“兮”、“若”、“之”是使用频率最高的三个字,对比冯庆华关于《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这四部中国古典小说名著以及《毛泽东选集》中词频逆序表[8]附录可以发现,《警》赋这三个字词频最高的字在白话文及现代汉语中的使用频率却非常低,说明《警》赋的用词古雅正式。

从表2、表3中可以看到,两个译本中“the”,“of”都属于排位前10的高频词。这两个偏书面体的词的高频使用说明两个译本的词组使用比较多,句子结构都比较复杂。书面化正式化的语体也是两个译本对原文形式的一种成功再现。

笔者利用concapp V4软件对两个译本的用词进行了分析,对比软件自带的英语中最常用的2000词以及次常用的3000词,结果显示:霍译中非常用词共107个,占霍译总字数的31%;杨译中非常用词共79个,占杨译总字数的27%。这个结果表明,霍译的用词显然要比杨译更生僻,选词更脱离英美日常用语。

笔者进一步将concapp V4软件筛选出的霍译与杨译的非常用词比较,将其中重合用词(即两个译本中均出现过的词)剔除,得出霍译的独特非常用词82个、杨译的独特非常用词54个,分别与历时美国英语语料库(Corpus of Historical American English,以下简称COCA)对比。COCA中收录的是1810—2009年间4亿多个词汇,对比这个语料库我们可以测试两个译本词汇的古雅度。测试结果发现,霍译独特非常用词中有23个属于古雅用法,而杨译的独特非常用词中古雅用法的词只有10个。综合上述两个步骤的结果可以发现,霍译的用词比之杨译更加古雅,更符合原文本的风格。

2.动态与静态的表现

原文开篇对警幻仙子的动作的描写——“方离柳坞,乍出花房。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以及相貌的描写——“靥笑春桃兮,云髻堆翠;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显现出动静结合的特征。霍译使用了实义动词“left”,“stepped”,“walked”,“betray”,“announce”分别表示“离”、“出”、“行”、“惊”、“度”,对于紧随其后的相貌描写,使用系动词“are”和介词“like”;杨译使用“leaving”,“comes”,“startles”,“falls”分别表示“离”、“出”、“惊”、“度”,对于相貌描写同样使用系动词“are”和“is”。应该说两位译者通过对实义动词和系动词的区别使用,非常圆满地再现了原诗的动静结合。

3.人称处理问题

中国古诗常常省略主语,“能使诗情诗景普及化,将诗人个人的体验变成普遍经验,任读者移入其间去体会、去想象、去再创造”[9]。《警》赋原文中仅出现了一个代词“其”,共6次。从表2、表3中可以看到,霍译使用了三个代词,共计34次,杨译使用了两个代词,共计31次,其中“her”的使用均占两个译本高频词之首。对比表1中唯一的代词“其”的使用词频及其百分比发现,霍、杨二人的译本使用的代词无论在数量上还是词频上均远远超过原文本。这说明在汉语诗英译中,由于英语语法规范的约束,增补人称代词是每个译者都不会回避的选择,这也很好地说明了翻译活动本身就是一个再创造的过程。人称缺失给中国古典诗歌带来的独特魅力——“将情境普遍化,并容许诗人客观地(但不是分析性地)呈现主观的经验”[10]250——在英译的过程中走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关系的明确化。仔细对比表2、表3,笔者发现,霍译高频词中有一个代词“I”是原文与杨译中均没有的独特词,即“在一个文本中词频达到一定水准而在另一个类似文本或其它多个类似文本中词频为零的词语”[11]269。首先,对比英国国家语料库中fiction类(其中包括了戏剧、诗歌、散文类文本)的词语用法可以发现,“I”的使用频率是相当高的,超过了另外两个代词“she”和“her”的使用频率。由此可见,霍译中的“I”是英语中非常地道的用法。其次,在中国古典诗歌中,第一人称“我”通常是有义而无形的,即诗人通常以第一人称“我”的视角讲述感受,但是诗中并不出现任何施动者,也就是代词的零形式。由于汉语是突出主题的语言,每句话中最重要的部分是主题,其他部分,如主语或宾语,如果不是主题,通常采用零形式。“汉语是以话题占优势的话题型(TR/TC)语言,英语则是主谓型(SV)语言”[12]86,因此在翻译汉诗时应首先顺应原语语境并考虑译语规范,译为第一人称。由此,霍译添加第一人称的施动成分,很好地还原了汉语原诗的语境并充分尊重英语语法规则。杨译对整首诗的施动成分的缺失是其异化策略的一种体现,意在最大程度地保留汉语原诗的语法特色。

4.中国文化负载词及专有名词的英译

《警》赋和中国传统诗歌一样,运用了大量富含中国文化意象的词语和典故,还有一些专有名词(如“西子”)。下表将这类词语及其英译列出以方便比较:

表4.《警》赋文化负载词及专有名词英译对照表

莲步 feet lotus feet玉jade/marble jade凤his(simurgh's)mate phoenix龙 simurgh/dragon dragon春梅plum-trees flowering spring plum-blossom秋蕙orchid autumn orchid松lone pine pine月moon moonlight西子beauties Xi Shi王嫱 beauties Wan g Qiang瑶池 the Jasper Pool fairylan d吹箫 fluting heaven无对应译文紫府 starry halls the purple courts of

表4中共列出原文词23个,其中斜体部分为霍译杨译差别较大的词条。其中两位译者译文相近的共8条,占34.78%,有一位译者译文缺失的共2条,占8.70%,译文差异较大者共13条,占56.52%。说明霍译与杨译在处理富含中国文化的词语、典故及专有名词的时候,两者的异大于同。仔细对比斜体部分的英译不难发现,霍译以意译居多,比如将“西子”、“王嫱”这两个人名直接意译为“beauties”,杨译则直接音译为“Xi Shi”、“Wang Qiang”;“紫府”霍译为“starry halls”,译出“紫府”的意义,杨译为“the purple courts of heaven”,基本属于逐词对译,就其效果来看霍译更佳,西方读者恐怕没有办法知晓“紫色的天宫”到底蕴含了什么样的深意。霍译在处理有些词语上故意将其修饰部分去掉不译,如“春桃”、“春梅”、“秋蕙”均去掉了其季节修饰,译为“peach-tree blossoms”、“plum-trees flowering”和“orchid”,究其原因是因为在英语文化中“春梅”、“春桃”并没有中国文化中灼灼其华、艳若桃李的联想意义,秋天也没有中国文化里清明澄澈之联想意义;而杨译则一字不漏地译为“peach-blossom in spring”、“spring plum-blossom”和“autumn orchid”,其原因应该是杨译一贯的异化处理策略,以期将原文本中的中国传统文化最完整地传递给外国读者。还有一些典型的中国文化负载词,如“莲步”、“玉”、“龙”、“凤”,霍译依然用归化策略意译,“莲步”去掉让外国读者读起来不知所云的“lotus”,只翻译“feet”;“玉”翻译成“marble”,字面虽不对等,但是其交际效果却是相等的:中文说玉润、洁白如玉,英文中用“white as marble”,另外,根据BNC的在线查询结果,“marble”在fiction类的词频PM值为23.19,而“jade”这个单词的词频PM值仅为8.49,远不及前者,说明“marble”显然是更符合英美作者读者习惯的用法;对于“龙”,霍译一处译为“dragon”,一处译为“Simurgh”,显然是基于“dragon”这个词在英语中的负面文化意义来考量的,“凤”在霍译中是“his(simurgh’s)mate”,鉴于原文中“龙”与“凤”是紧接着出现的,霍译以西方读者易于理解的方式非常精准地解释了龙凤在中国文化中的关系,而杨译异化处理下的“phoenix”却难免会有文化负载过重之嫌,不熟悉中国文化的西方读者很不容易理解。基于翻译目的、翻译策略及翻译技巧的差异,霍译与杨译在处理这类词语上显示出较大差别。

5.译者母语优势的词汇体现

冯庆华教授曾经对译者的母语优势作过这样的解释:“母语文化对译者的翻译文化观和翻译思维有着极大的影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文化优势,一般说来,母语文化是译者的第一文化优势,在翻译理论与实践中,译者会潜意识地发挥自己的母语文化优势。”[11]3母语优势主要体现在译者的用词以及译文的风格两个方面,上一节已经对译文的风格进行了评述,本节就集中关注两个译文的词汇比较。为了对比原作者及两个译者的词汇情况,笔者通过concordance 3.0软件分析得出下表:

表5.杨、霍译本与原文本总字类、词频统计表

从表5中看出,杨译更简洁,在总字数上最接近原文,因为没有多余的解释性的词语;而霍译则更详尽,用词比原文多出了近40%,因为译文中有大量文化补偿解释性词语。从总字类来看,杨译用的字类最少,霍译因篇幅原因,总字类最多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再比较单字词频则可以看出,原文的单字词频最低,杨译的单字词频最高,即是说在文本总字数相等的情况下,原作者用词的重复率最低,杨译用词的重复率最高。换言之,原作者的词汇最丰富而杨译的词汇最单调。这样的结果完全符合母语优势观点:杨译与霍译使用的都是英文,杨宪益的母语是汉语,虽然翻译中有戴乃迭这位英语母语人士的帮助,但是合作中以杨的意见为主,戴乃迭多负责译文的润色;霍克斯的母语是英语,其译文比之杨译,具有明显的母语优势。当代英国著名汉学家、翻译家葛瑞汉(A.C.Graham,1919—1991)在其著作《晚唐诗》(Poems of the Late T’an g,1965)中就明确主张顺译(direct translation),反对逆译(inverse translation):“翻译通常是由外语译入母语,而不是由母语译入外语。”[13]33持同样观点的还有诺贝尔文学奖评委、汉学家马悦然(Goran Malmqvist, 1924—)。从《警》赋的英译情况可以看出,无论学者们的观点如何,事实证明,母语优势在翻译中是真实存在的客观现实。

四 结语

翻译跨学科跨文化的特点注定了其研究方式的多样性。传统的文学翻译研究多侧重定性分析,忽略了定量研究:“历来的翻译研究一般都集中在理论翻译研究或应用研究领域,而未能给描写研究以应有的重视。”[14]272定量研究并不是简单地提供数据:“这类研究之所以重要,不仅仅是因为它为实际的翻译活动提供了详尽的描述和解释,更在于它揭示了翻译规律。”[15]16翻译语料库及相关软件的应用使得翻译研究更全面、更科学、更广泛,得出的结果也更直观,更具说服力。翻译及翻译相关语料库在翻译研究中的应用不仅有助于分析译本的语言及风格,也有利于翻译批评及翻译理论的进一步发展和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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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Computer-aided Translation Study on English Versions of Jinghuanxiangu Fu

HU Xiao-ying
(Foreign Languages Institute,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Chengdu,Sichuan 610101,China)

Following the trend of quantitive translation research,the computer-aided translation study provides a faster,wider,more comprehensive and more thorough way so that the result can be more accurate and reliable than before.Based on descriptive translation studies theory,the two well-known English versions of Jinghuanxiangu Fu of Hongloumen g is analyzed with the aid of computer.Hawks keeps the quaint flavor of the original and domestication is applied in his version.The abundant diction reflects the advantage of his mother tongue.Yang Xianyi uses foreignization to keep the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to the largest extent.

computer-aided translation study;Jinghuanxiangu Fu;English versions;quantitive research

H315.9

A

1000-5315(2013)03-0132-06

[责任编辑:唐 普]

2012-12-08

本文系四川省教育厅2012年科研项目“文化译介中译者主体性研究——以唐诗英译为例”(编号:12SB095)、四川外国语言文学研究中心2012年科研项目“唐诗文化译介中的译者主体性研究”(编号:SCWY12-13)部分研究成果。

胡筱颖(1978—),女,四川成都人,四川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上海外国语大学访问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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