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红娟 曾龙华
摘 要:著名语言学家陈原[1](P1)指出,“词汇是语言中最活跃的因素,常常最敏感地反映社会生活和社会思想的变化”。新词尤其是具有文化特色的词汇,可谓是体现时代变迁、社会进步的镜子。本文运用维索尔伦(Jef·Verschueren)的顺应论来研究中国特色新词英译,首先阐释了顺应论的基本内容,接着对中国特色词汇的特点以及翻译中的困难进行了概括与探讨,最后根据顺应论剖析了直译、意译、音译及音译注释等具体翻译方法。
关键词:顺应论 中国特色新词 翻译方法
一、引言
中国特色词汇产生于中国特有的社会、文化及人文环境中,“是扎根于中国传统文化历史中反映民族信仰、感情的一类词汇,体现着整个民族的生活态度、思维方式”[2](P68)。由于地理环境、社会历史、政治经济、风俗习惯、宗教信仰、美学取向及价值观等方面的差异,不同国家在表达同一个观念时会使用不同的词汇来展示其独特性及文化传统。蔡富有指出,“新词,又称新词语、新造词,系为指称新事物、新现象和表达新概念等而创造出来的词语。它是个相对的、具有发展性的概念。此时为新,彼时为旧,每个时代都会有当时的新词语。”[2](P69)
社会大变革中所涌现的大量新事物、新思想、新概念是语汇创新的基础,如春秋战国、汉、魏晋南北朝、唐等时代,都是中国古代新语汇出现的高峰时期。20世纪末期以来,中国各方面的变化都很大,是语汇发展的又一高峰期。本文主要运用维索尔伦的顺应论来研究中国特色新词的英译,剖析了汉语新词的特点及其自身所含蕴的“抗译性”,阐释“三个世界”说与语内顺应翻译准则,并结合翻译实践中有关新事物、新观念、新表达的英译范例来分析讨论了中国特色新词的翻译策略。
一、顺应论及其对翻译的阐释力
1987年,维索尔伦提出了顺应论,为语言的使用提供了一个全面的视角。顺应论中首要概念便是语言选择。根据维索尔伦的观点,语言使用过程是“一个不断选择语言的过程,不管这种选择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也不管它出于语言内部的原因还是语言外部的原因。”[3](PP55-56)这些选择发生在语言的各个层面:语音/音系、形态、句法、词汇和语义层面。为了更好地理解语言的“选择”过程,需要了解三个重要概念,即变异性、商讨性和顺应性。变异性描述了语言选择的范围,商讨性则是关于如何选择语言,而顺应性是对语言选择原因的阐释。
翻译作为一种特殊的交际活动,不仅是语言交际变异的过程,也是一个选择和顺应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无疑包含了出于句法或语用考虑的语言选择。换言之,翻译是一个在不同层面连续选择语言的过程。译者必须在所有可能的结构层面上做出选择,包括音系、词汇、句法、语义和语篇,甚至体裁和风格。此外,译者应该还选择有技巧性的翻译策略。在翻译的过程中,并非所有的选择都有平等的意识或目的。在理解原文本的过程中必须做出选择,同时也需在原文本的阐释过程中做出选择。翻译是一个语言使用的特殊过程,也是一个在双语转换的不同层面做出选择的复杂过程。维索尔伦的观点不仅有助于我们进行语用学研究,也为翻译研究的本质与过程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中国特色新词英译作为一种交际方式,亦体现了因为外部原因而在不同语言层面不断做出选择的过程。
语言使用是一个不断做出选择的过程,翻译也与之类似。也就是说,作为一种特殊的交际活动,翻译是一个选择和顺应的过程。这点恰好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得到解释。一方面,前文提及的语言三特性使得选择和顺应在翻译中成为可能。另一方面,翻译本身也是一种顺应过程,它主要通过语境关系顺应、结构客体顺应、动态顺应和顺应过程的意识突显程度这四个研究角度来实现。在翻译实践中,译者还应从以上诸方面做出顺应。此外,如果双方均参与了此过程,顺应将会更难以做出选择。在每个阶段,涉及的非语言成分包括双方的物理世界、社会世界和精神世界。他们分别通过语言成分的解释和转移做出顺应。
二、中国特色新词的特点
语言是人类社会传递信息、实现交际的重要媒介,是一个动态的开放性系统。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它总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社会的分化、统一和发展,也必然带来语言的分化、统一和发展。20世纪后半叶,由于社会变革的急剧加速,新生事物层层涌现,在语言上表现为大量的新名词,不仅有物质性名词,还有精神性名词;不仅有科技性名词,还有包括文化哲学性名词。随着中国对外开放程度不断扩大和经济全球化的日益加强,各国间的交流更加频繁,科学创新层出不穷,反映这些新概念、新技术、新事物的词汇不断涌现,它们遍及于政治、经济、哲学、文化艺术、生活用语及自然科学的各个领域。在日新月异的社会中,中国特色新词表现出覆盖面广、数量庞大、文化意蕴独特等特点。大量中国特色新词不断丰富着汉语的表达,综合说来,这些新词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特点:
首先,数量庞大,生成能力强,这也是中国不断加强对外文化交流的结果。比如“门”最早源自“水门”事件(Watergate Scandal),后来凡是丑闻就习惯性地称之为“XX门”,如“诈捐门”、麦当劳“橡胶门”、丰田汽车“召回门”等等,它正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增长,在反映新的社会现象的同时也记录着时代的发展。
其次,覆盖面广,它不仅涉及到日常生活中,还出现在政治、经济、科技、IT及文化的各个方面。诸如反映社会文化生活的“闪辞”“口红效应”“甄嬛体”“屌丝文化”“被催族”,经济领域的“温州指数”“暗召”“货币海啸”,科技方面的“谷歌眼镜”“3G技术”,医药卫生领域的“注水肉”“H7N9”,政治方面的“中国梦”“京十八条”“国五条”“三打两建”,网络方面的“秒杀”“微信”“微博”等。
再者,传播速度快。在信息技术突飞猛进与信息共享的今天,人们可以通过网络很快地获取国内外的各种信息。一旦网络上兴起某一个词,这个词便会很快普及并流行起来。如韩国音乐人PSY“江南style”的一夜爆红也得归功于视频网站Youtube,这在中国也掀起一阵热潮并引发了网友们的许多奇思妙想,“style”因此遍地开花,衍生出了不同版本的“style”体,诸如“航母style”“武汉style”“雅礼style”等。
除此之外,新词亦反映了中国独特的文化背景、思维方式以及国情。例如,“皮包公司”就是某一特定历史时期的新词,用来指没有固定的经营场所和经营品种,通常只提着皮包而从事社会经济活动的人或集体,多挂有公司的名义,也叫皮包商,后来意指从事非法业务和欺诈活动的集团。我们眼中的这些公司有不可信的含义。又如“不折腾”是中国北方广大地区一个城乡老少皆知的民间用语。其反义词“折腾”是形容反复做一件没有实际用途和意义乃至破坏性的事。而“不折腾”,顾名思义,则是拒绝反复,拒绝翻转,拒绝折磨。这是一种对人、事、信仰的坚持,也是一种坚定不移的精神。该词是国家主席胡锦涛在纪念中国共产党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30周年的大会上提出的“三不”之一。民间用语“折腾”晋升官方权威政治话语体系,成为一个很时髦的政治词汇。此外,每年的各种会议及文件中常常会出现许多新的机构名称和新的政治术语、行话。而且,我国许多政治术语带有委婉、模糊的“中国特色”,同时追求表达的艺术美感。翻译这些词汇,不仅要准确,还要尽量体现出它们的特点。
三、中国特色新词“抗译”特质与翻译陷阱
虽然我国在汉英新词翻译研究领域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进展,但在理论指导语词翻译实践方面仍存在较大的研究空间。中国特色新词在理解与阐释方面大多具有“创造性、时效性、不易求证性”[4](P70)等“抗译性”特点。不同民族的人们认知环境不同,对于同一事物所含具的文化联想意义无法相互明白,因而会做出不同的阐释。反映我国特有的事物和现象及蕴涵中国民族特色的汉语新词英译,几乎没有先例可供借鉴,这就需要译者将理论与实际相结合进行再创造。中国特色新词的时效性主要体现在对外宣传的汉英翻译中,进行这类翻译时,因为无法预知译文是否将源语言所表达的意思传递给读者(译文受众大多为母语非汉语的读者),所以读者给予的反馈就相对滞后,即便接受到滞后的反馈信息来改正译文也于事无补。而对外宣传的文献中常涉及国家方针和政策,一旦英译这类文献时出现问题,从而导致国外人士对中国政治态度或者对于国际问题的立场产生质疑,后果将无法想象。在翻译这类题材文本时要求译者密切关注词语的政治色彩与政治立场,杜绝政治错误[5](P107)。
准确理解原文是翻译的先决条件。不正确的翻译往往是由于对原文的内涵和外延理解不透。如在翻译与台湾问题有关的材料时,把“和平统一”误译成“peaceful unification”,究其原因是忽视了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的事实。正确的译法应该为“peaceful reunification”。又如“三角债”,有译者误译为“triangle debts”,虽译出了字面意思,但这个“三角债”实际喻指多个企业之间互相拖欠债务的问题,因此译为“debt chains”更妥帖。
有些译者过于拘泥原文字句,将翻译机械地从字面上“对号入座”,美国新闻周刊的翻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些新闻周刊中很多有关中国的报道都将中国丑陋化和妖魔化,使之呈现出一个较为负面的国家形象。比如2013年3月17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闭幕式上发表重要讲话,期间九次提及“中国梦”,有关“中国梦”的论述更是数度被掌声打断。那么“中国梦”应该英译成什么呢?其中争议较大的有“Chinas Dream”和“Chinese Dream”。不难发现,“Chinas Dream”“Chinese Dream”这两个译文最根本的区别在于此梦是中国的梦还是中国人的梦。习主席对“中国梦”作了进一步诠释,“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必须紧紧依靠人民来实现,必须不断为人民造福”。由此可见,“Chinese Dream”是相对合适的译文。对于“中国梦”,美国新闻周刊再起攻势,在将其译为“Chinas Dream”的同时,《纽约时报》特意强调“中国梦”实际上是“强国梦”“强军梦”,这也令持续已久的南海争端与钓鱼岛事件再次升温。从上述例子我们也可以看出,美国新闻期刊采取的按中文字面形式逐字翻译的翻译方法,虽然使得翻译机械化和简单化,但这也“反映出美国媒体对中国的政治倾向或者对中国报道不甚负责的态度。”[6](P60)
“从语言学角度看,语言既是文化的反映,又是掌握一种文化的直接有效的工具。”[7](P57)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同一事物或同一概念也有着不同的内涵,故中国特色新词的英译还需考虑其文化特殊性。比如,亚洲“四小龙”被译为“the four dragons”。我们可以清楚地知道,“龙”在中国是瑞兽,代表着吉祥与好运。而在西方文化中,“龙”被认为是邪恶的象征,因此“the four dragons”很可能给西方人带来不好的联想义。最常见的译法是“the Four Tigers”和“the Asian Tigers”。巧妙地将中国特色词“龙”译成西方人能理解的“tiger”,便能免去文化差异引起的误解。透过“龙”的这种文化载体,也可从中了解到中西文化之间的差异。
四、顺应论在中国特色新词英译中的运用
根据前文的介绍,为最大程度地体现中国文化特色,译者有时甚至不顾译文在英文中的可接受度,从而造成了大量中式英语词汇的出现。这样在英译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中国英语”和“中式英语”这两种表达方式。前者有可能在英译过程中进行顺应,然而后者必须符合目标语的规范。下面将对“三个世界说”和源语言文本翻译过程中的语内原因进行阐述,包括词汇层面和信息结构层面。
由于语外原因的存在,中国特色新词的表达方式不尽相同。根据维索尔伦[3](P89)的理论,可以从三个语外原因(物理世界、社交世界和心理世界)来分析。在一个特定物理世界中进行的语言活动主要是指人们在交流过程及实体环境中客观存在的物质因素,如时间、空间、人们的手势和外表。中国特色新词通常出现在网络或是报纸文章上,这些词语在物理世界中几乎大受欢迎。社交世界指的是人称指示语,态度指示语,社交场合、体系和文化。人称指示语表明说话者、口译员和人在社交界的立场,态度指示语对称谓语有一定的影响。社交场合和体系可以和语言选择一样加上一些规则。就中国特色新词而言,文化因素影响着翻译中语言的选择,这是因为它会使语言的理解产生偏差并深刻影响人们的思维方式和语言使用习惯,诸如用语和语法。适当的文化模式顺应可以使目标语文本的表达能力得到提升。心理世界包含一些认知和情感的元素,其中包括性格、情感、信念、目的等。目标语读者不是特定的个人,而是一个群体,故很难对他们的精神世界去逐一分析。然而,就中国特色新词英译而言,目标语读者主要是来自英语国家,可能有着相似的信仰和习俗。因此,在英译过程中,译者应该时刻谨记源语和目标语读者有着不同的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
中国特色新词的多种表达方式为语内顺应以及语外顺应提供了一个分析框架。在词汇层面上,目标语文本在文字简洁、陈述具体事实及表示单音节动词时更容易被目标语读者所接受。然而,在源语言文本中,则会运用大量修饰语、一般性描述和四字格短语。
首先,意译可以适合词汇层面的顺应,它以源语言文化为视角同时以目标语文化为目的,主张译文应尽量适应译语的文化习惯,为读者扫除语言文化障碍。对于有些具有特定文化含义的词汇,若逐字直译可能会让读者费解。在理解原语文化内涵的前提下,按译语的习惯来表达隐含意义更能准确传递新词含义。例如:驴友(tour pal),形象工程(prestige projects),雷人(shocking),囧(embarrassing),宅女(stay-in girls),拜金女(gold dipper)。其中“拜金女”,与英译成“material girl”相比较,译文“gold dipper”则对目标语文化做出了顺应,不仅能让目标语读者很容易联系起其所熟知的母语词汇“gold digger”,且戏仿修辞的运用营造出一种“熟悉的陌生化”气氛。
又比如热播电视剧“裸婚时代”中“裸婚”一词的英译,人们也许会很自然地联想到“naked marriage”。此译文恐怕会令缺乏汉语文化背景的外国友人大跌眼镜,同时也会使国外读者对中国的婚礼习俗产生误解。孟祥春[8](P63)建议将其翻译为“love-and-certificate-only marriage”或“love-and-registry-only marriage”。因此“裸婚”可以理解为只有爱情和结婚证书的婚姻,此译文对目标语文化做出了顺应,同时也能将“裸婚”一词的外延和内涵很好地传递给目标语读者。类似的还有“裸官”(family-and assets-abroad official)的英译。
其次,不难看出直译法亦适合词汇层面的顺应。直译是指将原文本的内容与形式均保留的翻译方法。它以译入语文化为导向并以源语言文化习惯为目的,并提倡翻译应尽量顺应源语言文化习惯,以及选择合适的表达方式来传达原文本的内容,从而使读者能够在领会原文的同时了解外国文化。直译强调源语言特性和选取新的表达方式。在很大程度上保留原文本的内容和形式,能够使原文本获得重生。
“考碗族”这一极具中国文化特色的词语,是指在中国有那么一群年轻人为在形势严峻的就业大潮中找到一个稳定的落脚点而四处参加公务员考试,且不抢到他们眼中的“金饭碗”誓不罢休,因而他们被冠以一个很新鲜的名头——“考碗族”。在当代中国,可谓是“金碗”“银碗”“铜碗”“铁碗”,碗碗发烫。其对应的英译“gold-rice-bowl seeker”不仅刻画出了考碗族们的鲜明形象,而且也可以让读者明白“考碗热”背后的原因,不仅仅是由于经济的不景气,更重要的是公务员在国内早被视为“旱涝保收”的铁饭碗这一事实。又如“蚁族”最初指怀揣梦想来北京创业的“80后”,后来喻指跟蚂蚁一样高智、弱小、群居的高校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英译为“antizen”,是把“ant”蚂蚁加上后缀“-izen”。这样在顺应原词形式的同时,也可以让目标语读者很好地理解其中的内涵。诸如此类的还有“富二代”(the second-generation rich)、“胶囊公寓”(capsule apartment)、“浮云”(fleeting cloud)等。
为满足交际需要,译者应该在内容和形式上都做出适当的顺应。就内容而言,中国特色新词的翻译应该考虑到中国文化的特殊性和国外读者的理解程度;就形式而言,如若中国特色新词的翻译不拘泥于原文的形式,则更容易为国外读者所接受。
根据信息论的观点,我们发现采用音译法和音译加释的方法英译中国特色新词就是用汉语拼音或发音近似的生造英语词进行翻译,这样不仅使得汉语的语音形式得以保留,又能体现出浓郁的中华传统文化色彩。中国传统特色词如豆腐(toufu)、道(dao/tao)、阴阳(yin and yang)等都采用了这种音译法。这种音译法不仅保护了汉语的文化特色而且避免了文化冲突,通常会在音译后增加注释,以方便外国读者理解。“一旦这类音译词具有相当的普遍性和稳定性,就会脱落后附的解释而直接成为英语中的汉语借词。”[9](P53)如果中国特色新词与其对应的英语词汇仅仅在语言或概念意义上相当,那么采用音译法来翻译这类词汇更准确。
前文中所提及的“不折腾”这个词语的英译也备受争议。最初在改革开放30周年国务院新闻办发布会上,现场译员根据其汉语拼音直接译为“bu Zheteng”,这让不熟悉这个词语语义内涵的国外记者无疑会感到十分困惑。但若将此音译文直接放在《中国日报》的译文中则会稍显突兀,这时可采取音译加释的策略来翻译。“将‘不折腾译为‘no self-defeating campaigns则能从内涵和外延上很好地解释其概念的社会语境义,也符合执政党最高领导人的身份、语气和特定场合所传达言外语用含意特征—警示和反省。”[10](P60)又如,北京奥运会的吉祥物“福娃”,其最初的英译“Friendlie”自发布以来就备受质疑。王银泉[11](P76)认为福娃的英译“Friendlies”丝毫体现不出鲜明的中国文化特色,建议将其译为“Fuwa, the five mascots of the 2008 Beijing Olympic Games. They are Beibei, Jingjing, Huanhuan, Yingying, Nini, which mean, Beijing welcomes you in Chinese.”北京奥组委最终把福娃的英文译名定为汉语拼音Fuwa,从而符合了专有名词翻译原则。
除上述介绍的翻译方法外,还有直译加注(literal translation plus interpretation)、音译加意译( transliteration plus liberal translation)等,不难看出上述分析模式可用于指导中国特色新词的英译。在顺应论的指导下,通过分析顺应的方法从而得出一个更加有效的翻译策略。
五、结语
随着全球化的快速发展和文化交流的日益频繁,中国特色新词将大量涌现。在其英译过程中,译者首先需了解中西语言与文化的差异以及建立一个合适的对话和交流平台,但这并不意味着向文化霸主屈服。其次,我们要提倡翻译的创新精神,即不拘泥于某种固定形式,在不误译源语言的前提下适当创新,创造出符合时代潮流的表达方式。对中国特色新词翻译的研究可通过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方法或仅仅在定量研究的基础上构建语料,并及时结合以英语为母语的使用者所反馈的信息来修正语料,通过定性分析提取实用性的工作规则或翻译策略使之形成理论。
准确妥当地翻译中国特色新词,对于确保中外各方面交流的顺利进行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汉语新词英译者的语言造诣越深,知识面越广,政治修养越好,其英译的错误就越少。”[12](P44)由此,译者应增强自己的责任心,认真研究解决问题的对策,提高翻译汉语新词的能力,尤其是提高语言文化素养,以最大程度地提高翻译水平。
(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科课题青年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0YJC740111];湖南省社科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2WLH45];湖南省科技厅软科学项目[项目编号:2013ZK3027];中南大学博士后基金资助项目[项目编号:120983];第53批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资助项目[项目编号:2013M531821])
注释:
[1]陈原.语言与社会生活[M].北京:生活·新书·新知三联书店,1980.
[2]蔡富有,郭龙生.语言文字学常用词典[Z].北京:北京教育出版社,2001.
[3]Verschueren, J. Understanding Pragmatics[M].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Press,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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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孟祥春.“裸婚”与“裸官”英译—兼谈文化负载新名词的翻译策略[J].上海翻译,2011,(5):62-64.
[9]李勇.从目的论看汉语文化负载词英译的异化策略[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0,(1):52-55.
[10]曾利沙.“不折腾”的语境内涵与英译[J].中国科技翻译,2009,(2):59-61.
[11]王银泉.福娃的英译之争与汉语文化负载词的汉英翻译策略[J]. 中国翻译,2006(3):74-76.
[12]张健.汉语新词误译现象剖析[J].上海科技翻译,2003,(2):39-44.
(辛红娟 曾龙华 湖南长沙 中南大学外国语学院 4100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