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 民
(海南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海南 海口 571158)
马克思主义实践观,不仅具有当下的现实性,而且还寄寓着超越当下的理想性,也就是说,马克思主义实践观诉诸实践批判并且本身就贯彻在当代人类实践的伟大历史进程之中。一言以蔽之,马克思主义实践观本身就具有向着未来的筹划,要求在当代人类实践的具体化进程中,开展出社会主义或共产主义新文明的可能性。[1]美国学者宾克莱在《理想的冲突》中认为,马克思主义是迄今为止人类提出的最美好的理想。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观不仅解释世界,更重要的是改变世界,改变世界就是超越当下的世界文明,建构新的世界文明,进而实现人类的自由全面发展。毫无疑问,马克思主义实践观开创的新文明,在当代中国体现在以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为宗旨的中国梦之中,它内在地包含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辩证统一。从根本的意义上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现实形态,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内涵,是马克思主义实践观发展的里程碑。正因为如此,奠基在马克思主义实践观基础之上的中国梦不是一般的梦,也不是空洞的口号,而是思想内涵非常丰富的梦,思想境界较高的梦,它不仅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坚实根基,而且是生成人类新文明的内在动力;所以,实现中国梦不仅造福于中国人民,而且造福于世界各国人民,为人类新文明的形成奠定基础。
从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高度审视中国梦的思想内涵,不能不提及三个重要问题:一是中国梦的真实根基,二是中国梦的本质特征,三是中国梦的创新内涵。之所以要提出这三个问题,是因为中国梦在实践上植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在理论上源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马克思主义实践观是中国梦的哲学基础,也就是说,中国梦回答了未来的中国是什么样,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未来的人类文明是什么样。不用说,理解中国道路与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内在关系,是把握中国梦思想境界的关键。
马克思指出:“一个时代的迫切问题,有着和任何在内容上有根据的因而也是合理的问题共同的命运。”[2](p203)中国梦真正切入了时代的中国问题,是当代中国时代的呼声和格言,开启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程。这是因为,中国梦的真实根据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它是中华民族伟大实践的结晶,表征中华民族实践、求索的心路历程,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在改革开放30多年的伟大实践中走出来的,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多年的持续探索中走出来的,是在对近代以来,170多年中华民族的发展历程的深刻总结中走出来的,是在对中华民族5000多年悠久文明的继承中走出来的。这就深刻地表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中华民族实践智慧的深刻表征,它凝结了中华民族心智发展历程,具有深刻的哲学内涵。中国梦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的发展阶段实践和理论上的提升,真切地表达了中华民族的希望和追求。
进一步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真切地切入了中国的社会现实,开启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境界。这是因为,它从理论上获得了自己的独特性,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这个理论体系是马克思主义实践观在当代中国的具体化,而且是马克思主义实践观在当代中国的创造性运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已经摆脱了西方实践乃至理论的纠缠,并且日益成熟、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道路自信表征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的创造性,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中国特色。没有这个中国特色,就不可能真正形成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中国化,也不可能形成马克思主义实践观发展的新形态;同样地,没有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中国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不可能真正形成。从本质的意义上说,只要一种实践真正地获得了它自己的独特性,并且还吸纳了它那个时代人类一切文明所达到的一切成果,它才能真正担当历史的重任,而且为开辟新文明提供方向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具有自己的特殊性,而且还吸收了人类文明的一切成果,它正在开辟新的文明道路。所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不仅具有中国意义,而且具有世界意义。随着中国社会迈向更加现代和更加创新的过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和探索也进入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新境界,它表现出更加欣欣向荣和充满活力,更加充满自信,前途更加光明。这一过程赋予了中国的马克思主义研究者新的使命和责任:反映和刻画中国社会的转型变迁,概括和总结这一过程的中国经验,把新型社会主义在中国的日常生活、组织形式转变、制度变迁、社会和社区建设、文化价值观和文化话语建构的实践,把当代中国社会的多姿多彩、活力澎湃、昂扬奋进的真实形貌,把马克思主义对现实社会问题、矛盾和冲突的困惑和关切,以及对我们时代所能达到的成就的期望和畅想,把当代中国的民生问题,特别是人民群众急需解决的问题,以客观而生动、真实而宏阔、严谨而激越的笔触,写入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每一页。[3]因此,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研究者应该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中的重大理论与实践问题,提升为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核心问题,使其成为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重要概念和范畴;同样地,把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用于分析和解决重大的社会实践问题,真正推进当代中国的实践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马克思主义实践观不是两个问题,而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也就是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如果脱离马克思主义实践观,就不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只有在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指导下,才是对科学社会主义的发展与创新;同样可以说,马克思主义实践观,如果脱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会变成抽象的教条,脱离马克思主义发展的轨道。不论人们是否认识到,或者是否承认,抑或从内心深处是否相信,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从实践上丰富和创新了马克思主义实践观思想,使其内涵更加丰富,正是在当代中国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中,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强大生命力得到了生动的体现。毫无疑问,马克思立足于自觉的生活实践,自觉地把开放创造作为理论的生命之源。这就是说,马克思实践优先的独具创造,彻底瓦解了从原则和教条出发来宰制生活实践,把理论从自我封闭中解放出来,从而真正实现了理论的解放和实践的解放,应该说,这与马克思追求人类幸福、自由和解放的思想信念与价值理念是密切相关的。马克思主义实践观所达到的思想境界,是马克思献身人类福祉、追求人类解放的生动体现。完全可以说,实践优先与开放创造,构成了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核心思想,也是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境界。[4](p155)显而易见,马克思主义实践观不仅规制现实世界是什么样,而且还规范现实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它实现了事实世界与价值世界的内在统一,也就是现实性与理想性的有机统一。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说,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思想境界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得到了真正的体现,并且获得了创造性的发展;同样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也是在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指导下,实践优先,开放创造的新型独特道路。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一项伟大的开创性事业,伟大的事业必有伟大的梦想,换言之,支撑今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理想信念是中国梦,它们的内在依据是马克思主义的实践优先,勇于创新。中国梦展现了中华民族更加美丽的未来,理论视野宽广,思想内涵丰富,需要我们深入研究。如果理论活动只醉心于象牙塔中的寻章摘句,只向西方学术话语寻找灵感,只满足于脱离实际的高谈阔论,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发展的机遇与它所承担的使命与责任之间保持距离,则势必脱离不了时代弃儿的命运。[5](p188)正如毛泽东所指出的,如果有了正确的理论,只是把它空谈一阵,束之高阁,并不实行,那么,再好的理论也是没有意义的。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当代意义,不是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的,而是在与时代的不断对话,与社会现实生活的不断对话中彰显出来的。应该说,盲目把西方的理论拿到中国来,用它来套中国的问题,是一种理论上的懒汉行为。我们知道,西方理论在西方是正确的,它是对西方问题的应答,是在西方的社会现实中生成的。我们之所以深入研究西方理论,是为了了解西方理论产生的历史语境以及提出解决问题的方式,从而提供给我们解决自己问题的思路。也就是说,把西方的理论作为一面镜子,反观我们自己的时代所面临的问题,从而使我们少走或不走弯路,这才是马克思主义的态度。因而,马克思主义研究,要善于捕捉时代的问题,在伟大的社会实践中敏锐地发现问题。显而易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中国梦的内在关系问题,就是当前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核心问题,就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问题,就是当代中国的时代问题,也是我们自己的“中国理论”问题。
中国梦的真实根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独特的实践语境。中国梦从理论渊源上看是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创新,从实践的维度看,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深化,二者始终保持内在的张力,所以中国梦具有与众不同的思想境界。马克思指出,极为相似的事情,但在不同的历史环境中出现就引起了完全不同的结果。如果把这些发展过程分别加以研究,然后再把它们加以比较,我们就会很容易地找到理解这种现象的钥匙。这就意味着,中国梦与美国梦是在不同的“历史环境”中形成的,从而形成不同的思想境界。众所周知,美国梦最早是通过屠杀印第安人和贩卖黑人形成的,一开始就充满血腥的暴力和残忍,并且逐渐演变成霸权主义和强权主义的价值理念。与美国梦相比,中国梦的思想境界就比较高,这是因为,中国梦是中华民族生命实践的结晶,它内在地蕴含着中华民族的兴衰、荣辱、苦难、复兴。我们知道,鸦片战争以降,中华民族陷入沉重的灾难之中,受尽屈辱,几乎世界上大大小小的帝国主义国家都欺负过我们。面临多灾多难的中华民族,众多仁人志士努力寻找救国救民之路,诸如自由主义、民族主义、资本主义、实用主义、无政府主义,等等,但最终都未能挽救中国。直到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才实现了民族独立和解放,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真正走向历史的进程。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走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路,也是开拓一种新文明之路。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既不能用西方自由主义的理论来解释,也不能用俄国历史上存在过的民粹主义来解释,同样不能用民主社会主义来解释。因为它们都忽略了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的坚强领导作用。我们知道,俄国跨越“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的前提是爆发俄国革命,而俄国革命的前提是俄国共产党的领导。因此,没有俄国共产党的领导,以后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同样地,没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不可能形成,现有的一切也不可能发生。[6](p458)这就深刻地启示我们,唯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路,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才能真正实现。无论如何,民族的苦难直到今天令每一个中国人刻骨铭心,更加体认到,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中国梦,不仅是历史的担当,而且也是对世界和平与发展作出的重大贡献。完成这个重大的责任和历史使命,离不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创新。回忆历史,稍加思考,我们发现,20世纪中国选择马克思主义,具有历史的必然性,也就是说,是对西方资本主义的一种反应,或者说是一种超越的努力,这就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形成奠定了前提。应该说,对置身于列强环伺之中,随时有可能被瓜分的中国来说,马克思主义至少在以下几个层面具有吸引力:马克思主义是反对资本主义的或帝国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是反对西方的;马克思主义是一种普遍主义;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客观规律;马克思主义是世界性与民族性的统一;马克思主义是超越工业文明,开拓人类新文明的理论与实践统一的实践创新理论;马克思主义是现实性与理想性的统一。20世纪的中国革命,通过对底层民众的广泛动员与组织,建立起了一个独立而强大的新中国,新时期以后的改革开放,则通过部分融入资本主义全球体系,使中国成为一个经济大国。[7]未来的新时代,马克思主义将引领中国,在充分吸纳全球化和现代性优秀元素的基础上,继续走中国特色的现代化之路,并且会总结已有的经验,在实践中扬弃不足及其局限,创造性地生发出独特的文明,实现中国的富强、民主、文明与和谐,从而为人类作出重大的贡献。历史与实践将再次证明,在新的时代,以马克思主义为理论武器的中国人民,会再创奇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应该看到,从最根本的意义上说,中华民族在五千年的文明历程中所形成的克己复礼,天人合一,和而不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天下大同的思想境界,是中国梦的思想基因,它内在地体现中国梦必须传承中华民族在五千年的文明历程中所形成的优秀元素;也就是说,中国梦不能脱离中国的优秀传统,但这里的传统是不断发展的传统,正如黑格尔所说,传统并不仅仅是一个管家婆,只是把她所接受过来的忠实地保存着,然后毫不改变地保持着并传给后代;传统不是一尊不动的石像,而是生命洋溢的,有如一道洪流,离开它的源头愈远,它就膨胀得愈大。这就意味着中国梦的思想境界较之于美国梦是比较高的,因为美国梦基本上没有自己的思想文化传承,是在“原始”的意义上开创的美国梦,正如有的学者所指出的,美国梦的精神原则是个人主义、自由主义、实用主义、竞争主义和征服主义,它只对自己负责,不对他人负责,只为自己谋幸福,而不顾及他人;也就是说,美国梦的幸福是建立在他人不幸福的基础之上,是通过粉碎他人的梦想而成就自己的梦想,所以,美国梦不会给世界人民造福,而是对世界造成严重的威胁。相比之下,中国梦的思想境界远远高于美国梦。中国梦不仅造福于中国人民,同时也造福于世界人民;不仅强调自己的发展,而且还注重世界的发展,始终把世界各个国家、各个民族的共存共荣作为自己的追求目标;不仅不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而且尊重多样性、差异性,求同存异;不仅不会牺牲别人的利益来发展自己,而且是通过自己的发展促进世界上其他国家或民族的发展;更为重要的是,中国梦倡导的是世界上各个国家与民族和谐、共生的幸福生活。中国梦之所以有如此高的思想境界,这是由中国的优良传统所决定的,也是由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根本思想决定的。不消说,美国梦实现的至多是自己的梦,它的理论根基是主宰、征服世界,仍然是现代工业文明的延续;实践表明,现代工业文明已经是疾病缠身,不可能代表人类的未来,因此,美国梦不可能生成代表人类未来的新文明。相比之下,中国梦蕴含了中华民族五千年优秀思想的精华,并把它提升到马克思主义实践观中的核心领域,它生成的是代表人类美好未来的新文明;所以,中国梦对于现实的历史进程必将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必将对人类文明的进步起着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必将对人类新文明的塑造起着重要的促进作用,一言以蔽之,中国梦实质性地推进人类新文明的发展与创新。
如果说,正是由于中国梦在实践上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在理论上源于马克思主义的实践优先,开放创造,才使中国梦具有独特的魅力;那么,中国梦之所以对于世界具有巨大的感召力,是因为它思想的创新性和包容性,满足了人类梦寐以求的渴望,使人类看到了一个更加美丽的世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作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路,走的是异于西方之路,其哲学也有自己的独特视阈,就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开放、包容的哲学境界,这是中国梦的哲学基础,因而,中国梦不仅立足于中国,而且还放眼世界,是中国眼光和世界眼光的辩证统一。
首先,中国梦的思想基础是马克思主义实践观。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写道: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是马克思终生追求的目标,也是马克思主义的核心思想,这是中国梦重要的思想基础。事实上,从邓小平的“三个有利于”到江泽民的“三个代表”,从胡锦涛的“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到习近平的“让所有中国人梦想成真”,这深刻地表明,中国梦从实践和理论上践行着马克思“每个人自由全面发展”的思想。中国梦不仅体现在宏观方面,而且还体现在微观方面。事实上,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绝不是从宏大的、空洞的、抽象的原则出发,而是从现实的个人出发;换言之,关心每个人的生存与发展,尤其关心弱势群体的生存与发展是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本质内涵。直言之,任何打着高尚道德的旗号,为特殊权势集团的利益辩护,无视弱势群体的根本利益,尽管口号喊得震天响,调子唱的如何高,骨子里是反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查尔斯·L·坎默曾经在一本书中写道:“在犹太—基督教传统中,我们生活的各个方面均按照‘以人为本’来安排。”“基督教强调所有人的平等,强调需要用最不幸的人们的待遇来衡量我们的社会。”“我们的所有政策,所有社会结构,必须首先根据对穷人、对无权势的人和对少数民族产生的作用而判断。这一考虑不能成为只对某些优先考虑增强国力或提高经济生产力的政策的事后回顾或拾遗补缺。”“我们的社团必须设计成为可以确保穷人获得他们的人性全面发展所需要的一切必要资源,我们各种机构的结构必须使无权势者成为我们社会的完全的人和发挥作用的成员。”[8](p205—207)坎默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但他的这些精辟见解可以为我们发展马克思主义提供思想资源。中国梦应该立足于马克思主义实践观,始终把以人为本,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作为自己的价值旨趣,也就是习近平总书记所说的实现人民幸福。
其次,正如前面所述,中国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是形成中国梦的思想基因。中国梦不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照抄照搬,而是实现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转型,使之转换解决当代中国及世界面临的问题。马克思告诉我们,先进阶级不能从过去,而只能从未来汲取自己的诗情。它在破除一切对过去的事物迷信以前,是不能开始实现自身的任务的。这就启示我们,实现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转型,本身就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就是说,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的“视域融合”,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实践观创新的需求,也是马克思主义当代意义的体现。应该说,恐怖主义问题,核威慑问题,生态问题,气候问题,生活世界的异化问题,等等,是当代中国和世界面临的共同问题。历史与实践表明,西方思想文化无法解决人类面对的这些问题。很多睿智的思想家已经敏锐地发现,真正解决这些问题,应该从中国传统文化中寻找思想资源。中国梦所蕴含的中国传统思想文化的现代转型及其对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创新,不仅具有中国意义,而且还具有世界意义。
最后,中国梦具有开放、包容的思想境界,它充分吸收了西方思想文化的一切优秀成果,并创造性地运用与发展,从而使中国梦真正成为“时代精神的精华”和“文明的活的灵魂”。可以说,中国梦的思想视野是宽广的,它开放、宽容,从不抱残守缺,而是勇于吸收一些新思想、新观点,从而使之始终站在时代的制高点上。中国梦催生人类新文明的诞生,并引领新文明的发展。
需要指出的是,中国梦是以真理本身为对象。真理探讨本身应该是合乎真理的;合乎真理的,不仅要立足于当下的社会现实,而且还要具有超越当下的社会理想。真理的各个分散环节最终都相互结合在一起。真理探讨的方式应该随着对象的改变而改变。中国梦创造性地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传统思想文化、西方思想文化优秀元素的辩证“融合”,它既坚守了“中国特色”,又充分吸收了人类文明的一切优秀成果。正因为如此,中国梦站在当代中国和世界的制高点上,以思想的深刻性、凝炼性、超越性引导人类走向美好的未来。所以,中国梦不仅是中国人的梦、民族的梦,同时也是世界人民的梦,这种崇高的思想境界是美国梦无法望其项背的。
总而言之,中国梦是时代的眼睛,是时代的真理,站在高处,居高临下,洞察时代的问题。一百年前,梁启超敏锐地指出:“今世纪之中国,其波澜俶诡,五光十色,必更壮奇于前世纪之欧洲者。哲者请拭目以观壮剧,勇者请挺身以登舞台。”梁启超的这一梦想在当代中国正在变成现实。马克思认为,在每一时代,人类所创造的最细微、最精致的东西最终都凝聚和体现在哲学思想里。可以说,人类所创造的最细微、最精致的东西都体现在中国梦中,这是中国梦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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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高清海.思想解放与人的解放[M].哈尔滨:黑龙江教育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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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查尔斯·L·坎默.基督教伦理学[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