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爱》语句修辞倒装功能分析和其译文关照

张焰明

（韩山师范学院 外语系，广东 潮洲524041）

世界精典名著 《简·爱》（Jane Eyre）除其故事跌荡起伏、思想内容深刻之外，语言也独具一格。黄源深教授在其译本的“译后记”中说：“还在求学时代，我就被原作深厚的内涵和优美的语言所吸引，从而将它视为英语学习的范本，反复细读，还祥细做了笔记。”［1］“另外这部小说的语言又是那样高雅脱俗、流畅优美……”［1］笔者也十分钟爱这本书，曾背诵和默写其中很多华美的章节，对其语言的总的印象可以用一个字概括：美！多年之后的现在思索起来：《简·爱》一书语言到底美在哪里呢？即这种美的语言有哪些表现形式呢？细想起来，应该是用词典雅，句式多变，修辞手段叠出，典故引语频繁。而在多变的句式中，语序倒装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限于篇幅，本文拟对原文中的一些语句倒装的修辞功能进行分析，并阐明其在译文中的必要关照，最后指出保持与原文的修辞倒装同位或同序的意义。

一、《简·爱》语句倒装的修辞功能分析及在译文中的关照

首先简谈一下倒装的有关概念。“英语的最基本的结构是主、谓结构，倒装就是将这种比较固定的词序加以颠倒。”［2］从形式上讲，有全部倒装和部分倒装，前者指将主语和谓语完全颠倒过来，后者指只将助动词 （包括情态助动词）移至主语之前。从结构上讲，有主谓倒装、状语倒装、定语倒装、宾语倒装、表语倒装等。从功能上讲，有语法倒装和修辞倒装，“前者受语法规则或习惯用法的牵限，是强制性的；后者取决于修辞或文体的需要，是非强制性的”。［3］修辞倒装作为一种修辞手段之所以在散文、小说、诗歌和戏剧等文学作品中得到广泛运用，就在于这种修辞手段的功能多种多样。本文涉及到修辞倒装的强调、承上启下、平衡结构、描写生动、抒发感情、诗歌押韵等功能。所用原本是上海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3年版Jane Eyre，［4］所选译例来自两个名译本：上海译文出版社的祝庆英译本［5］（以下简称祝版）和译文出版社的黄源深译本［1］（以下简称黄版）。

（一）强调功能

通常情况下，Only＋ 状语或否定词提到句首表示在特定情况下才会出现句子中所表达的内容，因而句首部分得到强调，句子主谓要倒装。谓语动词直接倒装虽不多见，却也偶尔遇到。对这两种形式 （笔者在 《简·爱》中只发现两种）的主谓倒装，译者在翻译时要加以关照。例1.Only one hour in the twenty－four did she pass with her fellow－servants below；［4］

祝版：二十四小时中，只有一小时她在楼下和她的仆人伙伴待在一起；［5］

黄版：二十四小时中，她只有一小时同楼下别的仆人呆在一起，［1］

例2.Never once in their dialogues did I hear a syllable of regret at the hospitality they had extended to me，［4］

祝版：在她们的对话中，我从没听到过一个音节表示对殷勤招待我感到后悔，［5］

黄版：在她们的交谈中，我从来没有听到她们说过一句话，对自己的好客，表示懊悔，［1］

在例1中，原句将本该置于句末的状语移到句首，引人注目，显然是强调时间之短。祝版使原文的句首倒装强调得到了体现，而黄版将强调的部分置于常位。如果觉得按原句顺序有点拗口，不仿译为：二十四小时中，她在楼下和她的仆人伙伴待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小时。虽然英汉句子成分在排序上有同有异，但都得到了强调。例2原文的两个状语前置，突出了谓语行为的程度，而两个译文都未能体现原文句首否定倒装的效果。这里同样可以采取例1的办法传达原句的否定语气：在她们的交谈中，我从来没有听到她们说过一句对自己的好客表示懊悔的话，哪怕一次。这样译既不悖译语规范，又表达了原文应有的效果。

例3.（I need not say that I had my own reasons for dreading his coming：）but come he did at last.［4］

祝版：可是，他终于还是来了。［5］

黄版：但他终究还是来了。［1］

例3说的是小简·爱害怕校长布罗克赫斯特（Brocklehurst）回校揭露她的“罪行 （villainy）”，因为先前在盖茨海德府 （Gateshead）简·爱的舅母里德夫人 （Mrs.Reed）当着她的面向布罗克赫斯特诉说了她的“罪行”。为表达这种害怕的心理，作者着意追求生动有力的语言效果，打破句子的常规结构，独出心裁，在强调句he did come at last的基础上加上倒装，进一步突出了谓语come。两个译者识别了这个有标记句式，不约而同地用了“还是”表达了小简·爱的焦虑。针对这种特殊倒装句，如果我们模仿原句，未尚不成佳译：“可是，来了，他终于来了。”也许更能体现小主人公的恐惧和无奈。

（二）承上启下功能

倒装句可以起到承接上文连接下文的作用，这种功能使语篇上的衔接紧密，上下呼应，行文流畅，读来顺口。

例4.I stood lonely enough，but to that feeling of isolation I was accustomed…［4］

祝版：我一个人站着十分寂寞，不过我对那种孤独感已经习惯了，［5］

黄版：我孤零零地站着，但已经习惯于那种孤独感，［1］

原句倒装部分中的isolation显然是承接上一个分句中的lonely，这对巧妙的同义词衔接使两个分句呵成一气。祝版忽视了这种衔接，半土半洋，有些不伦不类，读来不畅。黄版按照汉语习惯组织译文，仿佛中文，却少了一份“异味”。如果仿照原文句式直译：我一个人站着，相当孤单，不过这种孤独感我早已习惯了。译文同样衔接紧密，读来流畅。

例5.（I obtained a good situation，and was happy.）This place I was obliged to leave four days before I came here.The reason of my departure I cannot and ought not to explain…［4］

祝版：我来到这儿的四天以前，被迫离开了那个地方。我离开的理由，我不能解释也不应该解释；［5］

黄版：来这里的四天前，我不得不离开那个地方。离开的原因，我不能也不该解释；［1］

原句中的This place是指上句中的situation，而departure是指上句中的leave，都是宾语前置，形成倒装，使上下文呵成一气。从语篇上来说，这是直线延续模式，其特点是前面一句的述位 （或其一部分）是后面一句的主位：A——AB——BC——D （犹 似 汉 语 的 顶 针 手法），这种主位的推进方式在汉语中也常使用，所以，汉译应尽量遵循这一模式。两个译文都照顾到了原文后半部的衔接——用了倒装。但前面一个承上的倒装都忽略了，致使译文不畅。参照以上两个译文，笔者试译：那个地方我来这里的四天前不得不离开。离开的原因，我不能也不该解释。

（三）平衡结构功能

英语句子结构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尾焦 （end focus），形如孔雀开屏，即把长而复杂的成分放在句尾，以免头重脚轻，这时往往使用倒装句。

例6.…and in those last words lies the secret of the red－room ——the spell which kept it so lonely in spite of its grandeur.［4］

祝版：这间红房子的秘密就在于她的亡夫身上。这秘密是一种魔力，正是它使这间房子尽管堂皇却显得那么凄凉。［5］

黄版：上面提到的最后几句话，给红房子带来了一种神秘感、一种魔力，因而它虽然富丽堂皇，却显得分外凄清。［1］

原文主谓易位，原因是主语太长，避免头重脚轻，符合英语句子的尾焦特点，另外还能承接上文 （从those一词可以看出）。叙事的视角就好像一个摄影机，从last words移到secret，再移到spell。“叙事文本的翻译就应该尽可能地体现这种叙事的顺序，变换这个顺序就意味着把一个原本先后有序的视角移动扭曲成了跳动无序的版本。”［6］两个译文中，黄版遵照原文的叙事顺序，体现了这种倒装的修辞价值。

例7.Eliza，who was headstrong and selfish，was respected.Georgiana…John no one thwarted，much less punished…［4］

祝版：伊丽莎又任性又自私，却受人尊敬。乔奇安娜……至于约翰，谁也不会去违拗他，更不会去惩罚他……［5］

黄版：伊丽莎自私任性，却受人尊敬。乔治亚娜……至于约翰，没有人同他顶撞，更不用说会教训他了……［1］

原文说的是简·爱被关进红房子后的愤愤不平：俵兄俵姐“有罪不罚”，自己“有功不赏”。按照语法规则，John在原句中作宾语该置于句末，但为求得整个语篇的结构平衡，John前置与Eliza，Georgiana形成并列。两个译者都注意到这一点，如法炮制，与原文一样，达到句式平衡。

（四）描写生动功能

“当表示动作趋向的副词移到句首时，往往带有突发性，造成句子的新节奏、新韵律”，［7］如见其形，如闻其声，把动作和情景描写得更生动。

例8."Miss Ingram！"exclaimed Mrs.Fairfax，and away she hurried to her post below.［4］

祝版：“英格拉姆小姐！”菲尔费克斯太太嚷道，然后急忙下楼去执行她的任务了。［5］

黄版：“英格拉姆小姐！”费尔法克斯太太大叫一声，急冲冲下楼去履行她的职务了。［1］

原文的away前置倒装强调心情之急，离开之速，读起来也铿锵悦耳。祝版的“急忙”只译出hurried的意义，而用“然后”一词，使语气变缓了。黄版用“急冲冲”紧随前面一个分句没有停歇间隙，而双声叠词“冲冲”把前置的away的奥妙惟妙惟肖地钩画出来了。这说明虽然两种语言有时难以找到同位或同序结构，译者只要有这种意识，总能找到弥补的办法。

例9.Up the blood rushed to his face；forth flashed the fire from his eyes；erect he sprang；［4］

祝版：血涌到他脸上；眼睛里闪着火光；他跳起来站得笔直，［5］

黄版：血一下子涌到了他脸上；他的眼睛射出了火光；他猛地一跳，站直了身子，［1］

原文说的是因罗切斯特疯妻之故，简·爱要离走，罗乞求简留下与之为伴时伏在的沙发上的表情和动作。原文一连串的倒装句陡现了罗的强烈的感情，迅猛的行动，读者感到身临其境，如见其人。译文如何呢？汉语里难以找到同序的对等表达，译者只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如果忽视这种移位的修辞手法，或缺少生花妙笔，对这种变异束手无策，就只好按常规语序表达了，结果只传达了原文的内容信息，丢掉了原文的美感信息，把赋有文学性的言语变成了机械性的日常语言了。祝版很明显是按常规语序表达，与原文相比，显得干瘪瘪的，没了那股生气。黄版用了“一下子”、“射出”和“猛地”三个颇有生气的词，就把原文倒装句表达的突发情境表达出来了。

（五）抒发感情功能

“这种倒装句的使用更是在意识层面上宣泄作者本人内在的情感……达到交际修辞所要求的明确、简洁和表露心志。”［8］

例10.Raw and chill was the winter morning：my teeth chattered as I hastened down the drive.［4］

祝版：冬日的清晨，又湿又冷。我匆匆地在车道上走着，牙齿直打抖。［5］

黄版：冬天的清晨阴湿寒冷。我匆匆沿着车道走去，牙齿直打哆唆。［1］

原文叙述的是简·爱清晨离开盖茨海德府到罗沃德 （Lowood）学校时的天气情况。倒装语序显然是强调天气的严寒，后半句是说明结果的或是对前半句的证明：小主人公受冻的感受。两个译文都忽视了作者这一语义意图，循规蹈矩，没有设法把原句倒装语气表达出来，“给读者的印象不会太深，难以与作者之间产生强烈共鸣”。［9］参照以上译文，笔者试译原文前半句：冬天的清晨多么阴湿寒冷啊！或干脆译为：多么阴湿寒冷啊，冬天的清晨！

例11.Happy at Moor House I was，and hard I worked；and so did Hannah.［4］

祝版：在沼屋我的确快活，我也拼命干活；汉娜也是这样；［5］

黄版：我在沼泽居很愉快，也干得很起劲。汉娜也一样，［1］

本句中有三个倒装，前两个是修辞倒装，最后一个是语法倒装。即使没有上下文，也可以领会到原句表达的是一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语调。两个译者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在译文中增加副词来强调这一意图，美中不足的是第二个修辞倒装没有充分表达出来。顺便一提，原文的语法倒装and so did Hannah只与第二个修辞倒装有关，由于英汉语言的差异，译文第三分句只能明示。笔者试译：在沼泽居我多么快乐啊，干得多起劲呀。汉娜也是拼命地干呢。每个分句后增加了在这一位置上汉语有而英语没有的感叹词，把原文中简·爱从叔叔获得的遗产分给俵兄妹的快乐情绪表达出来了，满心欢喜地等待两俵姐从外面打工归来的喜悦心情也溢于言表。

例12."To England，then，I conveyed her；a fearful voyage I had with such a monster in the vessel.Glad was I when I at last got her to Thornfield，and saw her safely lodged in that third－story room，of whose secret inner cabinet she has now for ten years made a wild beast＇s den——agoblin＇s cell.［4］

祝版：于是，我把她送到英国；带着这样一个怪物乘船，我作了一次可怕的旅行。最后总算把她弄到桑菲尔德来，看到她安全地住在那间三楼的房间里，我感到高兴。她把那间秘密的内室变成野兽窝、妖怪洞，到现在已经有十年了。［5］

黄版：随后我把她送到了英格兰；同这么个怪物呆在船上，经历了一次可怕的航行。我非常高兴，最后终于把她送到了桑菲尔德，看她平安地住在三楼房间里。房间的内秘室，十年来已被她弄成了野兽的巢穴——妖怪的密室。［1］

原文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包含四个结构不同的倒装，它们分别是状语倒装、宾语倒装、表语倒装和定语倒装。第一个倒装承上文所作的打算，表达了也真的这么做了的果决心情；第二个倒装表达了这次航行多可怕的心情；第三个倒装表达了疯妻得到安置后的宽慰之情；第四个倒装则有别：出于语法结构的需要或承上启下所需 （这也说明语法倒装和修辞倒装在有些情况下并不是截然分开的）。由此可见，“作者在特定的语言环境中选择特定的语序，不是任意的，而是由其特定的语义意图决定的，是作者选择的结果。”［6］纵观两个译文，由于忽视原文对语序的选择，以上三种情感都没有着意地表达。主要参照祝版，考虑到是口语体，笔者试译：于是，英国我是把她送来了；带着这样一个怪物乘船，我作了一次多么可怕的航旅行啊。最后总算把她弄到桑菲尔德来，看到她安全地住在那间三楼的房间里，甭提我多高兴。十年来她已把那间房的内秘室变成了野兽窝——妖怪洞。

（六）诗歌押韵功能

诗歌格律的主要要求是节奏和用韵。尤其是古诗，押脚韵成了诗体的标志，但这样做语句常序往往达不到目的，需要对诗行中的成分进行调整，这时各种结构的倒装成了达到押脚韵的主要手段。

例 13.I dangers dared；I hindrance scorned；／I omens did defy；／Whatever menaced，harassed，warned，／I passed impetuousby.［4］

祝版：我不畏艰险，我蔑视障碍，／我向凶兆挑战；／一切威吓、骚扰和警告，／我置之不理，毫不胆寒。［5］

黄版：艰难险阻，我毫不畏惧，／种种凶兆，我敢于蔑视。／一切骚扰、警告和威胁，／我都漠然处置。［1］

夏洛蒂·勃朗特 （Charlotte Bronte）在《简·爱》中写了两首诗，第一首是保姆贝茜（Bessie）唱给小简·爱的一个民谣 （ballad），第二首是罗切斯特向简·爱表达真挚爱情的。这是第二首中的一节，罗表示了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都会矢志不渝地追求真爱。原诗韵脚为abab交韵，为使一、三行押韵，第一行两次宾语倒装；为使二、四行押韵，第二行也是宾语倒装。第三、四行为配合押韵，两行之间构成宾语前置倒装。两个译文中，黄版更接近原诗的倒装结构，体现了原文的修辞效果：前置宾语得到强调，突出了种种艰难困苦；也使后置部分获得了特殊的交际价值，即诗人不畏艰难的决心。只是由于汉语和英语音韵系统有异，不能像原诗一样押abab交韵，但为求诗歌的音韵之美，译者还是想办法采用双行押韵：×a×a。

二、结束语

据笔者初步统计，《简·爱》中修辞倒装形式多种多样，多达70多处，从一个侧面我们可以看出夏洛蒂o勃朗特不仅是一个思想深刻的作家，而且也是一个语言大师，美的内容又加上精装的语言——这就是这本书成为世界精典名著广为流传之所在。从以上译例可以看出，修辞不仅包括比喻、夸张等修辞格，还包括达到思想表达和交际目的的最佳选词和句式，语句倒装是其中的一种。传统的翻译观重内容轻形式，对语序的表意性认识不足，也就忽视了这种语句倒装的修辞效果。因此，我们在翻译中要正确无误地传达倒装语句的內涵，就必须识别这种偏离人们认知规律的有标记句式，就必须清楚地理解修辞倒装的各种功能 （而且有些倒装句不止一种功能），以及了解各种功能中的有特点的句式。在表达阶段，译者应力争做到修辞倒装句的同位或同序转换，因为文学作品的语言本身就有意义，语句的变异是其中之一，是作者语义意图的外显，改变了语序也就改变了意义。当然，由于英汉两种语言的差异，同一语义意图在两种语言里表达手段就会有不同，因此，我们不能强求语句倒装修辞绝对对应，否则译文超越目的语的表达限制，晦涩难懂，令读者难以忍受。在这种情况下，译者要积极地发挥主观能动性，采取相应的变通手段，运用译语的词汇和句法对原文的修辞意义进行弥补，达到“既要忠于原文的语义和情态又要尊重译入语的表达习惯”。［10］何况有些倒装句还有一些习惯译法，形式虽然变了，但可以达到等效。

［1］黄源深译.简·爱 ［Z］.南京：译林出版社，1994：525，526，189，393，65，50，11，191，371，42，452，360，315.

［2］薄冰.高级英语语法 ［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0：628.

［3］王松槐.浅析英语修辞倒装的特征 ［J］.湖北师范学院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5）：141－144.

［4］Bronte，Charlotte.Jane Eyre［M］.上海：上海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3：155，324，42，333，7，8，156，305，34，376，295，259.

［5］祝庆英译.简·爱 ［Z］.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0：151，317，52，40，325，8，9，153，298，33，366，289，253.

［6］王东风.语言学与翻译 ［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9：83，81，402.

［7］王丽英，张宜.英汉语序差异及其翻译技巧 ［J］.安庆师范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2010（2）：115－121.

［8］卢杨.浅谈英语倒装句的修辞功能 ［J］.合肥工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2008（6）：126－128.

［9］张雪光.英汉语序比较及翻译 ［J］.江苏科技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2004（4）：78－81.

［10］韩巍峰.从认知角度看英语倒装句的翻译 ［J］.中州大学学报，2010（1）：70－72.